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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棍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支富贵竹
“嗯,我会关注战况,随时做好上战场的准备。”张麟乐坚定地说。
“是时候了,我该告诉你们一些以前的事情了。”
突然开口的是晏玺,他的话像漩涡飞旋,将正在煽情的几人瞬间吸了过去。
晏玺缓缓走到窗前,欣赏着这落日余晖。其他三人也走到窗前,站在玄冥队长的身后,看向窗外。
高远的天幕下,是海天一色的金黄色晕染,即使最好的画师也描绘不出眼前的美好。海鸟展翅飞过云层,夕阳挂空染尽波澜,诗词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瑰丽盛景,也只有在南|海这种纯净的海面上,才能有幸欣赏。
这片美景世间少有,说是天堂也不为过。
晏玺弯腰,从茶几上拿出一幅地图,指了指上面的位置:“我们已经越过了最远的旅游线。”
这意味着任务一触即发。
金色的光晖带着旖旎与柔情,穿透了房间的玻璃窗,扑洒在四人的脸上。他们的神态是不尽相同的。
一向沉默、克制与冷静李景行,乌黑的瞳孔上镀上红光,让他看上去更加威严与坚定,而徐栩则偏头看着李景行,嘴角上带着那一抹落日的温柔。
那光辉映射在张麟乐的眼眸,变得越发炽热,燃着希冀,那偏如骄阳的表情,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振臂高呼。
比起这三人,晏玺的情绪却低落了很多,不知是否这片金色太耀眼,让他的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带着一丝伤感与遗憾。
队员们不约而同地没追问,静静地等着队长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这最后的一丝光亮彻底隐匿在海平线下,光明也遁藏在黑暗中,晏玺才总算动了动脚步,转了个身,面向他身后的队员。
“上一次也是在这样的夕阳中,我们浴血奋战。”晏玺痛心地叹了一口气,似在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队员们知道,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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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指的是上一批的玄冥护卫队。
“那是一次国内的防御任务,国外玄学势力突然找到了玄机会的总部,想对总部进行突袭。”
张麟乐皱眉:“终南山?”
“总部与白虎分部早期均在终南山,那一次事故后就各自搬迁了,现在位置保密。”晏玺回答。
张麟乐心中暗想,他们才来玄冥护卫队的时候,晏玺说总部在终南山,难不成那个时候出于彼此之间还不能完全信任,才胡掐的。
晏玺像是明白张麟乐所想,点头道:“玄机会总部早期的确在终南山,现在的位置我们都不知道,我并没有乱说,自从出事后,分部之间也是严禁相互打听各自方位的。”
张麟乐撇嘴,示意他继续。
“乔灼军师算到敌人突袭的时候,时间已经非常紧迫,只来得及调动最近的队员,恰好周围有出任务的队员,分别是朱雀柴子洋、凌霄、白虎前队长夏顺,以及正值休假期,在终南山旅游的玄冥护卫队全员。”
张麟乐听到柴子洋的时候,全身的汗毛被莫名其妙地竖了起来,而随后的“凌霄”两字,让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上一个任务中,两人在下水道说的一番话。
柴子洋说他曾经有一个朋友,后来为国捐躯了。那晏队口中的凌霄,该不会就是柴子洋念念不忘的那个朋友吧?
晏玺继续说:“我当时因为公务在身,晚了一天到达,当我到现场的时候,双方已经短兵相接,打得极其惨烈。”
“凌霄死了?”张麟乐冒失地问道。
晏玺摇头,惋惜地说:“白虎前队长率先毙命,临死前他将白虎的玄虎符托付给了乔灼军师,剩下的队员掩护总部所有人撤退。”
“玄虎符是什么?”张麟乐问。
“青龙、白虎、朱雀、玄冥各有一道青铜队符,分别是玄龙符、玄虎符、玄雀符与玄武符。”晏玺解释,“四道符都在各自队长手中,相传四道符合并在一起是国之风水保障,需要隐藏在四方,才能保四方平安,断然不能合在一起。”
“合在一起会怎样?”徐栩发问。
“衰世来临。”
张麟乐听得后背一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四道青铜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功力?”
