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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攻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宿一
“你父亲生前是否跟本市前市委副书记刘在祥有过经济往来?”那个男人对齐昂的反应毫不在意,开始发问。
“我不知道,我那时还在读书,爸爸从不让我参与公司的事情。”齐昂勉强坐直,艰难的开始回答问题。
“那你父亲死后呢?”男人对着文件,按部就班的问。
“我不清楚,爸爸遗嘱里说十八岁以前公司都归两个叔叔管的。刚满十八岁我就进来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齐昂再次强调自己很无辜。
“根据本院调查,齐氏的账目无故失踪,你们为什么没有报案,这可能涉及经济犯罪。”那个男人蹙了蹙眉头,抬眼看看齐昂。
齐昂忍不住拍了桌子:“我都说了我从来没有参与公司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森见状又抽出警棍狠狠敲在齐昂背上:“注意你的态度!”
齐昂回头狠狠的看了王森一眼,脸色通红的选择安静。过了一会儿,才静静的抬头说:“这一定不是车祸,有人谋杀了他们。”齐昂的眼睛良久的都留在眼前血腥的照片上,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紧紧攫住了他,那感觉令人窒息。
“这就是我们来向你进行调查的原因,现在有理由相信齐达和齐迩卷入了一起行贿案。这起案件与你父亲死亡前正在进行调查的走私案有关联,所以请你配合。”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抬起看来正直的脸,认真的对齐昂说到。
那起走私案,齐昂是略有耳闻的。这件案子很大,差点就不能在本市内压住,他的父亲也是也因此而自杀。公司的账目,也许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就是在那件案子的调查期间消失的。随着最后的关键当事人齐昂的爸爸齐逻的死去,这件案子慢慢无疾而终。而另外一个当事人,原市委副书记王在祥被撤职,总而言之并没有牵连进太多的人。同样的,本市最大的进出口公司,齐氏被保住了。
“我知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说。但是关键在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齐昂心中忽然又升起一股渺茫的希望花火,“你们放我出去,我帮你们找!”
检察院的两个男人再次对看一眼,忽然同时咧开嘴角笑了。
齐昂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即使刚满十八岁,却怎么能说出如此天真幼稚的话语?!
十三号
齐昂回到的时候,他的三个室友正在斗地主。那个有着格外纤长白皙手指的年轻人因为赢了,正在数自己手中的香烟。
“我说小李子,你他妈的没偷牌吧?”看起来输得很多的白胖中年人在一边牌,嘴里嘟囔着。
被称为小李子的年轻人眯起好看的丹凤眼笑了一下:“跟陈老打牌,我怎么敢,白胖子你可不要瞎说。”
陈老适时的插上一句:“是的是的,我看仔细了,小李没偷牌。”
陈老都发了话,心不甘情不愿的白胖子虽然心中还有疑虑,却也只能乖乖到一边躺倒,数数自己荷包里还剩几根烟。
狱警打开牢门,生锈的铁门发出难听的嘎吱声。陈老第一个朝这里看了一眼,笑咪咪的道:“少年仔回来啦?”
齐昂耷拉着肩膀,茫然的看看十三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父亲死之前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什么?我不太明白。”
“你父亲死之前给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让你小心保管的?”
“没有!”
“那他死后你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没有!”
“是吗,你确定?”
“什么也没有!”
“哪天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来。”
两个检察官暂且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检察官临走时留下的话。他们到底要什么东西?齐昂想不明白,爸爸人都死了,还会对他们有什么用处?
“喂,你家人来看你?”白胖子笑咪咪的接近齐昂。
“白胖子你一边去,他才进来一天,怎么可能让家属会见?”还在数烟的小李子不屑的说。
齐昂这才明白过来,白胖子是想问他有没有到家属送来的慰问品,不由自嘲的说:“检察院的人,过来告诉我两个叔叔出车祸死了。”
正在往齐昂这边走的白胖子尴尬的停在原地,搓了搓白白胖胖的手,说不出话来。倒是小李子很镇静,无所谓的挠挠头皮,咧嘴说:“早就猜到了,不然这么快就能会见,能有什么好事。”
齐昂不得不承认小李子说的很对,而自己真是幼稚到家,竟然会觉得那两个人是二叔派来的。小李子看来大不了他几岁,对这世道的认识却显然不在一个层次。齐昂不由对这个斯文的年轻人产生了兴趣,转过头细细的看他。
身材纤长高挑,面容清秀却平凡,只有一对丹凤眼很是有神,然后就是对一个男子来说过于柔软的双手很有特色。小李子发现齐昂正在打量自己,也没有觉得不舒服,却是露出安慰的表情,冲齐昂笑了笑。
齐昂还他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自顾自的找到自己的床位坐下。陈老无声无息向齐昂靠过去,低声说:“我没说错吧?”
