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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翰如
苏澈解下自己风衣的腰带,用力捆在徐行腋下,然后用药棉沾上消毒水,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往伤口擦去。
“啊……嘶……”徐行痛得差点跳起来,“下手前你好歹预告一下吧……”
“提前告诉你的话,只会更疼。”苏澈麻利的清理伤口,可是血不断往外冒,来不及擦干净。
苏澈索性直接往伤处撒上厚厚一层药粉,再用绷带缠上几圈,用力压紧。但没多久绷带上已经隐隐有血渍出来。
徐行的伤不能再耽误了,得要缝合才能彻底止住血。
苏澈把众人召集过来,简明扼要的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徐导的情况比较紧急,他会先带徐导到最近的村卫生站去处理伤口。大家跟着导航自行返回县城里,接下来的行程徐导可能没法跟大家一起进行了,大家可以在县城周边随意玩玩,有什么需要可以咨询客栈前台。至于本次的导游用,等徐导好了之后会跟大家联系。
刚才那个妹子说:“徐导的医药我来出,最后用了多少到时你告诉我。”
“行。”苏澈一口答应,“时间紧迫,我们先走了。大家路上注意安全,记得跟着导航走。”
徐行一直没有吭声。
苏澈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看不出原来懒散温吞的样子,颇具领导风范。而且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给他省下不少心。
啧,深藏不露的苏老板呐……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继续~
☆、第12章
直到两人开着车子往临近的村子驶过去时,他才开口道:“谢谢你啊。”
苏澈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路,“刚那帮人一看就没有懂急救的,只有我能帮上点忙。”
“是啊,幸亏有你。”徐行笑了笑。
村子不远,不一会就开到了。进村后苏澈问了两回路,七拐八拐的总算找到了卫生站。
看着老旧而简易的大门,苏澈暗暗祈祷希望这里有缝合的条件。
徐行的脸色难得的沉下来,估计他对这里也不抱什么希望。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就你伤口这情况,硬撑到县城的话,血要流多少去了。”苏澈看着他说。
卫生站只有一位30岁左右的女医生和一个老护士。
“我们这里倒是有缝合的线,不过,”女医生边检查徐行的伤口边说,“没麻醉了,上次用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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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没配送过来。”
徐行扭头看了看苏澈,然后对医生说:“没事,我皮粗肉厚,比较能扛。”
话虽然这么说,真正下针缝合的时候,徐行感觉自己比热锅上的蚂蚁温水里的青蛙还难熬。
锋利的针尖戳破表皮,刺进肉里,接着是缝线穿过皮肉,然后勒紧。医生缝得很慢,每完成一针会稍微停一下,让徐行喘口气。
徐行咬紧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手臂不受控制的开始晃动。
“你过来帮扶一下,别让他乱动。”医生对苏澈说道。
苏澈看了徐行一眼,过去站到他面前,把他原来支在桌上的伤臂轻轻拿起,左手握住手腕,右手按在徐行肩上,顺手拍了几下。
这个姿势让两人挨得很近,徐行的头几乎贴在苏澈的胸口。
隔着单薄的衣服,苏澈清晰感受到了那颗脑袋的轻微颤抖。他心里涌上一阵心疼,右手不由绕过对方的脖子,把那颗脑袋紧紧搂在了怀里。
温暖而结实的怀抱稍微缓解了徐行的疼痛,他努力放松自己,尽量把感官全部集中到与苏澈难得的亲密接触里。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变暗的时候,缝合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医生抹抹额头,松了口气,她把伤处重新包扎好,开了两盒消炎药,“回去之后建议你再去大医院检查一下,伤口一定不能碰水,消炎药一天三次。”
“谢谢。”苏澈接过药,“一共多少钱?”
“你两百吧。”医生说。
苏澈拿出钱包交了钱。
“你们是过来这边旅游的吧?”医生喝了口水,“去拍梨花的?”
徐行点点头,“是啊,那片梨花很漂亮。”
“可惜都让私人老板占去了。”医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你们带了相机吧,单反?”
