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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快十点了,路上人车都少。萧肖三十分钟不到就开到了帝都大学。利用自己的特权,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宿舍的门口。
卫文彬和焦柏舟很难得的在学习。两人昨天没上课,他们和同学借了笔记在宿舍里认真的补课。萧阳和燕飞落下的功课指望他们呢。有人敲门,焦柏舟疑惑地扭头去开门,这麽晚了谁会来?
门一开,他愣了,站了起来。
“你找谁?”焦柏舟不认识萧肖。
卫文彬一听放下笔,也站了起来。
“这是萧阳的宿舍吧?”萧肖环顾整个宿舍,当他看到一人床边的墙上贴著的那副字时,他的眼神倏然变化,猛地推开焦柏舟就走了进去。
“哎!你谁啊!”
卫文彬怒了,他们今天刚擦乾净的地板!
“这是谁的床!”
“你到底是谁?”卫文彬不爽地问。
“我是萧阳的哥哥。告诉我,这是谁的床?”萧肖又问。卫文彬和焦柏舟一听只能压住火气。萧阳他哥也太没礼貌了。人都进去了,换拖鞋也迟了,再看对方一脸的严肃,看上去很激动,两人只能关了门,回道:“那是燕飞的床。”
燕飞的床!萧肖抓住爬梯就要上床。卫文彬和焦柏舟忍不住了。
“你要干什麽!”
“你别穿鞋上去啊!燕飞会杀人的!”
已经上了爬梯的萧肖看向两人。焦柏舟马上说:“燕飞有洁癖,被他知道你穿著鞋上他的床,他会发飙的。”
有洁癖!这三个字如一道雷劈人萧肖的脑袋。想到某种可能,根本没有心力去脱鞋的他飞快地爬上燕飞的床,目标直指墙上的那副字。
“那是燕飞的字!你到底要干嘛!燕飞救了萧阳你们就是这麽报答他的?!”卫文彬怒了。
萧肖的眼里只有那副字,心里只有那个名字了。他拿著那副字从爬梯上跳下来,展开。一个字一个字,一笔一画地仔细看过,双手因某种猜测而发抖。
看到他这副样子,焦柏舟拉住了要上前的卫文彬。联想到萧阳对燕飞态度的陡然转变,焦柏舟的眉心不由得拧紧,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错,绝对不会错,这是哥的字,这是哥的字!萧肖慌了、愣了、傻了。抬眼,看到燕飞的书桌,他的脑袋一阵眩晕。手指不稳地摸上书架上那按照书的大小摆放地整整齐齐的书;桌上一盒盒摆在一边的牛奶;拉开放键盘的抽屉,里面是一台蒙著报纸的手提电脑,萧肖的呼吸急促,脸色煞白。
被这一切刺激到的萧肖一把拉开抽屉,抽屉里不管是小盒子还是小本子,也都放得整整齐齐的。三个抽屉,萧肖都拉开了。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有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有一把剪刀,一把梳子。萧肖拿起那个袋子,声音发颤地问:“他……自己剪头发?”
这人怎麽知道?焦柏舟看了卫文彬一眼,对方的眼里是和他相同的疑惑。看这个样子,萧阳的哥哥应该也不会对燕飞做什麽,焦柏舟间接地回答了萧肖的问题:“他嫌学校门口的理发店脏。”
萧肖紧紧闭上眼睛,握紧袋子里的剪刀和梳子那是剪头发专用的。许久之後,他睁开眼睛,把袋子放到桌上,然後他打开了衣柜。萧肖握著衣柜门把手的手骨骨节凸起。衣柜里的衣服,除了挂著的外套外衣之外,其他的都是按照内衣、外衣、裤子分类叠好。分类不是重点,重点是衣服折叠的方法。
燕飞的衣服是按照标准的叠衣服的方法叠的。但和一般人领口部位面朝上摆放不同,燕飞折叠好的衣服都是领口部位朝下。萧肖拿起一件t恤衫,放在鼻端闻了闻,身体紧绷。他似乎又闻到了属於“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呃,燕飞,有洁癖……”卫文彬再次忍不住出声,被人闻过的衣服,燕飞肯定会拿去洗。
萧肖勉强已经失去频率的心跳,关上衣柜门,却没把那件t恤放进去。
从燕飞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购物袋,萧肖把那件衣服,装了剪刀和梳子的塑料袋放了进去。卫文彬和焦柏舟看得是一头雾水,这家伙到底想干嘛。燕飞够穷了,他还打劫啊!
