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陈飞卿还没反应过来,仍然懵懂地看着他。
皇上也看着他,缓缓道:“朕,是为了你,才对他手下留情。”
陈飞卿莫名有点想笑,干脆顺着道:“所以你想干嘛呢?”
皇上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陈飞卿就真忍不住笑出来了,一边躲开一边道:“真别这样,别逗了,我跟你说,你真不适合这戏路。”
皇上道:“朕没有和你说笑。”
陈飞卿笑了一阵子,见皇上很认真的样子,便也笑不出来了,半晌才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但总之都了,我视你如友如兄,别无其他心思。”
皇上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很久,道:“你没吃过苦,朕也没有。你生来便是小侯爷,不知道若当真一无所有会是什么滋味。”
陈飞卿听出点意思了,平静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上确实没有杀他,也没再关他,只将他赶出了皇宫,停了职,还派了两个大内高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陈飞卿想回家,却在家门口被禁卫军给拦住了,对方道:“皇上有令,若无特许,任何人都不能出入陈府。”
都不是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17
安国候府了,是陈府了。
陈飞卿道:“这是我家。”
禁卫军道:“抱歉。”
他杵着不肯走,却见陈树从里头出来,站在门槛的那一边对他道:“老爷让你遵旨。”
陈飞卿有家不能回,心想着现在大家都避嫌,估计以往的朋友家也不能去了,干脆去酒楼客栈休息一晚再说。
然而掌柜的倒确实没好意思直接哄人,只是胆战心惊地看他身后那俩门神,一张脸为难得都皱了起来。
陈飞卿心有不忍,道:“算了,我不住了。”
他出了客栈,忍不住跟俩门神商量:“我知道两位也是公务皇命在身,若皇上另有旨意,可否请两位明说?我如今家也回不去,总得有个地方住。”
那俩门神道:“皇上暂时没有其他旨意,你要住店我们也绝不会阻拦。”
陈飞卿道:“冒犯地说一句,京城人本就消息灵通,恐怕我家的事大家都比我知道得早知道得多,那些掌柜的也都认识我,本就很为难了,你二位这样跟在我身后,他们是真害怕,倒也不是怕别的,就怕接待了我一位客人,接下来就没其他人敢跟他们做生意了。至于我以往认识的人,我也跟你们说实话,还是不去连累人家了。”
门神互相看了一眼,道:“那你不妨租间民房。”
陈飞卿道:“我身上只有一点钱了,两位能不能借给我一点?”
门神摇了摇头,半晌才道:“皇上虽然没有旨意,但说过一句,不许我们帮助你,让你自寻生路,才会知道平民百姓的艰辛。”
陈飞卿摇了摇头:“好吧。”
他倒也不气馁,听门神这样说,心里有了个底,干脆顺着来,便要去找事儿做,至少给晚上找个歇脚的地方。但和住店一样,那些招工的老板虽然不见得认识他,却都被俩门神给吓着了,不知道这看起来潇洒贵气的小少爷是什么来历,还是不惹事为好。
陈飞卿找到了傍晚,开始怀疑皇上是故意耍他。
工倒是好找,这不全被俩门神给搅黄了吗。
他盘腿坐在湖边的树下,一边吃热包子一边往湖里扔石子儿。
“你想把湖填满吗?”
他一愣,回头便看见了傅南生,便又立刻看了看那俩门神。
门神倒是没什么反应,仍在不远处站着。
傅南生朝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道:“我找了你一天,你可真能跑,从城东跑到城西,又从城西跑到城南。”
第70章
陈飞卿低声道:“这时候别来找我。”
傅南生道:“你担心被人指证你勾结漠国吗?说笑的。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想,你怕会连累我吗?但是我不怕。”
陈飞卿皱了皱眉头,道:“还是小心点”
傅南生挨着他坐下,笑着道:“我写辞呈了,已经和大王子说我不干了。”
陈飞卿:“……”
他心想,大王子理你才怪。
傅南生又道:“你送我的哨子,我偷回来了。”
陈飞卿:“……”
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有点不自在,想要往旁边挪一挪,却听得傅南生问:“你还要我吗?”