徐行正想说话,苏澈已经抢先说道:“您有什么事吗?”
“那我就直说了。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村比较偏,当然也穷,村里能干活的人全部都出去外面打工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留守。我作为村支书的女儿,也是没办法才选择回来,否则这个卫生站就废掉了。不过,既然选择了,我也不后悔。只是村里的老人们日子过得太苦了,腰都直不起来还要下地干活。”医生看着他们,诚恳的说,“我想请你们为村里的老人分别拍一张照片,也算是他们活了一辈子的留念吧。”
徐行看向苏澈。如果真要拍照的话,就得他出马了。
苏澈沉思了一会,问:“我朋友的手还有没有大碍?是否需要立即去大医院?”
“已经缝合好了,基本没什么问题,去大医院再看看只是更放心一些。”医生说。
“那行,我们答应你。”苏澈点点头,“不过现在有点晚了,光线不好,需要等明天再拍。”
“太感谢你们了!”医生笑着说,“今晚可以在我家住,我现在就回家做饭去。”
“不用麻烦了,我们有地方住。明天在哪里拍?”苏澈问。
“这样啊……那行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医生起笑容,“明天我让我爸在村委的院子里布置一下,那边光线好。村委就在卫生站过去一点。”
“行,那明天早上8点我们准时到那。”苏澈说。
从卫生站出来,天已经全黑了。村子里黑漆漆的,隐约几盏昏暗的灯光在广袤的漆黑中丝毫不起作用。
苏澈脱下外套披到徐行身上,转身朝车子走去。
“哎!我们今晚是准备在车里过夜么?”徐行跟在后面问。
“不用,我后备箱里有帐篷和睡袋。”苏澈说。
帐篷睡袋这些东西,是他后备箱的常客,只是好久没派上用场了。
苏澈很快翻出了帐篷,往旁边空地上一扔,就算搭好了。他铺上防潮垫,再放上睡袋,勉强睡一晚没什么问题。
只是……当初为了跟沈长安寻求刺激,特地买的双人睡袋,还是加小版那种。
就他跟徐行两人的体型,睡进去基本就得肉贴肉了。
徐行也看到了睡袋,在他开口前先说道:“你可别说你到车里对付一晚,现在夜里温度这么低,过一夜肯定得着凉,到时候我一个病号还得照顾另一个病号,多蛋疼啊。而且明天拍照还得靠你。所以,要么我们一起睡帐篷,要么我睡车上,你选吧。”
苏澈看了他一会,说:“谁说要睡车上了?我是想说,你睡右边。”
徐行嘿嘿干笑两声,然后从包里翻出一瓶水,递给苏澈,“帮我拧开,我吃药。”
苏澈拧开水,打开药盒拿出药给他。吃过药,徐行又找出几块饼干和巧克力。两人快速的把晚餐解决掉。
乡下的夜空显得辽远而高旷。
还没到夏天,无法看到璀璨星空的盛况,只有天边稀稀拉拉的几粒星光。
徐行躺在睡袋里,头放在帐篷外面,右胳膊为了与睡袋留出足够的间隙,他基本睡到了中间位置,与苏澈紧紧挨着。
他把脸往左边侧了侧,就能看到黑影里苏澈的侧脸,依旧是锋利的线条。
苏澈小声的咳了下,他赶紧回正脑袋,继续望着夜空。
过了会,苏澈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行……我问你,如果今天那个女孩情况比当时更危急,你会牺牲自己去救她吗?”
会救吗?
徐行在心里轻声问自己。
会像妈妈那样为了救一个陌生人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当时还年幼的他目睹了妈妈舍己救人的经过,从那之后,他意识到生命的可贵,每一个生命都不应该轻易放弃。
但同时,他也失去了不顾一切的勇气,他变得胆怯而谨慎。
今天他之所以拼命去救人,哪怕最后受了不算太轻的伤,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一切尚在他可掌控的范围。
而一旦超过了这个范围呢?
