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反面教材全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流火
突厥是马上的民族,号称会走路时就会骑马,无论老少妇孺,人人都有一身好骑术。马球对抗激烈,对骑术和力量的要求尤其高,和这些突厥人比试,实在让人捏一把汗。
宰相抚着胡须,脑中在衡量输赢的可能,可是还没等宰相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皇帝就大笑着开口了:“想当年朕曾带着玄铁骑横扫天下,从北方的涿郡到西南的益州,大宣的铁骑从未趁逢对手。如今虽然天下太平,暂无战事,但大宣的好男儿们,想必还没有荒废了身手。”
说着,皇帝就要起身:“朕亲自带着他们,和你们突厥的勇士比上一比。”
哎呦这简直开玩笑,几位宰相顾不得拈胡须摆高官范,连忙把皇帝按下去:“陛下使不得,您是真龙之躯,我朝国本,哪里能让陛下冒险。”
极其热爱炫耀自己武功的皇帝不服:“朕又不是老得动弹不得,哪能被他们这些年轻人伤到?让朕来。”
这下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也赶紧过来规劝皇帝:“父亲,这万万不可!”
梁王也应和道:“太子说的是,打马球而已,哪里用的着父亲亲自动手?儿臣愿意领命,和突厥诸勇士切磋一场。”
“儿臣也愿意。”其他几位皇子也站起来请命,皇帝受限于身份,不能亲自动手,但看到自己的儿子英武悍勇不下于自己当年,也欣慰地点了点头。
“可,那朕就再歇一会,由你们去吧。”
“儿子领命。”
太子也是国本,诸位宰相无论如何都不让太子下去冒险,就算皇族以骁勇善战而闻名,太子本人也有着赫赫军功,可是马球终究是一个激烈且危险的运动,万一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所以太子只能遗憾地将领头的任务交给梁王,让他带人和突厥比赛。有了梁王和齐王出头,其他宗室子弟也积极响应,没多久,一支有史以来品级最高的马球队就诞生了,队中全是清一色的亲王郡王驸马,俱是皇帝三服以内的近亲。
萧景铎等人打完比赛,就该去和皇帝复命了。这场比赛大家都心知肚明,表演的性质居多,所以输赢并不重要,可是萧景铎等人刚刚下马,刚走到一半,就看到高台上另一队人下来了。
那行人个个容貌丽,身姿高挑,穿着红色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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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常服,随便拎一个都是各大宴会上的主角,萧景铎几人猛不防和这些皇子驸马迎面对上,连忙停下来行礼:“见过诸王,见过驸马。”
梁王等人也停下脚步,和他们点头问好:“方才的马球极为,诸位好身手。”
这话就是客套了,站在这群人面前,谁敢承认自己身手好,进士们连忙推辞:“梁王过誉,梁王的武功才当得起出类拔萃之称,令我等仰慕。”
梁王大笑着挥手,显然也不在意这些恭维话。他们还有事在身,梁王停下来只是为了给进士一个面子,或者说给皇帝一个面子,现在客套话说完了,梁王就打算脱身告辞。
他没走两步,突然在人群中看到萧景铎,惊奇地咦了一声:“是你?”
萧景铎不明所以,上前一步道:“在下萧景铎,不知梁王有何吩咐?”
梁王回过头和其他皇子驸马商量:“我们这里还缺两个人,原来宰相的意思是从军中调两个好手过来,但是一来一去恐怕得耽误不少时间,若是让那些蛮子以为我们怕他们就不好了。要我说,不如直接从这几人中挑两个好了!”
齐王和其他几个郡王对视一眼,低头道:“可以,我看上场比赛中有两人身手还算不错,就他们两吧。”
三言两语这件事就定下了,萧景铎和白嘉逸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这几个皇族内亲带走了。
白嘉逸压低了声音和萧景铎说话:“所以,现在要和突厥对抗,这些王爷拉我们凑数?”
“对。”
白嘉逸心情有些复杂,良久后,才悠悠地说:“我以为,这种关系到国威和脸面的事,都会从军中挑专业的人手出来,可是,这些皇子们居然亲自下场?”