陈飞卿一怔。
傅南生道:“你上次说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
陈飞卿道:“以后再说吧。”
傅南生道:“我现在就想听。”
陈飞卿信口道:“我是见形势不妙,想让你别浑水。”
傅南生道:“嗯,那我听你的了,以后我也不是漠国的右丞,你也不是小侯爷了。”
陈飞卿问:“苟珥呢?”
傅南生道:“大王子有事叫他回去了。”
陈飞卿想了想,叹了一声气,道:“你还是别”
傅南生突然凑过去吻他。
陈飞卿吓了一大跳,忙往后躲,傅南生却不依不饶地黏上来,差点把他推倒在草地上才罢休。
陈飞卿急忙去看周围,还好这里偏僻没有别人,只有那两尊门神正冷眼看着,估计一个时辰不到,皇上就能知道这件事。
他忙推开傅南生,低声道:“不许胡闹。”
傅南生却反而握住他的手,问:“你怕皇上杀了我吗?”
陈飞卿一愣,不自在地道:“不是。”
傅南生道:“你别忘了,宫里有漠国的眼线。不过我也用不着眼线,我早就跟你说过,皇上对你图谋不轨,你自己不信。”
陈飞卿道:“我说了不许胡说。”
“你只说不许胡闹,没说不许胡说。”夕阳下头,傅南生的眼睛十分明亮,又笑了起来,“而且我又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飞卿不想跟他说这件事,便保持沉默。
傅南生问:“生气了?”
陈飞卿摇了摇头:“没。”
傅南生道:“所以你必须跟我在一起了,不然万一我被他杀了呢?”
陈飞卿皱眉道:“不许胡说,皇上不是这种人。”
傅南生听了这话倒是很想杀了那个病篓子,脸上却不动声色,握着陈飞卿的手,道:“那不说他,你只说,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陈飞卿虽然不信皇上会为这事杀傅南生,但听傅南生那样一说,也有些担心他出意外。既然已经这样了,便只好道:“你不准胡说,也不准胡闹。”
傅南生笑了笑,眼睛盯着他看,压低了声音问:“你怕我怎么闹呀?”
陈飞卿又不说话了。
傅南生故意逗他:“我娘说过,男人总是嘴上说得特别义正辞严,说不定心里特别喜欢我闹,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怎么闹呀?”
陈飞卿又不自在起来,道:“我想打你。”
傅南生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又艰难地思索了一阵子,道:“你若是喜欢打我,就打吧。”
陈飞卿忍不住了,反手在他胳膊上拍了过去:“哪里学的这样子?正常点!”
傅南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容便淡了下去,认真地道:“只要你能笑一笑,我什么样子都可以学。我不想看到你刚才那样难过的样子。”
陈飞卿又是一怔,半晌过后,低声道:“我不是难过,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说得没错,我只是命好,从小所有人都很疼我,都对我很好,我就莫名的觉得自己很厉害,可是仔细想想,好像真没有哪里厉害。我不喜欢读书,文章写得一般,领兵也没真独当一面打过什么仗,朝廷里的公事也是一般般,没什么错,也挑不出什么好。我爹是安国候,半个授业恩师是宁王,论辈分太后算得上我姑姑,皇上是我的朋友。这就是我。”
他说得很平静,只是眼里已经有了些水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粼粼的湖面映出来的。
傅南生从未见过他这么难过的样子,便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陈飞卿无处可去,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18
傅南生又坚持要跟着他,他只好反而跟着傅南生回书院里。
一段时间没来,书院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很充实。
傅南生道:“我经常在这边休息,就拾了厢房出来。你睡我这间,我去苟珥那间睡。”
陈飞卿莫名地想,他这是为了跟我撇清和苟珥的干系吗?
