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初恋情人的孙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之鹿
在人群外面徘徊了一阵,无奈之下云殊烟只好给秦歌彦打电话,本以为会等待很久,结果那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通了。
“烟姐。”秦歌彦那边的背景音极其安静,他的声音听起来也非常沙哑,隐约中透出几分颓态。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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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厅里面?小清去找你了,你看到他了吗?”云殊烟把话说得很快。
闻言秦歌彦愣了片刻,很快就意识到了云殊烟想要说的内容,凝声道:“你在哪里?我让人去接你。”
“就在宴厅大门对着的台阶下来右侧。”
等了不到十分钟,有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准确找到云殊烟这里,确定了她的身份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她进了宴厅。
本来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宴厅此时安静得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声音,宾客们已经被警察和佣人疏散得差不多了,仅有几个人正在跟两个警察说着什么,进了宴厅的门,云殊烟没走几步,忽然被旁边一个人拽住了手臂,猛地转过头就对上秦歌彦那双通红的眼睛,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看到了野兽。
“清哥呢?”尽管秦歌彦压低了声音,可那因为恐惧而颤抖的音色还是被云殊烟识别到了。
此时秦歌彦只穿着一件沾满了星星点点红色印记的衬衫,空气中似乎有血腥味在飘荡,他头发有些凌乱,领带随意扯在一边,阴郁的脸上挤满了煞气,直勾勾盯着云殊烟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
“我不知道,他说他进来找你了,但是外面的人太多,我们被挤散了。”云殊烟手臂被秦歌彦捏得生疼,她脸色铁青,强压住几乎要溢出喉头的惊恐,快速梳理好自己的思绪,“前不久我们逮住了明乐,他告诉我们就在今天晚上秦宇和秦海要对你做什么,小清放不下就想亲自过来看看,但是就在刚才他说要进来找你之后就不见了。”
秦歌彦缓缓松开云殊烟的手,他的脸却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完全黑成了锅底,深沉的视线灼热得仿佛要将云殊烟烧伤,云殊烟知道他心里在怪自己没有看好云清,顿时倍感心虚得不敢去看秦歌彦的眼睛。
“明乐呢?”秦歌彦问。
“在我家地下室里,还没有放出来。”
“你先回去把他看住,我去监控室看一下。”秦歌彦迅速吩咐着,他神态冷静得甚至看不出一点波澜,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云殊烟能够清楚感觉到,他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他在害怕,末了他还叮嘱云殊烟一句,“千万不要让明乐跑了。”
这时云殊烟大脑是空白的,犹如被一颗杀伤力巨大的惊雷扫过,恐惧和担忧这两种情绪就像是疯狂滋生的杂草,眨眼间就占据了云殊烟身体的全部神经系统,她自欺欺人的不敢往不好的方面想,只有本能性听从秦歌彦的指挥。
然而在独自开车回家的路上,云殊烟却开始不受控制的害怕起来,她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是明能干的女强人,无论面对怎样糟糕的境地都能很完美地解决问题,可是这次不一样,云清一个能走会跳的大活人不会无缘无故凭空消失,云殊烟最担心的是他们无意中卷入秦家的纷争,那是她压根涉及不到的领域。
第一次,云殊烟感到如此无助。
*
触目所及之处都被黑暗笼罩,仿佛有一块看不着边际的黑布遮盖了整个世界,寂静在身边蔓延。
他在哪里?
为什么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这一刻云清以为自己双眼瞎了,他小心翼翼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四肢酸痛得近乎麻木了,环视一周,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黑压压的犹似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云清的脑神经上,他能感觉到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捆绑,并且背抵着墙壁坐在一个角落,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的嘴唇干得发裂,饥饿感似乎张着血盆大口要吞没他,更痛苦的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闹腾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清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他偏了偏头,想从其他声音里获取到更多的信息,却只能听到那人沉重而又缓慢的脚步声。
“谁?”云清把脸对准那人,即便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你是谁?”
