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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听风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东方晓初
    云天行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哭什么?”

    丁玲抬起头来,满脸泪痕,道:“公子是要赶丁玲走吗?”

    云天行微微皱起眉头,道:“我几时要赶你了?”

    丁玲流着泪说道:“自从飞雪阁回来,丁玲做的饭,公子哪里认真吃过一顿饭,整日里除了喝酒就是发呆,这不是要赶丁玲是什么?”

    “你这又是什么话?”云天行叹了口气,转开头看向别处,“我心里本就不痛快,你还来招我。”

    丁玲道:“丁玲知道公子是在为冷阁主的事伤心,可事已至此,还请公子节哀顺变,以身体为要,就算是为了冷阁主,也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云天行紧紧攥住剑鞘,因为过于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道:“我知道了。”

    丁玲提起衣袖,拭去眼泪,哽咽道:“自小姐去后,这世上也就公子还对丁玲好,要是公子有个好歹,丁玲绝不独活,自随着公子去了就是,就算到了阴间,依旧服侍公子。自今日起,公子不吃不喝,丁玲也不吃不喝;公子要喝酒,丁玲陪着,公子喝多少,丁玲就喝多少,还请公子千万莫要赶丁玲走。”说着,又把牛皮水袋递了过去。

    云天行抬眼看着丁玲,看了一会儿,伸手接过水袋,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丁玲破涕为笑,看着公子把水袋里的水喝干净,接过牛皮水袋,欢天喜地地做饭去了。

    云天行坐在那里出了会儿神,丁玲又来叫吃饭,云天行明明很饿,可实在没有胃口,只是摇了摇头。

    丁玲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道:“丁玲刚才已经说过了,公子不吃,丁玲也不吃,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说罢,也取过谢岚送的那柄小剑来横在膝上,学着云天行的样子抚弄。

    云天行见她这样,叹了口气,只得收了剑,走到锅边去坐下。

    丁玲心中欢喜,站起身来把小剑别回腰间,心道:“公子是怕饿着我才这样的,只怪丁玲没有早点想到这个主意,白叫公子消瘦了。”

    三人围坐锅边吃饭,柳蕙吃到半饱才想起柳跖来,站起身来向四下里看了看,也没看到人影,道:“我哥呢?刚才说去方便,怎么这么老半天了还没回来?”

    云天行也觉得柳跖去的时间太长了,放下碗筷,道:“我去找找。他往哪边去了?”

    柳蕙指了个方向,云天行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不要乱走。”运起轻功,向柳蕙指的方向去了。

    云天行这些天没好好吃饭,自己都能觉出来轻快不少。足尖频频在草地上点动,衣袍猎猎作响,身子便如穿花蝴蝶一样在密林中穿梭,好似在御风而行。

    虽然这里树木丛杂,但云天行身法极好,行得也不慢,可在林木间穿行了这一会儿,始终没有发现柳跖的身影,这不禁让他有些担心起来。

    蜃楼想要的那把弯刀还在柳跖身上,云天行本想要过来,可离开飞雪阁后满脑子都是冷雪坪,连饭都没心思吃了,哪还顾得了弯刀怎样,都抛在脑后了。这时候想起弯刀,不免就会想到蜃楼,一想到蜃楼,就会联想到上一次柳跖被银蛇掳走。

    银蛇已经死了,可蜃楼的人未必不会再派别人来捉柳跖。

    “希望柳跖不要有事!”

    云天行眼眸中闪过一缕金芒,全力运起轻功,在树林中穿梭,心内却愈发变得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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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流血的柳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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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行在密林中穿行了一会,始终没见到柳跖的身影,还当他又被蜃楼的人捉去了,心内十分焦急,又不放心丁玲和柳蕙,正想折道回去,忽然发现前方有个小湖,日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如明镜一般,而柳跖正趴在湖边一块石头旁边。

    找到了柳跖,云天行稍稍松了口气,可见他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又悬了起来,不由想道:“无缘无故的趴在那里做什么,莫不是被蜃楼的人害了性命?必是这样的!可恶!蜃楼,你们到底还要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云天行紧紧握住剑柄,整个人都因愤怒而战栗,移动脚步,向柳跖走去,忽然,一阵清风迎面吹来,内中夹杂着几个女子的嬉笑声。

    云天行一惊,忙闪身到了一株大树后面,缓缓将太阿剑拉出,暗想:“难道是女杀手?”

