当神棍傍上了禁卫统帅
作者:柠檬西柚不加糖
知生死,断凶吉,苏桥的眼睛奇特无比。某日看见京中泛有血光,掐指一算必有大事,屁颠屁颠来到了京都,想要赚个盆满钵盈。苏桥:“嘿,后生!我看你印堂发黑,似有灰气笼罩,厄运当头之势也!”谢青风:“依你看怎么办呢?”苏桥:“我这里有祖传的驱邪符,我看你面善,今天买一送一。”谢青风:“你看我面善,我看你面熟。”苏桥:“为何?”谢青风伸手扯掉神棍脸上的假胡子,露出白皙年轻的面孔。“来人啊,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抓起来!”千里姻缘血案牵,坑蒙拐骗卖符神棍苏桥傍上银甲禁卫军统帅谢青风,侦破京都离奇杀人事件,矛头直指长生密码。1v1年下一身正气三好青年攻x油嘴滑舌撒谎不眨眼受食用指南:架空架空架空!很多内容都是我的脑洞,不喜勿点,点了勿喷,欢迎关于文的五花八门的点评,谢绝人身攻击。感谢~新文求预:《我和妖王抢山头》太上老君屋中摆了株牡丹花,被炼丹炉的香烟熏了几百年幻化成一只花妖。花妖列入仙籍的那天点背,分去当了土地公。没想到,选土地的时候也点背,分到了万妖之王居住的山头。小花妖把黄鼠狼赶出了村庄;小花妖把灰老鼠赶出了村庄;小花妖……万妖之王大怒:“给老子滚粗这个山头!”再后来……万妖之王嬉皮笑脸:“这个山头做你的聘礼,如何?”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异能
当神棍傍上了禁卫统帅 分卷阅读1
第1章血光初现
“看一看,祖传的算卦秘方,算不准,不要钱,算得准,多赏点。客官,算一卦?”苏桥拖着臃肿的身材,吹着两撇小胡子游走在京都繁华的街道上,眯着水灵灵的眼睛,细致地打量来来往往的行人,努力推销他的祖传算卦秘术。
然而,销售道路频频受阻。
苏桥盯着一位彪形大汉,上下打量一番,鼓起勇气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客官,吾观您印堂……”
话还未说完,彪形大汉瞪着铜铃大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作势要打他:“我的印堂关你屁事,晦气,滚开,臭算命的。”
苏桥揉了揉被他甩开的手腕,对着彪形大汉远去的身影哼了一声,说道:“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一旁站着两个小姑娘,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捂着嘴笑了。
苏桥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两位小姐,算一算?算两卦,一份钱!”
“嘻嘻嘻!”两个小姑娘笑嘻嘻地跑开了。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掩盖自己与生俱来的不凡帅气,为何还是命犯桃花!”苏桥长叹一声,一手抓着他的帆旗,一手摇晃着一面拨浪鼓,昂首挺胸,继续叫卖。
算命先生通常都会拿着一面招牌旗帜,却没有一个算命先生拿着拨浪鼓。苏桥算是创新第一人。
当京都的日头高高挂起,苏桥依旧没有遇见他今日的第一位有缘顾客。
“咕噜……咕噜……”苏桥的肚子响了,他左右张望,看见一家人满为患的面馆,摸了摸有些干瘪的钱袋,喃喃自语:“一碗面还是吃得起。”
苏桥咽了咽口水,走入面馆之中。正值吃午饭时间,面馆生意异常火爆,已经没有单独的位置。
桌子都是四人座,大都三三两两地坐满了人,唯有东北角处的一张桌子,只有一位独自喝酒的男子,有着健康小麦色的皮肤,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眉目之中夹带了一股凛然之气,让人望而生畏。男子穿着朴素,却坐得笔直,只是仰头喝酒的一个简单动作,都能够看出其不凡气质,也难怪普通百姓都不敢和他拼桌。
不过,苏桥这个臭算命的,可不是普通百姓。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笑嘻嘻地问:“小兄弟,打扰了,介意老人家拼个桌吗?”
