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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听风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东方晓初

    旁边一个假僧与慧藏关系不错,见慧藏不应师父之语,替他担心,偷偷戳了他一指,慧藏醒悟过来,向凶僧道:“徒儿这份姻缘是师父赏的,如今师父要为徒儿更换姻缘,徒儿自当遵从,只是我与她毕竟已拜过堂,是合法的夫妻,如今要换掉她,不能口说,需先写一份休书把她休了,方能再娶。这样再让她服侍师父,别人也说不得不是。师父以为呢?”

    慧藏妻子听了这话,泪流不止,嘴唇也都咬破了,血丝渗入口中,带着一丝苦涩。

    凶僧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说得不错。”叫身后捏肩捶背的女子去大殿里取了笔墨纸砚来,又叫慧聪去里面搬了一张小案来摆在躺椅一侧,又向慧藏招了招手,“东西为师都为你准备好了,你就当着为师的面写一份休书吧。”

    “是。”

    慧藏应了一声,抬步走上石阶,跪在案前研墨。

    慧藏妻子见丈夫研墨完毕,居然真要动笔写休书,心中痛不欲生,叫道:“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就要休我!”

    慧藏并没有理会妻子的叫喝,只是轻轻挥动着狼豪,在一张纯净的白纸上写下了一行又一行的字。

    几案就摆在躺椅旁,凶僧侧身看着慧藏写的休书,心内冷笑:“都说寺里就属他们夫妻感情最深,我看也不过如此。呵呵,感情这种东西,果真是比不得性命重要呀。”

    慧藏写好休书,轻轻将狼毫笔放下,双手托着休书送到凶僧面前,微微躬身送上去,道:“师父看徒儿写得可还行吗?”

    慧藏妻子忍耐不住,上前踢了慧藏一脚,流着泪骂道:“你这个混蛋!我一心一意对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慧藏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凶僧接过休书,双手摊开来看,慧藏眼中闪过一缕寒芒,一把匕首自袖中滑落,疾向凶僧心口疾刺过去!

    凶僧虽然在看休书,但自身武艺非凡,感知力亦超乎常人,见慧藏拿匕首刺来,疾出一手,正拿住了慧藏的手腕,变色道:“好你个不肖之徒!为师待你不薄,你却要行刺为师,简直天理也不容!”

    慧藏想夺出手来再刺,可手腕被凶僧握住,简直比铁箍箍得还要紧,根本夺不回来。

    事已至此,慧藏知道自己断无活路,也就没什么顾及了,扭头向妻子喊道:“臭婆娘,你别哭,我不休你,方才我写休书,只是想趁机杀了这没人伦的狗贼,只可恨上天不帮我。你若肯原谅我,叫我一声好夫君,咱们来世再做夫妻。”

    慧藏妻子听了这话,泪水流淌不住,哽咽道:“好夫君,你不休我,我就是你的婆娘,怎么会怪你呢。我不后悔嫁了你,你放心去吧,我就来。”

    慧藏哈哈大笑,左手抄起那砚台,猛地往凶僧头上砸去!

    凶僧本想好好折磨死慧藏,这才留他一口气,没料到慧藏还有这手,高隆的额头被砚台角磕了一下,登时红血搀着黑墨,流了满脸。

    凶僧暴怒,一脚将慧藏踢飞出去,轰的一声,正撞在了西面一口棺材壁上,将棺壁撞出个洞,慧藏上半身已完全进到了棺材里,下半身还在棺材外面。

    慧藏知道棺材里装的是什么,正要挣扎起来,凶僧从躺椅上站起身,脚步一动,已来到了棺材旁,一脚踏住慧藏小腹,怒道:“你这不知死活的狗杂种!为师养你教你,你不知回报,还妄图杀师,今日若不叫你知道为师的厉害,为师也不配叫‘酆都鬼王’了。”

    凶僧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夹在两指间念叨了一会,一手掀开棺盖,一手将黄符放入棺内,再将棺盖合拢,将蒲扇大手摁压在棺盖上面。

    才不一会儿,棺材内似是有了动静,慧藏双腿乱蹬,双手乱拍乱打,想挣脱出来,奈何身体被凶僧踩住,走脱不得,之后棺材里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贯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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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偷袭得手
    【】(iishu),

    慧藏妻子见丈夫上半身撞入棺材内,身体被凶僧踏住,走脱不得,还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惊得面无人色。

    她知道棺材里有什么,也常听慧藏说凶僧这样惩治犯错的弟子,可她哪能想到这种惩罚竟轮到了自己丈夫头上。

    她害怕归害怕,可夫妻一场,又怎能看着他遭此大劫?慌忙奔到凶僧身旁,抱住凶僧的小腿,哭着哀告道:“师父饶命啊!慧藏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了这等傻事,求师父饶他性命,我愿留下来终生侍奉师父,请师父开开恩吧!”

