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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叹三声收
“啊啊啊啊!!”
瘙痒难耐迂久的后穴终于吃到男根,舒爽得他几乎要晕厥过去。叶茗欢叫得嗓子都快哑了,快美之感令他脑子里嗡嗡的响,早已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一副由男人支配的身子可为他死,为他生,为他怎样都可以……
花穴深处被狠狠捣弄数下,男人余下的水尽数灌进了他体内。叶茗欢如一只餍足的猫儿一般唧唧嘟嘟的,满心满脑想的都是,此时这般含着男人炙烫的肉根……真真舒服得了不得了……
谁成想,那人泄完就退了出去。还未等叶茗欢发难,忽听得门外传来“笃笃”叩门声。
“小少爷,我听见你房内好大动静,没事罢?”竟是寻梅。
叶茗欢骇得无可不可,忙清了清嗓子,佯作镇定地回:“无……无事,只是被魇住了,吓着罢了。”
“需要我进去瞧瞧么?”
叶茗欢忙答不用,将她打发了走。见人去了,暗自平息了会儿,再一回身,那男人竟早已跑得无影无踪!气得他一个倒仰,半宿都没再睡下,两眼鳏鳏的躺在床上想事情,将这糟心事儿从头到尾理了理,心里渐渐生了计较。
第二日,叶茗欢用罢早饭,径直往后院去了。恰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正站在院门外。
小少爷笑得好看,冲他勾了勾手,“肖云,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作者有话说:
☆、(36)h
肖云见了叶茗欢就觉得脸疼,心中直发憷,却也不敢忤逆少爷,只得捂着脸慢慢吞吞地跟着他走到了院子后头的假山群中。
“先前那事儿,是我不对,你别放心上。”叶茗欢摸了摸肖云的侧脸,“你的伤可大好了?”
“……早已痊愈,劳少爷挂心。”
叶茗欢点点头,“这就好。之前赐你的玉如意可喜欢?”
肖云也摸不清少爷是什么意思,只讷讷地应了,而后便见叶茗欢凑过来,悄声道:“现下,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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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茗欢与肖云一路拉拉扯扯,闲逛至松涛院附近。
少年踮着脚尖,遥遥往院内望了望,又等了好半晌,才猛地扑进肖云怀里。宽大的袖子滑下,一双雪白的胳膊挂在他脖子上,身子也与肖云的贴得严丝合缝的,却见人僵硬得如石头一样,连忙咬牙切齿地道:“手放到我腰上来,快!”
肖云踌躇好一会儿,才虚虚地揽上少年瘦的细腰,方一动作,就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有一道视线直直地刺了过来,将他的手背灼烧出一个洞来。
“大、大少爷。”
顾擎看也没看他,径直走过来,“茗欢,在做什么?”
叶茗欢似才看到顾擎,惊诧地扭过头来,“啊,大哥。我……没什么,我们只随便走走。”
而后抱住肖云的手臂,忙忙地带着他走远,待跑到几尺之外,才止不住嗤嗤地笑起来。
傍晚时分,叶茗欢吃准了顾擎会来找他,便留肖云在屋内用饭。肖云则窘迫得无可不可,一张脸绷得死紧,由着小少爷扭股儿糖似的缠在他身上,待到门外踏雪通风报信后,更是做小媳妇儿状,给他夹菜喂饭,这儿摸摸、那儿捏捏,就差嘴对嘴喂食了。
那头顾擎一进屋子,就见自家弟弟缠着个陌生男人,一副烟视媚行的姿态。
叶茗欢只当没看见男人,心里眼里只有肖云一个。小屁股坐在他腿上扭来扭去,还抱着肖云的肩膀,撒娇道:“好哥哥,你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顾擎气得头发丝儿都在冒烟,上前将少年揽到自己怀里,沉声问道:“这是谁?”
小少爷低头忸怩一阵,含笑答道:“这个……嗯,我,我不好意思说!”
