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长生喊来差役,命差役送来热水,沏了一壶热茶,然后与张墨对坐说话。
面对张墨长生多有紧张,不太敢直视张墨,张墨貌似也有些紧张,话也不多,没有了先前的随意和从容。
几番冷场之后,张墨随口问道,“你近来如何,可有异常事情发生?”
“我还可以,”长生说道,“一直忙着为朝廷筹钱,对了,师叔,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什么?”张墨歪头。
长生想要请教张墨关于龙脉图谱的事情,事关重大,便往张墨身边凑了凑,正准备低声说话,却突然发现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仔细一想,是气味,张墨今天身上怎么没有了兰花的香气……





长生 第二百五十四章 尔虞我诈
长生并不知道张墨身上为什么会有兰花香气,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这股兰花香气是来自张墨自身而不是来自外部环境或是衣物熏香,因为不管张墨在哪儿,也不管她穿什么样的衣服,身上都会有淡淡的兰花香气。
心中疑惑,便深吸闻嗅,没有,不知为什么,张墨今天身上的确没有那股特殊的兰花香气。
长生说有事情要请教,张墨便看着他等他说话,见他迟迟不开口,便出言催促,“什么事?但说无妨。”
龙脉图谱一事关系重大,长生心中存疑,便没有提及此事,而是临时换了另外一个问题,“师叔,我最近研习上清法术,那请神上身…...”
不等长生说完,张墨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正所谓大道无形,法术的研习每个人都有不同心得,难能借鉴旁通,需要自己参悟揣摩。”
长生原本只是心中疑惑,听得张墨言语,心中的疑惑变成了疑心,他开始怀疑眼前的张墨不是本人。
便是起了疑心,长生也未曾显露声色,“是是是,师叔言之有理,对了师叔,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不用麻烦,来时的路上我已经吃过了。”张墨摇头过后端起茶杯呡了口茶。
看到张墨端杯喝茶的动作,长生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因为张墨端杯喝水的动作与之前并无不同。
“师叔,新军的军需我已经调拨下去了,”长生说道,“只不过国库空虚,钱粮不足,既定半年的军需户部只能拿出三个月,剩下那些我会尽快想办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是难为你了,”张墨随口说道,“眼下新军已经招募完成,你的两个师兄占据了舒州等地,你要有心理准备,朝廷很可能会让新组建的新军去收复这几处城池。”
听张墨这般说,长生疑心尽去,闭目摇头,长长叹气。
“近段时间长安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张墨问道。
这是张墨第二次问出类似的问题了,长生有心说出龙脉地图一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前些天我将城里的暗香楼给抄了,得了八百多万两银子。”
“倪晨伊呢,她去了西域之后给你来过书信不曾?”张墨又问。
长生原本已经不再怀疑张墨的身份了,但听她这般说,心里又开始起疑,因为倪晨伊是有道籍的人,张墨身为师叔,很少直呼其姓名,喊她三伊子的时候居多。
“没有,”长生摇头说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墨随口说道,“倪家对你还是不错的,临走之前将所有产业都留给了你。”
“是啊,”长生点了点头,“对了师叔,当日我送他们西去,你和师伯动身南下,咱们自十字路口相遇,你塞给她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一部经书,留作纪念。”张墨说道。
张墨此言一出,长生瞬时毛骨悚然,当日他们两伙人的确在城里相遇,但张墨并没有给倪晨伊任何东西,他是故意这么问,以此确认张墨的身份,而张墨的回答直接证实了眼前的张墨并不是张墨本人。
有了之前被鼠妖寐过的经历,长生在第一时间怀疑眼前的张墨是妖物幻化,因为张墨出现时天已经黑了,而妖邪鬼魅通常在夜里出没。
长生紧张心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通过此人先前所说的话不难看出,此人对他和张墨的情况很是了解,不但知道他和李中庸陈立秋是师兄弟,甚至连张墨的言行举止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即便已经发现了对方的破绽,长生却没有急于拆穿对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动机,对方假冒张墨接近他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他想弄清楚对方为什么要假扮张墨。
为了确认对方是不是妖物幻化,长生端起茶壶为其倒茶,转而将茶杯递了过去,借着此人伸手接纳之时有意无意的碰了碰她的手指,只是微微碰触便确定此人确是活人,并非妖物幻化。
既然不是妖物,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易容术。
