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大唐首辅房遗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九溪
至于其中有没有猫腻,房遗爱眼角余光瞥了一下那心思全然在高阳公主娇躯上的纥干承基,他半阖眼皮,背过的手指摩挲着。
这时,楼梯上又有脚步声,一个眉眼微微邪挑的年轻男人过来喊高阳“十七妹”,待他看见了房遗爱微微惊奇下,然后哈哈一笑,便请他上三楼见识一下。
房遗爱蹙眉,身边的赵德子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气,但仅一瞬寒气便消失了,赵德子还以为是错觉,只见房遗爱对李微微颔首,跟着对方上去,高阳公主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先一步回到三层。
到了云来酒楼的顶层,房遗爱就发现原来魏王李泰也在此地,魏王眯着眼睛,等着房遗爱揖礼完毕后才“客气”道:“都是大唐的风流才子,今日不论上下尊卑,同好相处,不必多礼!”
等魏王说罢,周围自然有人捧着,有他门客士人一顿夸奖魏王不愧是礼贤下士的贤王芸芸,倒是那齐王李不屑的撇嘴,魏王见了眸色一凝,随即掩去了怒色。
“房驸马近日可曾有好诗?”骆宾王等大家热络完,凑过来企盼看着他。
房遗爱临窗坐下,纥干承基大咧咧挨着他坐下,但赵德子却没有。
赵德子虽然是东宫的中使,在内侍中品级并不低下,可到底也是个宦官,遂他只识趣地站在房遗爱身后,倒像是房遗爱的跟班,他也不见介意。
“诗么,其实东宫的于詹士说的很对,都是小道尔。”房遗爱悠悠然说道,把张玄素和于志宁怼他的话搬运过来。
太子老师的话不中听,骆宾王听后不渝,也不好说些什么,其他人也都神色尴尬,在场的还有长孙冲夫妇,闻听这话的长孙冲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长孙家和房家世代不对付,他跳出来讽刺道:“我看房二你该不会江郎才尽罢。”
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刺耳又尖哑。
高阳公主此刻跟着笑着,甚至都笑出了声音,所谓银铃般笑声不过如此。
房遗爱厌恶的皱眉,顺带对身边坐着的纥干承基非常不顺眼,这人如今看来定是个反骨仔,但纥干承基却是李承乾非常信任的忠心属下,说不准何时这人他能用得上。
“有骆宾王在这里,何须我凑这热闹。”房遗爱并不反感大诗人骆宾王,这话还是缓解了针对他的意思。
骆宾王忙谦道:“膳郎上次的《将进酒》实乃旷世杰作,将来必定流芳千古……我是万万不及的。”他这时想起房遗爱早就说过不喜“驸马”这称呼,急忙改了。
房遗爱听了夸奖的话,神色巍然不动,一点都不骄傲自得。
这诗是李白的骄傲,与他何关。
“不如你们各自写各自的诗篇,留下墨宝于此壁上也好流芳千古。”高阳公主忽然插言道。
她言笑盈盈,“温柔”地瞅着房遗爱,倒让不明真相的人误会。
齐王李哈哈笑道:“十七妹可真想驸马让扬名天下,流芳千古啊。这个提议好!好提议!”他非常给妹妹、妹婿“捧场”。
只是,说完他才方发觉,这夫妻两人怎么没挨着坐一起,反而是高阳公主挨着魏王。
李心下狐疑,但他本不是多智之人,念头一起便放下,浑不在意了。
房遗爱瞥了李一眼,对这人非常没好感,他喝着刚刚上来的茶汤,随即撂下茶碗,这等葱姜熬煮的茶水他越喝越不习惯,味道太杂,反而失了天然。
就像在场这些人,心思太多,惹人厌恶。
高阳公主的提议得到齐王的支持,本来这次聚会的名头就是魏王借着给李接风洗尘的名义举行的,不用李泰吩咐,云来酒楼的小二早就备好上等的狼毫笔和徽墨。
高阳公主言笑晏晏,上前就要研墨,逼着房遗爱书写字题在云来酒楼墙壁上。
房遗爱神情一冷,还是赵德子笑眯眯抢过笔墨,“这事还是老奴来罢。”
果不其然房膳郎听了后神情微缓,算是承了他的情。
高阳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房遗爱一看便知,不就是死认着他是“沽名钓誉”,要在公共场合揭开他的面皮,败坏他的人品和名声。
心底冷笑,这时来了一阵凉风,凉冷的房遗爱胸口一涩,眸中的冷色淡去,他将来最臭的名声还不是高阳公主带给他的,就如同那窦奉节似的,下场还不如人家呐。
这时已经提笔的房遗爱突然恼怒,他眯着眼睛看着高阳公主,虽然看的高阳厌烦,但面对这种“熟悉”的表情,高阳反而一点不惧怕回瞪。
房遗爱扔掉狼毫笔,大声嚷嚷:“我还不写了。你说让我写,我就写啊,给我多少润笔?!当我傻啊!”