“这个秘密怕是只有乔灼军师一人知晓了。”晏玺道。
“继续说吧。”李景行提醒几人不要扯远了。
徐栩与张麟乐嘘声了,晏玺答了一声“好”后,继续说:“敌人联合了各国的玄学者数百人,大势压制我们几人,敌众我寡,腹背受敌,这根本就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
晏玺仰天长叹:“保护青铜符是各部首要任务,情况紧急,乔灼只来得及持玄虎符撤退,而我手上的玄武符,以及朱雀凌霄手里的玄雀符就成为了对方的目标。”
张麟乐:“凌霄是朱雀前队长?”
“不是,凌霄是孤儿,从小就跟着乔灼,深受军师的喜爱,就让他一直掌管着玄雀符。”晏玺补充道。
“呵,关系户啊。”徐栩揶揄,“那朱雀那只曹老鸟一定充满了怨恨。”
晏玺略一沉思,才开口:“当时的非常不妙,除了用属性涅,几乎没有办法克敌。朱雀柴子洋率先开启了属性。”
漫天火焰是张麟乐刻骨铭心的记忆,那赤红的烈焰能焚烧一切,火光冲天,让周遭变成真正的烈火地狱。但他知道,上一次,柴子洋只是开启了属性,并不是真正的涅,他不敢想象,这个人释放属性已经如此厉害,如果真用生命去涅,该是怎样的豪迈与壮烈?
会不会像带火的凤凰展翅冲天,开始是灵动的、飘逸的、妖异的,随后变化莫测,瞬间便成了鼎镬,弥天狂舞,无情暴躁地吞噬着所有的生命,像一首死亡的绝美舞蹈,在层层红色的帷幔中,一绝向上。
“漫天的火焰,无穷无尽,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日行级的属性,着实被震撼了。”晏玺说。
“他涅了?”张麟乐的声音有些颤抖。
徐栩摆手:“六碗,别激动,好好用脑子想想,涅的不会是他。”
晏玺接话:“凌霄及时阻止了柴子洋,将玄雀符教给了柴子洋,让柴子洋带着赶快离开。”
“为什么?”
晏玺看着张麟乐,认真地说道:“玄机会心,还有机会招录到月前级的候选者,但日行级的队员,大着胆子往后推百年,也绝对不会超过五人。”
晏玺抬手张开五指,张麟乐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看向李景行。
李景行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镇定,听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波澜不惊,而在他旁边的徐栩则看着爱人两眼放光,眼里有藏不住的自豪。
“这可是乔灼军师推算出来的,在万不得已下,两害相权取其轻,凌霄是个明白人,留下没有活路,但玄机会还需要强者继续守护。”晏玺回手。
“不,他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单纯的想保住柴子洋而已。”张麟乐插话。
徐栩白了张麟乐一眼:“小心眼了吧,晏队,继续说。”
“柴子洋转身就离开了,在这种危急关头,舍弃谁都不能怨,可我还是做不到朱雀人这样的克制与冷漠,”晏玺黯然道:“玄冥的人也护住了我,让我离开,我执意不走,因为我会玄学治愈,我想帮助他们,我想和他们一起战斗,如果他们都没了,我一个人独活还有什么意思?”
“你死了,玄武符不就落在其他人手里了吗?”张麟乐有些着急。
徐栩有些感慨,他自己就不是一个无私的人,至少和玄冥其他人比,他就差得远。但是,他却愿意为了李景行付出所有。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多时候,徐栩做选择从来没考虑对与错,是与非,更不会去思考这么做应不应该,惭不惭愧,值不值得。没有那么多不得不为的大义,更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就单纯地觉得他这么做最合适而已。
如果这种事儿发生到他徐栩身上,徐栩就干脆把玄武符交给李景行,自己涅得了。能保住李景行与玄武符,就是他的全部想法,纵然粉身碎骨,也算功成身退,死而无憾了。
但如果李景行执意要把玄武符交给他,要他先行离开呢?徐栩想了想,晏玺的做法的确是软弱温情了些,但无可厚非,柴子洋的做法在旁人看既无情又冷漠,但谁又知道这个人到底承受了什么?
