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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曾九又踟蹰了很久,才扭扭捏捏地道:“小的见过他俩那个。”
陈飞卿背脊一僵,却没阻止曾九。
黄御史问:“那个是哪个?”
曾九很为难的样子:“就是……”
他抬手勾了勾小手指。
黄御史皱眉道:“这是何意?”
曾九道:“大人,我、我说不出口。”
黄御史道:“说。”
曾九道:“就是亲嘴儿。”
众臣隐隐有些失望,就这也值得犹豫半天?
黄御史问:“就这些?”
曾九又犹豫了很久,欲言又止,话不对题:“小的撞见过好几次。”
黄御史追问:“还有撞见过别的吗?”
陈飞卿突然道:“不必问了,黄大人,我和江陵子发乎情止乎礼,仅有几次亲吻也是浅尝辄止,全被曾九看见了,你不必再问他,我承认便是。”
黄御史却不甘心,仍然追问曾九:“当真没有了吗?”
曾九想起自家老小,更着急了,几乎是哭着道:“那个、那个长得好看的还跪着”
“住口!”陈飞卿猛然看向他。
曾九顿时又往地上跪,被侍卫强行拽住。
黄御史斥责道:“你这是威胁他?”
陈飞卿看着他,道:“你要我承认和江陵子有私情,我已经承认了,你无须再逼迫他说下去。”
黄御史道:“你俩有私情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只看私情到了哪一步,你为何不敢让他说下去?当时江陵子跪着在做什么?”
陈飞卿道:“没有这回事。我当时失明,行动不便,他照顾我的时候为我穿鞋子需要蹲着,被曾九看岔了。”
黄御史道:“小侯爷,这话您自己信吗?江陵子是什么人,他娼妓出身,一贯和男人不清不楚,当年离奇灭门的王尚书之子就和他有些纠葛,听说后来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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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贯只扫门前霜的秦郑文秦大人到处奔走帮忙,再后来就算做了漠国使臣,谁知道他怎么做的,有听说有次夜里去驿馆排查刺客,在他的房里很是找出了些令人不齿的玩意儿。”
陈飞卿道:“王尚书灭门案早已经查明与他无关,秦大人与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也是君子之交,秦大人若只扫门前霜,就不会有此次赈灾一事,他欣赏江陵子的才学,即便没有深交也不打算深交,同样也会那么做,这是秦大人的率直过人之处。驿馆排查刺客,为什么会排查到驿馆,谁也不知道,搜出了什么东西也不能说明就是江陵子的。”
黄御史笑了笑,道:“你当然是这么说。”
陈飞卿道:“我就是这样说。”
他又道:“毁一个人的名节很容易,也很卑鄙,我希望黄大人懂得见好就的道理。江陵子出身不好,可这由不得他,也不该是他受到偏见苛责的理由。比他出身好的人固然没有责任一定要帮助他,但也绝不该以此自傲。人人都有不易之处,口下积德吧。”
这话他虽然似乎是对着黄御史说的,却看着曾九。
曾九躲避着看了他一会儿,小声道:“那个人、那个人不是蹲在地上给他穿鞋……”
陈飞卿喝道:“曾九!”
却不料,黄御史还没开口,皇上先道:“你让他说下去!”
众人仰头看向皇上,只见他用力地按着龙椅的两侧,似乎在竭力保持镇定。
陈飞卿只好让他说下去。
曾九犹豫了一阵子,道:“那个人是跪在地上给他穿鞋的。”
黄御史一怔,道:“什么?”
话说出了口,曾九便松了一口气似的,接下来说得顺畅一些:“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大人娇气的缘故,但那个人伺候大人很恭敬,好几次我就看到他跪在地上给大人穿鞋。不过大人当时看不见,所以可能也不知道。”
黄御史道:“你别害怕。”
秦郑文不耐烦地道:“我看他是怕了你,你还想诱供吗?”
皇上却怅然若失般,沉默了很久,道:“闹够了吗?”
黄御史忙道:“皇上”
“朕乏了,有事,你们给刑部和大理寺去审吧。”
皇上很是疲惫地道。
他起身在公公和白御医的搀扶下退朝,临走还有些复杂地看了眼陈飞卿。
满朝文武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陈飞卿的心情也很复杂
为什么这次没人提前跟我说一下该怎么把戏唱下去?!
两天后,陈飞卿被裘侍郎领着送回安国候府禁足。
他宁愿坐牢,很苦兮兮地问:“我能不能不回去?”
