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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宴
“我朋友?”邵忻疑惑,谁给他交了用?不过现下也没气力多想,他顺从地点点头,头还在发昏,歪了方向,又沉沉地睡过去。
护士看着他俊朗的面容,暗自懊恼了一声,怎么刚才就忘了问,他亲人的电话。
伸手过去给他的吊瓶拨慢一些,反正人在熟睡,她会经常过来察看。
兰琪是在邵忻第二次醒时才回来的,当时邵忻正爬在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脑震荡的后期反应就是会不停地呕吐,邵忻有些无气的扶着墙壁走出来,门被忽然地推开,邵忻看向他,疑惑道,“兰琪?”
“不然你以为是谁,”兰琪笑了笑,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早上吧,”邵忻也不确定,问他,“是你给我交的住院?”
“嗯,电话直接打到我手里了,我说邵忻,”兰琪叹了气,“当初我就劝你回去,你看看,现在住院了,连个亲人都没见。”
邵忻听了这话也只是不在乎地笑笑,兰琪不知道,即使他回去,他仍旧是没有亲人,他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麻烦你了,”邵忻对他抱歉地道,“用,我出院了给你打过去。”
“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兰琪无奈他,扶着他走到床上,“你给我好好休息,单位那边我给你请了假,没事的。”
邵忻眉毛纠结,等他出院了,他估着他这月工资都不用拿了,直接会被李庆长扫地出门。
“我得回去了,下午还有事,你休息好,等明天我约家洛过来看你。”兰琪对他道,走过去给他倒了杯热水,和邵忻一起的病房有一个是小孩,四五岁的样子,看到兰琪要走竟然对着他道,“叔叔你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这位病叔叔的。”
兰琪愣了愣,连邵忻都有些莫名,不过转眼两人就笑了出来,对着这样可爱的孩子,两人都有些好笑,兰琪对着小孩道,“好啊,那妞妞替叔叔好好照顾这位病人叔叔哦。”
“嗯。”小孩特别自信地一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惹得同病房的人忍俊不禁。
所以,哪里有小孩,哪里就充满了欢乐。
兰琪走后,邵忻笑着转过来问着小孩,“妞妞,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昕。”女孩跑过来,凑到邵忻旁边伸出一根手指触碰上他的脸颊,戳了戳,羡慕地道,“叔叔,你真好看。”
“小昕过来,不可以没礼貌。”连忙将自己的孩子抱过来,家长抱歉地对着邵忻道,“对不起啊,小孩没礼貌……”
“没关系,”邵忻温情地笑笑,“小昕夸奖我呢。”
本来没有半分心情,但小孩的热情没有人能拒绝得了,邵忻和她的家长聊天才知道,小昕脑子上长了东西,专家做了会诊,不过还没确定,是不是恶性肿瘤。
小昕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邵忻,问道,“叔叔,你没有亲人来看你吗?”
小昕的妈妈瞪了她一眼,着急道,“小昕不许胡说!”
“没关系,”邵忻看着小昔,“叔叔没有亲人啊,小昕愿不愿意做叔叔的亲人呢?”
孩子重重地点了个头,毫不犹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愿意做漂亮叔叔的亲人!”
“小昕真乖……”邵忻微笑着抚摸上她的发,视线缓缓转移过去看窗外的夕阳,不论心底已经怎样溃不成军,太阳依旧在更替,这偌大的世界,谁会念及谁的伤?
第二天邵忻的身体已经渐渐转好,呕吐不再那么频繁,眩晕也有所缓解,护士给他吊针水时他也就随口问着,“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院这么不招人待见?”护士和他开玩笑。
“我这不到半年不知进了几次医院,怕了。”邵忻笑笑,不去看她。
护士给他挂好吊瓶,道,“今天再观察观察,明天就差不多了。”
邵忻嗯了一声,准备闭起眼睛休息。
直到下午,梁家洛和兰琪才出现在病房,推门进来就看到邵忻斜靠在床上,像是发呆,兰琪开口,“邵忻,家洛过来了。”
邵忻转过脸,梁家洛把提来的牛奶放在角落里,开口道,“你最近怎么这么背时?”
邵忻无奈地笑笑,“我也不想啊。”
“出院了,哥带你去转转风水。”梁家洛做到凳子上,开玩笑道。
“你还信这些?”邵忻嗤笑了一声,随即道,“我明天就出院了。”
“这么快?要不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兰琪问着。
“没事,我问过护士了,今天已经好了很多,明天没什么大碍了。”
“你姐怎么没过来?”梁家洛问着,他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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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有些大,翻了翻衣兜,但又想是在病房,只得压了下来。
“莫邵芝去欧洲了,我不想让她担心,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事。”
兰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想起什么似地又道,“你说你,生个病还真挑时间,本来今天多好的一个日子……”
“怎么了?”邵忻问他,想了想,最近又不国庆,什么好日子?