男子一手握着酒杯举到嘴边,停住了,半挑着眉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些不可思议。但也是短短一瞬间,随即就舒展眉眼,淡淡地说了句:“坐。”
“嘿嘿!”苏桥一屁股扎在了凳子上,招呼店小二,要了碗招牌牛肉面。
苏桥安安稳稳地坐着等面,右眼皮却不安分地跳了跳,一种不言而喻的难受之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仿佛有些闷气。
“奇怪!”苏桥嘟囔一声,继而环顾整间面馆,目光游移一圈,锁定在邻桌几位体型高大的男子身上,其中一位赫然就是他不久前在路上见过的彪形大汉。
苏桥闭上眼睛,仿佛沉思了一小会,又把眼睛睁开。
如果凑近看,便能够发现,苏桥眼中出现一种奇异的变化,他的瞳孔之中滚动几道淡蓝色的光芒,不多时就充斥了整个瞳孔。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位彪形大汉,忽而站起身,摇着拨浪鼓走了过去。
“哐啷啷!”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个大汉从面碗中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苏桥已经凑到了几个人中间,嬉皮笑脸地说:“客官,最近可有不顺心的事情?”
“啪!”彪形大汉将一双筷子拍在桌上,破口大骂:“臭算命的!阴魂不散跟着大爷!滚开,大爷顺心得很!不顺心?不顺心打你一顿也就顺心了!”
“!放宽心,放宽心,不算卦也没关系,我这有祖传的辟邪符,你买一张,我送你一卦箴言。”
“哐当!”彪形大汉双手拍桌,桌上碗筷随之震动,他怒气冲冲地喊道:“臭算命的,滚不滚?!”
苏桥缩了缩头,害怕彪形大汉要打他,往后退了几步,却依旧不死心,小心翼翼地说道:“年轻人,火气这么大,箴言送,送!晚上千万不要乱跑,可以的话,和朋友挤着睡一晚。”
眼看彪形大汉的朋友们也要拍案而起,苏桥连忙摆摆手:“我走我走,好汉不要生气,生气伤身!”
一旁看热闹的人憋着气,闷闷地笑了两声。苏桥讪讪地走回去,店小二正好端来牛肉面,摆放在他面前。苏桥看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似乎忘记了窘迫,用了闻了一下,哼起小曲,吸溜吸溜地吃面。
才吃两口,苏桥就感到一个目光紧紧地粘着他,他含着一口面,抬起了头,对上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对面一生正气的年轻男子正盯着他吃面。
苏桥毫不遮掩地将男子周身上下打量一通,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嘴里掉出一口面,笑嘻嘻道:“小兄弟,我看你面相有异,似有桃花之气缭绕。天作姻缘可遇不可求,买我一卦,我给你指点迷津。”
年轻男子嘴角噙了一些笑意,低低笑了两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苏桥隔空点了点:“我看你面相也有异。”
“啊哈?”苏桥有些讶异,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胡子歪了。”
“……”
苏桥摸了摸嘴巴,热乎乎的面汤浸透了他心贴上去的假胡子,摇摇欲坠。苏桥连忙用力按了按,神情没有丝毫尴尬,振振有词:“生计所迫,不要惊讶。我看其他算卦的都有胡子,总要随波逐流一番。”
“我看其他算卦的都没有拨浪鼓,你怎么有一个?”
“总要有点特色,才能够显得鹤立鸡群。”
“……”
“吸溜吸溜!”苏桥按好胡子,不慌不忙继续吃面。
男子饶有兴趣地看他吃了会面,喝了两口酒,掏出几个铜板放在了桌上,喊道:“小二,结账,这位先生的面我请了。”
“吸溜吸溜!嗯?!”苏桥反应过来有人请客,抬起头问道:“能再请个酒不?姻缘符送你一张。”
“……”真好意思。
“小兄弟,你真有桃花。”
“有劳先生关心了。酒还剩点,先生将就。”男子将几乎空了的酒壶撂在他面前,走了。
苏桥也不介意,拿起来直接喝了。好吃好喝一顿,苏桥便继续上街去坑蒙拐骗,哦不,销售祖传秘术和秘符。
日暮西沉之时,苏桥依旧没有遇见他今日的第一位顾客,捏着干瘪的钱袋来到了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送你一张辟邪符,柴房借我睡一晚怎么样?”
“……”
“外加一张姻缘符,小二,看你年纪,该娶亲了。”
“起开!”
