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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九溪
赵德子挑了信任的人看守,内坊里自有处置犯事小宦官的地牢。
“那妇人嘴硬得狠。”赵德子边走边抱怨,刑讯还不能太重,否则就是屈打成招,或是一不小心弄死,万事皆休。
总之,赵德子很头痛,他心里是感激房遗爱的信任,可这活计他真的做不来。
“那店主呢?”房遗爱踏进地牢随口问。
“他……哼,一吓都什么说出来。他就是个枪头!反复审了几次,口供并无问题,实则他那妇人是个暗子,他们俩根本就不是夫妻。”赵德子皱眉,也觉得事态越加复杂,晋王中毒这事,根源恐怕还是在东宫。
此时赵德子担心太子身边有其他暗子在,太子周边十分危险。
内坊地牢虽小,却五脏俱全,又加上赵德子从率更寺那里借来的刑具,倒也是颇能唬人。那些刑具上还有些残血腐烂的肉渣,看的只让人心跳加速作呕。
“……还是不开口么?”房遗爱阻止了小宦官的用刑,端坐在一把褐色镂刻雕花胡椅上。
那妇人一声未吭,连绑缚她四肢的铁链都不见声响,竟是一动未动。
是个硬茬子!
房遗爱嘴角微勾,忽然对赵德子、张思政道:“你们肯定没听说过一种酷刑”
赵德子等他说下去,张思政却心里不服气。
他虽然不像纥干承基那样负责这些脏活,但也不是没见识过的人,房膳郎生来就是富贵闲人,顶多在家打奴才们个板子,还能亲眼见什么酷刑?!
张思政只当房遗爱在吹牛,却听房遗爱继续语气平淡的说道:“……若我审讯犯人,先把人埋入土里,然后只留下他一颗脑袋露出地面,从他头顶心用刀割开一个十字花……这样从头顶心灌入水银,这人全身的皮肉就会迅速分离开”
房遗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还有心情喝茶,可张思政和赵德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连亲手动刑的那几个见多识广的内宦都有人腿打颤,裆部都阴湿了一片。
至于那妇人拴住她四肢的铁链子哗哗的动。
尤其房遗爱说完最后一句:“不用等到最后,那犯人就会恳求我,求个一刀痛快,甚么秘密都得吐出……”说罢他微微勾起唇角,这时一个人进入地牢。
他低着头,地牢里灯火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可这更诡谲阴森,因为这人手里拎着一只剥了皮的兔子,肉色上血淋淋的,但还带着一层银色,在灯火的照耀下,时而反射着淡淡的银光。
“房膳郎,按您教的,兔皮剥好了。”这人陈诉,声音却哑着。“就是这兔子还活着……”
“……”链子上的妇人动弹了,哗啦啦的响,让人心都跟着乱颤,觉得她可怜。
不说赵德子和张思政看着房遗爱胆战心惊,房遗爱却看那妇人一眼,继续道:“我这里还有九种刑讯法子……”
“……”
“……”
“……”
房遗爱说道第四种完毕,赵德子已经吐了,就连张思政都离开房遗爱远远的,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对方。
这人简直太可怖了!
他忽然想到了纥干承基之前还要拉着他排挤对方,张思政心中一紧,赶紧回忆了一遍,怕有不慎之处得罪过房遗爱,最后他松了一口气。
转即却又想起,前一阵子好友纥干承基死死得罪过这位房膳郎房驸马!
“我招了!不用说了!我招了!”那妇人此时直晃着脑袋,神情崩溃地大喊。
不知何时,一只血淋淋的“无皮”兔子就悬挂在她的眼前。
……
“房膳郎,您……刚刚说的……那个水银剥皮,是真的吗?”拿着口供,赵德子走回去的路上咽了一口唾沫,还是没忍住试探问道。
房遗爱瞥了他一眼,道:“我若说我只是恫吓她,你信么?”