    屏住呼吸,在树后静等一会儿,不见人过来,云天行歪头向外一瞧,没看到人,便小心翼翼从树后出来,提剑一步步向柳跖走去,忽然,又有女子的嬉笑声随风传来,云天行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遥遥看见小湖对岸有几个女子在湖中戏水。

    云天行先是一呆,继而咬牙切齿,心中暗骂道:“好你个柳跖!我还以为你被蜃楼的人害了性命,谁想你居然在这里偷看人家洗澡!看我不把你丢到湖里去,叫你出个大丑!”

    云天行悄俏把剑收起来,提气蹑脚向柳跖走去,才走几步,忽然又停住,一扭头,正看见不远处湖边杂草丛中还藏着两个人,也正趴在那向湖对岸张望。

    云天行本没注意到那两个人,只因有个光点老在眼角余光里晃,扭头一看,才发现了那两个人。原来那两个人里有一个是光头,在日光的照耀下格外光亮,又不住在那里晃动,这才被云天行发现了。

    光头旁边那人几乎把整个身子都隐在了草丛里,唯独露一顶破笠帽在外面,也时不时晃动一下。

    云天行藏到树后,向那两人瞧了一会儿,心想:“都说做和尚的要求个六根清净,这和尚倒来河边看姑娘家洗澡,成何体统。正可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今日若不给他个教训,他必不知道悔改。该怎样教训他们呢?这样好了,也把他两个一道扔到湖里去吧。”

    转念又想,“他们两个与柳跖离得不远,抛一边,必然会惊动另一边。这段日子柳跖帮了我不少,且饶他这一次,只把那两个人扔到湖里去,把那几个姑娘吓走就是。”

    云天行打定主意,提气蹑脚向那两人走去,走到近处才发现,这和尚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小,头顶没有香疤,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和尚。他旁边那人被笠帽挡住了脸,看不到面容。

    云天行悄悄溜到临湖一棵大树后,缓了几口气,飞身掠出,不声不响来到那小和尚身后,一手抓他后领,一手提他腰带,用力一抛,直把那小和尚扔了出去。

    那小和尚正在专心致志观赏姑娘们戏水,哪想到背后有人突然下黑手,直到快落水了,才“哎呦”叫了一声,跟着一头栽进了湖水里。

    小和尚旁边那个戴笠帽的倒也警觉,云天行刚把小和尚扔出去,那人已从草丛里跳起身来,疾使一招擒拿手向云天行抓来。

    云天行因刚把小和尚扔出去,还没来得及收手,反被那人抢了个先,一把拿住脉门,云天行暗叫糟糕,正要开口,那人转到云天行身后,在他背上运力一推一送,云天行登时平飞了出去,“噗通”一声,也摔进了湖水里。

    那几个姑娘正在水里玩得开心,突听连着“噗通”两声响,又见水里多了两个人,吓得慌忙往岸上逃,连衣服也顾不得穿,随便往身上一遮都逃走了。

    柳跖正看得入神,突听不远处传来落水声,有芦苇挡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几个姑娘都上岸走了,也无心多管闲事,在湖里捧了水把鼻血洗了,拍拍屁股若无其事地走了。

    却说那小和尚被云天行扔到湖里,似是不会水,双臂狂拍乱打,口里不住喊叫:“师父,救我!”