据理力争之下,苏桥决定厚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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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挨个给客栈的客人们算卦,搅黄他们的生意!万事以和为贵的客栈老板只能委曲求全,把柴房让给苏桥这个臭算命的。
“小二!两间上房。”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桥回头看了一眼,彪形大汉!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体型高大的同伙。只是,那俩同伙还各自牵着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孩子,男孩子皆浑浑噩噩,似有重病一般,脸色苍白,歪歪靠在他们身上。
苏桥转过头,嘴里念叨“作孽”,随店小二找柴房去了。
夜色渐深,客栈的住客都纷纷回了房间,店小二开始打扫卫生。躺在柴房干草上的苏桥爬了起来,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摸摸溜到了上房的走廊。
他早前瞄到了大汉住的房号,这会便摸了过去。大汉的房间早已熄灯,苏桥只好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到了一阵一阵的打鼾声。
他轻轻地啧了一声:“这人身上笼着灰败死气,还泛着红光,大凶之兆,不过两天就要被人杀害。又不让我帮忙,真是苦恼。”
他踟蹰片刻,小声念叨:“好好地在里面睡觉,今晚应该没什么事情吧?”他自言自语,冷不丁听到“吱呀”一声,旁边的房门忽然打开了,走出一个人。
苏桥立马直起背,他腰肢柔软,迅速旋了个身,在对方目光触及到他的时候,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房里好热啊!”
出来的是个男子,他面色红润,脚步虚晃,显然喝多了。他一出来酒听见了苏桥的感叹,一脸狐疑:“大冬天的…热什么?神经病…嗝…”紧接着踉踉跄跄地下楼去。
苏桥看他走远,又神色凝重地瞄了瞄大汉睡觉的房间,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今日在外面走了一天,苏桥觉得骨头酸胀,累得很,回到柴房没多久便浑浑噩噩地睡过去了。
睡眼朦胧间,苏桥耳边传来一声尖叫,音调之大足以穿破万籁寂静的夜晚。
“啊啊啊!!!”
苏桥惊醒过来,继而听到下一句喊声:“死人啦!”
一瞬间,苏桥睡意全消,他的预感,哦不,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作者有话要说:
点进来的小可爱们不要吝啬你们的建议哦,我会努力码字的!!!
第2章杀人凶手
黑夜将京都笼罩,阵阵梆子声打破寂静。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的声音在寂寥无声的京都之中回荡。
人们在夜色中沉睡过去,唯有一家小小的客栈烛火通明。
巡城的银甲卫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客栈的住客们皆衣衫不整,面带惊慌之色,聚在一处,小声议论。
“怎么回事?死人了?”
“好像才死没多久,凶手会不会还没走?”
“一滴血都没有,是惯犯吧?”
“是不是仇杀啊,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声音之中皆是惶惶不安。
“劳烦各位到大厅集中一下,一会有人来登记,大家配合一下,帮助查案。”银甲卫的一名少年把叽叽喳喳不停的众人都轰下楼。
房中仅剩下一名穿着虎纹官服的年轻男子,蹲在地上小心地查看尸体。
尸体的手脚还是温热的,显然才死去没多久。死者脖颈上划了一条细微的血线,其余地方则没有多余的血迹,一刀致命,是武功高强的杀人惯犯。
奇怪的是,死者面容惊悚地扭曲着,仿佛死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奇怪。”年轻男子面对死者的面容,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嘀咕了一声。他又伸手按了按尸身,“咦!”他叫了一声,捏完死者的两只手,又去捏两只脚。
他好像知道死者为何会露出这种惊恐的神情了,他的手脚关节全部被拧断了,就连手指脚趾,也都一个不漏地被折断了。
“谢统帅。”银甲卫少年小跑进来:“有人指认凶手。”
“过去看看。”谢青风站了起来,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他不相信杀人手法这么娴熟的一个人,会傻到留在客栈被人抓。
客栈中的住客都集中在大厅里面,谢青风还没走到楼下,就听见一个男子大喊大叫:“一定是那个算命的,我出来解手,看到他在那个房门口一直转悠!鬼鬼祟祟!准没好事!”
苏桥“哼”了一声,尽管被指认为凶手,他也没有出现激动的表情,镇定地回应:“就许你出来解手,不许我心烦散散步?”
