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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九溪
“……我也觉得我的智谋很深啊。”难得被杜荷夸“聪明”,房遗爱把酒一饮而尽后,瞥着杜荷,神情很是自得,哈哈一笑:“小荷花,你以后拜我为师罢,我现下脑子比你好使多了。以后你跟我混,有肉吃。”
转过头,他看见太子正凝视着自己,笑意突然停滞。
看到太子他……心绪就有些乱啊现在。
回忆起自己的来意,房遗爱镇定了下,他之前打发了那李老道,突然想来东宫,是打算和太子谈条件交易,让其放自己归家的。
嗯,就继续这样跟太子谈条件。
房遗爱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解自己之前的“胆大包天”、“与虎谋皮”,他只能硬着头皮冲着李承乾道:“太子殿下,你看这成不成?我能卸掉这伴读的身份不?!对了,殿下你可千万别再让我当老师,我真的不太适合,呵呵。”
他眼神十分期待。
李承乾嘴角泛着笑,还没等说话,倒是杜荷不解,急急插言问道:“我说房二,太子伴读有何不好,你这是犯傻了啊。”他狐疑地来回看太子和房遗爱,“还有,什么老师?”
……
等杜荷从两人口中知道昨天的事后,心里对房遗爱居然起了实打实的“景仰”之情。
这边的房遗爱还等着太子的回答,可李承乾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只说了两位”
房遗爱卡壳一下,他现下都觉得刚刚那两个主意简直是上天送来的,他现在脑子里真的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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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法子啊,没办法给太子继续支招。
房遗爱神色苦恼,可太子和杜荷等着他继续说,他不得不拖延,打哈哈道:“殿下,你还没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呢。”
“伴读可以不当。”李承乾给了一个肯定回答。
房遗爱听了很是高兴,太子还算是个痛快人!
“所以,接下来呢?”杜荷帮着太子继续问。
“……啊啊……哈哈……接下来呀。”房遗爱喝了一杯酒,觉得脑子有点晕,他一定是不胜酒力不胜酒力啊
他扶着额头,喊着:“我醉了!醉了!”
“扶‘驸马’到丽正殿东厢房住下。”李承乾吩咐道。
丽正殿是东宫的主殿,太子的寝居也在那里。
第12章典膳郎负责吃
房遗爱“假寐”在东宫,到底没给太子继续出主意整治东宫剩下的老师,反而是太极宫那边的李世民听着汇报,微微蹙起眉头,看着“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夸赞房遗爱的李淳风。
“李道长言过其实了罢。”
“陛下,房居士正适合来太史局任职,他对星象天文的认知绝对在老道之上。”李淳风一脸认真地举荐道。
“……”李世民叹口气,“这事再议。也就是说房遗爱本人无事?”他意有所指。
李淳风斩钉截铁:“房居士神清气爽,身躯康健,是有大智慧的天纵之才……”
李世民不好跟一个年约七旬以上的老叟计较,李淳风话里话外反复夸赞欣赏房遗爱,也是让李世民无话可说。
他只问最后一遍:“朕只是想问他神魂上……可有无不妥之处?”
李淳风回道:“他头颅先前有所伤损,经脉仍有不通。性情上的些微变化,也尚在理解之中,且房居士以往的习惯和记忆仍在,只是增添了其他的一些‘症状’,很不似那些邪祟作乱……”
他具体描述了一遍房遗爱的“最大转变”,亦未隐瞒房府中卢氏的“埋怨”,最后总结道:“房居士这是因祸得福呀,福缘深厚,并无不妥,相反也许会福缘我大唐……”
这话让李世民听了嘴角抽动了一下,如此看来房遗爱的转变完全是因为高阳的那一棒子给砸的,才让他过目不忘,成了一个“聪慧”之人?!