傅南生见他不说话,背着手朝他面前倾去,笑着问:“你这神情是想让我也睡在这一间吗?”
陈飞卿忙道:“不是不是。”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否认得太快了。
果然傅南生有点不高兴地问:“这么不喜欢我?”
陈飞卿朝他脑袋上拍了拍:“又开始了。”
傅南生笑起来,道:“逗你好玩啊。”
这倒很像几年前刚认识的那个傅南生了,只是懂事多了,不会再让人招架不住。
陈飞卿的手略停了停,顺着傅南生的脸滑了下来,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
傅南生定定地看着他,张了张嘴,轻轻地咬了他的手指一下。
陈飞卿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把手了回去。
傅南生很温柔地朝他笑了笑,问:“你可以帮帮我吗?”
陈飞卿:“帮什么?”
傅南生道:“我以前帮过你的忙,你该还了。”
陈飞卿疑惑地看着他,看了会儿,恍然大悟,忙道:“停停停,打住,该休息了,不早了。”
傅南生皱起了一张原本好看的脸,不满地抱怨:“你这样就不对了,我帮过你的忙,你不应该帮我吗?”
陈飞卿狡辩道:“我那是、你非得趁我瞎了硬是帮忙。”
傅南生仍然不满,反问:“那我瞎了你是不是就会硬要帮我忙?”
陈飞卿忙道:“不许胡说,不许胡想。”
傅南生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讨好地道:“还是逗你的,我要是瞎了就看不到你了。”
陈飞卿刚还在心里觉得傅南生没以前那么咄咄逼人让人招架不住了,可如今又觉得,傅南生虽然不咄咄逼人了,却照样让人难以招架。只不过却很奇怪,他倒还觉得心里有些宽慰。
这些日子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很难得有这样轻松惬意的时候。
他这样想着,又想起了那些事,本来的轻松惬意瞬间便没了。
傅南生察言观色,问:“又开始担心侯爷的事了?”
陈飞卿道:“是有一点。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傅南生问:“他们什么都没说过吗?”
陈飞卿摇了摇头:“但凡给我个底细,我也不会这么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先别想了,我觉得,侯爷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章程,吉人自有天相。”
傅南生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道,都死了最好。
“皇上在里面吗?”
小太监答道:“回太后,皇上在里面看折子。”
太后问:“药膳用了吗?”
小太监道:“吃了两口。”
太后又问:“其他的东西呢?”
小太监道:“吃不下去,勉强吃了几口,都吐了。”
太后摆了摆手,径直进去了,见皇上手里拿着折子和笔,心思却显然不在上头,听见了声音忙道:“这么晚,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道:“听说皇上龙体不适,过来看看。”
皇上笑道:“瞎说,都是大惊小怪。”
太后道:“哀家看他们不是瞎说,反而还有点不敢说。皇上这都又瘦了一圈。”
皇上道:“母后看朕,向来都是瘦的。”
太后叹了叹气,摇了摇头:“别跟哀家来这套。人你又要放走,放走了就知道是放虎归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有什么用,谁看得到?专门给哀家看吗?”
皇上笑了笑,没说话。
太后道:“既然这样,杀了他吧。”
皇上道:“母后若要这样做,那朕恐怕也活不了。”
太后瞠目结舌,半晌才道:“皇上这说得什么话!”
她的记忆里,皇上自成人后便一直很温和,即便少有的几次动气,也不会说这种赌气的话,上一次说,还是皇上做太子的时候,为了三皇子的事说这话。当然也没真的去死,只不过便从一个健康的孩子成了现在这样。
太后原先对陈飞卿还只是疏远,此刻便真有了憎恶。
她也动了气,道:“那皇上想怎么做?杀傅南生?”
皇上反倒笑了笑,道:“杀了傅南生,除了让朕显得更可笑之外,还有别的用吗?”
