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攻日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鼠丰
一进门就见到了冰雪大世界公园的标志性建筑,一座仿欧洲建筑的西式教堂,里面依旧镶着灯管,只是颜色搭配不像大门那般肤浅,主要用黄色与蓝色搭配,看起来漂亮极了。
教堂的两侧是两座高耸的圆顶钟塔,当然上边没有钟,只是一个使用的是其他鲜艳的颜色搭配而成,但看上去又别有一番趣味。
附近还堆了许多冰雕柱子,看着又有点像秦兵马俑那样的守卫者,各个身高超过两米五,五缤纷的很是显眼。
在往别处还有冰雕铸成的迷宫、拱桥、小风车、小摩天轮、亭台楼阁等等等等,还有许许多多特色选手参赛来的设计作品,特意在这附近搞的庙会一条街,以及一些特意给赞助商做的标志性冰雕等等。
典喻和边牧越往里边走就越觉得有意思,冰雕做的巴士,冰雕做的石狮,甚至真搞了个能住的冰雕屋,还在里边开酒吧。
他们一路上留下了许多照片,还去滑了滑冰梯,崽子在扒拉着边牧外套一路哇哇的叫着兴奋的那种似乎很想小小的一只来斗胆体验一下冰滑梯的滋味,当然,这是不被允许的啦。
走累了典喻他们就在附近的冰楼梯上歇歇脚,再打开保温杯喝一口热饮暖暖身子。
这里真是出乎意料的冷啊,还好典喻提早了解了情况,把他们全副武装起来,手套耳罩帽子口罩一个都没有拉下,即使行动起来很不便利,但好歹把温度牢牢的锁在了身体里。
崽子兴奋的不行,死命想爬出来玩玩,边牧就把他抱出来放在身侧,崽子在冰楼梯踩踩跳跳,哇哇哇的乱叫,看起来高兴极了。
边牧典喻原本还老老实实的盯着他走动,但看他也走的不远,还来来回回在两人之间蹭来蹭去,也就稍微放松了警惕,各捧着个保温杯看着来往的人群。
典喻正和边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呢,突然对方没回应他,他就奇怪的看了过去,正巧看见边牧神色怪异的看着两人中间的崽子。
“怎么了?”典喻心里咯噔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撅屁股的崽子背对着他们俩,他再稍微侧身,脑袋往外一瞧……
崽子的小舌头和冰块黏在一起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呜呜呜的叫。
典喻:“……”他儿子怎么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的……
两人手忙脚乱的把热饮浇在冰上,成功把崽子给解救了出来。
崽子委屈的钻进典喻的外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舔着他手里那杯热饮。
典喻怀疑的看着边牧。
边牧无辜状的看着他:“没有!真不是我干的!我刚刚不是和你聊天吗?鬼知道儿子怎么就开始舔冰块儿玩了,还把自个儿舌头黏了上去……这么蠢肯定不像我!”
典喻:“……”这意思就是像他咯?
“没有没有!我说错了!”边牧立马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讨好的连声道,“像我像我!就比我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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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喻:“……”好吧,原谅你。
第87章只想靠着你,到天荒地老
只想靠在你,到天荒地老
1月15日晴
我现在很幸福,因为我有他还有崽子。
但我也恨那个垃圾,这点我不会改口。
时光飞逝,转瞬间竟然又到了放寒假的日子。
典喻打包好宿舍里的那点东西,又搬回了他和边牧的家里。
春节他们肯定是要回父母家的,但是离春节还有好一段时间,边牧就和典喻商量着晚点回去,毕竟时候尚早,而且回到那边,带崽子在身边也容易露出破绽。
考完了期末考,典喻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虽然他不像舍友那般临时抱佛脚忙得嘴巴长泡,但是他很想拿一拿奖学金,所以学习还算用功。
毕竟已经大学了,典喻老花着父母和边牧的钱心里也不是很安稳,如果不是老忙着学习和生活两头跑,他或许会出去打打工挣点钱证明一下自己。
当然画画接单也能赚些钱,就是他喜欢在博客发小短漫,不像那些漫画大触在微博高效的发图,每天定点,画的还细致好看,他个人也没名气,接散单也赚的不太多,所以还是当兴趣继续养着吧。
典喻有和边牧提过打工这事儿,边牧一脸深沉的说了一句“人心险恶”,讲了讲他早年的悲惨经历:“那时候不懂,顶了一个没钱的身份,还兴致勃勃的去找工作,结果口袋里仅剩的五百块被骗走了,说是要交什么保证金。”
典喻看着他像看个白痴一样:“交钱的工作肯定是骗人的呀!你怎么还把钱交给人家?”