齐昂一惊,本能的往后一躲,随即发现这个闪避的动作纯属多余。要是陈老想对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动动手指头便成了。他定定心神,舔舔干涩的嘴唇回答:“您说对了。”
陈老眯眯老眼,表情凶狠的道:“一年前,有个年轻人,跟你一样,进来的第二天就被叫去会见。”
“嗯?”齐昂一愣,完全没有想到陈老忽然提起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来。
“少年仔,十三号不是那么好进的。”陈老扭头对齐昂严肃地说,“这里住的都是各个号子打出来的。”
“是啊,因为跟其他人关在一起太过危险,所以把我们发配到这里,得惹事生非。”小李子接上一句,表情恬静。
“那个人,跟你一样,是被安排进十三号。”陈老说。
齐昂愣住了,这么相似的遭遇……难道也跟走私案有关?爸爸就是一年前自杀的,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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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就是一年前事发的!
“那个人呢?”齐昂拉住了陈老,急切的问。
“发配到了海岛。”陈老忽然笑了一声,有点阴森。
海岛?什么东西?齐昂又是一愣,脑子因为一天内接受的资讯太多而发生了短路。
“海岛,是为还有利用价值,却怎么也撬不开嘴巴的人准备的。”小李子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扑克牌,“把一堆杀人犯、□犯、毒贩子丢在荒岛上,让他们自生自灭。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愿意交代了,就放出来。”
小李子回头冲齐昂笑了笑:“怎么样,很有创意吧?听说是跟国外学的,这叫跟国际接轨。”
陈老和白胖子听到小李子那句“跟国际接轨”,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小李子却是有些羞涩的笑笑,又开始挠头皮。
“好了,不开心的不要谈了,现在开始例行公事,从小李子开始。”陈老一张老脸笑得好似花朵儿。
“李海,爆炸罪,二十年。”小李子简短的来了一句。
齐昂这才明白过来,例行公事是指牢友们互相交代案底。
“你这小子,每次都这样。”白胖子嘟囔着,“白文秦,金融诈骗,判了无期。”说着,露出一口白牙,还真是白的可以。
“叫我老陈就行。”陈老笑眯眯的开口,很是随和,“故意杀人,死缓。”
“陈老太谦虚了,是吧小李子?”白胖子看起来很不满的开口,对着小李子笑。
“是啊。”小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白胖子什么打算,淡淡的接口,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齐昂却没有听下去的欲望,漠然的看着他们,忽然开口说:“我是冤枉的。”
有没有人相信?他在心中补充一句,怀着希冀看着三个牢友。白胖子马上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嘿嘿的。小李子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陈老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刚来的都说自己冤枉。”
黑夜降临,九点钟便熄了灯。陈老和白胖子睡下铺,小李子和齐昂睡上铺。齐昂不敢乱动,白胖子警告过他陈老年纪大了,睡得浅,要是被吵醒了很难再度入睡,而且脾气会很大。齐昂当然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他只好把薄被子覆在身上,偶尔移动一下麻木的四肢。
他完全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白天看见过的两个叔叔罹难的照片。一个多月前还誓言坦坦说要救自己出去的叔叔们,转眼间已经成了两具尸体。世事何其无常,齐昂在最近三个月经历了人生剧变,却仍旧保持着单纯的本性。他常常全心的信任他人,以前信任爸爸,继母,后来信任两个叔叔。现在两个叔叔已经死了,还有谁可供信任呢?恐怕只有自己了。
黑暗中,齐昂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是同榻而眠的小李子。
小李子发出气声,虽然模糊,却还是听得见:“想不想知道陈老怎么进来的?”
