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这回愧疚的换成了燕飞,他忙举手投降:“我错了。”
孙敬池快速接下:“那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们?”
“补偿补偿。”燕飞毫不害怕。
三人的眼睛瞬间一亮。
“今晚我(们)要。”
燕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晚上要画画!”
“那明晚。”
“……”
※
前一晚画到凌晨快两点才结束,早上9点,燕飞打著哈欠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已经起床了。洗脸刷牙换了衣服,清醒了一些的燕飞出了卧室,下楼。看到他下来了,孙敬池去厨房给燕飞拿了早餐包子、蒸鸡蛋、牛奶和水果。为了达到23之前个头还能蹿一蹿的美好希望,燕飞坚持每天两瓶牛奶。
十点整,何开复的车准时停在了别墅的门口,燕飞捏捏脸让自己保持平静,然後让岳邵去开门。等了没多久,岳邵、何开复进来了,两人的身後跟著面无表情的秦宁。看到老友,燕飞的情绪顿时翻腾,但他还要假装自己不认识对方,著实痛苦。
何开复的脸皮因为强忍奸笑而有些僵硬。他假装兮兮地介绍:“秦宁,这就是岳邵、敬池和萧肖的新男友,燕飞,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而且还和小阳是一个宿舍的。燕飞,这是秦宁,是我们的朋友,也是钟枫的死党。”
燕飞露出矜持的笑容,伸手:“我听他们提过你很多次,你好,秦先生。”
“你好。”秦宁不冷不热地和燕飞握手。
坐下後,秦宁直勾勾地打量了一番燕飞的五官,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人的模样和钟枫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岳邵他们真的忘掉了钟枫要重新开始了?他以为,这人又是一个与钟枫相似的人,又是一个替身。他见过岳邵他们身边的太多替身,总有某些地方与钟枫相似的,可是这个人没有,一丁点都没有。理智上,他告诉自己应该为那三人高兴,可感情上他又接受不了。心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应该永远属於钟枫,属於他那位已经逝去的好友。
燕飞从秦宁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伤感,他的心窝微微钝痛,又很欣慰。他能猜得出来秦宁在伤感什麽。
被燕飞提前叮嘱过的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配合著燕飞演戏。岳邵握住燕飞的手,说:“秦宁,我和老三、老四这回准备定下来了。等飞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秦宁抿了抿嘴,开口:“你们这回是下了决心了?”
三人点头。他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岳邵和孙敬池握著燕飞的手,声音哑了几分:“那钟枫呢?我走之前你们提到他还那麽的痛苦,这才几个月,你们就想通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燕飞的面前提钟枫,可是他忍不住。一想到好友就长眠於这栋房子的旁边,他就忍不住,就忍不住看燕飞不顺眼。
孙敬池“悲痛”地说:“我们对哥的心永远不会变。只是,哥已经不在了,他看著我们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也不会安心。现在,我们准备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了,他不会反对我们和燕飞在一起。”
秦宁的呼吸有几秒钟的沉重,沉默了许久,他说:“我听老黑说你们寄给我的那幅对联是燕先生写的,燕先生‘也是’书法爱好者?”他特别加重了“也是”二字,依然希望这个人是好友的替身。
燕飞微微一笑,笑得何开复头皮发麻,他希望事後秦宁对他的打击报复能轻点,他这绝对是为朋友两肋三刀啊!