下一秒,那个人伸手在云清脖颈处捣鼓了一下,随后遮挡在他脑袋上的东西被拿走了,刺眼的白炽灯霎时倾洒而下,云清下意识眯缝起眼睛,他抬头去看那人,对方半蹲在他面前,逆光中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能看到他穿着有些不像样的西装,外套也是皱巴巴的。
“你是谁?”云清又问,嘶哑的音色像是尺子摩擦着木头,很难听。
那人没有回答云清的问题,他抬高一只手,把装了半杯温水的水杯放在云清唇前,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云清的下巴,他的声音是云清无比熟悉的:“喝口水吧。”
灯光刺眼,云清又闭上眼睛,他实在太口渴了,便没有反抗,乖顺地喝下了半杯水,这才感觉发干的喉咙缓解了一些,有几滴水沾在他唇边,不多时就有冰凉的手指从他唇边滑过,最后将那些水滴抹去。
“秦海,你这么做不值得。”云清哑着声音开口。
秦海深深看了眼云清,没说话,默默起身把水杯放到身后的桌子上,继而又挨着云清坐了下来。
在这期间,云清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所在的小房间面积不大,却装潢华丽并且所有家具一应俱全,还能看到卫生间和小厨房,可惜这里没有窗户,连门也关得非常严实,就像是一个被密封得透不进一丝空气的玻璃瓶,沉闷又压抑的气氛无时无刻不在挤压着云清,让他头疼,甚至是有点想要呕吐。
云清对这种环境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家也有这么一个地下室,直到现在还囚禁着明乐。
沉默了很久,秦海说:“小清,你昏睡了太久,你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已经变了。”
云清冷冷睨向秦海,掀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也不看看我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秦海啊秦海,究竟是我被上辈子对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这辈子你要这么来整我。”
云清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昏迷之前的记忆还停留在他穿梭在人群中的画面,他本想到秦家的宴厅去找秦歌彦,却在密集的人流中被两个彪形大汉堵住,当时云清就意识到了不对,想跑却没有跑掉。
吵吵嚷嚷的人群成为两个大汉带走云清时最好的掩体,为了防止云清挣扎引来别人的注意,他们在云清脖子上注射了一些液体。
云清断断续续昏睡了三天三夜,中途醒过来数次,只是他自己没有印象了。
药物的副作用让云清感到头疼欲裂,好像有一团棉花堵在他的大脑里面,还有不断扩大膨胀的趋势,他爬下床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又每次都被恼羞成怒的秦海拽了回去,如此几次过后,秦海干脆拿绳子绑住了云清的手和脚,又用黑布套住了他的脑袋。
然而意识模糊的云清醒来后还是要往门口蹭,最后干脆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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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不肯挪动位置了,这么一坐就是一天。
外面的形势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间追溯到举办秦歌彦生日宴会的那天晚上,秦宇已经在秦家上上下下都布置好了人手,计划把云清绑到秦歌彦书房的小房间里,制造出被人虐待的假象,再让秦海当场戳破云清怀孕的事实。
秦宇想让众人知道秦歌彦是个用强硬手段逼迫云清打掉孩子的人渣,为了维护自个儿的名声不惜私下绑架云清,也让所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不如网上传闻的那样美好。
这样一来不仅彻底毁掉了秦歌彦的名声,还使得秦歌彦和秦海两蚌相争,他好坐渔翁之利。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被逼得狗急跳墙的秦宇想一鼓作气摧毁秦歌彦和秦海的两座堡垒,却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秦歌彦也为他和秦海准备了一个“惊喜”经调查,当年秦歌彦外公外婆出车祸时坐的车被人动过手脚,位于后座的木氏老夫妇当场死亡,可司机侥幸逃脱,从此再也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如今,那个消失的司机已经被秦歌彦找到,那个人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拿出了他和秦天、秦宇、秦海三兄弟的手机通话录音,证明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到了那三兄弟的指使,并积极配合警察的调查。
人证物证俱全,秦氏又几乎被秦歌彦一手掌控,在警察从宴厅大门外蜂拥而进的时候,秦宇和秦海顿时明白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没有逃出这扇门,那日后就是秦歌彦鞋边的蝼蚁,秦歌彦要踩死他们只是一个动作的问题而已。
逃跑时秦宇想顺便带走云清,却被秦海抢了先。
云清不知道的是,现在秦歌彦和云家还有警方都在全世界翻天覆地的找他,他们没有特意去压这件事情,于是云清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以至于网上全是寻找云清的微博和贴吧,甚至还有许多cp粉们哭天抢地自愿组成志愿者队伍协助警方寻人,可惜一周下来都未果。
虽然这段时间秦海几乎足不出户,但是他一直在密切关注外面的信息,他自然知道秦歌彦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过他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云清,在记者偷拍的照片里看到秦歌彦那俨然瘦了两圈的颓废模样时,秦海心里居然浮出几分幼稚的快意。
其实秦海心里门儿清,他这么小孩子的行为无疑于堵死他所有的退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么疯狂的想法,他心心念念了云清十六年,也足足盼了十六年,终于把心中那纯洁美好的白月光盼了回来,却发现他的白月光和他儿子有染,还怀上了……孩子。
在见不着云清的那段阴暗时光里,秦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无数次想要不顾一切冲到云清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和秦歌彦在一起……
为什么会和他秦海的儿子传出那么不要脸的绯闻?
