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棍傍上了禁卫统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柠檬西柚不加糖
“是是是,听公子吩咐。”小捕快感觉到这位清秀的公子应该是统帅的朋友,和他说话也就十分敬重。
“断事官来了吗?”谢青风问。
“派人去叫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小捕快回答。
“行啊,那我去门口接他!”谢青风说完就往外走。
“诶诶诶!”苏桥拉住他:“别去。”
“又怎么了!你拦着我做什么!”谢青风作势要甩掉他。
“你这个武夫!怎么全身都是刺!”苏桥感慨。
“我本来就是武将!没得这些文官这么磨蹭!”
“你听我说,你这么去不合适。”苏桥喊住他。
“为什么不合适。”经过这些事,谢青风也知道苏桥是有些独到的见解,也就愿意听他说。
“你要是去了,可就把断事官吓坏了,那就事倍功半了。你姿态放软一点,让这个小捕快去和断事官说,人命关天,你一介武将,也不知道这案子从何查起,这才扰了他的清梦,让他来赶紧来看看,早日破案。”
谢青风听完,觉得这个算命先生有点意思,就问他:“那我让他去干活,我去做什么?”
“回家睡大觉啊!折腾一晚上,你不累吗,反正我是累了。”苏桥脱口而出,随即又说:“当然,你也不能这么说。”
苏桥向那小捕快勾勾手,小捕快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
苏桥说:“你和那断事官说,统帅觉得这和馄饨的事情有关系,去馄饨小李家转悠去了,天亮了再去找他,对对案情。还有…”苏桥沉思了一会。
“还有什么?公子尽管吩咐。”小捕快殷勤道,他现在就想巴结巴结统帅,混个脸熟。
苏桥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了,就这么多,去吧,做得好统帅自有提点。”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大人们今晚好好休息便是。”小捕快点头哈腰不带停顿。
苏桥挽着谢青风就走。
谢青风甩开他的手,边走边和他说:“你把我玉佩拿去,自己和管家说。我去城门看看。”
苏桥软声软语:“不行,你陪我回去睡!”
“……你别名叫做苏三岁的么?”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呀?”
“自己去!”谢青风脸色铁青。
“人家怕走夜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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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听说有女鬼的时候你可是一脸兴奋啊。
第8章凶案背后
天色尚早,谢青风便急匆匆去了大理寺,苏桥却拒绝和谢青风同行,换上了算命先生的伪装,重新回到林府。
开门的小厮看见算命的,倒是犹豫了一番,不知道该不该赶走,毕竟昨晚才发生了闹鬼的命案。
“吾前几日从郊外路过,那有一座孤坟,坟中女尸化为厉鬼,专吃人心脏。吾闻着气味,怕是已经到了贵府,吾可为贵府解忧。”苏桥说完,小厮的脸色唰一下白了,有些结巴地回答他:“你你你,你等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最终,苏桥被偷偷摸摸地请到了老夫人的房中。老夫人显然还沉浸在悲痛与惊吓之中,歪在床头边上,嘴唇苍白,目光涣散。
苏桥让她遣散众人,她也没有犹豫,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苏桥大大方方地靠在椅子上,掏出他从谢统帅身上摘下来的令牌,摆明身份:“老夫人,我是官府的人。我这么进来是不想打草惊蛇,我担心杀人凶手还在贵府,女鬼不是鬼,是人扮的。”
老夫人听了之后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大人,你说那女鬼,还……还在?”
苏桥点点头:“是,她下一个目标就是你,所以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保命重要。”
苏桥的话倒真的是在吓唬林老夫人,他调动眼睛的能量观察,林老夫人周身没有任何灰黑之气,至少还有十来年的寿命,可惜儿子媳妇都不在了。
“我说我说。”老夫人连忙回答,继而又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昨晚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苏桥笑了笑:“我不听重复的内容,我就想知道,贵府可有女眷出过事情。”
老夫人问:“女眷?”
