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翰如
时间仿佛就在此刻停止。
徐行眼神在自责,对不起,我不该冒这个险,让我们两人都陷入困境。
苏澈眼神在安慰,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忽然,短促而尖锐的警笛声远远的传来。
徐行第一次发觉,原来警笛声这么好听。
这时,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住手……否则我杀了你……”
沈长安双手握着刀,抖动的刀尖对着男人的脖子。
男人停住动作,起身看向他,不屑的说:“你杀了孟南,又想来杀我?你当医生就是为了拿刀杀人吗?”
“我没有杀他,没有杀他!只是意外,意外……”沈长安眼泪掉了下来。
男人趁沈长安不注意,一把夺过了刀。
“哼,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你们今天都得下去给孟南陪葬!”男人怒吼道。
他举起刀,先是对准沈长安,停了几秒后,又转向徐行和苏澈。
“我算看出来了,原来你们两个才是一对,也好,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男人说罢刀已经高高举起。
苏澈力的挣扎起来,想把徐行推开,然而徐行却死死压在他身上,双手搂紧他。
“不要!”苏澈撕心裂肺的喊道。
徐行却只对他微微一笑。满脸的鲜血像一朵怒放的红莲,绚烂夺目。
刀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毫不留情的扎进血肉之躯里。
鲜红的血液溅向空中,好似绽开的烟火。
沈长安的胸膛,也怒放出一朵绚烂夺目的红莲……
苏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用力眨了眨眼,那雪白的天花板上,渐渐浮现出一朵血红血红的红莲。他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红莲不见了,只剩下一片茫然的雪白。
缠着纱布的大脑像灌进了铅似的,沉甸甸的。
整个后背陷入麻木和僵硬,又隐隐传来刺痛,麻药的劲估计还没过,苏澈心想。
他重新闭上眼睛。
那天山坡上发生的一切,如同旧电影般,在他脑子里再次上演。
男人的刀就要落下来了,徐行死命护着他,对着他微笑。
然后刀子插进了沈长安的胸口。
然后警察来了,男人被抓走前,对天疯狂大笑,“孟南,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哈哈哈哈……”
然后沈长安在被送上救护车之前,颤抖的对他说,“苏澈……这次我……也不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祝你跟徐行……永远……幸福……”
然后徐行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他们两人一起被抬上救护车。
再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了?徐行怎么样?沈长安……怎么样……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给苏澈换药,“哟呵,你终于醒啦?都睡了两天了。”
苏澈轻声询问:“请问跟我一起送进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护士一边调整点滴的速度,一边回答:“有一个还在昏迷,另外一个……伤到心脏了没有抢救过来……”
苏澈的心猛的扑通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钝痛。
眼睛像失控的水阀,不断往外飙出眼泪,眼泪纷纷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你节哀顺变,好好养伤吧。”护士拿了一包纸巾放到枕边,转身走了。
沈长安最终还是被阎王爷召唤走了。
刚从沉睡中醒来,都还没来得及体验正常人的生活,就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仿佛只是一个过客。
这简直就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从死里给了生的希望,然后很快又把这希望彻底毁灭,不留半点火星。
而作为凡人,只能由着这个玩笑发生,听凭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个玩笑的进行而起伏变化,痛苦、内疚、惊讶、欣喜、伤心、悲恸……高高低低,起起落落。
沈长安说,这次的选择还是为了他自己。
苏澈没有怀疑,也不必再去怀疑。
所有的因果都将随沈长安的离开而飘散,宣告结束。再去深究已经没有意义。
苏澈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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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带着满脸泪痕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额可怜的沈长安o(□)o
☆、第26章
再次醒过来时,他看到了母亲温柔和关切的脸庞,以及窗前父亲高大笔挺的背影。
“小澈,你醒啦?”母亲面带惊喜,迅速转头朝父亲嚷道,“老苏,儿子醒了!”