他常常觉得自己的这种心理充满矛盾,就像一个悖理指使着他的行为。最后他习惯于这样安慰自己:自己的命,理应也属于“每一个生命 amp; 范畴里的吧?
苏澈的声音继续响起:“那如果,是你爱的人呢?你会为了他付出生命吗?”
爱的人?难道他说的是他男朋友吗?
徐行想了想,慢慢说:“我不知道……从没发生过的事谁说的准?只有当真正面临选择时,才知道自己的心会怎么选。”
苏澈接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夜空发呆。
四周安静得可怕。
要不是从紧贴着的地方传递过来的那点温度,徐行真怀疑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他突然鼓起勇气,抓住了苏澈的手,紧紧的握住。
苏澈身体明显一僵,随后又放松下来。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既没有甩开,也没有反握,就这样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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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的任由徐行握住。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手握着手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远处传来几声鸡叫。
苏澈拾好帐篷,跟徐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扛着相机和三脚架往村委走去。
村委的院子不是很大,四四方方围着红砖墙,其中一面墙上已经挂上了一块大红色的布,像是谁家的红色床单。一位有点谢顶的大叔正在红布前摆放凳子。
大叔回头看到他们进来,忙笑着迎上去,说:“你们好,这么早就过来了啊,吃了早饭没有啊?”
“您好,我们吃过了。”徐行笑着说,“您是村支书吧?”
大叔连连点头,“我都安排人挨家挨户通知去了,一会人就过来。你们先坐会,休息下。”
“行,我先看看场地。”苏澈把包放下,朝红布走去。
早晨的阳光比较温和,红布挂的位置正好顺光,不用换了。凳子可以再往外来一些。
苏澈调整好凳子,然后支起三脚架,固定好相机。他朝徐行抬抬下巴,“坐过去。”
徐行立即会意,走到凳子边坐下,对着镜头微笑。
苏澈调整参数,按下快门,看了看,又挪动了一下三脚架的位置,再调整参数,按下快门。重复几次之后,他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
徐行舒服的坐在凳子上,觉得此次出行非常值得。
不仅第一次看到苏澈的笑脸,也第一次看到了苏澈拍照。当然,如果自己没有受伤就更好了。
站在三脚架后面脸藏在相机背后的苏澈,一脸严肃的娴熟而老练的拨弄相机的苏澈,只穿了件白t头发随意散开的苏澈……
这一瞬间,苏澈简直就是真艺术家。
只穿件白t……哦,他的风衣正穿在自己身上呢,大小还挺合适。徐行用力裹了裹身上的风衣,浓浓的暖意将他包围。
正浮想联翩着,院子里突然多出一些人,大多数是老人,偶尔夹杂几个小孩。
徐行赶紧站起来,走到苏澈身边。
拍摄活动正式开始了。
每一对老人苏澈都会拍上好几张。他尽量不做过多引导,希望拍出老人们最真实的一面。
“大爷,您就当自己在看镜子,您平时冲镜子时是什么样的,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就行。”
“大妈,您把孙子抱起来吧,他站后面脸会被挡住的……对,就这么抱就行。”
“小妹妹,眼睛看叔叔的手,在这里,这里……”
苏澈不断轻声说着话,那温柔的语调,听在徐行耳里,就像一支悠扬的曲子。
随着村支书和他的医生女儿的最后出镜,拍摄告一段落。
苏澈拾好东西,跟医生说好回城之后会尽快冲印出来寄给她。
“真的太麻烦你了,”医生笑起来,“一看你就是专业搞摄影的。”
苏澈一时语塞,旁边徐行笑着搭腔:“哪里哪里,我们就是业余玩玩而已。”
两人刚走出院子,一位老伯朝他们走过来,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我还没拍……不过,我家里那位走路不方便,下不来床……能不能请你们到我家去帮我们拍一张?”