萧景铎也不知该说什么:“习惯吧,容氏尚武,历来如此。”
萧景铎心中偷偷地想,以皇室这种又骄又躁、酷爱炫耀自家美貌和武力的性格,你让他们做在台上看别人打架,非得憋死他们不可。
萧景铎无意中,就猜对了皇帝的心思。
见进士们退场,围观的百姓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也知道今日没什么好看的了。但是皇帝还坐在上头不动,百姓对皇帝和突厥人十分好奇,于是也围在外面,只有极少数人散开。
定勇侯府的坐台上,萧玉丽奇怪地询问旁人:“比赛都结束了,为什么圣人还是没走?”
“谁知道呢。”另一家的贵族小娘子撅起嘴,“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旁边突然响起尖叫,萧玉丽不悦地转过头:“三娘你做什么?有没有些大家体统?”
萧玉芒盯着场中,激动不已,就连程慧真也好奇地围过来,惊讶地瞪大眼睛:“表姐你看,表兄他们又回来了!等等,那不是梁王殿下吗?”
“梁王,齐王……啊呀,大驸马也在!”
这些贵族小娘子们都激动了:“他们要做什么?快看,王爷和大兄他们上马了,对面是不是突厥人?难道王爷要和突厥人比赛?”
许多人都做出类似猜测,随着几位王爷勒马往场中走,马球场外的欢呼一声比一声高。
皇室亲自和突厥对抗,队伍中还有两位新科进士,这种爆炸性的消息立刻传遍芙蓉园,没过一会,围在场外的人越来越多。
高台上,新安公主笑着说道:“三郎和四郎也真是的,想给突厥人下马威,调人来就是,何必亲自动手?”
“大姐你有所不知,方才要不是众人拦着,阿父就自己下去了!”
女眷中顿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几位公主笑的泪都出来了,容珂坐在新安身边,故意说道:“姑姑,亏你方才还埋怨三叔四叔,你看,姑父不也在也下面吗。”
新安公主的驸马似乎感觉到什么,勒着马回头,冲着帷幔的方向挥了挥偃月杆。
感受到大驸马的动作,队中其他几人也停下身子,朝公主们所在的高阁看去。
萧景铎随着众人回头,只见高高的阁楼上,绣着大团牡丹的屏风隔断了众人的视线,然而仍有些许模糊的影子映在屏风上。
萧景铎知道,那里坐着宣朝最耀眼的明珠,最鲜艳的牡丹,那里是,公主们的坐席。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三位,么么哒!
第54章国赛
大驸马举起偃月杆朝高台挥了一挥,感受到他的动作,其他几个人也停下来,手里握着马缰,笑着看向高台。
屏风后的立刻一阵打趣,新安公主绷着脸,佯装镇定,但耳尖还是不知不觉红了。新安瞥了眼偷笑的容珂,脸上越发挂不住,只好嗔怪地埋怨驸马:“多大的人了,还和这些少年郎争气,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这话可太冤枉了,我都忍不住要替姑父叫屈。”容珂说,“姑父上场前都忍不住回头看你,就是想讨姑姑一笑,没想到姑姑竟然这样不解风情。”
容珂被说完就被新安掐了一把:“胆子大了啊,连我的玩笑也敢开……”
容珂笑着躲过,其他几位公主县主含笑看这姑侄俩闹。新安是太子唯一的同胞妹妹,从小就亲厚非常,三皇子四皇子等人虽然也和太子一起长大,但终究不是同母所生,到底隔了一层。容珂是第三辈里头一个出生的,不光皇帝把自己的长孙女宠的像个宝,就连梁王、新安这些人也是头一回当长辈,对容珂这个小孩子新奇的不得了,等之后孙辈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出生,他们虽然疼爱,但是和容珂却是没法比的。
新安成亲已经八年,膝下已有一子,但是依然喜欢把容珂带在身边,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上。容珂也丝毫不怕新安这个姑姑,甚至还敢开她的玩笑。看到这姑侄二人打闹,三公主虽然笑着,但心里多少生出些羡慕来。
三公主已经嫁人,封号高密。她非嫡非长,平时里不得皇帝的宠爱,在宗室女中的地位仅是平平,丝毫不能和新安比。容珂说起来是她的晚辈,可是高密却不怎么敢在容珂面前拿架子,太子如今东宫稳固,显然是皇帝属意的继任帝王,过不了几年,容珂就会成为未来的新安公主,高密这个各方面都平平的姑母怎么敢和容珂硬碰硬。在这种场合下,高密公主只是温柔安静地坐在一边,不生事也不招惹视线,哪敢像新安和容珂这样肆意玩笑。
高密公主心中落寞,新安公主的夫家势大,驸马在这种场合下还敢向新安示好,而她的夫婿却连上场资格都没有。似乎察觉到高密公主的失落,容文妍将手覆在高密的手背上,轻声问道:“阿姐,你怎么了?”