而卢氏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李世民自然懂,亲生女儿都把人家儿子砸这样了,还敢怀疑人鬼上身,实在是“不厚道”。
李世民琢磨了一会儿,古书上也有这类病症描述,上回张太医从房府看诊归来后,也曾从医者角度点了下这事,他让李淳风去房府,也只是昨夜高阳的那一番话让他心存疑虑,但既然现下李淳风这样说,李世民自然放下心来。
“……陛下?”李淳风还期待地等着皇帝的回复,他十分坚持让房遗爱到太史局来一展所长,懂天文星象的人才太少啊。
李世民摆摆手拒绝了李淳风的提议,李淳风很是惆怅地离开太极宫。
等他回到太史局,想了想叫来徒弟陈慕之,语气郑重:“慕之,你往后要多多接触房居士”
“……”陈慕之默然。
*
房遗爱傍晚“醒来”,他不得不起身离开东宫,若是在太子这儿睡了一夜不回府,不说风闻出去不妥当,就是他阿耶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何况,他着急摆脱这伴读的身份,怎可还夜宿东宫。
房遗爱再傻也干不出这事,遂醒来后就急忙告辞,要回府去。
李承乾沉默半晌,忽然驱散身边的人。
屋内空荡荡,极安静。
房遗爱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强打着神准备应付太子的刁难,他这时又佩服起杜荷来,小荷花平日里和太子相处也着实不易呐。
“遗爱”李承乾忽然亲切地称呼他,他面容带笑,眼里却很沉静,问他道:“孤不知为何你‘不看好’孤……难道是认为孤这太子之位即将不保?”
闻言房遗爱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结巴了下,急忙摇头否认:“绝对不是!不是!圣人颇为宠爱殿下,小臣绝不敢胡思乱想。”他只差要举手发誓。
房遗爱虽然心里知道未来李承乾会变成废太子,可这事万万不能在当事人面前胡咧咧。
“那为何接连拒绝孤?”李承乾冷笑,忽然厉色质问。
“……只是不想受拘束。”房遗爱咳嗽一声解释道,“我在家待着挺自在的。”
“哼,谎话连篇。是谁去太常寺要‘官’做?”李承乾站起,负手伫立在他跟前,目光如电。
房遗爱眨眨眼,“我那是瞎胡闹的。”
“我看你根本是不看好孤?”李承乾断言,“该不会是……魏王?”他眼神怀疑,里面闪烁着不明光芒,阴郁地望着房遗爱。
冤枉啊魏王那也是个倒霉蛋,都没啥好前途。房遗爱没法说出事实真相,他不就是想从太子这艘注定要沉的破船下来么,怎么这么不容易
有个高阳公主不能甩掉就够倒霉的,怎么越做越错,如今阴差阳错居然还和太子牵连上了。
房遗爱此时只想到了一个词蝴蝶效应。
……那日,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在太常寺门口对着杜荷吹了一口“气”,结果演变成了大唐特大级别龙卷风,自作自受的被搞了一个“东宫陪读”的身份。
太子对他发怒,房遗爱回府后一琢磨,心里还有点高兴。
既然李承乾对他的“忠心”有所怀疑,没有好感,那自己那伴读的身份极可能就丢了。
丢了好!丢了好!房遗爱笑呵呵等着旨意,可没想到转天东宫的旨意到了。
太子特意派了东宫的宦官头头赵德子来传旨,并给了他一套正式的官服和进宫对牌。
“房膳郎,你拿好。殿下特意恩准您一天假,让您明早去报道就成。”赵德子一副太子体恤下属的语气说道。
房遗爱:“呵呵……”
他没想到李承乾这么死心眼,非要这么折磨自己。
房遗爱不知道太子又和皇帝做了怎番计较,这种全无消息和受人摆布的感觉非常不美好。
“赵中使,请问东宫张詹士他们”
“张詹士今早已乞骸回乡,倒是于庶人升为太子詹事。”赵德子笑眯眯回答。
房遗爱闻言思索,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房膳郎,明日还请您早些到东宫,典膳郎负责太子殿下的吃食安排,太子早膳时定会有话交代。”赵德子不经意提点道。
房遗爱沉重地点头,给了赵德子赏钱,却被推却。
见状,房遗爱神色更沉重了。
……
第13章野心这个东西
东宫,太子正在吃早膳,房遗爱就跑来了。
李承乾也没让人拦着他,直接来兴师问罪的房遗爱就直达了丽正殿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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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也就是李承乾的寝居。
“典膳局去过了?”李承乾放下碗。
“没。就是想问问太子为何说话不算话?”房遗爱心口憋着一口气,明明答应不让他做伴读的!
