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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九溪
太子这回特意唤了房遗爱过来,房遗爱今日本来想继续去李靖府上,缠着他教导一些从军的事情,却被太子截胡了。
杜荷今日也来了东宫,结果被一起过来,和太子、太子詹士讨论起这事来。
杜荷火了,“这事……定是有人和东宫过不去,不用说肯定是魏王那边。”
太子和房遗爱都懒得回应,这是理所当然的,当然不排除其他人使坏,盯着太子位置的皇子可不是仅仅魏王一个人。
不自量力的如齐王李,在封地据说也不太老实,借着打猎的名义,招揽了不少游侠和死士、门客。
于志宁虽然心中也做此想,腹诽圣人对魏王宠爱太过,但此时没有抓到证据,他却不在嘴上逞能。
只是忧愁眼下的事情
“殿下,您看怎么办?”
李承乾拧眉,问道:“长安周边的县城可派人去了?”
“……就是那边传来的不利消息,老臣这才无法啊。”于志宁顿足叹气,恨不得唾骂那些无良之人。“称心提出的羽绒服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居然有人大胆行此恶行圣人若是知道……”
当然会大怒,会彻查。
太子知道皇帝的反应,李世民眼里不容沙子,现在东征的事情是他心里第一紧要之事,旁的都要靠边站,就连李靖都被带病拖进宫中讨论战事,可见明年开春与高句丽的一战,绝对是不可避的。
李承乾正是因为直到这些,也懂得于志宁为何没奏上奏折给圣人言明此事,是因为这本来是一件很容易办的事情,结果东宫连此事都没做好,虽然当时不是言明让太子督办羽绒服这差事,但称心是东宫的,于志宁接下来揽过此事,成了是太子之功,不成于太子声望也有影响。
皇帝和朝臣们心里面恐怕对太子的理事能力会有所质疑,于志宁忧心忡忡,他虽然忠于国事,可也忠于太子,心里诚心实意的维护太子的地位和权威。
这也是李承乾知道的,也是他向来还能忍耐此人的缘故。
这时杜荷心里面的主意却没有了,房遗爱没在东宫的时候,他有时候是会出一些损招的,虽然他都避讳着当时的太子詹事张玄素和于志宁等人,但太子有时确实会受到他的启发。
杜荷一直认为自己挺机敏的,但他听了半天也不太懂这“羽绒服”为何物,还是称心带着一些东宫的宦官和宫女们做好的几件样品呈上来,他研究了半晌才搞懂。
“这东西,冬天我要一件。不,给我十几件!”杜荷觉得这是好东西啊,捂着手半天,暖融融的,这要是全身穿上,冬日里大雪天,他也能出去跑到冰湖上玩耍了。
若是再来个羽绒鞋,羽绒袜……总之,是极好的东西。
房遗爱拍了他一下,让杜荷别打岔。
“房二,这东西我不信是称心发明的,也只能是你瞎想琢磨出来玩意儿吧……”感觉不像称心的主意,杜荷眼珠子一转,盯着房遗爱问。
于志宁诧异,看过来
“别胡说。这事就是称心的主意,因此称心还受到圣人的表扬。”房遗爱警示了一下杜荷,让他别乱说话。
杜荷嘿嘿一笑,一副彼此心知肚明的颜色,然后话题一转问:“我意思是……你这么聪慧,有才……合该有个主意罢?”
杜荷好整以暇,他早就对房二郎刮目相看了,那诗真假不论,但在围猎之时遇到的危险之时,可是房遗爱的大展神威,身手了得的救了他家。
那可是真功夫,做不得假。
房二现在可真是出人意表
果然,这人就得激将一下,逼迫一下就有好主意了。
房遗爱脑子此时突然很灵光!