“……”
“……”
众人一怔。
骆宾王正写了第一个字的,笔都弯了一下,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笔瑕疵污渍。
还是高阳公主嗤笑一声,“驸马该不是怕了罢?”
房遗爱回瞪,怕你啊。
他胆子现在就是大,比以前“优秀”很多了,房遗爱内心感叹着自我进步。
“不怕为何不敢题字?”高阳眼珠一





大唐首辅房遗爱 分卷阅读27
转,“这字可和诗赋不一样,需要多年苦练,作假不得。”
屋内静默,骆宾王等人都看两人斗法,他们算是明白,高阳公主摆明了这是鸿门宴,针对的还是她自己的驸马,质疑其驸马的才华。
不乏有人早就心有疑虑,遂这里也没人帮忙房遗爱说话,这实在是房遗爱以往从未传出什么才华名声,恐有武力倒是公主下降时圣旨中皇帝有褒。
房遗爱最受不得别人瞧他不起,他冷哼,扬起下巴转头却冲向掌柜
“你们给润笔吗?”
掌柜一愣,云来酒楼向来与别个不同,才子们都高高兴兴留墨,顶多给吃一顿,什么润笔没给过,但他反应机敏,看到了魏王和高阳公主的表情,急忙道:“驸马的润笔不缺的,十金奉上!”
“嗤……十金?”房遗爱眼神鄙视。
“不,百金奉上!”掌柜的咬牙道,说完他腿抖打颤,暗地里望着魏王一眼。
房遗爱见了百金呈上,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得骆宾王都心中一动,虽然贪财但很实际啊。他嘴巴微微动了动,但也下不了脸皮跟掌柜的开口也要个润笔,只能叹气有气无力地写完一首他曾作过的诗。
此时众人都等着房遗爱“一展才华”,尤其是那长孙冲,魏王倒是维持着风度,手底下有一帮“帮闲”起哄。
房遗爱看在金子的实惠上,决定一展自己非凡世人的才华提笔写了一首诗在墙壁上,却不是那《将进酒》。
他总觉得李白的诗需配得狂草和烈酒挥毫,而他练字时间有限,这点高阳公主确实聪慧,能抓人软肋。
字迹却不是能短时间练就的,否则也就没有王羲之洗笔墨池的事迹了。
可他写出来的一笔毛笔字却让现场众人一阵静默。
高阳公主也是懂书法的,她能讨得皇帝李世民开心,自有其擅长之处。当今一笔飞白书著名朝野,高阳公主自小就练得这个。
此时见了房遗爱的书法,她哑口无言。
这不是书法好不好的问题,也不是房遗爱新诗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房遗爱开创了一个书法先河,自成一脉的成就。
房遗爱得意地环顾众人神态,差点儿笑出声音来。
在场的只有纥干承基这个粗人不懂,但他也会看大家脸色,不由盯着房遗爱看。
房遗爱这回不假辞色,对他冷哼一声,还特意挪开一个座位,离得他远远的。
“这是什么体从未见过,难道是二郎所创?!”骆宾王惊呼,唤回了大家的神智。
“瘦金体。”房遗爱点点头,宋徽宗什么不行,但艺术天赋是有的。
高阳想为难他,必然想差了。他是腕力不够,笔法青涩,可架不住他能开创书法新道。
此时房遗爱的墨迹青涩稚嫩反而不那么重要,骆宾王等人就替他补充了。
一个叫王方翼的弱冠郎君叹道:“虽然笔法青涩,力道不够,但字体浑然一体,自成一脉。想必是驸马刚刚练成的,不须多久,就能成一代大家,说不得能媲美王书圣。驸马真乃天纵之才!”
魏王不得不点头附和,他扭头看了妹妹高阳公主一眼。
高阳公主傻眼。
她狠狠地盯着房遗爱,似乎在怀疑这人是谁,可房遗爱回瞪她的那通神态,明晃晃的告诉她,她那名义上的驸马都尉还是那个她一直瞧不上眼的驸马!