“邵忻你不知道?”梁家洛喝兰琪愣住,对看了一眼,“重光没告诉你?”
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顿时刺了一下,他没接话,兰琪接着道,“我们以为你知道呢,重光今天结婚啊,邵忻。”
像是被人当头一闷棍打得发懵,邵忻愣在那里,看着他们的眼睛,隔了好久才忽然笑了出来,像是刚刚才意识到,原来,原来是这样,邵忻笑得讥讽,他莫邵忻,原来有这么蠢,他竟然,有这么蠢。
他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爱着那个人,直到他和他说分手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还在期待,他能够转过身来,他想起他爱了那个整整八年的时间,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自己,他何尝不知道,重光对他忽冷忽热,只不过他早就吃定了自己,根本离不开。他想起那个人在寂静的夜里只为他弹一首,星空,他说,你要记得,我是这样爱过你。原来,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决心结婚了,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巴巴地等着他,只有自己一直活在谎言编织的牢笼里,挣不脱,也不想挣脱,作茧自缚,他莫邵忻,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地活着。
他现在终于明白,他对重光的爱,从一开始,重光就没有,在乎过。
“邵忻,干嘛呢,你那笑声笑得我特寒碜……”梁家洛疑惑地看着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我没事,”邵忻看向他,眼底一片荒芜的凉色,“我就是替他高兴,你说,这么好的日子,我真不该躺在医院。”
“没关系,重光知道你出车祸,他还说等你出院了重新请你一次呢。”
是吗,邵忻在心底发笑,不愧是重光,他以前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不过是用完就扔的东西,他凭什么,到现在还期待着他的一点点内疚?
他莫邵忻,真是蠢到家了。
重光的婚礼,办的很低调。只请了平日里处得不错的一些人,但请帖发出去时,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兰琪和梁家洛的名字。
婚礼现场很热闹,都是平日里吵闹惯了的,现下更是无法无天,重光轮桌敬酒时,才敬到第二桌,就觉得大脑开始混乱了,那些都是什么人,一个个饭局里混的老油条,重光的酒量算是好的,但和他们比下来,什么都不是。温劭是伴郎,紧挨着重光,看着他有些抵不住了就把大多数的酒都挡了过来,大伙儿嚷嚷着不行,非要重光自己来,温劭笑着道,行了啊你们,待会儿好事儿都被你们耽搁了。
没事,大伙儿直接无视了他,看向重光,他是那种喝一点小酒就不振雄风的人吗,别跟我在这儿吹,是男人就一口干了。
温劭瞪眼,瞪眼也没用,重光无语,只得接过来,道,你们就报仇吧,我知道你们等这天等了多久,谁让我这么倒霉落你们后了……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大有几分不管不顾的壮举了。
反正,豁出去了。
温劭在他身后冷眼旁观,他这个新郎官,照这样喝下去,今天是打算醉倒在酒席上吗。不过看归看,能挡下的酒,还是一一为他挡下,最后轮到锦官这一桌,锦官笑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递给他的酒只是半杯,自己却是满满一杯,他抬眼看他,“新郎官,别太逞强。”
重光摆摆手,什么也没应就仰头喝下,锦官眉毛微微皱起,温劭经过他身边时锦官开口,声音很小,“你看着他点,我估着他情绪有些不对。”
温劭点点头,一副我早看出来的样子,“他今天,要么是兴奋过头了,要么,是根本就不在状态。”
“他的那些破事我懒得管,你也别问,看着他就行。”
温劭嘴角扯了一下,又端起酒杯到下一桌了。
重光敬到后面,思维明显地迟钝了,只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朝他笑着,酒杯递到他面前,他连话都懒得说就一口干了,接着下一杯。
温劭本来一直跟在重光身后,但遇上一个多年不见的战友,两人问候了几句,再转过来找重光时,便不见人了。走到刚才他站过的地方,问着面前的人,“有没有看到重光哪去了?”
“好像上洗手间了,”兰琪站起身对着温劭道,“刚刚敬完我们这一桌就看他往后面去了。”
温劭并不熟悉梁家洛和兰琪,想着可能是重光同学,这样一想便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往桌上人群瞟了几眼,才对着兰琪道,“多谢啊,我去找找他。”
一路寻到洗手间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流水哗哗的声音,走过去推开门,就看见重光双手拄在那里,流水哗啦啦地淌着,脸上,是未干的水珠。
“怎么,喝太多了?”温劭靠在墙上,双手抱肩地看着他。
“没事。”重光淡淡地答了一句,没有去看他,头无力地垂着。
温劭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道,“我说,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走过去关掉水源,把他拉到靠墙的位置,看他脸上湿漉漉的,又脱下外衣朝他扔过去,“擦干净。”
重光没有接过来,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痕,抬眼看向他,“有烟么?”
