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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九溪
想到这里,房遗爱张扬的气势瞬时一,整个人气质又变得萎靡起来,李承乾看着他还是以往的那个纨绔房二,眼神不由变了变,只认为这房遗爱扮猪吃老虎,很是能装。
但现在,他就需要这等“人才”来辅助他。
房遗爱为李承乾出头可是有目的,刚刚暗送的“秋波”可不是白送的,两人气完老师在去皇帝的甘露宫时,路上房遗爱就阐明目的,让李承乾去他陪读的身份,作为刚刚拯救太子的代价。
“你拯救我?”李承乾讽笑,抬头望了望甘露宫的大殿牌匾,一切尽在不言中。
房遗爱尴尬的“额”了一声,他这是又犯错去见李世民了,还连带着太子不得不跟来,李承乾认为受到牵连也正常。
房遗爱心里忽然有点小委屈,他眼睛看着李承乾,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他好像是被太子算计得死死的。不过,他问:“殿下,你其他四个老师,不会也像于志宁和张玄素那样的罢?”
太子不置可否,似笑非笑,“你说呢?”他眼神幽黑,闪着暗芒。
*
李世民揉着头,这几日白天处理完事情,等到傍晚也没个消停,他一连几日都未去后宫,今晚刚刚到了韦贵妃这里休憩片刻,太子那边的东宫就出了幺蛾子。
事情定是源自于那个新任陪读房遗爱。
李世民心里断定。
果不其然,太子的詹士张玄素和太子左庶子于志宁就来告状,但这回居然不是告状太子,他们重点谏言的居然是房遗爱这个祸害。
“还恳请陛下驱逐房遗爱,还东宫一个清明,以贻害太子,否则将大错铸成,到时将悔之晚矣。”张玄素总结道。
“传太子和房遗爱进来。”李世民沉声。
李承乾和房遗爱进殿,皇帝倒没指责自家儿子,只是眼神冷冷的望着房遗爱。
“听说你想当太子的老师?”半晌,他问。
房遗爱抬眼看了看张玄素和于志宁,这俩人真是“小人”,居然告黑状。谁想成为倒霉催的太子老师啊。
他……之前……那是为太子打抱不平,心里抱着出头,和太子交易的心思。
房遗爱绝不承认是他自己忍受不了课堂上睡觉,听不得俩老头里嗦,他就是为了“拯救”太子这个小可怜,为了不让这两个不会教书育人的庸师别耽误学生,才“见义勇为”跳出来为太子发言的。
李世民问话,也不容房遗爱再多加沉思,他只好打哈哈道:“小臣只是为太子鸣不平……”他巴拉巴拉又说了一通,总而言之,李世民是听明白了,房遗爱话里话外隐喻嘲笑太子花销点钱,他李世民都“心痛”,让太子挨老师批评。
李世民这才知道张玄素还拿着二十卷书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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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关键问题不是书,而是那些都是不留情面的指责、谏言,乃至这些谏言一出,定然会传出东宫,满朝皆知,影响极坏……
一国太子受此责难,李世民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他也有魏征天天在眼前晃啊,以前他的一只爱鸟还被闷死在怀中,他不也唾面自干,擎受着了,而张玄素这点谏言算什么。
李承乾看李世民神情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挪移目光到房遗爱身上,心知他这父皇早就忘记了是谁发怒要斩了魏征,若不是有娘娘在,魏征早就被赐死了。
李承乾敢断定,依他阿耶这性子,没几年这魏征说不得死后还得被鞭尸。
甘露宫此时大家各自陈述完各自的“委屈”,皇帝沉吟,暂未吱声,太子冷冷,脸色丝毫无愧疚,反而和房遗爱站在一起,这让于志宁和张玄素都认为房遗爱的所作所为都出自太子授意。
于志宁沉不住气。
“还请陛下另请高明,臣请辞太子之师。”
于志宁的这话实则是在逼迫帝王和太子妥协。
李承乾眼神冷冷,忽然道:“阿耶,于师傅年岁也大了,不如如他的意愿。儿早说过,任可将遗爱做我之师也好。张詹士如不愿,也可请辞。”
房遗爱一脸惊恐。
这个黑心肠的太子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要留他常驻东宫啊……
他怀疑地盯着李承乾,对方一脸冷肃,可视线回望他的时候,居然对着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房遗爱大惊失色。
项公舞剑意在沛公,说不得太子“真正的意图”根本不是驱逐东宫那些老师!!
