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指
“什么公司?”事后,一人一床被子,各自把自己捂得严实。
曲亦梵意兴阑珊地背过身去:“找了就找了,别一直问了。”
别一直问。不知道她是在发床事没有尽兴的脾气,还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不让问,也就不问了。谁也不想一结婚就变成“长舌妇”。已经问得很少了,只在发工资那天问了句:“工资呢?”
她有点小低落,还有点小暴躁:“没有。”
不知道她低落什么,暴躁什么。每天早出晚归,忙活了一个月,都是假象吗?很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去工作。
不想对她发脾气,可是难的,说话的时候也带了气:“又去网吧了?”
“我说了没有!”她也有点烦了。
不想招她烦,可是烦也得讲啊,家里可供开销的钱已经不多了。
“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
“我说了没有!”她开始会大声叫嚷了。
不欢而散。曲亦梵留在客厅,自己进了房间。一夜过去,谁也没睡着,出去的时候,曲亦梵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只是多了一瓶开过的红酒,红酒见底,喝了不少。
“是你想折腾。”忍不住说了她一句。憋了一夜了,心里挺难受。什么都不说,太冷漠。说了,并没有好受很多。她脸上有宿醉的倦容,翻了个身躺在沙发上:“不想吵。”
谁想吵?
她其实没听懂自己的话。是心疼,只是出口的时候变了味。可是同性恋,不是更懂彼此吗?为什么她就不懂自己的口是心非?
唉。总得有一个人去工作啊。以前答应她留在家里,那是经济允许的情况。毕业两年半了,可能在演戏方面真的没有天赋,只有替身戏可以演。演替身戏是很累,但是也习惯了。曲亦梵大概是后悔了,那几天,又用了嘻嘻哈哈的语气。她大概还觉得在哄自己,言语间有种屈尊降贵的感觉。
其实真诚一点,应该是不会闹成这样。她有点“心病”,总觉得自己不爱她,一旦吵架冷战了,言语之间就会有些讥讽之意。也不是自己想冷战,只是吵架的时候把该说的都说了,事后就觉得没什么好说。曲亦梵会认为是冷战,其实……大概是个性问题。吵完架,她一贯嬉皮笑脸的道歉模式,而自己一贯是喜欢不说话的。时间久了,特别是在婚后,曲亦梵所谓的道歉,越来越有讥讽之意。
感觉她挺累的,自己也挺累。没日没夜在外面赚钱,回来还看见烟头和啤酒罐。知道她不好过,否则不会养成以前没有的习惯。可是安慰的话要怎么说出口?安慰了她,谁来安慰自己?每个人都累,不是一个人颓丧的时候,另一个就一定要去安慰,特别是这个人恰巧也很累的时候。
记不清多久了,大概是很久了,所以她上来就强吻。很不喜欢这种没前奏,没温情的对待方式。所以想推开她,可是她也不走开啊。推搡之间,打了她一巴掌。其实很后悔出手的那一巴掌,真的不至于要打她。打完她,又后悔又心疼。
当着自己的面,她摔门出去了,还彻夜未归。等她的时候,也冷静下来了,开始反思了。之前很听话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大概是急了。太久没“在一起”,发出去的短信也遭到自己的漠视。其实排除床事来说,也不是不喜欢她,也不是光喜欢她的听话,是挺烦的刚开始的时候,追不上自己,也不让别人追自己。一种“穷途末路”的追法,追了七年,说不清是习惯,还是离不开她,第八年结婚了。结婚的时候,没有多高兴,也没有多烦恼,就觉得好像该是她。不知道这能否称之为爱情?
