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
作者:海鶄落
瘫子庄主一朵花,黑锅大侠娶回家。-江湖文,不科学元素有-美貌瘫子庄主受x黑锅淳朴大侠攻-正剧向天剑门只剩下了谢松一个人,然后他就成了屠杀同门的凶手。江湖风雨,刀剑相逼。剑霞山庄脾气古怪的瘫子庄主却成了他的庇护。等到冤情洗刷,又陷谜团。这世间之大,可真有人长生不老,沧海桑田,容颜不变?等到他拨开迷雾,却有声问:“可愿长生。”踌躇回头,却见有人持灯立于身后……桌上灯油尽,不见白头人。作品标签:架空武侠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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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夜雨晚风敲门人
大兴六年,出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天子大婚,迎娶左相女,这是庙堂事。
而另一件便是天剑门被血洗,而始作俑者便是天剑门的首徒,如今是江湖通缉榜上第一名的谢松。
这是江湖事,也是整个故事的开始。
更深露重,一边灯笼里的火照亮了剑霞山庄的匾额,夜风一刮还打着晃。
看门的小童坐在门口靠着墙壁打盹,睡得正好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大门就被扣响。
小童吓了一下,迷迷糊糊隔着门问:“谁啊?”
门刚开了一个缝,一股子血腥味就扑着面过来了。一男子猛地撞开大门,抓着一把剑倒在了地上。
小童愣了一下,随即扯着嗓子叫了人过来。
谢松的梦里一片血色,同门的血溅在自己身上,似乎还温热着。耳边是他们的哭喊,连着带着火燃烧木材传来的噼啪声。
天剑门传承三百年,终究是丧在了一把火里。
“无须你报仇,只要你好好活下去。”师父说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将天剑门掌门剑和生的希望一起留给了自己。
后山的溪水被血染红,带着谢松到了山脚之下。
摇摇晃晃站起,谢松竟不知这天下之大,何处为家。
一碗带着温热的茶浇在了谢松的脸上,他一下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自觉去摸自己放在枕边的剑,却是空空如也。
“别找了,剑在我这里。”一边传来一个声音,谢松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床边有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明明才是初秋,他身上的衣服便已经带上了风毛,似墨黑发被随意扎在脑后。眉头正皱着看向自己。
而自己寻找着的那把长啸剑,正被他身后的丫鬟抱在怀里。
轮椅上的少年手上捏着一封信还有一个玉佩,皱眉说:“祖母给你的?”
“是。”谢松点头,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往长啸剑身上去,正想问能否将剑还回的时候,却听见这少年轻笑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会给我添多少麻烦?”
谢松看向他抱拳道:“陆庄主放心,谢某不会在此久留。”
“你知道我?”陆沉璧道。
谢松看了他的轮椅一眼,低声道:“剑霞山庄陆庄主,久仰大名。”
“怕不是久仰,是久厌吧。”陆沉璧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又道:“祖母在外也是爱管闲事,什么东西都捡回来。”
他看谢松一眼,见他目下青黑胡子拉碴,挥挥手让婢女将那柄剑放在了桌子上。
“祖母说回来的时候定要见着你,倒请谢大侠好好住下,休息两日。”陆沉璧加重了请那个字,又看了谢松一眼,便让婢女推着自己回去休息。
谢松见他要走,立即道:“谢某待在此定会添上许多麻烦,还是……”
陆沉璧停了下来,转头说:“你这麻烦不请自来,便是你不想添麻烦,这也添上了。况且我祖母有了吩咐,谢大侠还是好好休息着吧。我剑霞山庄还不怕这点麻烦。”
陆沉璧回了房,接着便又有下面的人报了消息上来,基本上都同外面传的一样。谢松因为掌门之位屠杀同门,放了一把火将天剑门烧了个光,自己拿着那柄掌门剑跑了。
陆沉璧坐在榻上,让婢女给他按着腿,手上的书翻了一页,懒散问:“还有呢?”
跪在地上的探子道:“没有了。”
“我要是想知道这点东西,还用得着叫你们去查,搬个凳子找个茶楼一坐,我能听出五个说法来。”
陆沉璧说着将手上的书一扔:“继续查,这次是老太太的意思,你们看着办吧。”
探子应了一声,又道:“不过属下去的时候,发现天剑门弟子的剑都断了。”
“都断了?”