齐昂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小李子不管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陈老原来是南方一个尚武小镇上的拳师,爱上了下放过来的女知青,后来就跟着她到了本市。两人婚姻生活幸福,只是女知青身体太弱,生下唯一的女儿之后不久就去世了。陈老独自一人抚养女儿,直到十五年前,女儿十五岁,上高中一年级。
到此为止,整个故事都很烂俗,但是美好。上高中的小姑娘碰上了生命中的梦魇,当时任公安局长的王在祥的公子。小公子像所有纨绔子弟一样,蛮横而暴戾。他喜欢小姑娘漂亮的脸,但是嫉恨她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于是纠结了几个小流氓进行了报复。
小姑娘就这样悲惨的死去,公安局却说她是自杀。陈老满怀怨恨无处发泄,终于在一天冲进了小公子所在的班,一拳又一拳,揍得这个坏小子不成人形,然后掏出家里带来的菜刀,砍下了他的头。
没人知道小公子的头被陈老藏在了哪里,因此相当迷信的王在祥没有杀陈老,只是一次又一次问他,小公子的头到底在哪里。陈老只是冷笑,冷笑。
齐昂对整个故事都没兴趣,只是在听到王在祥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愣。
保外就医
即使丧失了希望,齐昂在牢里的日子还得过下去。他每天跟着陈老练气功,陈老说那门功夫只传给自己人,齐昂走了狗屎运。但是从小李子和白胖子想笑又不敢笑的的样子来看,这种说法八成是老头儿自己在胡思乱想。
但是陈老分外认真,说齐昂骨骼清奇,还将这门功夫的分解动作拿牙刷柄刻在了石灰墙上。齐昂无法,只得每天跟着他练。名叫王森的狱警上白班,每天都会拿着警棍巡房,走到十三号便停下跟陈老打个招呼,顺便用阴森冷漠的眼神冷冷看着齐昂,用腹语问他想起了什么没有。齐昂对王森的表现不予理会,他还沉浸在一股莫名的哀伤之中,只好木然的练气功来发泄。
这种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不到一个月,一天王森满脸笑意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青年男子。王森满脸笑容的对陈老说:“陈老,你的保外就医批下来了。”然后指了指身后的白大褂,“现在柳医生要给你做检查。”
陈老用浑黄的眼睛看了看王森和柳医生,笑了起来。他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转身对三个牢友道别:“小家伙儿们,我先走一步了。”
齐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的看着刚才还一本正经教他练功的陈老抱着东西乐呵呵的离去。小李子帮陈老拾完东西就坐在他原来的铺位上发呆。白胖子在一边没话找话,但是显然心情也很不佳。
“陈老怎么就走了?”齐昂扯了扯小李子的袖子,茫然的问。
小李子动了动手臂,将手放到荷包里,闷闷的答道:“陈老两个月以前就申请了保外就医,是肝癌。”抬头看看齐昂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刚才那个是这里的狱医,陈老不会回来了。”
齐昂还想问什么,牢房的们却忽然打开了,三个牢友同时看过去,王森回来了。他的身后还有两个狱警押着个大个子,看起来很清爽的样子。
小李子看到那个大个子的瞬间就开始发抖,动静大得连坐在他身边的齐昂也发觉了。
王森指着白胖子说:“换监,白文秦出来,换到六十八号。”
白胖子立即唯唯诺诺的走过去,顺从的让一边的狱警给他戴上手铐。王森把那个大个子的手铐解开,临走时冲齐昂笑了笑:“小子,最好快点想起来。”
大个子看起来很满意十三号的环境,大大咧咧的坐到小李子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阿海,咱们又见面了?”
小李子了好大劲儿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勉强用正常的语调说话:“石头,你怎么出来的?”