说着从大哥怀里挣脱出去,又和肖云黏在一处了。
顾擎看着面前嬉笑的两人,面色冷得能刮下一层冰霜来,正欲将人逮回来好好教育一顿时,门外有暗卫跟在他后头奔了进来,火急火燎地附在他耳边一阵。旋即就见顾擎面色凝重,依依瞥了叶茗欢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去了。
叶茗欢见大哥来得快去得也快,顿觉无趣,立即与肖云拉开了距离,兀自咬着筷子思量,眼珠子转得比脑子还要快一分。
叶茗欢与侍卫营头领知会了一声,要了肖云去,从此勒令肖云一步也不许离了他,吃饭睡觉沐浴都得守着,以防顾擎突然出现,就得即时做戏给他看。
顾擎自然也得了消息。虽说对那小蹄子的计划心知肚明,却在见着叶茗欢与一陌生男人形影不离、行为密切时,还是包了一肚子的火,尤其是他还总爱带着那碍眼的男人在自己跟前晃悠。
顾擎闷闷地叹了口气,推开热气缭绕的卧室。
室内,线香在三香炉中徐徐燃着,一旁的雕龙木桁之上,挂着一件明黄底、檀色滚边的袍子。格屏风后,暖雾自香柏木浴盆中袅袅腾起,模糊了屏风上隐隐映出的人影。
那头肖云正忐忑地守在跟前,见着来人,正要行礼,顾擎忙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用眼神示意,打发他退下。
肖云正坐立不安呢,见状撒腿就跑了。
顾擎缓步走近,忽听那头叶茗欢叫道:“肖云,替我篦头。”
男人垂首一笑,顺手取了篦子绕至屏风后头。一抬眼,正见叶茗欢懒洋洋地半靠在浴盆中,眯着眼睛假寐。
少年的皮肤被热水蒸得绯红,额角和鼻头上沁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打湿的鬓角贴在脸颊边,瞧着极是旖旎勾人。
顾擎放肆地打量着少年姣好的面容,和隐在水下赤裸的身子。一旁摆着的枫木纱灯昏沉沉的,忽明忽暗,晃荡的水面使得那水底的好光景也朦胧难见,却更是勾得男人神魂驰荡,呼吸急促。
叶茗欢见人半天没响动,掀了掀眼皮,不耐地催了一句:“磨蹭什么呢?”
顾擎强自按捺下内心的躁动,这才抚上他的长发,握着篦子插进他发间。
细密的齿梳一下一下地摩擦过头皮,顾擎的手法灵活,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按摩得叶茗欢舒爽得紧,咬唇忍耐半日,终于张口“嗯嗯啊啊”地哼唧起来,嘴里还喃喃着听起来不三不四的话:“再弄弄这边……嗯,啊……舒服……”
顾擎一手扶着叶茗欢的后脑勺,慢慢用指腹按摩头皮,一手用篦子来回替他通头。明明是在做这样寻常的事情,然而此时叶茗欢却面色潮红,眉头高耸,鼻翼翕张,一张小嘴时而咬紧、时而张嘴淫叫,双腿频频弯曲伸直,亦或难耐地绞紧摩擦,倒是像被人插到高潮了的模样,骚浪得很。
“嗯嗯……”叶茗欢侧过脸去,抬起手来,忘情地抚上男人的手背,“肖云,这儿也痒,再按按……嗯……对……”
顾擎恨恨地想着,他在别的男人面前就这般放荡不成?又思及,这骚蹄子曾在他的床上也喊过肖云的名字,心中顷刻如翻倒了醋坛子。
正吃味着,那厢叶茗欢握着他的手突地紧。
旋即,竟然魅惑地伸出舌尖,将他的食指卷进了口中,用舔男人性器的猥靡方式,细细吸吮舔舐。
“唔……嗯……”
顾擎下腹猛然抽紧,咬牙叹道:“你这瞎了心的,你是真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叶茗欢做戏也做得很是到位,唰地甩开他的手,像模像样地惊诧半晌,质问大哥怎么在这,又道:“我怎知你是什么意思?”
顾擎卡住少年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他,“你是知晓我心思的,可你又这般作态,是存心想气死我了?”
作者有话说:
☆、(37)
少年眼神慌张,软下语气:“可……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的一颗心,前儿早交给他了……”
“谁?”
“就是他,肖云。”叶茗欢道,“我找到他了,他就是我曾说过的那个男人……”
闻言,顾擎的面色忽青忽白,得很,气得手也不住力,直将叶茗欢的脸都捏红了。叶茗欢哀哀叫疼,男人这才放手,改扣住他后颈。
旋即,少年竟迎来一个带有侵略性的,狂放至极的吻。
“唔!……”
男人霸道肆意地舔开他柔软温暖的唇瓣,撬开他齿关,舌头长驱直入,将他的口腔内搅得翻江倒海。
少年心如擂鼓,无力地抵着他的胸膛,被吻得双眼含泪,两颊通红,呼吸不畅。男人舔舐过他的齿列,纠缠他的舌叶,两人的口涎汇成一处,顺着嘴角淌下来,下颌沾得黏糊糊的一塌糊涂。
叶茗欢都快被顾擎亲得起了反应,一被松开,就羞窘地埋下头去,气儿还没顺过来,仍不忘继续做戏,“大哥、你……你不能这样……”
“我现在,已经和肖云在一起了……你这样,不好……”
顾擎的胸膛剧烈起伏,沉吟半晌,终于沙哑地开口:“……他不是。”
“什么?”
