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发小反攻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羊假寐
在挨个瞧了下二楼的房间后,我撞到了正在找我的周瑞。
他朝我挥了挥手,问我昨晚是不是嗨过头了,居然到了中午才下床,还说大家都在餐厅等我。
我跟着他朝三楼走去,路过了乔寐的房间。她的房门敞开着,保洁员正在里面换被子。
我加快脚步,进了餐厅。
除了阿真独自倚在阳台边,大家都围在一起吃饭。我瞧了阿真一眼,他移开了目光,似乎在为什么事而焦虑。
乔寐像往常一样,正把米饭往嘴边送。我瞧着她目空一切的神情,顿时连汗毛都立了起来。
“顾文,愣在那里干嘛?”唐檬端了碗饭给我,把我摁进了椅子。
我“嗯”了几声,默默地夹着菜,琢磨着等乔寐一走,就把她是帮凶的事告诉大家,然后带着阿真跑路。
不过,那小子似乎被阳光迷住了,就这么迎着太阳,仿佛在追逐火星……
但我总觉得他怪怪的,比乔寐还奇怪,可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真宝贝今天吃得好少。”周瑞笑着说,“像吃猫食一样,是不是因为昨晚输了钱呀?”
阿真叹了口气,说:“我不饿。”
没一会儿,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继而走出了餐厅。我立马放下筷子,追着他来到了走廊,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还问他干嘛不理我。
不料,他扭头瞪着我,冷冷地说:“你别跟着我,快回去吃饭。”
“你中邪了?”我眨了眨眼,“晚上才说要尽快离开,现在又叫我滚蛋,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骂了我一句,作势要打我。我连忙举起手臂,却听见了他的笑声,继而愣愣地看着他。
他嘁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琢磨着他在发什么神经,忽然听见了大家的脚步声。他们陆续出了餐厅,在商量下午怎么玩。
“你们去泡温泉吧,我想单独待着。”乔寐扫了我一眼,表情极为冷淡,还夹杂着一丝绝望。
其他人与我擦肩而过,没有试图去劝乔寐。在她回了房间后,我立马朝大家奔去,把他们喊到了周瑞的房间。
“阿真又去哪儿了?”我关上房门,挨个问着他们。
他们面面相觑,说阿真明明跟我在一起,还问我这么着急把他们聚在一起干嘛。
我心想管不了这么多了,便把乔寐是帮凶的事告诉了他们,还叫他们赶快拾行李。
唐檬尖叫起来,捂着脸抽泣:“我就知道是她!我们该……怎么办?”
我叫她克制下情绪,别让乔寐起疑。周瑞的眉头皱得很紧,继而拖出了箱子。莫辰似乎对乔寐就是帮凶的事感到难以置信,但还是配合着回到了房间。倪岩则一直问周瑞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阿真的东西已经好了,我现在就去找他。”我交代了几句,带着唐檬回到三楼。
我给阿真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他说马上就好,然后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听上去含糊不清,似乎嘴里有什么东西。我越想越纳闷,生怕他出事,便朝乔寐的房间走去。
她的房门关得很紧,不像有出来过的样子,想必还把自己关在里面。
我转身溜进了餐厅,又给阿真拨了过去,却听见了他那个滑稽的铃声,就在附近。这小子倒好,这次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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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放进兜里,在餐厅里摸索起来,紧接着推开了通往厨房的门,就这么步步逼近……
突然,我听见了一阵咀嚼声,便躲在了冰箱后面,把脑袋探了出去。
阿真站在灶台前,还是昨晚的那身打扮。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还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
“红烧肉、酸菜鱼、椒麻鸡、夫妻肺片、毛血旺先别拿走。”他冲正在拾碗筷的大婶说,“漂亮的姐姐,我吃饱了再帮你洗。”
大婶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听声音也知道她高兴坏了……
“哎哟,我怎么能让你洗,长得帅又懂事的小伙子不多了,你尽管吃吧,不够还有啊。”
阿真嘿嘿一笑:“那我不客气了。”
我勒个去,原来是这样!