裘侍郎道:“侯府虽然被禁军围着,还是舒服多了。”
陈飞卿苦笑:“我该吃点苦,你让我在牢里待着吧。”
裘侍郎叹了一声气,低声道:“别担心,侯爷恐怕没空找你的麻烦。”
陈飞卿想起他爹也有那些传闻,却说不上放心,只是道:“罢了,我回去找我娘。”
裘侍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既然当场认了毕竟避些嫌,可千万安心待在侯府里,若有消息,我会想办法告诉你。”
陈飞卿道:“嗯,多谢。”
太后紧赶慢赶着到了皇上寝宫里,身边还陪着公主。前不久公主又自己跑回来了,说是出宫转了一圈,其他的都不肯说。太后除了训斥她一顿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今公主倒是回来了,皇上却又病倒了。
太后握着皇上的手,忍不住眼眶便红了,道:“哀家向来诚心礼佛,也不求别的,就你们这一儿一女,上天就不能当是可怜可怜哀家,让你们安安生生的吗。”
第68章
皇上望着她,心中也很是黯然。有句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包括陈飞卿也没说过他偶尔会觉着,这都是报应。母亲犯下的错,就该儿子来担。
她曾经犯过很多错,害死过很多无辜的人,大多都是为了他。或者也不全是她的错,他也有原罪。
他轻轻地道:“母后,朕没事。”
太后却不信他没事,只当他在安抚自己罢了,忍不住道:“这次的事,你为何发这样大的火,哀家是知道的。都这样子了,婷儿的婚事,哀家去取消也是名正言顺,相信安国候也无话可说。”
皇上苦笑了一下。她其实并不知道。
太后见他这样子,又道:“你向来有分寸,哀家不管你的一些私事,但你也是皇上,有些事做了也就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别当成什么大不了的。”
皇上道:“母后误会了。”
太后道:“陈飞卿是个好孩子,你若真喜欢,要了也就要了。哀家以前阻拦你,是因为知道你的脾性,可你是皇上,皇上可以要全天下的任何东西,却不能被任何东西所钳制。”
皇上沉默了一阵子,道:“那不是东西,是人,是感情。”
“正因为你从小就重感情重人,所以哀家才会一再阻拦你。”太后握着他的手,低声道,“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只有那些百姓才说感情才说人,越是无能的人,越倚重这些没用的东西。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古人说的话。”
皇上看着她,眼眶渐渐地又湿润了。
他的血脉全都来自于她,是她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可是彼此却始终都无法相互理解。
太后又道:“男人若放出去了,难心野。可如今有个好机会,不妨就把人从此留在身边照顾你。只不过,万事还以祖宗社稷为重,皇上你得早日有太子,这样,便也堵住了外头那些人的闲嘴,两全其美的事。”
皇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道:“朕说过,母后误会了。”
太后见他死不承认,便叹了一声气:“好,哀家误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陈飞卿回到安国候府,先去看望他娘。
他娘正在佛堂念经,见着他来了,便仔细打量一番,道:“瘦了,黑了。”
陈飞卿笑道:“我去灾区自然会瘦,可也没饿着。”
他娘又问:“眼睛全好了?以后还会不会再犯?”
陈飞卿道:“白大哥说还有些余毒,但没大碍,再多吃些药就行。”
他娘道:“等没事了,你备些礼去白府谢谢人家,再细问问,药也别吃太多,是药三分毒,能食补就食补。”
陈飞卿点点头。
他娘又道:“去看过你爹了吗?”
陈飞卿摇摇头:“我刚回来。”
“朝堂的事我不是很懂,你去跟他问问。”他娘细心地抚平他衣领上的褶皱,温柔地道,“不必担心,也不要着急,事情若做了,就得承担后果,若没做,就总能有个公道,没什么好害怕的。”
陈飞卿抿着嘴点了点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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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出去,却又被他娘给叫住了:“飞卿,你爹心里憋了太多的事儿,你别和他吵。”
陈飞卿自从记打开始就很少跟他爹吵架,如今他娘这样一说,反倒令他疑惑起来,想来想去,大概是他娘也听说了外室的事儿。
他道:“我不信那件事,不会和他吵。”
他娘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不是你信不信的事儿,即算你不信,也不要和他吵。这都是小事,也只是家事,不该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说。”
陈飞卿一怔,问:“难道是真的?”
他娘道:“我也不知道,若是真的自然无话可说,若是假的,对方既然有备而来,也会做得跟真的一样。而你和我信不信,也都只是我们自己的判断,若要信就会信,若不信,你爹如何否认,也不会信。所以我才说,不要去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你只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记住,他是你爹,没有他,就没有你。他或许对你严厉些,但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那件事无论是真是假,都是我和他的事,和你们孩子没有关系。”
安国候在写字。
虽然他的字写得一般,但他闲来喜欢写字以静心。
陈飞卿站在旁边,也不说话,看着他写。
无非是些忠报国马革裹尸士为知己者死之类的话。
终于等他停了笔,问:“想说什么,想问什么,说吧。”
陈飞卿想问的太多了,想了想,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国候道:“你问哪件事?”
