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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谢松连忙点头,等着老太太走了才松了一口气。比起陆家的老夫人,他倒是更愿意同陆沉璧待在一起,虽然陆沉璧喜欢捉弄他,但起码不让自己时常都绷着一口气,放松不下来。
陆沉璧看他一眼,问:“你紧张什么?老太太只是叫你抓紧些练习,又不会吃了你。”
“我没这个意思,老太太是个好人。”谢松道。
陆沉璧:“老太太同你说了什么,看上去你高兴的很。”
“没有,只是给了我两本功法叫我看着。”
陆沉璧原先也猜到了老太太怕是会给谢松点什么东西,但是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就这么直接告诉了自己。他脸上笑了一笑道:“你倒是直接。”
“原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谢松想着这功法也是剑霞山庄的东西,老太太既然给了自己,便是同陆沉璧说过的,瞒着不说也根本没意义。
陆沉璧侧了侧身看着他:“什么功法,拿出来给我瞧瞧。”
谢松听着便从衣服里拿出了两本书来。
陆沉璧又叫他坐到床边来,说隔着太远看不到。谢松怕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干净弄脏了他的床,便从桌边搬了把圆凳坐在床边。
那两本书封皮上都是空的,陆沉璧看了一眼便道:“你翻着给我看看。”
这两本书一本是内功心法,还有一本是剑法。陆沉璧一边看一边道:“有些是祖母的字迹,有些又看着不像。不过看墨迹应该是很久以前写的了。”
谢松点点头,只是他心里却又有一番计较,这剑法看着眼熟,倒是同自己修习的天玄剑法十分相似。但是细细看去又是不一样的,他在心里比划了几下,只想现在回去将这本剑法练习一番。
陆沉璧见他看得出神,也不再留他,便说:“我困了,你回去自个慢慢练吧。”说着揉了揉眼睛,看上去真是困了,要歇上一觉。
谢松将书又放回怀里,扶着陆沉璧躺下,替他掖了掖被子才出去。
“你倒是这些照顾人的事做的熟练。”陆沉璧冲着他道。。
“从前师弟师妹小的时候也是我来照顾的。”谢松笑了一声,又走回来替他将窗上的布帘放下来遮住外面照进来的光,这才真的掩了门出去。
陆沉璧看着他的背影想,谢松他师弟妹小的时候谢松又才多大,不过是半大小孩带着小小孩。脑袋里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才翻了个身闭眼睡了。
一觉睡过了黄昏日落,等到陆沉璧翻了个身醒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是漆黑一片,只门外廊上的灯笼的一点烛火映在门上。
他又在床上赖了一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又闭着眼睛眯了一会,等着觉得肚子是真的有点饿的时候,这才撑着坐起来。
“霜姐。”陆沉璧唤了一声,但却无人回应。
他皱了皱眉,又唤一声,这才有人应答。门被推开,守在门口的小丫头进来了问:“庄主可是要起了?”
“起吧,秦霜人呢?”陆沉璧问。
“秦姐姐在木言院子里。”
小丫头将房里的蜡烛点燃,这才出去端热水。陆沉璧拾了干净,下人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正在炉子上热着。
陆沉璧一掸身上的袍子,得知老太太还在梅鹤山庄的院子里没回来,便道:“先摆上吧,推我去木言的院子。”
小丫头应了一声,推着他去了。
陆沉璧还未到谢松的院子,便听见了声音。待到院门口的时候,他便叫住了小丫头,只坐在轮椅在院门口并不进去。
院里燃了灯烛,但是却不多。这天色漆黑的,这点烛火也不过勉强能看清个人影,聊胜于无而已。
谢松和秦霜在院中过着招,身影晃动带动了风,惹得烛火一阵摇动。
因着和谢松过招,秦霜换了一身劲装,不再是青衫螺黛的样子。她脑后高高束起的头发随着动作甩动。
陆沉璧看了她一会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转看向了谢松。他还未曾看过这人动起手来是什么样子,此次有了机会,自然是想要仔细看看。
院中两人都持剑而立,剑身上不时反出亮光。陆沉璧知晓秦霜的功夫如何,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在他心里,这一辈的名门弟子们少有让秦霜能正眼看的。
而天剑门近年也是不怎么出世,陆沉璧也未正式看过天玄剑法同人过招是怎样。
但今日一见,发现谢松能和秦霜打得不相上下,心里难是一惊。
不知道祖母知不知道这些,陆沉璧摸了摸轮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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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手,眼见着刚刚分开的两人又缠斗在了一起,这才喊了一声。
“你们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斗在一起的两人一下分开,秦霜见是陆沉璧来了便了剑。谢松见状也将自己的剑起来,抱拳道:“多谢秦姑娘指点。”
秦霜冲他点点头:“谢大侠客气。”
陆沉璧被推过来,他伸手拉拉秦霜的袖子问:“可受伤了否?”