“妈,”苏澈轻声说,“我没事,您别担心。”
父亲转身走到床边,看着他,“一点皮外伤而已,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伤口那么深那么长,怎么才是皮外伤呢?得要长多久才能长好啊?”母亲心疼的摸了摸苏澈的脸,“还有轻微脑震荡……你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没有,”苏澈微微摇摇头,“妈,我养一阵就好了,您回家去吧,有护工在这呢。”
“你回家让周阿姨炖点汤和营养粥送过来吧。”父亲说。
母亲犹豫了一会,说:“那好吧,我先回家去了,你好好休息。晚点给你带晚饭过来。”
“嗯。”苏澈说。
母亲走了之后,苏澈看向父亲,欲言又止,“沈长安他……”
“刀子插到心脏里了,抢救了一天一夜也没救回来。”父亲说,“他的后事等你好了之后自己去处理吧。”
胸口又是一阵猛烈的疼痛,过了好一会,苏澈才开口应了声,“好。”
父亲出去后,之前照顾沈长安的那位护工大叔进来了。
“苏先生,哎……没想到啊……”大叔神色很是沮丧。
“世事无常,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您也别太难过了……”苏澈劝慰道,同时也是在劝慰自己。
两人沉默了一会,苏澈继续道:“您去推个轮椅过来吧,我想去看看我的那个朋友。”
“好的,他就住在隔壁病房。”大叔说。
徐行还在昏迷中。
脑袋上缠的纱布比他的要厚实,脸色很苍白,嘴唇乌青。
苏澈把手轻轻放到他的脸上,感受那随着呼吸而产生的轻微的起伏。
可能是两人的心灵感应起了作用,没多久,徐行便醒过来了。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苏澈焦急的问。
“头疼……想吐……”徐行顿了顿,说。
苏澈赶紧去按床铃。
“你醒了多久了?沈长安怎么样?”徐行问。
“他……”苏澈神色一暗,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看到苏澈的神情,徐行已经猜到了。顿时心头一阵难过。
“他是为了救我……”徐行小声说。
“跟你没关系,”苏澈看着他,“真的,这次我相信也理解他临终前说的那些话。”
“可是,”徐行闷闷的说,“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
“你别胡思乱想,先好好把伤养好。”苏澈握住他的手,说。
“可惜……这回我妈妈也保佑不了他了……”徐行声音开始哽咽。
苏澈挣扎着站起来,躺到床上,把徐行紧紧搂进怀里。
直到医生和护士进来,他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医生朝两人看了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徐行做了例行的检查,“都是一些脑震荡的后遗症,正常的,继续养着吧。”
护士给徐行换好药,好奇的看了看苏澈,一言不发的走了。
晚上母亲把晚饭送过来时,苏澈提出换病房的要求。他要跟徐行住一个病房,时刻能看到人他才放心。
母亲随即去找了父亲,病房很快就调整到位。
鸡汤很浓很香,苏澈跟徐行你一口我一口的把汤喝了个底朝天。
“妈,下次让周阿姨送就行,您别每次都这么折腾。”苏澈说,“还有,让周阿姨多做一些吧,我跟徐行一块吃。”
母亲看了看徐行,笑着说:“好好好,都听你的。你现在可是皇帝老爷。”
徐行脸上微微一赧,“那就麻烦伯母了。”
“不麻烦,不麻烦,”母亲忙摆手,过了会又叹了口气,“哎,沈长安这孩子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妈,您别难过了,”苏澈说,“他的后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嗯……”母亲说,“我回家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关上门,熄了灯,病房里一片安静。
病床有点窄,苏澈侧过身小心的搂着徐行。他低头亲了亲怀里那人脑袋上的纱布,柔声道:“快睡吧,别乱想了。我们早点好起来,才好去处理沈长安的事情。”
“嗯……”徐行头埋在他脖子里,低低的应了声。
两人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身体基本痊愈了。只是头上的纱布还不能完全拆掉。
苏澈没有把沈长安安葬在城北的公墓,而是花了高价钱选择了一块私人墓地。