书架上有书,自然也有笔记本。萧肖抽出一本笔记本打开,他拧了眉,这不是哥的字迹。焦柏舟好心提醒:“那是萧阳的笔记本。”
小阳的?萧肖翻倒笔记本的内页,果然写著萧阳的名字。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萧肖把笔记本放回原位。焦柏舟问:“你找燕飞的笔记本吗?”
萧肖看向他,点点头。
焦柏舟走过去从书架上抽出两本燕飞的高级笔记本,又抽出一本燕飞“以前”的一块钱一本的劣质笔记本,道:“我不知道你要找什麽。不过燕飞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他自杀前的笔记本,这是他自杀後的笔记本,你看吧。”
萧肖首先翻开的是“自杀後”的笔记本,当那潦草又帅气的字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一页一页翻看了许久,他紧紧咬著下颚,又翻开“自杀前”的笔记本。两本笔记本的字迹完全属於两个人。
萧肖没有多看那些难看的字体,他阖上两本笔记本,也放到了购物袋里。他已经没有办法反应了。提著购物袋,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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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那副字,他身体僵硬地转身,往外走。焦柏舟拦下了他。
“燕飞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不管你为什麽对他好奇,但你欠他一声谢谢,他救了你弟弟的命。”
萧肖的喉结上下浮动,没有说话,他推开焦柏舟的手,开门出去。
“柏舟!你为什麽要帮他!”卫文彬关上门就吼。
焦柏舟一副沉思状地摸下巴:“我只是觉得,他很可能认识燕飞身上的那个外星人。”
“……”一分钟後,卫文彬跳起来,“今晚我和你睡!”
“滚。”
萧阳的哥哥莫名其妙地过来,又莫名其妙地做了那些事,焦柏舟赶紧给燕飞打电话。电话那边是忙音,他这才想起来燕飞的手机在他的双肩包里,而他的双肩包目前还在警察局。他又赶紧给萧阳打电话。一天没吃东西的萧阳正在客厅里狼吞虎咽地吃饭,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萧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车开走的。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他、岳邵和孙敬池经常落脚的地方钟枫位於市区的那套公寓。钟枫自杀前,瞒著三人把这套房子过户到了三人的名下。这也是他们为什麽肯定钟枫是自杀的又一原因。
在车里呆坐了很久,萧肖提著购物袋下车,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想了许久,他都没有答案。
孙敬池和岳邵在公寓内焦急地等待,两人不时查看自己的手机,心道萧肖怎麽还不来电话。两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咚咚咚”,有人踢门,岳邵一个箭步冲向门的方向。
一打开门,看到回来的人,岳邵直接伸手把人拽进来,“碰”地关门。“小阳说了吗!”
一看萧肖回来了,孙敬池也马上走过来,见萧肖的眼神恍惚,他蹙眉:“小阳跟你说了什麽?”萧肖茫茫然地看向孙敬池和岳邵,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吓了两人一大跳。
“四?”
萧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两人,声线不稳:“他,是哥……燕飞,是哥……”
岳邵和孙敬池手里的烟同时掉在了地上,岳邵的烟掉在了自己的脚上,他一脚踢飞烟头惊吼:“燕飞是哥?!”
孙敬池一把抢过萧肖手里的宣纸,打开,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双目愕然。岳邵也看到了那副字,他揪住萧肖的衣服失了冷静。
“你从哪找到的?!这幅字你从哪找到的!”
“是燕飞……”萧肖已经完全没有了白天在医院的冷漠,他心慌地呐呐:“我去了小阳的宿舍,在燕飞的墙上,发现的……”用力抓住岳邵的胳膊,萧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是哥,他是哥!他把牛奶一盒盒地摆在桌子上,他还自己剪头发,他有洁癖,他,他……”萧肖手慌脚乱地从购物袋里取出两个笔记本,直接坐下,摊开。
“你们看!这是燕飞自杀前的字迹,这是他自杀後的字迹!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这是哥的字迹,你们看!这是哥的字迹!”
