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攻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宿一
贺又慕没说话,径自走过去把审讯室的门反锁了,关上了录音摄像设备,又把监控室的百叶窗拉上。
“站起来。”他说,声音极冷。
齐昂一副无奈表情的服从了男人的指令,还抬起了手。
修长有力的属于警官的手指开始解青年的皮带,动作有点大,把迷裤扯下去的力度很重,掐到了肉,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大力掰开有着漂亮蜜色皮肤的大腿,贺又慕仔细辨认,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但是,没有纹身,触感细腻的腿部皮肤上非常干净,看不出任何刺青的痕迹。
“检查完了,总得帮我穿上吧?”齐昂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的动作,挺直了背,动了动双腿。
裤子挂在脚踝上一点也不舒服。
警官面无表情,为了帮他把迷裤扣好,不得以弯了弯腰。
就在他低下身体的一瞬间,齐昂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大力一扯,两人便脸对着脸,近到没有距离。
“我说过……”青年笑得凶狠,连瞳孔都在不住缩,声音却压到了最小限度,只有与他紧紧贴在一起男人才听得到,“背叛我的话,就杀了你。”
那副手铐无法阻止齐昂的动作,他的手指已经压在了贺又慕脆弱的颈椎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它生生抠出来。
男人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却不是害怕或者恐惧,反而显得落籍,还有一种隐藏在内心的感情,齐昂看不出来。
垂着眼睛,贺又慕仿佛没有察觉自己的命脉正被眼前的青年掌握着,一心一意的为他整理散乱的衣服。
胸口剧烈起伏着,齐昂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抑下狂躁的情绪,抱着警官的头,大口喘息。
“贺队,里头怎么了?”外面开又有人敲门,声音焦急。
贺又慕没来得及说话,突然眼前一黑,额头传来一阵剧痛,同时整个头腔都被“嘭”一声巨大的轰鸣占领了。
感觉自己的被放开了,他后退两步,竟然站不稳。湿湿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来,还有些落进了眼中,眼部便也一阵刺痛。勉强睁开眼睛,他发现齐昂满头是血,嘴角却还噙着笑。
甩了甩头,他走过去开门,几个警察立即冲了进来,年轻的女警丁影看到他的脸就捂着嘴尖叫一声。
“贺队!”她的脸色卡白,“你流血了!”
“没事……”扶着门框站定,贺又慕还是头晕得厉害。
刚才齐昂那一击,用上了全部力量。
“几位警官,我要投诉。”跌回椅子的青年说,“你们长官这算不算刑讯逼供?”
他抬手沾了点从自己额头创口流出来的血,表情无辜到了极点。
几个年轻警察全部呆住,齐刷刷的转头去看靠着墙的贺又慕,表情既担心又诧异。
三年前,贺队就是因为刑讯逼供违纪而被降级!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齐昂忽然爆出一声大笑,像是看了一出滑稽戏,“开个玩笑罢了,我跟警官不小心撞到一起去了,意外而已。”
这句话一出口,任谁也能猜到眼前的青年根本一直都在耍着他们玩!