只知道,回来就是想看她,然而没想到,是再次不欢而散的结果。
拍戏很不如意,曲亦梵的信息也从多到少,从笑嘻嘻到充满恶意。后面的日子,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所以开始有意识地提早回家等她,从傍晚到深夜,只有空空的床铺。她回来的时候,也是睡在外面的沙发上。隔天早上起来看见她,其实很想给她一个温暖拥抱。但是……拉不下那个脸,前面吵得太难看了。
缓和这种关系,大概需要一个道歉。等终于拉下脸,决定道歉了。家阳又找上门,他已经是当红的小导演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来意,从来没想过,这么多年的戏路不顺,居然是曲亦梵在给自己设阻。家阳以前不敢说,那是曲家还威风的时候。现在才告诉自己?当然不能怪他。“畏难”之心人皆有之。就怪自己,没有识人的本事。
非常生气,气到想离婚,没有一件事让自己这么生气过。比以往任何一件事都严重。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这件不能忍。所有的追求,摆到明面上,都可以不怪她。可是像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阻扰自己的事业发展,真的不能忍。无论是怎样的喜欢,都觉得她很过分。
“你是魔鬼!”,一定是气到失心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事情的延伸完全不受控制,开始没想那样,但最后变成了那样。
这不是冷战,感觉两个人都要完蛋了。那段时间心态很复杂,其实非常心疼她,心疼到,空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会默默地掉眼泪。也觉得自己矫情,既然心里有她,会为她难受,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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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算了。每次看见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其实很想拥抱她,说句,不吵了,和好吧。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拐到玄关处穿鞋走人。
仔细思量,也不全是脸面的问题。她堂妹时常过来,有时候开门进来,看她躺在沙发上睡觉,曲禾璐就盯着她的睡脸看,抬手摸她卷翘的睫毛。不得不说,曲亦梵的富人也不是白当的,保养得非常得当,即便落魄了,也有种落魄美。怪不得她堂妹一直喜欢她,曲亦梵挺可爱的。
当然,最初认识的时候,好感是来自容貌。但相处久了以后,更重要的是性格。即便吵得这么不堪,还是觉得她有可爱之处。但即便她有她的好,也挡不住这次的心灰意冷了。笑过,痛过,难过了,懊悔过,厌倦了,也疲惫了。感情真的不值得依赖。婚姻的前路在哪,自己也不知道。感觉很迷茫,只有依仗事业了。
家阳约自己去下榻的酒店谈戏,这没什么,在演艺圈,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但凡有点名气的导演和艺人,一年有三百多天都在酒店里。去酒店谈戏很正常,就跟去人家里一样。只是喝了果汁以后,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
家阳把自己抱到床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久曲亦梵就踹门进来了,以她的气力,其实根本进不来。是家阳想羞辱她,故意放她进来。发了狠一样,俩人推打起来,叫骂中,才知道家阳有多恨她。所以设计了这么一个局。都不重要了,曲亦梵被推下去了,感觉世界要完蛋了。世界末日是怎么样,不清楚。但是绝对不会比那一刻更恐怖。
家阳不是故意的,但他确实致人死亡,他畏罪潜逃又被抓回来。没去看过他。因为更恨的是自己。虽然警方判定自己无罪,但是真的,内心里觉得自己有罪。曲亦梵走了,自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想她。想着,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管不住别人,还管不住自己吗?
如果当时,该说的话好好说清楚,该体谅的不执著,吵架的时候不受情绪挑拨,不去话赶话激怒对方。或者,吵完架多一点沟通,多一点心甘情愿的原谅,不去冷战,不去漠视,不误以为这种“不说”的姿态才是一种成熟。会变成今天的不可逆转吗?
早说一句“我爱你”,大概能解决很多事,曲亦梵所有的“心病”,都是一种不自信,她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爱,所以她疯过,也哭过。有时候“发现”总在经历之后。过程中不知道,结束了才发现。原来是这样。她是这样,我是这样。
如果说眼泪是愧疚,为什么哭得眼睛那么疼?还是因为爱她。以前床铺也是空的,但是知道她会回家。现在床铺也是空的,但是她不会回来了。错过一个对的人,她不会再回来了。也没本事去遇到下一个,因为只有一个曲亦梵……
“她为什么哭成这样?”一滴泪珠从杨清浅的眼角滑落,滴在白面的枕头上,刚开始看不出来,但很快,越来越多的泪珠掉下来,氲出了一片水渍。曲亦梵慌了,亲了亲杨清浅的额角,又叫来了一旁的医护人员。
“是不是很难受?清浅,我在这里,我不走,你不要哭。”说不要哭,曲亦梵自己又哭出来。
“曲小姐,你现在不能激动。”医护人员首先关心的是曲亦梵。
“管我干什么!管她啊!她怎么样?!”
“应该是马上要醒了,可是……”医生做了一番检查后,也为难皱起眉头:“再等等吧,就这两天了。”
“等你妹啊!”曲亦梵推开了医生:“滚蛋!都三天了,都是tmd庸医!”