“肖云。”顾擎咬咬牙,对上叶茗欢的眼睛,“他不是。”
叶茗欢倏地不吭声了,心中一时是兴奋激动,又是气愤害怕,呆呆地吞了一口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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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喉结上下滚动,绷紧了脸看着顾擎缓缓靠近。
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以及即将坦诚相见的局面,他本该期待万分,然而一颗心却惴惴不安的,此时竟恨不得大哥永远欺瞒下去……
“每天晚上潜进你房间,肆意欺辱、强占你的男人……”
顾擎的双眸盛着幽深的色,浓得好似化不开的墨。
“是我。”
先前有千百条证据摆在叶茗欢的面前,他早已笃定了大哥干的好事。这许多日来,他机关算尽,为的不过就是逼迫大哥,等这一刻。
叶茗欢嘴角抽搐,难堪地牵了一个笑来,“大哥,你别说笑。”
顾擎见他面色难看,似乎不信,一手急切地探入水底,隔着浴桶将人强硬地半拥在怀中。
“都是大哥不好。”顾擎爱怜地摩挲着叶茗欢濡湿的鬓角、侧脸,咬紧牙关,“我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方法得到你,伤害你……我只是等不了……”
叶茗欢仍汪着一双湿润的眉眼,难以置信地道:“大哥,我们是兄弟,你……?”
“我们早已不是兄弟了。”顾擎说着,搭在他后背的手不知何时,已一把覆在了臀底,将那一嘟噜软肉抄在手心,克制却又狂放地揉捏。
“自那晚起,我们便不再是兄弟。”顾擎的手指撩拨着热水,频频在那张蜜口外逗弄,似要逼迫他想起第一次被男人破身时的滋味,“那时的痛楚,欢愉,都是我要你真真切切地感受的。”
叶茗欢瞠目结舌,愣愣地不知作何反应。
“抚摸过你每一寸身体,进入到你体内最深处的……并非肖云,并非任何人从来没有别人。只有我。”
“……”
顾擎孤注一掷,痛苦地伏在叶茗欢肩窝处,似有千言万语要说:“茗欢……我……”
却觉少年赤裸的肩头一震,而后头顶响起一声冷笑。
时机一到,叶茗欢终于卸下所有似真似假的面具,看向顾擎的眼神冰冷:
“哦,原来是你啊。我的好大哥。”
四更将阑,彻夜的雨清寒透幕。顾擎在叶茗欢紧闭的院门外,足足站了一宿,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远远望去,那高大的身影湮没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中,恁的悄怆落索。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瓢泼大雨未歇,雨声愈发紧了,恍惚见有人淌着雨水,疾步奔来。
“将军,不能再拖了!设若再不启程,圣旨都要到家了!”
说着,那侍卫将边关加急文书递上前去。顾擎匆匆看了一眼,上头的墨迹就被雨水打湿、晕花了。
边关暴乱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几月顾擎每日都在为战事奔波,却又因舍弃不下叶家,舍弃不下那人,才迟迟未赶赴前线。只是现下,战况已发展至无可挽回的地步,甚而惊动了朝野上下,他身为三军统帅,已是身不由己。
那侍卫见他仍是犹豫,急赤白脸地道:“将军!!”
顾擎回头,望着少年寝房的方向,静默半晌,才低声道:“去,备战马。再将我的吞虹枪取来。”
“是!”