赵德子点头,然后又立刻摇摇头。
等到了太子居住的丽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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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赵德子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看得李承乾都烦了。
“赵德子,你有话就说。”
赵德子脸色煞白,想到房遗爱的那张“冷脸”,他把话又强吞了回去。
……
第22章拯救宦官房二
典膳局,午膳之前。
“房膳郎,今儿晌午咱就吃烤兔肉罢?”厨子揉了揉脖颈,抬头正是那个后进地牢拎着兔子一直低头的人。
“吃甚么烤肉!!”本来在榻上休憩的房遗爱差点跳高,他瞥了一眼被厨子至今还拎在手里血淋淋的兔子,挥挥手道:“赶紧拿走,拿走!今儿这兔肉赏你了。”
厨子大喜,这兔子看样子是惨,不过是之前故意摆弄出来的,什么水银丹砂的,要真有,就是龙肝凤髓他也不敢跟房膳郎提议入口啊。
看着就犯恶心房遗爱等那厨子拎走那兔子,不禁揉了揉腹部,恶心感这才退却。
他咣咣喝了好一大碗茶水,心里至今不敢相信,后世那些酷刑是如此惨不忍睹,令人发指!
关键是这些令人发指的残酷“叙述”,都是由自己嘴中吐出的。
脑里又回忆了一圈那时场景,房遗爱心情却突然好了些,看张思政和赵德子那熊样,胆小鬼!
哈哈哈哈……
等第二天,房遗爱和纥干承基和张思政碰面后,不说张思政躲闪的眼神动作,就那纥干承基时不时偷睨他的眼神,令房遗爱很是舒爽。
房遗爱扬起下巴,哼了一声,负手“路过”他,对其视而不见,可这回纥干承基并没有一丝动静和不满之色。
他还是不敢置信这个纨绔驸马会这么“心狠手辣”,不由问好友道:“喂,昨日你说出的那十大酷刑,可真是……他……想的?那水银剥皮是真的?”
“千真万确。”张思政表情沉重,一脸后怕的点头。
纥干承基仍旧半信半疑,可好友对那些刑罚叙述之详细,绝不是臆想作假,他纥干承基刑讯犯人有一手,只要一听就知道那四种房遗爱说的酷刑,绝对是有效的。
“这小子……不像个扮猪吃老虎的啊……”望着房遗爱的背影,纥干承基喃喃。
*
丽正殿里,房遗爱跟太子“汇报工作进展”。
“口供殿下可看了?”房遗爱心里有点小得意,脸上不就带了出来。
李承乾好笑的瞅了他一眼,却没有表扬,省得某人尾巴翘上天。
“殿下,我觉得咱们可以成立个‘锦衣卫’、‘东厂’、‘西厂’什么的……”房遗爱突发奇想,根据他的记忆和经验,他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太子要重视情报和审讯、缉拿等工作。
李承乾一开始听着还没当回事,可是听着听着他脸色变得凝重,再看房遗爱人的时候,表情很是复杂。
“你是想当你所说的那个‘锦衣卫’或‘东西厂’的头头罢,好继续使用你那个十大酷刑?”李承乾不动声色问。
“啊?不!不不!”房遗爱反应过来,然后脑袋似拨浪鼓直摇,坚定拒绝。“误会,绝对误会我了!这事小臣干不来,殿下还是另找人才罢。”
一听到刑讯这词,房遗爱心中也下意识地一哆嗦,他对此十分反感。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房遗爱内心懊丧,真是他抽了哪门子疯,胡咧咧甚么。
想了想,他怕这事最后还是兜揽在自己身上,看到太子身后的赵德子,直接甩锅道:“小臣看赵中史非常能干,殿下若是觉得合适,当然非他莫属。”
说罢,他一脸“我很看好你”的眼神,盯着赵德子。
赵德子被吓的下意识往后跳了两步,非常夸张,就连李承乾都被他大惊小怪了一跳。
“我看你说的很确切、详实”太子别有深意地看着房遗爱,“不知道的以为你做过,知道的……”他玩味地笑了。
房遗爱微微抬头等他话后续,可李承乾却没再解释什么,他也没再让房遗爱继续查探下去,缉拿寻找那胡姬的事,还有这供词和那个店主与妇人,都一并移交给大理寺。
李承乾本来还等着房遗爱抱怨不满,可丝毫不见他积极主动反对他权利被回这事,这让他微微讶异。
还是赵德子私下对太子说道:“殿下真是慧眼识才,房膳郎看来真是唯殿下马首是瞻,不贪恋权柄。”
闻言,李承乾瞟了这贴身太监一眼,这两天总感觉这赵德子有些不对劲儿,也说不上是哪里。
房遗爱总觉得大理寺不干事,这案子交给他们估计就没下文了。
太子李承乾倒是约他在东宫的花园里散步,微微解释了下缘由。
总之,房遗爱听着,还是那一套,掣肘呗。
当个太子忒累!
