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攻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宿一
看着两人的表情,齐昂终于知道自己的伤已经惨烈到何种程度。筋疲力尽的往床上一倒,崔然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立马蹦到一边去,只有崔浩迟疑了一会儿后靠了上来。
“唔!”被牛仔裤里一个东西硌到了腰,齐昂疼得闷哼一声。
伸手一摸,掏出一个铁皮管来。想了半天,这才回忆起是阮群塞给自己的,捏着手里的东西,看着上面“消炎软膏”四个简陋的字,心中一暖。虽然是看起来不怎么高级的药,但是在海岛显得何其珍贵。
“擦药吧。”一直沉默看着齐昂发呆的崔浩伸手拿过药膏,示意对方脱下上衣。
温顺的把套头衫脱了下来,齐昂翻过身去,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显得非常狰狞。似乎已经疼的麻木了,崔浩给他上药时,齐昂感觉不到明显的疼痛,反而是眼皮子沉得厉害。一上午的审讯消耗了他太多体力,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了。
等从甜梦乡中一觉醒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崔然睁着大眼睛守在自己身边。
“你终于醒了!”小孩子似的崔然一蹦三尺高,拍着巴掌欢呼,“哥哥还以为你快死了……”
“你哥哥呢……”艰难的撑起身体来,齐昂喉咙里渴得厉害。
转头看了看,他在自己枕头旁边发现一个还剩半瓶水的塑料瓶。迫不及待的拿起来,那并不重的瓶子却是骨碌碌的从齐昂手里滑了下去。竟然软弱无力到了这种地步,怔怔的看着还在床上不断滚动的塑料瓶,齐昂心底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到底是何种滋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会死的。这样的危机感第一次逼近了齐昂,让稚嫩的青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喏……”崔然捡起了落在旁边的塑料瓶,拧开了盖子递到齐昂嘴边,“你喝吧。”
“谢谢……”苦笑着含住近在嘴边的水瓶,他就着崔然的动作吞下几口水。
“我已经习惯了。”崔然笑嘻嘻的拧上瓶盖,“哥哥有时候也会像你一样,都是我照顾他的。”
一定被饥渴的犯人们凌虐得很惨吧,齐昂默默的想。想起第一次看见这兄弟俩的画面,崔浩一定经常被那样的对待,暴力和侵犯,监狱里不变的主旋律。
“哥哥他出去了,我本来要去找爷爷的,但是他一定让我看着你。”崔然撅起了嘴巴,一副很不满意的模样。
爷爷?这监狱里有年纪这么大的人吗?疑惑的看了一眼崔然致的小脸蛋,尚未来得及把问题问出口,舱位的门却忽然被人粗鲁的一脚踹开。
“小鬼,k叫你去!”高大强壮的阿中闪身进来,上下打量着还躺在床上的齐昂。崔浩跟在他身后进来,立马挡在已经被吓傻了的崔然身前,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温柔安抚。
见此情景齐昂一秒也不能耽搁,强自拖起浑身肌肉都酸疼不已的身体起身,跟着满脸不耐烦的阿中往晨字号走。
身体太疼了,每一根筋脉都在抗议主人的动作。等走到阮群那个有些大得离谱的舱位时,齐昂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齐昂第一次到k住的地方,非常宽敞,而且干净。最显眼的是紧靠在窗边的那个大床,铺着柔软的棉絮,看来来非常舒服。床对面是两个单人沙发,房间一侧的角落里还吊着个大沙包。
阮群正在练拳,赤手上包着几根绷带,裸着上半身,汗珠布满了他宽厚的背。男人轻盈的移动着脚步,闪过朝自己压过来的沙袋,然后狠狠一拳砸上去。本来飞扬的黑发因为汗水的缘故而黏在脖子上,勾勒出漂亮的线条。
“人带到了。”只有在阮群的面前,阿中才会敛起自己的满身戾气,用一种对大男人来讲有些不协调的崇拜眼神看着对方。
阮群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只是稍稍偏了偏头,凌厉的眼神扫过立在门口的两个人。
“阿中,陪我练拳。”简单明了的下了命令,阮群对着阿中勾勾手指。
后者立马兴奋起来,捏着手骨关节走上前去,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
战斗结束的非常快,快到齐昂根本没看清阮群是如何击倒眼前那个熊一般强壮的阿中的。男人的步法快得出奇,移动起来变幻莫测,阿中已经算是敏捷的身手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肌肉男提着巨大的拳头迎上去时,阮群已经闪到了他的身侧,曲起手臂一肘子就放倒了他。
“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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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解开缠在手上的绷带,阮群拿起一边的毛巾擦汗。
“又没看清……”嘟囔着从地上爬起来,阿中一脸沮丧表情,“老大,你偶尔也放放水吧。”
阮群但笑不语,后者只好摸摸鼻子出了房间。
“小猫,这才叫打架。”把手里的毛巾摔到沙发背上,阮群对愣在旁边齐昂说,“你那些招数叫偷袭,懂吗?”