她笑着道:“未曾。”又冲陆沉璧身后的小丫头道:“你先推着庄主回去用饭,我去拾一番再去。”
陆沉璧道:“那叫人将菜先热着,我等他们一起吃。左右老太太晚上不回来,我一个人吃也是没意思。”
小丫头领了意思,推着陆沉璧走了。秦霜冲谢松点了点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谢松站在院子里,又将刚刚同秦霜过招的过程仔细想了一遍。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秦霜的剑法同天玄剑法相似,但是却又不一样,施展之中总有别扭之处,倒不像是剑法。
想来想去,肚子竟发出咕噜一声。又是一阵夜风刮过,被汗透的后背一阵发冷。
还是先泡个热水,安慰下自己的五脏庙才好。
第8章木已成舟剑锋露
第二天老太太才回来,陆沉璧便同她提了一提关于谢松功夫的事情。
老太太听了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他若是功夫不行,等不到我去便是已经成了别人的口袋里的五百银子了。”
陆沉璧听了没出声。
“你心思多,但是有些事也不用细想。”陆老太太见陆沉璧眉头还是皱着,便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安慰说:“万事有祖母在呢。”
陆沉璧叹了口气,道:“祖母心里明白自然是好,只是不是自家人,心里难还是要多想一线。”
陆老太太抿了口茶,冲他道:“后日便是武林会开始,若是有人夺了魁首,那人又不是谢松的话,你可如何交代?”
陆沉璧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手摩挲着自己的膝盖。
半晌他才道:“若是那样,便也是他的命。”
陆老太太皱眉说:“世间事难两全。你既然同官家那边搭上了关系,这边的事就不能掺和太多。”
陆沉璧笑了一声,道:“不还是看着老太太的意思,若是您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要保他,孙儿自然是听您的。”
“你祖父……”提到亡夫老太太面上变得柔和了一些,她缓缓道:“他是好的,只是当年他为了我叛出天剑门。后来我再回天剑门的时候,那时候的掌门虽用了长辈礼迎我,又让他排位入了祠堂,也不过是怕我而已。”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继续道:“说来谢松倒是有些像他。”
陆沉璧看了祖母一眼,心想谢松不过是一个捡回去的孤儿,若是说像,莫非是两人又有什么血脉联系?