“带他去包扎。”
贺又慕没有理会手下的眼光,淡淡吩咐了一句便走出特讯室。即便没有回头,他仍感觉到了身后属于青年的眼神,不复当年的纯真无垢,而是既冰冷又……恶毒。
神秘来电
没人再审齐昂,他被扔在留置室,除了一张双层床,就只有空荡荡的四面墙作伴。
其实如果贺又慕愿意,他大可以派两个队员跟他熬,但是现实情况是刑侦三队一直是破案标杆,破了很多c市的大案、要案、疑案,人手向来不足。
数天前沿海某渔村出海捕捞,竟捞起来几个大号油漆桶。渔民们以为被水泥封得死死的桶里面有什么值钱东西,结果敲开后只发现零碎的人体骨架,当下报警。
这案子是三队接的,法医对碎尸做了鉴定,但是没采集到指纹。
中国公安系统2004年才建立数据库,远远没有国外完善。公安部刑侦局、科技局在对法庭科学dna数据库系统软件进行了两次评测后,在全国公安网上搭建了国家、省、市三级模拟dna数据库,连接了b市、s市、t市等19个省级库和28个地市库,共计47个子库。
相对而言,公安系统的指纹数据库容量很大,dna数据库的规模则相对较小。
碎尸的dna被鉴定出来了,数据库内却没有吻合的数据,也就是说,无法判断死者身份。
公安机关杀人案必破,何况是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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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案这种情节恶劣的案件,因此三队被上头逼得很紧,队员们天天熬通宵,依旧找不到头绪。
贺又慕到医务室草草包扎了伤口,吃了丁影打回来的饭,气都没喘一口就又去渔村了解案情。等他回来,已经是午夜两点,三队办公室里乱七八糟趴了几个年轻警员,呼噜声此起彼伏。他蹑手蹑脚,把手里的宵夜放下,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到留置室看看。
本以为同样伤得不轻的青年肯定早已入睡,谁知道隔着铁丝网和玻璃往里一看,齐昂竟蜷着身体缩在床铺一角,一对眸子野兽般在黑夜里闪着光,头还规律的磕着身后的墙壁,一下又一下,看起来无比诡异。
即使男人尽量放轻了脚步声,齐昂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警官有什么事吗?”他离开床铺,走到门后,“这么晚了,还要继续审?”
贺又慕沉默,隔着门看里面的青年。夜色遮去了青年眼中的寒意,模糊了犀利的轮廓,让他恍然回到了数年前。
仕途并不顺利的这几年,他常常想起海岛上那个有着纯净眼神的齐昂。
贺又慕从没想过自己会对同性产生友情之外的感情,但是齐昂一再的迷惑了他,他们甚至发生了肉体关系,这在他踏入警界时是无法想象的。
很多次,他用职责这个借口来麻痹自己,无可否认的却是。他对他,真的有那种不容于世的感觉。
摆脱卧底身份之后,一直提拔贺又慕的老局长不经意间曾批评过他,那次把重要疑犯单独留在出租屋而急于归队过于急躁,最后导致嫌犯逃脱。虽然鉴于当时的情况,发现嫌犯产生怀疑立即汇报并且部署行动保障自身安全也没有错,但是到底使整个计划完成得不够完美。
对这样的指责,贺又慕没有过多解释。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完全明白齐昂绝不会跟他摊牌,当时的齐昂是完全依赖他的,依赖到即便怀疑也逼迫自己信任的程度。
在他看来,自己的行为没有辜负任何人,因为他是警察,选择这份职业时就注定了要背负某种责任。
“对不起。”
沉默了良久,贺又慕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他所感到抱歉的,并不是青年眼中的背叛,而是对齐昂付出的感情。
“不好意思,听不懂。”里面的人笑了,转过头去,身姿挺拔,“我要休息了,警官要审讯的话等明天吧。”
然而第二天三队的人没机会再审齐昂。
一大早法医部的人送来dna比照结果,不吻合。而市局程局长接到了某大人物亲自打来的电话,要求立刻释放齐昂。
贺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抬手放人。
青年一出市局就看到丽姐等人在外头望眼欲穿,阿斌喜上眉梢,立即开始喋喋不休。
“老板,没事吧?”丽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迎上来,“不过多亏了这家伙,昨晚简直不要命了,揣着两个啤酒瓶去闯皇后夜总会。”
女人说着一笑,瞥了阿斌一眼,后者立即摸着脑袋开始傻笑,还歪着的鼻子一抽一抽。其实这群小混混看起来五大三粗,心地也不算坏,到底人都向钱看,能从谁那儿捞到好处就跟谁,老大的位置,谁做都一样。就因为齐昂有门路,他们还真都死心塌地了,生怕老板进去断了财路。
“辛苦各位了,丽姐代我好好谢一下。”齐昂笑得和煦,对着画着浓妆的女人点点头,上了bmw绝尘而去。
后面阿斌干嚎了几声,嘿嘿笑起来。
“姓沈的跟老板什么关系?”他摸着下巴,笑得不怎么正经。
“你管得着吗?”