李承乾一瞅房遗爱的表情,不用猜度他的心思就知他所思所想,不由玩味一笑:“房遗爱,你这是问罪于孤?好大的胆。”
房遗爱扁扁嘴,倒没怎么害怕,他现在在李承乾面前是破罐子破摔,就连李世民见了几次,他也不怎么怕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好爹,皇帝陛下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咔擦了丞相的亲子,至于什么驸马身份,房遗爱不稀罕,也不认为皇帝会当回事,没他阿耶以前的他什么都不是……现在的他,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看上他哪个优点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狐疑地望着李承乾。
太子该不会天真的认为拉拢捆绑他这个房府次子,他爹房玄龄就会倒向他了?!
他不由问:“太子到底看中小臣哪点?”
李承乾瞥了他一眼,道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干脆继续吃起汤饼来。
房遗爱肚子咕噜一声叫唤,李承乾一个眼神,自然有人另外呈上一副碗筷来。
桌子上也就是几样小食,并没有多么奢侈浪,房遗爱观了一下,也不比自家好到哪里去,不过是腌渍的醋芹,应季下来的秋葵汤,和一些其他凉拌小菜,只是多了一份这个时令市面还未见的葡萄一串,另外还有一份不怎么容易做好的糖蒸酥酪。
房遗爱从桌子上挑了一碗粥喝,他没有起早的习惯,等小七叫醒他,他来不及就赶到了东宫,此时肚子正打着饥荒。
东宫的厨子显然是比相府的有本事,普普通通的一碗粥喝得房遗爱胃口大开,不由又要了一碗。
太子此时已经吃完,他看着蹭吃蹭喝的房遗爱,忽然觉得也许把他安排到典膳局是个错误。
李承乾眼睛不由微眯,这家伙将来也许会把东宫的典膳局给吃空了……
房遗爱抹嘴,抚了抚胀起的肚子,恋恋不舍地撂下空碗,忽然叹息,看着空碗,他神情又是愉悦又是遗憾地唱吟道:“今朝秋气寒,自问何所欲。苏暖薤白酒,乳和地黄粥”
李承乾包括周围侍候的宫人都微怔,这是诗兴大发了?
不过,这天夏天还未过去,并未到秋季。
李承乾瞥了一眼窗外的湛蓝天空,忽然想起今天的节气是立秋,早起时分确实有点凉寒,“今朝秋气寒”也勉强算得上罢。
他转过头再看摇头晃脑作诗的房遗爱,忽然觉得他好像并未完全了解他。
之前房遗爱所作的那首《将进酒》,李承乾其实是和李世民一样不相信是房遗爱所作,只当是他不知哪里找来的好诗,瞎猫撞死耗子的恰巧又碰对了魏王李泰出的题目……可现在看来,这事还要打个疑问。
“……”房遗爱打了一个饱嗝,突然停住吟唱。
“这诗该不会就这两句罢?”诗明显是未完成品,李承乾还等着他继续,就连那赵德子都贴心的找来纸笔候着,他这等级宫人也识文断字不少,还是能分得出房驸马做的诗是好的。
“没了。”房遗爱揉了揉头,咧嘴一笑,“佳句偶得之”
他……就是没灵感了,脑袋时灵时不灵的,不可再得啊,除非再作一回文抄公。
他想了想又找了借口,道:“况且也没酒给我喝,勉强憋的,着实作不下去了。”
房遗爱说的很直白,他就是这么一个坦诚的人。
不管李承乾听后脸颊肉微抽,房遗爱只顾自顾自地在心里暗自咂舌,看来自己真的是头脑变聪明了,果然那回跟那李老道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他不是让高阳一棒子敲的过目不忘,而是脑袋被那帮想夺舍的鬼魂给弄得可能“扩大容积”了。
好容易想到一个恰当词心里形容着,房遗爱脸上的神情却很是骄傲自得,看看太子东宫包括太子看他的眼神,他房遗爱就是这么有才华
此时应该有折扇,怪不得房遗爱总觉得差点儿什么,终于想起装文雅缺了还需扇子这个道具,再在扇面上提几笔字、做一幅画……
脑子里幻想着,他在上元节端坐在画舫游船上,嘴里悠悠吟着诗,手里摇着扇子,一派风流郎君的俊模样,岸边的大大小小的娘子们被他吸引着,甚至投掷瓜果乃至金叶子入江中以示爱慕之心
房遗爱的嘴角都要翘到耳根后边了,神情也很是荡漾,旁边李承乾瞧着好笑。
他让人撤掉膳食,李承乾回答了房遗爱先前的质询,道:“孤让你当东宫的典膳郎不正是满足遗爱你想当官的愿望么……何况,孤并未毁诺,圣人已经裁撤你东宫伴读的身份”
房遗爱回过神听完,张嘴想说了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瞪大眼睛望着李承乾,觉得这太子很是无耻。
他想辩驳,可却有发觉昨天太子确实只是答应他出主意太子会去他当伴读的话……但,太子当时并没有其他承诺。
“你你你真是”房遗爱“你”了半天,只能叹息,耷拉个脑袋。
李承乾冷哼,“怎么,昨日孤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想好如何作答?”