温劭没好气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没开封过的境界,递过去,“重光,今天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要犯病也得看时候。”
重光不理他,径自撕开包装抽出一只咬在嘴里,温劭皱着眉靠过去给他点燃,深深地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两指夹着烟从嘴里移开,重光的眉目显得更加幽深,“劭子,我现在特难受。”
早料到他情绪不对,平日里闹得不行的人今天话都没有,被人灌酒也不会拒绝,睁着眼睛一杯接一杯地猛灌,温劭只得在心里叹气,他不开口,他知道重光现在不需要他说话,他只需要,替重光分担一些沉重。
“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有多少机会可以不管不顾,”重光苦笑,心底像是被利器划开一道口子,只能看着血液缓缓流出来,却无能为力,“我以为,我是爱纹蓉的,可到现在我才明白,在我心里,除了那个人,早就没有位置了……”
重光眉目尽是痛楚,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莫邵忻出车祸,我刚刚才知道,我和他分开的那一晚,他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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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那一晚我明明接到他的电话,可我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挂掉,我以为他是想挽留我,我真的没有想到……”
话到尾音,重光已经难受得声音都哑了下去,整个身子靠在墙上,好像全部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他心底的难受,在得知莫邵忻出了车祸的那一刻,就已经疼得不能自已。
“温劭,我真的,已经后悔了……”
“我现在,真的想抛下这里的一切,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
温劭活了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重光在自己面前落泪,他看着他,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此时却像孩子一样在他面前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我后悔了……
温劭开口时,连语气都带了不自觉地哽塞,“重光,今天你结婚。”
“我知道……”重光整张脸都陷在双手里,顺着墙壁,他慢慢地蹲下去,隔了好久才道,“我知道,温劭,我不会离开的,也不会逃避,我的责任。”
“也许这一切,都太迟了……终究是,太迟了……”
他们的爱,从大学的四年到现在,不过八年的时间,可是重光觉得,回想过去,每一步,他们都走得太痛苦,他曾经一直以为,不论对邵忻有多深的爱,到最后,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他这二十八年来,活得太清醒,他的底线,他的原则,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维持,所以,即使和莫邵忻开始以后,他一直都在一步一步掌握着自己的感情,及时的抽离,他不会允许自己有一步地陷入,可是,直到此时他才领悟,那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他的全部。
他听着外面觥筹交错的声音,看着那些满厅刺眼的喜字,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渐渐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一段感情就此结束,他的心,也已经变得荒芜。
凌晨两点,quejecontinuerai酒吧。
邵忻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对周围靡乱的气氛丝毫没在意,他今天穿了深色的衬衣,酒吧太热,边喝酒边解开两颗纽扣,不经意间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却有了不同的暗示,旁边三三两两的男人注意他了很久,gay吧里大多都是熟客,看着接连几天都出现的那位客人,每次来都只是坐在吧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才踉跄着走出酒吧,连酒保看他这样不要命的喝法都走过来,吹了一声口哨,调笑道,“帅哥,你来我们这里只是喝酒,太浪了。”
邵忻抬眼看他,人在半醉时更有着说不出的魅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么浪了?”
“你没发现,周围的男人都对你垂涎三尺了么……”酒保弯下腰靠近他,故意说着暧昧挑逗的话语,嫣然一笑。
两指夹着烟轻弹烟灰,抵在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邵忻笑得魅惑,“要不,你陪我上一次?。”
酒保听了只是把头抵在琉璃台上咯咯地笑出声来,嘴唇对上他的耳朵,暧昧不清的距离,他道,“我怕出来就被那些男人活吃咯。”
“诺,这是对面那位给你送的酒。”递到他面前的晕色光影,一朵玫瑰寓意暧昧,邵忻抽着烟笑,竟然是tequilasunrise,转过脸去看那位男人,暗色的灯光晃过他脸上,眉目分明的面容,邵忻想着,这样的419,也不错。端起杯子一干到底,站起身,朝着那人走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邵忻揽上男子的腰朝着二楼的包房走去,此时舞池中央,有女歌手在轻轻地哼唱,一首,jet’aime.
