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棍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支富贵竹
不赶快跑留在这里等纸人飘过来亲一口吗?!一起共赴黄泉吗?
徐栩急了,眼看这几个纸人离得近了,他快速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徐栩不是一个等着被动挨打的人,即使逃跑,他也绝对不会干耗着。
可此刻逃跑无门,身边有没个依靠,徐栩只好自己拿着符咒拼了上去。就在白苍苍的脸无限放大的那一刻,他口里高口山派咒语,掐了一个硬指诀,躲过纸人的攻击,将符咒快速地压入了纸人的胸口。
单薄的纸人立马倒地成灰,如同被火烧化了一般。
徐栩立马回头,另一个纸人已经朝他逼了过来。
他拿符咒的手慢了一拍,被纸人压住,眼看鬼森森的眼睛开始扭动,徐栩抬起另一只手,启用道家掌中火,寥寥几句便将阳火灌入了了掌心。
徐栩手掌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纸人的身体焚化燃烧,火光映入他的瞳孔,耳边听到刺耳的叫声,一股烧焦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
对!与其用符咒一个一个贴,不如把它们烧了更干净。
徐栩找到对付阴邪纸人的道法,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虽然他近几年来一直专注奇门遁甲预测术,但因为师从口山派,对口山派的基础道法还是掌握得很好的。
道家分支众多,而口山派以刚霸强硬著称,只要熟练使用道法,干掉这些阴邪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口山,茅山,龙虎山,古称三山。口山与茅山都是辅助龙虎山的。但是现今龙虎山数法式微,保留下来的东西反倒不如口山与茅山东西多。
关于口山派的渊源内行皆知,此派虽不是全真正一这样的道家大派,但其独门道法强硬狠毒,极具杀伤力,连徐栩这种严重偏科的人都能手刃阴邪,足以证明起法术厉害。
解决完两个纸人后,徐栩发现其它纸人全部围老头儿去了,果然坏人与恶魂都一样,欺软怕硬,柿子也挑软的捏。
可气的是,老头儿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没见过这么安静如鸡等死的!”徐栩暗骂一声,从背包里抽出道家黄表纸符咒,向老头跑去。
他不会武功,但因为纸人为阴邪之物,他用口山派道法足以解决,他挡在老头儿面前,用掌中雷火斩邪法,再次烧掉了两个纸人。
其它几个纸人也被他击退到一边,颤抖着,嘴里却诡异地又冒出了戏曲儿。
只是这戏曲和刚才一样,听上去是戏,音调却沉重哀伤,异常怪异。
纸人将身上的碎纸片儿都抖落下来,地上碎纸屑很快便分离,生出更多的纸人,如同复印机,只是纸人的生成并不快,让两人有时间得以喘息。
“我靠!老头儿,你确定不要告诉我生门在哪里?”徐栩威胁。
老头而脸色苍白,但依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抿嘴摇头。
徐栩沉下声线:“你想死可别带我,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管你?”
老头儿茫然地看着他,才开口道:“我真是会龙庄看门的。”
徐栩嗤笑:“你刚才威胁我的话,可不像一无所知的人啊,再说,这一层是看门的能来的?别唬我。”
老头儿看着纸人全部从地上立了起来,嘴唇缠得厉害:“我没有骗你。”
徐栩甩了一张符过去,定住了最近的纸人,回头冲老头吼道:“这里的阴魂根本烧不干净,想让我玩无限流啊?你立刻、马上让晏玺出来。”
老头儿只听得懂最后一句,轻轻摇头:“你现在还没资格见他。”
徐栩笑得意味深长:“那他让我们过来干什么?帮他打鬼吗?”
老头说不上话,徐栩脸冷下来,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你再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进纸人堆儿里去?”
老头儿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徐栩眼里亮起锐光,按住了老头的胳膊便将他扔了出去。
等老头醒悟过来,才发现徐栩把他丢在了身后,徐栩已经挡在前面与纸人拼斗起来。
老头站直了身体,连背也不驼了,看徐栩一个人与纸人搏斗,抱臂在后面看着这人的招式。
虽然使用符咒的动作不算特别熟练,但招招基础都在,又通遁甲之术,加以辅导,也是可以成器的。
但法术高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品行,这徐栩......