丽姐白了他一眼,伸手拦了辆出租也走人,剩下一群人也作鸟兽散。
齐昂开着车,有点心不在焉。看了眼欧米茄腕表,日历显示今天是星期五,方向盘一转,油门一踩到底,他直奔新华路。
上班的高峰期已过,一路上畅通无阻,途中经过超市时齐昂停了次车,买了点吃的。
出了超市,再看时间,刚到十点。想想离高启怅的窝不远了,他干脆把车扔在停车场,拎着购物袋打算步行。
没走出两步远,齐昂便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大致一猜,就基本确定是市局刑侦三队的警员,应该从他一出局子就驱车跟上了。
贺又慕,你还真是个好警察。
抿着嘴角,齐昂有些恼火,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一点的情绪又开始暴躁起来。
新华路上的老巷子纵横交错,拐过两个弯,那个看起来经验不足的年轻的警察就被青年轻易甩掉。但是他还是不敢大意,确定没有人盯梢后,才掏出一直留在身上的钥匙,开门进屋。
齐昂已经几个月没有与检察官联络,初夏时回国,只有一夜的交集,之后两人便各自继续生活。他有自己要做的事,高启怅也并不清闲。
没有留联系方式,也没有约定什么时候再见面。齐昂带走了高启怅那天给他的钥匙,怀着莫名的原因不愿归还。
为了什么而来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片居民区一如既往的安静,虽然是老房子,但是看起来感觉十分舒适。推门而入,房间竟然打扫得十分干净,本来蒙在家具上面的防尘布也不见踪影,沙发上甚至有几件属于男人的衣物,散发着凌乱的温馨感。
在小小的一室一厅里环视一遍,齐昂发现房中电器都换了新的,生活用品十分齐全,连药箱里的药品也都更换了。卧室的衣柜里几套男士睡衣摆放整齐,床边还摆着两双居家拖鞋。再打开电冰箱,竟然放满了食物,厨房也有人使用过的痕迹。
“这家伙,知道我会来吗……”
禁不住的喃喃自语,青年没发现自己的唇角上挑,面色温和起来,本来烦躁的情绪也淡化不少。
抱着小一码的睡衣进浴室,里面的洗漱用品齐备,一套用过,另一套却是暂新的。
很久没有如此放松的齐昂慢吞吞的洗澡,挨了许久才出浴室,昨晚整夜没有睡觉,现在却不觉得困。把头上的绷带拆下来,明明知道要重新上药,却懒洋洋的不肯动,最后胡乱贴了几个创可贴就带着一头湿发躺上床去。
一遍又一遍的看表,时间从没有过得这么慢过。好不容易磨练出来的耐心似乎也消失殆尽,齐昂抱着被子不时翻身,渐渐有了睡意,他却始终难以真正睡着,总有什么东西拉扯着神经,不肯放松。
高启怅原本规律的作息产生了变化,现在每到周五他都会回到刚刚进入检察院工作时居住的地方,周未不再加班,固执的等待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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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会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可笑,明明当年有机会,却逼着自己放手。等到不再单纯的青年变得冷酷犀利,又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总之什么都乱了套,连一直固守着的原则也被摒弃,无法再伪装下去。
齐昂在他开门时就完全清醒了过来,还是没有动,青年反而拉紧了身上的薄被。
高启怅一进门就发现房间里面有其他人,因为齐昂把换下来的衣服毫不遮掩的扔在了沙发上,与检察官的衬衫领带乱成一团。
男人毫不犹豫的推开卧室的门,果然看到白色的被子隆起来,一头半干的黑发露在外面,闭着眼睛的人呼吸均匀。
“别装睡了,起来把头发弄干。”
无比自然的说出这句话来,就像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翻了个身,齐昂转过身体面对高启怅,张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坐到床边来的男人。
“我见到他了,贺又慕。”他说。
“嗯。”
检察官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脱掉一本正经的西装,换上居家服。
“本来以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拧断他的脖子……”齐昂接着说,语气竟是轻快的,“我还是……”
“吃过饭了吗?”
