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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九溪
因为徒弟太乖巧了,若是他喜欢男的,说不准也和“从前”的太子一样,爱上称心也就奇怪了。
房遗爱一发话,称心便默默不语,依言给太子叩头谢恩。
只是身为称心师父的房遗爱,他却没看见他眼中的失落。
这边,称心找了个借口,说有事要回东宫。
规矩如此,闻言房遗爱也不好阻拦,他知晓称心是请了假出宫,只是没想到原来只有这一小会儿。
这东宫规矩还挺严房遗爱看了看李承乾,到底没冲着太子开口,让称心坐在这里给自己庆生,何况周围都是勋贵子弟,房遗爱当称心是贴心人,其他人可并把个小内宦当回事。
这样一想,房遗爱倒是觉得称心待在这里十分委屈了。罢了,等他以后要再找机会叫称心出来,师徒两人单独吃一顿。
称心咬着下唇,敛目告辞,退下时他还回头望了望房遗爱。
房遗爱转头看见他,冲着徒弟微微笑了笑,只是光是笑,压根没走心徒弟眼神啥样。
房遗爱神情示意称心以后再见。
这一切都被太子殿下瞧见,他扬了扬眉,示意旁边的人斟酒,一饮而尽,还夸了酒菜颇好。
这话倒是让杜荷这个张罗的人特别得意,他话里话外都是最近长安城哪里有新出来的好地方、好玩耍的,话头一起来,又引起了众多纨绔的响应附和。
……
十八般武器中,鞭子就是其中只一。
房遗爱虽然不会耍鞭子,但这几日在家中,也琢磨练习了一番,更是拖人找了个擅长鞭法的军中老伍教导了他几招绝技,将将练起来,耍的也是颇有架势,虎虎生风。
一时,房遗爱都忘记他还需要去东宫任职,还是太子那边派人催促,房遗爱这才去了。
他去了东宫后,本来想跟太子殿下说起,他要去军营中,继续熟悉军务,以便来年东征不至于手麻脚乱,好立下更多战功。
这话是应付太子殿下的,总之他这个“心向太子”的东宫旧臣,掌握了兵权,想必太子也没理由阻拦他罢。
房遗爱想的美,但实际上他还没开口,就从太子那里知道了,高阳公主被提审的奶娘在大牢里自杀身亡。
房遗爱美滋滋的心一下子就被打断了,“殿下,这事事有蹊跷,必须严处不殆。”
明显杀人灭口,可怎么皇帝钦点的“要犯”还能被杀人灭口
“陈慕之那边却没发现什么线索。”太子拧眉。
他没想到韦贵妃在宫内有这么大势力,不,应该不止是韦贵妃。
李承乾放下手指中夹着的黑色棋子,随意撂下,让人拾了棋盘。
房遗爱睇了一眼,他来东宫之前,好像刚见到侯君集从宫门处出来,倒是没打了照面。
提起侯君集,不知道他何时从边疆回来述职了。
房遗爱问了太子,果然都是皇帝李世民辖制特召,让侯君集回长安述职,更是为了东征做调遣准备。
只要冬天一过,东征势必可行。
这个消息暂时还在大唐朝臣上层内部少数人知晓,毕竟谁也不知道高句丽是否有探子和谍者在长安城或宫内,可再小心翼翼,若是懂得大唐兵事和朝局之人,只要细细研究琢磨一下最近的事情,就能推测个差不多皇帝要有动作,动兵了。
房遗爱从东宫这里听说高阳那边线索就这么断了,他觉得不甘心,不说和离,就说想整高阳就这么难吗?!
他跟太子说要去见相关人等,一定要发现线索。
李承乾沉吟,倒是说这事是陈慕之负责。
“我总觉得这陈慕之有问题……”房遗爱喃喃的一句。
惹得太子睇了他一眼,道:“他这人你别惹,不是个好相与的。”
“咦?”房遗爱没想到李承乾会这么说陈慕之。
再不好相与,陈慕之干的“脏活”,按理说皇家人也只当是走狗,就没听说后世大明朝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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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之职位的东厂、西厂、锦衣卫头头,他们中会有几个人会有好下场,得以善终终究是难难难!