我差点就冲了出去,却瞧见大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慌忙之下,我只好躲回了餐厅。
等她春风满面地离开了餐厅,我才慢慢踱了回去。
我一边听着阿真唱他自编的“顾文是个豆腐脑”,一边站在冰箱后面抽闷烟,还把手指掰得咔嘣响。
十分钟后,他扯开了黑衬衫的衣领,叼着鸡腿走了过来。我装作才找到他的样子,跟他问了声好。
他张开了嘴,鸡腿掉在了地上。
“怎么能糟蹋粮食呢?”我捡起鸡腿,扔进了盘子,“别磨蹭了,大家都在等你。”
他似乎镇定了下来,继而咳了两声,说:“哦,我这就去东西。”
我心想这小子还跟我演,差点没把我气死。但我还是装作没认出他,顺手递了他根烟。
他下意识接了过去,抽了起来,说这就是惹他弟的下场,但他会看在是我发小的份上,帮我想想办法。
我讪笑道:“那你弟有没有想过,欺骗我会有什么下场?”
“你什么意思?”他吐了口烟,继而盯着自己的烟头发愣。
我挥开了烟味,瞧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憋到了现在,终于抽了根烟,肯定不焦虑了吧?”
他立马把烟藏在了身后,不料烫到了自己的手,从而怪叫一声。
我把他抵在了墙上,吼道:“你居然敢冒充你哥来吓我,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啊,我没有,我错了!”他大叫起来,推了我半天。
我没有让他得逞,把他压得更紧,说我今天不把棍子打断我就不姓顾。他说没事,跟他姓钱就行。
“你还敢顶嘴?”我瞪着他,“你真的太调皮了,劳资不管你了!”
他揪着我的衣服,说都是我的错,还一直狡辩,说他不是存心要骗我。
怪完了我,他又开始怪他哥,说要假装他哥实在太难了,让他憋屈了一上午,连饭都不敢吃。
我说他活该,早知道把他饿死。他把嘴撅得老高,继而别过头去,说他不要当饿死鬼。
我瞧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心立马就软了,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随后,他抚上了我的脸庞,颤抖着说:“顾文,你哭了?”
“我哭你大舅子!”
“呃,我哥不喜欢流泪……”
“我说他爱哭,他就爱哭!”
“好好,他哭,哭……”
我瞪着他,破涕为笑,继而一抹眼睛,把他搂进了怀里,抱得死死的。
紧接着,我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怪他不该吓我:“我最怕的就是你突然消失,你难道不懂吗?”
他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作死。我放开了他,瞧着他走向了桌边,然后拿起了鸡腿。我打了下他的手,鸡腿再次掉在地上。
“还吃!”我从后面抱住了他,“说吧,我和鸡腿谁重要?”
他扭头看着我,脸色绯红,说他是想拿给我吃,因为我也没有吃饭……
我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回想着他早上叫我睡觉的样子,便谢谢他如此贴心,还把掉在地上的鸡腿让给我。
他笑了,说他哥压榨我的力,连他都看不下去,还说他哥是个傻叉。
我说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继而拉着他要走,心想先回家再说。他却嘟起了嘴,非要亲亲……
我骂了他一句,心想这也耽误不了几秒钟,便朝他靠了过去。然而,我还没有碰到他,就听见了一个声音,立马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扭头朝身后看去。
大婶没有回来,声音来自隔壁。
他眨了眨眼,嘴里还在嚼,把油都舔在了我的手心。我问他有没有听见哭声。他点了点头,说哭得比我还闷骚。
“你以为都是你么,扯着个嗓子就开吼!”我牵着他离开了餐厅。
他说那是因为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我叫他把好听的声音留在床上,继而叫他闭嘴。
哭声十分凄惨,断断续续的,从乔寐的房间传来。她似乎在为什么事而流泪,还带着哭腔在说话……
阿真小声说:“她怎么哭了?”