撇了撇嘴角,青年沉默着没说话。他根本就不会打架,入狱前做着本分的学生,体育课上也只会选那些花哨的、能够吸引女生眼球的运动,仗着天生的高个子篮球倒是打得不坏,但是每每被人撞得呲牙咧嘴。爸爸从小的教育也是珍爱生命,远离暴力,要做文明人。
“肚子饿了没?”忽然变换了语气,阮群笑着走上前来,伸手摸摸齐昂毛绒绒的脑袋,一手拉开他上衣的领口,把鼻子凑上去嗅了嗅,“还知道擦药,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
忍不住脸红了,齐昂的确是个受伤都不知道怎么办的人。
“谢谢你给我的药……”喏喏的抬起头,他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地说,脸上泛着红晕。
“好了,说说你的地图。”忽然松开了齐昂,阮群撤开身体,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李海给我的。”齐昂对男人突然的离开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老实的回答问题,“他从陈老那里弄来的……”
“弄来的?”沙发里的男人眉毛一挑。
“呃……”迟疑了一下,齐昂决定还是说实话,“偷来的……”
“呵……”阮群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那家伙果然很擅长这一套。”
齐昂看着他满脸的笑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根据李海自己的交代,他的确是在帮陈老拾东西时无意中发现了藏在被褥里的地图,不知道用什么颜料涂在被单的内侧,鬼画符一般。
“说说陈老怎么样了,我对那老头儿倒还挺挂念。”用一手支起了下巴,阮群看着还呆呆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过来坐吧,我看你就快要倒了。”
身体的确有点摇摇欲坠,脑袋也不甚清明。齐昂慢慢地挪到那个空着的沙发旁边,腼腆的道了谢这才坐下。
突然发现齐昂的脸色不太正常,阮群探出手去,摸上了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难怪脸这么红。”
“是吗……”整个人已经有些迷糊起来,齐昂本能的逃避着覆在额头上的那只大手。
“好了,先吃饭,然后在我这儿睡一觉。”男人眯起了眼睛,“地图的事情,醒了再说。”
真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小猫,受了这么重的伤都完全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回手来,阮群走到门外说了句什么。回到头开始一点一点的青年身边,他想起了冷酷的检察官高启怅。非常残忍的男人,对着已经受了重伤的齐昂还能毫不留情的继续殴打,恐怕真的是要得到很重要的情报吧。
或许他并不觉得是殴打呢。阮群自己跟高启怅也有过几次交锋,两个人对彼此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冷漠的检察官和吊儿郎当的小混混,因为青帮走私案而被立案调查时,当时身任老大副手的阮群被高启怅第一次提审,虽然没有刑讯,但是对方冰冷的眼神也足够让某些犯人老实交代了。
其后的几次,则是阮群被判刑之后在监狱里进行的。高启怅似乎不仅仅是在调查青帮的案子,而且在深入追查其他一些跟青帮有生意来往的人。阮群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但是没有吐出来。在其他知情人跑路的跑路,自杀的自杀的情况下,为了打开缺口,检察官非常尽职的好好慰问了小混混。
想起高启怅的手段,连阮群也会忍不住打个寒颤。这个看起来不够坚强的小鬼,竟然能够挺过来,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齐昂已经快要睡着了,昏昏沉沉中,他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但是不带恶意,好像只是探寻。实在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他几乎连肚子在大声抗议都懒得管了。
“醒一下,先吃饭。”
忽然有人拍打他的脸,不重,但是粗糙的手掌落在肿胀的脸颊上还是很疼。勉强睁开眼睛,发现是阮群端着碗弯身站在自己面前。
“不想吃……”整个人软弱无力的窝在沙发上,齐昂小声说,眼睛眼看着又要闭上。
“要我喂你吗?”发现眼前的青年的确已经虚弱到了极点,阮群问。
“还是不吃了……”纵然脑袋不怎么清楚,齐昂还是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无力的偏开头,他再次拒绝男人的提议。他几乎连拿碗的力气都没了,身体的能量即将耗尽。
“你要吃东西。”终于敛起了笑容,阮群认真起来。
状况很不妙,小鬼不会是要挂了吧。明明上午的时候看起来情况还不错,怎么只过了半天就成这幅模样了?
