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在八零年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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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许宏伟送过去那些羊眼包子,海大爷怕浪他的心意,到底是都吃了下去了。
许宏伟去拾饭盒的时候,试探着说道。“苏秀秀也很喜欢吃我做的这个包子。哎,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她才刚刚十七岁,到底有些年轻气盛。海大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她计较才是。”
海大爷坐在床边,瞥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老容家那个孩子的?”
许宏伟忍不住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还是秀秀帮我和小茹牵的红线呢。”
然后,他就把他和彭晓茹的那些事儿。都跟海大爷原原本本地说了。
海大爷听了这些,忍不住骂道。“想不到你小子也这么怂?我还以为你多能呢。”
许宏伟腼腆地笑道。“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小茹。小茹其实很出色,性子也有些强。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当时就不敢跟她直接说出来。后来说开了,我才知道小茹也喜欢我。我们两都愿意,就开始处对象了。只不过明年小茹要去念书了,我们暂时还不能结婚,得等上两年。”
海大爷皱着眉头听着她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那小茹又是怎么认识那丫头的?”
“喔,上成考补习班的时候,她俩刚好坐在一块听课。小茹的底子差,有不会的题就问秀秀。没想到秀秀也不藏着掖着,全都告诉她了。小姑娘是个热心肠。小茹就发现她们俩脾气很合。后来,就一直在一块。听了几个月的课,两人就成了朋友。”
海大爷点头道。“老容家教出来的闺女果然差不到哪儿去?只是这苏秀秀的脾气也太大了些。”
许宏伟忍不住看了海大爷一眼,只觉得他已经不反感苏秀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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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态度也开始慢慢改变了。
过了一会儿,海大爷又问道。“那丫头是想让我干嘛来着?”
许宏伟就说。“他们家打算开个私房菜馆,把他家祖宅旁边儿的那大宅子也给买了下来了。苏秀秀就想找您帮她看看她自己画的草图。她是想过来请教您,那饭馆到底该装修成什么样子更好些?”
海大爷冷哼一声。“那死丫头要是肯对我客气点,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偏偏死丫头非要跟我叫板,还说那么多难听的话。我肯理她才算怪呢!”
许宏伟点头道。“这事儿的确是秀秀做得过分了。哪有上门跟主人家吵架的道理?只是你也别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反正这事过去了也就完了,别再提起就是了。那姑娘大概也不会登您的门了。哎,只可惜我听小茹说过,秀秀本来想给您介绍一份工作来着,现在也没机会了。”
海大爷挑眉说道:“给我介绍工作?我这都这一把年纪了,可干不了工匠的活计了。顶多也就是看着工人们干活。还只能我说他们能干。”
这时,许宏伟又接口道:“好像不是这方面的活,具体我也说不清楚,我没问过。”
海大爷微微抿了抿嘴,到底没继续追问。许宏伟很快离开了那间房子,就去厨房做饭了。
彭小茹帮着洗衣服,打扫卫生,偶尔拿个东西,也会在屋里出来进去的。可她跟苏秀秀关系那么好,显然很在意上午的事,并没有跟海大爷聊天的打算。
海大爷本来想从她那里打听点情况,一时间又抹不开面子。只能每次都眼巴巴地看着彭小茹。彭小茹始终都是一副没有察觉的样子。
海大爷也因此生了不小的闷气。
直到下午的时候,许宏伟早早就做了饭。眼看着两人吃完饭就要回家去了。明天他们还要上班,肯定不能再来他家了。
海德惠思来想去,还是咬着牙问彭小茹。“容家的那个小丫头,到底想给我介绍什么工作?”
彭晓茹抬眼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秀秀呀?她好像说过,容五爷那边很需要您这样的会看风水的人才。秀秀好像说过,她爸爸的买卖做得挺大。如果有个会看风水的老师傅肯过去帮忙,她爸爸的生意也会更顺利。所以,苏秀秀才想找您聊聊。”
“什么?不是苏秀秀,是容五爷要找我做呀?”海大爷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吃惊。
彭小茹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海大爷又忍不住问她。“容五爷的买卖做得很大吗?”
