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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出了个老不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菁木京
谨殷痛苦地叫出了声,他身下的小谨殷也因为剧烈的疼痛瞬间低下了头。
啧,没打死。
于荆惋惜着,紧接着便无力地躺了回去。
褚墨冲到屋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于荆在断开自己身体感觉之前瞥到了夺门而入的褚墨,和他身后的姬岩。虽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还被姬岩看到了着实很羞耻,不过反正自己在识海里,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
刚刚好像还看到了褚墨嘴角没有擦尽的血丝,于荆不禁有些担心。他不知道现在褚墨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不过方才的神识被抹灭之后的反噬肯定给褚墨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于荆听出褚墨正在和谨殷打着,而姬岩则说了句:“你们俩怎么都成,记得给对方留条命下来,别的我就不多提了。”
所以为什么姬岩也会在这里?路过吗还是特地来看自己笑话的……肯定是来看笑话的吧!
姬岩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件破衣服,盖在了于荆身上,也算是给于荆心理上很大的安慰。他一边看着褚墨和谨殷过招,一边给于荆解说着两人的情况,做足了一副旁观的姿态。
于荆凭着姬岩说的话,用听觉辨认着,倒也想象出了现在的画面来。
于荆也是能理解为何姬岩只旁观不出手,毕竟这事儿和姬岩没什么关系,他帮谁都不好。谨殷掳走自己,褚墨来救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两人都没有触及到神界底线。凭姬岩的修为一个打褚墨和谨殷两个都不在话下,除非谁真的动了杀心,出了杀招,他才会出手阻止。
所以他现在看着像是一副弄不清轻重缓急地只像是看个热闹,其实可比已经斗到屋外两人心里清楚地多了。
门框束缚了姬岩的视线,他颇为惋惜地说道:“看不见了。”他很不情不愿地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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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好看看你这是怎么回事了。”
……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的吗!而且这种看起来比较重要的事不应该是优先于看热闹之前的吗,自己还以为是姬岩没有什么办法才一直都没管……
于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姬岩有着不错的交情了。
“嗯……雨嫣花粉,我知道了,这没法解。”姬岩把自己探查的神力了回来。
于荆原本满心的期待又落回了远处。
“不过……”
于荆竖起了耳朵。
姬岩得意得眯眼笑道:“我的修为可以暂且压制一会儿这花粉毒。”
☆、第五十八章
于荆拢了拢身上的破衣服,在衣服上撕了边缘一条布料当成腰带绑在腰间,问身边的姬岩道:“你怎么会过来的?不会是正好来找我喝酒,没见着我正好碰上了褚墨吧?”反正这话说出来于荆是不信的,这又不是说书先生自己编的话本故事。
姬岩顺势接话道:“是啊,我酒都带了,趁他们还没结束,我们一边喝着一边看?”说着还摸了摸腰间,像是真的在这里可以拿出酒来直接喝的模样。
于荆系紧了衣服道:“你留着自己喝吧。”随后匆匆走了出去。
屋外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看样子一时间也分不出个高下。不过加上一个目前短时间内体壮如牛于荆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于荆加入,自然是帮着褚墨的。谨殷接下于荆徒手一拳,看到于荆面无表情的脸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疑,很快又敛去了眼中的所有神采,变为暗淡无光。
褚墨见到于荆的身影加入,在两人互相换防的期间把九霄青刃剑给了于荆,自己用上了短剑。
这三年在天渊底部,褚墨早已把短剑使很熟练了,虽然说不上出神入化,可是比起自己的剑法来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在其中。短剑招式只为杀,每一挥每一招都带着杀气。
谨殷不敌两人,被打得节节退败。可即便如此,谨殷仍然奋力抵挡着,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想法,哪怕他已经知晓他完全没有了得到于荆的可能。
他能如何,褚墨一招一式都带着对自己杀意,于荆虽然没有如此杀心,但是也没有一点放水的意思,也没有想要阻止褚墨的攻势,那又和要自己的命有什么区别,自己可不想死。
眼看褚墨的短剑就要划上谨殷的头颈,姬岩将短剑挡了下来,一嘴酒气道:“年轻人不要冲动,把剑回去,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嗝,于荆你也不拦着点,真要闹出性命来把大家都招来吗?我再去喝会儿,嗝,你们别乱来。”
于荆原以为姬岩说一起喝酒是随便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带了酒来,还在旁边一个人喝。
其实于荆也有一刀砍了谨殷算了的想法,也是因为知道姬岩一定会出手阻拦,便也没管褚墨的步步紧逼,让谨殷好好受一受着危难当头每根汗毛都竖起,浑身不能动弹的滋味。
虽然总体而言和自己的感觉不太一样……不过没关系,从对感觉的表述上是一样的就行了!总不能便宜了这个不知对自己做了多少龌龊事的人吧?