房遗爱志得意满的落座,开吃。
当然掌柜奉上的百金他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不过这云来酒楼的菜品怎么这么眼熟呐,这炒菜的方法,还有这鱼丸内里怎么和他与东宫厨子研究出来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改良的更加美味。
房遗爱咬了一口鱼丸,外层是上等鱼肉做成的,内里是豆腐和蟹黄调制的,吃一口,口齿留鲜,美味异常,也不知还添加了什么调料。
房遗爱狠狠地吃了好几个,这鱼丸的做法让太子李承乾进献给宫中了,却没想到短短时日外面的云来酒楼就做成了。
岂有此理!
版权呢?专利呢?
天下还有讲理的地方吗?!
房遗爱瞪视着魏王李泰和高阳公主,十分怀疑这云来酒楼就是他们的生意。
……
“掌柜的,掌柜的,楼下有客人被鱼丸噎死了”此时突然有小二蹭蹭飞般跑上来惊呼。
第20章生子当生房二
楼下死人本不关三楼这帮权贵们的事,但他们更不习惯坐在死人头顶上,魏王道了一声“晦气”,带头起身就要离开,最尴尬的就是齐王,这本是他的接风洗尘小宴。
齐王李脸色阴沉,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啐了一口,很没风度。
高阳公主和长乐公主携手戴了蒙纱斗笠,大家一起往楼下走。
等到了二层便见一个少年倒在地上,掌柜的早就过来,可他也束手无策。
房遗爱这时不知怎么眼神瞟了这倒霉吃个鱼丸还能噎死的少年,这一看却让他止住脚步。
“他可能还没死。”房遗爱上前,大声驱散众人:“都躲开!”
他食指中指按压在少年的右侧颈动脉上,果然没死。
再一细看这少年求生欲望很强,手指还抓着自己的喉咙,周围人唧唧喳喳,房遗爱不用听就知道他们之前定是又是敲背又是帮助抠喉咙,但反而起了反作用,少年最后倒地几乎闭气,但还没死!
事态紧急,房遗爱没多想本能的一把拽起这“死人”,惹得周围的人惊呼。
跟着下来的魏王和高阳公主他们自然也围过来,看房遗爱一连番的动作。
房遗爱这时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海姆立克”急救法,这倒霉孩子气道因一粒鱼丸阻塞,此时面色青紫,再耽搁几息必然死亡。
他从少年背后左右手勒住其腹部,用力连续大力冲击且不管大家一顿懵傻,最急的就要属那掌柜的,酒楼里死人自然不是好事。
可他还没说着房驸马“侮辱尸体”,只见那少年人一声大咳,那鱼丸居然从其喉咙里突然飞溅出来,最后落在地板上,直直的滚落到高阳公主脚下。
高阳公主这才晃过神儿,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脸带嫌恶。
被噎住的少年,大声连续咳嗽,抚着自己喉咙,周围人这才七言八语的谈论热闹起来。
尤其是齐王李,他惊奇地瞅着房遗爱,嘴里直道:“这这这是”
“这就叫‘鱼丸急救法’罢。”说了什么海姆立克他们也不懂,房遗爱很是装x的负手而立,下巴还微微抬起。
众人交口称赞,有人小声询问身份,赵德子笑眯眯说了。大家这才知道救人者居然是房相爷家的郎君。
“果然虎父无犬子!房大人是好官,房家二郎也是顶好郎君啊。”




大唐首辅房遗爱 分卷阅读28
“生子当生房二郎!”最后有人还如是说道。
房遗爱听着听着,本来挺得意的,这时都有些脸红了。
……
“多谢郎君的救命之恩。”被救少年深深鞠躬道谢,他旁边的家仆甚至都跪下叩谢房遗爱救了自己小主人。
房遗爱客气了一番,这才知道对方居然是卢照邻,也是初唐的大诗人之一。
不过这卢照邻身体好像不太好啊,房遗爱端看对方,卢照邻面色苍白,身体羸弱。
这少年有礼有节,长得还好看,房遗爱忍不住与之交谈了两句,两人居然还很投契,让房遗爱完全忘了魏王那帮勋贵和才子们。
卢照邻其实算是孙思邈徒弟,两家是世交,又比邻而居,卢照邻自小身体病弱,自然拜入孙神医名下,已期康健长寿。
“若不是房郎君,我此番已命丧黄泉。”卢照邻看到那枚地上的小小鱼丸,就胆战心惊。
可他不知道房遗爱也正心虚呢,真是牵一发动全身,若是他没伸出他“善良的援助之手”,这位初唐大诗人就要从世上消失了。
房遗爱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转即想到这事不赖自己啊,都是这云来酒楼“抄袭”、“无授权”使用他和御厨发明的鱼丸造的孽。
东宫那么穷,连太子使用七万钱都要被太子詹事念念叨叨,可这云来酒楼为了他的一幅题字就开出百金价位房遗爱完全忘记了掌柜之前肉痛的表情。
不由说,他之前就看出这云来酒楼和那魏王或高阳公主关系不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和太子这么穷,他们却如此豪富!