彭小茹开口说道。“好像做得挺大的吧?不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又买下一个四合院。”
海大爷这才低下头,如同喃喃自语般说道。“这也难怪了,老容家的人天生就会做买卖。容五爷性子坚毅,他栽了跟头,还能爬起来,这也难怪。他跟我们都不一样呢!”
彭小茹也没再说什么。
三人一起吃了饭,又拾好东西。等到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海大爷突然对许宏伟说道。“宏伟,我想去你家里暂住几天行吗?”
许宏伟连忙说道。“那有什么不行的?我家的房子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海大爷,您什么时候想过去都行。”
最好去了也就别回来了。倘若要是真能跟容五爷合作可就太好了。不求赚多少钱,只求海大爷也能有个事干。
俩人说好了,海大爷草草拾了细软之物,又带了几件旧衣服,就准备跟他们一起出发了。
最后,许宏伟骑着自行车带着彭小茹。海大爷骑着彭小茹的自行车,带着自己行李,就跟他们一起走了。
别看海大爷之前喝得晕晕乎乎的,可实际上他今年刚刚50出头,年轻时又学过家传的功夫,干了也是一些体力活。所以他身体底子还是挺好的。
平日里不喝酒的时候,他还骑着三轮车废品呢。现在骑着自行车自然是完全没问题。
等他们三人到了许宏伟家安顿下来,许宏伟又把彭小茹送回家里去。
这事咱且不提,只说海大爷拿着彭小茹不小心留下的苏秀秀家的地址,又在许家的院子里,转了好久。
因为被苏秀秀狠狠骂了一顿,海德惠突然就开了窍,人也因此清醒了不少。很多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海德惠也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也于事无补,还真不如想办法帮老婆孩子讨回公道呢。他也做个不让孩子受委屈的父亲。
说起来,本来就要怪他眼瞎,年轻时又太过痴傻。自以为救过那人性命,那人定会感激。慢慢相处下来,就帮那人当成过命的朋友了。
朋友贵在交心,经常往来于家中,海德惠一不小心就败露了家财。
他哪里想得到那人贪婪如恶狼,仗着成分好,借了亲戚的势陷害他,抢走了他那盒黄金不说,又夺了他们的宅子,把他们一家人打落在尘埃里。
海德惠本来就是个平稳惯了的人,落难之后,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生活。
偏偏破房又逢连夜雨,他儿子又病了,他这个当爹的却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海德惠到处求人,可是往日里那些朋友不是跟他一样落难,拿不出钱来,就是自顾不暇,避他如蛇蝎。
许宏伟娘俩孤儿寡母的,平日里还要靠他帮衬。最后,他那位远亲竟然连唯一的嫁妆金镯子都卖了,好不容易凑出点钱来给他送到家里去。
可他儿子还是活活疼死了,他老婆救不了他们儿子,在他身子身边守了一天一夜。
儿子总是喊:“妈,我肚子疼!”
她老婆救不了儿子,自己也急疯了。最后,一头吊死在他家房梁上。
海德惠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些年,他是怎么作践自己怎么来。
直到今天,苏秀秀当头棒喝,他才发现自己是真做错了。
家宅金条,他可以不要。反正他的魂早就死了,还要钱又有什么用?
可他老婆和他儿子的命,他怎么能不要?
怎么着,他也得为他儿子和他老婆讨回个公道吧?
海德惠心里越发郁闷,他只想去质问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救了你性命,你却反而害了我一家人!!!
我一家人的性命,难道比不上那一盒子金条么?踩着我们一家人的尸体,过着富裕的生活,你能安心理得么?
想到这里,海德惠的眼睛都红了,他的手也一直在发抖。
今生今世,就算要死,他也要那个畜生来给他陪葬。
他怂了一辈子,躲了几十年,总要为家人讨回公道才是。
*
等到许宏伟送完彭小茹,再赶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许宏伟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门,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坐在水井台子上,一动不动。
他被吓了一跳,开始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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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是个什么怪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那根本就是海大爷?!!