褚墨大抵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对谨殷的杀心也是真真切切的,被姬岩拦住后,褚墨起了手中的短剑,一身冷冽的杀意未褪尽,一把将于荆揽在怀里。周遭依旧寒冷气势逼人的褚墨,怀抱却让于荆久违地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
谨殷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站起了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于荆,不甘地问道:“你就真的如此决绝,不顾你我这万年的情谊了?”
于荆被褚墨的气息包围了起来,体内被压制的花粉毒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姬岩肯定骗了自己!说了他的神力大约可以压制这花粉毒一个时辰左右,这才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就已经隐隐要重新发作的迹象了?
于荆挠了挠自己左手上已经只剩下几道浅浅粉色的剑痕,挠得自己心里直痒痒。他说道:“万年情谊就是你趁我下界,把我家整块地用五位裂地术全都砸了下去?还是说是把你家养的麻雀偷偷送到我这里来当内应?或者说是求而不得之后干脆撕破脸皮把我带到这里来?你现在跟我说什么万年情谊,哪怕是万万年情谊那是不是太迟了点,你真把我当成是什么圣人吗,被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瞒还能欣然原谅你?你想的未有点太美了吧。”
谨殷脸色一黑,辩解道:“那不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吗?他陪你多久,我陪你多久,凭什么他可以完完全全得到你的一切,我却不行,我哪里没有他好?”
于荆盯着谨殷,手摸索着放到了褚墨的脸上,让他低头靠近自己,然后一吻轻轻落在褚墨的嘴唇上,随后语气诚恳地对谨殷道:“这么说来其实我们俩还需要感谢你这个媒人呢,要不是你尽了心思把那块地打下去,我也不会和褚墨有接触,更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了。对了,我在想是不是你对我的禁术动了什么手脚,才导致我记忆和神力都被封印了?”
谨殷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没说出话来。看这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一目了然。
于荆体内地花粉毒逐渐重新开始起效果,让他整个身体都散发着热意,脸上也被蒸地粉扑扑的,他悄悄卸下了大部分的力气靠在了褚墨的身上,语气也因为失力而放柔了不少:“原本重新回神界时,我还想与你继续做朋友。我以为你看到褚墨就会放下你的执念,你又不是什么年轻不懂事刚刚飞升的神了,何必把这些不属于你的都装在心里呢?我现在倒要反过来问你一句,你何苦?”
褚墨眼里温情似水,调整了一下于荆在自己怀里的姿势,让他能更舒适放松。于荆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对面色苍白的谨殷继续道:“况且感情也不该用时间来衡量,你万年只和我做了知己,你心里还不清楚你在我心里的是怎么样的分量吗?”