苏桥说:“那可不是,来的是女鬼,自然是女眷。”
老夫人听他这么说,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强行扯出一个笑脸:“大人说笑了,我们家一向很平静。”
苏桥嗤笑一声:“这可关乎你的利益安危,你最好实话实说。我要知道真相很简单,随意向府中的人打探便知,但我不想浪时间,你直接告诉我。”
老夫人沉思片刻,叹道:“是秀秀,是我那可怜的儿媳秀秀。”
“你儿媳不是被你儿子吃掉了吗?”苏桥讽刺道。
“诶,那是我不争气的儿子扶正的。我原来的儿媳叫严秀秀,贤良淑德,我请媒人说了好久,才娶进门的。可是运亨偏偏喜欢翠花楼的林家容,娶回来做了小。秀秀难产没了,那贱人又怀上了,我没办法,才答应他重新服正室。”老太太说着说着,倒是真伤心了,开始抹眼泪:“我总觉得对不起秀秀。”
“秀秀是自愿嫁过来?”苏桥突然问。
老夫人怔了一下:“大人为何这么问,我请了媒人去问,媒人说她家确是愿意的。”
“是她父母,还是秀秀本人?”
老夫人脸上透出一丝愠色:“老身犯不着做强取豪夺的事情,秀秀一家确是了聘礼的。老身还帮她那个混球老爹还了赌债,她不嫁进我们林家,迟早被卖进窑子。”
苏桥嗤笑一声:“只许你惦记人家姑娘,不许别人惦记?这姑娘怕是有相好,林老夫人,您还是老实说清楚。”
老夫人尽管气得喘粗气,却不敢再说谎,直言:“她家隔壁的穷秀才自小惦记她,那也没用,他都考了多少年了,大小功名一个没有,吃了上顿愁下顿,秀秀不可能选他!”
“你怕是没有问过你家媳妇的意见。行了,我知道了,能告诉我他家住哪么?”苏桥站起身来准备走。
老夫人给他报了个地址,好像忽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整个人不住颤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桥:“听大人意思,是那小伙子做的?”
苏桥讽刺地笑了一声:“别瞎猜,有关死者的任何事情,我都要过问清楚。案情一旦有进展,我会派人来通知你。好好养病,老夫人,你的阳寿还长。”
苏桥推开门走出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甩开膀子往外走。他没有看见,林老夫人房门对面的灌木丛里,藏匿着一个身影,悄悄跟着他。
严秀秀家在平民区,离开繁华闹市,便拐入一个僻静的小巷子之中。苏桥的听力不错,周围环境安静之后,他就听见身后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苏桥暗想不妙,心中的猜测更加坚定,他加快脚步,背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响,要动手了!苏桥心想就算死了也要瞑目,边跑边转头去看,一道黑影闪过眼前。
“我和你无冤无仇,杀我作甚!”苏桥闭上眼睛,撒丫子狂奔,没奔两步就听见后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说!你是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谢青风!
苏桥脚步一转,回身便看见谢青风拽着个人扔到地上,一脚踩住半张脸。
偷袭者一身白衣,面容年轻,头上扎着一条白布,分明是办白事的。
“你认识严秀秀?”苏桥挪到谢青风身边,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地上的人身上。
谢青风用了很劲,把那人踩得面红耳赤,苏桥拍拍他的手:“脚放开,让他说话。”
谢青风哼了一声,轻轻抬起脚,又一脚踹在他背上,喝道:“老实点,回答问题!”
白衣年轻人因为疼痛不断喘着粗气,闷闷地说:“林家老太婆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苏桥笑了:“本来不是很确定,你现在要杀我,我倒是全都想明白了。都是你做的。”苏桥说的是肯定句。
谢青风听完,转头问苏桥:“他就是女鬼?”
“可以这么说。”苏桥蹲下身来,问那年轻人:“我大概猜到你杀林运亨的原因,就是不太明白你一个穷秀才如何能够想到这些阴损招数。”
“哈哈!哈哈!”年轻人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带着阴恻恻的气息,让人看了寒从心起。谢青风听着不舒服,脚下一用力,踩得他急咳了一阵。
谢青风用脚跟碾了几下,恶狠狠道:“你不说,牢头自然有办法让你说。”
年轻人还在笑:“人在做,天在看,林运亨死有余辜,想杀他的不只我一个。哈哈哈哈!”