太后便又心软了下来。她是当真没想到陈飞卿会那么坚决。当然了,若陈飞卿本来也不是断袖,那坚决倒也无可厚非,可听最近的传言,似乎陈飞卿也不是那么正常,那可真是想不透了。
那傅南生太后也听说过,也远远看过,长得是还不错,但算个什么出身!和皇上,根本不能放到一块去比较。
皇上自幼便是太子,被这种人打败了,自然是伤自尊的。
太后就弄不懂他们这些事,只想着全杀了图个干净算了。可皇上拿安国候做借口,说怕引起乱子,不能杀陈飞卿。
太后心想,哪里是怕引起乱子,明明就是不舍得杀。
她问:“那怎么办?”
皇上道:“母后不要再提此事了。”
太后道:“哀家不提,你的身子怎么办?”
皇上道:“朕是为了国事操劳才这样的,母后当真是误会了。”
国个鬼事!
太后无可奈何。
沉默了一会儿,皇上问:“母后,您失去过自己最珍视宝贵的人吗?”
太后道:“你父皇。”
皇上摇了摇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只想和自己的娘聊一聊真话。”
太后莫名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也笑了,道:“你以为我当真对你父皇是虚情假意?”
皇上没说话。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我这一生,当真是只爱过你的父皇,只不过他却爱得太多了。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太争强好胜,可我不能不争强好胜,你的后宫里倒还好,人少,还有我在,可当年你父皇的后宫里那是人才济济,我若不去争,别说你的皇位了,就连你和婷儿能不能活下来,能不能降生,都是一个问题。
翊儿,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只有民间才有最牢靠的真情。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除了这点没用的东西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但皇家不一样,数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权利地位给了谁,恐怕也会令人难以拒绝。”
皇上问:“所以便要为了权力地位枉顾真情吗?”
太后道:“你若不愿意这样想,便换一个想,你有了权力地位,才能换来真情。陈飞卿不识好歹也有个限度,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照我说,把他关在宫里,关个十年八载,他若还能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19
这么硬气,那就是真奇了怪了。”
其实太后是想说直接一通药给陈飞卿灌下去得了,但顾虑身份,还是没说。
皇上望着她,心里十分的难过。
她确实是为了他好,可她却不知道,这番话早晚会应验到她自己的头上。
第71章
太后守着皇上,盯着他喝完了药又吃了些药膳,这才离去。
早已有人在她宫中等着,见没其他人了这才现身,跪在地上将安国候府、宁王府、陈飞卿与傅南生今日的行踪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太后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半闭着眼,似乎在沉思。
那人道:“另外,花街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傅南生自幼所待的花楼早些日子着了火,连累周围的楼也一并遭殃,甚至大半条花街都停了数月的营生。那场火里死伤了许多人,尤其是有些岁数的老人。”
太后的手指一顿,道:“哦?”
那人接着道:“您想得对,可能说得清傅南生他娘来历的人,我们几乎已经找不到活口了。”
“有意思。”太后笑了笑,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道:“是傅南生作为漠国使臣回京之前的事了。”
太后问:“你觉得那把火是谁放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道:“恐怕不是傅南生。”
“你想说安国候还是宁王,或者是皇上?陈飞卿?”
那人道:“属下不知道。”
太后摇了摇头:“若是宁王来做这事,他不会这样大周章,他若怀疑傅南生的身世,必然是先把人给养在自己护得到的地方。皇上也不会这样做,他到底和宁王是叔侄,虽性情略有些不同,但做起事来,大同小异。”
那人道:“您是说,是安国候或者陈飞卿?”
太后道:“安国候还是陈飞卿,这没什么差别,两人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何况他俩以前一直还挺和睦的。”
那人想了想,问:“太后的意思是,这次陈飞卿也是做戏,故意想要找个借口好保护傅南生?”