“好,您带路吧。”苏澈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老伯家位于村子最角落的地方,走了大概20分钟才到。是最普通的黄泥巴房。一进门,阳光就仿佛被截断了似的,整个屋子暗得很。
屋子角落里摆了张床,床上堆着厚厚的褥子,一位枯瘦的老伯半睁着眼静静的躺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早点更~~~
☆、第13章
“我把师傅请过来了,来,我们一起拍张照。”老伯过去轻轻扶起床上的人,让他偎依在自己怀里,然后转头看向苏澈他们。
苏澈拿出相机,在包里找了会,又往屋子四周扫视了几圈,眉头逐渐皱起来。
“给,用这个吧。”徐行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没带柔光镜。”
苏澈接过纸巾,把它覆盖到相机的闪光灯上,用手压住。然后调整了一下参数,蹲下身举起相机对着老伯们。
咔咔咔!
苏澈变换角度一连拍了好几张,有上半身的,也有脸部特写。
照片里的两张脸虽然都饱经沧桑,布满沟壑,但同时也幸福洋溢。仔细看,老伯们的嘴角都不约而同微微往上翘着。两只干枯的手紧紧交叠在一起。
苏澈与徐行对视了一眼,把相机好,轻声说:“照片冲洗出来后,我们会给您送过来。您稍微等几天。”
“太谢谢你们了。”老伯声音有点哽咽。
“那……您和您的……那位保重身体,下次我们带照片来看你们。”徐行说。
往回走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刚才老伯家所见带来的触动像一条蛇,紧紧缠绕在心里,久久解不开。
车开出去很久,徐行突然开口:“下次我跟你一起过来送照片吧。”
苏澈“嗯”了一声,扭头看了他一眼。
徐行把座椅往后调了调,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长长舒了口气,“那两位老人,虽然条件比较艰苦,但其实还是幸福的吧。可以在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死。”
“羡慕了?”苏澈问。
“是啊,羡慕。”徐行看着他的侧脸,“你不羡慕?”
苏澈淡淡一笑,“羡慕……”
回到县城,苏澈把车停到路边,转头看向徐行,说:“你的手……”
“这点伤没事,残不了,我还是可以生活自理的。”徐行笑起来,示意性的晃了晃右胳膊。
“那你记得去医院再检查下吧。还有,洗澡时当心,别碰到水。”苏澈说。
徐行盯着他看了会,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要不你帮我洗吧?我自己的话还真说不准碰不碰水的。”
苏澈瞪了他一眼,“滚。多用几个塑料袋套起来洗,保证不会碰到水。”
“哎,没人性啊……”徐行叹气道,“好歹你送我到家吧。”
苏澈绷着脸把徐行送回了家。又去了趟附近的超市,帮他买了一大堆干粮和零食,最后还记得取走相机的存储卡,“慢慢养着吧你。”
苏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已经回到客栈两个小时了,马上就到晚饭时间,可他连午饭也没吃,就早上嚼了几片饼干。
好久没有外出一趟就让他感到这么疲惫了。
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心里的困乏。
对于徐行各种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暧昧言语和动作,他能清晰感觉得到。他也知道,这种暧昧对于两个公开的gay来说,意味着什么。
徐行对他有意思。
他可以选择忽视,选择一笑而过,可以不去细究这种意思到底有几分。只要徐行没有明确说出口,他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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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种假装越来越难以进行下去了。
他不怕徐行的暧昧,他怕的是,自己逐渐享受起这种暧昧,眼看就要沉溺下去。
就像一瓶陈酿,刚开始喝两口只觉得味道醇厚,唇齿留香,便忍不住再多喝两口,三口……等到觉察酒劲上了头,再口也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他不能上头。他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沈长安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那人才是他的男朋友,名义上的男朋友……
徐行在家养伤养得很是烦躁。
他盯着手机里跟苏澈的聊天界面发呆发了快一个小时了。
聊天记录里几乎全是自己的留言,主要以询问为主。
为什么不通知他一起送照片?为什么最近老不在客栈?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为什么突然玩失踪?为什么……
而苏澈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好几个星期以前,只有简短的一句:照片已经冲印好送回村子了,存储卡放在前台,自己来取,好好养伤。
好好养伤。
好个屁!