“……然后骗子叫我回家等通知,”边牧默了一会儿幽幽的继续道,“我出门走了没多久突然醒悟了,回去敲晕了那骗子公司里的一个员工,变成那个员工,偷偷溜进骗子办公室里,把他抽屉里钱全拿走了……这是我的第一桶金。”
典喻:“……”
“我这是在劫富~济贫,”边牧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手,跟个老司机似的,“但是好孩子不要学。”
“你这是以恶~制恶,”典喻总结道,“不过我就不评价你了……你现在还有做吗?”
“这么低端的事我怎么会做?早手不干了,”边牧嗤笑了声,样子看起来很是得意,“钱滚钱、利滚利,我早已是投资界的大佬。”
“说得好像高利~贷似的……”看在边牧眼睛亮闪闪求夸的份上,典喻很敷衍的给他竖了竖大拇指,“你牛你牛。”
不过大学也实在是闲,即使在学校家里两头跑的情况下,典喻这一个学期画画散单接下来,赚了也有几千。
钱这么攒下了,典喻就琢磨着是不是要带边牧和崽子出门嗨皮一下。
“干嘛要分你的钱我的钱?”边牧有点不满,“不都是一样的吗?”
“哪里一样啊?”典喻原本想反驳他,可又见对方不高兴的臭脸,于是马上改口道,“你赚了钱给我们花,我赚了钱给你们花,这不是很公平吗?”
边牧一听这话,下撇的嘴角马上就翘了起来,他脑袋依靠在典喻的肩膀上,双手环着爱人的腰:“那你说去哪儿玩?”
“嗯……去滑冰?不对,上次已经去过冰雪世界了,”典喻顺势抚摸着对方的发旋,思索着再次提议道,“要不去玩泥巴?我觉得这个主意好!”
应该挺好玩的,典喻想,拿出手机开始筛选地点。
“你说好就好……”边牧正打算闭上眼小憩一番,但眼睛瞥见心上人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又忍不住道,“玩泥巴是什么?”
“好玩的事情,”典喻拍了拍他的下巴,“大人小孩都可以玩。”
边牧听到这个就来了兴致,主动凑到典喻跟前去看:“玩泥巴……陶器作坊?那是什么?用泥巴做陶器?”
“想去不?”典喻偏过头问他,“就是评价最好的一家在城市的另一边,有点远。”
“去!”边牧像只毛毛虫一样蹭了蹭他,手掌伸进他的衣服里,“我还没玩过泥巴呢。”
“别闹,”典喻被痒得一个激灵,快速的拍掉他的手,“你儿子孩子旁边睡觉呢!”
边牧闻言,瞥了眼一旁呼呼大睡的崽子:“他什么都不懂,待会儿也什么都不会知道。”
典喻气笑,放下手机,双手捧着他那张脸开始又揉又捏:“你还真脸大,敢说这种话……我之前还一直很好奇,你的脸会不会越捏越大,现在看来是了。”
被揉脸的边牧努力的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喻宝贝儿,我这张脸纯天然无污染,怎么捏都捏不坏的。”
“好吧好吧,”典喻准备手,却被边牧抓着啵啾了两下,于是又嫌弃的往对方脸上抹,“还用舌头舔我手,小动作那么多,你烦不烦。”
“儿子也经常这么做,”边牧嘟囔着抱紧他,“我也想舔你。”
“你当你自己也是个小动物啊?”典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侧过脸歪着看他,“喏,舔什么啊别舔了,想亲就亲。”
边牧眼睛一亮凑了上去,原本只是想亲亲对方的侧脸,可亲着亲着又忍不住捧着心上人的脸很认真的吻了起来。
这个时间持续的不算长,就几分钟左右,唇分,边牧靠着典喻脖颈痴~汉般的吸了口气,满足的道:“突然不困了,很神,这可怎么办?”