李承乾想了想房遗爱的性子,微微皱了下眉,怕他惹出什么风波,还是提点透露了一句:“他身份特别,你注意些。”
房遗爱砸吧砸吧嘴,没再深问,因为他本能的浑身响起警报。
这边太子的晚膳要来了,眼见天色已晚,房遗爱现在对天色很敏感,他算是怕了太子殿下。
一阵“折腾人”,一阵子一本正经和他讨论朝政消息,并且表现的深为倚重他的模样,这让房遗爱有时候无所适从。
趁机,他赶紧告辞,李承乾点点头,似乎是不在意,很痛快的放了他离开。
只是关于前几日生辰礼物的事情,赵德子这个太子忠心的奴才,还在替他主子卖了个好,说起那个黑鳄鱼皮鞭子十分名贵,竟是杀死了多条豫章那边的鳄鱼,取腹部最柔软也是最结实的皮制作而成,真真正正的独一份奢侈品。
“殿下本来自己是十分爱它的,但毕竟更为看重房膳郎啊。”言下之意,赶快谢恩,记得太子的好。
房遗爱真怕了嗦拍马屁的赵德子,忙不迭的点头,说了太子“仁慈啊、大方啊”的好话一箩筐。
赵德子点点头,这才罢休方才的话题。“膳郎和殿下的感情自是毋庸置疑,还望膳郎要按时来东宫,殿下太忙,缺人帮忙啊,最近常常都三更天才安睡。”
说着说着赵德子,还伸手沾了沾了他未曾湿润的眼角,十足的一副忠心奴才样。
房遗爱嘴角抽了抽,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作怪。
他摇了摇头走掉,出宫却遇见了陈慕之。
也不能说遇见,是有预谋的。
房遗爱是特地去了李老道李淳风那里,李淳风是陈慕之的师傅,自然找陈慕之就应该去太史局,若是太史局里没人,就去找在道观里研究天地与自然、化学与实验的李道长那儿,问他徒弟陈慕之的行踪,以陈慕之的警觉和谨慎,房遗爱事后必能见到人的。
道观里,李淳风十分欢迎房遗爱,甚至拉着他的双手不放,“来来来,遗爱快来帮我看看这个,这里这么做,你看怎么样?对不对?这反应有些奇怪啊。”
李淳风现在完全变了。
根本不是原来那种仙风道骨、得道高人并深不可测的模样了,就连他徒弟陈慕之劝了几次,也只能作罢。
正巧房遗爱来的时候还就见到了陈慕之。
陈慕之寡言少语,整个人阴沉沉的,但不妨碍他长得好看,房遗爱难多瞅了几眼。
他自己的徒弟称心是长得好,但已经被房遗爱改造的十分“扎眼”,房遗爱有时候看着都别扭,虽然称心的脸蛋依旧致,但他真的不好男色。
可陈慕之的好看不止是脸蛋,更是容止气质,他身上阴霾沉沉,可就是无端的吸引人,有的人做事心虚害怕,就不想看他,有的人胆大别有所图,例如房遗爱这样,细细打量一下,真觉得陈慕之长得养眼。
陈慕之对人的视线非常敏感,房遗爱火辣辣的目光瞅着他,他哪里能无感,只是他习惯忍耐,可终究厌恶,抬眼目光锐利地刺了对方一眼。
无端的,房遗爱就觉得身上一冷。
他跟李老道嘀咕了两句,眼见陈慕之要走,赶紧喊了这位太史丞,让他等等。
陈慕之停住脚,黑眸看着他,房遗爱咽了咽口水,此时冬日冷风一吹,室外到底是寒冷的。
房遗爱打了一个哆嗦,“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这么一想,房遗爱镇定,心胸就大气了,底气和浑身气势也一下子足了起来。
对面的陈慕之眯起眼睛,这个房遗爱确实有些门道儿。
之前还一副纨绔模样,跟他师傅面前都没个正形。
虽然他们嘴上说的陈慕之不懂,这房驸马也有些真材实料,但陈慕之是看不上这种人为人做事和浑身惫懒的态度的。
可是眼前的房遗爱目光幽深,视线凝集,腰身甚至一个瞬间挺直,一只胳膊负手在背,整个人给人感觉都不一样了。
应该说,此时的房遗爱更引人注目,是强者的姿态。
陈慕之浑身肌肉紧绷起来,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眸定定的盯着房遗爱不放,等着他说话。