被称作石头的大个子仰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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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因为陈老出去了,因为这小子进来了。”说着指了指齐昂。
齐昂现在已经有了动物的本能,他敏感的嗅出十三号的气氛已经变了,因为陈老的离去,他和小李子都失去了保护伞。这个石头,绝非善类。
他看见石头俯身在小李子耳边说了句话:“今天晚上,给你送份大礼。”
小李子脸色卡白,眼睛里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这天晚上是个不眠之夜,让齐昂重温了被捕后的第一个夜晚。他躺在上铺,听着下铺传来的肉搏声瑟瑟发抖。小李子不再是那个挂着和煦面具的年轻人,齐昂能够想象发出那等惨烈哀叫的小李子正在被怎样的折磨,因为他也曾经历过。
理智告诉齐昂不要惹事,但是对于弱者的同情与怜悯还是占据了上风。齐昂小心翼翼的爬下床,看着下铺上乱成一团的被子考虑该怎么下手。那乱七八糟的被子却忽然滚落到了地上,一直持续不断的哀号声突然停止,整个十三号突然静得诡异。
齐昂正在猜想是不是小李子已经疼晕了,一只大手忽然掀开了那团被子,石头粗粗的声音传来:“小子,你也想来?”
就着惨白的月光,齐昂看见被子里的小李子身体扭曲的缩成一团,大颗大颗的汗水在脸上,一动也不动。石头见齐昂不说话,又呲着牙齿笑了笑,毫不在乎的一把掀开被子铺在地上,一手拧过小李子的脖子,使他四肢趴伏。
小李子身上惨白一片,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两团浑圆的股肉格外挺翘,简直就像女人一般。石头身上也什么也没有,胯.下怒张的男.根抵在小李子股间,微微用力便顶了进去。就在这一瞬间,已经停止了的哀叫声又响彻了整个十三号,一股黏糊糊的血腥味散布满了整间囚室。
齐昂被眼前着残暴而淫.秽的一幕惊呆了,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石头不管还有旁人在场,继续他机械的抽.插。小李子用他漂亮的手指紧紧揪着身下的薄被,疼得扭曲的清秀面庞上汗珠不断滴落,嘴巴里不停发出惨叫。但是与这一切事实格格不入的是,小李子的眼神却是清澈的,他微微转头看着齐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嘴里依旧配合着身上男人的律.动而不断哀号。
石头越做越来兴致,忽然抽出男.根,猛地将小李子翻了过来,一双大手使劲的在他白.皙的身体上揉捏。小李子微微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浅浅的呻吟声。石头显然被这声音刺激的越发难耐,竟然俯身用舌头去舔弄小李子的乳.头。
小李子看来好受了些,继续发出暧昧的呻吟声,仰面躺在地上,眼神却与齐昂交缠着。石头没有发现小李子的出神,又将男.根顶入他的体内,继续自己的发泄。
齐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悲哀的发现小李子是在保护自己,而挺身承受了那不堪的屈辱。
酷刑还在继续,小李子残破的身体被外力驱使着不断耸动。
月光依旧,夜,还很长。
酷刑
整个白天,齐昂寸步不离的守着小李子。其实小李子的伤势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起码他还可以自己站起来走动,午餐也没有耽误,只是放风的时候推说不舒服躲进十三号休息了。
但是齐昂心中总有一股愧疚感久久不能平息。他知道石头为什么而来,因为王森已经很清楚的说明了原因,他让齐昂快点想起来。如果再想不起来,下一个受刑的,一定将会是齐昂自己了。
小李子却不这么想,放风休息时,小李子跟齐昂说了他与石头之间的宿怨。小李子进来之前,石头是六十八号的老大。而那个号子,是整座监狱仅次于十三号的风水宝地。小李子绝对不是善茬,但是石头一开始没有看出来。他以为六十八号又多了一个晚上发泄过剩力的好对象,却没想到小李子是头独狼。
被石头侵犯的第二天,小李子碰见了百无聊赖的陈老,顺便向他展示了一身伤痕。陈老大手一挥,小李子就搬进了十三号。因此严格来说,小李子也不是通过常规渠道进入十三号的。但是小李子很快展示了他的实力,一次集体淋浴时,小李子用他擅长推拿按摩的修长手指把光溜溜的石头放倒在同样光溜溜的地板上。从此没人敢惹小李子,谁都知道得罪一个会点穴的年轻中医不是好事情。
昨天晚上石头送的大礼,就是先掰断了小李子右手拇指和食指,于是小李子的防身秘术宣告破产。天亮后齐昂先去叫来了狱警,好死不死却是那个上早班的王森。王森冷冷的看看小李子肿得好似包子的右手,又看看在一边睡得死猪一般的石头,终于叫来了狱医柳医生。在两名护工把小李子弄去医疗室疗伤的同时,王森不怀好意的冲齐昂说:“要是李海玩坏了,就轮到你了。”转身走出两步远,又回头说,“快点想起来,有些人没什么耐性。”