他看到了太子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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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墙上居然挂了一件突厥弓,还有突厥的衣帽与服饰,不由脑子里想到了草原上独有的一种东西
“羊毛……和羊绒。”房遗爱眉毛一扬说道。“这羊绒得的不多,但羊毛可以纺线”
众人闻言一怔,纺线能做什么么,羊毡子么。
大唐又不是没有,这波斯地毯也是羊毛和羊绒编织而成的,但极其昂贵,做工据说十分不易,大唐的匠人仿制却总不得其法,做的质量确实不如人家,可见即便是这羊毛毯子,也是有保密之法的。
“……我的意思是说,纺出来的羊毛线,需用‘棒针’编织成衣”房遗爱解释。
他详细形容了一下,像编小辫子似的可以编织勾勒成一件衣服,太子、杜荷和于志宁理解起来稍微困难,还是称心这个心灵手巧,侍候人的一听就懂了。
他拿了几个绳子,在房遗爱“设想”的胡乱言辞下,竟然自创了二三种法子,钩织成了一段编织物
“……这是这样。现在这是棉线绳子,若羊毛织成的衣裤穿在外衣里面,不必那羽绒缝制的衣袍差。而且还容易清洗。”房遗爱又补充了一下这羊毛衣服的优点。
听完房遗爱的话,和看完称心手中的编织物。
此时此刻,李承乾紧锁的眉头一松,就连于志宁都紧抓着称心的手,一把抢夺过来那编织物过来,翻来覆去的琢磨看了下。
还问了称心编织难度与否,称心说很简单,若是玩出一些花样来,则会些功夫。
“不须美观,快速保暖即可。”于志宁高兴拍手道。
然后他转头,目光炙热的看向房遗爱,看的房遗爱退到太子身边,却听于志宁再三对太子夸赞房遗爱的“贤德”,他又一次提起要退位让贤,甘心当房遗爱的副手。
太子和房遗爱都没当真,房遗爱撇撇嘴,他才不信。
信了他的邪,若是真的不知深浅的答应,皇帝那关就过不去,都会当他不知天高地厚。
何况,家里的阿耶也不会同意。
房遗爱内心叹息,怎么又没忍住出主意了呢。
他越发和东宫,和太子……纠缠不清了。
“于师,这太子詹士他是当不得的,太惹眼了些。不如等东征回来,他立了个微末之功”说到这里,李承乾瞅了房遗爱一眼,接着道:“到那时,水到渠成,再跟圣人提出让遗爱当个太子少詹事罢。”
太子嘴角微微一勾,侧头瞅着房遗爱道:“孤,亦欢喜得‘贤才’辅佐”
*
太子这边商量完事情,那羊毛购的事情更好办,亦是李世民派来辅佐太子的老师之一侯君集,他底下的兵士就负责突厥边疆之事,有不少人在哪里。
只是和突厥开市互贸,是早就有的事情。
但,大唐比起突厥,富足丰饶,突厥那边除了牛羊肉,和马匹活物,或者皮毛外,真还没有什么值得大唐购买的东西。
这羊毛羊绒从前,他们都是不屑一顾的。
这事,于志宁尚需要禀告圣人,拉着称心这个“编织工”就要进宫去,这时自然不怕李世民认为此事东宫没办好,反而李世民知道后,会严加彻查到底是谁“恶意”“阻拦”购羽绒之事。
羊毛则不同,东宫不怕泄密,因为就是魏王知道了又如何,皇帝和边疆将军插手,一个皇子岂敢沾惹边疆军队的事宜,尤其是突厥那边,李世民是一直警戒在心的,虽然多年前他就已经打的突厥四分五裂,此时没有一个大势力整合突厥内部,他们的部落根本不成气候。
于志宁进宫后,果然带了好消息,此事皇帝已经命令太子负责,称心只负责打个下手,还是有功有用的,他心灵手巧,皇帝也是赞了的,此刻是真的不相信称心和太子之间有暧昧。
太子定是和他一样,爱惜人才,即便那是一个阉人。
皇帝还在太极宫内对身边给他沏茶的宫人武媚感叹,武媚微微一笑,恰到好处地赞了皇帝和太子几句,让李世民心情更加舒畅。
东宫这边的夜里,房遗爱今日却没主动离开,惹得太子侧目。
房遗爱一向不是“战战兢兢”,就怕与他同床共枕,同处一室么……就好像他堂堂太子,对他很有肖想似的。
李承乾内心哂笑。
他忽然想起来,房遗爱曾经看的春宫画来上面男女、男男荤素不忌。
说不得房遗爱心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这夜,房遗爱因为要和太子詹士继续讨论“工作”事宜,正当理由留宿东宫。
等拖的于志宁休憩,夜里时分,他却隐秘的步入一处院落中。
趁着夜色周围无人,房遗爱一个摇身,身姿轻盈又鬼魅地落在东宫一处房屋的屋脊上。
此时,月色正明,繁星满天。
……
第46章杀气重重房二
屋脊底下住的是一排小宦官,平日里负责喂食洒扫东宫的鸽笼。
这鸽子笼里样的鸽子可不是普通的鸽子,是经过专人训练过的信鸽。
除了皇家和军中,只有东宫允许养一些,他人要是豢养信鸽,就是图谋不轨。
当然,也不是没人私下养着玩,但都是见不得光的,没人蠢得私下里张扬开来。
房遗爱目光冷然,等到月上中天,有蒙面黑影偷摸的过来,悄悄的打开鸽笼,正要缠上纸条放飞那鸽子,银光一闪
一柄带着杀气的利剑地送过来,正是房遗爱手中的剑。
蒙面人一惊,下意识往后一仰头,避开要害。
他躲过了第一剑,却险些没躲过去房遗爱的第三剑!