苏桥脱口而出:“还有别人?”
年轻人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苏桥听到利器穿风而来的声音。
“小心!”谢青风急喝一声,抱过苏桥往后一翻,顺势滚了出去。
一支短箭贯穿年轻人的头颅,他的脸上还带着古怪的笑容,眼神却充斥着不可置信。
这个人,真真正正地死在了谢青风的眼皮底下。
暗中放箭的人,寻不到踪迹。
谢青风翻身而起,面色如霜,他死死咬住牙关,憋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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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古怪异常,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范围。
年轻男子的尸体暂时拉回大理寺安放,没过一会,他的父母便哭着来领尸体。
年轻男子叫做梅成誉,与亡故的林家前夫人严秀秀是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奈何梅成誉家境清贫,十年寒窗,却迟迟考不到功名。那严秀秀之母本就嫌贫爱富,父亲又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他爹差点就要把严秀秀卖掉。
林家老夫人一次偶然机会和严秀秀结缘,便想让她做儿媳,答应帮她还赌债。严秀秀本来不答应,家中逼迫甚紧,这才含泪嫁入林家。梅成誉父母说,自打那以后,梅成誉就变得沉默寡言,浑浑噩噩,还偷偷去找过严秀秀。
和严秀秀见面之后,梅成誉性格变得狂躁,因为他听说林运亨一开始还贪恋严秀秀美色,对她言听计从。没过多久便厌恶了,嫌她小家子气,嫌她没有情趣,又过回之前天天泡青楼喝花酒的生活,后来甚至把林家容领回家来。
当时的严秀秀已经怀孕了,情绪本就不好,林家容不是善茬,时常找严秀秀麻烦,严秀秀因此气晕过几回。
再后来,严秀秀就难产去世了。
苏桥想了想,问还算镇定的梅家老父:“严秀秀去世之后,你儿子闹过吗?”
梅家老父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没闹过,要不是我把他绑着,他还要到林家去评理。我绑了他七天七夜,见他折腾得不厉害了,才把他放了。从那以后,成誉的情况就很糟糕,书也不读了。”
“严秀秀什么时候没的?”苏桥问。
“两年前的事情。这两年,成誉过得都不好。几个月前,成誉忽然说要去外面找点事情做,要么接一些稍微轻松一点的体力活,要么去帮做白事的写挽联。我还挺高兴,以为成誉能慢慢好起来,想着给他找门亲事,我们也好抱孙子,谁想到……”梅老父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淌,呜咽起来。
苏桥皱了皱眉头,拖长音调问他:“你是说……几个月前?”
“是…”梅家老夫已经泣不成声。
苏桥走出停尸房,到大厅去找谢青风,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杯子摔碎在地的声音。
“顾城!你守城门的时候是在打瞌睡吗?你看看那个人的死相!京都已经混进武功盖世的杀人惯犯了!”谢青风的吼叫声一字不漏地传了出来,略带嘶哑,足以让人感受到他的暴怒,不敢靠近一步。
苏桥却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连忙跑进去,看见谢青风指着一个银甲卫在骂,赫然是那天在城门揶揄他和谢青风的少年,此刻怯弱地在谢青风面前缩着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苏桥以为他在气梅成誉突然被杀的事情,这件事情确实蹊跷异常。可是,谢青风都没有办法一举拿下的人,银甲卫的其他人,更没有办法。
苏桥按住谢青风,试图安抚他,劝道:“你消消气,既然是高手,要混进来还不简单。梅成誉的事情也不是无迹可寻,还需要时间罢了。”
谢青风铁青着脸,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不是梅成誉!”
“什么?”苏桥疑惑。
谢青风眼中搅着几条血丝,一字一句地说:“又有人死了。”
苏桥半张着嘴,有些惊讶地问道:“又有人死了?”
谢青风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冷静,继而对他说:“对,被人泡在饭馆的大酒缸里。脖子有一道血痕,一刀致命,和人贩子的死法一样。一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脖子有一道血痕,一刀……致命……”苏桥喃喃自语,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眼神有些愣愣地,嗫嚅着问道:“他们……舌头,舌头还在吗?”