将茶杯递给此人之后,长生离座站起,“师叔,你等会儿,我让他们去买点果子回来。”
那人点了点头。
长生挪开椅子转身迈步,他此举是为了背对此人,假若此人假冒张墨是为了取他性命的话,此时就是很好的机会。
不过那人并未动手,长生走出房门,喊了差役过来,命他们出去买些果品点心。
待得重新落座,长生已经确认此人假冒张墨并不是为了杀他,如此一来心中反倒更加疑惑,此人冒险前来,究竟想做什么。
长生不摸对方底细,也不敢随意说话,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只得长吁短叹,佯装心事重重。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来人出言问道。
这是此人第三次问出类似的问题了,长生瞬间想到来人很可能是冲着近期发生的什么事情过来的,由于担心直接发问会令他起疑,所以才会旁敲侧击,加以引导,试图让他主动说出来。
“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是有些担心我师兄他们。”长生说道。
“此事的确棘手,”来人点头说道,“我了解你的为人,你顾念旧情,他们都是你拜入龙虎山之前的师兄,对了,当初你师父除了你,还有几个徒弟?”
来人此言一出,长生立刻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很可能是冲着武田真弓来的,为了进行确定,便随口说道,“除了我,师父在世时还收了四个徒弟,三男一女。”
“还有女子?”来人貌似有些意外。
若是不曾怀疑来人的身份,来人所说的这些话长生绝不会多想,但是他已经怀疑对方身份了,便时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方此言一出,他马上猜到对方是冲着武田真弓来的。
“是啊,她叫田真弓,”长生说道,“前不久我还见到她了。”
“田真弓?怎么会有这么怪的名字。”来人接话。
“她是个日本派来的遣唐使,不是我们唐朝人,”长生说道,“这次她来长安办事,我遇到了她,还请她吃了顿饭。”
“朝廷不是正在缉拿遣唐使吗?她怎么还敢到长安来?”来人追问。
听得来人言语,长生急切思虑,最早遇到武田真弓是在大理寺监牢,那时她的身边还有两个男性遣唐使同行,那两个男性遣唐使肯定看见了他的样貌,不能排除二人当晚发现他故意放水的可能,倘若二人发现他当晚故意放水,次日就有可能跟踪武田真弓,假如他们跟踪武田真弓就会发现武田真弓与他见过面。
他有此猜测也并非庸人自扰,因为事发当晚武田真弓回头往大槐树下拿取发簪,就有一名男性遣唐使跟随观望,这说明此人极为细心,而且并不完全相信武田真弓。
龙脉图谱对日本人极为重要,他们绝不会允许地图出现任何意外,此人冒充张墨前来,很可能是为了确认他们手里地图的真实性。
“她是来救人的,”长生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近段时间朝廷正在整顿吏治,御史台往各大州郡派出了巡查使,御史台的捕快不够用,前些天我就去了趟大理寺,酒宴之上杨叔昀说起大理寺正在搜捕遣唐使,我担心田真弓也在被捕之列,便与他往女监察看,谁曾想遇到刺客劫狱,劫狱的共有三人,田真弓就是其中之一。”
长生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继续说道,“当晚我感觉那女子有点像她,却不敢确认,便没有拿下他们,结果次日田真弓竟然找上门来,我问她为何劫狱救人,她也不说,我也不曾深究,便请她吃了顿饭。后来我听余一说当晚他们再次闯入大理寺牢狱,不过也没能将人救走。”
“余一是谁?”来人问道。
“一个尼姑,本是大理寺的捕快,”长生说道,“当日大理寺曾派她调查洪郡王遇刺一事,她查到此事与我有关却不曾上报,后来我得势之后便将她调来了御史台,她的旧识都在大理寺,经常回去,事发当晚她是去找张紫妍叙旧恰巧碰上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这个师姐目无王法,劫狱伤人,你要与她保持距离。”来人告诫。
“其实她根本就不用劫狱,”长生说道,“她如果跟我说实话,我直接就能让大理寺放人,侵边犯境的是日本浪人,又不是这些遣唐使,朝廷抓他们其实也没什么道理。”
来人缓缓点头。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通禀,有三司官员求见。
听得通禀,长生转身看向来人,“整顿吏治要抓不少官员,这几日总有人登门求情,师叔你稍坐一会儿,我去跟他见个面。”
来人点头,“去吧。”
长生开门而出,来到外面如释重负,他很庆幸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过来求见,因为他正需要时间来思虑细节。
大头先前已经被他派出去了,想必是受到了大头的委托,杨开正准备来后院帮他喂马,二人自外面的过道里走了个碰头。
长生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人没有跟上来,便冲杨开低声说道,“你立刻去一趟太平客栈,找三楼掌柜宋财,让他准备八件有年头的道家法器,千万别准备太好的,是给丐帮众人用的。”
杨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长生来到大堂与三司官员说话,对方说的什么他都没往心里去,脑子里一直在权衡斟酌,此人无疑是日本人派来确认他知不知道龙脉图谱一事的,如果将此人拿下,对方就可能猜到龙脉图谱已经泄露,武田真弓立刻就会身陷险境。