燕飞道:“我很喜欢书法和绘画。我听说秦先生是一位画商,我想请秦先生看看我的画能不能卖钱。”
秦宁眼神复杂了看了三人一眼,说:“好啊。你‘也’喜欢书法和画画,真令人吃惊。”他想看三人心虚,但令他失望的是,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闪躲,好似对方的这一兴趣很正常。
燕飞又微微一笑,在何开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的注视下起身去了画室。何开复暗示道:“大飞很有绘画天赋,和钟枫差不多,你可要给他一个合适的价格。”
可惜,秦宁没听出他的暗示,反而引出了他的气闷。
“我看得上,有没有天赋都值钱;我看不上,再有天赋也没用。”
秦宁把话摆在了这里,哪怕对方是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情人,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去画室拿画的人出来了,萧肖的面瘫脸完美地掩饰了他内心的情绪,岳邵、孙敬池和何开复假装喝茶,已经快憋出内伤了。抬著自己连夜画好的画,燕飞走到茶几前,放下画板,然後对秦宁又是微微一笑,把贴著画纸的画板转了过去。
当画纸上的风景出现在秦宁的面前时,秦宁脸上的冷淡与隐怒变成了绝对的震惊。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秦先生,我的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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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多少钱?”
牙齿泛著邪恶的白光,燕飞完美地露出自己的八颗白牙。
“这是!”
秦宁腾地站了起来,双眼盯著那幅画,不会反应了。
(29鲜币)彼时彼时:第九十五章
活了三十多年,除了五年前得知好友身亡的消息时那种永生难忘的震惊与悲痛之外,这是秦宁第二次遇到的令他头皮发麻、全身震动的事情。眼前的这幅画,他哪怕被车撞了脑袋失忆了都不会忘记。这是钟枫临死前留给他的最後一幅作品,是他手中所有的画作中最珍贵最宝贵的作品。珍贵到哪怕是钟枫最放不下的那三人,他都没给他们看过一眼,怕他们抢走。可以说,这幅画除了钟枫和他之外,不应该再有别人看过。哪怕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见过,也不可能几乎一丝不差地描述给一个外人,这三个人可没有什麽艺术细胞。
凑近两步,秦宁伸手,指尖不稳地摸上画纸。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他仔仔细细地摸索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疑团也越来越大。刚才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岳邵他们让人从美国偷走了那幅画,但在仔细地查看了之後,他发现这幅画并不是钟枫留给他的那幅,画中有一些细节的地方原画不符。可即便是如此,秦宁也无法冷静,更无法平静。
回手,抬眼看向面带微笑的人,秦宁直接问:“这是你画的?”
“是啊。”眨眨无辜的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眼睛,燕飞说:“昨天晚上画到凌晨两点才画完的。怎麽样,秦先生,我这幅画能卖多少钱?”
秦宁眯了眯双眼,盯了几眼那幅画,他退回沙发坐下,道:“你这幅画,不值钱。”
“什麽?”燕飞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他上辈子的画还是挺值钱的,怎麽换了一个身体就不值钱了?岳邵、孙敬池、萧肖和何开复继续保持沉默,天知道他们憋出内伤了。
把画板放倒在茶几上,燕飞不干了:“怎麽会不值钱?我以前的画最低的也能卖到十几万。秦先生,你对我有偏见!”
秦宁的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讶,他问:“你有卖过画?”
“当然。”燕飞撸撸袖子,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我的画、我的字,都卖过不少钱。我听说秦先生是帝都最大的画商,应该更有一双伯乐的慧眼,怎麽到了你这里我的画就不值钱了?你不要欺负我年轻,我不是好骗的。”
秦宁压下被人质疑的不快,看了眼另外四个人。见他们各个低著头喝茶,他更不快了,也异常纳闷。但不管怎麽样,他今天一定要把这幅画的来历搞清楚!
扬起一抹意味难辨的笑容,秦宁道:“我刚才说了。我看上眼的,对方没名气我也能把他的作品卖出一个好价钱;我看不上眼的,那麽抱歉,我说不值钱就是不值钱。”
燕飞生气地说:“那秦先生是看不上我这幅画了?还是看不上我这个人?”
秦宁毫不避讳地说:“我手上有一幅和你这幅几乎一样的作品。那幅作品的作者就是钟枫。你拿一幅临摹的画给我,我不替钟枫告你抄袭已经是看在他们的份上给你面子了。燕先生,要想靠画画挣钱,你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学别人的画风算什麽?”