房遗爱略带同情的望着太子殿下,心里却盘算着,到底帮不帮太子一把,让他将来别被废了,还是趁机“踩”他一脚上位!
他的忠心可不是那么好取的,说给就给么想得美哼。
房遗爱脑子里乱乱的,今日他头脑就不太清晰,清晰的时候却总会惹点麻烦,险些被夺舍的后遗症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后世有人移植心脏,本来不喝酒的人,有了新心脏后,居然嗜酒如命了,不爱好艺术的人,后来也擅长绘画了……
他感觉自己属于那种,只是更严重一些。
房遗爱好些日子没思索关于自己身体上的问题了,在这鸟语花香的东宫花园里散步还是不错的,能整理下思绪,就是旁边没太子就好了。
果不其然,这后宫、咳东宫花园,也是某些事件高发地
“给我把这奴婢腿打折!”一个尖锐的女声传过来。
房遗爱停住脚步,李承乾眉头蹙起。
大唐的男女大防没那么严重,何况房遗爱是跟着太子逛花园,倒也没提前让太子宫内的女眷回避。
那边的板子噼里啪啦的拍了起来,房遗爱听着声音和惨叫心里不太舒服,倒不是他是个心疼体恤奴婢下人的郎君,而是不知怎么的他看那躺在地上眉清目秀的小宦官,就忽然感同身受起来。
底层的太监奴婢向来日子不好过,弄不好还得被人挡灾当个替罪羊,命都没了,残疾受刑更是小事。
人生何其不公
房遗爱目光忽然变得深沉,瞅着旁边生来就高贵的太子殿下,和那个坐在凉亭里身着宫裙的“贵人”。
他嘴角不由变得讥诮,太子果然视而不见,就要带着房遗爱拐到另一条小路上。
房遗爱跟着迈步,只是很“不小心”脚尖踢到了一粒石子,却带乱了太子下脚的步伐。
李承乾一个不稳踩到一个枯枝上,甚至差点儿崴脚。
枯枝发出断裂的蹦脆声。
“谁鬼鬼祟祟的?太子妃在此!”
那边闻声,一位宫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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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视线往这边看来。
很快脚步声近来,粉裙宫女一下子就看到太子殿下在此,急忙敛怒色,退避到一旁行礼。
太子李承乾的脸色很不好,但只能由着过来的太子妃一行人参拜。
房遗爱唇角微勾,此时行刑的人也停住手。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那受刑的小宦官,随即敛神,退到太子身后。
第23章毁人不倦房二
太子妃苏氏是秘书丞苏之女,名贵闺秀的典范,长相端庄秀丽,为人和蔼可亲。
可房遗爱从刚刚目睹的场景来看,长相标准以上没问题,但太子妃的性子未必有多好。
房遗爱垂下眼睛,不再打量太子妃,可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氛围很是不对劲,就连他这个外臣都能瞧出,何况周围这么一大堆人。
大家此时都噤若寒蝉,有太子在的时候,太子妃周围侍候的宫人更是胆战心惊。
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侍候的人。
太子冷笑一声,冲太子妃质道:“怎么,这乐童如何又惹到你了?”
太子并不是同情一个太常寺乐童,他只是为了讥讽苏氏。
太子妃眉眼间带着委曲求全,声音不紧不慢,却娇柔动听,道:“殿下,我只是教训这奴婢一顿而已,何苦为他训斥我?!”