房遗爱不敢抬头,他知道太子问的是为何避开他,三番两次“嫌弃”东宫。
他准备“非暴力”不合作,看太子能把怎么样,嫌弃自己不识趣,最好再打发了他。
见房遗爱这副模样,李承乾咬牙,忒不识趣。
“哼,房遗爱今日,孤也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嘎?”房遗爱终于抬头。
李承乾的表情很认真,黑漆漆的眼睛正盯着他,可能是屋内光线问题,此时太子的瞳仁并未见那抹棕色。
房遗爱溜号地想着,李承乾手指叩动桌子,赵德子立刻带宫人出去,清了场。
房遗爱对他这套很熟悉,太子这有时又“见不得人”的私密话跟自己说了。
他欲哭无泪。
李承乾哂笑,“孤的提议,想必你会感兴趣。让你和高阳和离如何?”他不紧不慢地说。
腾的一下,房遗爱站起,他确实惊愕。
李承乾的话“点”到他心坎里了,他这些日子折腾来折腾去,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可当他看着好整以暇的太子殿下,总算没傻透,以他了解的太子是不会这么平白对他这么“好”的。
果然李承乾提出要求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殿、下、请、说。”房遗爱洗耳恭听,他恨自己还是被太子的话诱惑了。
哼笑一声,李承乾继续道:“也不须什么。只是你自此往后,跟着我好好办事……”别想着整日“摆脱”孤。
李承乾有一种感觉,房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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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身上有一个秘密,而只要握住房遗爱这个人,将会“彻底”改变死气沉沉的东宫。
虽然作为东宫的主人,高贵为煌煌大唐帝国的太子,可是李承乾并未能控制东宫。哼,他的阿耶啊李世民是一代明主,但不妨他亦是心狠手辣之人……
至今,李承乾夜里偶尔还会回忆起与他一同长大的几位堂兄弟,可叹他们早已引颈就戮,坟头的草都不知长了几尺高。
李承乾“虎视眈眈”地盯着着房遗爱,等着他的回答,而房遗爱这边内心却做起激烈的斗争。
半晌,他摇了摇头,给了太子殿下一个否定。
“……很好。”李承乾气极反笑。“你不是很想与高阳和离吗?怎么如今不敢了?!”
“太子殿下说的我很心动……但,和离与否,你我都说了不算,只有皇帝才有这个权利。”房遗爱很认真地解释,倒没有他一贯地不正经。
而太子连打发几个老师的权利,都要与皇帝做一番“搏斗较量”,房遗爱并不认为太子有何能能力能帮他解决问题。
他现在不那么天真了,上回进宫告了公主一状,并还传了奸夫辩机进去……可是那又怎样?就说将来就算他找到证据呈给皇帝,那又会怎样?……皇上还是不会允许他休了高阳公主。
房遗爱记得牢固,皇帝的那句“只有身死的驸马”那,可不是玩笑语气。
他脸带讽意。
李承乾看了房遗爱的表情,再琢磨他说的话,知道这是对方嫌弃他做不到,许诺空话给他。
他反而怒气渐消,抬眸深深地看着对方,道:“孤现在做不到,至少可以给你一个将来的许诺。”
“况且,我也不信你只是这点‘志向’……”
闻言,房遗爱一怔,他有些茫然。
他有啥志向,暂时就是想和高阳公主和离啊?
李承乾点破他心思:“……之前,你为何去太常寺?你为何去魏王府大展诗才出尽风头?又为何在东宫怒发神威驱逐孤的两位老师?还居然言明想当本太子的‘老师’?!”