“你说我抄袭?开什麽玩笑!”燕飞演习演上瘾了,马上说:“阿池、小小,你们说,这幅画我是不是抄的?从西杭回来後你们一直在家,最清楚!”
他的话一出口,秦宁的脸色剧变。孙敬池的嘴角因为强忍大笑而抽搐,萧肖很庆幸自己是天生面瘫,笑也看不出来。孙敬池努力严肃地说:“秦宁,我和老四可以作证,飞这幅画确实是他独自创作的,不信你可以搜我家,绝对没有第二张和这幅相似的作品。”
秦宁看看三人,又看向燕飞,接著又看向三人,气息不稳,有怒也有惊。
“你们让他,这麽喊你们?!”
燕飞抢在三人之前开口:“我一直都这麽喊他们的啊,喊了二十多年了,怎麽了?”
“呵!”秦宁全身的寒毛瞬间竖立,腾地又站了起来,失声大喊:“你说什麽?!你这麽喊他们有二十多年了?!”
“是啊。”燕飞无辜地点头,“他们还是小娃娃的时候我就这麽喊他们了,有什麽问题吗?”
秦宁的脸都白了。
燕飞又指指茶几上的那幅画:“我敢说,我绝对是这张画的原作者。”
“岳邵!他到底是谁!”秦宁要疯了。这家伙太邪门了!
“噗!”何开复再也忍不住了,第一个露馅,“大飞,你就别折磨他了,小心你一会儿吃不了兜著走。”
秦宁一个激灵:“老黑!这是怎麽回事!”
“噗,哈哈哈……”孙敬池也破功了,接著是岳邵。秦宁看看他们几人,觉得要不是他疯了就是这几个人疯了。
燕飞委屈地摸摸鼻子:“秦宁,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体你就认不出我来了,太让我伤心了。我都把证据摆你面前了你都想不到。”
秦宁的身体一个踉跄,尖叫:“你是谁?!老黑!岳邵!他到底是谁?!”
“秦宁,我都说的这麽直白了你还问他们?除了我,谁还能画出这幅画?”燕飞吓死人不偿命,“你不都说钟枫画过这幅画吗?还没想到?”
秦宁只觉得後背发凉:“你到底是谁?!”
何开复良心发现地站起来按住秦宁的肩膀,忍著笑说:“秦宁,我跟你说啊,他不是别人,就是钟枫啊。”
“钟枫?!”秦宁的叫声几乎震破屋顶。
燕飞捂住耳朵,呲牙:“我都不知道你的嗓门能这麽大。”
“钟枫?你说他是钟枫?!”秦宁哪还顾得上自己的嗓门,他要被吓死了!何开复把他按坐回沙发,说:“这件事比较玄,我跟你解释。”
燕飞似乎还嫌吓得不够,说:“秦宁,你看我多够意思,知道你们舍不得我死,我就又回来了。”然後他在吓傻的秦宁面前转了一圈,得意地说:“怎麽样,我这副新身体不错吧。年轻了好多。”
“你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秦宁问燕飞,更问何开复。
何开复无奈地摇摇头:“大飞,你够了啊,坐下坐下,赶紧告诉秦宁实情,别玩了。”
燕飞呵呵笑笑,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一手支著下巴看著瞪著他的秦宁说:“哥们,你呀,别想了,你绝对想不到。我啊,重生了。我一闭眼,一睁眼,就在这副身体里了。那幅春联你看著眼熟吧?这幅画你不陌生吧?因为我还活著啊。哈哈,想不到吧。”
“……”秦宁如见鬼般瞪著燕飞,脑袋失去了反应。
见秦宁脸色苍白又不说话,燕飞有点後怕了,在秦宁的眼前摆摆手:“喂,秦宁,不是吓傻了吧?我不是鬼,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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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灵魂重生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了。秦宁,秦宁,哥们,你别吓我啊。不会吧,胆子这麽小?”