陈飞卿道:“整件事。”
安国候道:“做事要有条理,你一件件问。”
陈飞卿问:“皇上还相信我们的吧?”
安国候反问:“你很在意他还相不相信我们?”
陈飞卿道:“当然。”
安国候道:“你这么问,就是你不相信他。”
陈飞卿便明了了,皇上还是相信他们的。
他便问:“为什么爹你会被那样陷害?”
安国候皱了皱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仿佛他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陈飞卿忙道:“我知道是姚氏栽赃嫁祸,皇上可能是将计就计,可那个外室又是怎么回事?”
安国候道:“那与你无关。”
陈飞卿追问:“那是不是真的?”
安国候看了他一会儿,道:“是。”
陈飞卿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他没想到那是真的,也没想过安国候会这么爽快地承认。
他发了好一会儿呆,道:“我觉得不是真的。”
安国候道:“这与正事无关,你若不愿意信,就不信。”
陈飞卿起先的镇定一下子被打破了,皱眉道:“为什么?”
安国候道:“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你是我爹!”
“你知道我是你爹就好,轮得到你管你老子的事?”
陈飞卿一下子来了火气:“我替我娘管行不行?”
安国候冷淡地道:“她让你管了吗?”
陈飞卿猛然想起他娘的叮嘱,忍着道:“可是你这样不对。”
安国候问:“哪里不对?”
陈飞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三妻四妾本是寻常的事,只不过他习惯了而已,毕竟他爹一直都没有,突然蹦出来说有,就不习惯了。
安国候道:“没有其他的事,就老实在家待着。”
陈飞卿郁闷地坐在书房里发呆,面前的一本书摊开看了半个时辰,一页都没翻过去。
在他去赈灾的这段时间里,京城发生了些不大也不小的变动。
皇上送了套府邸给小王子,众人都说这是软禁了。但小王子倒也不在意,他本就是逃难来的,老老实实待在府里韬光养晦。
傅南生他们也跟着住去了小王子的府邸里,平日里无所事事,安心开着书院。
陈树进来给他换蜡烛,道:“我觉得没事,别操心了。”
陈飞卿叹了一声气:“我也知道没事,可问题是他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这就很不寻常了。”
陈树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飞卿道:“也只能这样了。”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不肯将这次的计划告诉他。
他必然不会泄密,甚至还能配合。
若大家不肯告诉他,那原因只可能是担心他不愿意配合。
然而他没有理由会不配合啊。
他想得有点头疼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没陈飞卿什么事儿,他被关在了侯府里,甚至可以说是被关在了他自己的院子里。侯府里进来了一些人,据说是皇上的,也可能有别处的,把陈飞卿盯得牢牢的。
陈飞卿就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半个月后,陈飞卿终于等来了一道旨意,说让他进宫。
深更半夜来的旨意,若不是宣旨的是皇上身边的公公,陈飞卿还真觉得更像是有人要杀人灭口了。
他急着道:“走,入宫。”
那公公却拦着道:“小侯爷不必着急,有些东西要随身带着的,一并带好了,省得下面的人回头来拿东西又毛手毛脚拿错了小侯爷平时不惯用的。”
陈飞卿不解地问:“我要入宫长住吗?”
公公点了点头,笑得很意味深长。
陈飞卿觉得全世界都成了一个谜团。
第69章
他进了宫,被送进了后宫。
陈飞卿决定暂且放弃思考。
直到皇上来看他,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又很久。
陈飞卿被看得毛骨悚然,左右见无人,无声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却道:“朕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和傅南生从此断绝往来?”
陈飞卿一怔:“这、这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皇上道:“看来你是不愿意了。”
陈飞卿道:“我说了,这和这事没关系。”
“你去江南之前还答应得朕好好的,你不会再跟他有过多干系,朕也听了你的,把御医给他派过去,要什么给什么,已经把他的双腿治好了,野参与尸毒一事也不跟他计较了,你变得如此言而无信背信弃义也是他教你的?”
皇上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和往常一样不慌不急,十分的温和,像是有商有量的语气。
然而陈飞卿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忍耐,仿佛已经不想再忍耐一般。
陈飞卿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隔墙有耳他在做戏,便警惕地四周看了看,一边随口说着“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一边提起水壶倒了杯茶,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道:你给我个底细。
皇上伸手拂掉那几个水淋淋的字,举起茶杯朝他脸上泼了过去。
陈飞卿:“……”
他开始怀疑这段时间太后找了个人易容成皇上,真的皇上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16
被藏起来了。
他仍然没有发火,或者说根本没有心思想到发火,只是随手擦了一把脸,困惑地看着皇上,半晌才道:“他又不喜欢你,你也说了不强逼他,我和他也不算对不起你。”
皇上的脸更白了,忍耐着,半晌才道:“你究竟是真糊涂还是”
皇上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一通话,就莫名其妙地拂袖而去,留下陈飞卿莫名其妙瞠目结舌一脸茫然。
他怎么听这话不对劲,不像是为了自己横刀夺人所好,更像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飞卿还在纳闷,太后又来了。
他忙去行礼,陪着太后坐下。
太后倒是和平时一样温和,寒暄了几句,道:“听说皇上来了,又被你气走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啊!
