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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九溪
李承乾侧头看房遗爱,房遗爱假装口渴,喝了一口凉茶汤。
李承乾轻笑,从纥干承基那里拿来供词,递给房遗爱。
房遗爱苦着脸,扭过头就是不看。
李承乾蹙眉,心知那日说的话房遗爱并未应承自己。
他一直想不明白,他堂堂太子,大唐炙手可热的继承者,也是下任皇帝,怎么就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这可真是不看好自己。
李承乾此刻无比确认这点。
他也没再勉强房遗爱,只好把此事让赵德子配合张思政去私下查证。
然后看着房遗爱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李承乾神情若有所思。
下午的时候,太子带着房遗爱去了晋王那里。
李治其实在长安城有一座已经建好的晋王府,但自七岁丧母以来,他和如今已逝去的晋阳公主与皇帝是住在一起的。
寝居实则就在甘露宫后的一座正殿里。
若不是跟着太子过来,房遗爱没有李世民的传召,是不可能轻易见到晋王的。
“九郎如何了?”李承乾问候,止住了对方要行礼的动作。
李治歪坐在床榻上,正苦着一张脸喝着药汤,李承乾顺手递过一枚糖渍的酸梅子过去。
李治笑眯眯的含在嘴里,他往太子的身后望去,房遗爱行礼,并偷偷打量此时的李治。
这时的晋王殿下不过是一个十四五的少年郎,面白无须,青涩异常,为人也非常随和,可房遗爱知道后事,并不认为李治是个善茬,他并不是那么温良恭俭让……也是,指望一个皇子“随和”、“善良”,那心是有多大、多傻。
房遗爱完全忘记了,他没有“奇遇”之前,也从未关心过小透明晋王。
“还未谢过姐夫救命之恩。”李治笑眯眯道,神色非常感激。
房遗爱看得出对方是真诚的,他内心纠结,嘴里称“不敢”,态度算得上异常恭谨。当然,某个他深恶痛绝的“姐夫”称呼,房遗爱一时是脱离不了。
房遗爱对李治的小心对待,让旁边的太子李承乾看着有些忽然不顺眼了。
他瞅了瞅弟弟,心里狐疑,又观察房遗爱的行止,得出了一个让他不怎么高兴的结论。
那就是房遗爱似乎在“忌惮”或者说是在“讨好”九郎。
李承乾不露声色。
此时倒是前殿的李世民听说太子来了,令人传唤太子过去。
等李承乾走掉,房遗爱和李治都有些尴尬。
他们不太熟啊。
但房遗爱更不想跟着太子去见皇帝,在晋王这里……他还可以试探一下。
李治素来是个贴心的,他只是随意问问房遗爱外面的生活什么模样,引着房遗爱回答两番,两人言语就逐渐熟络起来。
房遗爱一直抱着防备之心,李治是个聪慧的,还是个让人能卸下心房的。
晋王李治这个大唐未来高宗陛下,不仅在位时国家疆域是大唐之最,人民安居乐业,鼓励农桑、科举,并完成了李世民临死前都未完成的大业,有生之年成功的东征高丽,西扩领土……
更有甚他有个私通对象武媚娘,可是一代女帝。关键是两人私情据说是始于侍候太宗皇帝病重时。
行啊!这小子在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和他爹的后妃有私情。
这可不是胆子小干得出来的事儿!
房遗爱心里划着小九九,李治此时却对宫外的生活很是向往,但想到他阿耶对他的各种“不放心”,只能打主意偶尔出宫玩玩儿。
房遗爱随着一个话题,不经意谈到宫外夫妻和离的事儿,引申到先皇的某公主和驸马感情不和的问题。
他试探问:“按我说,公主和驸马相互不喜欢,和离也算是个欢喜结局。何必勉强在一起?”