海大爷该不会是受了刺激,想不开要投井吧?
许宏伟吓得扔下自行车,顾不得其他,连忙跑到井边对海大爷说道:
“海大爷,您可千万别想不开,我妈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您。她说您人好,不应该过成这样。”
海大爷却突然说道:“慌什么?我没想着要跳井。我真要寻死也要吊死在我们家祖宅大门前,何必脏了你家的宅院。宏伟,这些年你一直在照顾我这糟老头子,从来不嫌弃我麻烦。我海德惠又不是那个活畜生,没法报你的恩,怎么也不会让你添堵的。”
许宏伟只觉得海大爷的声音有些阴森森的,他听得头皮发麻。
没办法他连忙拉起海大爷说道:“那您坐在井边干嘛?这天都黑了,咱们还是回屋去吧?”
海大爷任由他扶起来,又开口问道:“我只是在想,我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去求那位老朋友,你说他会不会帮我一把?”
许宏伟连忙说道:“如果是容五爷的话,估计会帮您吧?他们家人都很厚道。”
海大爷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又含含糊糊地说道:“不对,我要他帮我干嘛?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吧?”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寒冷而又阴沉。
他说的话,也带着莫名的不祥。
许宏伟实在觉得海大爷的状况不太对劲。
苏秀秀当头棒喝,也是为了他好,这海大爷该不会过不去那道坎,变疯魔了吧?
没办法,许宏伟只得说道:“您就算想做些什么,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咱们还需要做好充分准备,缓缓图之,争取一下打到蛇的三寸才是。”
海大爷这时才眯着眼说道:“宏伟,你说得对,我要缓缓图之,打蛇三寸。反正都荒废了这么多年,再多等几年,小华和他妈应该也不会怪我才是。”
“是呀。”许宏伟一边应着,一边把海大爷放进屋里。
进屋之后,开了灯一看,海大爷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许宏伟怕他冻坏了,连忙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喝,又打了一盆子热水给他洗脸。
过了好一会儿,海大爷才慢慢缓了过来。他又开口说道:“都到了这份上,我还有什么颜面可谈?倒不如放下那点臭架子,去找容五爷。这样一来也安稳些,再缓缓图之,定能一击命中。”
许宏伟也顾不得其他,生怕海大爷真的疯魔了,就连忙接口道:“可不是么,咱们先安稳下来再说,再想其他的事就是了。”
那天晚上,许宏伟实在不放心,就留在房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海大爷聊着天。
偏偏那老头也就只是强打起神来,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他,满口都是胡言乱语。偶尔还夹着两句过去的旧事。
有些话许宏伟听明白了,有些话却让许宏伟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在许宏伟担心,这老爷子的心结更重的时候,他却倒头躺在床上睡了。
临睡前,海大爷嘴里还叨念着,“还是去见见容五爷。我去问问他养的两个白眼狼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这世上还有没有因果报应了?”
许宏伟只得说道:“您去容家看看也好,要是能跟秀秀聊聊,说不定你还能更好些。”
海大爷又接口道:“对呀,是该跟那丫头聊聊,也不知道那个把她卖了的大伯母,现在怎么样了?”
许宏伟一时接不上话,海大爷却很快合上眼睡着了。很快,他呼吸就变得匀称了,还发出了一长一短的呼噜声。
许宏伟连叹了口气,这才走出去,又小心帮他带上房门。
站在院子里,许宏伟忍不住想到。这海大爷怎么旧病未愈,又添了新的病状呢?
只是不管怎么说,海大爷不再酗酒,醉得跟烂泥,也算是个突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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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秀秀虽然和容五爷打了赌,却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思拿出红纸写平安符呢。
容五爷看着他闺女把符挂在窗框上,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也不再想想办法了?光在家里等着,到时候输了你口别我哭。”
苏秀秀却说:“我才不会为这点小事哭呢。再说了,这也不见得我会输呀?说不定今天,再等会儿,海大爷就敲咱们门了呢?”