陈飞卿不解其意,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太后又道:“皇上的性情持重,自小便是这样,有话也不喜欢明说,这才把身子憋成了现在这样。”
陈飞卿心想,那是对着你不能明说,平时私底下他话挺多的。
他想一想,也觉得心酸,明明是一对母子,却成了这样。
太后又道:“哀家虽然是妇道人家,说这些话便有些不妥当。但哀家是你们的长辈,从小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说这话也不算太过。”
陈飞卿道:“太后有话但讲无妨。”
太后道:“你知道为什么哀家退了你和婷儿的婚事吗?”
陈飞卿道:“我最近出了些事,恐怕对公主的名声不好。何况太后看得清楚,我与公主只是兄妹之情。”
太后道:“那你又知道哀家为什么当初一定要你和公主成亲吗?”
陈飞卿沉默了一会儿,道:“太后向来疼爱我,更疼爱公主,也是信任我能照顾好公主。”
“这些场面话不必说。”太后摆了摆手,“你心中想的多半是哀家想要拉拢安国候府。”
陈飞卿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也没承认。
太后道:“哀家当然倚重安国候,没有他,皇上的龙椅也不会坐得如此安稳。但这不是哀家坚持那样做的理由,因为有你在,哀家也不担心你和安国候府会背离皇上。然而,这也正是哀家坚持那样做的原因。”
陈飞卿渐渐地听出一个眉目来了,但仍然没说话。
太后道:“今日到了这一步,也不说暗话了。皇上向来就对你不一般,你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飞卿无奈地道:“太后这真是误会了。我知道一直都有些人说这事儿,但以为都是开玩笑说闲嘴,您不至于真相信的。”
他有句话没敢说,这些闲嘴里还有传太后和宁王寡嫂孤叔的……
打死也不敢说。
太后当然不会是真的就听旁人说闲话就听出了风和雨,她有她的道理。她起初也以为那只是闲话,总有些人的闲嘴就是堵不住,直到她亲眼见过无人时皇上看陈飞卿的眼神。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午后,陈飞卿趴在桌上睡着了,皇上却没睡,他凝视着陈飞卿,神情十分的专注,也十分的复杂,甚至想要摸一摸陈飞卿的脸似的,却到底没那样做。
太后当时便觉得不对劲了,后来再听人说闲话,就越来越不安。
所以她一直都坚持要把公主嫁给陈飞卿,只有这样,皇上他才会死心。
但到了如今,她才发现,皇上确实会死心,却连身体也要一并死去似的。
自从陈飞卿和那个叫傅南生的人的消息传来后,皇上面上什么都没说,却寝食难安,病症也频频发作,御医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御医当然说不出来,但太后却看出来了。
她不懂这不像话的事情算得了什么,但无论如何,皇上是她的儿子,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下去。
两条路,杀了陈飞卿,或者让皇上得偿所愿。
她思来想去,只能走后一条路。
太后朝陈飞卿道:“你承不承认都好,哀家只问你,你想不想救安国候府。”
陈飞卿仍然一脑袋雾水,半晌过后道:“太后,这都是无稽之谈。”
“你这么说,就是不愿意?”
陈飞卿只能再次道:“您误会了。”
太后看他的眼神却逐渐地疏远了起来,像在看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太后也拂袖离去了。
陈飞卿更郁闷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陈飞卿除了疑似被掉包的皇上和伺候的小太监之外,再没有见过其他人。那小太监也是生面孔,嘴硬得很,一问三不知。
半个月后,皇上又来和他一起用膳,忽然道:“墙倒众人推,人还没走就茶凉。”
陈飞卿一怔,心里沉了下去。
皇上道:“很多人都在弹劾安国候,也翻出了很多的旧账新账。”
到安国候的位置的人,必然会有很多账,无论是真的,或者假的,一定会有很多,只看皇上要不要追究,和如何追究。
可陈飞卿看最近这形势,恐怕皇上是要追究的了。
虽然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仍然不愿相信皇上会害自己。
人的一生没有多少个二十年,他和皇上做了二十来年的兄弟朋友,他不信。
皇上接着道:“朕让你入宫,也是不想让你太牵扯其中。你自然不会对你父亲的事坐视不理,可也只会把自己给反倒牵扯进去。”
陈飞卿心道才对了,若说是为了这个道理,那他就信了。
可皇上接着道:“如今你父亲已经是戴罪之身,侯府你恐怕是回不去,也最好不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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