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首辅房遗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九溪
此时的房府后花园中心,房遗爱正盘腿坐在“湖”心凉亭的石桌上,胳膊一阵乱挥舞,指着一名男仆,道:“本座封你为右护法”
“是,二郎君。”
“你应该说‘属下遵命,教主’。”房遗爱眯了眯眼睛,故意扶摆了一下右胳膊的宽袖,袖子打在另一个男仆的脸上。
房遗爱冲着他,亦道:“本座封你为左护法。”
男仆默默点头,但手下的活不停,蹬着梯子去摘湖心亭上高挂的题字牌匾。
“二哥……嗯,教主,那我呢?”房遗则啃了一口果子,笑嘻嘻的问。
“算你知趣。”房遗爱擎着头,看了这个跟屁虫三弟一眼,咬牙封了他一个“官”。“你就做副教主罢。”
房遗则啧啧,倒也不计较,看热闹似的看他二哥把男仆刚摘下来的字匾踹入水中。
房遗爱还嫌弃的撇撇嘴,“这水面也太浅了,就是一池塘,哪里称得上是‘湖’。”
房遗则叹气,“二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咱家的这池塘,是二哥你非要给改名叫‘大湖’,说是不能委屈了嫂嫂,宫内有湖,咱家就得有,宫内有亭子,咱家亦得有。”
“是吗?我忘记了。”房遗爱无所谓道,“还有,以后不要叫她嫂嫂。本座要把她休弃掉”
这成了房遗爱心里念念不忘的一道坎儿……
他现今的执念就是休掉高阳公主,他对她的一切“深情”,就像这刚刚扔掉的字匾一样,从此以后没入这“湖”中罢休罢。
房遗爱幽幽地望着仍旧荡着涟漪的水面,眼里有点恋恋不舍,那凉亭牌匾上的字可是他亲手一笔一画写的呢。
房遗爱瞥了一眼弟弟,惆怅道,“从此以后,我与三弟你一样,是个没有娘子的郎君啦。”
房遗则撇撇嘴不信,皇帝的女儿是他想休就休的么。
“好二哥,你不是说有能飞檐走壁的神功吗?”他在这里陪他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提到功夫,房遗爱咳嗽一声,“我这里有两本神功,最厉害的那个叫‘绣花神功’它能使人变性!”
房遗则听了张口结舌,半晌他拧眉道:“阿兄何必诓我?”
“哼,不识好歹,早就知道你不信。昨晚我已经让小七练了。”房遗爱得意道,这功夫有点邪门,还是先找人试试。
……
皇宫,甘露殿。
张太医退出大殿,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只觉得浑身一片阴凉,他刚要左转却差点撞上来人。
“是陈太史啊。”张太医尴尬一笑,下意识地回避了对方眼睛。
来人是太史局的太史丞陈慕之,他姿容盛人,其人却阴柔冷厉,一双眼睛终日氤氲沉沉,仿佛蒙着一层黑纱,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发冷。
陈慕之闻声施舍了张太医一眼,微不可见地点下头,便进了甘露殿。
“你看看”李世民递给了陈慕之一张纸。
此时甘露殿内,只有李世民的心腹内侍两人,和另一旁正与皇帝下棋的太子殿下。
陈慕之迅速地扫视了一遍记下,是有人举报房相爷府内私设祭坛,驸马都尉主使祭祀行巫蛊之术。
李世民沉吟,也不需要陈慕之回话,片刻后说道:“晚上你去梁国公府一趟……如果真是在行那巫蛊”
李世民止住话头,没再说下去,倒是太子李承乾诧异地挑了下眉毛,然后垂下眼继续看棋盘。
入夜,梁国公府驸马都尉的居所院内,陈慕之遮掩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中。
他俯视底下的几个人,此时房遗爱正要练功告一段落的小七给弟弟讲那神功体会。
房遗则心里十分不信,但眼神却泄了其兴趣。
仆从小七欲哭无泪,在两位郎君的注目下,他举起双手上面十指鲜血淋漓。
“二郎,三郎,小的拿了绣花针练了一夜,实在是不行了……这绣花神功太难了!”小七抱着房遗爱的大腿泣道,“二郎君,小的太没天赋,这功法还是让别人练罢。”
房遗则皱眉,他不懂眼前这景况。
小七好好的解释了半天,房遗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绣花神功,就是“引气”绣花用绣花锻炼手眼气力准……
“二郎,再练下去,小的一年后不变性也得变性了,能活生生变成一名闻名大唐的绣娘了。”小七故作兰花指飞针引线的女性化动作,一脸愁苦相。
房遗则一脸嘲笑,作为主人的房遗爱没面子,他道:“罢了,我把我压箱底那门得来的“太极拳”传授给你了,谁让你我一母同胞。”
神神秘秘驱散小厮,房遗爱半蹲,“三郎,你可看好”
他做起了武当太极的招式,慢悠悠地打拳给房遗则看。
可惜,房遗则看的昏昏欲睡,“阿兄,你早上一个人在那凉亭里‘飞魔乱舞’一通,就是在练这个太极拳啊。”
好无趣啊,感觉非常适合乡野中的老丈和阿婆去练。
房遗爱拳,他心里其实也非常怀疑,那魔教教主真是靠这两门功夫称霸江湖?!