奋不顾身是爱,完成对方的心愿独自前行也是爱吗?那是不是一种更为壮阔有勇气的大爱,徐栩明白,也理解,但他不想体会,也不愿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那最后呢?”李景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徐栩的冥想。
“玄冥的人直接用死逼我离开了,我的玄学治愈在这么多起死亡面前无能为力。”晏玺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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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的玄武符也被敌人抢了,如果不是有玄机会导师全部返回现场奋力一搏,击退了敌人,我也就跟着去了吧。”
张麟乐觉得悲哀:“晏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嗯。”晏玺轻轻地应了一声,这话让他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
“凌霄呢?”
“他消失了,现场战况太乱,等交战结束后清点碎肉与骨灰进行辨认......”
张麟乐内心一阵翻江倒海,联想绞肉场面:“碎肉与骨灰?”
“涅会释放一个人的所有能量,与涅的人对战,不会有完好的尸体的。”晏玺抬手,示意张麟乐不要再打断他,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晏玺这一句话像只说了一半,而李景行的心思显然已经放在了丢失的玄武符上,他快语问道:“这么说,敌人已经有第一块青铜符了。”
“是。”晏玺站累了,走到吧台边,扭开一瓶顺净水喝了两口。
徐栩努嘴:“怪不得玄冥护卫队这么不受人待见,丢了队符又折兵,其他分部自然觉得玄冥没有能力。”
“徐哥,那种情况是真挡不住啊,100比1,就算再加一个景行哥,也没胜算。”张麟乐宽慰道。
徐栩一听就来气,这人是故意的吧?平白无故地扯李景行干嘛?立马走过去作势要踢这只兔崽子。
张麟乐蹿得快,一溜烟跑到李景行身后躲起来,徐栩倒也拿他没办法。
“别闹了,麟乐说得对,加十个我,也没辙。”李景行安抚好徐栩,转头继续问晏玺,“剩下的三块青铜符,分别在军师、柴子洋与青龙队长吕帆的手里?”
晏玺点头,随后又摇头。
张麟乐一看更急了,从李景行身后探出脑袋问道:“晏队,你这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青龙自从知道了玄龙符是烫手的山芋,吕帆便将玄龙符交给了军师,统一管理。”
徐栩呵呵笑了两声,骂道:“孬种。”
李景行问:“军师有两块?”
“是。”
“将两块青铜符集中在一个地方,那岂不是更加危险?如果敌人再次突袭玄机会总部,怎么办?”张麟乐无不担忧,顾不上躲避了,从李景行身后走出来,“柴子洋那块更不保险了,他经常在执行任务,该不会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随身携带吧?”
“肯定要带着,他会放心给那只老鸟?”徐栩回答问题的空隙,踢了张麟乐一脚。
张麟乐散开了些,但还是被徐栩踢了小腿肚子,嚷道:“徐哥,你这个人心眼小,还记仇。”
说罢,他撸起袖子就要单挑:“来吧,让你三招。”
徐栩可不是张麟乐这个练家子的对手,皮笑肉不笑地摆手:“算了,小惩大诫,以后别惹我。”
李景行迅速按下两人,训斥道:“任务在即,还有心思打闹?”
晏玺一惊,他拿这一伙人没办法,想不到李景行这一低吼,正在兴头上的两人便不开腔了。
张麟乐委屈巴巴地低头,时不时地用眼神瞟挑衅者徐栩,而徐栩只是眨巴着眼睛,冲李景行讨好地笑了笑。
这笑容甜得像蜜一样,着实软软地包裹起了李景行的锋利棱角,让他的语气也柔下几分,“任重责厚,我们要谨慎一些为好。”
“好勒,哥。”徐栩满口答应,笑容明煦。
张麟乐看着满面春风的徐栩,心道,长得好看果然有优势,这个人一笑起来,对方再生气也给整得心平气和了。
不公平啊!