典喻几乎瞬间秒懂,撇了撇嘴:“……你好闲哦,别老想着白天那什么。”
“可就是没什么事情可干,”边牧抬头看他,期待的道,“还想亲亲。”
“呃你够了啊,”典喻实在受不了他这么个大男人撒娇,一巴掌推开他的脸,“你的脑袋里只有恋爱这一项吗?”
边牧闻言又悄咪咪的蹭了蹭心上人,一脸无辜的道:“我是为爱而生,为了你变成恋爱脑。”
“太肉麻啦,!”典喻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紧接着单手虚空一抓,化拳为掌的压向边牧的嘴,表示他暂时不要说话,“现在让我安静的研究一下我们去哪一个陶器作坊比较好。”
边牧点点头,老老实实的闭嘴,可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用舌头舔典喻的掌心,把典喻给痒的,没过多久就手掌在他脸上蹭干净了水渍,回手盘着腿背过身去,他捧着个手机继续专心致志的筛选地点。
边牧半倚着典喻的背骚~扰了他一会儿,见没什么效果,刚准备胸口继续贴上去粘着对方,忽然间很突兀的,边牧的手机响了。
他不耐烦的摸出手机,见上面是个不认识的电话,手指往上一滑便想挂了,但身边的典喻听到铃声被吓了一跳,问:“谁打来的?”
“不知道,传~销吧?”边牧无所谓的道,再一低头看手机,竟然不小心接通了,对方还在喂喂喂的喊人:“喂?请问是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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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儿子吗?”
边牧一听这个称呼就想挂电话,但典喻离他的很近,他也听到了这一句,便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的行动:“等一下,我们先听他说完。”
边牧只好继续让那人说下去,他开大了声音方便典喻听清,但并没有开外放,因为崽子翻了个身,但还在执着的睡午觉中,非常坚强的没有被吵醒。
“边老师监考的时候晕过去了,现在在市医院里抢救,你能来一下吗?”对方道。
边牧冷漠的一口拒绝:“不能。”
对面愣了一下,典喻见状当机立断,立马抢了典喻的手机,继续对电话那头道:“好的,我们马上过去。”说完这才挂了电话。
“为什么要答应他?”边牧不悦的道,“那个人管他去死。”
“你知道了你还这么说?”典喻站起身,想拉人起来,“我之前就觉得有点不对,我们去看看情况。”
边牧执拧的赖在沙发上:“不去。”
“你听话不?”典喻皱起眉头,他抿抿唇换了种说法,“你想知道对方死没死,也得去医院瞧瞧不是?”
边牧听了这话,想了想,才不情不愿的起身:“我是不会同情他,也不会给他任何方面的援助,不管怎么样我都是那句话,管他去死死了活该!”
典喻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犯凉,他生长在一个美满的家庭里,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恨意,虽然一直支持着边牧所作的决定,但是他本身心底里是有点同情边老头的。
而且他能感受到,被边牧所恨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只要稍微把自己代入进去的想想就痛得要死,实在是无法想象边老头这几个月所经受的痛苦。
还好他还爱着他,还好他会一直爱着他,典喻这么想着,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爱,只要对方一皱起眉头,他心里都有种“随他的意吧”的心理,仿佛只要这个人开心,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所以典喻很害怕边牧的这股恨意,也很糟糕的庆幸这股恨是冲着别人去的,他不知道边牧的心底是不是还残留着小时候边父边母在身边的那点幸福感,但他知道血缘上的牵绊是割舍不掉的。
因此典喻执意要边牧和他去一趟医院,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对方心底不留下任何一点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不懂为嘛锁orz
多谢未小天使的营养液+5,么么扎~
第88章那人想为我母亲守墓,呵呵
1月16日多云
我觉得我可以放下了,我有大好的前程,完美的爱人,幸福的家庭,我为什么要纠结一个垃圾父亲。
那人活该罪有应得,我没什么可纠结的。
到了医院之后,典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边父全名叫什么,他回头去问边牧,边牧别扭了一会儿,说他也不知道。
身为儿子竟然不知道爸爸叫什么,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啊,但这发生在边牧身上,却也是合理的紧,不过好在边这个姓真是非常稀有非常稀有,医院前台很快就找到了边父的病房,并告知了他们。
边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的学生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典喻拿了边牧的手机给对方转了之前垫付的急救医药。
“你们最好多看护一下边老师,”学生很犹豫的多提了一句,“边老师才五十出头,怎么就胃癌晚期了呢?而且他的求生欲不强……但是他讲课真的很好,人也非常好。”
边牧懒得和一个外人反驳什么,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这学生被他“关你-屁事”的眼神给震了一下,匆匆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你也不用这么凶吧?”典喻有些无奈,“至于这样吗?”