“倒也不是说长相,你祖父的长相现今我都快有些记不清了。只是谢松站在那里,倒让我想起他来……”
陆沉璧懂了祖母的意思,便点头道:“孙儿明白了。”
“你这小家伙又明白什么了?”陆老太太笑了一声,伸手摸摸他的肩:“上次你说要从江南请两个厨子,怎么过了这么久也不见你身上多长些肉。”
“我天生体质就是这样,怎么吃都不胖。只是这同谢松相处了几日,觉得他这个人还有点意思。”陆沉璧笑了一声。
“他年岁稍长你一些,但也算是同龄人,你们能说到一起去,我也是高兴的。今日晚上便同我去无双那里,三娘想你得很。加上今年在京中过年,天气不比家里,冬日要冷些。有些东西叫无双早点准备着,省得到时候让你受罪。”
陆沉璧应了一声,说知道了。
昨夜谢松洗漱完歇了几个时辰,便起来拿着老太太的两本仔细看。时间太紧,他不得不抓紧。
他本身的武功底子在这里,只是除了从天剑门逃出来的时候与人真正刀剑相向,像这样武林会的场合倒是第一次出席。
高手众多,如果自己一旦失手,他人夺得魁首。陆沉璧怕是真的会将自己交出去,就算不交出去也不会让自己在剑霞山庄再呆下去。
谢松不敢再想,但梦里都是自己被抓住的场景。他并不怕死,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死。
天剑门灭门之仇还未报,同门的尸骨未凉,午夜梦回恍惚都能听见他们的哭嚎声。谢松若是这样死了,实在没有颜面去见黄泉下的故人。
他屏气凝神,提着那把陆沉璧给自己的剑,将那本书上的剑招一一施展,从慢到快,一时院中剑影闪烁,自成剑风。
若说天玄剑法是以柔中刚劲克敌,那这本剑法便是出手便力如雷霆。昨日下午同秦霜过招时候,那时她只道这本剑法快便是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是快到极致又有几个人能够施展?谢松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只将自己身上的每一分都逼到了极致,每一处的力道都压到极限。
天剑门虽然二十年未曾在重大场合施展过天玄剑法,但是在场高手众多。谢松不敢保证自己一套剑法使出来,身份能不被人怀疑。
这本宪法同天玄剑法相似,但是细节关窍处又大大不同,施展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像,却不会觉得是一本剑法。
就算是相像,还有陆老太太的身份放在那里。
她的亡夫便是天剑门上上辈的首徒,保不齐两人花前月下的时候,便将自家门派的剑招告诉了她。
如今的武林,还没有人有胆子在陆老太太陆婉的面前说上一句不好的话。
树上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子飘下来,谢松伸手握住,想起了师父曾说的话:“等到银杏叶子全黄的时候,也该给松儿便又要大一岁了”
他抬眼看去,这院中黄叶枯萎被风吹落,只自己一人独立。这个秋天过去,春日再临树还会出新芽,但却不知道自己又将何处何从?
陆沉璧不相信谢松,谢松也未必相信他。只是现下没有更好的抉择,寄人篱下总好过风餐露宿。况且陆老太太在危难时刻帮自己一把,这份情谢松今生今世定要回报。
他心绪不定,索性练起剑来。一套剑招下来,他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站在原地歇息一会之后,又是提剑做势。直到月上中天,这院中的练习之声也未曾停下。
这样又过了两日,武林会终于拉开了帷幕。
这一届的武林盟主是逍遥门的陶庭,此次的武林会也是由逍遥门谋划。此次武林会同往年一样,皆是头两日的擂台赛,等到了后面就是六个擂台上剩下的六人互相比试,只是到了第二轮便要轮空一人,第三轮便决出最后的魁首。
倘若期间有人不服,也尽可发出挑战,赢了便能顶替别人的位置。
今日虽然风大了点,但天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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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澄蓝,偶尔有云飘过,日光照在身上倒也还暖和。
陶庭原本还担心几日首礼剑霞山庄会不会出席,但看见陆老太太一身金绣红衣出现在场边,这才放下了心。
陆沉璧虽然年少,但是喜怒无常,心思捉摸不透,比一般人更难对付。而陆老太太则是一切皆以剑霞山庄为先,这样的场合下有老太太在,自然是能放心的。
“老太太。”陶庭朝陆老太太行了一礼。
今日的陆婉身着金绣红衣,耳上金珠微微晃动,头上的金簪上也是镶嵌着珍珠和红宝。她手上没有拄着那支拐杖,而是手握一把通身漆黑的长剑。
她笑道:“盟主客气。”
陶庭身后站着的逍遥门长老道:“许久不在武林会上见着剑霞山庄的人了。”
老太太闻言朝这位长老看去,面上微微笑了笑:“怕是再不露面,诸位都要忘记我剑霞山庄了。”
今日跟随在她身后的剑霞山庄门人皆是一身红衣,往日里都是绿衣的秦霜也是换上了红色纱衣。但只有陆沉璧同陆婉的衣服上绣着金边,两人衣服上的纹样却也不同。陆沉璧的头冠也换成了金镶玉的,手上的扇子也换了一把。