“陈太史,我想问问你高阳公主奶娘是怎么死的……我想我也许能帮上忙,捉住该捉的‘真凶’。”
房遗爱如是道。
第80章
陈慕之听了房遗爱的话后,没多想,神情只是顿了一下,然后便同意了。
房遗爱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
他跟随着陈慕之走,通过长长的甬道,经过七拐八扭的胡同,说是胡同也只是两座高高的宅邸之间的狭小路径。
路面算不上泥泞,但绝不是平整光洁的,两边也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他们就这么静静的走着,两人都很沉默。
房遗爱神情平静,倒是显得一派安然,反而是跟在他身后的小七早之前一个路口就被陈慕之打发了,房遗爱示意小七听话,并不让跟上,小七只好略担忧的望着自家二郎的背影慢慢消失……
房遗爱以为位置这么奇怪的地方,居然不是大理寺,也不是宫内的任何一处,他还认为陈慕之说不得还会让他蒙眼,就像去了一个神秘恐怖的所在。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房遗爱脑子里思想跳脱,但面色上仍旧维持着冷淡的神情,背部依旧挺直,随着陈慕之进了地牢里。
这处地牢其实再怎么拐弯,还是在太极宫和东宫的后身,只不过隔着一条街,三套高深的院墙,然后再路过一个宅邸院子,从一处寝卧里进入地牢。
看来十有八|九,这里就是处置宫内“犯事”奴婢们的所在。
果不其然,一进来房遗爱就闻到了一股腐朽的气息,夹带着血腥气。
阴森森的,虽然大理寺那边的牢房一样条件差,但并没有这么可怖。
里面都是内宦,且都身强体壮,太阳穴鼓鼓,甚至有的内宦还有微微青涩的胡茬,显然并不都是从小阉割变成太监的。
房遗爱知道这种,很多成年的男子阉了之后,实际上身形和长相上,都与外边的男子区分不大。
内宦也并不都是声音尖细,扭捏作态的,大多数都挺正常,只是因为侍候贵人,平日里的腰略弯低,和态度更加“温柔”、“和蔼”,而特别张狂嚣张的,在如今的太极宫和东宫里是活不长久的。
房遗爱来此要看的第一眼的是那奶娘的尸身,有两位仵作陪同,另一边就站着陈慕之和房遗爱。
两位仵作从头到尾有跟着陈太史说了一遍他们的验尸结果,结果房遗爱跟着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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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在高阳公主奶娘尸身周边绕了几圈,又戴了羊皮手套,摸了半天尸体。
且不说陈慕之看后垂下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说那两个仵作一看房遗爱动作,就知道这人可能还是他们的同行,内心怎么想的不说,面上不喜就带上了几分颜色。
陈慕之的目光似有似无的飘落在他们身上,两个仵作浑身一哆嗦,不敢惹这个阎王,忙不迭的跟在房遗爱屁股后,有问必答,不问不答,不敢再想多余的事。
房遗爱全神贯注,自然懒得理会这两个小人物,这已经是大唐很厉害的仵作,他其实还是很敬佩的,论职业的先进性,大唐的仵作此时应该是领先世界的。
他在看和触摸尸体的过程中,还真的和仵作们说了几句,结果到后期两个仵作都依依不舍,这个驸马爷比他们懂得都多,两人恨不得时时请教,但碍于身份肯定不行了。
此刻房遗爱已经和陈慕之确定了,高阳公主的这个奶娘确实是“自杀身亡”,很传统的自尽方式咬舌而亡!