“杨清浅……”看杨清浅哭,曲亦梵也难受,曲亦梵用手背抹了下眼泪,又掏出一个戒指盒,当着双方家长的面,还有来探访的苏爽和易溪,将做工细致的钻戒套在杨清浅的无名指上方,也不往下套,就是语气欠抽的说:“你要是醒了,我保证娶你还不行吗?”
“我真的后悔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醒了,我就娶你好吗?”
“说话算话。”杨清浅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好难写,真的。意思表达出来就行,你们对我要求也不高。嗯,下一章完结。但是下一章,不一定是明天。你们懂的,这几天过年。然后除夕快乐!大吉大利!
第65章完结
说着话,杨清浅把无名指穿过悬空的戒指。曲亦梵还稳着钻戒的指环,看起来就像捏住了杨清浅的无名指。曲亦梵眼睛倏地睁大,瞪得有点傻气。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杨清浅三天没醒,医生解释为个体的恢复存在差异性。悲观情绪作祟,曲亦梵守着杨清浅,遣人去买了钻戒回来。钻戒的款式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同一家店,同一时期的推荐款,上一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准备,当时买了钻戒,半年后才求婚。
但是……
“……清浅,不是,杨清浅,我用钻戒诱惑你才会醒吗?”曲亦梵歪着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杨清浅有点无话可应。刚好就醒了啊,醒来就听到曲亦梵的“求婚”,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无名指上方多了个环形物体,指尖挨着边缘感受了一下,好像是个戒指?结合曲亦梵的“求婚”,那应该是求婚戒无疑。那如此,那这般,那不接这个话茬,是不是不合适了?
“碰巧而已。”杨清浅咳嗽着说。似乎刚醒来,胸腔还有点憋闷,可能是气息没吐顺,咳嗽得有些用力。曲亦梵恍然大悟松开了戒指,改为帮杨清浅顺背。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计较有的没的干什么,我真的是……曲亦梵拍背有点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拍重了,又把她家清浅拍昏了。等杨清浅缓过劲来,曲亦梵才敢索要一个回归的拥抱:“幸好你回来了。”
杨清浅也回抱住曲亦梵,手指沿着她的背脊,温柔地顺抚:“幸好,我们还来得及。”
“我全部想起来了。”杨清浅带着欣喜的口气,在曲亦梵耳边轻轻说着,用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想象之中,这句话应有的回应,或许是泪流满面的拥抱,或许是热情绵长的拥吻,现实是……怀里的女人直接打了个哆嗦,然后一头撞上了她的下巴。
“我靠你大爷!”还有一句不知算不算粗口的……粗口?
曲亦梵的食指在空中虚晃了好一阵儿,才对准了杨清浅的鼻尖:“骗我你是狗!”
“哈巴狗!”曲亦梵加重了语气。
哈巴狗这是犯了什么罪,要遭她这么严重的鄙夷?杨清浅捂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难怪说现实总是没有想象的美好,现在看,差了不止一个档位。
空气有五秒钟的停滞。
曲亦梵多加了一根中指,食指和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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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屈,夹住了杨清浅的两端鼻翼:“我再重复一遍啊,骗我你是哈巴狗!”
以为杨清浅是没听见吗?
曲母用手捂住脸颊,感觉两边都要烧焦了。内心一连串弹幕跑过“没外人也就算了啊,来了这么多外人,丢脸都要丢死了……”
隔壁传来一阵好听的娇笑声。苏爽附在易溪的耳边小声说:“她大多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并不像今天这个样子的。”
易溪一脸‘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意思:“朋友归朋友,我不会因她而低看你。”
苏爽满意了,摸了摸易溪的头发,十分温柔地低语:“我在你心中的模样,是不是一直很高大上?”
易溪微扬起嘴角:“高大上并没有,只是”
顿了一顿,易溪故意卖了个关子。苏爽也不问,只是微笑地回视她。
“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这边一对,那边又一对。虽然那边一对有点奇葩,但是炙热的爱意都很外露啊。
在场的人,感觉有点泛胃酸。
太不羞涩!
太不……秀恩爱死得快啊!