难道很好玩吗?
那个人可是他秦海的亲儿子啊!
云清这么做实在太自私了,像是亲手将一把刀子一下又一下捅进他心里,云清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甚至不去想想他已经等了整整十六年每当秦海这么想着,他心底对于绑架云清的愧疚就会少几分,他想那都是云清亏欠他的,他可以不计较乎云清肚子里的孩子,他只要下半辈子云清好好陪在他身边。
反正,他也没多少年可活了,快五十岁的人了,大半只脚都踏入了土里。
云清每天都数着时间的分秒度过,他第一次觉得人生实在太漫长了,漫长得他真想直接按个快进键,把时间调到一个年之后,他能做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发呆,一日三餐都需要秦海来照顾,久而久之云清都觉得自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每天等待着秦海的投食。
这样的生活太滑稽了,可惜云清没法反抗,他也不能绝食抗议,毕竟他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需要营养。
地下室里的白炽灯从来没有关上过,这里没有窗户也不透光,通往外界的出口只有秦海时不时打开进来的那扇门,这间小小的密室容纳了云清的所有情绪,仿佛一个装载满负能量的盒子,在无声无息的时候已然汇成一片海洋,云清就在这片黑色的海里沉沉浮浮,他的心情也跟着跌跌宕宕起伏不定。
有时候云清的情绪会突然失控,他打翻秦海送来的餐盘,汤汁全部溅在地毯上,饭菜洒在他衣服上,云清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用头去撞墙,他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无限期的被囚禁在这么一片小小的天地里,看不到时间的尽头,连说服自己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云清觉得可能是自己擅自囚禁明乐得到了报应,可是先犯错的人明明是明乐,他只是受害者,就连把明乐关进云家的地下室里也只是适当反击而已,他从来没有要把明乐关上一辈子的打算。
秦海惊慌失措去抱住云清的腰,也不嫌弃黏在他衣服上油腻的饭菜,秦海一只手挡在云清脑袋前,避他再把头往墙上撞。
“小清,你冷静一点好不好?难道我们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好吗?”秦海苍老了很多,这点光从他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来,他的声线上似乎绕了些许哭音,听起来很奇怪,传入云清耳中只让他感觉十分恶心,他挣扎不了,仿佛全世界都充斥着秦海那喋喋不休的声音。
“这不就是十七年前我们期待已久的生活吗?那时候你说等你从学校毕业后我们就一起住,再养两只猫和狗,这都是你曾经说过的话,我都还记着,你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我都记着,你却忘得一干二净。“秦海痛苦地咆哮,似乎要把心底的苦闷和不甘全部都发泄出来。
云清没有足够的力气从秦海的束缚里挣脱,他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溢满了绝望的双眸一瞬不瞬盯着秦海,他那八个多月大的肚子抵在两人中间,它的存在感太强烈了,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提醒着秦海那段过往专属云清和秦歌彦两个人的感情。
“你放开我。”云清放缓声音说,表情中难有了一些哀求,”秦海,我感觉我快生了,你把我送到医院去吧。“
秦海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后就是果断的拒绝:“不行。”
“可是我快生了。”
“我会请医生过来给你接生的,这点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安心养胎等着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
“就在这里?”云清瞪圆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的情绪又在失控边缘游走,并挥动着四肢拼命挣扎起来,“我不要,我不能在这里生,这个地下室里什么都没有,我会死在这里的,我要出去!”