“那你为何一直在他房门前散步,你图谋不轨!”男子衣衫不整,一脸慌乱,就是他先发现的尸体。
“你还进过他房间,你的可能性明明比较大!”苏桥反咬一口。
“我我我,我喝多了,没没没,没看清楚,走错了。”男子面红耳赤,企图争辩。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苏桥仍旧神色自若。
“都安静,统帅来了。”银甲卫少年喊了一声。
谢青风拨开人群,走入风暴中心,一眼就认出粘着假胡子的苏桥。
谢青风此刻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苏桥,只见他的身材臃肿,脸却很小,插在腰间的手指也很细长,与他的身形极为不配,两撇格格不入的胡子挂在嘴唇上面,显得有些滑稽。
苏桥瞧见谢青风的时候,愣了一下,显然在感叹缘分的奇妙。神色变化一闪而过,苏桥又恢复一张地痞流氓相:“小兄弟,你来评评理,这个疯狗乱咬人!”
“你说谁是疯狗!”男子歇斯底里。
“谁应了就是谁。”
“你!”
“别吵了!”谢青风喝道,神色愠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苏桥面前。
谢青风觉得死者有些面熟,好像不久前见过一般,却偏偏想不起来,此刻看见苏桥,他想起来了,死者便是在面馆与苏桥有过争执的彪形大汉。他本来不太相信苏桥有这种好身手杀人,但是,转念一想,高明的凶手往往会有很好的隐藏手段。
而且,谢青风不会放过任何巧合。
“小兄弟,你总盯着我做什么,我会害羞的。”苏桥说完,眼神有些躲闪,仿佛真的害羞一般。
谢青风面色不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我在想,你脸上,除了胡子是假的,还有什么是假的。”
苏桥心中暗道不好,可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到脸上一凉,假胡子被撕下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破口大骂,可是来不及骂出一句脏话,眼前黑影一闪,额头、脸颊都凉飕飕的,自己贴的假皮全部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白皙且年轻的面容。
“……”你大爷的!
“假假假的……”不久前还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男子看见苏桥那张足以用秀美二字形容的面庞,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惊,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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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更可疑了……”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想法:这么文秀的一个人,会杀人吗?
在场所有人,只有谢青风一个人还保持淡定,嘴角扯出一个揶揄的笑,故意拖长音调:“老……先生,这怎么解释?”
“我不是说过了吗,大多数情况下,算卦的年纪大一点生意会好很多。”年轻的苏桥强作镇定。
“大多数情况下,隐瞒身份的,目的不纯。”谢青风微微上扬的嘴角往下一沉,面带一丝厉色:“来人呀!压回去!”
“喂喂喂!你看我哪里像有功夫的样子呀。讲点道理好不好啊?喂喂喂!轻点啊,大哥!”两名银甲卫上来按住他,苏桥卖力地挣扎,却宛若一只垂死的鸡。
客栈里的人大多结伴而行,身份信息也很齐全。唯有那个彪形大汉,以及苏桥的身份成了谜。
死了的人,再也说不出话来。活着的人,总能露出马脚。
清晨,京都牢房。
“吱呀……”铁门打开,谢青风走入牢房之中。
卸了“面具”的苏桥斜靠在牢房的角落。
“咦!”谢青风发现苏桥又变了个样子,他换上了松松垮垮的囚服,外面披着一件非常厚的棉袄,赫然就是他伪装时穿的那件衣服。
年过不惑、不惑发福的苏桥,变成一个面容秀美、体态清瘦的年轻男子。
谢青风重重地“啧”了一声,说道:“我总不能再叫你先生了吧?公子,贵姓?”
“贵姓苏,叫我苏桥就行。”苏桥紧了紧身上的棉袄:“谢统帅,能不能劳烦给我加个棉被,京都的牢房怎么条件这么差。”
“你是神通广大的算命先生,冻不死的。”谢青风也不嫌牢房脏,裹着整整齐齐的虎纹官服,面对苏桥,席地而坐,“来,伸伸冤。”
“你不是早就知道凶手不是我了吗?”苏桥依旧歪着身子,脸上却不再是嬉皮笑脸的样子,那秀美的面容沉静下来,居然带着一些冷气。
谢青风觉得苏桥脱去苏桥的伪装,整个人的性格也变了似的,好奇心更重了一些。他托起腮帮子,理直气壮地问他:“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是凶手了?你至少是有嫌疑的。”
苏桥从棉袄里面伸出两只细白的手,问他:“你看看老子的手,像是杀人的吗?”