高启怅打断了他的话,俯下身来,拨开覆盖着饱满额头的湿发,想要亲吻,却发现了碍眼的伤口,脸色便沉了下去。
“买了吃的,一起吧。”
齐昂掀开被子坐起来,然后就被男人拖到了客厅。拿来了药箱,找出绷带,高启怅熟练的包扎伤口。
沉默着做完所有事,他才带着些微的怒意说:“别再受伤了。”
“好。”
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人,齐昂第一次发现高启怅也有这么多种情绪,而且首次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
“我去做饭。”检察官站起来,说出来的话就像个居家男人。
“可是我想吃你。”
拉住了他的手,青年笑得十分狡黠,还挑逗似的吻上男人的嘴角。
扣住齐昂的后脑,高启怅深吻下去,却在擦枪走火之前放开。
“先吃饭。”他用暗哑的声音说。
“那就快点。”齐昂抱着男人的腰不停磨蹭。
有些失笑的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高启怅最后不得不拖着个人型树袋熊进了厨房。
检察官的厨艺竟然不赖,动作也很麻利。非常简单的家常菜,番茄炒蛋、青椒肉丝和紫菜汤,却是香味扑鼻。
齐昂被各国食物折磨得麻木的胃开始蠢蠢欲动,不仅帮忙洗米煮饭,还顺便大展刀技把好好的青椒斩成了一堆碎末。
两个人挤在狭窄的厨房里,虽然没有过多的交谈,却有种和谐的氛围。
嘴里咬着筷子,眼睛却盯着还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齐昂计算着最后一道汤什么时候能上桌。
正在食指大动时,沙发里皱成一团的迷裤口袋里响起手机铃声,最原始单调的那种。
本来柔和的面部线条紧绷起来,他走过去翻出手机,陌生的号码。
“哪位?”
青年冷冷的开口,那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听说中山先生受伤了,今晚在皇后夜总会为你压惊。”
“托沈先生的福,暂时死不了。”齐昂转换了语调,不再那么冷冰冰,即使表情冷硬,声音却听起来带着笑意,“那就先行谢过,晚点见。”
挂了电话,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不大的饭桌旁已经坐了另外一个人,紫菜汤已然上桌。
刚才他失神了,竟连身后有人都没发现。
“现在要走吗?”高启怅盛好了饭,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我还没吃到你呢。”撇着嘴角,青年坐下去,抓起筷子。
狡黠
事实证明男人的耐性差到无法坚持吃饭一顿饭。
高启怅给正拿着汤勺喝汤的齐昂夹了一块番茄,后者因为空不出手干脆直接就着男人的筷子含住了那片红艳艳甜丝丝的果实,眼神不经意的交汇,欲望就一发不可拾了。
几乎是用推的,青年把检察官摁倒在床上,一通乱咬。
好不容易才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拉开,高启怅敏锐的察觉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的动作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热烈,正相反,有股发泄的味道。
眯起了深棕色的眸子,他长臂一捞,就把齐昂紧紧地揽在了怀中。
都是因为贺又慕。
当了四年卧底的警官无愧于自己的责任,恨他的人,绝不只是齐昂。
无视心底淡淡的酸涩感,高启怅捧起青年的头,在额上轻柔一吻。
齐昂安静的趴在男人身上,良久才起身,盘腿坐在床沿,表情沉静下去。
“去见沈匀的话,一切小心。”检察官也坐起身来,拉开衣柜,拿出几包衣物,“不知道合不合适,你先试试。”
“你还想的真周到。”半是取笑半是诧异,齐昂接过看起来致的纸袋子。
扒拉了一下,全是正装,西装领带甚至皮鞋,一样不缺。
“试试看。”高启怅看着青年微微皱着的眉头,反而笑了起来。
“催这么急,巴不得我快点走吗。”脸色不豫的青年嘟囔了一句,没好气的套上衬衫。
沈匀明显不怀好意,即使是他,也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的压力。
“我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沈匀很不简单,慢慢你就知道了。”
高启怅只是浅笑,站在齐昂面前帮他系领带,修长的手指不时擦在青年蜜色的颈部皮肤上。
齐昂却不耐烦了,一把扯下来,扔在床上,上前一步朝着检察官的嘴唇印下去,狠狠的纠缠到两个人都呼吸不上来才松开。漂亮的眉毛绞得死紧,他贴着男人的面颊,胸口上下起伏,带着说不出的焦虑和烦躁。
检察官的淡然,让青年有些无所适从。男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于是什么也不问,对于自己的变化,只是坦然的接受。