此人不能抓,更不能杀,得让她全身而退。
还不能让她空手而回,得让她拿走八件道家法器,因为先前此人曾经提出顺便将法器捎给护送倪家众人的八位紫气高功。
理清思绪,长生撵走了三司官员,重回来人所在房间…...




长生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主动出击
回到房间重新落座,长生开始向来人询问张善招募新军的一些情况,他之所以询问这些,是为了确认此人究竟对张善和张墨的情况了解多少。
令长生没有想到的是此人竟然对募兵的一些细节了如指掌,对答如流,如数家珍。
听得此人讲说,长生假借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供给军需,趁机快速思虑,此人之所以假冒张墨前来,无疑是为了确认他知不知道龙脉图谱的存在。
张墨与自己虽然没有朝夕相处,对彼此却也是多有了解,对方假冒张墨是要冒着很大风险的,而且事先要进行大量的准备,至少要熟悉张墨的言行举止才能在见到他之后不露出破绽。
龙脉图谱一事发生在数日之前,此人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观察和模仿张墨的言行,之所以对张墨的情况以及募兵的情况很是了解,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此人原本就潜伏在张墨和张善身边。
张善和张墨身边藏了这样一个奸细,而张善兄妹二人竟然一无所知,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如果放此人离开,等同在张善和张墨身边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就在此时,先前派出去买果子的差役回来了,带回了几样果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长生不敢显露任何的异常,亲自动手洗好果子,送到了来人的面前。
发现对方不是真的张墨已经很难了,但最难的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权衡利弊,做出决定,因为不管是留下此人还是放走此人都有利弊。
长生和张墨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张墨原本是他的师叔,后来被皇上赐婚,二人的关系变的很是微妙,随后长生没有急于说话,借着吃果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实则借着吃果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是他迷惑对方的假象,其真实目的是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目前来看,对方此行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确定他对于龙脉图谱之事是否知情。不过如果只是单纯确定他对龙脉图谱是否知情,对方付出的代价似乎有点大,因为他迟早要和真正的张墨见面,只要与张墨见面,他就会醒悟过来,知道有人假冒过张墨,而且假冒之人对于张墨的情况还很是了解,届时二人就可能推测出假冒之人就潜伏在张墨的身边,甚至可能猜到此人是谁。
这一点对于假冒之人是极为不利的,因为真的到了那一天,此人也就无法继续在张墨身边潜伏了,说白了就是对方今天假冒张墨过来与他见面,付出的代价就是以后再也无法继续潜伏在张墨身边了,此前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龙脉图谱对于日本人极为重要,故此日本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确认龙脉图谱没有泄密,这么想貌似也说得通,但他还是感觉对方付出的代价有点大,要知道一个能将张墨模仿的惟妙惟肖的人以后可是有大用处的,就这么轻易的暴露了,浪费了,实在太过可惜,任何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不能自欺欺人的轻易相信。
在怎样的情况下,对方拼着暴露身份也要过来见他才合情合理?仔细想来有两种可能,一是日本人已经知道龙脉图谱被掉了包儿,真的地图就在他的手上,对方此番过来是冲着地图来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日本人并不知道龙脉图谱已经被掉包,此番过来是为了确认他对此事并不知情并杀掉他。
这两种可能性都有,因为龙脉图谱原本就是在日本人手里的,他不能确定除了伊贺光子,还有没有别的日本人看过那份地图,如果有,那就完了,肯定露馅了。退一步说,即便没有人见过那份地图,而日本人中有慧眼如炬的高手,通过某些细节发现地图是伪造的,那也完了。
至于究竟是哪种情况,目前还无法确定,需要通过此人接下来的言语和举动进一步确认。
吃过果子,长生站立起身,“师叔,倪大人让我为先前随行护送的八位真人准备的法器已经挑出来了,咱们去太平客栈拿回来吧。”
“我白日里赶路有些乏累,就不过去了。”来人随口说道。
“哦,”长生问道,“师叔,你此番过来准备滞留多久?”