老头儿正想着,黑暗又被撕了一道口。老头定睛一看,呼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应该是尘埃落地后的放心。
来的人正是李景行与张麟乐。
李景行看到徐栩以一敌十,立马加入了战斗。
李景行是正一派道士,从小便跟着爷爷学习道法,祖传正一派道法与刺刀术,几乎可以说是一个道家全挂子。
李景行与徐栩相识合作后,两人便合伙儿开了个风水公司。
徐栩断卦极准,李景行手到邪除,风水公司在圈内名气响当当。
两人混得风生水起。虽然不便宜,但很多明星富豪乐意一掷千金,排队候着等两人档期。
玄门这个行业真是一门玄学,很多做这一行的人糊口都难。而诸如李景行与徐栩之流,实力强,名气高,那便是众星捧月,权势者的座上宾,获得敬重,财源滚滚。
李景行特挑人,并不是每单都接,遇到品行不端、自私自利的客户,他会不留情面地回绝。遇到穷人被邪气缠绕,则分文不取。
如果不是李景行接到一个神秘的邀请,两人应该还在悠闲地接风水与驱邪的业务。
李景行决定要走这么一步时,徐栩没有任何异议,他早就知道李景行的信仰与抱负。
李景行的爷爷年轻时就是共|产|党,李景行在爷爷的教育下,成长为一个正直、大气与有信仰的人,期待着将自己的所学报效国家。
也许这在当今的小年轻看来,这种想法太可笑了,甚至可以用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来形容。可对于从小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李景行来说,这是他原生的价值观,这是他的信念、坚持与理想,是他的未来。
也是他选择的人生。
“笑什么?”李景行用符咒五雷火将纸人烧了一大片,回头看徐栩偷懒躲在他的身后偷笑。
徐栩愉快道:“看你逞英雄。”
李景行拿起符咒,在上面画了字讳,徐栩伸长脖子一看,笑道:“对付几个纸人,还需得着金炸镇妖法?”
李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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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符咒散了出去:“一网打尽,生后患。”
话音一落,所有纸人的脸与身体开始溃烂,腐化在地上,风一吹,便消失殆尽了。
前后不到半分钟。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松了下来。
徐栩吐出一口气,不满地说:“我刚才和他们打了十分钟,你来一下就全解决了,好不服气啊。”
李景行浅浅地笑着:“有我在就行了。”
听完这话,徐栩眼睛快活地眯成了一条缝。
张麟乐控制着老头儿,看两人聊得欢,他听着这种对话特奇怪,轻轻咳嗽了一声:“徐哥,这老人家怎么办?”
“打残呗。”徐栩似笑非笑地说道。
张麟乐立马皱眉了。
李景行也觉得徐栩太不靠谱,瞥了徐栩一眼,这人立马狗腿了:“我开玩笑的,就逗逗老头儿而已,对了,你们怎么破阵的?难道找到内鬼门了?”
李景行说:“没有,能够找到你,多亏了张麟乐。”
张麟乐苦笑一声:“别夸我,我通了阴阳,现在怕是很难回去了。”
徐栩惊呼:“......你说什么?难......难不成我们在阴曹地府?”