“是,都断了。”
陆沉璧手上摩挲了着书面,沉默了一阵,便让探子先下去了。
在那客房里休息了两日,谢松又将自己好好洗漱了一番,这才觉得自己是活了过来。连着之前混混沌沌四处藏身的日子更觉得像是梦一场。
等休息好了,谢松自然是要来见主人家道谢的。
他在陆沉璧书房外面等了一阵,丫鬟们说庄主正在处理事情,待会再见他。
一边的婢女给谢松上了茶,然后小声道:“庄主脾气不好,不喜欢别人站着同他说话,待会还请谢大侠担待些。”
谢松点点头,道了声谢。
又过了一会,有人唤了一声,旁边的小丫头便引着谢松过去。
陆沉璧还是前两日见过的那副样子,头发散散得扎在一边,身上的袍子倒是从那件鹅黄的换成了宝蓝色的一件,显得他皮肤更加白了。
他歪在榻上,见谢松进来了,便抬抬下巴道:“坐吧。”
谢松在圆凳上坐下,手上的那柄剑放在了桌面上,一抬眼便看陆沉璧盯着自己。
下意识摸了摸脸,谢松问:“在下可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有鼻子有眼,的确有点东西。”陆沉璧道。
谢松抿了抿嘴,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来找我干什么?”
谢松端正了一坐着,然后道:“这几日叨扰了,在下是来告辞的。”
陆沉璧点点头,道了一句这样,随即伸手指着他身上的衣服道:“连夜赶出来的成衣,料子都是上好的,得要二两银子。这几日`你用过的茶水饭食,倒也不算你的房,删删减减,也要二两银子。”
他说着向谢松空空的腰间看了一眼,嗤笑一声:“不知谢大侠准备怎么付,是银票还是现银?”
谢松这一路逃命,身上的钱早就花了个光,再是一个铜板也找不出来的了。
“陆庄主这是为难我了。”
陆沉璧一笑:“吃饭算账,天经地义。”说罢,他的眼睛便落到了桌面上那把长啸上。谢松只听他笑着说:“这剑看上去不错,还能抵两个钱。”
一边的丫鬟闻言直接走到桌将剑拿了起来,谢松见状便伸手去夺,可他没想到的是那丫鬟竟然脚下一点,轻轻巧巧便避了过去,落在了陆沉璧身边。
“陆庄主!”谢松站了起来怒道。
陆沉璧看他这样,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谢大侠,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谢松闭了闭眼,沉声道:“谢松从未求过陆庄主何事。”
“那你拿着我祖母的信到我剑霞山庄来是如何?”陆沉璧换了脸色,冷着面看着谢松:“你是真有能耐,何必半夜跑到我庄子门口敲门,还倒在了门口。若是你在别的地方被人擒住,手上还拿着带着剑霞山庄陆家私印的信件,别人会如何想?”
谢松一时无言。
陆沉璧看着他这样,心里又是厌烦又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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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将手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一时房里的丫鬟小厮都跪了下来。
“如果不是老太太来了信叫我留住你,当天我就直接将你交了出去,换那通缉榜的五百两银子。”
原本看祖母信上说的,以为谢松是个成事的,结果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谢松只是不想牵扯剑霞山庄。”
陆沉璧笑了一声:“你真以为是我祖母是看你们天剑门可怜?不过是看着我祖父的面子上,让你们天剑门留个活口喘气。”
“正是如此,谢某更不能让陆庄主牵扯其中。”
“晚了!”陆沉璧拍桌道。
谢松愣住,问怎么了。
陆沉璧将一张拜帖扔到他面前,冷声说:“十里八庄的饿狼闻着你身上的血腥味,正往我这里赶呢。”他看着谢松冷声问:“谢松,天剑门究竟是不是你屠的?”
谢松看着那拜帖上的名字,眼前黑了黑,身上止不住的发寒。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是我,是我杀的。”
天剑门上下三百二十口人命,丧于本派弟子之手。
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谢松抬眼看着四周,满目猩红。他朝坐在软榻上的陆沉璧看去,笑了笑说:“是我杀的,陆庄主如今又要如何办呢?”