根据记忆,这第二门神功,还是那教主从武当山掌教那儿强抢过来的……
房遗爱挠头,看来得配合呼吸法门,需要长期练就啊。
他最没耐心,房遗爱一时就想丢手。
树上的陈慕之不由挑眉,这就是所谓的巫蛊扶乩术?!
宫内的李世民得了汇报后,静默半晌,他早该想到高阳的驸马向来是个不着调的,居然还怀疑起房爱卿家来,真是不该。
他对房遗爱心里好气又好笑。
转天,天色即将转黑,也不见房遗爱来宫内“请罪”,李世民处理完事情,去了韦贵妃宫内,自然又见到了高阳,不禁发怒,让人去房府传唤驸马进宫。
房遗爱被“请”进宫前,不想晌午来了一阵雷阵雨,这几日他阿娘亦给他补得过甚,雨天饱腹,他遂酣睡了一下午。
房遗爱恼怒地搓了搓脸,任谁睡觉时被人强制唤醒都会感觉非常不舒服,但他此刻头晕身乏,更多缘由于他刚刚又做了一个“梦”,这回是后世的一名离婚“状师”,专打“和离”官司。
顾不上探索为何又“人”来夺舍他的身体,房遗爱心想正好和皇帝分说分说,一展他的“非凡口才”,让他和高阳公主一拍两散,各自安好,岂不是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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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这个主意,房遗爱镇定自若的拒绝了卢氏的尾随,当然就是身为宰相夫人,他阿娘没皇帝后妃传唤也是进不了太极宫的。
这回内侍带着房遗爱直接来了韦贵妃的宫内,宫内灯火通明,高阳公主和养母韦贵妃坐在一起,皇帝李世民坐在另一边饮着茶汤。
房遗爱施礼完毕后,李世民沉着脸,想了想房遗爱直接跪地,道:“陛下,臣自请与高阳公主和离。”
李世民一个惊愕,差点被茶汤呛到。
高阳公主瞪眼,没忍住站起,吼道:“你房遗爱你以为你是谁?!”
韦贵妃虽然惊愕,但她很快冷静,拉住了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的胸口起伏,气愤得满脸胀红,发髻金钗都摇曳乱颤。
上座的李世民直接就摔了茶具。
房遗爱听了浑身下意识的一哆嗦,心里突然有点后悔,他……好像在找死……可明明是高阳公主给他戴绿帽了,凭什么还不能和离?
这要是庶民,他可就直接扔了一封休书,连通知都不需要,可尚了公主,男人就没尊严了。此刻根本没错的他,只能跪在皇帝岳父膝下,而理亏的高阳公主却站着还有脸瞪视他。
房遗爱想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没志气没能耐,但知道下场后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凭将来惨事发生!
难得的房遗爱勇气足足,回瞪了高阳公主。
李世民沉声:“驸马,房二郎,朕还未治罪你行凶公主的事呢?你倒是……好胆!”
房遗爱梗着脖子,仍旧“坚强”的坚持着。
高阳公主却认为看透了他,房遗爱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她这时冷静下来,看着父皇的神情,知道他气极了,高阳反而挑眉坐下,她向来能摸准阿耶的脾性,否则也不会在满宫公主中独占一份宠爱。
她发出一声嗤笑,还有心情扶了下发髻上的凤钗,冷眼看驸马耍猴戏。
“你知道和公主和离的驸马的下场吗?”李世民的心情很不美好。
房遗爱听皇帝问后,咽了咽唾沫,点头。
李世民冷笑:“我看你是不知道。二郎,你该不会以为只贬为庶民罢?!”