葬礼却操办得十分简单,没有过多繁杂的流程,出席葬礼的人也不多,主要是沈长安在医院里的同事。
沈长安之前醉心工作,几乎没有朋友。
苏澈特地去福利院打听过,当年照顾过沈长安的老师已经退休回了老家,助养过他的那位老人也早已不在人世。
苏澈就是他曾经活过的最大证明。
墓地里风有点大,很快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徐行撑把黑伞,蹲在苏澈身边,一起看着墓碑上的沈长安的笑容。
透过那个灿烂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记忆中妈妈的微笑。
那个微笑历经岁月的冲刷,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但却依旧温暖如初。
看着看着,他嗅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宿命”的气息。
他转头看着苏澈,苏澈的头发被一圈纱布困住,老实的紧贴头皮,侧脸完全露出来,线条比以前更加锋利了。
苏澈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转头看向他,两人视线交汇在一起,像两道炙热的光,紧紧缠绕,分也分不开。
沈长安,我答应你,我跟徐行会一直幸福下去的。苏澈心想。
客栈大小老板消失了快一个月后,总算回来了。
林小岚差点激动得哭出来。
“不是电话里跟你说过了么?怎么一副这个表情?”徐行问。
“我以为你们为躲避社会舆论,抛下客栈私奔去了。”林小岚说。
苏澈忍不住笑起来,“就算要私奔,客栈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我们还能跑到哪去?”
“就是说,而且我们光明正大的谈恋爱,怕什么社会舆论?”徐行自信满满。
“我……”林小岚脸色微红,狠狠一跺脚,“我说不过你们!我不管,一个月没得休息,今天正好没客人,我要罢工了。大老板,小老板,明天见啦!”说完便拎着包蹦跳的走了。
留下两位老板互相干瞪眼。
徐行满脸沮丧,憋了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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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好不容易回了自己地盘想彻底放纵一下,没想到还得接受先看店的现实。
等下,刚才林小岚说,今天没客人?
徐行果断打电话给亮仔,告诉他今晚放假,不用过来上班了。然后把大门一关,锁一落,便开始脱衣服。
“嗯?”苏澈看他动作一气呵成,“你干嘛?”
“干你,就在你的躺椅上。”徐行已经脱得只剩内裤。
苏澈没好气的笑了笑,“你这是憋着了?还是预谋已久?”
徐行冲上前一把抱住他,把人往躺椅上一推,“都有。别废话,老实点。”
苏澈趴在床上,全身上下只有屁股上搭的一角被子,他头歪向阳台,盯着被风吹动的窗帘发愣。
当卸下沉重的铁锚,重返自由的大海后,再经历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出汗运动,整个人都快漂起来。
徐行洗完澡出来,看到他这副撩人的姿态,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淡定,淡定……
“快去洗吧。”徐行躺到苏澈身边,伸手在他的背上抚摸一把,“啧,都是汗。”
苏澈没有作声。
“要我帮你洗?”徐行凑到他脸侧,笑着问。
苏澈这才懒洋洋的坐起来,看着徐行,“你把自己洗干净就行,因为现在,该换我了……”
“我……”徐行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当然,事实上,也不需要他接什么话,苏澈一个猛扑,加一个霸道的吻,他就乖乖配合起来。
看来,两人这是要空着肚子决战到天明的节奏了。
苏澈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穿好衣服洗漱好下楼一瞧,徐行正跟林小岚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聊什么那么开心。
“老板,快过来吃早餐吧,刚热好。”林小岚热情高涨,眼睛都眯成缝了。
“咳,谢谢,”接过林小岚递过来的两个包子和豆浆,苏澈看了眼徐行,“你吃过了?”