男人带着一身寒气,佩着枪悄声走进了叶茗欢的房内。一如以往的每一次,悄然无息,静静地杵在床尾,看着熟睡中的少年柔和的睡脸。
顾擎喟叹,难以自抑地伸出手去,想理一理他凌乱的额发,想抚摸他鼓鼓的脸颊,想揉揉他的唇珠。却见自己全身雨水,手也湿透了泛着凉意,终究怕惊动了少年,还是作罢。
不一会儿,忽闻门外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知晓是侍卫又前来催促,却不敢惊扰小少爷,只得在门外焦急地踱步。顾擎自知时间不多,贪婪地看了叶茗欢几眼,旋踵要走,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
“……”
沉沉叹了一口气,顾擎猛地转身,一手撑住拔步床,附下身去,在叶茗欢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翼的吻。
在黑甜觉中的少年正梦见院中的满树海棠,只觉是有落花飘在脸上、唇上,略有些痒,笑着扭了扭脸,不久又睡过去了。顾擎瞧见他这副憨态,令人莞尔,一时喜欢得心都绞作一团,更不舍得离他一步。
门外却催得紧了,他踟蹰半晌,只得将吞虹枪上挂着的一条穗子卸下,轻手轻脚地置于叶茗欢枕边。
“将军……将军……?”
此时天已大亮,他们再不得耽搁,顾擎狠狠心,不敢再多看叶茗欢一眼。脚跟一碾,急匆匆地去了。
作者有话说:
☆、(38)
顾擎带着三两贴身侍卫,一行人整整两日水米未进,策马直奔边关。直到抵达边关城镇时才得以歇一口气,稍作整顿后换了马车,又顶着漠北的风沙,往前线大营而去。
顾擎吃过干粮,便歪在车厢内和衣假寐,这会儿才醒,疲惫地按按太阳穴,眯着眼睛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
此时正值傍晚,天边一轮残阳如血。一旁的侍卫道:“将军,约莫明日凌晨,我们便能抵达主营。”
“嗯。”顾擎颔首,想起什么,又问,“长安那头如何,家中可一切安好?”
在叶府留的影卫早来过许多飞鸽传书,侍卫只答道一切都好,顾擎才堪堪放下心。
须臾,见对面侍卫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怎么?”
“属下……属下只是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
“说说。”
侍卫思前想后,还是将内心疑问道出:“请恕属下多嘴……属下实在想不明白将军的计划。明明您早知道小少爷看穿了您的身份,却为何迟迟不坦白,任小少爷想方设法逼着您露出马脚?这,这不是让小少爷更生气,更无法原谅您吗?”
顾擎闻言,闷声笑了,半晌幽幽地道:“你不明白。”
侍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属下愚钝。”
“我蛰伏了这许久,每一步都是打细算,计谋好的。”
“白日里,我是他敬畏爱慕的兄长,夜里却做那下流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害他身心,令他饱受折挫……这半年来,里里外外你帮了我不少,是深知实情的,若你是茗欢,你可会原谅我?”
侍卫讷讷难言,皱起眉头,苦恼万分,“……”
“我算准时机,故意让他知晓了真相,但我若让他戳穿,而后自曝,可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我这个弟弟,我是最了解不过的。他会看在彼此是为兄弟的面上,表面上原谅我,而内心的疙瘩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除。如此一来,我二人之间的隔阂会愈来愈深,哪怕他已对我生了男女之情,可我曾让他受的苦,他兴许会记恨一辈子。”
“而如今,在他得知真相后,我又设计让他看我受挫吃瘪、看我痛苦难言,看我被他整蛊地像一个傻瓜……看似是我一步步走入他的圈套,让他得以报复,实际则是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渠道。”
顾擎摇摇头,想起叶茗欢耍小聪明的得意劲儿,眸子里满是宠溺。
“之前那个形景,我若是依旧表现得太过明、太过霸道,自然能将他强硬地制服,却可能永远错失他的心,他心中的怨恨会将我们越推越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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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地示弱是明智的选择,我就顺着他的意,当一次狼狈落魄的傻瓜。他冲我煞过性子,便能解了大半的气。”
“……”侍卫听得是目瞪口呆。
“此时的战事却是在我意料之外,想来也并非坏事。”顾擎持着怀中的吞虹枪,摩挲那处原本系着红色络子的地方,“我像腌小鱼似的腌了他这许久,现下也入够了味。我一走,彼此分开一阵,也好让他慢慢理清想法,克化掉这许多烦心事,至多不过再寻机会逼上一逼,他便能摒弃怨恼,直认对我的感情。到那时,便皆大欢喜了。”
“……”
一长段的剖析令侍卫哑口无言,那叫一个心服口服,心中不暗暗心疼起那远在长安的,天真的小少爷……
说回两日前的长安叶府。顾擎夜半辞别后,叶茗欢早晨一醒,便觉心中隐隐不安,七上八下的,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似的。
他忙唤踏雪寻梅来服侍穿衣洗漱。
那头踏雪端着面盆,一进屋子便嚷嚷起来:“哎呀!小少爷,你夜里打翻了茶碗么?怎的地上全是水!”