必须要挣钱了。
房遗爱琢磨挣大钱的法子,不是他没想法,而是他脑中的想法太多,他有些魂不守舍,却没发现魏王和高阳公主在踏出云来酒楼后两人心知肚明对视的眼神。
“冤枉啊!房膳郎!我家郎君顶顶冤枉……”忽然有妇人大声喊冤,满街都能听到。
那对面的西域香料店主的娘子披头散发跑过来跪在房遗爱跟前,若不是房遗爱见机的快一下子跳开,那妇人就要抱住他的大腿了。
本来云来酒楼的人就关注着“救命神医”房遗爱,这时又蹦出这场戏来,呼啦啦房遗爱周围又被人围绕了起来。
房遗爱皱眉,他瞅向赵德子和纥干承基,还有那几个在楼下守在那店铺门口的两位东宫侍卫。
心底冷哼一声,眼睛似飞刀,房遗爱神色突然肃穆冷凝。
他轻弹了下衣角,冷冷俯视那妇人,问道:“你有何冤屈?”
“呜呜……”妇人呜咽,她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盯着房遗爱,可刚一触及对方的冰冷的眼神,忙不迭的避开,口中却大声称道:“房膳郎,东宫的事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做下的,定不是我家郎君。”说罢她又呜咽起来。
“什么小贱人?还不快说!”纥干承基怒喝。
房遗爱瞅了他一眼,纥干承基此时虽然距离高阳公主那边还有段距离,但他脚尖却斜向对方,身躯也似往那边侧……
房遗爱的神色更冷了。
高阳公主和魏王、齐王三人都未离开,就连他们带来的那些才子士人都还在,卢照邻那个少年也担忧的停住脚观看此事。
跪地的妇人哽咽地向纥干承基诉说,两人一问一答之间,众人都明白了。
原来是那香料店主不仅卖西域香料,本地时蔬调料也是卖了许多年的,这周围的邻居都可以作证,店主也算得上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生意还不错。
这不,小日子富裕后,店主买了一个胡姬做通房兼丫鬟,烧水煮饭,看店揽客。店主之妻也是个贤德之人,并未打骂这胡姬,反而不缺她吃穿用品,可却没想到前些日子这胡姬“私逃”了。
店主之前被房遗爱命人带走后,这妇人方才想起胡姬的事来
“定是她掺的那曼陀罗!”
“房驸马,看来我们还是得尽快找到那胡姬才是。”纥干承基点头。
房遗爱没理会他,纥干承基眸中怒色一闪,却咬牙忍了过去。
赵德子蹙眉。
这胡姬恐怕亦是被杀人灭口,或者真是自己逃了藏好,并不是那么好找出的。
这时周围人听了妇人的话,猜忌纷纷,甚至有些哗然。
这当街喊冤,甚至案件事关东宫,惹得大家侧目不已,围观的人群有增多趋势。
东宫的赵德子神色恼怒地看着跪地的妇人,急忙喝斥,“你们死人呐,还不塞住她的嘴。”
那妇人挣扎,围观百姓议论纷纷,看着赵德子和房遗爱诸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魏王李泰忽然插言道:“这位娘子已经够伤心了,何苦再刑枷无罪之人?”他说话眼神却瞥向房遗爱。
房遗爱被众多目光聚集,这时的他再无在云来酒楼时的惫懒,反而身躯挺拔,周身冷然。
他目似寒星,语若霜冰,问那妇人:“你如何知道掺的是曼陀罗?”
妇人一愣,目光惶然。
房遗爱冷笑,“带走!赵中史,人你亲自带,这个可别死了!”