“早吃了,都快消化光了。”徐行笑着摸摸肚子。
“怎么起那么早?”苏澈喝了口豆浆,问。
“不然你以为谁给林小岚开的门?”徐行就他的手咬了口包子,开心的说。
“哼,居然还能早起,看来以后运动强度还可以再加强下。”苏澈小声的说。
“啧,那是我体力比你好,人也比你年轻。”徐行也小声的说。
“就小三个月不到,你对年轻的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苏澈继续小声说。
“小一天那也是比你小,这点你不能否认吧。”徐行说。
苏澈快速往他下身扫一眼,笑道:“这点我不否认,你确实比我小。”
“……我……靠!”徐行眼睛瞪得溜圆,“都没正经比过,谁大谁小谁说的准……”
“那一会上去比比?”苏澈笑着啃包子。
“……苏老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您的开车技术这么牛x呢?”徐行说。
“彼此彼此。”苏澈说。
前台后面的林小岚一脸黑线,大小老板大中午的在店里公然打情骂俏旁若无人,她这个资深老员工该如何悄无声息的隐藏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很快就进入尾声了~
☆、第27章
吃完早饭,已经到午饭时间,徐行不由分说,把苏澈拉到了附近的那家小吃店。
“早知道就不吃包子了,直接跟你过来吃午饭。”苏澈叹了口气,“现在我什么也吃不下。”
徐行一口炒饭一口粉,吃的很欢,“那你看着我吃。”
苏澈想了想,“我还是再吃点吧,不然一会肯定要饿,我不想再过来一趟。”
“……一会可以叫外卖啊。”徐行说。
“叫外卖也麻烦,那么多吃的选来选去,还要下单付款什么的。”苏澈低头看着菜单,说。
“……你就说吧,这世上还有什么不麻烦的事?”徐行放下筷子,看着他。
苏澈抬头冲他笑笑,“比如……昨晚的事……”
徐行噗呲乐起来。
“对了,要不明天我们回趟我老家吧,”徐行止住笑,说,“上次说要去给我妈妈扫墓的,耽搁了一直没去……”
“行啊,”苏澈叫来服务员点了份三鲜粉,“不过先说好,你负责开车。”
“……我老家又不远,开车就两个小时。”徐行说,“就在隔壁县城的一个小镇上,我可以带你顺便逛逛。”
苏澈吃了几口粉,然后看了他一会,问:“你老家还有什么亲戚吗?你爸?”
“没什么特别亲的了。我爸年轻时就去市里工作,也在那安了家。之前我爷爷奶奶住在老家,我读书时每次放假会回去小住一阵,后来老人相继去世,老家的房子也租给别人了。”徐行说。
“你爸他……真的不管你?”苏澈问。
“嗯……”徐行扒拉着盘子里所剩不多的炒饭,“是不是很奇怪?好歹是亲爸呢,就这么放着儿子不闻不问。”
苏澈皱了皱眉,轻声说:“可能每个父亲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吧,我倒宁愿我爸不管我。”
“你爸也是关心你才会对你比较严厉吧,”徐行说,“而且他们这一辈人的思想,也不会开明到支持儿子找个男的。”
“或许吧,”苏澈喝了口汤,“不过我爸的态度在慢慢转变了,经历了沈长安的事之后,他应该对我的性向没那么排斥了。”
徐行轻轻笑道:“那岂不是好事?多给他一点时间,我相信伯父他迟早会完全接受的。”
“嗯,”苏澈拿起纸巾开始擦嘴,“我饱了,吃不完了。”
“啧,就这么点粉,你一个大男人还吃不掉,丢不丢人?”徐行把他吃剩的粉全部夹进自己的碗里。
“这不是有你这个人肉光盘机在么?”苏澈笑起来。
徐行对这个新称呼不置可否,几口把粉全部嗦完,又把剩下的炒饭扒拉干净,最后舒服的打了个嗝。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启程前往徐行的老家。一路上没什么车,两个小时不到就到达了。
两人先到镇上买了一些香烛和纸钱,又继续沿着一条土路开了将近半小时,前面已经没路了,徐行把车停到一边,拎上东西,“再走二十分钟就到了。”
苏澈很想问,为什么会给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徐行回头牵起他的手,看了他一眼,说:“我妈走的时候还年轻,按照家族的规矩,年轻媳妇不能安在好位置,只能葬在犄角旮旯,为此我爸还闹过一阵,但没办法还是得妥协。”