“不,我们在阴阳街。”张麟乐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7章阴阳街
“阴阳街?”徐栩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
“是的,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张麟乐笑得生硬,“我只能把人带进阴阳街,但却不知道如何把人带出来。”
很多人认为阴间是阳间的反面,是另一个世界。
准确来说,阴间并不是一个独有的空间,阴间也不是和阳间并行的时空,阴间就在阳间。
人死后化成一股气,会长时间萦绕在他生前生活过的场所。这股气虽没有办法对活人有太大的影响,但气场相撞的时候,人就能有所感应。
这种感应最直接的表现形式就是梦。
有些病人在死的时候被折磨得厉害,形容枯槁。而病人离世后,亲人会梦见他们养得白白胖胖的,有说有笑,在他们周围转悠或是等待。
科学解释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有些事儿则是科学也无法解释的科学。
再比如,老人要离世归西时,往往会梦到他已故的亲人,欢天喜地地来接他,给他买衣服什么的,这是阳气弱了,造成阴阳互通,融在了一起。
人们常说的托梦就是这个原理。
可是,阴阳的融合并不一定是一派祥和,有些小孩半夜惊哭,成年人做出轻生等行为,也偶有发生。
李景行与徐栩都是从小学习道法,李景行是民间祖传,徐栩则师从台湾正统道教,两人合作后专帮人驱邪纳福。更甚者,有经济实力的人会邀请他们寻龙点穴催旺后人。这就是阴阳合并之术。
而张麟乐却和这两人不同,他天生自带灵力阴阳眼。
阴阳眼带给他的并不仅仅是能看到一些常人见不到的魂气儿。大约十岁的时候,张麟乐时常能同时看到两条不一样的街道。
一条是普通的街,行走在街上的都是普通人,没什么特别。
而在另一条街道永远是黑夜,冷冷清清的。
这两条街就像呈现在张麟乐眼中的两张照片,一张色鲜艳,一张是漫长而无尽头的暗黑。
张麟乐戏称这一亮一晦的街道叫阴阳街。
他并非随时随地都能见到这两条街,只有当邪气弥漫的时候,他才能看到这匪夷所思的街道。两条迥然不同的街道朝相反方向延伸。
阴阳街的阴面是一个黑色的轮廓,随后会越来越清晰,街上很快就会有模糊的影子,像是一些像踩着高跷的人,衣服松垮垮的,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通常情况下张麟乐不愿多看,而是快速地走向阳面的街道。一旦踏上去,另一条阴晦的街道就立马消失了,如同邪气散去,所有的景象恢复如常。
张麟乐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三次阴阳街。他每次都会选择阳关大道,而每次选择后,张麟乐总能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失控的车明明向他撞来,却在最后关头转向撞到了他旁边的树上。
在所有人为他庆幸的时候,张麟乐心里却十分明白,阴阳眼的灵力帮他规避了危险。
张麟乐时常在想,百年之后,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走上这条不归路?这条街的尽头连着地府吗?在这这里,能碰到已故的亲人,大家再次生活一辈子吗?
除非走一遭,否则没人能把这些问题弄清楚。
“阴阳街上有什么?”李景行双目凛然,环视了一下四周。
张麟乐摊手:“我也是第一次逛阴街。”
就在刚才的阵里,张麟乐发现邪气弥漫后,一转头就察觉另外两人已经消失。他大感不妙,果然,眼前再次出现了阴阳街。
他没有多想,拿起鸳鸯钺就往阴街上冲,刚一上街,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会龙庄。
李景行就在他身边,用黑山骷炸法对付石头里钻出来的阴邪,下手非常干净利落。
张麟乐本也想帮忙,当他举起鸳鸯钺准备参战时,李景行已经将邪气全部瓦解掉,速度快到令人瞠目结舌。
张麟乐只得悻悻地放下了手上的武器,凑上去解释了一下他们所面临的情况。
李景行修为极高,张麟乐只用了寥寥数语,他便推出真相,手一挥,李景行就带着张麟乐去找徐栩。
两人刚走到会龙庄前院门厅,张麟乐便惊奇地发现,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阴阳街。
这种现象令人解,刚才他才选择了阴阳街的阴面,现在怎么又出现了一次阴阳街?!
但凭着他的直觉,张麟乐认为他们必须要再一次踏上阴街。
不等李景行问话,张麟乐便擅自带着李景行踏上了这条暗路。
两人刚一踏上去,却发现前方便是戏台,徐栩正在空旷的平地和纸人打斗,李景行没有片刻犹豫,直接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消灭了纸人。
“接下来,我们要想一下怎么回去。”张麟乐小声说。
嘻笑声此刻传入几人耳里,张麟乐回头,发现老头正看着他笑。
“老不死的,你笑什么?”徐栩烦躁地骂道。
张麟乐一把拉住徐栩,恭敬地对老者鞠躬说道:“老人家,您对这里熟,我们年轻人不懂事儿,还望你教导与指点一下。”
这三人里面,就属张麟乐乖巧和善,老头儿虽然冷着脸,好歹而也愿意说上几句。
“想要回去啊?有点难。”
张麟乐问:“可您不是也和我们一样也在这条街上吗?如果我们回不去,您也回不去。”
老头儿倒被这句话问笑了:“我是个老不死的,你担心我干嘛?”