伤口正在愈合,整条手臂像被毛毛虫爬过一样,痒得难受,痒得他想骂人!
徐行看得出来,苏澈是在躲避自己。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不能够啊……
可转念一想,如果他心里没鬼,干嘛躲着?
啧。这操蛋玩意!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就像猫捉老鼠,一个追得起劲,一个溜得飞快。
徐行的伤彻底痊愈了,不痒了,他舒坦了,便开始了客栈狩猎行动。可惜的是,猫永远都比老鼠晚一步。
操,不玩了,爱谁谁吧!
冷静下来之后,徐行想通了。
他不应该对苏澈步步紧逼。他不知道苏澈心里的伤疤愈合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传说中的男朋友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如果苏澈真的对他也有了感觉,那一定需要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来面对。
哎,他迟来的春天怎么就不能一直阳光明媚呢?
苏澈其实也没想逃,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大可以继续风轻云淡的跟徐行相处,在徐行快要把话点破时,说出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这样就可以假装没事继续跟徐行玩好朋友的把戏。
可是,这样做对徐行不公平,他做不到把感情当做一场任性的游戏。
他既无法说服自己的心,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这年夏天来势汹汹,春雨还没下几场,夏雨就哗啦啦席卷而来。
苏澈站在阳台上,望着厚厚的雨帘发愣。
这场雨一连下了快一个月了,依旧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小县城60%的道路都变成了水路。古街也全部淹掉了。游客接待全部停止。
而他的客栈,位于古街地势最低的地方,一楼大门已经被冲坏了,整个大厅变成一个水塘。前台的电脑和重要的文件,以及厨房里的所有电器都被他搬到了三楼。林小岚和亮仔也被迫放了大假。
起初几天还可以淌水外出吃个饭什么的,最近几天水位又涨了不少,他懒得再出去,干脆在房间里随便煮点泡面吃吃。
幸好没有断水断电,暂时还饿不死。
也不知道这洪水什么时候能退,他打算先观察下情势再另做安排。
“苏澈!苏澈!”楼下似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显得不那么真实。
苏澈顿了顿,然后往楼下跑去。
徐行坐在一个不知从哪找来的旧橡胶艇里,一脸焦急,“快!重要的东西别带身上,藏在隐蔽安全的地方!然后上来!”
苏澈看着他,好久没见,貌似更清瘦了。
“快啊!傻愣着干嘛!”徐行催促道。
“重要东西我早放好了,你这是……来救援?”苏澈一脸不解,就算来救援,也不用这么急吧,这涨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听到消息,上游有一截河坝已经被冲毁了,江水马上要涨,你这里离江边这么近,肯定第一个遭殃!”徐行大声吼道。
苏澈看他着急的表情,也不再犹豫,跳上了橡胶艇。
徐行把一件救生衣扔给他,然后划着橡胶艇出了客栈,往古街出口方向划去。
“只有一件吗?”苏澈问。
“我水性好穿不穿都一样。”徐行说。
苏澈看了他一会,默默把救生衣穿上。雨仍然在下,不一会衣服全都湿透了。
“我来划会,你休息下吧。”苏澈握住徐行手里的浆,说道。
徐行没反对,放开了浆,随后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水位似乎在悄悄升高,而且变化多端。时而顺流,时而逆流,时而打个旋。水里漂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大到断了腿的桌子,破了洞的懒人沙发,小到缺了一块的花盆,散了包装的香烟。
苏澈使出浑身的劲拼命往前划。
突然,孩子凄厉的哭声传来,伴随哭声而来的还有虚弱的求救声。
苏澈停住手上的动作,看向徐行,徐行指了指旁边一座两层高的老式楼房。苏澈把艇靠过去,艇距离二楼窗户已经没有多少高度了。
徐行踩在橡胶艇边缘,双手用力一撑,从窗户爬了进去。
不多时,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被他抱了出来。苏澈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脱下救生衣给孩子穿上。衣服有点大,他把绳子往外多绕了几圈牢牢的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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