叶茗欢一瞧,可不是,床边一大滩水渍,也不知是何缘故。想想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可也没人从外头进他房里啊。
寻梅立即使唤婆子进来拾干净了,而后替少爷更衣。叶茗欢满脑子都是昨天戳穿大哥的那场好戏,心里痛快得很,通体舒畅,这才起身,就又是满脑子的坏主意。
寻梅见他坐不住,开始调皮,便打趣儿道:“小少爷忙什么呢?”
“告诉下人,不用备饭了,我一会子去松涛院吃。”
寻梅一听,脸色变了,而后吞吞吐吐地道:“少爷……有一事,还未及告诉您……”
“大少爷于昨日四更已离了叶府,赶往边关赴战了……”
叶茗欢闻言,顿时如遭雷殛,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踏雪担心地上前,“少爷……”
“什么……”叶茗欢声如蚊蚋,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怎么好好的,就……打仗了?”
不,这一定又是顾擎的圈套……他向来都是这个路数,一定的,他才被揭穿真面目,指不定躲在那儿正打算新的计划呢。
叶茗欢这样想着,却听寻梅担忧地道:
“早先我们就听闻边关的动静了,只是大少爷一直放心不下您,才迟迟没有动身启程。只怕是现下战况再压不住了罢……”
踏雪也说道:“先前听巡夜的婆子说,时常见松涛院的灯烛亮到五更天,想是大少爷一直在为战事奔忙。”
这么一说,叶茗欢也想起,以前每每去找顾擎时,顾擎总是神情凝重地正和人议事,见了他又忙忙地把人挥退,似是瞒着什么要事不想让他知道。
少年心中苦涩难言,撑着床魂不守舍地下地,无意往床头一摸,竟抓来一个物什在手心。
他呆呆地低头一看,见是一根打得致的绦子,枣红色的,还缀着颗黄豆大小的白玉珠子。那珠子想必浸透了人血,隐隐泛着银红的血色光泽。
他曾在顾擎的吞虹枪上见过。
“昨夜……大哥,可来过?”
寻梅他们就睡在外间,道并未听见异响。叶茗欢抿紧唇,紧紧攥住枪穗子,一闭上眼,脑内便回荡着,那日大哥说的话。
“虽此时四方安定,可何时会有鞑靼蛮子、邪祟妖魔来犯犹未可知。大哥身为统帅,随时都要上战场的。”
“战场万变瞬息,生死难定……未来任何一天,或有一封书信,我便要远赴边疆,再不知归期。大哥不愿白白拖累一位好女儿。”
……
少年怔怔地落下泪来。
“可大哥,你又何苦来招惹我……”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的评论我都看到啦!很抱歉没有一一回复但每一条我都有认真看!真的很感谢啊啊啊啊啊啊!!!quq
想说下不会be的!!我是傻白甜啊绝对是he!!然后再等最多两章,就能和好然后两人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啦嘿嘿
☆、(39)
踏雪与寻梅也挂念着远赴边疆、征战沙场的大少爷,此时又见小少爷伤心,也嘤嘤地哭起来。
“我们明儿就去庵里烧香,替大少爷祈福。大少爷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叶茗欢坐了半晌,见泪珠噼里啪啦地砸在手背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哭了,忙抹掉眼泪,“哭什么,哭什么,又不是死了人,平白招晦气。大哥久经沙场,能有什么事,我们只在家好生等着就是了!”
话虽说得没心没肺,可整个家里最担心难过的还是叶茗欢。顾擎走后,他总心不在焉,魂不附体的,时常在府里走着走着,待回过神来,就已傻傻地杵在松涛院门外了。夜深人静时,也不知为那男人掉了多少泪。
顾擎离家十几天了,叶茗欢也没等来什么书信,也不知是战事紧张,他腾不出空来,还是送信人在路上遇着什么事耽搁了,亦或是大哥他……
叶茗欢鼻子一酸,忙将那些不吉利的念头甩开,心里不禁又翻出大哥给他下的套子来细嚼,这会儿细细想来,大哥真是坏透了,从前的日子里,竟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是在算计他,算计他的心。
然而人远在边关,杳无音信,叶茗欢早先还恨他,恨不得撕了他的肉来吃,现下满心只余下担忧与挂念,竟半分半点也怨不上顾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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