陆沉璧本来只想激他一激,让谢松吐出点东西来。毕竟天剑门就跑出来他一个,真相怎样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却没想到谢松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当真是他动的手。
“为什么?”陆沉璧问。
“师兄弟们自相残杀,我也不知为何。”谢松道。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陆沉璧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叫了起。接着便有一杯热茶送到了谢松的手边。
“有没有头绪知道是谁做的?”
谢松摇头,喝了一口茶水掩下自己喉头翻滚的腥甜。
“那你便先住下吧,老太太过几日便回来,到时候自有她的决定。”陆沉璧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
谢松看着那请帖,又提了一句。
“我乱写的。”陆沉璧冲他一笑:“拿来吓吓你。”
陆沉璧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把谢松的剑留了下来。谢松一千一百个不情愿,但陆沉璧真的想要,自己也是留不住的,只能咬牙借了出去。
等着谢松走了,陆沉璧便把剑递给了那个先前拿剑的丫鬟:“霜姐,你去把这剑打断了,看看有什么古怪。”
丫鬟领着命出去了,抱着剑刚刚走了几步,便又被陆沉璧叫住。
“记住别让谢松发现了,动作小心点。”
丫鬟应了一声,快步走了。
陆沉璧倒是看着那张拜帖出了出神,过了一会便又扔在了一边。
来就来,送了拜帖过来倒像是自己会见一样。
左右不过是同人假模假样虚伪一番,虽然事不重要,但是却让人头疼。陆沉璧想着心里又埋怨了一次老太太。
第2章
中秋刚刚过了没几日,夜间落了几场雨,骤然间就凉了下来。
谢松头一次在外过中秋,抱着剑坐在院子里看月亮发呆。一边的桌上还摆着陆沉璧遣人送来的几个月饼,他看了两眼,倒也没动。
长啸一早便被陆沉璧身边那个叫秦霜的婢女送了回来,谢松倒也不避讳,当着她的面将长啸检查了一遍,这才对那婢女道了声谢。
却没想到秦霜先同他说了话:“庄主从小被老太太养大,性格难骄纵了些,还请谢大侠多担待。”
谢松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陆沉璧骄不骄纵他不知道,但是这位剑霞山庄少当家的脾气阴晴不定倒是众人周知。
“陆庄主能留在下,谢某已经是感谢至极,勿敢多言。”
那秦霜笑了一声又看了谢松一眼,这才告辞。
第二日晨起,谢松一掀开被子便觉得天气凉了不少。等到他一打开门,便见着几个丫头小厮端着东西站在门口。
“庄主让小的们给谢大侠添置点东西。”领头的小厮说完,也不等谢松答应,便带着人进了门。
谢松只穿了件中衣在身上,连洗漱也未。他几时见过这个架势,一下愣在了门口。
这时又分了几个丫头捧着衣服过来伺候他穿衣,谢松反应过来,连连道:“不必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谢松从前在天剑门的时候,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哪里比的剑霞山庄这个排场。
谢松这样一个赤脚佬突然进了金银窝,一时手足无措,小心避着身边的婢女,脸都红了。
一早闹腾了一会,等着那些下人拾完的时候,房间里多了许多摆件,窗前榻上也铺上了厚毯。而谢松身上也穿着了新赶制出来的袍子。
这修养了几日,玉石蓝颜色的外衫一上身,衬的谢松面色白了点,一双眼睛黑亮似墨,不像前几日那样灰头土脸。
临走时丫头说了一句:“过几日有客人来,庄主叫小的嗦一句,请谢大侠注意身体,千事万事都要从头慢慢谋划才行。”
谢松关门的手一顿,半晌才道:“替我谢谢陆庄主了。”
果然过不了几日,便来了秦霜传话过来,说是请谢松过去一趟。
想了想,谢松还是带着自己那把长啸一起过去,等到了门口的时候,陆沉璧又叫他等一等。