这奶娘倒是烈性,多大力气才能咬舌自尽而死……呵呵。
且不说看守人的罪过,只说这咬舌
“陈太史,这咬舌自尽,你认为真能自杀成功?”房遗爱发问。
陈慕之沉默,半晌后,道:“倒也见过,但少见。”
房遗爱点头,说道:“我倒是认为咬舌之后,通常死亡原因是血崩呛死居多真因为咬舌而死的,十分罕有。”
他这个理论一说,两位仵作摇头,却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实际办案中,咬舌自尽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受了一番折磨,后遗症而死,因为吃不了饭,舌头感染溃烂,活生生被折磨死。
真一下子成功的,除了专业的死士,和因缘巧合的,还真没几个。
若说死士要自尽,其实也是一般在牙槽内藏毒,刺杀失败,怕被用刑吐露秘密,便咬破牙槽内的毒|药,毒发身亡。
但这种意外也很多,有时候毒|药太过见血封喉,没等刺杀行动开始,自己弄死自己的乌龙也不是没有的。
除非有大阴谋培养这种一击不成就自尽的死士,世上还是想活命的人居多。
“你认为她的死有蹊跷?”陈慕之突然问道,盯视着房遗爱。
房遗爱眉毛微动,答道:“显而易见。”
闻言陈慕之依旧很安静,仿佛他早就这么猜测过,但那两个仵作倒不是忙于否定房遗爱的推测,反而是想了想,神情疑虑起来。
陈慕之和房遗爱的视线看向他们俩,其中一个说出疑点:“陈太史,驸马爷,这样看来犯人更像是窒息而亡。”
这个说完,另一个仵作已经上手,看了奶娘的喉咙后,发现她确实是呛死窒息而亡的症状。
“不,如果那样,她还是自尽而亡。”房遗爱盯着那尸体看半天,转过头对陈慕之说道:“你找找太医看看,我怀疑她吃过活血的药物或食物。”
这才能咬舌自尽,血液喷溅,流血量大……房遗爱皱眉,他没说的是,对方也许利用其他事物高阳公主的这个奶娘体格健硕丰满,营养状况太过良好,很大概率会有后世的三高病症,恐怕一些药物的作用下,说不得高血压颅内出血才是她的真正死亡原因。
……这些都不好说,检测方法太粗陋,只能推定。
还有,奶娘要自杀在抓的那一刻就会寻死觅活,怎么会被刑讯一天后,才会选择死亡解脱。
房遗爱看了看地牢里的刑具,因为到底是公主的奶娘,大唐如今又讲究“仁德”,虽然皇帝李世民因为这奶娘涉嫌晋阳公主之死发狠,但从牢里的刑具来看,并没有后世的明清十大酷刑的惨烈,为了留活口和口供,不屈打成招或胡乱判咬,刑讯也是有度的。
这些陈慕之不说,上次在大理寺那儿房遗爱就了解清楚了。
若不然,他也不会说了几个酷刑,就吓唬的那些没见识的人浑身寒战、屁滚尿流。
见房遗爱的视线,陈慕之也望了过去,看房遗爱竟然在看那些刑具,他不知怎么可能也想到了房遗爱曾经说过的“酷刑”,脸色奇怪了下,随即又是一片阴郁,让地牢里的空气更冷了一些。
房遗爱脑子里在琢磨着,跟着陈慕之接下来继续去另一间审讯室,提审了奶娘临死前接触的人。
送饭的是宫内的一个内宦,三四十岁,看着四五十许岁,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子,浑浊的眼神,一个消沉老实人的模样。
这样的人在宫内比比皆是,都是岁数大了,在主子面前不得用,打发出宫,幸运的还能在类似这里的地方干活,求一口饭吃。
“小的陈见过太史。”
姓陈,还是陈慕之本家,房遗爱睨了陈慕之一眼。
陈慕之压根不为所动,跪地的内宦低着头,接受审讯。
“那日你进去后,可曾和犯人说了些什么?”陈慕之问,手上翻开卷宗,又看了一遍那日来往地牢内的人员,包括路过门口,在周边当值的所有人员,即使没进过的,乃至猫狗行踪和各色声音都有记录在案。
房遗爱扯过卷宗一目十行记下,没多长时间就还给了陈慕之,惹得陈慕之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房遗爱有过目不忘之能,看来他师傅李淳风说的不假。
陈慕之想到了师傅还说过,让他多多接近房遗爱的话,他眼神闪动了一下,很快便不见任何波澜。
此时这被审讯的陈对答陈慕之的问题,言语中无丝毫破绽,陈慕之示意让人带走他,提审了其他几个人。
都是他重点挑出来的,牵涉的人有十几个,这半天的功夫过去了。
房遗爱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想了想,问了陈慕之,提审的这几个人都在哪里住。
包括陈,有三个人都在宫外有家业,所谓的家业就是有“儿女”,不管是进宫前生的,还是认的干儿子干女儿,还是娶了对食……
“先去陈那里。”房遗爱稍微一想,从脑海里刚记下的资料里翻出陈的家庭人员等信息,对陈慕之要求道。