而第二剑已经挑了那鸽子的命。
房遗爱手持宝剑,剑尖上点染了红色。
他刚刚的三剑极快,连续急发,竟是奕剑高手的功夫。
黑衣人咬牙闷哼一声,黑夜中他瞪大的双眼里闪过懊恼和愤恨。
鲜血浸染了他的黑衣上,夜光月色下,也只能看出来那黑衣人的腰间衣裳湿漉漉。
从屋脊落地的房遗爱,步步紧逼,对方绕着鸽笼转圈,场地所限,加上信鸽扑腾乱起,扬起一片羽毛尘土,伴随着鸽笼里的特殊气味,让房遗爱直皱眉。他脚下多走了两步,生怕踩到了鸟屎。
房遗爱干脆提气,干脆一跃在鸽笼之上。
此时打斗声已经很明显,虽然声音不大,但也惊得起夜的小宦官惊叫一声“刺客”。
对方见事不可为,也不管任务没有完成,还有之前的纸条还绑缚在那只鸽子上尚未湮灭。
他只能先顾着快速逃命。
黑衣人手捂着腰间的伤口,使尽力气,勉强一跃,跳上了院墙他一个翻身就要进入墙那边的竹林中。
那边正是东宫花园最偏的一隅,树木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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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旺盛,最是能隐藏人的踪迹。
房遗爱脚尖一踢,一块石子打在对方的腿间的环跳穴。
只听扑通一声,黑衣人跌落在地。
等房遗爱和已经迟来的东宫侍卫过来查看,竹林的地面上只有被砸塌的竹子,和凌乱的脚印痕迹。
太子李承乾半夜起来,听了侍卫的禀告,看着全身凌然战意的房遗爱,眼里满是恼怒。
等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给太子守门的赵德子,和房遗爱。
李承乾不由冷声问:“可看清是谁了?纥干承基?”
他低头看了一眼从信鸽腿上取下的纸条上面小字细笔楷书,写的正是今日他和房遗爱、于志宁等讨论的边疆羊毛互市的事情。
哼,他倒是“耳聪目明”。
李承乾脸色冷冷,自己一直待纥干承基如往常,留着他是想利用对方,让其传回给魏王、齐王假信息……而上回的印刷术一事,就是按照太子的意思,很是让魏王他们灰头土脸。
但这还不足够
李承乾默默沉思。
身处太子之位,李承乾虽然占据着大义,但很多事情很被动。
他只能防守,却很难进攻别人。
略微尖锐一点,在皇帝和朝臣眼中,就是太子不宽仁,没有明君之相。
上回张玄素就因为七万钱,直接攻讦太子堪比隋炀帝,将来是昏君当政……
太子问是谁,房遗爱此时却看了一眼沾了血的宝剑。
他回道:“看身形是他。”房遗爱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他不仅腰间被我捅了一剑,想必腿必是折了。”
现场看那竹子上的血,和他的脚步印记深浅,对方跛行而逃是肯定的。
“怎么想去鸽子房了?”李承乾问。
“不过是见不得有人太嚣张,欺负我徒弟。”房遗爱光明正大的说着这理由。
屋内的赵德子听了不由眨了下眼睛,然后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太子殿下听后的表情。
李承乾果不其然抿紧嘴唇,略带不满说:“若不是因为称心,这透露消息的人,你肯定是不会干涉了?”