话音刚落,果然有人敲了他们家大门,爷俩忍不住往外看去。
老许很快出了厨房,去开大门。门外,果然站的就是穿着一身旧棉袄的海德惠。
这也未太巧合了吧?
伴随着一阵狗叫声,容五爷忍不住抬眼上下打量着苏秀秀,又随口说道:“该不会是你这丫头又在作怪了吧?”说人人就到,这是什么玄学呀?
苏秀秀不满地说道:“爸,您想的也太多了。我就会点看相,其他事情还真做不到。”
“……”他可还记得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呢。
自从秀秀说了《文氏家书》的事之后,容五爷总是疑心她闺女有点特别的本事。
别的都不说,这丫头直觉就特别准,再加上会看人。这对他们做买卖来说,可太有优势了。
也容不得容五爷多想,苏秀秀很快就迎到院子里,开口说道:“海大爷,您来了?”
这次,她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反而显得谦和有礼。
可海大爷却还记得昨天那事呢,对苏秀秀自然也就没个好脸色。他沉声说道。“我是来找你爸的,可不是来找你的。”
苏秀秀倒也不生气,又开口说道:“那您屋里请,我去给您沏茶端果子去。”
海大爷并不买账,冷哼一声,一掀帘子就进了屋里。
这时,容五爷却笑道:“那就是个不懂事的小毛丫头,总是毛手毛脚的。老海,你的年龄是她三倍大了,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呀?也不怕失了长辈的身份。”
海德惠却说道:“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怎么着,五爷咱们这一见面,就要先给您闺女讨回公道不成?”
“看你这话说的,你真要教她什么,帮她磨磨性子,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容五爷却笑眯眯地说。
三言两句间,两位老朋友就打了一个太极。容五爷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海德惠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稍微好些。
☆、第74章第74章
74
不一会儿的功夫,苏秀秀果然沏了一壶上好的茶,端了上来。
在容五爷的注视下,这小姑娘完全不见昨天的棱角,老老实实地给海大爷端茶认错。
海大爷的脸色也就变得更好些。
虽然小辈无礼在先,有失体统,可真要论起来还是苏秀秀打醒了他。
凭心而论,海德惠不但不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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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秀秀,反倒要感谢她才是。
只是他们这些老人都讲究人情面子,就算海德惠再怎么落魄,他辈分也摆在那里,自然不能跟小辈弯腰。
容家父女俩一唱一和,又是倒茶又是认错的,给了他十足的面子,海德惠干脆也就借坡下驴,就此揭过此事了。反而开始跟容五爷叙起旧情来。
苏秀秀本想着不便打扰他们说话,就准备去厨房里帮着母亲做饭。
五奶奶自从元宵节那天一展身手之后,就喜欢上了做包子。隔三差五就跟老许两人在厨房里研究美食。
再加上,将来她是要和寇婉茹他们合开私房菜馆的,五奶奶对做饭的热情也就更高了。
她乐意自己下厨房,却不乐意苏秀秀跟着一起下厨房。
所以每次都说,“厨房里就那么大点的地,我和老许两人也就够了,你(昨天)也忙了一天,又要画图,还有一堆别的事,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还沾什么手呀?”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家里来了客人,苏秀秀就想躲到厨房里去,也就跟着五奶奶一起包包子。
可没想到,容五爷见她要走,就叫住了她,说道:“你去厨房添什么乱呀?倒不如留下来,听我和你海大爷聊天,也能多长几分见识。”
有了这话,苏秀秀自然也就不敢走了,她也不好往炕桌这边坐下,就靠墙边坐了下来。
海德惠听了容五爷这话,心中也是一惊。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着,五爷,你是打定主意要培养这小闺女了?”
容五爷大大方方地说道:“怎么,不行么?”
海德惠连忙说道:“能,怎么不能?”