起身挪到秦宁身边坐下,燕飞抬手就去掐秦宁的人中,被对方死死抓住了手。
“你说……你是,钟枫?”秦宁的声音都是抖的。
燕飞笑道:“是啊。不然你以为邵邵他们怎麽会突然‘变心’,老黑还能这麽偏袒我。因为是我啊。邵邵、阿池和小小对我可是绝对的衷心,他们才不会爱上别人呢。哥们,你不欢迎我重获新生了吗?”
“你是……钟枫?”秦宁另一手摸上燕飞的脸。啊!是热的!
“你不是让我给你补货吗?呐,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画画了。我以後就要靠你活啦。”燕飞哥俩好地拍拍秦宁。
生怕把秦宁吓出个好歹来,何开复赶紧接著解释:“秦宁,他真的是钟枫。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这个叫燕飞的人喝安眠药自杀,可能是俩人的磁场正好联系上了,钟枫那边刚出车祸,这边就正好投胎在了咽气的燕飞身上,就变成燕飞了。按这家伙的话说,他一闭眼一睁眼,就是五年後了。”
“秦宁,他真的是我哥。”
萧肖出声,岳邵和孙敬池对看过来的秦宁用力点头,孙敬池道:“他是我哥。我们仨怎麽可能忘掉我哥爱上别人。”
秦宁的脖子咔咔咔地转向燕飞,燕飞终於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主动握住秦宁的手,说:“哥们,对不起,这五年让你难过了。你不是说有一位马来西亚的富商很喜欢我的画吗?那人现在还喜不喜欢?他要多少张我画多少张。”
“你……”秦宁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反握住燕飞的手弄疼了对方。
“真的是我,真的。不信你问我几个只有咱俩知道的秘密。比如……”燕飞很坏心地瞅了某三个人一眼,在秦宁耳边小声嘀咕:“千万别告诉邵邵他们我那幅自画像藏在哪了。”
“哥!”三人大叫:“什麽自画像?我们怎麽不知道!”
“你……”秦宁的眼珠子几乎脱窗。岳邵迅速坐到燕飞身後,搂住他的要就问:“什麽自画像?在哪儿?”
“你真的是……”秦宁捂住自己的脑门,晕,狂晕。
“真的。我的自画像还在老地方吧?”燕飞又问。
“秦宁,画在哪儿?为什麽不能让我们知道!”孙敬池很不高兴。
秦宁下意识地就说:“钟枫的裸体自画像,当然要藏起来。”
“什麽?!裸体?!”三声怒叫。
燕飞再次捂住耳朵:“就知道你们是这反应,所以才不告诉你们。”
“在哪儿!在哪儿!”三人冷静不起来了。
秦宁的双手缓缓放在燕飞的肩膀上,一分钟後,缓缓紧。在燕飞察觉到危险之前,他的脖子突然被对方掐住了。
“我草!你是钟枫?!你竟然是钟枫?!”
一向高贵的秦宁竟然骂出了脏话,可想而知他的心理活动是多麽的激烈。
“啊啊!救命!救命!”
燕飞抓住秦宁的双手,不怕死地大笑,这家伙总算是相信了。
“我掐死你!你这个混蛋!混蛋!”
“秦宁,你冷静点!他好不容易重生了,可不能再死了。”
何开复急忙去拉人。
“秦宁!放手!”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也急忙去拉人。
“钟枫!你这个混蛋!你怎麽可以这麽玩我?!怎麽可以这麽玩我?!”秦宁要气炸了,可眼眶却红了。
“咳咳咳,咳咳咳……谋杀,谋杀啊!”
某人毫不反省。
四个人终於把燕飞和秦宁拉开了,秦宁抬脚就踹:“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揉揉脖子,燕飞咕哝:“我明示暗示了半天你才相信,你也太笨了。”
“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秦宁!”
大吼一声,秦宁又扑了过去,何开复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哪知,秦宁反手就给了他一拳,接著拳打脚踢:“何开复!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合著夥玩我!看我好玩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好玩!”