房遗爱怔怔。
李承乾低沉笑,“孤看得明白房遗爱,你并不甘心做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第14章豚肉美食风波
东宫,典膳局。
房遗爱听着底下的官吏汇报,脑袋里却还想着之前太子之前咄咄逼人的反诘质问。
他……真的是一个这么有“鸿鸪之志”的人?!
此时,房遗爱都忍不住扪问自己内心。
“难道,我真的是一枚栋梁之才?”
“房膳郎?”
“啊?”房遗爱抬头,见是另一位和他职位相等的典膳郎张钟正“温柔”地看着他,他不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乃是因为这人笑容太过虚伪。
哼,他房遗爱不吃这一套。
他回忆了一下刚刚张钟和底下两个典膳丞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好好待着,别在东宫作妖,服侍太子殿下的活儿自有他们去做,而他就是来分润一份功劳和俸禄孝敬的。
房遗爱“有志之人”他胸口顿时如擂大石,这话里话外瞧他不起?!他最厌恶便是那种眼神,房遗爱眼前浮现的是高阳公主和那位侍女淑儿瞧他的眼神,这让他非常气愤。
“本官自得太子信重,自然要尽忠职守,今夕我值更。”默默看他们一圈,房遗爱沉声说道。
典膳局不同于典医局之类的,傍晚直到太子吃完晚膳,才能归家。
房遗爱嘴一苦,不过转即想到可以蹭吃一膳,不由也满眼期待。
他要去东宫的膳食厨房看看,尤其是做早晨做粥的那位厨子,一定要想办法把秘方拿到。
心里打着小九九,房遗爱与那张钟谦让了一圈,让其下午回家休沐,他新官上任今日尽忠尽责留守。
张钟与其他人默默互视了一眼,依言遵从。
房遗爱先是盯着采买官员,看了今日的瓜果蔬菜,尽是新鲜,但也就那么几样,不能跟后世食物多样性比较,这个时代也就是这样了,甚至煎炒烹炸的多样式做饭方法都甚少。
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房遗爱自认为他也是个饕,他摩拳擦掌地进入了东宫的膳房。
……
“这是?”
“回膳郎话,这是鲈鱼,要做鱼。”厨子回答,语气倒没有鄙视,想也知道这些贵人哪里认得什么是鲈鱼。
房遗爱“哦”了一声,他吃过,但第一次吃时厨子并没做好,鱼片的土腥味很重,根本不是大家想象中鲜美,让他再也不想尝试,高阳公主也曾嘲笑于此,鄙视过房府的厨子手艺。
不过,鱼就是后世的生鱼片,但鲈鱼是河里的,并不是深海的三文鱼。食材鲜美,做好了的话也是很美味的,可一大后遗症却不得不让房遗爱皱起眉头。
生鱼肉片里极可能有寄生虫
想到李承乾皮肉下哪天尽是一堆“虫子”,房遗爱一时不忍,指挥道:“先别做鱼,改糖醋鲈鱼罢。”
“何谓糖醋鱼?”
房遗爱鄙薄厨子,喊了一句“看好”,他不仅好为人师,还亲自动手掌勺。
新上任的房膳郎见了厨房,心血就一热。热情是挡也挡不住,说来也是让厨房的人奇怪,房遗爱一个堂堂相府郎君,居然会庖厨的本事。
大家看着他言辞条条是道,先是命人用盐腌制处理干净的鲈鱼,等入了味道,烧了热油,让人炸了一遍沥出,再起锅加入些许热油,加糖醋汁,倒入调和好的水淀粉成酱汁,最后淋在炸好的鲈鱼上,一下子就成了。
这可是很简单的一道家常菜,但与此时蒸煮菜很是不同。
厨子本来一脸看着上官胡闹的心思,但等鲈鱼出盘,他取了一小块尝了,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真是他抬头鱼泡似的浊目闪亮,“房膳郎,这菜方……可否可否”
房遗爱摆摆手,很大方的道:“你不都是学会了么,我又不靠这个活着。”
说罢,看着汤汁颜色美妙的鱼,他心痒难耐就着一碗米饭,和厨房的人先分食了这盘糖醋鲈鱼,完全忘掉了这是给太子预备的晚膳。
等吃饱喝足,还是厨子拍脑门子急急忙忙,按照房遗爱法子,亲自做了一盘糖醋鲈鱼,甚至青出于蓝,炸鱼的火候比房遗爱控制的更好,色泽金黄,恰当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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