谨殷咬着嘴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于荆手里已经开始冒汗,和褚墨有接触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麻了起来,他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表情和声音,努力装作依然正常的样子道:“在神界我没法杀你,今后还请你好自为之,能搬家赶紧搬,搬不走了也别让我们俩看到,否则就算不能杀你,让你吃点苦头我们还是做得到。”
于荆微扬着头,长吐一口热气,语气已然不稳:“走…走吧。回家了,让姬岩和谨殷好好聊聊。”
正在一边喝酒看戏的姬岩听到自己的名字,酒壶里的酒都洒出了点来,他道:“喂……你什么意……”而留给他的只有褚墨和于荆的背影。
姬岩觉得自己被于荆耍了一道!不过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招呼谨殷道:“快来喝一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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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酒哭一场,这事儿就过去了,感情不就那么回事儿吗。”说完自己把一壶酒一饮而尽,根本没给谨殷留下一杯半滴来。他道:“就是我在喝酒而你喝不到。”
谨殷显然没有听他说话,执着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拳头握紧,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人才松开了自己的拳,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低垂着头轻偻着背。加上他血迹斑斑,被剑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丧家之犬。
“看你也听不进什么话的样子,你还是自己一个人想想清楚吧。”姬岩好的自己的酒壶,拍了拍屁股道:“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你尽管装纯情骗个单纯点的神回来跟你过日子好了,没多大事。”姬岩走到他身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在经过于荆家附近时,还很给面子地帮忙下了两道禁制,照他的神力,能打破这禁制的全神界也是屈指可数。主要是谨殷要还是没想通,短时间内也没法去找于荆和褚墨的麻烦。
说起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神呢。
姬岩又摸出了一壶满酒,灌下了一口,心里喜滋滋的。
谨殷一直在他木屋前的空地上站着,小麻雀落在地上一跳一跳到他脚边,不敢乱叫,只轻轻啄了啄他的裤脚蹭了蹭,像是在安慰他。
谨殷猛地抬头,眼神放光,不断重复道:“分量,知己!分量,知己……”他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他失魂落魄地踩着泥泞回到了木屋中,门都没有关上,坐在了床上没有了动静。
回到了自家竹屋,褚墨道:“你说的那句……意思是说谨殷在你心中是分量比较大的知己吗?”
于荆抱着浑身凉凉的褚墨道:“你这是,吃醋了吗?哈,随他怎么想反正也不重要了,嗯……知己不知己也都是以前的事了。你确定你现在,非要跟我谈论这样没有意义的事吗……唔!”于荆的尾音都被吞进了肚子。
褚墨直接封上了于荆的嘴,让他只能用鼻音和喉头发出动人的哼吟声。
整整三年的思念在此刻爆发,在雨嫣花粉的作用下,于荆很快就被情潮控制,双手双脚缠住温度较低的褚墨,不断变换地方来汲取褚墨身上地凉意来为自己降温。
褚墨虽然被于荆无意识地撩拨弄得很是上火,可手下的动作没有半分的粗鲁,他低头轻轻舔吮着右边殷红变硬的小豆,另一边则用手轻轻逗弄,右手在于荆的下身到处游走,偏偏不去摸小于荆,也不去碰后面,只在他的股沟处打着转。
听着于荆的呜咽声轻轻地哀求着,褚墨才将他翻过了身,忍耐着做了一番拓展之后才慢慢把自己挤进了于荆的体内,两人皆满足地叹了一声。
褚墨在于荆体内冲撞着,直到释放前夕,褚墨才将于荆抱起,神识一举涌入于荆的识海之中,两人一同攀上了巅峰。
☆、第五十九章
“昨日姬岩来,说明日他要办个什么大会来着?我没注意听,现在突然想不起来了!”老年于荆询问着身边的年轻褚墨。反正是于荆没什么兴趣的事,所以一转头就忘了,要不是姬岩留了一壶自己酿的酒下来今天又看到了,可能他早把这件事忘到天渊底部去了。
“神界比武大会?”褚墨倒了一杯酒推到于荆的面前,回忆了一番。
于荆像平时饮茶一般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却被这酒熏到皱起了整张脸来:“咳咳,姬岩用什么酿的怎么这么凶。整个神界的神应该都会去吧,我们要去吗?不去感觉不太好,毕竟你才刚飞升,出于礼貌多接触接触他们也是必要的。可是,要是去了的话,不是要碰到谨殷了吗!”