高密公主立刻回心神,拿捏着分寸向容文妍笑了一下,既不过分疏远也不过分亲密:“我没事,刚刚只是走神,劳烦和静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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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高密再不受宠也是皇帝的女儿,和容文妍这个前太子之女有着天然的鸿沟。可是谁让太后心疼自个的长子,爱屋及乌之下,对容文妍这对姐弟宠爱的没边。前朝是皇帝和太子说的算,但是后宫却没人能撼动太后的话语权,在太后的撑腰下,容文妍在宫中的声势丝毫不逊与新安这个正经的嫡长公主,甚至连容珂都要退避一二。毕竟,太后的面子谁敢不买?
高密不敢得罪太后,但又不敢和容文妍走的太亲密,得惹了皇帝和太子不快。她小心翼翼地把握着两者之间的平衡,宫里如她一般的人还有很多。太后摆明了要捧容文妍,皇后出于某些目的,也一个劲地抬举和静郡主,处处拿容文妍和容珂做比。许多人被夹在两宫之后和东宫的角力中左右不得,只能像高密公主一样,尽力不偏不倚,两不相帮。
就如现在,高密公主既不敢甩脱容文妍的手,也不敢在新安和容珂面前露出亲近之色,只能打哈哈糊弄过去。好在新安和容珂对这些见多了,新安眼神都没偏,端着明艳的笑意把公主府的侍女叫过来,低声吩咐了两句。侍女再回来时,手上已端了一个托盘。
新安当着所有人的面褪下手上的臂环,放到流苏四垂的托盘中,道:“今日突厥的贵客造访,我们也不好什么头都不放。这样吧,我起个头,用这个羊脂玉银臂环做,押驸马进的球最多。”
新安这话一落,绣阁里立刻起哄声笑声一片。另一个作陪的县主已经成亲,说起来话来就随意了许多,她笑着调侃道:“公主和驸马感情真好,真是让我们这些人眼睛都羡慕红了!”
此时风气随意,皇室里尤其开放,新安被众人调笑也不恼,等大家笑闹过后,新安催着其他人下注。在座的几个人虽说都是同族,但是私下里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一点都不简单。当时又有几个人押了自己的亲友,眼见参与的人越来越多,突然有人问道:“郡主怎么没有下注?”
容珂原想着不表态,毕竟今日太子妃没来,她就是东宫的代表,厚此薄彼不太好看。然而终究还是避不过,容珂只能说:“那我就押三叔吧。”
“哎!”新安公主不满了,“你押三郎有什么意思,这些人都是你的叔叔,你把头放他们身上多没意思。我见队里不是还有两个少年么,你要多和同龄人接触,老是待在长辈身边是怎么回事?”
容珂现在十二,场下的两个少年都是十七八的年龄,这个年龄差如此暧昧,显然是新安公主故意调戏侄女了。
容珂果然恼了,抬头瞪了一眼新安,又从身上摘下一块玉,口齿清晰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押三叔。传话过去,让三叔一定赢了姑父,绝对要抢走姑父的风头。”
新安公主这些长辈被容珂逗得哈哈大笑,女眷的笑声传到屏风外,皇帝听到后十分好奇:“怎么了,她们怎么笑成这样?”
内侍凑上来,笑着对皇帝说:“公主和郡主正在下注呢,押这场谁进的球最多。新安殿下押了驸马,郡主拿了两块玉出来,让三殿下一定抢过驸马的风采。”
虽然如今有两位郡主,但是在宫里人口中,他们唤容文妍时会称和静郡主,仅说郡主时,一般都默认是容珂。
皇帝听了也觉得有意思,他问道:“现在她们都押了谁?”
内侍说了几个名字,皇帝听着就笑了起来:“难得她们有这等兴致,朕也跟着掺和一把。翻来覆去都是三郎四郎,没意思,朕就押另两位新科进士好了。”说着,皇帝唤来内侍,道:“来人,把前些天南诏送来的两块玉珊瑚拿来,朕赌这两位少年英才才是全场进球最多之人。”
对于皇帝而言,场下的不是他的儿子侄子就是他的女婿,偏向谁都不好,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看好另两个新科进士,这才是他的骄傲,未来的国之栋梁。
梁王带着诸多宗室子弟在场下做准备,他们正在商量战术,就看到两个内侍站在一旁,不住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看。
梁王把这两人唤过来,问:“怎么了?”