陆沉璧书房的门未关紧,里面一些声音传了出来。
谢松抱着剑坐在外面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闲事勿扰的样子。却还是难听了一些去,不外乎是天剑门,叛徒谢松这些。
逃亡一路这样的话谢松听多了,还有更难听的也听过,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只是奇怪的里面的人总是在提老太太。
剑霞山庄的老太太谢松是知道的,前些年剑霞山庄也遭过难,有人说陆家练了邪功,人人得而诛之。一时间江湖上闻陆而动,陆家几百口人差点被杀了个干净。
谢松想着要不是陆家人口凋零,也轮不到陆沉璧一个瘫子来坐这个位置。
而也是陆家人快要死完的时候,陆家老太太练了一身厉害功法,带着剩下的陆家人杀了回去。虽然最后也将当年害陆家造祸的人拎了出来,砍了头挂在剑霞山庄门口示众,但是陆家终究也是元气大伤。
这位陆家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同谢松的一位师公定过亲,最后那位师公叛出天剑门,为救陆家老太太而死。老太太也这么多年没有另嫁,一直以那位师公未亡人的身份自居。
谢松这次能活着寻到剑霞山庄这样一处庇护,也不过是依仗这位老太太而已。
“谢大侠,庄主叫你进去呢。”
谢松抱着剑起身,推开那扇未关紧的门走了进去。铺面来一阵暖风,夹带着淡淡的香味,谢松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因为不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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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出来的,他原以为这房间里还有别人。却未料想到只有陆沉璧一个人坐在榻上。
“看什么呢?他们都走了。”陆沉璧叫了他一声,让下人搬了把圆凳让谢松坐在自己榻前面。
谢松看着一边桌子上还放了几个茶杯,里面的茶水还未尽,想来刚刚这个房间里的确还有别的人在。
陆沉璧见他坐下,又细细打量了一番。
“当真是人靠衣装。”
谢松道:“多谢陆庄主。”
陆沉璧一摆手:“不过是老太太吩咐的事情,我这个小辈照着做而已。”
谢松谢了老太太一番,才问陆沉璧叫自己过来所谓何事。
“过几日有客人来,你这样子虽然日日待在庭院里,但也怕被人撞见惹些麻烦事来。”陆沉璧见他正欲说话,便伸手从旁边的果盘里抓了一个枣塞他手里。
“所以就叫了几个人面皮匠过来,帮你好生装点装点。省得谢大侠花容月貌,被野狼们瞧见了叼了去。”
谢松张口闭口几下,终究是找不到话说。且不论陆沉璧目的为何,但他的确是为自己处处思量,让自己在剑霞山庄好好过日。
他正垂头想着,便见眼前伸出来一只手将他下巴抬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陆沉璧竟然靠近了些,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一会。
“谢大侠年岁几何?”陆沉璧问。
谢松道:“二十五。”
“倒是显得老。”陆沉璧松开了手靠回去,他又问:“可取了字?”
“师父替我取了桢旭二字。”谢松道。
陆沉璧应了一声,抬手叫着一边候着的一对中年夫妇过来,指着谢松说:“给他画丑点。”
那对夫妇过来,请着谢松坐到一边,打开了带着的匣子,拿出工具来对着他的脸细细描画。
谢松一时有点紧张,面上便绷得紧了一些。
那夫妇中的女人说:“公子只管放松些,不必紧张。”
谢松还未答话,便听见陆沉璧笑了一声。
“都是从死人堆里逃出来过的,给你画个面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谢松问:“是今后每日都要这样画吗?”
“半月一次便可。”
陆沉璧倒是插了一句:“日常洗漱都不影响?”