顾城听到这,突然说:“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舌头被整根拔掉了,公子如何知道?”
“舌头?”谢青风回忆道:“人贩子的舌头也被整根拔掉了。在客栈里我没发现,是验尸的仵作说的。”
“舌头……心脏……”苏桥不断重复着两个词,伸手抓住谢青风的衣服,手指渐渐扣紧,用力之大,骨节已经泛出白色,他有些结巴地说:“林运亨的心脏是被整个挖掉的,林家容的尸块里面好像也没有心脏,心脏去哪里了?”
谢青风看他脸色苍白,手指发抖,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苏桥转过头看着他,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不仅仅,不仅仅是……杀人。”
谢青风听不懂,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
苏桥身体已经有些摇晃,强撑着说出一句话:“是有人,有人在催动阵法。”
第9章长生密码
已经三天了,谢统帅每天形影不离地跟着苏桥,就害怕他一个不小心跑掉了。
谢统帅甚至抱着自己的铺盖,到苏桥睡的客房里面打了个地铺,死死堵在门边。苏桥尝试过在谢青风睡着的时候逃跑,然而每当他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的时候,就会听见谢青风语调清晰地问他:“大半夜的上哪去?”
苏桥心里有些怀疑,这三天时间,谢青风会不会根本没有睡觉。然而奇怪的是,谢青风每天都神抖擞,不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除了跟着苏桥之外,谢青风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问苏桥“你真的想不起那个阵法有什么规律吗?”
谢青风的穷追不舍,只因在大理寺那天,苏桥听说尸体被连根拔去了舌头,脱口而出“有人在启动长生阵法。”
“长生阵法?”
苏桥说:“大概在一百多年前的时候,昆仑山附近兴起一个邪教,叫做光明堂,领头的五大长老自称有通天密术,能见鬼神,能见生死。”
谢青风想起苏桥曾经和他说过,自己能够窥见人的生死之气,便问他:“你是这个组织的人。”
苏桥脸色不是很好,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不是,我没这么大能耐。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五大长老之中,有一位叫做穆一甲的老头,生了重病,开始研究长生秘术。他认为,人能够存活于世,无非两个原因,口中进气,心脏搏动。”
谢青风听他这么说,立刻联想到:“所以,他们杀人,取人舌头,和心脏。”
“嗯。穆一甲拔人舌头、生剜心脏,炼取丹药,认为能够通过这种方法抢夺他人寿命。他服食了丹药,就能够延长自己的阳寿。”
谢青风脸色铁青,哼道:“歪门邪道。照你这么说,光明堂的这帮人现在跑到京都来炼丹?”
苏桥摇摇头:“我不知道,光明堂当年在昆仑山附近杀了很多人。天高皇帝远,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们,年轻力壮的人,能逃便逃了。后来,有一位年轻将军带兵路过昆仑山,听到一点风声,一怒之下把光明堂给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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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掉了?”
“嗯。可是照现在这种情况,光明堂或许有人活下来了,如今日薄西山,想要重新使用这个长生阵法,延长自己的寿命。”
谢青风听完,不禁骇然,问道:“这个阵法真的有用?”