云清卯足了劲儿想朝门口走,可是秦海不会轻易让他如愿,弯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要打横抱起一个怀孕八个多月的孕夫对秦海来说还是有些困难,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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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他就承受不住又只能把云清放回到地上,最后完全是连拉带拽把云清扯进了浴室。
秦海尽量把声音放得温和,哄劝道:“生孩子这个问题留到后面再说行吗?你看你身上全是油,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洗个澡。”
第48章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前面有些重复的片段,改了一下,尾部加了五百字。
应该还有五万字就完结了,如果会生二胎的话,就放在番外吧,但是……应该可能大概不会
【一】
在秦海说要帮云清洗澡的同时,两只手也没有闲着的意思,他半蹲在浴缸前,准备去解云清衣服上的扣子。
好不容易冷静一点的云清顿时又像是疯了一样挣扎起来,他疯狂地对秦海拳打脚踢,这一刻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秦海的接近,就连秦海抓着他手臂时的触感都让他恶心不已。
云清把对秦海的嫌恶全部写在脸上,仿佛避开瘟疫似的甩开他的手,且手脚并用从浴缸里爬起来想往门口走,然而他这么一串动作毫无疑问的激怒了秦海,还没等云清完全站起来,便有一双手将他狠狠扯了下去。
云清狼狈地跌坐在浴缸里,腹部传来隐隐阵痛,他抬头就对上秦海那双赤红的眼睛。
近看之下才发现秦海眼睛中充满了血丝,眼下还有一圈淡淡的乌青,虽说他们一直躲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房子里面,但是秦海依然每天把自己拾得干干净净的,尤其是到地下室见云清的时候,他偶尔还会特意喷上一些香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要去约会情郎的害羞姑娘。
而此刻,秦海突然发现自己这些时间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跳梁小丑。
他意识到,就算他把衣服脱光了戴上滑稽的头套在云清身边跑圈,冷漠如云清也不会看他一眼。
这一切都是他在唱独角戏。
残酷的现实犹如一根坚不可摧的钢针,在秦海猝不及防的时候,猛然扎到他心尖上,难以言喻的痛感让他的面部逐渐扭曲起来,短暂的纠结后,他冷不防朝云清身上压去,不顾云清的挣扎和唾骂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秦海的力气太大了,他就像是一只在斗牛场杀红了眼的洪水猛兽,来势汹汹,怀着孕的云清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不是把歌彦当成我了?告诉我,你和歌彦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的脸?”秦海的双眼几乎被愤怒占满,只要一想到云清和秦歌彦在床上纠缠的画面,他的理智就会被嫉妒吞噬得一干二净,“小清啊,我日日夜夜盼了你十六年,为什么你就能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你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当我知道你和歌彦有扯不清的关系时,我连杀了你们两个的心都有了。”
寒冬腊月,怕冷的云清用秦海送来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秦海急切地拉扯着云清的衣服,结果扯了半天才剥下一件厚重的外套。
“所以狗改不了吃屎,你瞧瞧你到现在都只想着你自己。”云清突然讥讽道,清冷的声线让秦海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时,云清却猛地抬起脚踹在秦海的腹部。
重心不稳的秦海跌倒在浴缸的另一侧,狼狈的姿态全部展现在云清眼前。
云清眸色微垂,似笑非笑盯着秦海的目光仿佛是在看待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片刻的沉寂之后,恼羞成怒的秦海扑向云清,前一秒的所有顾忌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发誓要把云清狠狠压在身下,他要让云清仰视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冷漠疏离又厌恶的眼光看着他。
这次云清没有再挣扎,始终保持着蜷缩在浴缸角落的姿势,但是他的脸灰白得可怕,在透亮的白炽灯下看不到一丝血色,晦暗不明的双眸直勾勾瞧着秦海。
当秦海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云清张嘴便是一口浓稠的鲜血吐了出来。
*
秦家。