谢松一身暗红劲装立在他身后,长剑缚于背后。这样的场合他见得少,便更是绷紧了身子。但在外人看去,则觉得此人面色严肃,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待到剑霞山庄的人入座,这下场上便安静了下来。
作为武林盟主,陶庭总要说几句,翻来覆去还是那些话。陆沉璧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扭头朝着陶庭身边的陶飞光多看了几眼,小声道:“怎么陶飞光这次也在。”
谢松是那个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便见陶飞光一身灰色劲装,显然是等下要上场的样子。
“你记得待会看着陶飞光跳哪个台子,就绕开了走。省的碰到他。”陆沉璧用扇子敲敲谢松的手。
谢松点头,低声道了一句明白了。
他从未同陶飞光交手,但也曾从师父的嘴里听过关于他的事。每次听过总也是忍不住拿他同自己比较一番,谢松也曾想过和陶飞光交手胜负几何,但眼下却不敢妄动。
他看了陶飞光一眼,心想日后总会有机会的。
待到礼乐奏响,擂台赛便开始了。谢松起身往台子那边走,便听见身后陆沉璧吩咐着身边的人推自己回去。
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听见他说:“本来就知道结果的事情,何必待在这里浪时间,倒不如让我多睡一会。”
原本紧张的心里,听见他这句话却得一松。谢松转过头继续朝台上走,只是脚步更轻快了些。
陆婉在后面见了一笑,冲陆沉璧说:“你倒是聪明。”
“本也不是胡说,本就是知道结果的事。这里除了那个陶飞光能看看,旁的人确实入不得眼。”陆沉璧说着揉了揉眼睛,再坐了一会,便叫人推着回去了。
谢松见着陶飞光跳上了前面第一个擂台,就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等到倒数第二个擂台的时候便走了上去。
剑霞山庄许多年不再掺和江湖事,今年听见他们有人出席武林会本就是惊讶。当下看见谢松走上了擂台,更是目光随之而动。
原本喧闹的擂台上一下安静了下来。谢松顶着这许多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他在心中默念了几句天剑门的心法稳定心神,将长剑于手中剑鞘慢慢抽出,缓声道:“在下剑霞山庄木言,还望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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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璧现在瘫没瘫你们马上就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章墨染白袖手浣衣
书房里烧着的银炭发出噼啪响的声音,窗户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投在铺满宣纸的桌面上。
陆沉璧刚刚睡了一觉起来,又被这太阳一照。整个人都懒懒的,靠在轮椅的背上。他头上的发冠早就被拆了去,只用一根发绳束着发,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外袍,只不是白日里上绣金线的件。
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陆沉璧瞧了他一眼,手拿着笔在纸上随便图画着,随口问:“天下当铺皇商那么多,要找根簪子来我这里干什么?”
那黑衣男子答道:“官家的意思是平日里让我们留心着,一发现了就买下来。”
“把我们剑霞山庄当成什么地方了。”陆沉璧皱起眉将笔一扔,笔上的墨一下溅在了他白色的衣袖上。
“啧。”陆沉璧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冲着地上的人道:“就说是找簪子,也得要给个样子吧,去问什么样子,你再布置人下去留意着,找到了送过去就是。”
地上的人应了一声,又道:“前两天候相爷来了信,问您是不是在京中过年。”
候相爷?陆沉璧听到这个称呼笑了一声:“如今他也已经是相爷了。你回信给他,就说我今年我在京中过年,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说完陆沉璧又顿了一下,嘱咐一定是要他亲自去回。
那人得了令下去,刚刚开门准备走,便又被叫住。
“影三,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去天剑门的时候,那些死人的佩剑都被折断了?”陆沉璧在纸上点了点,抬眼看他。
影三点头,补充道:“切口整齐,像是被人砍的。”
陆沉璧点点头,问:“还有别的奇怪的地方吗?”