“杂家奉公主之命前来,和大驸马说两句话。新安殿下和诸位殿下打赌,说驸马才是全场进球最多之人,公主还说,希望驸马不要让她丢了最喜欢的镯子。”
旁边几个郎君立刻起哄,不同于含蓄的娘子们,男子在这种场合下表达心情就要直白的多,当时就有很多人过去锤大驸马的肩膀,萧景铎也笑了,他站在一边,看着大驸马明明得意却要装作平静地打发队友。
没想到内侍话题一转,又说到了梁王:“三殿下,郡主也托我给您带话,说让您待会务必压过驸马的风头,决不可让驸马获胜。”
这下大伙又大笑,梁王笑弯了腰,就连素来冷淡的齐王都忍俊不禁:“看来大姐又把这位逗恼了,这是过来找场子了。”
梁王好容易笑得喘匀了气,他对着大驸马一抱拳,语带笑意地说道:“珂珂的话,我这个做三叔的怎么敢不满足,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她摘下来。既然如此,姐夫,对不住了。”
众人跟着梁王笑,虽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他们心里的好胜之情都被勾了出来。他们虽说都是宗室子弟,走到哪里都众星捧月,但是出于男人的本能,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英姿能得到娘子们的关注,更别说此时为了他们而争吵起来的是皇族公主。萧景铎既好笑容珂斗气的举动,又好奇方才他们入场时,容珂她们在谈论些什么。
他们本以为这就算完了,大驸马的父亲是开国功臣,现在是当朝宰相,他本人也娶了最受宠的新安公主,而梁王作为太子之下最得势的皇子,他们俩出风头再正常不过。可是来报信的内侍依然没有退场的意思,他陪梁王笑完,然后就看向萧景铎和白嘉逸二人:“这两位,就是今年的进士郎了吧?”
萧景铎微微提起心,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是在下,不知公公有何吩咐?”
“不敢当。杂家是奉了圣人的旨意,前来恭贺两位进士。圣人也参加了公主们的赌局,并押了南诏珊瑚,赌两位进士进球最多。”
萧景铎和白嘉逸顿时吃惊。萧景铎怎么也没想到皇帝居然这样看好他们,能在皇帝面前露脸,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若是此番能让皇帝记住他的名字,那么五月的选官,甚至之后的仕途……
萧景铎不需要想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他原本想着这次和突厥对抗的马球赛是几位皇子出风头的场合,他没必要太过突出,安安分分做好陪衬就够了。可是现在看来,他依然不能抢了皇子的风头,可是也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听到内侍的话,不光萧景铎和白嘉逸,其他几个王爷郡王也惊讶了。他们朝萧景铎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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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是毫不掩饰地探究和掂量。
萧景铎在这些眼神中面容如常,毫不避让。等开场的哨声响起后,他翻身上马,身姿笔直地端坐在马背上,一手松松地握着缰绳,露出自信从容的气势来。
场外的萧家众人一直关注着萧景铎,等看到萧景铎的这番姿态后,她们的情绪更加激动。
“看,那是大兄!”