“什么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说教?”边牧冷声道,“我最烦这种随意插嘴别人家事的人了。”
“他也没说什……唉,”典喻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道,“我们等一等吧,等你爸醒了之后问问情况。”
“他不是我爸,”边牧对这个称呼很是抗拒,“我的家人只有你和崽子。”
典喻看着他,此刻的边牧就像个小孩子:“可你也姓边,这个不能割舍吧?”
“如果不是我妈妈她”边牧一提到这件事,表情就变得很不甘心,“她不允许我改姓,我不会姓这个的。”
“毕竟你母亲爱他,你又是他们俩的孩子,”典喻抱了抱边牧安慰他,“乖,别想了。”
他们从下午守到了晚上,连伪装了下带进来的猫包里的崽子都醒了,他一开始还懵了下,透过背包可视窗看到爹妈后就安心了下来。
崽子还挺聪明的,自己透过拉链缝隙一点一点的撑开,生生挤出了个小脑袋冲着麻麻喊饿,来得匆忙的典喻就带着儿子出去随便买点吃的,只留边牧一个人僵硬的守在病房里。
等典喻带着崽子又偷溜进医院(毕竟宠物是不能带进医院的),刚走到门口就见病房门大大的敞开着,里边的边老头已经醒了,坐在床头看着边牧欲言又止,而边牧则远远靠着墙环着胸,看哪都成就是不看边父的狠狠无视他。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尴尬。
典喻叹了口气,走进来做和事老:“那个,你们在干什么?”
“我……我快死了,”边老头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我不是故意违背承诺见你的。”
“是我带他来的,”典喻解释道,“您没有违背承诺。”
边老头闻言,脸上隐隐带着失望。
“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来,”边牧觉得这样的边父着实是可笑得紧,便不由的嘲讽道,“所以你就是这样,用你快死的事情来卖可怜的吗?”
“不是这样的,”边父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典喻问道。
“别管他说什么了,”边牧不耐烦的打断他们,他一把拉住典喻的手,“既然他已经醒了,那我们快走吧!”
边父沮丧的看着他们俩,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典喻劝道,“我们先听听他想说什么吧。”
边老头连忙点头,期冀的望着边牧:“我……”
“哇哇哇麻麻”一声连贯又闷闷的叫声在典喻的背后响了起来,典喻一愣,急忙摘下猫包一看,崽子这个小傻子,竟然在猫包里尿了……
此时,典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这包防水,没尿他身上。
于是典喻边牧又在边老头面前莫名其妙的忙活起来,一个去打热水弄热毛巾给儿子擦尿擦屁股,一个利用单人病房里的卫生间清理猫包。
边父看得一头雾水,想了一会儿才突然醒悟了什么,想说又不敢说话的看着两人忙忙碌碌。
“我能、我能抱抱他吗?”边老头指了指小崽,试探性的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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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牧原想一口拒绝,就见典喻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转手就把崽子抱到了病床上。
崽子在雪白的床单上试探性的踩了踩,好奇的歪着脑袋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老人家,懵懵懂懂的喊了一声:“耶?”