“清浅……”杨父重咳了一声。女儿醒来,做父母的不能第一时间守在床边照料,被曲亦梵挡着,杨父也有点意见,但是不敢发作。曲家来了很多人,分不清哪些人,都是来探望曲亦梵的,曲家生意做的大,往来的什么人都有。有五大三粗,顶着一脸厚胡渣的。有白白净净,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不说这些人,还有高大健硕的保镖。想着对方人多势众,又想着不丢脸面,杨父只好阴郁地站在一旁。
女儿出了车祸,听说是和曲亦梵一起,吓得自己心脏突突突得跳,好不容易捂着心口来了医院,老婆又晕了,看见病床上绑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女儿,还有“女婿”。心理素质不过硬的杨母被送到了隔壁急诊室,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我爸呢?”见杨清浅挂心她妈,曲亦梵用轮椅把她推到了隔壁,杨清浅的腿伤比较严重,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才能恢复。经纪人和助理也陪着,曲亦梵才空出心来关心“别人”。
曲母翻了个白眼,好似对女儿现在才惦记起消失了三天的父亲,感到有些无语。
“你醒了,他去查凶手了。”
曲亦梵醒了,曲父才空出力调查整件事。虽说“凶手”已伏法,但常年混迹在商场的曲父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凶手”的背后或许有人。商场上得罪了许多人,让曲父的行事作风变得有些谨慎。出于“宁可错杀一千,绝不可放过一人”的想法,曲父派人调查了整件事。
……没想到是自己的二弟。自认为待亲兄弟如真手足,而不是结婚以后就走远的“衣服”,外加有“长兄光环”的曲父,觉得真是会心一击。一直做事稳中有序的弟弟,这次却谋划了激进的车祸,布局非常匆忙,似乎也知道会被查出来。事发的这些天,也没有逃走,请了几天病假在家里等着,被拘捕的时候也表现得很安静。警察问他的时候,也说早就准备好了。再问他理由,干脆表示缄默。前后一联系,曲父心中也浮现了答案,肯定是为了侄子的事。
经过车祸的这件事,曲父决心要整改董事会,以前顾念亲情,很多该裁的人没裁。曲亦梵这些日子的大刀阔斧,还是被他保下了一群人,其中就有自己的近亲们。想到一心维护的亲人,却在谋划撞死自己的女儿,曲父就觉得孤枕难眠。如果不替女儿清除这些“毒素”,随时还有出事的可能。把这些都解决完了,曲父敞着西装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的眼神若有所思。
坚持大概错了,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子女身上,以为是对的。结果差点害死她。索性女儿活过来了,所以……还是活着重要吧,其它的就随缘了。放手了,不抓了。
婚礼那天,苏爽穿了西装,本来是婚纱,但是易溪偏偏喜欢她穿西装,原话是:“据说穿西装的那位是要担重责的。”
据说?据谁说?重责?又凭什么?
易溪轻易不瞪眼,一瞪眼,苏爽就摆手:“好啦好啦,无所谓了。”
苏爽没法了,只好穿了一身女士西装。为了配合西装效果,还特意剪了短发,非常帅的短发,亮相的时候,曲亦梵简直要不认识这人了。
这是我认识的苏爽?曲亦梵拎着婚纱的裙摆,歪头打量眼前完全变了样的女人。
“看什么看?”苏爽不爽道。
结婚不能穿婚纱,这对于一个美p来说,是多么痛的领悟!那么退而求其次,剪了个短发配合一下,还被曲亦梵盯半天。那什么眼神?不是陌生的,而是渴望的?
“我现在改嫁,来得及吗?”曲亦梵抬手摸着下巴,询问的样子略显认真。
苏爽洒然一笑:“你不是已经盖戳了?”
俩人都是先领证后结婚,盖戳的那天,还约了一起。从民政局回来,第二天就办了婚礼。作为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第一批“试点对象”,曲亦梵和苏爽,简直积极地走在商圈名人的前列。
苏爽身子一歪,揽住曲亦梵的肩头。俩人搭在一起的画面,一个西装,一个婚纱,很有“一对”的感觉。来给俩人贺喜的朋友,在门口看见俩人,也直说了:“恭喜恭喜。”
“恭喜你个头。”苏爽嗔面前的美女:“不知道我娶易溪吗?”
美女有点笑嘻嘻,还有点没脸没皮,摸了一下苏爽的脸蛋,似乎还想继续揩油,被苏爽直接拍开了手。
“看在我今天结婚的份上,就正经一天行吗?”
“怎么对妹夫说话的?”