“我此番过来只是为了看看你,军务繁忙,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来人说道。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让人去将法器拿回来,”长生转身出门,走出院落之后先是大声说话,让值夜的捕快通知厨下整治晚饭,然后快步去了余一所在的东院。
这个时辰余一正在闭门念经,她能听出长生的脚步声,知道他来了,不等他敲门便起身开门。
“前几天晚上他们自大理寺牢狱逃走之后,你曾尾随追赶,他们逃离之时是径直向西去了,还是偏向西北?”长生低声问道。
“偏向西北。”余一小声回答。
听得余一言语,长生眉头大皱,“沿途可有一棵大槐树?”
“好像有。”余一点头。
长生心头越发沉重,对方逃走之时还不忘去那大槐树所在区域看上一眼,见不到尸体,势必起疑,而对方一旦起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进行确认。
“你去太平客栈找宋财,拿几样东西回来,杨开应该也在那里,如果他在,你就让他将东西送到我屋里去。”担心远处有人窥视,长生也不敢滞留太久,说完转身就走。
回后院的途中长生一直在快速思虑,先前他已经否认了自己知道龙脉地图一事,此举很可能会让来人起疑,怀疑他已经察觉到了异样,不过转念再想,应该不会,因为即便东窗事发,武田真弓也绝不会将真相告诉日本人,因为武田真弓很清楚,一旦告诉日本人地图在他的手里,日本人一定会对他不利。
回到房间,二人继续对坐说话,来人很少主动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长生在说,为了麻痹此人,长生也并没有尴尬生硬的浮于表面,而是向其诉苦,只说自己身兼两职身心俱疲,又说自己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若不是为了留在户部给新军保障军需,自己早就远离朝堂,做回闲云野鹤了。
不多时,饭菜送到,便是忧心忡忡,长生仍强打精神吃了两碗饭,来人吃的不多,只喝了几口米粥。
二更时分杨开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包袱,包袱里装的自然是根据他的要求,挑选出来的不太重要的法器。
长生并未打开包袱,而是将包袱放到了身旁的椅子上,转而站立起身,“师叔,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就住在北屋,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喊我。”
“不忙走,”来人起身走到床边,打开包袱,自其中拿出一方木盒走了回来,“前不久我得了一串流珠,据持有者所说乃是九天仙桃的桃核串连,每枚桃核都自生太极纹路,且异香扑鼻,送给你。”
长生闻言心中一凛,此人手里的盒子必有古怪,极有可能藏有致命的暗器。
即便心中紧张凝重,长生仍然佯装好奇,伸手接过,“九天仙桃?”