我说他哥昨晚拒绝了乔寐,还像教科书一般工整。他偷笑起来,说这确实像他哥的作风。
我心想不对呀,她哭就哭吧,怎么还在自言自语。
难道……她在跟波波讲话?
一想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把阿真推到了身后,琢磨着该破门而入,还是该原地去世,还是该落荒而逃?
同一时间,所有男生跑上了三楼,跟唐檬汇合。他们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朝我们奔来。
“呀,她在哭什么?”唐檬挂着几道泪痕,差点没站稳。
莫辰跟周瑞决定试探一下,继而敲响了房门,问她在里面干嘛?
我正要拉着阿真开溜,忽然听见莫辰说门没有关。当我再回过头时,倪岩已经跟着莫辰走了进去!
随后,他们逃了出来,发了狂地大叫:“乔寐死了!”
我心想怎么可能,便推开他们,跑进了房间。
这一看吓得我直接摔倒,不料脑袋撞到了桌边,让我险些晕了过去!
乔寐躺在地上,腿却搭在了床尾。她睁着双眼,把手握在胸前,朝后瞪着我们,仿佛丢了魂……
迷迷糊糊中,我瞧着这幅诡异的画面,听见有人冲了进来,是周瑞。他抱起乔寐,说要立马抢救。
阿真似乎来到了我的身边,他抱着我的头,叫他们先救我……
在一片哭天抢地的尖叫声中,我垂下了脑袋,倒在了阿真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脑袋却疼得厉害。
当我睁开眼时,听见唐檬在我的床边哭喊:“乔寐刚才还在屋里,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第59章隐情
我扭头看向唐檬,发现屋子里只有她和阿真,便问他们怎么回事。
“你终于醒了!”阿真坐到床头,试着把我扶起来。
我听见脑子里有大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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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靠在他的胸口,没有再强迫自己下床。
唐檬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其他人在找乔寐,而我撞到了后脑勺,吓得他们差点以为我去见了马克思。
我寻思着应该是撞到了旧伤,但没有流血,只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难道……我真的被撞傻了吗?
“乔寐明明躺在地上,我们都看见了。”我半睁着眼,“她不可能消失。”
阿真摸着我的头,说现在不讨论这个,还说他要送我去医院。我叫唐檬告诉我,反正我现在寸步难行。
他们对视了一眼,继而讲述起半小时前发生的事,从我晕倒过后开始……
当时,周瑞试着救乔寐的命,但他和莫辰都发现社长已经死了。在尝试无果后,他们只推断出社长没死多久。
紧接着,阿真把我背到了唐檬的房间,两人试图把我唤醒,还召唤了救护车,却一直没有等来。
在我昏迷的这段期间,倪岩去找旅店的负责人,可他把店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见任何人,包括刚才的大婶。
周瑞把乔寐留在了屋里,和莫辰一起来看望我。莫辰说我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叫阿真赶紧送我去医院。
后来,倪岩回到了房间,说旅店的人不见了。周瑞便跟着他去附近求救。
莫辰在屋里待了会儿,说他查不到网上预定的记录,甚至找不到这家温泉旅馆的消息。
就在这时,他们又听见了哭声,来自乔寐的房间。莫辰便带着唐檬去查看原因,不料发现乔寐也不见了……
我心想他们还真够忙,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但是乔寐消失了,而是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忽然,门开了,莫辰走了进来。他摇了摇头,说还是没有找到乔寐。
我寻思着乔寐是波波的帮凶,肯定要演一场假死,便问他乔寐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看向我,说他和周瑞都验过尸,确定乔寐没有生命迹象:“但很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外伤。”
我晃了晃脑里的海水,说可能是内伤,比如服毒。阿真不许我动,还怪我到现在了还在想事情。
让我想不通的是,波波为什么会对乔寐下毒手?他们明明是一伙的,难道波波连帮凶都能赶尽杀绝?