美女挑了挑眼角,苏爽也拿眼斜对方,慢悠悠地有点装样子:“你说了算数吗?后妈。”
“怎么不算?我们都牵手了。”“后妈”晃了晃被牵过的手,显得有点得意洋洋。
曲亦梵听这称谓,反应了一下,就知道对方是谁了。苏爽的后妈,星辰网络的前董事,沈颜。也是个厉害的女人,圈内有很多关于她的“传说”,有些是花边新闻,有些是令人佩服的功绩。都是圈内的人知道的多,外面的人了解少。这几年退下来了,听说和诚佳的副总易新在谈恋爱。
“沈……”曲亦梵刚把手递出去,沈颜就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两个人恰好“擦手而过”。
沈颜往前踉跄了两步,回头怒视,这一瞪不要紧,马上咧开了嘴角:“诶,女朋友。”
易新从沈颜背后走出来,看了看曲亦梵和苏爽,有点面无表情:“恭喜你们。”
曲亦梵慌张地解释:“不是我们,是我们跟……”
想一想,小姨子怎么会误会自己跟她“姐夫”?明显是调侃嘛。
苏爽笑着搭曲亦梵的肩:“怎么,前任结婚了,新娘不是你?”
这欠抽的模样,也让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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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梵嘴角抽了抽。知道苏爽有时候不着调,不知道今天的场合还不着调,小姨子也敢调戏?
多少年了,只有在自己面前,苏爽才露出“死性不改”的一面。易新提了下嘴角,笃定地说:“皮痒了。”
得到讯号的苏爽,撩了下曲亦梵的头纱:“姐妹儿,先走一步。”说完,撒腿就跑。
由于慌不择路,差点儿要撞上盛装打扮的客人们。易新把外套的扣子解了,脱下来递给沈颜。把衬衣的袖子也挽起来,动作显得有点不紧不慢。准备动作都做好了,才追着苏爽的路线去了。
沈颜留在原地,看起来还有点好笑,半个手掌捂住嘴:“我女朋友是不是很可爱?”
瞟了一眼沈颜得意的脸色,曲亦梵十分配合地说道:“很可爱。”
交换戒指的时候,曲亦梵有点紧张,也不是第一次了,心跳还扑通扑通的。隔壁的苏爽却很自然,给了易溪一个公主抱:“易溪小姐,今年是我们认识的第15个年头。我很庆幸在13岁认识你,28岁能娶你。我一直没对你说过,结婚这天很有必要说一下的话。很早以前,我还没认识你,那时候孤单是我的常态,我不知道怎么改变那种现状。直到你出现。我很庆幸,能在最朦胧的年岁认识你,虽然开始的时候……你的目的可能不单纯。”
现场一阵哄笑,年轻的面孔勾肩搭背坐一块儿,群起的哄笑。持续了一段时间,易溪的脸也终于忍不住红起来,比腮红还要明显的脸红,抓着苏爽的胳膊晃了晃,表情虽有嗔怪,嘴角的笑容却出卖了内心,蛮高兴的吧。
苏爽也笑了一阵子,然后才摆摆手:“好啦不要笑,我很严肃的。”
苏爽捂着心口:“同时也很紧张。”
现场的取笑声渐小,苏爽执起易溪的手继续道:“我曾以为,你是我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梦想。”
苏爽低头看着易溪的手心,用大拇指捻了捻:“但是后来,感谢你用一尘不染的真心,让我把梦想握在了手中。经年累月的岁月里,我们一起走过。感谢你没有一次说过分手。当然了,开玩笑的就不能算了。”
又是这样,大家在笑的时候,易溪就推了苏爽一把,仿佛在嗔怪她没完没了的“幽默”。
“好啦,我真的要很认真。”苏爽悄悄地提了一口气:“你曾说,从一而终的感情是你的理念。虽然现在的分手率和离婚率都很高。真的啦,这个我不能讲大话,开始的时候,都是一颗真心,只是一个人是快活,两个人是生活。在‘生活’里,有些人过着过着就变了,有些承诺过着过着也忘了。但是别急嘛,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铺垫但是,我跟你有但是!”
苏爽稳住易溪,易溪差点就用高跟鞋踩她了,结婚这天说的什么嘛,越说越像离婚前奏。
“年岁越长,人越不敢轻易下承诺,我只保证我能做到的,就是一条,握紧你的手,你不说松开,我绝不放手。像最初承诺你的今年,明年,许多年。”
苏爽单膝跪地,给易溪套上指环:“希望我永远拥有爱你的权利和幸运。人生若只如初见,愿你永远单纯如初。复杂的生活以后请继续交给我,我的易溪你只有一项责任,请无论如何保证自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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