“乔灼军师肯定会将两块青铜队符分开并妥善放置的,连我们都不知道青铜符的位置,敌人也无从下手。”晏玺答道。
“我有一个问题。”张麟乐摸了摸下巴,“如果青铜队符不能合并,为什么不找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处置了它们,比如,毁掉。”
晏玺听后一惊:“这是国家风水的一道命脉保障,为什么青铜上是符?就是因为他有镇压与驱邪的作用,毁灭了这道通天的符咒,就等于迎来了无尽的黑暗,万万使不得。”
“青铜符咒为阳,是为了保障阳间的风水,但阳符合并在一起为极阳,物极必反,极阳的反面就是极阴。”晏玺担心队员不理解,顺带着补充了几句。
“这么一听,这山芋的确烫手。”徐栩笑得诡异。
“噔噔噔。”外面传来敲门声,徐栩随口呼道:“请进。”
张麟乐正想着这门是锁着的,外面的人怎么进啊?难不成对方有这间房的房卡?这时,房门发出一声解锁的声响,一辆餐车推了进来。
服务生笑容可掬地鞠躬:“其他的大师都用过晚餐了,姜女士看你们一直没来,就让我们特意备了一些菜品送过来。”
晏玺抬手看表,发现已经晚上八点过了,他从衣服中抽出小,递给服务生:“多谢。”
服务生接过小,礼貌地关上了门。
晏玺笑道:“姜月挺细心的。”
张麟乐迫不及待地打开银质餐盖,六道美的菜品便跃入眼帘,荤素搭配得当,颜色也丰富,海鲜、肉、蔬菜都有,看上去就十分可口。
“徐哥,你怎么知道是送餐的?”
徐栩颇为自得地拨指:“如若这些小事都算不准,我还怎么混了?”
张麟乐赞同:“对,不愧是姜月导师看上的人。”
李景行看张麟乐一脸崇拜,而徐栩俊俏的小脸要开出花儿来,伸手指着餐车道:“你们还吃不吃?”
“来来来,大家坐下,边吃边说。”对于张麟乐来说,吃肯定是第一位的,他自动进入了主人模式,将菜全部放在茶几上,还搬了几个小板凳,招呼着其他人围坐一圈,给大伙添了饭。
晏玺伸手,接过张麟乐递过来的筷子,和蔼地笑道:“你快吃吧,麟乐,别忙了。”
“我们几人之中,就数你最饿,想不到这个时刻还要克制自己,装着挺累的,待会儿你多吃两碗,我的份儿让给你,辛苦了。”徐栩打趣道。
“徐哥,你就爱戳人短,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张麟乐有些窘迫。
徐栩夹了一块肉放张麟乐碗里:“多稀奇啊,狗嘴里本就吐不出象牙,快吃吧。”
张麟乐看着鲜美的肉块就不想再和徐栩争执了,挑起来飞快地朝自己嘴里扔,鼓着腮帮子咀嚼了两下:“好吃。”
“看我这个人,一说起话就忘了你们吃饭的时间。”晏玺有些愧疚。
他在玄冥观的时候经常过午不食,对晚餐没什么概念,在船上陪着队员倒是去自助餐厅用过餐,只是也不会沾油腥,只尝了些素菜。
“没事,晏队,你快吃时蔬吧,否则就要被六碗吃干净了。”徐栩用筷子敲了敲张麟乐的碗。
张麟乐皱眉道:“别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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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哥,我这个人尊老爱幼,充分尊重晏队全真教道士的习惯,素菜动了几口,全吃得荤菜。”
“我还不老。”晏玺幽幽地手。
“额……晏队,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麟乐忙解释。
“六碗,谁不知道你爱吃肉,就美吧你。”徐栩贼笑。
李景行沉默地吃着饭,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给徐栩夹菜,徐栩笑吟吟地说:“够了,够了,哥。”
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地撒狗粮,张麟乐只得眼不见心不烦,将视线全部投入美食中。
晚饭结束后,李景行与徐栩便回了房间,张麟乐洗完澡早早地躺在床上,决定今天早点休息,保存力,如果明天需要他后补,他一定不能拖了后腿。
“麟乐,你和柴子洋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张麟乐转头,看晏玺躺在另一间单人床上看书,眼睛没离开过书本,音调更是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没啊,队长,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对凌霄很感兴趣?”晏玺懒洋洋地问。
张麟乐所有所思地点头:“听柴子洋说过,他曾经有一个好朋友,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我的直觉那个人就是凌霄。”
“是的。”晏玺答完,沉默了一会儿,合上了手里的书。
“有些话我作为队长不好说,但总不能看着你泥足深陷。”
张麟乐怔了怔。
“国外玄学势力知道我们的任务,不仅从中作梗,还要诱惑你们叛国,麟乐,你可曾考虑过,这其中的关系?”