容五爷又开口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上天好不容易给我们老两口子送来了一个合心意的小闺女,自然把所有好的就交给她了。”
海德惠摸着手里的杯子,笑道:“看来五爷心还真大,您大概是忘了那些陈年旧事了。”
他说这话本来有些挑拨人家父女关系的嫌疑。
可偏偏容五爷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反而笑道:“我年轻时眼睛瞎,这我也承认。可也犯不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早年间的冤孽过去也就过去了,如今我擦亮了眼睛,再养个合心又体贴的小闺女,又有什么不好。做人呀,还是尽量放过自己吧!”
海德惠却冷笑道:“我可没有容五爷您胸怀宽广,很多事我就是想不开,也过不去。上回您闺女去我家,还跟我说呢,她崇拜您这个爹崇拜得厉害,心里把您当英雄看待。她敢在外面那么折腾,也是因为有您给她撑腰。她惹了祸,您给兜着;她受了委屈,有您帮着讨回个公道。听了她的话,我深受感动,也想为我儿子讨回个公道!”
容五爷听了这话,看了苏秀秀一眼。
那孩子平日里竟跟他较劲了。真没想到,她心里竟是这样看中他这个父亲。容五爷心里暖呼呼的,孩子聪明就是好,她知道你待她的好。
心里这么想着,可容五爷转头又对海大爷说道:“就是个不大点的小孩子,平时在家可喜欢跟她母亲撒娇胡闹了。老海你跟一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干嘛?她说过的话,你听听也就算了,何必较真呢?”
海德惠用力地攥着茶杯子,恨不得把杯子攥碎了一般,他冷笑道:
“您家小姐一言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我谢她都来不及,哪里又会跟她计较什么?五爷,您这话可就严重了。”
容五爷却摇头道:“她小时候没少遭罪,想法做事难会有些偏激。我也还在慢慢教她呢。”
海德惠听了这话,又是一肚子气。他一拍桌子就骂道:“当日里在京城横着走的容五爷,如今倒也开始修身养性了不成?您是打算念佛修仙,等来世投个好人家了。可我海德惠一个干粗活的糙人,可没您这么好的心胸和气度。我就问您一句话,您之前养的那两只小畜生,现如今又是哪般光景?害了养育十多年的父母之后,他们两个又得了好没有?”
容五爷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垂着眼睛说道:“老大成了惯偷,现如今还在蹲大牢呢。他媳妇也跟他离了婚,带着孩子改嫁了。
至于老二嫁给了一个乡下人,因为生不出孩子来,经常被丈夫打骂。先时她还经常进城里,从五奶奶这边搜刮些油水带回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她丈夫打断了一条腿,腿坏了就没好,想出来也出不来了,只能在炕上躺着呢。”
容五爷说这话时,一点表情也没有。
海德惠听了这话,却忍不住捂脸笑了起来。
“好好好,老大陷害您,送您去乡下改造,最后他自己也要蹲大牢,品尝一下众叛亲离的滋味;老二嘴甜心狠,害五奶奶瘫痪了好几年;现在她也在床上躺着,还要遭到丈夫的打骂。
这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容五爷,您可别修身养性了,我老海可不相信这里没有您的手笔。怎么着,您当时做了让自己痛快的事,轮到我家这事,反而倒来劝我放开手?这又是什么道理?”
海德惠说完这话,满脸都是愤恨和不满。
苏秀秀见不得这老头这么跟她父亲说话,一时生气,就忍不住站了起来。
海德惠看了小丫头一眼,又嘲笑道:“您这真是养了个好闺女,这还没怎么样呢?她反倒为了您又要跟我急呢。”
苏秀秀一肚子气,却仍是皮笑肉不笑地接口道:
“海大爷,您误会了,我是看茶水喝得差不多了,再去烧壶热水过来。”
海德惠却说:“那有什么可着急的?丫头呀,我且问你,把你卖给人贩子的大伯母,她现在又是如何下场?”
苏秀秀忍不住看向容五爷,容五爷冲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苏秀秀这才开口说道:“拐卖人口是犯法的,她既然犯了罪,理当要去蹲监狱了。这事与我无关。”
海德惠却近乎疯狂地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合着害了你们的人,都被你们爷俩给拾了。现在,你们父女俩却一唱一和地来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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