“姐夫……”李治望了一眼“单纯”、“感情直白热烈”的房遗爱,理解的点点头。
房遗爱心下一喜。
就知道晋王通情达理,以后他不跟着高阳公主他们谋反就是了,安安全全当个纨绔多好。
可还没等房遗爱高兴两息时,此时的晋王眉头却又蹙起,发表他点评的意见:“可大唐没有和离的驸马啊。”
晋王这话听着可真耳熟,令人牙疼。
活脱脱李世民第二啊。
房遗爱忍耐,就听李治继续说:“就连永嘉姑姑的驸马……”
说到这里,李治却突然很突兀的止住嘴。
他眨了眨眼,假装咳嗽,宫人赶紧过来喂水给晋王喝。
而一旁听到李治口中提起的“永嘉姑姑”,房遗爱心下就一激灵。
永嘉公主的驸马窦奉节是高祖皇后窦氏的侄儿,可这永嘉公主居然和她堂外甥有私情,驸马是个有气性的,直接找上门,提剑杀了奸夫……自然两人之事闹得天下皆知,不可开交,不但皇室名誉受损,窦奉节的绿帽名声亦传遍天下,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很多人已然忘记了。
可令房遗爱心惊的是,他忽然想起那窦奉节不知何时悄声无息的“病”死了。
现下回忆起来,绝对是在杀奸夫后没过三两年内。
若真是皇家下的手,李治知道也不奇怪。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他试探李治也是因为,若是等这晋王继位,他提前烧冷灶,混点功劳,然后请求李治让他答应自己和高阳和离……他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啊。
房遗爱内心哀嚎。
他不死心继续追问:“看来殿下是不赞同公主和离了?即使……公主活的不快乐?”他咬牙从公主的立场上说。
李治眨眨眼,喝完水奇怪地瞥他一眼道:“都说了,大唐没有和离的驸马。从未开过先例啊。”
“……”
房遗爱神色灰败。
李治狐疑,他迟疑地问:“姐夫,该不会你是想和”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房遗爱的意思,但心里也不是很确定。
李治久待深宫,被李世民保护得很好,根本不清楚房遗爱和高阳公主之前在甘露宫闹出的事。
“你想多了哈哈。我就是随意跟你闲聊。”房遗爱打着哈哈,正好此时外面李承乾叫人过来,房遗爱急忙溜掉,回了东宫。





大唐首辅房遗爱 分卷阅读24
哼,晋王绝对想不到他错过了什么人才!
房遗爱满心委屈和愤怒,等到了东宫,他忽然抬头对李承乾道:“殿下前几日问臣的事,小臣此时有答案了。”
……
第17章黑化心机房二
李承乾闻言挑眉,他颇感意外。
房遗爱对他的避之唯恐不及他感受的很深刻,无缘无故一夜之间这么大变化,让李承乾心里起疑。
他不动声色,正要询问,可恰巧这时长孙无忌带人找过来了。
长孙无忌是太子亲娘舅,李承乾不会当真会让位高权重的舅舅真行礼,早就上前强制了他的礼节,倒是后面跟着的大理寺卿规规矩矩的揖礼,太子坦然受了。
“舅舅和孙寺卿来此,可是为了晋王中毒一案?”李承乾问。
长孙无忌先说话:“太子,我是另有要事。”但他并未继续说下去,反而眼神瞟向了房遗爱。
李承乾皱眉,房遗爱刚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憋回去了,他见机撤退,告假说要回房府。
可李承乾拦了他,说待会儿去找他。
房遗爱皱着一张脸,只能先回典膳局候着。
长孙无忌目睹一切,面色黑沉,这时大理寺卿孙伏伽先说了案情进展。
孙伏伽乃是大唐首位科举状元,心思缜密,聪慧自持。
他呈给太子的案件卷宗里面有理有据,只是“凶犯”到底还是东宫的采买懒惰贪钱,以次充好,居然私下倒卖皇庄产出供应的秋葵,东宫所用反而去长安城的西市买那些农家私卖的野菜,以致于让曼陀罗不小心混进了秋葵中……
“孙寺卿,这结果你信吗?”李承乾冷笑,合上案宗。
“太子戒怒。”长孙无忌劝慰,转过头也是语气责备对孙伏伽道:“寺卿还是要加紧追查幕后黑手,这事圣人很是震怒。”
毕竟晋王中毒,险些丧命,况且明眼人都知道,说不准这假秋葵是给太子预备的,背后主谋不得不查。
孙伏伽很有压力,口中称“喏”,一脸愁容的回大理寺。
长孙无忌则在东宫待了许久才走。
等太子有空的时候,房遗爱已经在典膳局快睡着了,还是新调拨过来的厨子做了一盘蟹黄豆腐唤醒了他。
房遗爱很愉快地笑纳了这盘菜,这时已经夕阳西下,李承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房遗爱抚着肚子转圈圈。
“积食了?”李承乾一脸嘲笑。
“殿下。”房遗爱清咳了一声,故意一脸好奇地问:“您让我等着,是有事吩咐吗?”