于荆咂咂嘴,用嘴呼了两口气,企图把嘴中的酒味都散发掉,他半张着嘴口齿不清地说道:“虽然暴揍过他一顿之后他也没来烦过我们,可是我看到他就上火。”
于荆给自己的嘴里扇着风,想缓解一直纠缠在自己唇齿之上的酒辣味,还没等他嘴里好受些,他就被钳住了下巴,下一刻就被褚墨吻了个七荤八素。
等他气喘吁吁地推开褚墨的之后,后者若无其事地又倒满了酒杯。于荆眯着眼睛盯着褚墨,而褚墨根本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帮你消消辣。”
……好像是没那么辣了,咳,好吧还有点甜。
心里甜。
突然羞涩的于荆想用什么来掩藏一下心里的情绪,拿出点作为神的矜持来。于是他握住了手边的茶杯,一口灌了下去。这回因为喝得太急太快,于荆直接被辣出了眼泪,只觉得自己从嘴到喉,食道到胃,全都是火辣辣的一片。
于荆苦着脸擦了擦被辣出的生理性眼泪,耸动鼻子吸了吸,趴在了棋盘之上,整个人都蔫了。
褚墨轻笑一声,在于荆的后颈捏了捏,顺着背沟抚了抚于荆的后背,冷静地问道:“还要消消辣吗?”于荆猛然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褚墨,沉稳而肯定地点了点头。
褚墨莞尔,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了茶壶,换了个新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杯苦茶端在于荆面前。
于荆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茶杯,不明意味地哼了一声,从褚墨身旁拿过了酒壶,忍着辛辣味直接往自己嘴里倒了一整口,一手搂过褚墨的脖子,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嘴唇对上自己紧闭着的嘴。
然后他傻眼了。
褚墨抿紧了自己的唇,于荆嘴里装了太多的酒也不好张开嘴挑开褚墨的嘴唇,口腔里的酒又狠狠刺激着他的味蕾,甚至他的鼻尖都被呛人的酒味染上了一丝粉红,眼泪也直往外冒,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看起来实在可怜极了。
于荆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能理解偷鸡不成蚀把米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怎么样一种感觉了,十分刺激,也非常后悔。
于荆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口酒自己吞了,只是这辣口的味道让他没了咽下的勇气。
这要喝下去,恐怕自己就能起火了。还是安稳点老老实实去吐掉算了。
他灰溜溜地松开了自己强抱着褚墨脑袋的两条胳膊,鼓着腮帮子从褚墨嘴上离开了没到一寸,就被褚墨按住了脑袋压回了他的嘴唇上。
感觉到褚墨打开了的唇,于荆迫不及待地把酒一点都不剩地推到了褚墨的嘴中。一些酒液随着于荆急躁地动作,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褚墨用手指轻轻揩去,搜刮完于荆嘴中香醇的烈酒,又不客气地捉住于荆的舌头轻吮了两下才放开了他。
此时的于荆的醉意已经略微有些上头了,脑中空白了小半刻,眼神定定地落在褚墨的嘴唇上放空,呼吸粗重,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和嘴唇道:“居然不辣了。”
褚墨神情微动,刚想再做点什么的时候,于荆靠回了自己的椅子,模样放松,语气中带着醉酒的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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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虽然眼神已然发散,无法聚焦在某个固定点上,可他的神态却是比往日都正经了几分。
“哦对,神界……大会!”淡定地跳过了他还是没记住的名称,继续道,“虽然有谨殷在,但是大伙凑一起聊天磋架多热闹啊,神界以前从来没有搞过这样的活动,也不知道姬岩怎么突然想出来的这样的新鲜事。那个大会……虽然不知道是干嘛的,肯定很有趣,不去不去,绝对不去,我才不想去呢。”于荆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
褚墨:“……”
“好,那就不去了。”褚墨柔声道。
于荆委屈地反问道:“真的不去了?”其实还是有点想去的,但我就是不说。
褚墨道:“你不是不想去吗?”
于荆的嘴角又往下落了两分:“对啊,我一点都不想去的,又浪时间又没劲,还要碰到不想看到的人,肯定没什么意思!”