……
第10章用才华征服你
“梆梆梆”
宫里夜里报了打更时辰的梆子声。
甘露殿内的烛芯跳动闪烁几下,李世民揉了揉头,说了一句“容后待议”,打发了太子和东宫两位老师,还有那个惹祸女婿,他还是回转到了韦贵妃那里。
韦贵妃以为皇帝突然有事,不会再来,没料到李世民又回来,此时她宫内高阳还在这里。
瞥了一眼高阳公主,韦贵妃实在是有些担忧,每次高阳见到皇帝,都会惹起一片风波。
她示意高阳离开,可高阳公主正想对父皇说一件事呢。
“阿耶,我觉得驸马可能有些问题。”高阳公主蹙着眉,神情显得担忧又疑惑。
“他不是有问题,是问题太多。”李世民没好气。
“阿耶,我是说……”高阳公主神色迟疑,等李世民呷了一口热茶汤,她咬牙说道:“阿耶,我是说驸马他……可能中了邪!”
“……”韦贵妃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脸色十分不好看,皇帝难得几次来她宫里,都被高阳这妮子搅合了,而且还事关“鬼神”,皇宫内轻易不能谈这个“高阳,慎言!”
高阳哪里是韦贵妃能阻止得了的,她也不管李世民脸色有多难看,继续说道:“阿耶,女儿不是浑说。你想……我的驸马以前什么样,身为他妻的女儿还能不清楚?况且,那首《将进酒》哪里是他做得出的?”
“代做也未尝没有。”李世民轻笑,这些勋贵功臣子弟什么样他还能不清楚吗。
他从来就不信房遗爱能有什么风流诗才,若说是规矩勤学的房家长子房遗直他倒信三分。
高阳公主急得跺脚,急忙继续游说:“不仅是这个,想他以前再怎么胡闹,也不敢动女儿一根手指,如今脾气这般……还有,东宫那边,听说他说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和阿兄一起把太子詹事都气倒了”
“住嘴。”李世民冷厉喝道,“前朝和太子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高阳公主被喝得身子一颤,立刻噤言。
韦贵妃也有些恼怒的瞅着高阳公主,高阳这是触怒了皇帝的逆鳞,她说再多房遗爱的不好都可以,但万万不该透露不该透露的。
果不其然,李世民掸了掸衣袍起身,直接对韦贵妃训斥道:“韦妃,宫内的爪子莫要伸的太长,你只是贵妃,不是皇后娘娘!”
韦贵妃立刻下榻,屈膝“喏”了一声,脸上都不敢露出委屈的神色。
高阳抿紧嘴唇,她神色不服,但却也不敢再说下去。
……
李世民今夜再未去其他宫殿后妃处,他出了掖庭宫殿,还是勒令让宫人回转了甘露宫,直接在后殿休憩。
只是在他临睡前,思索了一炷香|功夫,吩咐左右告知陈慕之,让其师父太史局的太史令李淳风去趟梁国公房府。
*
房遗爱虚惊一场,他回府后心里特别感谢皇宫的那个打更宦官,当甚么太子的老师,这天下最危最难的事,在他看来就是当太子的老师。
太子教得好,将来老师未必得好;太子教得不好,被废了,将来老师更是不得好……总之,一句话当太子老师没得好。
看看张玄素、于志宁他们就知道了。
水平不够还当太子老师,好苗子也得被他们折磨废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却是一愣,李承乾那家伙在他心里原来还算个“好苗子”么,啧啧了两声,他也不愿意再想他,蒙头一夜好眠。
第二天房遗爱醒来不得不去东宫继续履行他那“陪读”的工作,可是大早晨他骑着马刚出府门,就听得一声
“无上太乙度厄天尊!”