    凶僧瞪着铜铃般大眼,怒道:“这恶徒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留之必成后患,你还替她求饶,可见也是个不知礼法的东西!”腿一抬,将慧藏妻子踢开。

    慧藏妻子听着丈夫的惨叫心如刀绞,又膝行过来抱住凶僧小腿,不住求饶。

    凶僧额头被砚台磕破,还被泼了一脸的墨,他活了这些年,还从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哪里肯饶?又把慧藏妻子臭骂了一顿,一脚踢到远处。

    慧藏妻子伤心欲绝,无计可施,只得下阶来求站在下面的各位师兄弟,请求他们帮着说情,可这些假僧个个垂目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还有趁机阿谀的,说师弟以下犯上,行刺恩师,犯的是死罪,饶恕不得。

    慧藏妻子见无一人帮忙,只得又上台阶来跪求凶僧,凶僧见她这样纠缠不止,心下更怒,大袖一挥,将她扇在地,脑袋磕在石地上,登时昏厥过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云天行躲在树上,见凶僧将慧藏踢到棺材旁,跟上一脚踏住,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口里念念有词,后将黄符放入棺内,合拢棺盖,不一会儿,棺材里便有了动静,似是有什么魔物要从棺材内挣脱出来,将棺材撞得动摇西晃,棺板南起北落,咚咚咚的响个不停,若不是凶僧将一只大手压在棺板上,那棺板怕是早被顶开了。

    云天行虽然不知道棺材里装着什么东西,但见到这种种怪象,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又听慧藏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之后身体开始剧烈扭动,手足乱踢乱打,似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云天行微微眯起眸子,暗想:“这凶僧要夺他妻子,他宁死不从,可见是条汉子,无论如何,我也得救他一救。”正要纵下树去,忽觉脚下树枝轻轻一颤,跟着背后冷风骤起,心知背后有人偷袭,忙转身拔剑,可令他意外的是,身体只转到一半,剑也才拉出一半,就被人封住了穴道,甚至连哑穴也点上了。

    “是谁?”

    云天行惊骇不已,明明剑已经拉到了一半,身体却动不了了,眼球左转右转,都看不到人,心里不由慌张起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能够悄无声息接近他的人并不多,况且他身在树上,但凡有谁踩到树枝,多多少少会有些颤动,凭他现在敏锐的觉察力,不可能感知不到,要么这人身法极高,要么这人原本就在树上,甚至比云天行上树的时候都要早。

    云天行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他刚才明显感觉到树枝轻轻地一颤,如果那人身法极高,又何必故意让树枝颤动?如果那人本就在树上就好解释了,他只需从高处纵下,然后足尖在树枝上借力一踏,再向云天行出手,只要不是离得特别远,身法不是特别差,多半都能得逞,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方才云天行上树时只在意殿前那些人是否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到树上会藏人,所以没有刻意检查上面,这才给那人留了可趁之机。

    云天行看不到点他穴道的是谁,但他隐约有种感觉,点他穴道的这个人应该不是伽相寺的人。如果跟凶僧是一伙的,断然没必要躲在树上偷看,这是其一。其二,这人只是把他穴道点住,并没有后续动作,如果是伽相寺的人,早把他擒下去了。

    “他点我穴道,无非是怕我跳下去救人,连他也暴露了。既然他不是伽相寺的人,又会是谁呢?”

    云天行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后面那人究竟是谁,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此人武功绝对不低,甚至不在自己之下,毕竟能对自己发动突袭,而且一举成功的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云天行一双眼珠子不住来回滚动,可依旧看不到背后那人是谁,心内如吊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连个吉凶也不知道,只一会儿工夫,就急出了一身的热汗。

    那人也不知有什么目的,把云天行穴道点住,就跟消失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云天行知道,那个人就在身后,并没有离开,也没有消失,因为他还能嗅到一股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味道,像是一种茶香,至于是什么茶,云天行却品鉴不出了。

    云天行半蹲在树枝上,一阵夜风吹来,树枝微微晃动,他因被点住穴道,无法自主保持平衡,身体也跟着树枝晃动,约莫是身后那人怕暴露自己,见云天行身子微倾,就要倒下去,便伸出一手摁在他头顶,将云天行的身体固定住了。

    云天行被他这样摁住,心里更加慌张起来。如果这人有心要害自己,只需将掌力一吐,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被震成傻子。一想到自己的性命由他人掌控,心中便说不出的苦涩。

    他不断督促自己变强,就是想摆脱这种被他人掌控的滋味,可是现在,他再一次尝到了这种滋味,这让他不由想起了被打落断肠崖的悲惨往事。

    他不想坐以待毙,忙稳定心神,悄悄运转天地无极神功,想要冲开穴道,奈何气脉受阻,无法周流运功,想要强行冲开穴道,怕是需要不短的时间。

    那人伸手按在云天行头顶,明显感觉到了云天行体内的异动,嘴唇翕动,将一缕极其细微的声音送入云天行耳中。

    “小子,内功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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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机智的慧聪
    【】(iishu),