苏桥有些无奈地笑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光明堂的人为了实现他们的秘术,杀人放火的事情没少干,被捉来当试验的人,都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择手段。至于能不能长生,也得有人活着看见才行。总而言之,如果他们认定这个长生阵法,一定会验证到底。”
谢青风不相信人能够长生不老,但他相信会有人为此疯狂。如果苏桥说的事情是真的,京都就还会有被害者,成为这个邪教的炼丹原料。
不知道为何,苏桥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就立马向谢青风辞行,说要离开京都。
事情刚刚有点进展,谢青风如何肯轻易放知情者苏桥离开。
谢青风不会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苏桥,只好死缠烂打不要脸地跟着苏桥。就连苏桥洗澡上厕所,谢青风都要隔着一个屏风守着。
不过,谢青风为了守着苏桥,已经连续几天在府里吃饭睡觉,这在以前是完全没有办法想象的事情。
谢青风在府中连住几日,把徐管家高兴坏了,每日的菜品都丰盛了许多,午觉之后还有致的小甜点。
住到第四天的时候,徐管家照例往苏桥住的地方送下午茶,看见苏桥捧着一本书在看,谢青风则在旁边擦他的剑,徐管家忽然感叹道:“少爷,你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老爷给你相的亲事,你多少也用心考虑考虑。府里有个人陪着你,兴许你就愿意多回来住几日。总在外面和银甲卫那一众少年人待在一起,也不是长久的生活。”
谢青风听了撇撇嘴:“我不过二十岁,还早。如今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把人家姑娘娶回来也是让人守活寡,何必。”
徐管家哼了他一声:“谢将军二十岁的时候,大少爷都已经两岁了。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就比你大五六岁,孩子都已经上学堂了,可是……”
“老徐,昨日的奶酥不错,今日怎么没有了?”谢青风顾左右而言他,试图转移这个话题。
徐管家还准备继续教育他,本在认真看书的苏桥忽然来了一句:“你也不看看,你家统帅跟在我屁股后面跟了几天了,像是要去娶姑娘的样子吗?要不你和他爹说说,让他趁早打消给谢统帅娶亲的念头。”
“这这这!”徐管家被苏桥一句话噎住,继而想到谢青风这几天的举动,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家的少爷,问道:“少爷,你该不会……”
“你别听他瞎说!”谢青风把剑往桌上重重一扔,发出清脆的尾音,仿佛在抒发其主人的不满情绪。
徐管家是看着谢青风长大的,谢青风知道徐管家关心他,随即将一腔情绪都压了下去,轻声吩咐他:“他答应帮我忙,我自然就不盯着他了。你不要想太多。”
“唉,老徐今日说的话,少爷多想想便是。今日厨房没有备奶酥,少爷喜欢,老徐明日让人备下。”老徐说完,便退了出去。
苏桥耍完嘴皮子,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放下手中的《易经》,开始捏着糕点吃起来。
谢青风却不动,只是静静地看他吃。
苏桥吃着吃着,撂下盘子,有些无奈地问谢青风:“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我吃饭都吃不香。”
谢青风沉声说道:“你跑了,我吃饭就不香了。你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帮助捉拿凶手,我管你吃喝,还发你银子,你没有损失。”
“不!我不想得罪光明堂的人!狗命重要!”苏桥立场坚定。
谢青风沉思了一会儿,问他:“你尽管提要求。”
“不,我不管这件事。我当初发现京都有异样,就是想来发财的。没想到和光明堂的邪术有关系,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苏桥说。
“你早就知道京都有异样?”谢青风捉到了重点。
“是!我早就说过我能够看见人的生死之气,能够断凶吉!我说我看见京都有凶杀之气你信么?”苏桥摊手,接着说:“但是我不知道这和光明堂有关系!我实话告诉你,我和光明堂有梁子,要是被他们发现我的踪迹,我吃不了兜着走!”
谢青风听完,一字一句问他:“你?和光明堂,有梁子?”
“对!我以为他们死绝了,现在看来,事情不简单。我就靠一只眼睛混世道,我斗不过他们。谢统帅你就不一样了,你有武力有背景,你可以尽情和他们斗智斗勇。所以!你行行好,保我一命,放我走。”苏桥央求道。
“如此说来,就更不能放你走了。”谢青风语气坚定,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站起身来走到苏桥身边,伸手按住他肩膀,和他说:“你好好想想,只要我谢青风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苏桥一愣,恍惚想起很多很多年前,有一个身披战甲的年轻男子,也这么和他说过。那人还会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告诉他“别害怕,你愿意帮我吗?”
他当初是怎么回答的?
只有五岁的苏桥缩着小小的身子,在年轻的男子怀中不断发抖,轻柔的抚摸让他的心渐渐平稳下来,他想要反抗命运的决心越来越剧烈,继而坚定地告诉他“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的,将军哥哥。”
苏桥看着谢青风近在咫尺的脸庞,觉得这张帅气的脸和记忆之中的那个男子有些相似,骄傲,不可一世,又十分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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