说罢他手一闪,直接卸掉了那妇人的下巴,以防她咬舌自尽。
手法极快。
第21章令人发指房二
东宫,太子李承乾和太子詹士于志宁正在讨论早朝的政事,虽然只是太子,但大唐太子的东宫官署和朝廷三省六部也没甚区别,简单点说,东宫也有一套简易小朝廷。
太子詹士的位置很重要,就相当于皇帝的左右仆射宰相房玄龄的地位。
于志宁虽然古板不识趣,李承乾很反感他,但做事能力还是不太差,就是稍欠圆滑,可论忠心嫡长正统,太子自是信他的。
房遗爱进来的时候,于志宁刚和太子谈完,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太子想了想还是让于志宁暂且留下。
“……抓到的那妇人交给纥干承基审讯即可。”李承乾呷了一口茶。
旁边的于志宁反感的皱眉,但也知道太子的难做,如果不抓到毒害晋王的真凶,就是太子本人也有谋害弟弟的嫌疑。
于志宁叹气,道:“殿下,老臣还有公事。”
李承乾也不好勉强他,遂放他离开。
只是他心情也很不愉悦,于志宁做不了他的心腹,他只能是皇帝的走狗。
房遗爱瞥了李承乾一眼,心知肚明太子身边真实的得用之人实则太少,否则也不会用七万钱被太子詹事训斥弹劾,更不会连换个老师都要自己亲自去求。
东宫的这套小朝廷除非皇帝离京、远巡,否则其实根本无用,反而彰显的太子权势过大,一举一动引人瞩目。
“遗爱是反对纥干承基审讯?”李承乾看出房遗爱神色并不赞同他刚刚的交代,人还站在这里不走。
“正是。”房遗爱答道




大唐首辅房遗爱 分卷阅读29
:“此事不如交给赵德子,这一路也是他负责押运看守的,嫌犯还未死亡。”他语气平淡,可言语里却暗示嫌犯会自杀或被谋害的可能。
有大理寺和东宫那个小宦官被灭口的前车之鉴,李承乾显然也是重视的。
只是
他抬眼看房遗爱。
“你怀疑纥干承基?”
房遗爱黑长的睫毛垂阖,视线往地面上看,口中淡淡道:“没有证据。”
只有怀疑么……李承乾蹙眉,却也没坚持,听了房遗爱的话,让赵德子负责此事。
赵德子实在是不擅长审人,虽然他是东宫的宦官总管,但刑讯这事不是打个小太监屁股几十板子那么容易。
它比杀人都难
赵德子审了一夜,眼眶发红的来太子和房遗爱这里告饶。
李承乾无奈,他信任的能做事的几个人就是他们,但此刻新投靠的心腹房遗爱却说心腹纥干承基可疑。
李承乾自小长在宫中,见过的背叛多了,他不是不信,但纥干承基素来勇武,曾经他被刺杀,他几乎算是救过他的命,否则一个小小兵士又是外族人,怎么能进东宫当值。
何况房遗爱他性子素来……李承乾疑虑地望了房遗爱一眼,他心里些微怀疑是否房遗爱和纥干承基不对付,找机会就打击报复。
李承乾突然发觉自己有点断不准房遗爱的“性子”。
房遗爱仿佛没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那股疑虑视线,他依旧神色不变,只是抬眸看着太子,道:“主审交给张思政也可,但小臣还是那句话,这事望太子不要让纥干承基插手。”
李承乾沉吟片刻,方说道:“既然之前说此事交你办,便你说了算。”
一旁的赵德子也趁机又说了一遍,昨日里房遗爱轻轻巧巧地就发现那妇人言语中的漏洞……
赵德子虽然头脑不差,但房遗爱的急智他是万万及不上的,那时他可是束手无策,压根一点儿都没发觉那妇人“有问题”。
这边李承乾说完突然想起房遗爱是个“娇生惯养”的相府郎君,虽然他们这等人打骂个奴才,但亦用不着亲自动手。
李承乾是很相信房遗爱的“聪颖”,若是犯人开口说话的情况下,房遗爱极有可能从中套出什么,但
他略忧心地瞅了房遗爱一眼,颇为担忧他会承受不住,此时看着房遗爱倒是面色不改,可他见多了不少人嘴上把式,真到了动手杀人的时候,反而事后或作呕或噩梦不等。
“张思政你亦带着罢,他刑讯也是一把好手。”总之有备无患,希望房遗爱别被吓到。
*
房遗爱跟着赵德子并张思政去了太子内坊,并没有去太子率更寺,东宫的率更寺和大理寺职能几乎无差,但这回因为初始房遗爱的坚持,那妇人被押进了宦官负责的内坊。
1...7891011...7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