李承乾闻言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还是太子妃边上的女官娓娓道来,陈述这小宦官弹琵琶,却学艺不,不仅弹奏走音,还故意损坏了琵琶。
房遗爱去看那断了弦的琵琶,那是一柄螺钿紫檀五弦琵琶,上面雕刻有繁花和离火,美繁复。
“此乃御赐之物,轻易不能损毁,我也是一时情急……这便了‘称心’的刑罚,宽和待人才是。”太子妃变相认错。
她亦没想到处置一个奴婢的场景,居然让太子见到。也是奇了,太子并不爱在逛东宫花园,有兴致的时候更多是校场或是出去打马游猎。
太子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房遗爱这时听到这挨打的小宦官居然叫“称心”,他不由“虎躯”一震,双目直盯盯地看着他不放,这反而倒引起了李承乾的注意。
“遗爱,怎么?”李承乾对房遗爱亲昵的称呼让太子妃神色一凝,她这才想起刚刚房遗爱还未对他行礼。
房遗爱早忘记这事了,他盯着称心,不由对太子开口道:“殿下,小臣那里尚缺个侍候的人,不如谴他去臣那里。”
李承乾听了神色一愣,然后默默打量了好半晌那叫“称心”的乐童。
他道:“赵德子,你他做个徒弟罢,我记得你有个徒弟叫如意,如此倒也相和。”
房遗爱挑眉,这话里的意思是不同意他要人了?!
房遗爱心中警觉!
他狐疑地打量着那称心,和太子。
李承乾看房遗爱的行止,神色越来越不愉,他亦瞅着那称心小童,倒是个美姿容的,他忽然想到了那日去房府从房遗爱手里抢过来的那本春宫图
“怎么,你看上他了?”太子意味不明地问房遗爱。
房遗爱不明所以,眨眨眼。“就是缺个侍候的人,怎么殿下舍不得?”
切,不识好人心,明明担心是你看上他了!
房遗爱心里嘟嘟囔囔,还不好明说。
太子妃蹙眉,为何太子和那房驸马都对着乐童感兴趣,这倒是奇了怪了?!
“不过是一宦官奴婢而已,你喜欢就让他跟着罢。”李承乾心里不乐意,倒不至于为了一个玩意儿驳了房遗爱的面子。
房遗爱一听太子轻视太监的话,也不知为何心里就一股气,宦官怎么了,难道是谁天生喜欢割掉二两肉,去当无根残缺的太监?!
他第一次对李承乾心里有了怒气,若是他说了算,这天下最好再没有太监
*
晚上,丽正殿里。
“赵德子,你让人注意一下那个乐童……”李承乾临睡前练完字吩咐道。
这边在典膳局,白日里只要当值,房遗爱出于某种“担忧”的心思,总是使唤称心起来,竟是片刻不能离身。
不说赵德子打听到这事如何回禀太子,就说称心就有点累,更多的是周围的风言风语。
典膳局身在东宫,不是没有官员使唤宦官,但大多数都是小吏服侍上官,像是称心这样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小宦官侍候的,就只有房遗爱这独一份儿。
“谁说你没用的?”房遗爱知道了称心愁眉苦脸的原因,挑眉想了半天,表扬对方,万万不能让人挤兑走这“孩子”。
他赞扬称心:“你看你长得好看,他们一是嫉妒,二是你也有才”
称心不明所以。
房遗爱想到了称心擅长弹琵琶,终于找到该夸赞的优点:“你懂乐器,说不得钻研益后,能成为大唐一代琵琶大师,到时候太常寺里也是一枝独秀,再一些徒弟,著书立传,说不得也受后世之人景仰。”
称心扑哧一笑,房遗爱有一瞬的惊艳,然后啧啧的摇了摇头。要了命了,这孩子还没长开,再过两年得好看成什么模样。
祸水啊!祸水啊!