齐昂当然不会蠢得以为王森说的那没耐性的人真是检察院的人民公仆。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正在寻找齐氏失踪账目和某些其他东西的人绝不是国家、政府,而是与那些文件息息相关的另一个人,或者说一批人。
每每想到这里,齐昂都觉得心中苦涩。爸爸为了保护那些人选择将秘密带进坟墓,那些人却还是不放过齐家人。两个叔叔一定是他们弄死的,搞不好连自己进监狱也是被他们冤枉的。
而现在更令齐昂沮丧的是,身边的人,甚至称不上是朋友的人,也被他牵连进来了。石头一定是他们找来逼自己开口的,却连累了小李子。
本质上,齐昂是个善良单纯的好孩子。从小到大,他从来不会仗着自己家的钱势欺负旁人,甚至连花钱雇人做作业这种事情都没干过。齐昂是个热心肠、乐于助人的乖孩子,即使因此常常被人骗去钱财。有人看他善良好欺负,曾经找人敲诈他。但是单纯善良的另一面,就是典型遇强则强,性格刚烈不畏□。那些专门找中小学生的小混混,最后被齐昂花钱找来的大混混们打得屁滚尿流。宁愿将大钱给混社会的流氓,因为他们起码不会欺负小学生。
这就是齐昂的逻辑。有时候这种逻辑会让他做出不符规则的行为,好在这种机会相对来说比较少。
现在齐昂正被自己善良的本性折磨,他害怕看见小李子手上的石膏和他走路时痛苦的表情。他宁愿正在遭受痛苦的是自己,总比遭受良心折磨来得痛快。
“这不是你的原因,阿海。”听完小李子的陈述,齐昂心中的愧疚一分也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于是他主动拉近了自己与小李子的关系。
“听我说,阿强。”李海看着齐昂透着孩子气的脸,心中充满了忧虑,“我可以叫你阿强吗?齐昂这两个字喊起来有点绕口。”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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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昂了然的点点头。从小到大,每天都有无数人将他的名字记成强,怪只怪爸爸取了个太过绕口的名字。
“这绝对不是你造成,我们本来就有仇。”李海对齐昂说,“但是我现在更加担心你了,我知道石头的喜好。”
石头是个鸡奸犯,他喜欢苍白柔弱的未成年人。齐昂刚满十八岁,他的脸称得上漂亮,但是一点也不女人气。最为关键的是,他单纯的气质让人感觉他永远未成年,这一点正是石头喜欢的。
听过李海的话,齐昂这才意识到危险有可能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拘留所的那一夜实际上还深深地的刻在齐昂的脑海中,被一个男人插.入的感觉令人作呕。齐昂没有过性经验,但是他知道他喜欢女人。军训时住在宿舍,他也兴致勃勃的参与到寝室兄弟讨论本班女生的卧谈会中,他对其中一个出现频率不大高的名字很有感觉。他甚至想过,等军训完了就去请那个女生看电影,男生嘛,总要主动一些。但是可惜的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永远也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李海见齐昂白了脸,有些悲哀的喃喃自语:“现在陈老走了,不在了。”
齐昂终于意识到陈老才是自己的保护神,没有陈老的十三号,与其它号子没有任何差别。
“你能打吗?”李海看看齐昂越加惨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些笑意,问他。
“我能打吗?”齐昂茫然的重复这个问题,发现自己只有挨揍的份儿。
李海从齐昂的表情里读出他的想法,只好无力的躺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了声:“那现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齐昂急切的问,“我们可以申请换监啊?”
李海笑了起来,声音里面没有嘲讽,只渗透着一种悲凉。不消李海明说,齐昂随即发现了自己再次对外展示了令人厌烦的天真与幼稚。
“你可以打得他申请换监。”李海忽然大笑了起来,“用墙上那套气功。”他指了指陈老刻在墙上的气功分解动作。
“要把谁打得申请换监哪?”石头的声音忽然从铁门那里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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