太后想要点头,却又停了会儿,想了一会儿,缓缓地道:“飞卿这个孩子,哀家看着他长大,倒也看得出来,他做戏是什么样子,不做戏又是什么样子。这一次看起来,他像是确实不明所以。更何况,陈飞卿要做戏,必定皇上是知道的。但若傅南生真是皇上要找的那个人,皇上一心想着让那人来日继承大统,怎么可能会答应用这样的方法毁傅南生的名声。”
她又想了一会儿,道:“恐怕,是那个傅南生自己放的火。”
那人就不明白了,究竟傅南生是知道了皇上在找人的事想要顺水推舟,还是想要毁灭证据。
太后笑道:“这下子,就只靠他自己一张嘴说黑白是非了。他娘找到了吗?”
那人道:“找到了,就在京城的一处院子里住着,但很有几个江湖高手暗中保护着,而且,还有疑似皇上身边的高手,所以属下不敢贸然动手。”
太后道:“她就是个娼妓罢了,杀了她和不杀她都无济于事,反正也不会轮到她坐皇位,也轮不到她当太后。去,把傅南生杀了。无论傅南生是什么身份身世,他都碍眼得很,杀了就一了百了。”
傅南生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了床,换了一身新衣裳,将串了绳子挂在脖子上的哨子拉出来放在衣裳外头,又对着铜镜检查了半天头发又没有梳好,最后从抽屉里摸出口脂来,抹了抹。
可他抹完又犹豫起来,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
口脂是苟珥买的,他从来没用过,今日看着颜色挺好看的,铜镜里照出来的那个人也很好看。
但是陈飞卿不喜欢。
陈飞卿连熏香都不喜欢,更不会喜欢男子涂脂抹粉。
可是傅南生觉得自己这样子看起来更好看一些。
他有点难过,想了想,依依不舍地将口脂擦了。
再看向铜镜里面的那张脸,似乎少了很多的颜色,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
陈飞卿很晚才睡,没睡多久又醒了,闭着眼睛在想最近的事,忽然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推门进来,停在床边。
他屏息听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侧头便看到傅南生正蹲在床边看着他。
陈飞卿愣了一下,问:“你干什么?”
傅南生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我早就醒了。你这是干什么?”
傅南生道:“我想吓唬你呀。”
陈飞卿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头,便也不睡了,准备起床。
傅南生也跟着他站起来,殷勤地道:“我给你打水洗漱。”
陈飞卿正在套外衫,闻言忙道:“不用,我自己”
傅南生已经出去了,很快便端着水回来,给陈飞卿拧帕子。
陈飞卿有些不自在,道:“我这么大人了,不需要这样照顾,陈树都不这么做。”
傅南生笑着道:“我和陈树又不一样。”
陈飞卿道:“但也不用这样……”
傅南生却不管他说什么,举着拧干的湿帕子就给他擦脸。
陈飞卿忙去抢帕子,道:“我自己来就行了,真的。”
傅南生也不在意,由着他抢了帕子擦脸,突然抱住他就不动了。
陈飞卿正擦着脸,手一僵,莫名其妙:“怎么了?”
傅南生闷声道:“冷。”
陈飞卿道:“我还没说,刚看你就穿得少,大早上的,你赶紧再去多穿一件。”
傅南生又道:“困。”
陈飞卿道:“那你赶紧回去再睡一会儿。”
傅南生问:“那你呢?你不困吗?”
陈飞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差不多这时候也该起床了。”
这倒是,平日没有其他事的时候,陈飞卿起得很早,说是他爹定下的规矩,得闻鸡起舞,时刻不能松懈。
傅南生不太高兴地说:“那我去做早饭。”
陈飞卿见他不高兴,便安抚道:“这样,你先去再休息会儿,我来做早饭。”
傅南生讶异地问:“你会做?”
陈飞卿笑道:“我当然会做,只是味道一般,吃还是能吃的。”
傅南生立刻松开他,随意地甩掉鞋子,往被子里一钻,道:“赶紧去赶紧去,我睡醒了就要吃。”
陈飞卿见他这性情莫名地幼稚,倒也觉得好玩,摇摇头笑了笑,弯腰把他甩开的鞋子摆好,便去了院子里做早课,顺便还把一地的落叶给扫了。
1...3637383940...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