房遗爱此时有点怕了……他闭眼,决定放撒手锏
哭哭啼啼道:“陛下啊,臣冤枉啊!是公主先‘行凶’了小臣。”房遗爱抚摸着后脑勺暗示他的伤。
李世民神情尴尬一瞬,这事他从张太医的汇报早就知道了,但转头瞅了瞅高阳脸上的巴掌印,李世民还是觉得这事是驸马不对。
一定是房二郎这家伙惹了高阳生气。
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女人打昏,出息!李世民心中不乏鄙视,但仍旧面上公允的问道:“公主为甚‘行凶’你?”
房遗爱读书不聪明,但绝不是傻子,他看到皇帝偏心,和高阳的冷眼旁观、高高在上,决定毫不留情地不给皇帝岳父面子。他鼓起胸膛,直接捅破事实真相,告状道:
“是公主与那辩机和尚私通”
李世民震惊。
韦贵妃也张了嘴巴,宫内诸人紧紧低头,假装充耳不闻。
高阳公主却冷笑,“驸马好一张巧嘴,杀人于无形!”
她扭头,掩面垂泪,对皇帝哭诉道:“儿自嫁给驸马,除了在封地郊游,还是与着驸马一起,几乎很少出梁国公府,对待驸马更是一心一意。之前,儿还赐了驸马一房貌美妾室。呜呜……阿耶驸马如此为人品性,儿心里苦哇!呜呜……”
第4章太常寺卿房二
高阳公主的一番哭诉让房遗爱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你你这是颠倒黑白!”房遗爱跳叫。
李世民咳嗽一声,房遗爱规规矩矩又跪好。
他眼巴巴地望着皇帝,神色可怜,妄想打动帝皇那颗冷硬的心。
李世民冷哼一声,眼里厉色射来,打破了房遗爱的期望。
“房二,我看你是误会了,捕风捉影的事怎可冤枉高阳。”
高阳公主听了心中一喜,面色还维持着委屈状:“阿耶,驸马向来疑神疑鬼,自卑懦弱……儿心里委屈。”
李世民似乎是信了。
“高阳,是非黑白你心里有数,咱们还是和平和离的好,我素知你不喜我。”房遗爱怒道,他心里有气,带些自暴自弃又觉得他还应当主张受害者的权利,遂道:“还有,你我婚后的财产,两人均分。”高阳公主的食邑丰足,嫁妆也多,他好像还能多分一部分。
李世民此时真是气得乐了。“大唐从未有过和离的公主,只有身死的驸马!”
高阳公主听了父皇的话,眉眼不禁上扬,目光俯视着房遗爱,轻蔑又得意。
“去传梁国公进宫。”随后李世民沉吟,唤了陈慕之进来吩咐道。
房遗爱听闻心中一喜,可随即李世民却皱了皱眉,道:“算了。慕之,你先去将那辩机抓来”
今日这事不好善了,可在尚未清楚之前,还是别让玄龄担忧了。
李世民接下来审问,非要问出个是非黑白来。
眼见辩机要被传进宫中,高阳公主神色焦急,欲开口说话,被旁边的韦贵妃猛地拉住。
韦贵妃眼神冷厉警告,高阳公主恢复平静,只是被韦贵妃拉着的手颤抖了一下。
韦贵妃心中大惊,眼里怀疑和忧虑之色一闪而过。
高阳公主神色故作不惧,面对房遗爱时表情讥讽,李世民看过来时,她却又是一副做作哀怜伤心状。
跪地的房遗爱咬牙切齿,他现下有些后悔来告状了冲动是魔鬼!