“张嘴。”低声喝了一句,阮群干脆捏开了齐昂的下巴,把手里的猪血粥塞了一口进去。
被口腔里忽然盈满的食物呛了一口,齐昂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微微张开眼睛,却发现阮群的脸就凑在自己旁边时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好了,乖乖吃饭。”强迫青年吞咽,男人又喂了一口进去,“我可是专门为了你去找那个老家伙,不想死的话就快点吃。”
慢慢地喂完一碗粥,阮群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袋干红枣,硬塞了几个到齐昂嘴里去。
“谢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齐昂只能一再的道谢。
入狱以来他体会最深的一点就是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但是阮群为什么要帮自己呢,明明已经贫穷到连可以被剥夺的东西也没有了。
“少说废话,现在可以睡了。”阮群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然后尽量轻柔的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
齐昂睡得并不安稳,高烧使他不停翻滚,身上不断出汗。而高启怅和阮群的脸交错着在他的梦境里出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阮群也不好过,床只有一张,一个病着的小东西在上面滚来滚去,不但打扰了他的休息,而且还逼得男人不得不起身照顾病人。不知道多少次拧了湿毛巾给齐昂擦脸上的汗之后,他发现青年不停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并不厚重的布料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湿透了。
糟糕,暗叫一声不妙,阮群立即扯开了齐昂的衣服。果然,伤口上面只是涂了一层药膏,完全没有包扎,现在薄薄的痂被汗水弄开了,又开始渗血。
暗骂一声那个给齐昂擦药的人学艺不,男人也有几分责怪自己。应该脱光这小鬼来个全身彻底大检查,搞不好哪个隐秘处还藏着不为人知的伤口呢。迅速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几卷绷带,阮群找人端了盆热水,开始为还在昏睡的齐昂擦拭身体,然后换药包扎伤口。
齐昂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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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阮群脱他下身衣服的时候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紧紧并拢一双修长的腿,拒绝他人的入侵。而男人没什么力气就压制住了猫抓似反抗的青年,硬是扯下他的牛仔裤时,眼光却被齐昂大腿内侧的图案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朵蔷薇花。
光之翼(此章补全)
就像遭人蛊惑了一样,阮群伸出手,缓缓摸上那个纹着艳丽花朵的地方。手上的触感并不细腻,反而有点凹凸不平,跟齐昂身体其他部分上那种平滑的皮肤并不相同。把脸凑得更近,男人发现那朵蔷薇图形拙劣,很明显不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而且,花的形状非常古怪,花瓣显得少,但是伸展的非常开阔,盘旋成一个扭曲的形状。
“爸爸!”
被阮群压在身下的齐昂忽然惊醒过来,睁开有点发红的眼睛,一把揪住了男人的头发。他做了个梦,梦见了一年半以前,爸爸自杀之前,自己十七岁生日时候的宴会,c市最大的进出口公司老总齐逻为唯一的儿子齐昂心举办了他的成年礼。按照家族传统,齐家的男丁都过虚岁,因此十七岁的齐昂实际上已经能够参与到一些公司的简单事务中。但是,齐逻坚持等到齐昂法律上成年后再慢慢接触家族生意,而两个叔叔则是已经开始教导还在读高中的男孩一些经营管理之道。
由于爸爸的耳提面命,齐昂一直对公司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趣,反而比较迷恋仿真汽车模型。十七岁生日那天,齐逻送了他一套b.b.r马莎拉蒂mc12手版车模,1:43和1:18两种比例的各一个。包装一拆开的时候,整个别墅屋顶直接被迷恋舒马赫的高中男生们的尖叫声掀翻了。作为全球限量200个的经典款,能看到一眼就足够令人兴奋了,更何况货真价实的摆在男孩子们的眼前?