“只要力气小点,是不影响的。”
陆沉璧恩了一声,索性侧着身倚着软枕看谢松脸上变化。
等一切完成的时候,谢松拿着镜子仔细看了看。眉毛下面贴了东西,看上去显得轮廓更深了点,右眼下又多了一条疤。别的细微之处动了动,一看上去竟然是与之前的样子差别了许多。
陆沉璧看着也挺满意,抬手说了句赏。便让人领着这对夫妇下去了。
“过几日人来了,你也不必整日呆在院子里,就跟在我身边。我便说这是我祖母给我新找的侍卫。”
谢松抱着剑点点头。
“估计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问我身边人,倒是这把剑成了个问题……”陆沉璧话说一半,便见谢松将剑又拿得紧了一些,心下不悦随即道:“一把破剑,我剑霞山庄又不少这一把。”
谢松顾不得他将长啸说成破剑,只是说:“我会把长啸藏好,定不让人发现。”
“那你最好是藏好了。”
陆沉璧冷哼一声,又叫了几个丫头进来,叫她们量好谢松的身围,给他做几套黑色的衣服。
“倒也不要全黑了,就颜色暗点,你们自己看着办。”
丫头们领命下去了,谢松见人走之后,便问:“敢问陆庄主,这是要来什么客人?”
“算不上什么客人,一群打秋风的穷酸货而已。”陆沉璧瞥了谢松一眼,笑着问:“好奇啊?”
谢松点了点头。
可是陆沉璧偏不告诉他,说等着那日到了便清楚了。谢松听他如此说,越觉得陆沉璧这个人果然同外面说的一样,难以相处得很。
又过了五日,谢松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一打开门便见秦霜站在自己门口,端着一套鸦青色的衣衫对自己一笑。
日子一凉下来,陆沉璧就开始贪睡,总窝在暖和的被窝里不愿动弹,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在床上解决了算了。
秦霜领着拾好的谢松进来,发现自家庄主还在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谢大侠先坐一坐。”
谢松在桌边坐下,看着秦霜走到床边轻声哄着陆沉璧起来,心里忍不住想陆沉璧这个人娇气,师弟师妹们也是像他这样大的年纪,但是从未有过哄着起床的经历。谁起得迟了,便是连人带被子一起扔到屋外去,那时候便是再沉的瞌睡也要醒了。
一下又想到了师弟妹,谢松心里难又是一痛。
陆沉璧眼睛还闭着,只是听着秦霜的话抬手穿衣服袖子。
“谢松呢?”他闭着眼睛问。
秦霜笑了一声:“在桌边坐着呢。”
陆沉璧闻言一皱眉,睁开眼睛往那边一看,哼了一声:“坐着干什么,给我打水去。”谢松闻言一怔,看着秦霜对自己点点头,便起身去了。
伺候着陆沉璧起身拾完,剑霞山庄的会客厅已经坐满了人。
谢松推着陆沉璧的轮椅刚刚走到门口,见着对着门坐的两人的脸,脚步便是一顿。
“怎么不走了?”陆沉璧不悦地用手上的扇子敲了敲谢松的手,低声道:“又不会吃了你!”
谢松握紧了推着轮椅的手,压着声音说:“先前陆庄主可没有说是这样些客人。”
“少废话,快走!”陆沉璧像是发了怒,敲在谢松手上的扇子也用了力。
谢松站在门口也不能退,压下被骗的怒气,推着陆沉璧往里面走。
来的所谓客人,都是那日谢松在那张拜帖上见过的。一个也未曾落下。
而青楚门,云澜宫,白凌派这三个便是前日追着谢松最紧的。
每次谢松前脚刚到一处,他们的追兵便赶了过来。逼得谢松四处逃窜,若不是陆老夫人,自己怕是已经死在了他们手里。
谢松低着头站在陆沉璧后面,努力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和怒火。这在座的每一个人,除开陆沉璧,皆是想着追杀谢松的人。
但是在场却无一人提起谢松的事情,他们所谈不过是关于过两月的武林会。
陆沉璧向来是对这么些事没有兴趣,剑霞山庄现在都是做些情报生意,打打杀杀的江湖事这些年也涉及的少了。
可如今天剑门没了,看着这群江湖正道的意思,是要剑霞山庄顶了天剑门的位置。
“这件事倒是要同老太太商量一下。”陆沉璧喝了口茶,没有一口答应的意思。但他又问了一句:“不过我听说参加的门派都要出点头,不知道各位是什么意思。”
听着他们报了一大串名字,陆沉璧心里止不住的嫌弃,都是些扔在陆家连下人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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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的玩意。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一边垂头握拳站着的谢松一眼,垂着眼睛又思量了一番。
等着最后一个人说完,陆沉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