“你没发现,我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唇贴着唇,齐昂有些气息不稳。
“没有了更好。”高启怅勾起唇角,咬着青年的下唇,本来搁在肩膀上的手滑到了臀部,顺着缝隙往内探去,便落到了敏感的大腿内侧,缓缓的摩擦。
刚刚平息下去的情潮再度泛滥,齐昂又开始拉扯检察官的衣服。扯开了男人上身居家服的领子,他一眼就看到了上次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两排浅白的痕迹,衬着小麦色的皮肤非常煽情。
伸出舌尖描绘着伤痕的形状,青年有再咬一次的冲动。
下巴却被男人挑了起来,高启怅含着齐昂丰润的下唇,牙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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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便渗出了几许血丝。
“咬我干嘛?”唇上的刺痛让青年反射性的拉开两人的距离,舔着铁锈味的液体有些不满。
“做记号。”检察官一脸淡然,伸手整理好齐昂的衣服,“走吧。”
青年有些稀奇,,却什么也没问,只是缓缓的舒出一口气来,转身离去。
投身于初秋的夜中,齐昂没有了刚才的不安和郁燥,再度成为一把淡漠却犀利的武士刀。
皇后夜总会是中山路的绝对地标,从齐氏年代开始,一直延绵至今。这家以豪华、奢侈和高水平现场表演著称的夜总会,开业以来一直贯彻会员制,在c市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迈不进它的大门。
齐昂到了皇后夜总会门口,一下车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招牌,从小看到大的,竟然没有任何改变。小时候他也跟着爸爸到这里来过,特别是妈妈刚去世那段时间,上小学的他离不开大人,齐逻不放心佣人照顾,放学就把他接到这里来,乖乖的小学生齐昂总是安静的在爸爸宽敞的办公室里做作业,挨到很晚父子才亲热的一起回家。
门口负责泊车的服务生似乎早有准备,看到那辆黑色的宝马,在偷偷扫一眼下车的青年,马上汇报了大堂经理,自己则接过车钥匙,顺便接下为数不少的小,独自偷着乐。
大堂经理是个年纪不小的老男人,点头哈腰的非常恭敬,谄媚的程度却是恰到好处,不让人感觉过分。
进了贵宾电梯,经理直接按了无字按钮,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楼层都是私人领地,专为特殊的客人而设。
电梯稳稳的停住,入眼皆是华丽厚重的白色曳地布幔,把整整一层楼分割成不同的空间。
这里没有电灯,天花板上吊着巨大的宫灯,插满红烛,布幔之间竟然也散发出幽幽的白光,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两层布幔中夹着两层玻璃,中间是一排极大的白色蜡烛。
这样的装饰,既古典又诡异,生生营造出昏暗幽惑的氛围。
在迷宫般的空间中跟着大堂经理穿梭,绕了不知多少个圈,才算到达目的地。
这一层楼只有一个包厢,沈匀就在里面,与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装束严谨的年轻人。
齐昂一出现,沈匀的目光就粘了上来。
笔挺的西装显得稍有些拘束,青年扯掉了领带,领口的扣子也没扣上,隐约露出致的锁骨和大片蜜色的皮肤。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结实有力的腰杆挺得极直,搭配上凌乱的黑发,硬是营造出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五官深刻,怎么组合都这么漂亮,特别是那两片红润的嘴唇,看起来就有立即吻上去的冲动。
眼神停留在青年的唇上,沈匀想起上次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意犹未尽。
即使灯光昏暗,他还是发现齐昂下唇上暂新的咬痕。
有情人吗……若有所思的盯着青年毫不放松,沈匀笑得更加灿烂。
“就是他?”那个看来严肃的年轻人也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凑到沈匀耳边小声说,“新目标?”
男人但笑不语,只是站起身来,走到齐昂身边:“贴面礼?”
说着便自作主张的贴了上来,毫不客气的在青年左右脸颊一边轻吻一下,手还暧昧的搭到了腰间。
如果要闪开,凭齐昂的身手当然能够闪开,但是他没有动,只是挑了条眉,就非常配合的完成了这套法式礼仪。
“沈先生下次一定要先弄清楚,我可不是女士,用不着这么客气。”
拍掉对方还想图谋不轨的手,青年把头转向还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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