齐昂拿了那个大一号的,另外一个则送给了高中死党韩一凡。韩一凡家庭不怎么富裕,但是在学校里跟齐昂最谈得来,性格非常温和。对朋友,齐昂是绝对大方的,从小的家庭教育方式和自身性格也决定了他不太会斤斤计较,平常人眼里很珍贵的东西也常常爽快的送给别人。
齐逻对于儿子把生日礼物转赠出去的做法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格外认真的叮嘱韩一凡一定要将模型好好保管,当作两个男生之间友谊的见证。后者腼腆的道谢,并且做了保证。
齐昂就是梦到自己把礼物送出去那一刻被惊醒的,爸爸本来微笑的脸忽然被他看到过的,两个叔叔的车祸照片所取代。而紧接着,他甚至梦到了想象中的爸爸饮弹自尽的画面。
被身体紧绷的青年用力揪住头发绝不好过,阮群力的一根根掰开齐昂的手指,抱怨道:“我不是你爸爸,清醒点!”
慢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睛,齐昂这才发现男人整个人都趴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而他的衣服则不翼而飞。满身潮红瞬间消退,齐昂的脸色苍白起来,看着还在揉头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别瞎想,你这样子,我能产生性趣吗?”没好气的拍了拍齐昂的脑袋,阮群把手里的绷带拿了出来,“醒了就好,我正准备给你包扎。”
得知自己想歪了,齐昂不好意思起来,缩了缩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不用麻烦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怎么,怕还不起吗?”好笑的看了看青年局促的表情,男人凑上去对着他的耳窝轻声道,“用身体就够了,我的小猫。”
“别……别开玩笑了……”脸更红了些,齐昂知道对方只是在调侃自己,但是莫名的身体好像更软弱了一点。
“这就是你的地图?”换下戏谑的表情,阮群认真起来,修长的手指摸着齐昂大腿内侧的蔷薇,不断摩挲。
“是……”有些不安的把腿并拢一点,青年却不敢要男人不要再摸了,只能忍住那种痒痒的感觉,“李海弄上去的,他说这样才能带进海岛。”
“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家伙。”阮群撇了撇嘴角,把手撤开,“用什么刺的,很疼吧。”
“他偷了柳医生的钢笔。”已经忘了刺青时候剧烈的疼痛,现在齐昂能够平静的回忆当时的情景。
“比我强点,我可只弄到了根圆珠笔芯。”男人把身体转了过去,露出□的上身,低腰牛仔裤挡不住他后腰上那明显的深蓝色印迹。
齐昂好奇的弯腰下去,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阮群的背上,脑袋凑在那图案旁边仔细研究,却仍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以摸一下吗?”小声了问了一句,他的眼里闪动着好奇的光芒。
“随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男人索性趴在了床上,方便齐昂观察。
伸出上摸男人的腰,皮肤非常的光滑而且紧绷,但是跟自己的一样,刺青的地方触感粗糙。因为头凑得太近,青年热热的鼻息直接喷洒到了阮群的腰上,那里非常敏感,渐渐的男人的身体也热了起来,更何况还有一双手摸来摸去推波助澜。
“看够了就快点放手……”阮群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显得压抑而性感,“可别做引火自焚的蠢事。”
海岛上没有女人,即使是k,也每天都在跟自己的原始欲望作斗争。而齐昂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家伙,恰是一道秀色可餐的美味点心。
慌忙把手拿开,齐昂当然知道阮群在说什么。
“高启怅,审讯过你几次?”把身体翻过来,阮群拿过一边的绷带和消炎软膏,用毛巾沾了热水帮齐昂擦拭身体,一边包扎伤口,嘴里则询问检察官和齐昂的往事。
“一共三次。”魔鬼般的男人实在留给齐昂太过深刻的印象,他不用回想就能够准确的回答,“包括这次。”
有些不习惯被人搂在怀里,齐昂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
“哦?”手里的动作非常利索,阮群处理伤口的方式简单有效,包扎的不松不紧,“有没有试过那一招,潜水?”
“潜水?”奇怪的回过头去,青年看着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睛,有些不解,“是用湿毛巾堵住口鼻那个吗?”
看着眼前人迷惑的表情,阮群笑了起来:“就是那个,我的记录是26秒,有没有超过我?”