房遗爱很诚实的点点头,“要不谁大半夜的不睡,去捉贼啊!”他哼哼了一声,拿宝剑的手觉得有点酸,很是随意的把那捡扔到一旁。
李承乾看了一眼它,发现这宝剑竟然是挂在东宫屋内的配饰宝剑,剑刃都未开锋,剑柄上镶嵌挂满了流苏和宝石,只是为了装饰屋内的墙壁,附庸风雅的玩意儿。
显然,房遗爱是临时起意,拿着它出去的。
李承乾搞不懂房遗爱,刚刚房遗爱进屋时的气势,实则在太子见他的第一眼,李承乾就心中下意识的一紧,全身肌肉紧张起来。
这是一种不自主的防御反应,是面对强者与之对峙的感觉,李承乾贵为太子,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异样情状了。
但他在房遗爱身边时,总会时不时的偶尔见到对方散发出这种强者的气机。
奇怪的是这气机给他的感觉并不一样,李承乾眼睛盯着房遗爱,心里面却又记上了一笔对方的异常。
“殿下不想找出这个‘叛徒’么?”房遗爱今夜是真的想杀了对方,刚刚放松的身子,此时又冷冽起来。
仿佛杀人对房遗爱来说,是一种家常便饭,他十分冷血的建议太子道。
他的声音冷凉,赵德子不是没见识过,只是这秋意泛凉的深夜里,平时总爱说说笑笑有些无赖的房驸马,认认真真清清冷冷的语气说起杀人的话,让赵德子从骨髓里发凉。
他在心里给房遗爱画上红杠杠,以后能不惹房驸马就不惹房驸马。
一言不合就想要杀人呐。
“不是说了,即便是纥干承基……也暂时不动他。”李承乾提醒他道。
不是李承乾不想处置了纥干承基这个背叛者,只是还有用,以往房遗爱不是也没意见么。
只是今夜的房遗爱脾性魔性起来,很是凛然的直立在太子面前,脸上带着讥讽,竟然敢当着太子的面,驳斥对方的话。
房遗爱道:“太子手段太柔和了。这等人留着过年么?”房遗爱说罢,眼睛顺便看了一下自己先前用过扔掉的那柄宝剑。
他黑色的靴子尖一垫,躺在地上的宝剑一下子窜起,唬得赵德子以为对方要刺杀太子,还没等他叫出声,那宝剑直接横过他的头顶,竟然飞刀了屋内放置佩剑的木架子上。
这木架子是梨花木之城的,上面斜斜的横挂着二柄刀剑,房遗爱踢过去的宝剑,此时恰到好处的落在了中间空着的空缺处。
“碍眼。”房遗爱似是解释,似是不屑那宝剑是个花样子。
赵德子只觉得房驸马太嚣张了,有心要说什么,可还是闭上嘴。
因为此时太子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房遗爱的神情更加“异样”。
李承乾一向知道房遗爱并不比杜荷好上哪里去,甚至以往的房遗爱比杜荷好纨绔无能,至少杜荷忠心于他,虽然是为了往后的富贵,但杜荷也是有点鬼主意,身份又是勋贵,加上尚的城阳公主也是太子的嫡亲妹子,两人这才往来多些,逐渐亲近起来。
可房遗爱不同,他刚刚成丁,就被高阳公主下降。
高阳公主素来是和魏王、吴王等人交好,与他这个面子不过是面子情,何况李承乾也看不惯高阳公主踩着兕子上位,讨好圣人的模样。
李承乾有时承认自己很小心眼,对于亲情来说,高阳的行为在太子的眼里是十分碍眼的。
面对太子的诘问,房遗爱可没敬着太子的意思。
说完他欲杀对方的理由后,房遗爱想了想,还是鄙视了太子的行事手段。
“殿下反击魏王,何必留着这纥干承基这等背叛之人。凡是背叛者,就是死。”房遗爱理所当然的说道。
当然,他自己是否背叛太子另外两说,他也从来就没“忠于”过太子。
房遗爱此时只认为,人应当忠于自己内心,只有弱者才需要找个主子,献上自己的性命和忠诚。
这种想法也不妨碍房遗爱喜欢忠心自己的人,例如他的小徒弟称心。
称心这个小宦官,房遗爱肯定,此时他要对方生就生,若是需要对方死,称心也是能舍得性命来的。
谁不喜爱这种忠诚之人呢。
房遗爱淡淡的想着。
李承乾那边可不知道房遗爱想法,他此时也无睡意,让赵德子出去,维护好东宫的秩序。
然后,李承乾问他:“怎么今日里你还忠言逆耳了。”
这话也不是问房遗爱,只是太子没想到房遗爱竟是看不惯自己的手段了。
这是嫌自己“柔慈”了?!