细细想来,乔寐只是波波的一颗棋子。以波波的尿性,他确实很有可能在帮完乔寐后翻脸不认人……
这时,莫辰跌进了椅子里,说他无从得知:“我受够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说罢,他起身要走。
唐檬哭了起来,说她没有车,要搭莫辰的顺风车。
“周瑞和倪岩怎么办?我打不通他们的电话,不能丢下他们!”
莫辰说先上车,然后在附近逛逛,看能不能遇见他们。无奈之下,大家只好决定先离开这里……
他们把我扶上了阿真的车。我看向窗外,直到阿真帮我系好了安全带,莫辰的红色小车才带着唐檬扬长而去。
“我们直接去医院。”阿真发动了车子,“你给我乖乖睡觉。”
我应了一声,正要闭眼,这小子就冲了出去!他边开边骂旁边的车,就差把警灯放在车头上……
我很成功地在医院门口吐了一地,继而被医护人员推进了急诊室。
在排除了我是因为晕车才昏迷后,他们查出了我有脑震荡,还笑呵呵地说:“非常轻微,休息一周就行。”
然后,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进了我妈的病房,享受着她泪如雨滴般的折磨,还不准我去上厕所。
“泡个温泉居然伤到了脑子。”她十分激动,“你只有在病房里过生了!”
“妈,我憋不住了,一会儿再说行不行?”我举着输液杆,溜出了病房,把阿真留给了我妈。
我倒不在乎过不过生,但肯定不能让我妈知道实情,谁知道波波会不会对知情人下手……
毕竟,7份礼物已经送完了。
左一寒和乔寐为此葬送了性命;白宇森只能在局子里啃草;其他人已经开始崩溃,指不定会把事情捅出去。
我必须加快进度才行!
然而,我并不明白这些“礼物”意味着什么,只有等波波主动联系我。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掏出了手机。
果然,波波的头像又变了,兔子消失了,只有一片黑。
走廊里人来人往,我便安下心,把头像放大来看。
只见,在黑色的底图上,似乎有个人影,像大头照,轮廓非常模糊……
我冷哼一声,把手机放回裤兜,寻思着这肯定是波波的真身,他还欠我最后的面基。
并且,他肯定不愿错过向我炫耀的机会。而我一定会告诉他,装逼不是一种个性,而是在犯中二病。
天知道,我隔着屏幕都想揍他!
随后,我不动声色地回了病房,安慰了我妈几句。她没有再骂我,而是当起了瘸腿的保姆,不停地照顾我。
阿真乖了,把我妈扶回了床上,主动伺候起我们。不仅是他,连我都觉得特别滑稽,母子二人居然住进了同个病房,还都是因为不小心……
之后,阿真当着我的面,给我发了条消息,说大家都安全到家,已经通知了乔寐的家人。至于她的家人会采取什么行动,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夜深,我都一直攥着手机。我妈睡着后,阿真才吻了下我的脸,继而走出了病房。
半小时后,我的发小推门而入,扔了一堆水果在我的床上。
他跟我耳语了几句,说他弟已经把白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了他,叫我好好睡觉就行。
可我哪儿睡得着呀,便看着他展开了陪护的小床。他瞧了我一眼,然后躺了上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一会儿,我听着我妈的呼吸声,抵挡不住突如其来的困意,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便迎着烈阳朝那个声音望去。直到发现是下课铃声,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做梦……
但我并不想醒,因为真的好听。
我站在久违的校园门口,瞧着身穿校服的同学。他们一个个与我擦肩而过,带着小清新般的微笑。我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这时,还在上高二的顾文朝我走了过来。他埋头玩着手机,跟着一群打篮球的朋友,路过了我的身边。
我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瞧见他在给阿真发短信。他发得很投入,脸颊很红,似乎想告白却开不了口。
之后,他拨通了电话,小心翼翼地问阿真在哪儿,说有事要谈。阿真答应了,他便笑出了声,说立马去找他。
我瞧这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心想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我……但他就是原来的我,痛并快乐着。
我很想跟他透剧,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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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银杏树下被发小打得很惨,还爱错了人。但他已经忘乎所以,开始走路不看路。
不知不觉中,篮球再次滚到了马路中间,他再次跑了过去……
我想伸手拉住他,却发现眼前的画面消失了几秒。当我再看清楚时,周围的人全不见了,而他倒在了地上,在不停地抽搐。
我摇了摇头,朝前方看去。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
这个人跟他一起趴在了地上,血流不止,连脚上的小白鞋都飞了出去,掉在了他的眼前……
随后,他居然逆天地爬了起来,还朝那个穿着牛仔裤的人奔了过去!