    云天行本只想教训一下小和尚,并无心害他性命,见他不住在水里扑腾,知他不会水,又离得不远,想游过去救他上岸。

    那戴斗笠的在湖边看到云天行向他徒弟游过去,又听到徒弟求救,还当云天行要害人,忙纵身跃出,如蜻蜓般在水面上点了两点,抢到云天行面前,二话不说,一脚照脸踢出!

    云天行见他踏水而来,知他武功不弱,又见他抬腿,知道是要对付自己,忙举起手臂来格挡!

    这一脚的力道并不很重,云天行轻松挡了下来,但他人在水里,受了这一脚,又向湖心漂去。

    那小和尚的师父一脚踢走云天行,足尖在水面一点,身子倒翻回去,正到了小和尚头顶上,一手将他从水里拎了出来。

    他人在空中,拉小和尚出水时,自己也在往下落,当身体即将落水时,呼的一掌击出,水面上多了一个大掌印,那戴斗笠的又借力腾起身来,跟着足尖频点,已带人掠上了岸。

    这人的动作行云流水,几个呼吸间就把人救上了岸,而且自始至终衣服上都没沾过水,若非武功高强之辈,断不会有如此本事。

    云天行在水里看着两人远去,心内暗想:“想不到在这种荒僻的地方,居然还能遇上这样的高手,倒是我有些鲁莽了,希望别跟他们结上仇怨才好。”

    游上岸去,见地面上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正是那刚出水的小和尚留下的,云天行本想追上去看看那两个是什么人,又怕丁玲柳蕙担心,便没去追。先去柳跖待的地方看了一眼,见石头旁有一摊血,多日不见笑容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笑。

    真要数算起来,云天行还真没服过谁,现在他是真服柳跖,由衷的佩服,流这么大一摊血,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试问这样的人谁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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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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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行脱下外衣,拧了几拧,又把湿衣穿上,回到马车那里,见柳跖已经回来了,正呲牙咧嘴地跟丁玲说笑,云天行恨不能冲上去照脸给他一拳。这家伙忒不要脸,要不是他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自己也不用被人丢到湖里去,他倒在这跟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好不可恨。

    丁玲见云天行回来,身上都湿透了,忙凑上来,惊讶道:“公子,你怎么了?”

    云天行还没开口呢,柳跖先跳了起来,指着云天行叫道:“好啊你小子,原来刚才在湖边偷看人家姑娘洗澡的就是你!”

    丁玲向来把云天行奉若神明,不管柳跖说的是真是假,丁玲心里先不乐意了,皱起眉头来,道:“柳大哥,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这样说他。刚才我们看你不在,还当你遇上了麻烦,公子特意去找你,怎么会去偷看人家洗澡?”

    柳蕙看着他哥,一脸鄙夷之色,道:“哥,分明是你看人家洗澡了,鼻血还没擦干净呢。”

    柳跖苦笑道:“我说妹儿啊,我好歹是你哥,你就不能给我留点脸?”

    柳蕙向云天行瞧了一眼,俏颊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扭捏道:“小哥哥喜欢的人是我,他表面上对我冷淡,但内心里却把我看得比谁都重要,就算他想看女孩子洗澡,也该看我,怎么会背着我去看别的女孩子呢?我不相信小哥哥会做这种事。”

    云天行叹了口气,想死的心都有了。

    柳跖道:“妹儿,你哥我之前是做过这种事,可你总不能把所有的这类事都推到我身上吧?这臭小子一路上板着一张脸,就好像谁都欠他二百八十万似的,去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缓解一下忧闷的心情,也没什么不可能吧?”

    柳蕙轻哼一声,道:“你看就看了,又没人说你什么,干嘛非要推到小哥哥身上?”