“嗯,倒是和翠花楼花魁的那双手挺像的。”
苏桥扶额:“你业务很娴熟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谢青风小小皮了一下,就敛了笑容,一脸严肃,“那天在面馆,你是不是察觉出有人要杀洪群?”
“洪群是谁?”
“…死者。”这回换谢青风扶额。
“哦,那是,他印堂发黑嘛。”
“说实话。”
“我真的是个算命的。”苏桥摊手。
“算命的确实都看面相。但是所谓的面相,其实是观察对方表露出来的情绪,从而猜测对方是恰逢喜事,还是惹上了麻烦。接下来,就是套话,兜兜转转,让对方顺着你布的局,一点一点地将信息全盘托出,又误以为这是你算出来的。我说的对不对?你别想用一句‘印堂发黑’掩盖过去,那都是假话,印堂他娘的不会发黑。”谢青风爆了一句粗口,眼角眉梢尽显凌厉之色,透着一个讯息:不说实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桥舔了舔干涸的嘴巴,面露难色,继而向谢青风招了招手。
谢青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耳朵贴过去了,温热的气息喷在了耳廓处,谢青风听到了一个让他着实难以置信的理由。继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苏先生,你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吧。”
第3章窥探天机
谢青风坐直身体,一脸嘲讽的笑,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就知道你不信。”苏桥摊手。
“至少给我一个能信服你的理由。”谢青风笑着说,“毕竟我又看不见。”
苏桥两手一锤:“对了。”
“什么?”
他把屁股往谢青风方向挪了挪,神秘兮兮地说:“那个死掉的壮汉,是有同伙的。”
“掌柜的也说了,他们有一共有五个人,除了死者,还有两个成年男子,以及两个小男孩。那两个小男孩穿着不凡,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谢青风回想道。
“哪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苏桥瞥了瞥嘴,“两个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怀疑那三个壮汉都是人贩子。”
谢青风皱了皱眉:“诶,若是照你的说法,这个案情就有思路了,他们都是人贩子,杀死洪群的人或许是票子那边的人。如果真是,另外两个人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苏桥摆了摆手:“要是真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这些人死有余辜。我看那两个孩子的模样,像是被割了舌头、下了药。那伙人怕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贩子,人贩子都往乡下卖孩子,他们却往城里走。”
“人贩子还分正经不正经的?”谢青风问。
“嘿嘿,孤陋寡闻了吧?”苏桥听他这么问,居然有些得意,“你们这些公子哥,不知道江湖险恶。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三个人,做采生折割的可能性大一点。”
“采生折割?”
“小孩子抓来之后,把手脚或折或割,弄成畸形儿的模样,扔到街上博取同情心,谋取他们乞讨的钱财。这是最早的采生折割,后来因为官府打压,所以见得不多了。现在做采生折割的,另有高端门路。”
“是什么?”谢青风自幼在京都长大,直接进了禁卫军,尽管功夫了得,却对这些江湖中的黑事不甚了解,此刻听苏桥说起来,勾起了无限的好奇心。
苏桥喜欢卖弄,看他愿意听,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原来,做采生折割的现在都走马戏团路线,时兴抓年纪小的孩子,手脚折断了塞到小小的花瓶里面,只露出一个头。孩子慢慢长大,身体因为花瓶的束缚永远长不大,头部却大了许多,将其名为花瓶人。
还有的,把小孩子腿上的皮划开,并拢缝在一起,做成鱼尾状,称为南海鲛人。
“那些用小孩做出来的奇珍异玩,或拿去表演,或拿出售卖,十分暴利。”苏桥脸上露出了一种鄙夷的神色。
谢青风听得一愣一愣,到最后一拳锤到地上,咬着牙发抖:“简直目无王法!”
苏桥说:“你可以想想,京都有哪些马戏团、戏剧团,他们的窝点应该在那,照着这条线,可以抓到那两个人。就算出城了,也是今早城门开了之后出去的,几个时辰,走不远,一队人马搜城内,一队人马出去追。如果还活着,你是可以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