萧玉丽几人没打过马球,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就是觉得,现在的萧景铎看起来和刚才完全不同。如果说方才的他还是一个谦逊内敛的新科进士,那么现在的他,就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气派来。
哨声吹响,两方人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出,突厥的人也不甘示弱,于是这场比赛没有过渡,直接就进入最激烈的阶段。
这下外门人都能看出来,这场马球赛和方才的全然不同,水准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突厥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这些突厥人个个骑术出众,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胳膊粗的都能跑马,打起马球来横冲直撞,嚣张至极。相比之下,宣朝这边就要纤细很多,这队全是清一色的皇子郡王,皇族本就是修长纤细的体型,和熊一样的突厥人站在一起更是对比强烈。可是即使体型上的差距这样巨大,宣朝的队伍也没有落了下乘,反而有一种独特的美感。皇族的美貌和善战在此刻展露无遗,这些人抢球胆大勇猛,传球飞速敏捷,击球时更是行云流水,耀眼非常。
混在以貌美著称的皇族中,萧景铎本人也毫不逊色。虽然场上进球最多的是另几位皇子,可是却没人能忽略得了萧景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萧景铎有进球的实力,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主动替皇子传球,抢球之大胆,传球之敏捷,挥杆时线条之流畅,都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高台上的公主们早就抛却架子,挤到最前面观战。容珂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下,幸灾乐祸地对新安公主说:“姑姑,我要赢了。”
新安看着场下那个一心辅助梁王的红衣少年,郁闷地不想说话。
这场比赛可谓至极,战势瞬息万变,观众连喝的时间都没有。萧家的几个娘子也不顾身份地挤在最前面,萧玉芒只觉自己眼睛都要忙不过来,她感慨地和旁边的闺秀说:“我之前曾看过许多马球赛,当时觉得极为,然而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马球。”
听到萧玉芒这话的人都纷纷点头,今日她们才是真正开了眼界,皇室用亲身行动告诉世人,当年横扫天下的宣国公容家军,并不是浪得虚名。
另一位闺秀艳羡地对萧玉芒说:“那个是你的兄长吧?真是羡慕。”
到底羡慕什么闺秀并没有明说,是羡慕萧玉芒等人有这样一位出色又好看的兄长,还是羡慕萧家能和皇子走的这么近?
萧玉芒也不关心这些,她只知道,因为萧景铎,她在贵女圈里大大长脸。现在全长安的姑娘都知道了,她有一个十七岁就中进士的兄长,能文能武,相貌一流,虽然冷淡自持,但在赛场上却无往不胜。
不同于暗暗窃喜的萧玉芒、萧玉丽,程慧真现在的心情却糟糕透了,短短一场比赛,已经有好几拨夫人前来打探萧景铎的婚事了。
虽然老夫人安慰程慧真,说定会给她作主,不会让别人抢了先,但是程慧真却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老夫人虽说疼爱女儿,宠爱外孙女,可是萧景铎毕竟也是她的孙子。老夫人此人最势利不过,现在有了更好的孙媳妇选择,老夫人真的还会站在程慧真这个无权无势的外孙女身边吗?
程慧真心中不痛快透了。身后,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表小姐,你怎么了?”
程慧真回头,发现是自己新买回来的夏风。不知为何,夏风刚来不久,程慧真就对她却非常亲近和信任,正好此时程慧真心情不好,于是她一股脑地和夏风倾诉了起来。
场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原来是梁王抢下了最后一球,赢得了这场国赛。
观众如痴如狂,就连皇帝也不了喜笑颜开:“小儿武艺生疏,让诸位见笑了。”
宰相们笑得见牙不见眼,也凑上来恭贺:“圣人过谦,几位皇子郡王身份尊贵,武艺超群,这实乃我朝之幸。”
突厥可汗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脸色铁青,但也无话可说,谁让他们突厥最强的勇士连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都打不过呢。突厥可汗脸色不好,突厥的臣子见状连忙出来圆场:“贵国果然人才济济,令我等佩服,佩服!”
皇帝龙心大悦,此行过了出宫的瘾,还给了突厥人一个下马威,可以说非常圆满。他总算想起宫里还有一场摆了半截的宫宴,于是道:“太后皇后估计已经在宫里等急了,我们回去吧。”
宰相们对此当然同意,随行的内侍立刻说道:“摆架回宫。”
梁王等人刚赢了比赛,正是兴奋的时候。马球速度快、对抗激烈,无论比赛中还是比赛后,都能让男人热血沸腾。听到回宫的指令,梁王等人兴致高涨地应下,然后回过头和萧景铎说:“技术不错,改日我们再打一场。”
萧景铎也出了一身汗,听到梁王的话后点头应下:“好。”
就连齐王的眼睛也亮的出奇:“这场打的痛快,我好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我见你不断给三兄喂球,下次没有突厥人时不必顾忌这些,我们痛痛快快打一次。”
这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萧景铎也知道自己的动作瞒不过其他人,或者说他从没想过瞒着。俗话说不打不相识,男子的友谊总是建立在战场上,经过这场比赛,萧景铎也对梁王齐王这两位皇子大为改观,他爽快地应下齐王的邀约。
这几人兀自说得痛快,皇帝那边却已经要出发了。皇帝见郎君们久久不来,只能再派人来催:“殿下,该回宫了。若是几位王爷还没有尽兴,不妨回宫继续交谈,圣人说今日几位进士有功,特许诸位进士一同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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