房遗爱勒马,不乐意了。
这是咒他呢。
不吉利道教中只有说你有灾难即将发生,才会说“度厄天尊”。
他睨视着马下的那老道士,口中道:“道长有礼了。”可下一句就不正经起来,“要化缘吗?小七,赏老道几个吃饭钱,挺不容易的这么大岁数。”
这老头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房遗爱叹息的摇了摇头,忽然原谅他刚刚的“诅咒”。
随身小厮小七扔了一百钱到了老道怀里,李淳风接着钱神情怔了怔,他可有好久没“化缘”了。
“‘化缘’那是和尚们要钱的美称,老道我不需要。”李淳风边说却边把铜钱揣衣袖里。
小七都忍不住笑出声,房遗爱没空跟他掰扯,可那老道也没看清他怎么动作,居然两步就过来拽住了房遗爱身下的马缰绳。
“兀那老道”小七急了,要上前阻止。
可李淳风对着房遗爱“温柔”一笑,指点迷津道:“居士不必去东宫上课了,今日太子另有要事”
房遗爱皱眉,沉吟地看着他,这时他脑袋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弯了,心思深沉起来,眼眸幽深,淡淡说了句,“原来如此。”
李淳风再怔,他没想到房遗爱如此反应,一下子就相信自己方才的话,他确定对方从未见过自己,但房遗爱好似已经洞察了他的来意和身份。
房遗爱催马回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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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风跟进去,他也并未叫人阻拦,只是低语了小七一句,小七转身去了相府后宅。
李淳风尾随进宅并未受到冷遇,反而被奉上了热茶招待,“道长可是太史令李道长?”房遗爱声音清清冷冷的,只是他斟茶的姿态有些眼熟。
“正是老道。”口中答道,可李淳风心里却在琢磨眼前的这位相府郎君。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原来房遗爱身上有皇帝身边人的影子,有点似内侍省的大宦官,可又有些似他的寄名弟子陈慕之的行止,端的谨慎和不卑不亢。
若要知在宫内侍候贵人的奴婢和臣子,做什么都不能张狂没眼色,但亦不能卑微过于谄媚,否则是走不远的。
这些念头在李淳风的脑中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接过房遗爱斟来茶汤,悠然地享受起来,倒未着急说明来意。
房遗爱喝了一口茶汤,便放下茶杯,这煮茶他今日不怎么爱喝了,记忆中唐朝之后的炒茶大行其道。
“道长可是受了皇命而来?”房遗爱忽然笑道,他心下一转就猜到了这是皇帝的意思。
这是怀疑他了?
哼,上位者的通病。
“呃,房居士你想多了。路过,路过……老道与你有缘。”李淳风干笑道。
“道长说有缘便是有缘罢。”房遗爱心思百转,面色却不露丝毫,仿佛不知道李淳风的意图。
他低头转着茶杯,不语。
李淳风自认为养气功夫不错,可几杯茶汤下肚,对面的人也不着急,反而再喝下去,他就会忍不住去茅厕了。
于是他不得不主动说起要给房遗爱看相、算命……
房遗爱嘴角微扬,眉毛挑动了一下,倒没介意说了自己的八字和给李淳风看了手相、观了面相,反而时不时又与李淳风聊了几句关于数数和天文历法诸多话题。
李淳风被说着说着,勾走了兴趣,眼睛都被房遗爱说的铮亮,两人甚至聊得热火朝天,等卢氏急匆匆过来的时候,就见那老道在紧握着自家儿子的双手不放
“喂,你这老道”卢氏喊了一声,房遗爱趁机拽回自己手。
“呵呵……夫人安好,福生无上天尊!”李淳风笑眯眯稽首一礼。
卢氏还礼,倒不好给脸色了。
“阿娘,这是太史局的太史令李道长,皇家的供奉。”房遗爱特意详细介绍了一下对方的身份。
卢氏怀疑骗子的神色去掉,可脸上转而立刻布满了狐疑。
太史令大小也是个官,而且是个特别的官,主要掌管天文历法、星象占卜,地位特殊,历朝历代都受皇家器重,是个极其清贵但又无趣的地方……只是,他来她家作甚?
卢氏心里这样疑问,也就直接问出来了。
李淳风神色一尴尬,差点忘记皇帝的委托,可他转过头看房遗爱,房遗爱“温润随和”的对他微笑,此刻还特意拿了一张纸递给他,并道:“道长不妨下,先拿回去研究。这毕竟是我一己之见,若是有疑惑,您可随时来相府找我……”
纸上写满了数数和公式,甚至还有简易的天文星象图
李淳风很宝贝地下那张纸,讪讪一笑。
对方以诚待人,他却如此相欺,真是……他迟疑地问了房遗爱几个问题,虽然已经够委婉了,但一旁的卢氏听了顿时明白了。
这是宫里面怀疑他儿子“鬼上身”了,来找道长驱鬼除魔呢!
一定是那个恶毒公主进的谗言!