萧肖整个人看上去都要疯了,孙敬池和岳邵瘫坐在地上,两人飞快地翻阅那两本笔记本,有什麽在脑袋里不停地炸开。如果燕飞是哥,那萧阳对他的所有举动就解释的清了,那燕飞说话的口吻和眼神为什麽那麽熟悉就说得通了,那燕飞生气的时候砸杯子就说得通了!
“去医院!”
丢下笔记本,岳邵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孙敬池和萧肖被他这一声吼回了一丝理智,两人跟著岳邵冲出房间,耳朵里是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病房里只开了两盏壁灯,何开复坐在床边看著沉睡中的人,仍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面前的这个年轻的大学生的身体里竟然有著至交好友的灵魂,从来都是无神论的他突然对神灵有了某种敬畏。他给何润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招聘新的驻唱歌手,他是说什麽也不会让钟枫,不,现在是燕飞。他说什麽也不会让燕飞去驻唱打工。何润江没有问原因,何开复想著他应该猜出些什麽,不过等燕飞的身体康复,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解决了,他再跟何润江解释。
正满腹混乱地想著事情,病房的门“碰”地一声被人撞开,何开复拧眉回头,然後立刻说:“他睡了,你们小点声!”
冲进来的三个人脚步瞬间顿住,只是他们的眼神都同时落在并没有被他们吵醒的人身上,目光惊慌、害怕、紧张、激动、疑惑还有,伤心。
这是,知道了?何开复回头看了眼燕飞,给他掖了掖被子,站起来走到门口,低声道:“出去说吧。他身上疼得厉害,打了止痛针才睡著的。”
三人的心抽痛,何开复把他们推到门外,反手关了门。

四个人坐在楼梯间,吞云吐雾。何开复不知道他们清楚多少,没有开口。岳邵双眼满是血丝地看向他,直接问:“燕飞,是不是我哥?”
何开复答应过燕飞不透露一个字,不然他就得被燕飞扒皮。想了想,他说:“他今天很生气,警告我,如果我敢在你们面前乱说一个字就扒我的皮。你们既然‘肯定’了,就别问我了。”
三声抽气声,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炸开,如果说之前是临近肯定的猜测,那何开复的话就是绝对的肯定了。
何开复抽了一口烟,垂眸又道:“燕飞,上个月,自杀过,喝了一瓶安眠药,据说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断气了,後来又抢救了回来。调查报告上说他自杀後性情大变。”
一个人从他身边冲了过去,安全通道的门被人猛的推开又关闭,萧肖不见了。紧接著,岳邵和孙敬池也从何开复的身边闪过,只留下门被受虐後的呻吟。何开复看了眼地上的三只没有吸完的烟,弯腰捡起来熄灭,然後扔进垃圾桶里。
(22鲜币)彼时彼时:第二十九章
身上的疼痛让还没睡醒的燕飞睡不著了。好像有人在摸他的手指头。胸口仍有点闷痛,燕飞艰难地睁开眼睛,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揉眼睛,可却被人抓住了。
“老黑?”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燕飞睁开眼睛。还未完全清醒的眼前是一张熟悉却又令他心痛的脸。
那人稍稍用力握住燕飞的手,声音以一种不正常的音调发出:“哥……”
心窝好似被锤子猛砸了一下,燕飞倏然瞪大双眼,傻了。
“哥……对不起……”
孙敬池放开燕飞的手,轻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悔恨至极地道歉:“我混蛋。哥,你揍我,狠狠揍我,我竟然没有认出你,还说了伤你心的话。”
“哥……”床的另一侧,也有人自责地喊了一声,燕飞脖子僵硬地扭过去,是岳邵。岳邵的眼圈红红的,浓浓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没睡,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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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一身的烟味,胡子拉碴的。
岳邵也小心地抱住了燕飞,如果不是对方身上有伤,他恨不得用力把这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这样这人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们了。
“哥,你打我,你狠狠打我,我不是人。”
在孙敬池身边坐著的萧肖认错,眼圈同样是泛红的。
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他心里最重要的三个人像以前那样喊他哥。好似昨天被他们气到吐血的事情只是自己在噩梦。燕飞呆愣地看著三人,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
“哥,哥……”
孙敬池和岳邵抱著燕飞,萧肖握著燕飞的手,三个大男人像小时候一样眼睛鼻头都是红红的,努力克制著眼里的湿润。
燕飞闭上眼睛复又睁开。萧肖执起燕飞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痛苦极了:“哥,你怎麽可以抛弃我们?你怎麽可以不要我们?你怎麽可以那麽狠心?”