“当然有,我第一次就27秒,哈哈!”发现自己竟然比男人强,齐昂难得的开怀大笑,身体也往后靠了靠,贴住了阮群的胸口。
“你个臭小鬼竟然超过了我,我不信!”孩子般的说出赌气的话,阮群索性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一边,扳过青年的头威胁道。
“是真的嘛,高检还说我破记录了呢,原来是你的记录。”语调里不自觉的带出了点撒娇的意味,齐昂放软了声音。
“那就来比一下……”
单手扣住了齐昂的后脑勺,阮群勾着嘴角的脸慢慢放大,另外一只手覆上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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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他不是个善于抵抗诱惑的人,更何况眼前的人根本毫无防备。
面对着越来越靠近的男人,齐昂本能的往后扬起了头,一手拍在对方脸上:“现在没人看,还要演戏吗?”
“逗你玩儿呢,别这么认真嘛。”敛起笑容的阮群放开怀里的人,爬梳了一下头发,“继续很久以前的话题,陈老怎么样了?”
坐直了身体,齐昂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陈老和李海的现状。得知陈老肝癌确诊,一直吊儿郎当的男人沉默了很久,之后点了根烟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
“可能……也没什么事吧……”纵然知道自己的安慰只是在说废话,齐昂却还是开了口,“临走的时候,他的神还挺好。”
男人的眼光随意的瞟了过来,扫了青年一眼就挪了开去。一直以来放荡的面具破裂了,阮群露出鲜少展现在外的冷漠。被他的眼神摄住,青年只得闭了嘴,爬起身来示意了一下打算告辞。
“好好保养,剩下的绷带拿回去。”点了点下巴,阮群站起身来走到沙包旁边,开始缠绷带,“那里还有一袋红枣,你失血过多,得补。”
迟疑了片刻齐昂才自己拿过阮群所说的那些东西,想要道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愣愣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高大男人。
“直到石头为什么那么恨李海吗?”
兀的,双手搭在沙包上的阮群回头,冲齐昂一笑,表情煽动暧昧。
不自觉的摇了摇头,齐昂盯着对方的嘴唇,很想知道答案。
“因为差点阉了他,在浴室里。”一脸促狭微笑的说出了答案,男人补充道,“记住,监狱里的浴室是个危险的地方,下次再单身出现在我的地方,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哦。”
立马联想到了淫.秽的场面,齐昂瘪瘪嘴巴迅速逃离现场。真是个奇怪的男人,矛盾到了极点,性格转换如此快,是个不折不扣的古怪生物。
回到昏字号后,崔然早已睡着,崔浩看到齐昂回来笑着低声道:“原来k的喜好这么特殊,感觉怎么样?”
知道被误会了,齐昂直觉想要解释,却忽然想起阮群说的“好好演戏”。强压住要起鸡皮疙瘩的怪异感觉,他只能支支唔唔的躲闪不去正面回答问题。
“哎,怎么k就没看上我呢……”
也不介意齐昂的不坦白,崔浩独自感叹一声。
“被男人那样对待,有什么好的。”闷闷的躺下身,齐昂觉得他的想法难以理解。
“跟一个,总比跟一群好吧。”崔浩转身摸了摸弟弟崔然的头,后者不舒服的说了句梦话,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或许,能有别的解决办法?”
“我们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早已经习惯了。”闭上了眼睛,崔浩苦涩一笑,“你知道我和崔然为什么会被丢进海岛吗?因为小然杀了一个人,一个畜生。”
看着对方的脸,齐昂没有说话。这里每个人的过去都是痛苦的,他入狱以来也一直在遭受非人的对待。这又怎么样呢,过去的早已过去,只有相信未来才会给人以活下去的勇气。自己唯一比崔浩强的地方,可能就是出事之前平静优渥的生活,可惜这反而造成了齐昂更大的痛苦,反差如此巨大,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
“我跟小然是孤儿,儿童福利院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人,为了拿到捐款,把我们当娼妓……”因为痛苦的回忆,崔浩整个人都在发抖,“特别是未成年的、长得漂亮的那些孩子,每晚上都被院长叫去办公室,那些商人、官员,每天络绎不绝。”
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齐昂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福利机构的丑闻。
“小然被他们活活折磨成现在这副样子,那个姓刘的狗屁局长,简直禽兽不如……”握紧了拳头,崔浩说不下去了,只是张大眼睛愤恨的盯着齐昂,“只捅了他几刀而已,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把他剁成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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