闻听此话,李承乾颊部肉一抽,他凝视着他,似乎是看透了房遗爱漂浮不定的内心。半晌他道:“罢了。你先回府,等想好再来东宫。”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这是……真气着了?不管他了?!
房遗爱之前一时冲动,被长孙无忌打岔后,回了典膳局就后悔了,这才有了对太子出尔反尔之事。
房遗爱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不利索,可他就是很担心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啊,当然还有和离那事。
抬头默默望着太子消失的背影,被放任的房遗爱,这刻真得了自由后,心里面反而若有所失。
……
*
晚上归家,房遗爱坐在房府的书房里,拧眉凝思,一动不动好久,唬得小七偷偷去卢氏那里打了小报告。
卢氏担忧地急急过来。
“二郎,可是太子那边为难你了?”
卢氏一直很担心在东宫的二儿子,太子可不是那么好侍候的,在她心里比公主更难。
真是委屈了二郎,命真苦啊唉。
卢氏叹息,心疼房遗爱不已。
瞪了奸细小七一眼,房遗爱无奈,只好转移话题,忽然提起房玄龄今日似面色心情不好的事。
“还不是那长孙无忌,简直是欺人太甚。”虽然房玄龄在家不怎么谈论朝廷之事,但他今日亦实在气得狠了,回来就在书房里写“忍”字。
卢氏哪里能不关心,稍微一打听,原来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在朝堂上互怼了起来。
房玄龄是个办事认真的,也不贪利益的,自家相公才华不容置疑,所以一切都是那长孙无忌的错。
房遗爱听了这事,想了半天。
提起长孙无忌,他就想到了宫中的晋王。
他之前在太子面前反悔,也是想着先回来冷静一下,晋王那边还是可以再考虑一下。
可房遗爱心下细琢磨,却又觉得即使他投靠晋王,或者只在家龟缩做个纨绔,但前路亦是十分渺茫。
如果一切按照历史之路发展下去,晋王李治上位必然会被当今安排托孤大臣,那长孙无忌和诸遂良自然占据上位,而他们房家和长孙家那一派水火不相容,当今陛下李世民在时还好,不在了……说实话,房遗爱不觉得长孙无忌会对他心慈手软,关照有加。
除非,他阿耶再活二十年,亦被陛下委以重任,成为和长孙无忌一样的托孤大臣
可房遗爱深知父亲身体并不太好,早年跟着皇帝行军做文书,虽然不用上战场,但也东奔西跑,房玄龄的身体自然有所劳损,他又不是那帮体格健壮的武将们。
恍惚间,房遗爱这才意识到,他阿耶好像命不久矣。
第二日清晨,房玄龄刚起床踏出房门,就看到房门口恭立一侧的二儿子。
房玄龄险些失态揉目。
“二郎?”房家长子房遗直此时过来请安,却没想到看到门口比他早来的弟弟。他惊诧不已。
“兄长安好。”房遗爱笑眯眯。
“好。好。”房遗直下意识回应,他看向父亲。
房玄龄奇怪:“二郎今日这是怎么了?”
“只是想着多日未给父亲大人请安,儿心里感到不孝之极。”房遗爱衣袖拭泪,抬起眼眸,眼眶都红红的。
卢氏这时也跟着出了房门,听了这话,暖心地一把搂过房遗爱,嘴里喊着“乖儿”,肉麻的房玄龄和房遗直父子两人打颤。
“阿兄,以前弟弟我多有得罪,还望阿兄海涵。”房遗爱此时又对着房遗直深深一礼,惊得房遗直闪避。
“你……这是如何说的?”房遗直拧眉,这个弟弟一向和他不对付,他都习以为常。只是不对付的原因,房遗直心里也知道,不过是为了梁国公这个爵位归属。
房遗爱看着兄长的表情,不由叹气。
他想改好,做一个好人,好弟弟,好儿子,怎么大家都不信呐!
“阿耶,阿兄……阿娘”他环顾他们还有卢氏,郑重地说道:“以后我会对你们好的!”