苏澈用力回握住他,“嗯……没事,阿姨在哪都一样光荣伟大。”
徐行妈妈的墓地在一片松树丛里,四周的灌木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墓碑前插着燃尽的香,以及一束干掉的勿忘我。
“我爸清明来过。”徐行说,“他每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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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和我妈生祭那天都会过来。”
“嗯。”苏澈回应着,难以想象徐行爸爸对他妈妈的深情。
徐行把香全部点燃,分了一些给苏澈,“妈,我带我的男朋友来看您了,他叫苏澈,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
“阿姨,您放心把徐行交给我吧,我后半辈子会好好照顾他,陪伴他,我们会一直幸福的生活。”苏澈认真的说。
“妈,我见到长大后的沈长安了,就是您当年救下的那个小男孩……长得还挺帅的呢,还当了医生,不过很可惜,他……遭遇了一些事情,不幸去世了……”徐行一边插香一边念叨。
苏澈把香举过头顶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进土里。
烧完香又把纸钱全部烧掉了,徐行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停跟他妈妈聊家常。
苏澈默默在一旁没有打扰。
祭拜结束后,两人又原路返回到镇上。
“走,去吃午饭,我都饿了。”徐行说,“不过乡镇上没什么大馆子,都是些叫不上名字的小店,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吃什么都行,不挑。”苏澈笑笑说,“而且越是小店味道越棒,比如那家牛肉串。”
“嘿嘿,那是……”徐行也笑起来,“我想起去吃什么了,走。”
徐行带苏澈来到路边一个小摊前,“大姐,来两碗大碗的米豆腐,再加八个饺子,六块年糕,甜的咸的各三块。”
“好嘞!稍等下啊。”大姐笑嘻嘻的说。
两人坐到小摊旁的一家小桌边。
桌子很矮,凳子更矮,苏澈坐下去时不得不把腿蜷缩起来,徐行倒是很自在,嫌腿蜷着不舒坦,干脆把两条腿往两边直伸过去,都快贴到地面了。
“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多舒服。”徐行说。
苏澈白了他一眼,“不要,流氓。”
徐行嘿嘿干笑两声。
吃的很快就上齐了,满满当当铺了一桌子。
米豆腐苏澈吃过,但第一次见这种清汤煮出来的,看起来有点寡淡;年糕就是普通的油炸年糕,金黄金黄的,也并没什么特别;至于饺子,苏澈本来以为是常见的那种可以一口一个的饺子,没想到上来的却是比巴掌还大个的炸的金黄的东西,除了外形像加大版的饺子外,很难再找到其他什么联系。
“尝尝,我小时候每次回来都会过来吃,那时候大姐还是个水灵灵的小姐姐。”徐行递给他一个勺子和一双筷子。
苏澈慢慢吃起来。
没想到一吃就停不下嘴来。
米豆腐虽然看着清淡,味道却很鲜美,q弹软糯的口感,配上酸酸脆脆的豆角,吃起来很有层次;年糕炸得火候刚刚好,外酥里糯,甜的咸的各有风味;饺子的外皮炸得很酥脆,里面馅料也挺丰富,有粉糯的芋头丁,香葱粒,肉沫,萝卜干碎和花生碎,苏澈还吃出了一股芝麻香。
“怎么样?”徐行依旧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苏澈咽下米豆腐,说:“好吃。”
“我也没想到,这些都还是原来的味道,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徐行感慨道。
“说明摊子的老板在坚持把一件事做好,哪怕一天可能只挣几十块钱。”苏澈说。
“坚持,对,凡事都贵在坚持。”徐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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