徐栩嘿嘿一笑:“担心你?呵,我不如担心明天会不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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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你们在这里住久了就知道了,这里不会变天,也不会下雨,一直都是黑夜。”老头儿说道。
李景行眉梢一拧,打了一个手诀,放在眼皮上,口里暗念增阳口诀。
李景行的瞳仁中,老人的面貌逐渐模糊起来。
“你不是人!”李景行沉声说。
徐栩松了一口气:“不是人就好说了,打残了也不用付医药,也不会有人说我不敬老对吧?反正我打的也不是人。”
“闭嘴,私人恩怨等出去再说。”李景行一把拉住正在撸袖子的徐栩。
徐栩怏怏地停了下来,不说话了。
“他也不是鬼。”张麟乐看着老人,坚定地说道。
徐栩诧异:“那是什么怪物?”
老人笑道:“我是这里的守门人。”
“你还守门员呢?我去!”徐栩气得歪嘴。
“徐哥!”张麟乐暗笑了一声,对老者慎重地说道:“老人家,您不想说就算了,但至少也要告诉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我想要堂堂正正地接受考验,是留是淘汰也有一个定数。”
“考验早就开始,现在你们不是正处于危机之中吗?”老人笑了。
徐栩挑眉:“你这个不死不活的老东西,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吗?”
老人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是你们太笨。”
“这是个熊孩子变老了吧。”徐栩抱臂。
李景行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徐栩的后颈。
徐栩松下手臂,冲李景行撇了撇嘴:“我看他说的考验就是这个像密室一样的阴阳街了。”
“看来还不傻。”李景行嘴角微弯。徐栩立马用胳膊撞了一下对方。
老头儿嫌弃地看了这二人一眼,不耐烦地挥手:“不傻?看你们的傻样,就怕是永远也出不去了。”
“我靠,欺负我们脾气好是吧?!看我不踹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
徐栩抬脚就上,张麟乐忙着去拦,扯住了徐栩的衣服往后拖,口里劝着:“徐哥,冷静一点。”
老头人骂道:“就你那点能力,省省吧。”
徐栩气得好笑,如果不是刚才他出手,这老头早就被那些纸人给掐死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张麟乐劝道;“徐哥,算了,和他说不通的。”
李景行说:“我有办法。”
老头一听,抬头瞥了一眼,发现李景行居然勾起嘴角。
他上前,拉住了老头儿的领口,如同拎小鸡般,将老头儿整个人从地上轻松地拎了起来。
这是张麟乐第一次看道士笑,这笑容连他都觉得不妙,而徐栩觉得道士这表情真的很棒,“揍他”这样怂恿的话已经呼之欲出。
“说说。”老人不在乎,任由李景行拉着他的衣领。沙哑的笑声在空旷的庄园内显得特别不屑。
李景行紧了紧手指:“我知道道家有一个门派擅长半夜游魂,梦中便可以魂魄的形式遁入阴地,如果我没说错,这是第二层阴阳街,虽然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专人夜间值守,但至少不会是小秘密。”
老头儿的笑容冷了下来。
李景行了笑容:“你的确是个守门人,但不单单是守门这么简单。”
老头儿彻底不笑了,咬牙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景行傲然:“待我进去探一探,便知真假。”
徐栩听到道士这一句,莫名觉得特解气,唬道:“晏玺藏着不出来,是等着我们进阴阳街把他揪出来吗?”
“这不是阴阳街,晏玺没在这里。”老头低沉地说道。
“那这是什么地方?”李景行面无表情,手指加力,转向张麟乐:“能再下一层吗?”