说罢,他挺起胸膛,勇气十足地奔向东宫。
房府众人望着他,互视了一眼,都感觉莫名其妙。
*
“我自此往后,跟着太子好好




大唐首辅房遗爱 分卷阅读25
办事。”房遗爱转用了太子之前的话表忠心。
李承乾不置可否,只是深深看他一眼,说道:“孤是绝对不容许背叛。房遗爱,你这回可得想好了。”他沉目凝视对方双眼。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郑重点头。
李承乾见状心情很是愉悦,并让他好好做事,首先要查明晋王中毒一事。
房遗爱领命,可在太子看不见的时候,面色似冰凝寒,眸中厉色闪烁,全然不见之前对太子“表忠心”的那副神态。
他不屑地冷哼,颇有心机地喃喃一句:“权利可真是毒|药。”
早晚他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谁是那一人且看他心情罢。
房遗爱眉毛微挑,眼角飞扬,他回眸看东宫朱红的宫门。
半晌他转过头,手轻轻掸了下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带着身后得用的几人往朱雀大街疾驰而去。
第18章鼎鼎大名房二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甬长宽大,位置极好,东西两市就在大街的东西两端。
东市挨着太极宫和东宫这边,周围云集了达官贵人的宅邸,四方珍奇,积集在此;西市则位于平民百姓居所周围,衣食住行还有胡商的店面都开在这里,也别有一番热闹。
大理寺那边的审讯结果很不尽如意,东宫负责采买的官员只是推脱贪财派人出宫去了东市,但具体从哪里卖的“秋葵”,他并不清楚,而当时负责具体出宫采买的小宦官,早在大理寺卿命令拿人的时候,就被人发现失踪。
甚至没过夜,那日孙伏伽在东宫见过太子和长孙无忌回大理寺后,就惊愕听闻那采买官已被“刑讯而亡”。
此时更有甚,那东宫失踪的小宦官尸首浮现,被人发现溺毙在东宫的池塘里。
这一连死了两个证人,这让大理寺卿孙伏伽一时无措,惹得李世民听后更怒。
线索一时被断。
东宫这边,反而是被纥干承基私下刑讯的张钟,口中吐出的供词,让房遗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房遗爱跟着纥干承基、张思政、赵德子等三人一同去看过他的尸首,表面上看来小宦官是不小心失足而亡,但大家都心知这肯定是被灭口。
在房遗爱接手之前,负责刑讯纥干承基和主理此案的张思政、赵德子根本没有任何思路,太子突然让他们配合房遗爱,赵德子和张思政可算甩了烫手山芋,很是痛快的交权,只有那纥干承基似乎是对房遗爱很不满,私下里在太子不在的时候,整日里找机会挖苦讽刺房遗爱。
可这些日子房遗爱一改“本色”,很是不理会那纥干承基,纥干承基无趣的也只能在东宫跑马射箭。
房遗爱这回本是只想带着赵德子并几个宦官出宫去东西市,但纥干承基不知为何临时要加入他们的队伍中,并表现的很是配合,一切唯他马首是瞻。
到了朱雀大街下马的时候,房遗爱眼角余光看到纥干承基居然一脸紧张,出人意表的整理下衣袍和发髻,跟他从前不修边幅不重仪表的行止完全两样。
心中疑虑一闪而过,房遗爱踏进了东市的一胡商店面里。
据那张钟供词所说,他得到底下采买官的孝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仅得了钱财,前几日还被邀请去了那采买官家中,酒足饭饱之后,主人唤来“家妾”招待上官张钟,那家妾却是一个擅长跳胡旋舞金发蓝眼的貌美胡姬,张钟留宿一夜后,对那胡姬很是心仪,可那采买官居然顾左右而言他,居然没孝敬他,惹得张钟心里有芥蒂。
房遗爱跟赵德子说了这事,赵德子派人去那采买官家里找那胡姬,根本无人发现那家妾何时失踪了。
所以,此时他们来到了这东市唯一一所卖西域香料的店铺,但房遗爱发现店主其实并不是胡人。
东市这边往来的都是公侯府邸的贵人,胡商在大唐地位低下,只允许在西市那边贸易开店。
张思政和赵德子并不是无用之人,两人亮了身份,店主哪里敢欺瞒,但令人感到蹊跷的是,这四十多许岁的黑胖店主,居然神色诡异地瞅着好几次房遗爱。
房遗爱正淡定地坐在胡椅上喝着白水,面上似对店主的目光毫无所觉,其实已经心中起了警觉。