岳邵抬起头,抹了把脸:“哥,以前是我们不懂事。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再也没有人能强迫你了。哥,我们能保护你。”
“哥,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孙敬池的脑袋埋在燕飞的颈窝处不抬头,燕飞感觉到脖子有一块湿了。
一晚上没睡的三人没有再去试探燕飞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们,燕飞就是他们的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那个人,回来了。
不是没有设想过这三人知道他的身份後他要怎麽好好惩罚他们。他甚至还想好了到时候要怎麽臭骂他们一顿。可是,不管怎麽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听到那一声声激动而伤感的“哥”时,当岳邵和孙敬池抱住他时,燕飞就心软了。如果说他的软肋是什麽,那就是这三个他看著长大的异姓弟弟。
“哥,对不起……等你好了,你要怎麽罚我都行。”最悔恨的是萧肖,他甚至不敢去回忆昨天他对这人做了什麽,说了什麽。
燕飞轻轻抽出被萧肖握著的右手,抬起,想去碰他的脑袋。萧肖立刻低头,燕飞的右手腕有伤,他把手放在萧肖的脑袋上蹭了蹭,萧肖的眼泪掉了下来。
“昨天,可把我伤心坏了。”
燕飞开口了。听著他的口吻,看著他的动作,三个算得上是流血不流泪的大男人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我们混蛋,我们不是人。”
“你们是笨蛋。”燕飞笑了。终归是做不到狠心啊。
“我们是笨蛋,是大笨蛋。”
孙敬池抬起了头,脸上还带著没有擦掉的湿润。燕飞的右手又抬到他的面前,孙敬池低头,燕飞蹭蹭他的脑袋。燕飞的左肩有伤,岳邵主动把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让对方揉乱他的头发。
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不去找他们,这一刻,燕飞才发现自己错了。在这之前,不管他表现得多麽开怀,心窝的一角总是空落落的,不完整。现在,才算是真正完整了。
“邵邵……阿池……小小……”
“哥!”
三人的嘴唇颤抖。钟枫去世的那段时间,他们哭得像个孩子,五年了,不管心里多麽难受。他们去买醉,去乱来,都没有再哭过。可此时此刻,他们忍不住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过这五年的。
病房外,刚刚买来早餐的何开复一看病房里的情况,他开门的手顿住。没有进去打扰那刚刚相认的兄弟四人,他往墙边的沙发上一坐,等著里面的人激动完。
许久之後,四个人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孙敬池马上不满地说:“哥,你为什麽不来找我们?小阳知道你是谁,黑哥知道你是谁,我们三个与你最亲的人反倒不知道你是谁。你让我们情何以堪?”
认亲结束就是秋後算帐了。燕飞不想承认这时候他是有点心虚的。
“我很难过。”萧肖委屈地看著燕飞。燕飞垂眸,好吧,他更心虚了。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过了五年还是跟以前一样不长进?小阳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们这五年有多痛苦吗?你怎麽忍心瞒著我们?”
岳邵大嗓门地喊,有点恼羞成怒。昨天他可是很不友好的!
明明昨天被气到吐血的人是他,怎麽现在反而他成了加害者了?燕飞怒了。
“昨天是谁说我有目的的?现在忘了?”
三人的“气焰”顿时下去了一半。
“我一睁眼就2015年了。我这还没去找你们呢你们就怀疑我了,我要真去找你们,你们还不把我抓起来。”
“哥!”三人不满。
“你们知不知道昨天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们混蛋。”
三个小的立马软了。孙敬池赶紧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摇起床头,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地说:“是我们混蛋,哥你消消气,喝点水?”