卢氏随之怒火朝天。
“她把我家二郎打了,还居然进谗言污蔑我儿天下哪家的道理如此欺辱人,我这就进宫找圣人。”
卢氏气得颤抖,她可不是无知妇孺,那些妖妖道道的事情,尽都是污蔑,可有些愚昧信众却靠这个断人生死,手段残忍。
卢氏小时候就见过乡下有妇人受伤,醒来却记忆全消,却被无知乡民火刑架身,说是小鬼上身,活生生的给烧死……可后来却听说,那妇人的男人没过七天就迎了新妇进门,这不是明摆着谋害人命吗?!
房遗爱没想到卢氏这么激动,他抚了下卢氏的手,转头冲着李淳风道:“道长见谅,也不怪我阿娘生气。”他眼睛半垂,淡淡的陈述道,“亦不怪诸人对我有疑问。其实我自被贵主打了后脑,一直以来头痛难忍,但却也得了些好处未跟众人言明。”
卢氏和李淳风听了都一惊,卢氏是担忧,李淳风是好奇。
房遗爱一笑,带些无奈,道:“不过是头脑更清明些,看书记事更快些罢。只是有时头痛难忍,脾气亦大了些。”
“……”卢氏一怔,家里的事她最清楚。“怪不得二郎你最近总喜欢看书……”
房遗爱闻言随意让李淳风挑了屋内一本书,他翻看了一两遍,然后闭眼
半盏茶后,卢氏破涕而笑,颇有些自得。“一字未差!二郎你脑子现下可比你父好使。”
转即,她却担忧起房遗爱的脑伤。
“张太医的药我还吃着,针灸也没多大用了,想来没甚大问题。”房遗爱宽慰她道。
“……不如让某一看。”李淳风插言,道医不分家,看过之后他也好交差。
房遗爱大大方方的伸出胳膊给他诊脉,李淳风皱眉,这脉象看似正常,却有些奇怪,应该是头颅经络不通,倒也符合房遗爱所述。
卢氏听闻后,却更加得理,言语毫不客气:“公主把我儿头颅打破,二郎没变傻子都是房家祖先保佑,她还敢怀疑二郎谁再敢浑说我儿的不是,看我不找他算账!”
她只差指桑骂槐,说皇帝不讲理了。
……
李淳风听得都替皇帝感到狼狈,他急忙回宫复命,房府中的房遗爱嘴角却微微挑起,眼带嘲讽,伸手从后脑的发髻里拔出一枚银针。
然后随便一扔,银针似一道闪电,疾快没入房内梁柱中,只剩下一个看不见的针孔
他脑中淤血早已散开,倒不好还用以前的借口。
房遗爱掩去脸上的笑容,从容的步出房府……
*
东宫,太子李承乾得到禀报,“殿下,房驸马来了”
第11章阴谋家房遗爱
今日风和日暖,非常适合读书授学,可经过昨夜之事,太子詹事张玄素和于志宁早上纷纷告假,太子听后不置可否,反而是太子妃苏氏听说这事后,专门派人送礼慰问。
房遗爱进了东宫,并未被引入书房,反而被小宦官带路到一处校场。
太子此时正在校场跑马骑射,身后还跟着两位东宫的侍卫,身材高大,肩宽腿粗,骑术控马技艺高超。
“房二!这里”老远杜荷在树荫下摇着蒲扇呼喊。
房遗爱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往那边走,看得杜荷干着急,天气有些热,他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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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承乾也到了树荫下,下了枣红马,随手把缰绳扔给后面的侍卫纥干承基。
房遗爱躬身行礼,李承乾看了他一眼,挑眉问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怎么李道长没去找你算命看相?”