他倒是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纥干承基和那黑胖店主似乎并不陌生。
房遗爱撂下手中的茶碗,面色冷淡的背手而向,不再听赵德子他们和店主你来我往的言辞试探,反而站在店铺门口,抬头望着对面
那是一座三层高大的酒楼。
就算在这东市乃至长安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建筑。
“房膳郎?”赵德子过来问,他是个机灵人,早就发现房遗爱不爱听“驸马”的称呼。
房遗爱没吭声,赵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酒楼,“这是东市最有名的云来酒楼。”
说完,赵德子却有些后悔了。
这驸马以前什么豪华地方没去过,但这云来酒楼却不是一般纨绔能进去的,进去也只能去一二层坐坐。那顶楼第三层乃非有才之士不能坐,去了必然要提上一笔好诗好赋在酒楼白墙壁上。
听说以前房遗爱和襄阳郡公杜荷也曾大闹过,但云来酒楼的掌柜却不怕,背后的主人却是皇子。
房遗爱哼笑一声,看了一眼一直未进屋同望着云来酒楼的纥干承基。
“走,进去瞧瞧。”他突然道。
赵德子一怔。“那这案子”
还未等赵德子问完,里面的店老板忽然跑过来,对着房遗爱磕头如捣蒜,哀怨又冤枉的哭诉:“房膳郎您可得救救我,小的这店里是卖过秋葵,可这天天卖日日卖,卖的人多了去了……小的哪里知道会卖到东宫那里去,何况就是卖给普通人,小的也是货真价实,菜品新鲜,从未卖过腐烂之菜……小的冤枉啊!”店主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房遗爱神色冷凝,对其置之不理,仿佛铁石心肠,只冷声说了一句“带回去”,张思政命人堵住了店主的嘴押走他,并派人封存了店铺。
云来酒楼。
房遗爱带着赵德子上来,那纥干承基本来应该和张思政一起做事,可不知为何坚持要“保卫”他们,一道跟进酒楼。
赵德子只当纥干承基贪恋酒水,可房遗爱却不禁心里冷笑。
他早就发现酒楼三楼一直有人盯着他们,尤其是他。
那一角宫裙,他眼熟得很。
倒是没成想那女人居然来这里了。
房遗爱负在背后的拇指不禁掰动了一下,进了云来酒楼直接往三层楼踏上,可有打扮斯文的店小二拦住他们。
“房驸马,云来酒楼有云来酒楼的规矩。”房遗爱周身气机汹汹,一层的店小二早就见机通知了掌柜,掌柜语气




大唐首辅房遗爱 分卷阅读26
傲气得很,疾步过来后,非常直言不讳地拦住了房遗爱他们三人。
他拱手,表面很是有礼,嘴里却道:“还请驸马海涵,三层只招待大唐才子,文人雅士。”
“你”房遗爱还没说甚么,倒是赵德子忍不住嗔怒。
对于云来酒楼,他一直只闻其名,亦未想到云来酒楼当真拦着权贵,还这么不客气。
“哟,这不是房膳郎么,让他上来。”楼梯拐角突然露出一女声,房遗爱抬头,正是那高阳公主。
此时她正高高在上,一身湖绿绣雀金边丝宫裙,睥睨着下面。
她见房遗爱的黑眸,脖子下意识地一凉,但很快心里恼怒。她嘴角泛着笑,似讥似嘲,说道:“这位相府的二郎君,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唐才子乔掌柜,你可‘走眼’拦错人了。”
第19章书法大家房二
房遗爱脸上凝霜,他看着高阳公主的表情毫无波澜,似乎她的任何恶意言辞都扰乱不了他的心绪。
倒是纥干承基
房遗爱嘴角哂笑,他终于明白今日纥干承基的反常了。不,也许早之前这人就是高阳公主的裙下之臣了。
房遗爱倒不信高阳公主能喜欢上纥干承基这等粗鲁壮汉,从辩机的行止仪容上便能判断出来,高阳爱的是那种颜值上品的俊美儿郎。
正是因为这样,高阳今日的出现必然是针对某事,纥干承基可是太子的心腹……房遗爱忽然想到太子日后谋反的事,等见了楼梯口又出现的人影,他便心底有数了。
当今的五皇子李被皇帝封到齐州,太子李承乾将来的谋反失败也是源自齐王李的谋反牵连出纥干承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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