他忽然想起,捉奸要拿双,和离也要讲究举证……他手里证据不足。
何况,他不是早就从历史中知道,就算过几年高阳公主和辩机的风流韵事闹得风闻大唐,皇帝陛下也依然打哈哈的过去,死了一个辩机和尚,再来几个男宠面首,她高阳依旧是高阳
陈慕之动作很快,一盏茶的功夫,辩机就被带进了宫。
他这些日子随侍师父玄奘在长安城做佛讲,信众颇多,闻名遐迩。
房遗爱并不知道辩机居然何时进了长安……他怒视高阳。
这时倒不好一直让驸马跪地,房遗爱在辩机进来之前已由李世民跪赐坐。
辩机进殿后,躬身行礼。
等他抬起头来,只见他抽簪革服,体态挺拔,面相俊美,竟有些容光四射的韵味形容。
上座的李世民和韦贵妃没想到辩机长得如此之好,李世民若有所思瞥了一眼高阳,高阳敛下眼神,倒不好判断她的心思。
……
辩机听了皇帝的责问,神情依然从容淡定。
他不疾不徐自辩道:“我近来正与师父修经,之前偶遇公主亦只谈佛讲经,自是清清白白……惹驸马误会
大唐首辅房遗爱 分卷阅读6
,倒是小僧的罪过,阿弥陀佛。”
他轻轻盈盈地瞥了一眼房遗爱,天然唇角微翘,面容柔和如缕清风。
待李世民问来辩机竟是玄奘大师的高徒,神色不由和缓了许多。
辩机临出宫前,皇帝还赞他学问奥,天生佛子。
……
一场“小两口”之间的争风吃醋、妒忌风波在李世民的话语中“尽消”,房遗爱这时终于无比清醒了。
他这两日来想来举止无措,想和离却行为失当,没有谋定而后动。他依旧是那个不成器的纨绔房遗爱,始终不是真正城府深沉或性情狠戾的太监厂督、魔教教主。
房遗爱神情沮丧步出太极宫,正遇在此等候的辩机。
“大师真是有德高僧,德行如一啊。”房遗爱讥讽,他目视辩机,转瞬后心里觉得无趣,虽未和离,但他亦不再视高阳为妻,何苦在乎恼怒一个将来下场亦无比悲惨的人呢。
腰斩之行那可是能活活痛死人的。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且看他三年
“房檀越,小僧只是想说,我与公主并无逾越。”辩机道。“那日是误会一场……”
“神出轨也是出轨。你相信我,你是逃不出她的魔掌的……你们早晚会有身体接触……”房遗爱替他惆怅,深深看了一眼这位“高僧”。
他咧了咧嘴唇,不欲再与他交谈,回转身子最后看了一眼重重宫阙,脸上闪过一抹讥嘲,上马扬鞭而去。
*
高阳公主没几日回了梁国公府,那日的事房玄龄到底是知道了,但他为了瞒住卢氏,只是私下叫来房遗爱问询他的“诬告”。
房遗爱那时只是静默,问了一句“阿耶信我否”?房玄龄缄默。
从此,房遗爱不再提及此事,跟卢氏也闭口不谈。
卢氏最近忧心忡忡,二郎自公主回府后,另择了一处院落居住。
这不打紧,可当房遗爱埋进书房一进不出时,她有些恐惧了。
她跟相公说了这事,房玄龄居然还赞道是好事。
“就不信你不了解咱们二郎……”卢氏瞪眼。
房玄龄叹气,他现下是有些相信遗爱的话了,高阳公主恐怕真的是……否则,二郎也不至性情大变。
只是没想到一日,房玄龄在尚书省官署办公,底下的官员过来欲语还休
“房相,府上二郎来点卯了。”
“哦。”房玄龄点头,然后抬眼,诧异。“你说谁?”
“是驸马都尉……散骑常侍,我们太常寺卿房大人”
第5章数学家房寺卿
此时,太常寺一棵老梨树下,房遗爱仰头,正端看树上结的一颗梨,那梨正当熟,摇摇欲坠
果然,一阵风拂过,树枝晃了几下,“啪”的一声,梨子摔落在地,裂成两瓣。
“赵书丞,你说梨熟透了,为何会坠落地上?”
房遗爱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地思索着,眼睛还认真的盯着那颗梨子。
今日被同僚推出来,负责“陪玩”的赵书丞默然一刻,摸不准这位“上官”的想法,只本分应道:“果熟落地,天道自然。”
房遗爱斜睨着他,一脸“失望”。“你就不觉得这里面蕴含了一个天地至高至上的大道理、大智慧?!”
赵书丞满脸莫名其妙。
房遗爱叹气,难道我大唐就不能也出个牛顿来……
夏虫不可以语冰!有句话说得好,领先一步是天才,而他足足领先了大唐一千来年估计他算得上是个“异类”。
甭提房遗爱现下有多落寞了,他前一阵子和离不成,自皇宫出来后,许是心情不好,又许是近日里又打雷又下雨的天气,让他一连几日夜都惨被异魂攻击……
不过,房遗爱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看大戏。
他淡定地旁观着那些异魂自寻死路,他的身体是那么好夺取的吗?他可是身体的原主、“土著”,凭什么这些“异魂”都认为他们能轻易夺舍他?!