他扑倒在那个人的身上,一直在叫一个名字,声音是那么撕心裂肺,听得我毛骨悚然!
他像疯了一样不停地哀嚎,但我还是不知道他叫的是谁。
直到他疲力尽,倒在了那个人的背上,我才猛地睁开双眼,盯着一直在摇我的阿真……
“你在做噩梦吗?”他擦了下我的汗珠,“你刚刚一直在尖叫,把我们都吓到了。”说罢,他扭头看向我妈。
我妈喘着粗气,非要下床。阿真便走了过去,把我妈扶了过来。
我回想着刚才的那段记忆,发现有个不合理的地方。但我知道他们又会骗我,便把这个“不合理之处”藏进了心里,等着拿出来翻盘。
他们没有说话,眼里只剩担忧。
我扫了他们一眼,说:“我原来出车祸的时候,是不是殃及了一个人?”
这句话产生了某种效应。阿真朝后退去,愣在了原地。我妈冲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叫我别胡思乱想。
我摇了摇头,笑得很轻蔑,继而把梦里的场景告诉了他们,叫他们别再瞒着我,反正总有一天我会知道。
“我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会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我说得很淡定,可心脏已经快炸裂。
期间,阿真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听着我讲完,随即拍了拍我妈的背,说让他来告诉我实情。
我转而盯着他,心想这次一定不会输给他!
“对,你在那场车祸中损失了部分记忆。”他神色悲伤,“选择性失忆……”
他话音刚落,我妈就趴在我身上哭了起来。我摸了摸她的背,叫阿真继续说下去。
他说当时我被车撞飞后,直接撞向了另一个正在过马路的人。那个人承受了我的冲力,就这么代替我死在了那场意外中。
“那个人是谁?”我几乎是吼着问出了这句话。
他耸了耸肩,说是隔壁学校的高中生,还说他和我妈怕我内疚,所以才一直把这段隐情藏了起来。
“那我还真是要感谢你们了。”我舔着眼泪,“阿真,纸包不住火,你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谎言去掩饰!”
“这特么都是为了你!”他冲了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脑组织病理性损伤,对不愉快经验的自我压抑,如果你真的有种去面对它,为什么会把关于那个人的事全忘了?”
“王八蛋,你放开我!”
“因为这件事,你妈辞了工作,连家都搬了!”他越掐越紧,“说到掩饰,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封口去堵住别人的嘴,你却在这里装大爷!”
我妈哭喊起来,不停地掰他的手,求他放开我。
他瞪了我一眼,继而缓缓松开了我,说:“不论怎样,你已经想起了过去,我和你妈就不用当坏人了。”
我狂咳起来。我妈拍着我的背,叫我们别吵了。阿真吐了口气,坐回了小床,似乎不愿再跟我废话。
我没有放过他,说我并没有想起那个人是谁。他嘁了一声,说那个人是谁都不重要,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吗?”说罢,我拔掉了针头,冲到了他的跟前。
我妈追了过来,从后面抱着我哭。阿真则看向我,问我是不是还要发疯。
我心想是时候用那个“不合理之处”质问他了,便指着他的鼻子说:“那你告诉我,如果我当时受了重伤,还住进了医院,为什么后来会出现在银杏树下跟你告白?”
第60章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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