这已经是云清失踪的第四十五天了,从云清不见的那一刻开始,秦歌彦几乎没有合过眼睛,长时间的神和身体上的压迫使他疲惫不堪,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宽大的沙发椅上,沉寂的黑色皮椅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这间灰色调的办公室隐约透出几分死亡的气息,仿佛坐在那里的已经是个亡魂。
桌上是推挤如山的文件,秦歌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太累了,劳累的身体已经超出负荷,可是他不敢睡觉休息,无一例外的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云清那张血淋淋的脸他多么害怕那些画面变成现实。
有敲门声响起,很快助理小文悄无声息走了进来。
“秦总,他又招了一些。”小文不敢去看秦歌彦的脸,低着头小声说。
小文口中的他指的是明乐,为了方便从明乐口中套取消息,秦歌彦直接把他从云家带到了秦家,整日整夜关在秦家的小仓库里,秦歌彦安排小文和明乐沟通,只要明乐能协助他们找到秦海和云清,他就履行若言放了明乐,可惜这个人总是让秦歌彦失望。
明乐是个大三学生,他和秦海交往时就三天两头不回寝室,经常翘课跑出去与秦海约会,明乐的室友和同学都知道他有秦海这么个年纪不小的男朋友,但不知道秦海的具体身份,因此在明乐失联的前一周,他的朋友们都没有当回事,直到第二周还联系不上明乐的时候,明乐失踪的消息才逐渐传开,甚至在网上和微博上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当然这一切都是秦歌彦一手安排的,他想把明乐当做诱饵来钓出秦海这条大鱼,然而他高估了明乐在秦海心中的地位。
小仓库里原本有盏灯的,后来被小文故意弄坏了,说是在黑暗的环境中更能激发人心中的恐惧。
事实证明明乐已经被小文等人折磨得快疯了,哆哆嗦嗦蜷缩在小仓库的角落,舌尖全是压抑着的哭腔,他不敢哭,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守在小仓库门口,只要他哭出声那两个人就会对他挥拳相向。
秦歌彦走到小仓库门口就停下了脚步,防盗门打开了一半,里面弥漫着封闭室内特有的潮湿又阴暗的气息,夹杂着恶心的血腥味,那些难闻的气味顺着气流钻到秦歌彦鼻子里,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阴沉的目光锁定在那个朦胧的身影上。
“让他出来。”秦歌彦淡道。
站在门口的两个大汉立即大步流星走进去,分别拽住明乐两只手臂,像提鸡崽一样把他提了出来,扔在地上。
被囚禁了快两个月,明乐早已没有当初光鲜亮丽的模样,这两个月来他一直没有洗过澡甚至是换衣服,脸上全是淤青的印记,左边的脸颊肿得跟馒头一样大,他衣服上到处都是已经凝固的血液,看起来惨不忍睹,就连小文都忍不住偏过头不去看他。
然而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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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心中并没有报复的快意,他面无表情俯视着明乐,杀意却在胸腔里翻腾。
如果不是明乐还有一点用处,他会让这个人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天知道秦歌彦有多么痛恨明乐当初明乐是顺水推舟故意被云清和云殊烟抓住的,他已经被嫉妒遮住了眼睛,一心一意只想除掉云清,他有意向云清传达信息,还天真的以为秦宇会替他解决掉云清。
即使明乐没有抬头去看秦歌彦的脸,也能清楚感受到他定格在自己身上那道充满戾气的视线,明乐吓得抖成了筛子,跪在地上抽噎着哀求:“小秦总,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你了,我求你放了我吧,你把我关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啊……不如等我出去了帮你一起找云清……”
秦歌彦抬脚踩在明乐放在地上的手背上,明乐吃痛的哀嚎了一声,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却隐忍着不敢挣扎。
“秦海那处房产在哪儿?”秦歌彦的音色平静得犹如一条直线,可在明乐耳中是死神的召唤。
明乐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残忍,他才被带来秦家的时候还是一只嘴硬的鸭子,那个时候小文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从他嘴里套出一个字,僵持了许久,没想到本来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当雕塑的秦歌彦突然起身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抬脚踹在明乐的肚子上,秦歌彦发力太狠了,一顿踹下来,他就被踹断了一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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