老头儿喉咙被勒得痛:“不能再往前了。”
李景行一听老头儿语气沉了几分,知道有戏,松了钳制。
老头踉跄着退后了两步,看着三人。
“过了这一层,便是恶鬼混迹的十方界,玄学界的禁地。”
第8章晏玺
张麟乐直愣愣地看了周边一圈,心道:这那里有门?我怎么看不到?
几人正等着老头儿继续说下去,就听到一阵笑声,笑声来自屋檐上方。
众人抬头,见一男子正悠闲地坐在屋檐上,一条腿屈膝抱在胸前,另一条腿随意地垂着,晃荡在屋檐边,手上拎着一个东西,天色晦暗,隐隐有月破云而出,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李景行有些吃惊,这个人在屋檐上坐了多久,他居然毫无察觉。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男人悠闲地拎起手上的东西,放在嘴边。
从他抬头的姿势,李景行便知道了,这人正在喝酒,手上拿的是透明的酒瓶。
“哟,酒仙啊?这装逼过头了哟,”徐栩也认出来了,偏头笑道,“一会儿该耍醉拳了是吗?”
李景行冷冽地问:“你就是晏玺?”
“是啊,不像吗?”
“不像。”
“那你要不要看身份证?”
张麟乐接话道;“要!”
男人微微一笑:“小鬼,你挺较真的。”
张麟乐咽了口唾沫:“我不相信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别说张麟乐不相信了,连李景行与徐栩这种老江湖也不太接受一个半夜在屋檐喝酒观战,营造自己是江湖高手的酒鬼,就是玄学组织的负责人。
晏玺倒不介意,朝老头招手:“喂,拿个梯子过来,我要下来。”
徐栩抱臂,一脸看笑事儿的表情:“装b就该装全套,你应该挂个威亚飞下来。”
老头骂骂咧咧地去搬梯子了,晏玺笑嘻嘻地对徐栩说道:“何必呢?虚的东西都是唬外人的。”
“看这待客之道,难不成你还把我们当自家人?”徐栩反讽道。
“当然,外人根本瞧不见这些。”
晏玺就顺着架好的梯子爬下来,走到三人的面前,和蔼地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晏玺,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我是玄冥护卫队的负责人,以后你们就归我了。”
这人走得近了,张麟乐才算看清了他的样貌,来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五官很浅,虽然长得倒是不错,不过属于看过一眼后,下次就想不起模样的那种人,正因为这样没有特征的脸庞,倒显得他没有攻击性,异常温和。
晏玺衣着也很普通,甚至可以说随便。一件黑色的夹克配一条黑色牛仔裤,里面穿着白色的t恤,如果不是身材还算高挑,就在外形上没有一点儿特点了。
“你真是晏玺?”张麟乐问。
晏玺哈哈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个组织是秘密的,不给发工作证的。”
张麟乐明白,能进入他阴阳街第二层,还能指挥老头儿做事的人,十有八|九应该是这里管事的,只是看着这个男人一副懒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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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散的样子,没有一丁点儿负责人的气质,和张麟乐之前在心目中反复想象的“白发鹤颜的老者,不怒自威,自带光环”的样子不同。
而且这样的见面方式也不是他喜欢的。
张麟乐感到微微失望:“这个欢迎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
“那下次给你补。”
徐栩看着晏玺一副伪善模样,就觉得特欠扁,挑着眉毛问道:“作为负责人,你会什么?”
晏玺从屁|股裤兜里掏了掏,众人视线扫向他的背后,只见他摸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徐栩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手.枪。
“我会使用手|枪。”晏玺笑了笑。
徐栩失笑:“牛逼了,第一次发现跨界的负责人,就好像突然之间苍老师要去主持新闻联播一样。”
“那我一定会看的。”晏玺擦了擦枪口。
张麟乐更不开心了,这人不仅不学无术,还不正经。
徐栩也有些迷惑,他们这一行不是军队,从来不使用热.兵器,当然,他们也没有权利与能力弄到国家禁止的手|枪,这晏玺还真是个怪人。
张麟乐无奈:“别开玩笑了,你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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