“……”边父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他用手背遮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擦干净眼角的泪,伸手抱过小崽,“我孙子都这么大了啊……”
边牧下意识的想反驳他,却被典喻拉住了衣角,他忍了忍没有说话。
“我对不起你妈妈,我对不起你妈妈……”边老头不断的重复着这两句话,“找到了你,又知道有孙子了,我就放心了。”
“我很快就死了,”边老头哽咽的继续道,“我快要去找你妈妈了……我原本想着找不到你人,我就把我的遗产全部给捐了,现在我找到了你,我要把遗产留给你,然后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见你妈妈了。”
“……你的钱算什么?你现在的忏悔又算什么?”沉默了许久的边牧有些忍不住了,“我不要你的钱!我妈妈也不要你!你要死就赶紧死!不要缠着我妈妈!”
“我……”边父的嘴里满是苦涩,“我对不起你,我是个懦弱的人,一直找着理由不敢自杀,现在我得了癌症,也算罪有应得。”
边老头哀凄凄的望着他们:“看在我快要死了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边牧还没开口,典喻便抢先道:“什么请求?”
边牧有点生气,但看着心上人回头看他恳求的眼神又有些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沉默,勉强听听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在我最后的这点时间里……我能不能为你妈妈守墓?”边老头面上的憔悴又多了几分,“我、我很想她,我真的很后悔,我……”
还没等边父说完,边牧便讥讽的打断他:“她尸骨无存,你要守什么墓?没有墓!”
边老头的眼前一黑:“尸骨……”
典喻被突然栽倒的边父吓了一跳,连忙按了床头呼叫铃,呼啦啦的来了一堆医护人员,见到边老头手边的小崽对着他俩又是一顿骂,典喻连忙顶着骂声把崽子抱到怀里,紧接着又是一阵呼啦啦,,他们再次把边父推进了急救室。
“我……”一旁也被突然昏倒的边父给镇住的边牧,犹豫的开了口,“我说的太过分了?”
“你才知道过分啊?”典喻抱着个崽子反问他,见对方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又忍不住放软了声调,“不过以你的立场,这样说也正常,只是边老师真的年纪大了,受不住打击。”
“我不觉得自己有错,”边牧被这么一安慰似乎又有了底气,试图说服别人又试图说服自己的继续道,“错的是他,他罪有应得。”
“是罪有应得,但他快死了,”典喻提醒他,“我觉得对于一个老人,尤其是命不久矣的老人,我们可以稍微宽容一点。”
边牧似乎听进了劝,但依旧拧着眉毛不说话:“……”
“我们没有想要挽回他的生命,这大概是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残忍了,”典喻见他的表情松动,再接再厉的继续劝道,“就当是做好事日行一善了,而且他如果去守墓了,那我们就见不到他了,他也没办法继续上门求原谅。”
这的确是个好处,边牧认真的思索这个可能性,他的确不想再见到这个烦人的父亲了,也不想因为血缘的关系,看到人要翘要翘的就有所松动,他想要坚守这股恨意,只为了他那死去的母亲。
之前因为有了新身份,边牧就把那座有着特殊意义的别墅做了转让手续,转给他的新身份。
那次回去后,他还特意去买了块风景很好的墓地,光明正大的给母亲迁了衣冠冢,多年因流离失所没有身份而一直不能明面做的事情,现在做到了,他的心底好像放下了一块石头。
但衣冠冢毕竟是衣冠冢,实际上没什么意义,真正的尸体早已化在了那棵树下,所以让边父去守墓也没什么,毕竟那就是个假墓。
这么想着,边牧就想到了母亲留给他的戒指,那是他母亲留给他,为了让他日后回去找到他父亲,他原本想扔了它断绝这个可能,但因为有点舍不得母亲的遗物而放弃。
而今,戒指的存在意义已经消失,他的人生圆满,也不用纠结于过去了。
而且戒指是他父亲买给他母亲的对戒,他也看到了这人一直戴着同款的戒指,可现在他一看到这戒指就觉得烦闷,因为它证明了他母亲的爱情是对的,也证明了他与这人的亲缘关系。
和典喻在一起后,边牧理解了母亲的念念不忘,可他依旧愤恨。
所以,最后把这戒指归还给这人,或许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表面上对他父亲的最后一点怜悯,实际上是真正的斩断了父子关系,并且此后,再也没有东西能够证明他这个父亲的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之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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