为了不让木盒正对自己,不等凑到眼前,长生便“急不可待”的打开了盒子,令他没想到的是盒子里面并无暗器,竟然真的是一串由奇异桃核串连的流珠,共有十二颗,对应道家的十二雷门。
“可是异香扑鼻?”来人随口问道。
长生拿出那串流珠凑鼻闻嗅,确有一股奇异香气。
在闻嗅的同时,长生便发现这股香气不是单一的香气,而是由各种香气混杂而成,香气的来源应该是来自某些他从未见过的草木,至于香气有什么作用,目前还无从感知。
虽然不知道这种奇异的香气会带来何种后果,长生已然知道对方此行不是只为确认他是否知道龙脉图谱,而是还有其他的企图。
只要对方还有别的企图,此事就无法善了,对方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而对方不管怀有什么目的,他都不可能让对方得逞。
想到此处,便不再迟疑,改静观其变为主动出手,“师叔,这上面的确…...”
话没说完,长生就出手了…...




长生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东瀛高手
长生的目的是活捉,但他不希望对方发现他想活捉,因为活捉比打死要难得多,而且对方一旦发现他想活捉,攻防之时就会有恃无恐,大胆放肆,故此一出手直接是一记黑虎掏心,右拳灌注灵气,直取对方左胸乳下三指。
那人没想到长生会在说话之时突然出手,待得反应过来已然失去了先机,不管是腾挪躲闪还是出手格挡都已经来不及了,但此人反应异常迅速,应对也极为巧妙,以攻为守,不退反进,快速向长生贴了过去,与此同时急抬右手,挺竖中食二指,直戳长生双眼。
对方出手的瞬间,长生便确定了三件事,一是对方的确是易容假扮的,如果真是张墨,绝不会出手反击。二是对方竟然与张墨一样,都是居山修为,淡紫灵气。三是此人乃是身经百战的实战高手,这一点通过对方仓促之间的机敏应对就能看出来,对方戳他双眼是为了围魏救赵,逼他收招后退,而出手的同时快速贴过来,为的则是不让他送臂发力,哪怕他不收招后退,快速贴身也能降低这一拳的力道。
长生自然不会用自己的双眼来换取对对方的重创,但对方乃是居山修为,他也不敢抽身后退,因为一旦抽身后退,就会失去先机,而一旦让对手稳住局面,以自己的大洞修为,深蓝灵气,与对方正面相搏,自己很难占到便宜。
想到此处,右拳去势不减,与此同时快速低头,眼睛脆弱,头骨却硬,直接以额头和百会穴之间坚硬的头骨来硬受对方的大力戳刺。
他有他的想法,对方有对方的主意,眼见长生快速低头,对方瞬时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电光火石之间曲指握拳,重击长生百会,与此同时弯曲双膝,急矮三分,避开了心脏要害。
对方都知道避开要害,长生自然也不会傻到让对方击中自己的百会穴,就在对方右拳碰到自己发梢时微微昂头,
伴随着二人异口同声的闷哼,长生击中了对方的左胸,对方也击中了他的额头,虽然都没有击中对方的要害,但蕴含灵气的两拳还是让二人难受非常,对方气息不畅,跌撞后退,而长生则头脑发懵,天旋地转。
从一开始习武,长生走的就是快攻的路子,深知先机的重要性,故此不等彻底稳住身形,也顾不得看清对手,便随手抓过一把椅子,朝着对手所在区域急抡而去。
他本以为自己一定能砸中对手,未曾想对方的反应速度极快,眼见椅子砸了过来,立刻身形后仰,施出一记铁板桥,堪堪避过了急砸而至的那把椅子。
长生一击不中,立刻松手放开了那把椅子,在没有击中对手的情况下如果继续抓着那把椅子,势必会拖慢自己的速度,及时松手可以腾出手来继续抢攻。
松开椅子的同时,长生已经侧对对手,这种姿势并不利于快速出招,而长生也没有调整身形,直接高抬右臂,侧身急倒,试图肘击。
对方此时正处于后仰姿势,招式已经用老,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都多有不便,眼见长生的右肘即将撞上自己的丹田气海,来人立刻脚跟蹬地,发力后退。
此人的应对堪称无懈可击,但先前失去了先机,一连串的快攻之下始终没有扳回劣势,此番闪躲虽然避开了丹田气海,却未能彻底避过长生的肘击,长生的右肘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她脐下三指。
1...9394959697...2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