    柳跖一脸冤屈,道:“不是我故意诬蔑他。刚才我在林子里追野兔,那兔子跑到湖边,我跟着追到湖边,正看见这臭小子趴在湖边看人家女孩子洗澡,我本想捉他回来,又怕他反咬一口,反害了我的清白,就自己先回来了。你们要是不信,先问他身上为什么会湿成这样。”

    云天行懒得解释,走向马车,正要上去,忽听人喊马嘶声起,回身一望,见林子那头抢出一群人来,有的骑马,有的步奔,个个摇着兵器呐喊,说要活捉偷看夫人们洗澡的淫贼回去阉割。

    原来小湖对岸有座土山,山头上有座青牛寨,刚才那几个在湖里戏水的女子正是这青牛寨寨主的压寨夫人。她们在湖中戏水,受了惊吓,便逃回去告诉了青牛寨主,说有人跳入水中欲行不轨之事。

    那青牛寨寨主听了这话,雷霆震怒,立刻召集寨中所有兄弟,带上兵器,赶来捕捉淫贼。

    柳跖见一大队人马从林子里涌将出来,喊声震天,指着叫道:“看吧,看吧,这臭小子偷看人家洗澡,被人家找上门来了吧!别发愣了,快上车!快上车!”

    丁玲和柳蕙一脸惊慌,飞速钻入车厢,云天行牵马往官道上拉,柳跖忙转到车厢后面去推,好歹把马车拉到了官道上,云天行跳上马车,打了一记响鞭,那马长嘶一声,奋蹄疾走。

    柳跖在后面推车格外累,见到了官道上,便弯腰稍微喘息了一会儿,谁知一抬头,云天行已赶着马车跑了,忙奋起直追,叫道:“臭小子,你等我呀!”

    好在柳跖轻功不错,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从云天行手里夺过马鞭,大声训斥道:“看你干的好事!本来好好端的走着,沿途还能赏个景儿,你非要去看人家洗澡,惹出这种祸事,现在好了,不知他们要怎样才肯罢休呢。”

    云天行倚在车厢上,歪头瞧着他,道:“说这种昧良心的话,你就一点儿也不脸红?”

    柳跖咧嘴一笑,道:“习惯了。”跟着脸色一变,“呸,你什么意思?我好歹是你大舅子,有点恭敬心好不好?自从我们兄妹遇上你,就没摊上过一件好事,坏事倒是连珠炮一般没断过。唉,我妹子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你这种人。”

    云天行微微侧耳,听着后面人喊马嘶越来越近,约莫不用多久就得被追上,向柳跖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先想想怎么摆脱后面这些人吧,被他们追上可就麻烦了。”

    柳跖道:“还能想什么办法,他们总共有七八十号人,光骑马的就有十多个,我们一马一车载了四个人,哪里跑得过他们,迟早被追上。”

    云天行侧身向后一望,见那十来匹快马已经快追上了,忙掀开车帘,向柳蕙伸出一手,道:“把前两日你拾的鹅卵石给我一些。”

    柳蕙知他是想把鹅卵石当暗器打那几个骑马的,便挑了些个小顺手的交到他手里。

    云天行握了一大把鹅卵石,翻身上了车厢顶,蹲下身子,瞅准那几个策马跑在前头的,嗖嗖连掷几枚鹅卵石,那几个人只见他抬手,没料到有东西飞过来,一个个被鹅卵石打中,摔下马背。

    那几匹马无人策御,拐个弯都蹿到道边林子里去了。

    后面那几个骑马的见到这景儿,都把身子趴下,紧贴在马颈上,云天行心内暗笑:“这么近的距离,你们就是躲到马肚底下,我也一样打得到。你们把头顶对着我,不知自讨苦吃嘛。”

    “嗖嗖嗖——”

    云天行扬手连掷鹅卵石,惨叫声接连响起,跟着一个个陆续从马背上跌了下去,抱着头在地上吱哇乱叫,还有刚摔下马被后面马踢到的,也有把马绊倒砸在底下的,总之骑马来追的没有了,但后面那数十个无马的仍在紧追不舍,而且个个面带怒容,恨不得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似的。

    云天行见这样不是办法,转过身来打量地形,见前方有个弯道,道旁一带灌木繁密,心里有了主意,忙向柳跖等人喊道:“快收拾东西,准备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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