daccord,ilexistaitdautresfaconsdesequitter
是的,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告别;
quelequeseclatsdeverreauraientpeut-etrepunousaider
譬如几声玻璃的碎响,干脆而嘹亮;
danscesilenceamer,jaidecidedepardonner
而如今沉寂如海,我却决定原谅
leserreursquonpeutfaireatropsaimer
所有那些因爱而纠缠的伤。
aboutdemots,derevesjevaiscrier
如今在梦和言语的尽头,我悲哭彷徨。
jetaime,jetaime
我爱你,我爱你,
commeunfoucommeunsoldat
像个疯子,像个勇士;
commeunestardecinema
像蚊蚋面对光明的卑微和决绝。
jetaime,jetaime
我爱你,我爱你,
commeunloup,commeunroi
像匹独狼,像个君王;
commeunhommequejenesuispas
像我无法企及的冀望。
tuvois,jetaimecommeca
你看,我的爱就是这样。
daccord,jetaiconfietousmessourires,
tousmessecrets
是的,我向你倾吐我所有的欢喜和悲哀,
memeceux,dontunfrereestlegardieninavoue
我向神父隐瞒的,也要同你细讲。
danscettemaisondepierre,
satannousregardaitdanser
在这幢石头房子里,撒旦注视着我们翩翩起舞;
jaitantvoululaguerredecorpsquisefaisaientlapaix
我渴望着肉体的战争,痛与快交织成的网。
jetaime,jetaime
我爱你,我爱你,
commeunfoucommeunsoldat
像个疯子,像个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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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unestardecinema
像蚊蚋面对光明的卑微和决绝。
jetaime,jetaime
我爱你,我爱你,
commeunloup,commeunroi
像匹独狼,像个君王;
commeunhommequejenesuispas
像我无法企及的冀望。
tuvois,jetaimecommeca
你看,我的爱就是这样。
你看,重光,我的爱就是这样。
邵忻出生以来,第一次玩得这样疯,毫无顾忌。
以前的莫邵忻,总是内敛而沉稳,像是普通的上班族,虽然偶尔放纵,但总有底线。但这一次,他却是无所顾虑,没有原则,只有无尽的放纵,他的生活,现在,只有不断的麻痹自己,才能换来短暂的安慰。
ouejecontinuerai的夜场总是最不甘寂寞的,酒吧里都是些熟客,有伴的大多都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或是直接上了楼上的包房,没伴的索性坐在吧台上,嘴里叼着烟,喝酒解愁。颜宇桦坐在吧台上喝酒喝得心不在焉,对面调酒的杰都忍不住打趣他,“哟哟,这是,快成望夫石了。”
“别说话,心里烦着呢。”颜宇桦瞅了他一眼,哼哼地猛灌了大口酒,不甘心地又朝门外望了几眼。
“我说,别看了,人家不来你看一百眼都没用。”
“你管我呢,我就乐意等了还不行了是吧?”
“行行行,”杰可不敢惹他,坏笑着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啧啧地道,“我说,那男人还真不错,昨天多少人眼睛盯着他呢,结果竟然被你吊到了,怎么样,技术不错吧?我看你今天红光满面的……”
“去死。”颜宇桦实在没空和他瞎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站起身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等人,结果才站起就看到有人推门而入,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身影,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准备蹿过去,却在一瞬间顿住了脚步,看到莫邵忻竟然搂住了一同进来的小零,颜宇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邵忻哥。”他站在他面前,委屈地看着他,他不相信,他怎么会朝三暮四?
“真巧。”莫邵忻看到他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似笑非笑地打了招呼,搂着身边的小零就要迈开他上楼,反射性地抓住他的胳膊,他不放手,声音透着哀怨,“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直在等你……”
“你等我?”邵忻疑惑地看着他,好长时间才嗤笑出来,抽着烟不相信地道,“不是吧,你等我干嘛呢……”
甩开他的手就要上楼,颜宇桦急了,拉着他就道,“邵忻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昨晚还说喜欢我……”
“哎,我说,”莫邵忻有些不耐烦,看周围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一把扯开他,“我说什么你就信?你多大了?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就只能等死你不知道啊?”莫邵忻眉宇皱起,接着一声笑开,往身边小零的纤腰上掐了一把,那小零嗔笑着躲开,莫邵忻笑得不在乎,看向他,“我说,你还真当真?要不这样,3p吧?”
“邵忻哥……我对你是真心的……”颜宇桦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莫邵忻没时间跟他瞎扯,抵在唇上深吸一口烟,道,“我明天过来找你,行了吧……”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邵忻直接搂上身边的人就往楼上走,不看他一眼,留了颜宇桦一人呆愣在那里,角落里有男人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了一眼刚关上的房门,趁机搂上他的腰道,“那种男人就是贱,你跟哥哥我吧……”
“给我滚!”颜宇桦抄起东西就往那人身上摔去,眼睛却始终盯着那个方向。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可他竟然对那个人,有了不同寻常的依恋。
所谓的一见钟情,也就是这样了。
男人看吃不到便宜,恨恨地骂了两声不情不愿地走了,颜宇桦只是呆呆地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间,心里一阵一阵泛起的疼,再吵闹的音乐都忽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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