李承乾盯着房遗爱的双目,房遗爱挑眉,坐在屋内的矮榻上,自斟自饮了一杯热茶,虽然不说话,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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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深呼了一口气,“卿何必不言?”
“殿下让我说……也罢。只是我觉得有时候,做事情简单些,反而清晰明了。”房遗爱不屑地冷哼一声,说起纥干承基。“东宫的叛徒们,若我说,还是有一个杀一个,干干净净。”
说到这里,房遗爱语气顿了一下,然后抬眸看向太子,正好两人视线相对。
房遗爱能看清对方烛光下淡棕色的瞳仁,他眼神闪动了一下,声音略微低沉,“……太子若是需要,臣甚至能帮您解决了魏王殿下。”
“房、遗、爱!”李承乾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不由低低吼道。
“怎么?太子怕了?”房遗爱哂笑,抬起手抿了一口茶。
李承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然后看房遗爱端看了好半晌。
屋内烛火跳动。
雪白的墙壁上,人影浅淡的晃着。
此时夜色正深,三更天的梆子声响起,太子却根本没了睡意。
“孤,这么多兄弟……难道你还能都杀得过来么?!”李承乾唇角带着讽刺之意。
房遗爱一怔,“总之,除掉魏王……甚至,晋王。能威胁殿下储君之位的,又还能有谁呢?齐王?还是吴王?”
他们一个身为庶子却蠢横没救,一个血统天然遭到朝臣们反对。
都是不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遗爱,我知道你的心思。”李承乾看着房遗爱,他心思五味陈杂。
这房遗爱为了他这个太子地位,甚至都不惜甘愿冒天下大不韪,起了刺杀王驾乃至刺御驾的心思。
杀了皇子们,然后呢,定然会为皇帝所不容。
所以房遗爱未说尽的话,李承乾懂得的,连圣人房遗爱恐怕为了自己都敢去“做”。
李承乾叹息一声,坐在房遗爱身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他幽幽说道:“遗爱,我做不了……父皇那种人。”
李承乾真的做不到像李世民那样,能弑兄杀弟,囚禁皇帝,改天换日……他下不了那般狠手。
一母同胞的嫡亲血脉,儿时言笑晏晏的场景至今还在脑中浮现,怎么长大了,说杀就杀呢。
李承乾眼里是那日太极宫和东宫里,蔓延遍地的血色……那些血气,就是如今他住在这丽正殿里,也能闻得到的那腥甜的味道。
房遗爱沉默。
李承乾虽然感觉房遗爱有些“枭雄”的心狠手辣,但转即想,对方在他面前,不顾身份和话语深浅忌讳,毫不避讳的对他“直言不讳”,这等心思让李承乾也不得不承情。
房遗爱的沉默让李承乾深知担忧对方,自己会偷偷去“帮助”他这个太子,不由再三说,如果帝位是如此得来,他还不如不要。
“张玄素却是说错了。殿下若是继位,说不得是难得的仁厚之君。”房遗爱只能叹息。
如此也罢。
房遗爱也只是心头一热,兴头一起跟太子说了这大逆不道之事。
此时被太子拒绝了之后,他自己都觉得心头一凉。
他脑子抽了,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不能对太子这么说。
太子要是哪天想处置了自己,只需要把他这话头往李世民面前一递,他房遗爱乃至整个房家都要倒大霉,不说谋反,也没差了。
房遗爱急急告辞,李承乾却握住了房遗爱的双手。
房遗爱一怔,却见太子殿下解下了他身上挂着的一个玉佩递给他。
“遗爱,你对我之心我是记得你的好。”李承乾叹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悠悠说了一句。
这帝位在太子眼中……太子,真是太不思进取了!
房遗爱心里腹诽想着。
李承乾见房遗爱没反应过来,也不接过玉佩,硬是塞进他的手心里。
然后慢慢地合拢,让房遗爱握好。
这玉佩房遗爱一入手就感觉到一暖,竟是一块洁白莹莹的上等暖玉。
……
*
握着太子的暖玉回房睡觉,房遗爱翻来覆去的却是没睡着,只觉得这玉佩挂在身上有些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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