这个陈看不出来,居然过继了一个族人婴孩当儿子,其他人的干子女都是养的,或认得干亲,甚至有个人干脆认了小太监当干儿子,其实就是图个养老送终。
陈慕之皱了皱眉,他只是提醒房遗爱,说道:“陈家我去过。”
并无不妥。
这是陈慕之的言下之意,但陈慕之并没有自负,他倒是要看看房遗爱能发现什么。
圣人因为晋阳公主的事情十分震怒,但高阳公主身边的奶娘身亡,却没审讯出什么,一是对圣人不好交代,二是恐那高阳公主或她养母韦贵妃那边怪罪。
虽然陈慕之并不当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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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贯不喜别人倒打一耙,何况他更想看看圣人知道他后宫里那些个蛇蝎女人真面目时的表情……
房遗爱见了几岁的陈之子,确实如陈慕之所言无任何线索,只是临走时房遗爱听到了蝈蝈叫,使得他注意到了一个东西。
陈之子身上的小蝈蝈笼子。
“这倒有意思。”顿下脚步,房遗爱嘴角扬了起来,眼神示意陈慕之看。
陈慕之留心到,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这笼子居然是金镶边包银做的,而陈家不说家徒四壁,却也并不富裕,只能算得长安城内过得中等的人家。
“人犯也有个小孙子”陈慕之沉声说道,证实了房遗爱的猜想。
房遗爱内心“呀”了一声,对陈慕之另眼相看,这人倒是清楚他心中想什么,和他颇为心意相通。
显然他们身后随陈慕之办差的几个人都没摸到头脑,听不懂两人打的哑谜。
直到他们扑向了高阳公主奶娘家,拿出了那蝈蝈笼子,路上房遗爱还在草丛里随意捉了一个蝈蝈塞里面,等那奶娘的小孙孙听见里面的蝈蝈叫,叫喊着要蝈蝈的时候,他们方才明白,这东西竟然不是陈家的。
陈定然身上带了此物进了地牢……
******
后续事情不用房遗爱参与,这案件从陈这里打开了口子,以陈慕之的能力自然一气呵成,往下查了下去。
很快,没几天。
陈慕之去了甘露殿,见了圣人李世民。
第81章
甘露殿内,熏香袭人,纱幔重重,悄然无声。
李世民穿着常服,有小内宦给他捶着腰背,他且斜倚在榻上翻看着一个奏折。
好半天,他手上没有动作。
矮榻下不远肃穆站着一个人。
他的影子斜斜落在屋地上的青砖上,纹丝不动。
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阳光折射在陈慕之的脸上,有些刺眼。
榻上的皇帝此时神情倦怠,微蹙的眉头显示他的心情并不是那么愉悦。
陈慕之早在进来的时候,用眼角余光快速地睇了一眼,便遮掩了神色,递上了结果,等待着皇帝的震怒。
可上面久久不语。
好半晌,陈慕之眼睛被光刺的微微眯起,就听见皇帝吱声了。
“这么说,查明是韦贵妃身边的人做的?”
“是。”
“……”李世民另一只手的手指节反叩了叩桌面,让人挪下桌子上剩下的奏本,至于陈慕之方才递来的口供,他又看了一眼,便放下了。
“那孔玲……其实阴妃的人。”李世民的声音若有若无,很是轻淡,听不出息怒,内容去让听者不备。
孔玲就是韦贵妃身边的那个出手做脏事的大宫女,陈慕之听闻皇帝告诉他这个“秘闻”后,仍旧神色不动,不语一字。
皇帝手上肯定不止他这一队密探,陈慕之也不方便在深宫安插人手,只不过陈慕之早就知道宫内皇帝另外有信任的人,其实那些人从前他也沾染了一段时间,后来他就出宫了。
陈慕之静默,等候皇帝发话。
他就是皇帝的一把刀,帝王就算冤枉个把人,也自有他的思量。
底下的人,他们的想法并不重要,冤不冤屈要看皇帝的心意。
这是陈慕之多年冷眼看到的事实。
残酷么,宫内就是这样。
最容易牺牲的就是地下的奴婢,就像被韦贵妃舍弃的宫女,宫女底下还有更卑微的存在。
高阳公主的奶娘对高阳公主最忠心不过了,虽然说她也有贪财贪权的心思,但对高阳公主这个她奶大的公主,用刑后还死咬着。
若不是上位者也就是韦贵妃和高阳不信她能守口如瓶,更不能去救她,反而派人用奶娘小孙孙的蝈蝈笼子暗示对方,奶娘也不会一门心思舍弃了性命自杀。
陈慕之内心冷笑,这奶娘以为她很大义凛然么,其实她若不自杀,韦贵妃她们也不过是点事罢,后来还不是在房遗爱的提醒下,他找了太医院的一个擅长解毒的副院令过来,果然在那奶娘身体上发现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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