第一个雨夜,房遗爱轻轻松松地吸了二个“读书人”,一个是自诩“上通古今、下通中外”现代文化大师,一个是有些傲气和伤春悲秋的魏晋美男兼痨病书生。
然后,醒来后的他就忍不住”手痒眼热“,没事就钻进自家书房里,不顾老娘劝阻,日以继夜的刻苦攻读!有道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房遗爱颇享受了一把读书的快乐。
第二个雷雨夜……很是热闹。可能因为天有异象,雷声滚滚,异魂是一堆一堆涌来,房遗爱不干掉他们都不好意思。
他们之中有农学家、化学家、数学家、教育家、医学家等等一门心思学习和搞科研的工程师、科学家,还有一些干些捕快和仵作、灶台等下九流活儿的“警察”和“法医”、“厨师”,乃至凌晨雨停前还冒出些个地痞无赖和中二愤青居然也敢妄想夺舍他,哼。
自然,这些五花八门的弱鸡魂魄,都被他房二郎毫不留情的厮杀吞噬掉……
接下来,令房遗爱这个土著肉身没想到是,第三个雨夜,小雨纷纷,记得那天傍晚天际边还长了一条七缤纷的浪漫虹,可没成想夜里居然来了两个极强大的人物那是一个叫小倩的艳鬼,和一条通体“惨白”的大白蛇。
虽说是在“梦里”,但房遗爱神智还是清醒的,他那时心里咯噔一下,极其恐慌,深怕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没想到他的肉体这么宝贵,连女鬼和雌蛇妖都想“要”了他!
可让房遗爱没料到的是,当那艳鬼和白蛇女郎知道他是大唐人士后,居然看不上他这具肉身,上下打量并鄙视一番房遗爱,两人各自就想办法回去找她们书生相好去了。
切,不就是两个风流呆子书生么,有什么可欢喜的。
意外幸运地逃得一命,房遗爱内心却忽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他其实长得也很好看的,生他的阿娘五姓出身、貌美如花,他阿耶年轻时亦是风流一书生,独领山东士人风骚二十年……他房遗爱作为两人的亲生子,长得不说“闭月羞花”“人见人爱”罢,那也称得上是风流倜傥、秀色可餐啊。
当然了,也许有那么一丝概率,他可能比魏晋潘安、卫差了点姿色,可那完全是因为他不喜欢作“傅粉郎”。
至今想来,房遗爱仍兀自在心里愤愤不平。
他绝不是在嫉妒,他是替那两位长得还“凑乎”的艳鬼和蛇妖可惜呀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个道理她们都不懂,真是有眼无珠。
房遗爱摇头感叹,心里十分不看好离去的艳鬼和蛇妖的爱情,而这三个纷呈的雨夜,亦着实让房遗爱头昏脑胀了好一些日子,却也得了这些人零零散散不少记忆,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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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了不少“怪癖”性子,让他亦苦恼不已,有些行为习性他真的是忍耐不住。
房遗爱的内心忧愁无人诉说,事关鬼神乃至妖魔他也不敢胡乱瞎说。他只能无事发发呆,对着这梨树和落果自叹自怜了,房遗爱“怜惜”地看着地上的“破梨”,伤春悲秋的书生性子上了心头,忍不住想要做一首“咏梨诗”。
正在他要发挥他的才华风流大声唱咏时,梨树后的朝南正厅里,忽然吵吵嚷嚷起来。
突然被打断兴致,房遗爱皱眉,看向赵书丞
赵书丞尴尬笑了笑,别看房遗爱不用来点卯坐班,但毕竟从职位级别上讲,房遗爱这个太常寺卿,可正正经经是他们的顶头上官。
此时屋里面几个红衣官员越吵越厉害,越吵声音越大,房遗爱听了几耳朵,面色突然一肃,性子不由上来,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些官员和小吏们的“愚蠢”
“这么简单的数学问题都搞不明白蠢死了!”
房遗爱大喝一声,甩掉赵书丞,直接踏进了房厅里,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厅里众人话语一顿,瞬时安静下来。
有人认出房遗爱这个驸马都尉来,大家纷纷拱手行礼,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该有的礼节不能缺。
房遗爱冷哼,“账本拿来我看看,这都算不清,还在太常寺当甚么官!”
太常寺正负责主管长安城内东西二市,粮食仓储,亦负责朝内百官的俸秩发放,就连全国各地进贡上来的物品都要归太常寺管理……是个极好的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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