一说到任务,玄冥的几个人反应都不会相同,李景行是严谨,徐栩是散漫,而张麟乐则是激动与向往。可惜现在的他,听到晏玺这番话,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那当初的满腔热血冷了下来,不由得把上次的事情在脑海里飞速地过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有人被敌方买了?”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惑而已,也没想让你回答。”晏玺缓慢地摇头,回忆起那生死攸关的一仗,已经耗了他极大的气力,整个人都有点蔫,半天都没从情绪中欢过来,连吃饭也有些心不在焉。
悲伤的往事对人的影响与打击都是很大的,即使晏玺表现得再若无其事,依然难以逃脱这梦魇般的内在恶性情绪。
“晏队......”
“凡事多长个心眼,我又不能陪你一辈子。”晏玺翻身而下,顺手关了他那头的床头灯,“睡了吧,明天很关键,每个人要保证充足的睡眠质量。”
张麟乐撇嘴躺下,心思却起伏得厉害。他顺着晏玺的推测想下去,越发觉得前方围绕着迷雾,而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下深不见底的深崖。
从现在开始,他需要对柴子洋,甚至周围的一切,多点警惕心才对。
有心事的人睡不踏实,任张麟乐昨晚如何发誓这次一定要睡个够本,可是事与愿违,连晨曦都没来得及染红天边最远处的云,他就自然醒了。
无法再闭眼安睡的人只好草草洗漱后披了一件薄外套,偷偷地溜出了船舱,准备在顶层的甲板上,迎接这海上的日出。
太阳没出之前,海上的温度有些低,甲板上一阵凉意袭来,海风将他的外衣吹得哗哗作响,脑袋上的刘海也被吹立了一小撮。
张麟乐正幻想着他承包了空无一人的游轮顶层,独自欣赏这浩瀚汪洋的鲜红日出,可惜的是,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他刚踏入顶层,就看到一个人隐约站在船舷边。天色还没亮,张麟乐往前走了两步算是看清楚了这人的背影。
他第一反应就是抬脚转身,可是来不及了,站在船舷边的人已经发现了他。
第56章第二个任务
“躲我?”
张麟乐的小腿在空中勾了一下,站定在原地,心道:这个人一动不动的,根本没有向后看就知道有人,后脑门长眼睛了吗?
“我怕打扰你。”张麟乐沉下气,迈步走向船舷边,和柴子洋并肩站着。
风好像大了些。
“太阳快出来了。”黎明将柴子洋的侧脸镂出了一道深色的剪影,他的五官本就深刻而致,这个时候要是配点异域的音乐,再戴个面纱,那妖异的眼神怕是要迷死一大群少男少女。
张麟乐不敢看对方,只能朝前方努力张望着,可惜天际弥漫的白雾与片深色的云霞,什么景色都没有,一直盯着反倒有些造作。
“还早吧,今天雾气浓,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太阳。”张麟乐回目光。
“风大,会拨云见雾,很快就能看到日出。”柴子洋说。
正说着,远处深色的云层变白了,雾气也清淡了许多。
张麟乐转头:“你挺有经验的,是经常看日出吗?”
“不是。”
很好,这天被聊死,张麟乐彻底接不下去话了,只能干耗着不说话。
看日出挺折磨人的。
张麟乐的心中突然冒出两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自己赶快找个借口溜走,而另一个则在疯狂地贪恋着这片刻的安静与美好。
“这是我第二次看日出。”柴子洋的语气很低,带着落寞与孤独,“第一次是在山上,这一次是在海上。”
“因为睡不着吗?”
“是啊,睡不着。”柴子洋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很少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张麟乐有些惊讶,安慰道:“这个......你今天就要作为第一批队员打前锋了,激动是难的。”
“我一点儿也不激动。”
“哦,那是为什么?”
柴子洋没答话。
张麟乐心道,我tmd还是不要再接话了,完全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憋屈!
天边的云层变得通透了些,微微泛着淡红。
“第一次在山上,我不愿意早起,他就骗我,他说看日出也要讲个运气,认个缘分,不一定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的,”柴子洋嗤笑一声,“我们运气很好,看到了日出,他当时还开玩笑,说人生的美景看一次就少一次,可哪想,那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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