    正当云天行运转天地无极神功冲击穴道的时候,忽听耳中飘入一缕极其细微的声音,心内寻思道:“这人的声音怎地这般轻细?是了,我们躲在这里偷看,他是怕被人发现,才故意用了某种特殊的传音法门。”

    眼下形势危急,云天行也无暇计较这些,只全力运功冲击穴道。

    那人见云天行不住运功,又将一缕轻细的声音送入他耳中:“你不必运功冲击穴道,我不会伤你性命,只是怕你莽撞行事,害我暴露踪迹。等他们这里的事一了,我自会给你解开穴道。”见云天行仍在运功,又补充说道,“既然不听我言,非要运功冲穴,那我只好送你上路,免得你一会儿冲开穴道,又来找我的麻烦。”

    云天行一听这话,赶忙停止冲穴,想说话,却又不能,心中憋屈滋味,不言而喻。

    那人感觉到云天行停止运功,这才微微一笑,又将一缕声音送入他耳中:“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云天行心内唯有苦笑。

    却说慧藏身体撞进棺材里,凶僧不知是使了什么邪法,害得他惨呼长嚎,身体不住挣扎扭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

    慧藏发出的惨呼声停了,但棺材里却仍似有活物在动,不时撞到棺材内壁,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凶僧见慧藏停止挣扎,狰狞的脸孔上终于绽开了一丝笑容,在这笑容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那么一抹畸形的快感。

    他每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惩治反对他的人后,都会不由自主地露出这样一种笑容。这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每当他露出这样一种笑容后,就意味着有人要与棺材里的东西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凶僧看着慧藏的尸体,毫不吝啬地从牙缝里抛出了这句话。

    就在凶僧把脚从慧藏身上移开时,慧藏的身体忽然又动了,但不是自主地动,好似是被棺材里那个活物拖动的,没错,慧藏正在被那个活物往棺材里拉,只是拉得很慢,但在场的人却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那五个侍立在躺椅旁的女子个个吓软了腿,除了两个扶着躺椅勉强支撑身体的,剩下那三个都直接坐倒在了地上,眼神满是惊恐之色。

    如果你不是她们,一定不知道她们从棺壁的破洞里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

    台阶下立着的那几个假僧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面如土色,冷汗淋漓。他们知道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也知道慧藏刚刚遭遇了什么。唯一一点让他们稍感欣慰的是,躺在那里的不是他们自己。

    慧藏来之前又何尝料到,这种事会降临到他的头上呢?

    云天行受人挟制,又不能运功冲穴,无事可做的他,也只能将目光重新投回到大殿前的平台上。

    他不知道慧藏遭遇了什么,但他知道,慧藏已经不在了,甚至连尸体都未必是完整的。

    “棺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没人能给他答案。

    他太过好奇,以至于连自己当前的处境都忘记了。

    他又看了一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慧藏妻子,不由想起了冷雪坪,心内长长叹息了一声。

    ……

    夜更深。

    月更明。

    花丛里又传来了虫鸣声。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慧藏的身体大部分被拖进了棺材里,只剩两条腿还露在外面。棺材破口处流出了深红的液体,直流下石阶,在那些个假僧面前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假僧们一个个都垂着头,看看小小的血泊逐渐扩大,他们的脸色也跟着逐渐变白,比月光照射下的白玉阑杆还要白。

    凶僧环视场内,见那五个侍女都坐倒在地,还有一个直接昏过去的,阶下几个徒弟都在那战栗,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掀开棺盖,又将那张黄符取了出来,塞入怀中,向台下说道:“徒儿们,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慧藏相中了我这婢女,想拿他那俏婆娘来换,为师虽然不舍,却还是成全了他。”

    凶僧说到这里,长长叹息了一声,表露出一副十分伤心的样子,继续说道:“我有心成全他,他却好,不但不知感恩,还在袖中暗藏兵刃,伺机行刺为师,真是狼子野心呢。留着这样的人在身边,为师自是不怕,就怕他暗中下毒手,迫害你们师兄弟,为师这才忍痛下杀手,为你们除去一害。希望你们以后知恩知礼,遵规守矩,莫要再像慧藏这样,行这等这大逆不道之事了。”

    云天行听了这话,在心内暗骂凶僧厚颜无耻:“明明是你要强占人家妻子,害得人家惨死当场,妻子死活不知,却还在这里文过饰非,颠倒黑白,趁机震慑人心,真真是可恶至极。若不是被人点住穴道,我必结果了你,为这世间除去一害!”

    那几个恭敬立在阶下的假僧迫于师父的淫威,不敢说别的,纷纷立誓表决,绝不像慧藏那样大逆不道,以后必定会把师父奉若神明之类的违心话,又说慧藏行刺恩师,死在当场,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临头,都是咎由自取,总之都是这一类的保身话。

    凶僧听了徒弟们这一番话,虽知未必都是出自本心,但震慑效果达到,也就不计较了,点了点头,又回到躺椅上躺了下来,旁边那几个吓得失魂落魄的女子忙凑上来,有的捏肩,有的捶腿,有的递果子,连心中的惧意都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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