房遗爱并不意外李承乾的消息灵通,他抬眼看着李承乾,正巧两人视线对视,李承乾的瞳仁黑中带些棕色,房遗爱首先垂下眼睛,想起李家有部分鲜卑血统。
“太子都知道了?”房遗爱语气平淡。
今日的他身子挺拔,额外不同,这让一直被忽视没人搭理的杜荷大感不适,他上前过来拍了房遗爱一肩膀,房遗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李承乾发现房遗爱居然在忍耐。
“高阳昨夜留宿在宫里。”他边说边往房遗爱那边走了两步,恰巧不着痕迹的隔开杜荷。
杜荷不由放开爪子,嘴里还嘟囔:“房二,你做了太子的‘陪读’也不告诉我一声……”
“可以让给你。”房遗爱瞥他一眼回道。
杜荷翻白眼,“你知道我不爱读书,好不容易才不用进书房。”
自从娶了公主袭爵后,杜荷就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再也没拿过一本书看。
李承乾猜度房遗爱“主动”来东宫,定是有事找他,说不得还是跟高阳有关。
想到高阳,李承乾也不由皱了皱眉。
他们三人寻了一处凉亭坐下,太子身后始终跟随着那两个侍卫。
房遗爱瞅了他们一眼,李承乾说道:“不必避讳,他们亦都是我心腹。这是纥干承基,是打过突厥的勇士,那个是张思政,做事向来小心谨慎,粗中有细。”
房遗爱听着太子的话蹙眉,他并不想太多知道李承乾的事,如今有些交浅言深了。
“我与殿下做个交易如何?”房遗爱开门见山的说道。
李承乾意外,他哂笑问:“交易?说来看看。”
一旁吃着点心的杜荷惊奇地瞅着房遗爱,自从那日魏王府“风光一游”后,他又听说了房二居然大闹东宫,他今日来太子这儿,也是抱着打探消息或碰一碰房二的心思。
“殿下放我归家,我……则帮殿下换了他们。”房遗爱意有所指,并未明说,听得杜荷懵懵的。
李承乾知道他是说于志宁他们,他瞳目微缩,忽然笑道:“……你能有什么方法?”
房遗爱唇角勾起,口中却吐出冰冷的言辞。“我到东宫之前,听说了两则有关太子两位老师的趣闻殿下可欲听听?”
旁观者杜荷这下听明白了,他眼睛骨碌碌转,一脸兴味。
太子的苦恼杜荷早就知道,但他一直没什么好主意帮太子撵走他们,今日奇了,房遗爱居然能抢他的活计,能出起主意了!
李承乾呷了一口茶,用眼神拭目以待。
只听得房遗爱继续语气平淡但冰凉的说道:“于志宁有一族人,用了几十贯钱就在少陵塬置了上等良田百顷……张詹士在都城族人稀少,远在千里,只是他后宅有一妻一妾”说到这里,房遗爱一顿。
杜荷急了,“你倒是说呀,这张老头的妻妾是不是红袖出墙了?”他眼睛睁大,显然是对这等风流韵事很感兴趣。
房遗爱抬眸看着李承乾,李承乾面色不变,看不出甚么想法。
房遗爱一笑,“殿下如若驱逐于志宁,只需要在少陵塬找一苦主,听说最近魏公有族人从巨鹿老家来长安……”
而来长安途中必然要路过少陵塬……李承乾和杜荷都懂他未尽话中含了什么意思。
杜荷嗟叹,这若是魏征知道这等不平之事,奏本一上,于志宁这老头非得被牵连脱一层皮,名声不保不说,更别提身上这么大污点,皇帝必不会再容他待在东宫。
李承乾沉吟,眼神示意房遗爱继续说。
“至于张玄素,宠妾灭妻”
“不是红杏出墙啊。”杜荷失望叫道。
李承乾倒是怕房遗爱敏感,特意观察了下他的表情,高阳和那辩机的风流韵事别人不知,他倒是听闻了些风声,恐怕魏王那里也会知道一星半点,何况高阳素来与四弟李泰交好。
房遗爱似乎并不忌讳杜荷的言辞,继续说道:“张玄素之妻早就对那妾忍无可忍,只需一婆子足矣事成。”
……不管是妻杀妾,还是妾谋妻,又或更狠毒一些,张玄素弄不好小命亦难保,成不成大唐的笑话都在操控中。
“房二,你行啊!这是要借刀杀人”杜荷恍然明白,他对这些鬼蜮伎俩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太子詹事张玄素居然是个宠妾灭妻之人,也没想到从后宅入手破局。
李承乾脸色肃凝,深深地瞅着房遗爱。
杜荷听闻完房遗爱的“指点迷津”,激动地站起转了两圈,他最后手搭着房遗爱的双肩,哈哈大笑起来,着实替太子高兴
“房二啊房遗爱呀,啧啧,我说你够阴的,平时我怎一点都没看出来啊”杜荷再次啧啧两声,挨着房遗爱又坐下。“来,兄弟我替你斟酒。”
此时一阵凉风突然吹到凉亭里,房遗爱额头凉了凉,他端着酒杯忽然神情怔然。旁边的杜荷还在一个劲儿的夸赞房遗爱的主意好,非要他继续说下去,不能只除掉张玄素和于志宁啊,这太子还有四位老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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