“没……没有了。”影三被问得心里打鼓,之前便被庄主这样问过一次,当时也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奇怪的,更不用论现在了。
“你下去吧。记得簪子的样子问到了给我也送一份过来。”
影三出去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陆沉璧将笔挂在一边,伸手进笔洗里面弄了点清水,想将袖子上的墨点揉了去。
那几个墨点子原本还是小小,但被陆沉璧一揉,那点子黑色晕开了。手稍微拿远一看倒是比开始更加明显。
陆沉璧心想着要是让老太太知道,少不得又要笑自己是没长大的花猫,墨水也要玩在身上。加上秦霜知道了,更是要长吁短叹一番。
心里一阵气短,陆沉璧揉了揉膝盖,手撑在桌子上慢慢站了起来。膝盖上传来一阵刺麻,腿还有些发抖。等他缓了一会,这才扶着桌面一点一点挪起小步子来。
适应了一会,步子便稍微大了一点。
但才走了几步,陆沉璧便已经感觉力气用尽,正准备挪回轮椅旁去。便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心里一急,手上也脱了力,一下摔在了地上。
谢松刚刚从擂台上面下来,暗红的劲装上还有着血点。胸腔里的心脏还猛跳着,呼吸还有点急。等到了陆沉璧的书房外,却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东西倒在地上的碰撞声。
谢松心里一跳,一下推开门。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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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璧趴在地毯上,轮椅也倒在了他旁边。
“有没有事!”谢松赶快走过去将陆沉璧抱起来。
陆沉璧抓着他肩膀喊:“别动别动!疼!”
谢松一下不敢动了,他小心问:“是摔着哪里了?好好的怎么一下摔着了。”
“闭嘴!”陆沉璧咬牙,总不能说是因为你的脚步声,吓着自己才摔了。他伸手猛地扯了一下谢松的头发,恨声道:“哪里都疼!”
刚刚一下摔下来,也不知是怎么个姿势,陆沉璧将手和屁股都狠狠摔了一下。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得疼,手也像扭了一下。
谢松立即不出声了,小心抱着陆沉璧往一边的软榻上挪。
陆沉璧觉得手疼的厉害,不自觉地用力拉扯谢松的头发。谢松被他扯得头皮疼,但也不做声,只是抱着他的动作更小心了点。
待他把陆沉璧放到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怎么一下摔倒了,是不是那个轮椅坏掉了。”
“没有坏,你去扶起来。”陆沉璧轻轻将自己衣袖挽了起来,看着手肘的地方已经发红,估计过会就青了。轻轻碰了一下,就疼得吸气。
谢松将轮椅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无损坏的地方。刚刚准备告诉陆沉璧,就听见他吸冷气的声音。闻声望去发现他手肘上红了一大片。
这位养尊处优的少庄主天生皮肤就白,加上又腿脚不便出门,这摔了一跤产生的红在白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谢松轻轻抬着他的手,在旁边按了按,问:“这里疼不疼。”
“疼!别按了!”陆沉璧本来就疼的厉害,被谢松伸手一按眼泪都快出来了,下意识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但这次谢松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回去,皱着眉道:“别闹,我看看你骨头伤到了没。”手下又放轻了点力道。
待到发现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谢松便道:“没有伤到骨头。”抬头一看却发现陆沉璧眼睛都红了。
陆沉璧瞪他一眼,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
谢松有点尴尬,咳了两声问:“还有哪里摔到了?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陆沉璧觉得屁股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手肘还是疼得厉害。自己伸手又揉了揉,这才看见谢松的身上还有血迹。
谢松看他自己动手揉个不停,便问:“有没有药酒?”
陆沉璧想了一会,道:“应该在那边的柜子里,你找找。”
药酒有股味道,陆沉璧不是很喜欢。他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谢松便抬着他的手臂轻轻揉着药酒。
陆沉璧低头看他,问:“擂台上刚下来的?”
谢松点头。
“被人打下来的?”
“不,自己下来的。我是台上最后一个人了。”
陆沉璧点点头,以谢松的实力,能够成为最后六个人也是情理之中。他问:“受伤没有?”
谢松摇了摇头,但看着陆沉璧望着自己又点了点头。
“只是被人打了几下,没流血不碍事的。”谢松说着又低了低头,道:“我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陆沉璧皱着眉:“那你也不换了件衣服再来。”
谢松帮他揉手臂的动作一顿,慢慢说:“是我心急了。”
“心急什么?”陆沉璧闻言一笑,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让谢松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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