转即想到,长得好看不是错,错的是太子李承乾“不自爱”,牵连了人家被皇帝赐死。
房遗爱是暂时不想让太子被废,不知为何,太子很是看重他。
不管李承乾是真心还是利用,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房遗爱都希望太子能立住,否则他不介意等晋王这条潜龙浮出前投靠过去。
所以,他看了一眼称心,其实他是可以杀了他,以绝后患
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房遗爱自认为他是可以的,这时也没有什么现代鉴证刑侦科学,他杀死称心的方法稍微一琢磨就能得到好几种不惹怀疑的。
称心给房遗爱煮茶,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身体一凉,他抬头却没发觉什么
房遗爱垂了眼皮,接过称心递来的茶碗,却没着急喝。
他刚刚差点儿想甩针到称心后脑里,如若不是没有随身携带“凶器”,说不准他就可能心动,去动手杀一个人。
他房遗爱就是个纨绔啊,从前也命令过人打骂过房府的下人奴婢,可却从未想过恶意除掉一个人。
房遗爱克制自己,但称心的问题也得解决。
想了想,他对称心道:“称心,我教你一门功夫,这样你有一技之长,别人再笑你讥讽你,你就打回去……”
他让其研墨,摸摸搜搜的写了一下午。
“给你”房遗爱递给称心两本神功。
称心低头一看,上面写着《铁砂掌》和《大力金刚指》。
“你记着,从明天正午就得开始练。我先教你运气的法门……来,这样盘腿……对……”房遗爱很热心的指点,简直是拿称心当徒弟对待。
称心这




大唐首辅房遗爱 分卷阅读32
段日子过得是最轻松的,只是不知为何房遗爱非让他在烈日下练功,他提出过早晚练习,晚上运气,决不懈怠,都让房遗爱给否了。
身为“徒弟”,称心只能尊师重道,尤其这师傅不仅不用他干活,时不时还赏赐他银钱,让称心“感动不已”。
称心一日,实在受不住太阳的毒烈,道:“房膳郎,奴实在是……”称心抚了抚晒黑的小胳膊和手背,皮肤不仅糙了,还变得黑乎乎的了。
但称心自己也感觉身体确实变得更好了,气力也变大,早晨之前有人冲撞他,居然被他一掌打飞了当时让称心自己都讶异不已。
“称心,你要想想,若不是看你顺眼,我也不会传你这不传之秘的神功”房遗爱语重心长,一脸你别辜负师父我的神态。“这些日子是不是身体热乎乎的,是不是力气变大了?”
称心点头称是。
“那就对了。说不得以后你可以像郑和一样下西洋,或者保家卫国当个大将军……”房遗爱开始给画大饼。
“太监也能当将军?!”称心也不傻,轻易不能被忽悠。“还有,郑和是谁?”
“郑和也是个太监……”房遗爱不耐烦挥挥手,“前朝的,你不用管。我的意思你明白就行。”
称心不语。
房遗爱道:“你别不信,若是我以后当了大官了,你要是有能耐,用你做事又能怎样?难道你一辈子就想在太常寺当个伶人小宦?老了呢……当老宦?那时还有贵人听你弹曲舞乐?!”
称心呆怔。
片刻后,他叩头。
“以往是我不懂事,多谢膳郎教导之恩。”称心说着说着落泪,他从未遇到这么一个好人,从未想过贵为相府郎君和驸马的房膳郎是如此善良,为他人着想。
他亦为自己之前的防备心思羞惭,刚被要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房遗爱对他有不良企图……
“朽木可雕也。”房遗爱负手伫立在台阶上,一脸为人师表的光辉。
此时他身处太阳逆光,从对面的角度看,他整个人都闪光称心仰头看他,端是一脸敬慕。
……
等太子李承乾再见到称心这个人的时候,若不是房遗爱说这是他,李承乾简直不能认。
这五大三粗的是那日那个小乐童、小宦官?!
“称心最近跟我习武,很是有天赋。”房遗爱大力地拍了下称心“浑厚”的肩膀,称心嘿嘿一笑,黝黑的面皮上浮出一抹羞涩的红晕,黑红黑红的。
赵德子张口结舌,他是禀告过太子称心天天跟着房膳郎学武,可没想到这还没过一月这人就成了这副模样?!
李承乾倒是没想太多,只是淡淡扫了称心一眼,随即跟房遗爱说起正事。
“……魏王又要得瑟了?”房遗爱听完竖眉瞪眼,他就是和这李泰不对付了怎样。
“《括地志》他主持了几年,皇上和朝臣都认其为大功一件……”
“甚么大功劳……还不是底下的那么多人忙乎!”房遗爱见不得那人张扬,那《括地志》可是集全国之力编撰的,他魏王不过就是动动嘴而已。
房遗爱十分不服气地清咳一声,他神色凝重:“太子殿下,赶明儿咱们也修一部书罢!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贞观大典》罢。”
李承乾拧眉,恨不得白他一眼。
这书是那么好修的么,人力财力缺一不可。
房遗爱知道难处,但他从不畏难,一时胸膛涌上来一股壕气来。
“太子,不必担忧!不就是差钱么,我有办法”
说完这话,他跟太子去觐见了皇帝陛下,顺带和太子一起看完魏王进宫求表扬的一场戏,李世民很是高兴,下了命令通宵饮宴。
房遗爱吃喝了一通,眼见天色已晚,就要直接回房府,却听皇帝点名他和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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