“那明日你在家中等我,我去跟大家打个招呼就回来。”褚墨将苦茶端在嘴边,抿了两口。
于荆眉头轻蹙,手立刻揪住了褚墨的衣角说道:“不行,你,不准去,让我去……”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于荆的后半句话,褚墨转过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睫毛轻微抖动着。褚墨动作轻柔,将他抱回了床上。
第二日一大早,褚墨拉着于荆出了门。
才刚醒来的于荆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问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褚墨道:“神界比武大会,你陪我。”褚墨十分照顾于荆复杂想去又强忍着不去的心情。
于荆挠了挠脸颊,脸上不情不愿,脚下却加快了速度。
到了姬岩所说的比武大会现场,两人才知道这什劳子比武大会到底有多简陋。中间一片被铲除了草的土地呈一个不规则的圆,边缘一圈草地也参差不齐,像是被狗啃了猪拱了一般。
已经来了的神都坐在了周围,大部分都坐着椅子,而椅子的模样看起来根本不是出自一家之手。“应该是从自己家中带出来的。”于荆肯定地说道。至于为什么,树荫底下某一位面前还放着一方木桌,放着一壶热腾腾的茶,一个崭新的杯子。
这能要说是姬岩准备的,于荆大抵会笑到直不起腰来。
什么都没带的于荆指了指距离那简陋的“武台”一丈多的位置的参天大树,褚墨立即意会。两人一个跃身坐上了那大树的粗枝干。
才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偷偷跟褚墨亲热一会儿,于荆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猛然转头向远处下方看去,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谨殷。
自从上回和谨殷彻底闹崩以后,于荆已经有许久都没见过谨殷了。虽说心中的气火还没有完全平息,可毕竟大家都是神界之人,念一两分薄情也是无可厚非的。这回当着几乎全神界的面,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了。
于荆淡然转回头,把视线落回了“场上”,姬岩已经在圆形的正中央解释这大会的规则了。用简单的话来总结输的方式就是,出场输,自动认输,见血输。以打擂的方式,修为高者必须压制到同等修为,无人攻擂则擂主胜。
至于头,姬岩还卖了个关子,说等最后的擂主出现再公布。
场下大部分的神都兴趣缺缺,只有那些平日里闲不住的才上所谓的擂台进行友好切磋,但也没有于荆想象中激烈刺激的场景。这些神平日里也和于荆一样无事可做,换着花样美化自己的招式,比武大会,更像是“比舞大会”。
“上回见他这招还不是这么出的,没想到他居然又换了个方式。”于荆啧啧称奇,手上不忘给褚墨笔画上回他见过的是如何的。
褚墨怕他一时得意忘形坐不稳掉下去,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把他按住了。
这场了无生趣的比武大会不到半日就再也没有哪位神上台了,于荆真是懊恼极了,早知道是这样的,他说什么也不来了,这比在家晒太阳还没劲。
于荆打了个哈欠,忽然眼前一亮,抬头看向褚墨道:“我们去修真界玩吧!”
☆、番外一小肥 amp;小白(上)
小肥,作为目前唯一一只穿越过三大界层的伟大神界松鼠,自从突然开窍会说人话之后,就过着……天天被他可恶的主人嘲笑的生活。
你以为他会因为世界的恶意而悲痛欲绝自此封嘴再也不露半点声音?
小肥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不可能的。
每天天未亮,他都准时出现在竹屋外,扯开嗓子喊起床。用于荆的话来说,真的是非常相当惨不忍睹,简直听得人都要绝望了。不过还真别说,经常练习发音果然很有用,没到一个月小肥就能把“起床”两字说得十分标准了。虽然从第三日开始屋里两人就已经听不到小肥每日清晨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他们每晚都用神力给竹屋隔了音。
不知道自己把字都说清楚了也没有人欣赏的小肥,还在为每日充当鸡鸣唤起懒惰的人沉睡的心灵这件伟大的事而沾沾自喜。
做好每日自己应该做的“工作”(自以为的)后,小肥会去找土豆/雨嫣花/爬山虎玩,用他一嘴一个个往外蹦音节的人话,跟三种根本没有声带的植物聊天,单方面的,而且是听不懂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小肥表示和大家聊天聊得很愉快。
忽然有一日,他发现他的主人和备用主人在一个晚上全都消失了,那岂不是,这里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小肥突然兴奋,高兴得从温泉滚到森林又从森林跳进小溪,一只鼠不知道在鬼叫些什么。滚了两三日之后,小肥瘫在树上生无可恋。
作为家里唯一一只会说人话(但是像鬼叫)的生物真的是好寂寞啊!
一只鼠在家里掏果子不知掏了多少年,终于有一日,他觉得他得出去看看,就在今天,是的。他有预感如果今天不出森林,明天可能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的想法了。
于是一只圆滚滚的松鼠拖着两个果子,在跟土豆、雨嫣花和爬山虎说了之后就离开了于荆的保护结界,第一次一只鼠独自离开了家门。
神界天气好的时候,连空气都飘着芳香,也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味道。
刚出来不过一刻,小肥已经啃完了拖在身后的两个果子。看着一地残骸和两个果核,抬头看着家里茂密的森林,小肥僵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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