燕飞不爽地“嗯”了声,孙敬池拧开保温杯的盖子,自己先喝了一口,不烫嘴,这才去喂燕飞。燕飞张口,顺著孙敬池喂水的速度,他慢慢地喝了几口。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能让燕放下洁癖,恐怕也就这三人了。要是何开复先喝了一口再喂他,燕飞绝对扭头。
在燕飞喝完水後,岳邵赶紧拍马屁地说:“哥,你变年轻了。”
这小子。燕飞气不起来了,说:“是啊,年轻了,得改叫你们‘哥’了。”
三人哑然,似乎这才发现他们对著这张年轻的脸一口一个“哥”似乎有点诡异。
呼了口气,燕飞拍拍身边,三个人马上再凑近一点。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三人成熟不少的脸,燕飞努力反握住三人握著他的手,说:“我选择了那条路,是我不对。”
一想到他们在医院看到这人的尸体,三人的情绪瞬间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如果重来一回,我恐怕还是会那麽做。”
“哥!”三人慌了,声调尖锐:“怪我们没出息!”那个人的死,是他们一辈子也抛不开的噩梦。
燕飞摇摇头,他就知道这三人会这麽想。
“和你们,没关系。”重活一世,燕飞也不再隐瞒他的心事,“如果不是有你们,我恐怕早就走上这条路了。”
“还是因为我们没出息!”三人固执地说。
燕飞淡淡道:“我想离开那个家,永远离开。”
三人後悔了,他们应该连锺家也毁去!燕飞看著三人说:“我很懦弱,因为我做不到无视我妈的眼泪离家出走。我总想著,忍一忍就过去了,不管怎麽样,那都是我妈,我不能让她因为我和我爸的关系伤心。再者,就是你们。我舍不得离开你们,你们又还太小,我怕我一走了之你们变得更无法无天。
“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我爸他对我说我必须娶权晓玲。他不和我讲道理,只要我服从。这次我不想服从了,我不想和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结婚。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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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他一拳就打在了我脸上。我妈在一旁劝我听我爸的,说是为了我好,为了钟家好。我受够了,既然摆脱不了这样的家庭,那我就把这身骨肉还给他们。”
“我就知道是他们把你逼死的!”岳邵咬牙切齿。孙敬池和萧肖都没出声。
燕飞朝三个眼神愤怒的人深深一笑,释然地说:“所以老天爷才会可怜我,让我重新投胎。我对我这副新身体还是挺满意的,就是个子太矮了。”
钟枫的笑容总是能令三个人的怒火瞬间消失,哪怕换了一副身体,也同样有这样的效果。三人身上的煞气立刻消失不见。
“不是不想找你们,但我不知道怎麽找。”燕飞解释起来,“对我来说不过是睁眼闭眼的时间,实际上却是五年了,我又换了一副身体。一切都很混乱。我本来打算想办法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们自己发现我是谁,然後我再告诉你们我发生了什麽事,哪知……”燕飞瘪瘪嘴,“说吧,叛徒是谁?老黑还是小阳?”
“我们自己发现的。”
孙敬池朝岳邵和萧肖看了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昨天我们就发现你身上的疑点了。你打老四,又砸了杯子,还有你发火的眼神一点都没变。你是我们的哥,别人能认出你们我们更能认出。然後老四去你宿舍,一切就都清楚了。再联系到小阳对你态度的突然转变,我们如果还猜不出你是谁我们哪配叫你一声哥。”
岳邵用力点头:“我们之前没认出你是因为没看到你,看到了自然就能认出。”
萧肖脸皮僵硬地做最後陈述:“我们可不是小阳、黑哥之流,和你相处了那麽久都没认出来。”
燕飞被三人“讨赏”的口吻给逗笑了:“是是是,你们最厉害,是我不对,我应该一‘复活’就去找你们。”
“你本来就应该马上来找我们。”说不介意是假的。
孙敬池摸上面前这人的脸,仔仔细细的,小心翼翼的。燕飞蹭蹭他的手,哑声:“这张脸和我以前没一点相似之处。”
孙敬池带了几分心酸地说:“只要灵魂是你,这脸看著也就越来越像了。别动,让我好好摸摸。”
“我还没洗脸呢。”
“我想摸。”
燕飞不蹭了,让对方好好摸。
孙敬池大气不敢出,生怕把这副身体里的那抹他朝思暮想的灵魂给吹没了。这张脸真是一点都不像钟哥,可是在这人身边的感觉却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自然,就像在钟哥的身边。想到一个和钟枫很像的人,孙敬池抚摸的手一颤。
“怎麽了?”
注意到孙敬池的怔愣,燕飞出声。孙敬池马上压下心中的慌乱,笑笑:“哥真的变年轻好多。”
“变年轻了,你们也不能再叫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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