“秦宁,秦宁,我错了,我错了。这都是钟枫的主意,我不敢违抗啊。要打你去打他啊,我也是受害者。”
何开复左闪又闪,好不委屈。
“你提前告诉我会死吗!我草!亏我把你当哥们。你今天死定了!”
“大飞,大飞,你说句话,快说句话啊!”何开复是欲哭无泪,他这绝对是无妄之灾。
哪知……
“秦宁,你多打他几拳,我刚重生那会儿他没少气我,帮我报仇。”
秦宁的拳头骤然停止,他缓缓转过身,对某人咬牙切齿:“老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啊!救命!”
躲开秦宁伸过来的双爪,燕飞大笑地躲在了三人的身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认命地替他挡在。秦宁气得是眼红脖子粗:“你他妈的还敢喊救命?!我告诉你!今天谁都救不了你!老黑知道!他们仨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你就这麽把我当朋友吗!钟枫!我饶不了你!”
“你听我说听我说。我也是有苦衷的啊。”燕飞边躲边解释,“我一睁眼就五年後了,我跟你们说你们信吗?我也很委屈啊。老黑还说我是有目的接近他呢。就小阳相信我是我。邵邵他们还把我气吐血了。说起来就是一把把的辛酸泪啊。你说我怎麽告诉你?而且你那时候也回美国了。这不,我一出院就赶紧给你写春联,让你回来。”
秦宁停下,剧烈地喘气。孙敬池挡著他,说:“秦宁,我哥没骗你。我们真的把他气吐血了。他为了救小阳被砍成重伤,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还是他住院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是谁的。那时候你已经回美国了。你坐下。我们慢慢跟你解释,我哥不是故意瞒著你的,不然他也不会给你寄春联了。你难道没发现他的字有点不一样吗?”
秦宁还是剧烈地喘气,双眼死瞪著燕飞。岳邵拉过燕飞的右手,给秦宁看他还有著伤痕的手腕,说:“我哥的手筋差点被砍断,现在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为了迎接你回来,他赶了好几天把画画出来,为的也是让你相信,不然光凭我们嘴巴说,你也不会信,是吧。”
秦宁闭上眼睛捂了捂脑门,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危险暂时解除,燕飞从岳邵身後出来,坐到秦宁面前。
“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我跟他们相认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我可不想再经历你的质疑了,所以乾脆拿出最有力的证据。你看,我把画摆在你跟前你都只会认为我是抄袭,我要直接跟你说我是钟枫,你信吗?”
燕飞摸摸自己的脸:“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我说我是钟枫的替身别人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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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了握拳头,秦宁粗声说:“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笔帐,我给你记著!”
“好好好,我解释,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燕飞重生後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亲口说过,其他人了解的也都是从萧阳、焦柏舟和卫文彬那边听来的。现在,燕飞愿意说了,岳邵、孙敬池、萧肖和何开复马上竖起耳朵认真听。
听到燕飞说他刚醒来之後面临的种种难题,没有钱、没有人理他、还要去食堂打工、被人追债等种种窘迫,几个人听得是要多心酸有多心酸,要多愧疚有多愧疚。
秦宁的怒火随著燕飞的话语逐渐消退,陷入某种沉默。特别是燕飞为了救萧阳重伤,他更是咬紧了嘴。
“如果还是同一年,我绝对马上跑去找你们。可这是五年啊。五年,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麽样了,有没有结婚,还在不在帝都。要不是小阳认出了我,给了我希望,我真不知该怎麽和你们相认。唉,换了一个身体,我的人生也彻底变了。”
萧肖紧紧抱著燕飞,难过。
秦宁深吸了几口气,仍旧不满:“那为什麽连你的舍友都能知道你的身份,却独独瞒著我?”
燕飞心虚地解释:“你不是在美国吗?我跟他们相认这麽纠结,就想跟你简单点。”
秦宁顿时怒骂:“屁!我看你是纯心不良,压根就是想捉弄我!”
就算是也绝对不能承认!燕飞委屈道:“那你说我怎麽跟你说?你都已经回美国了。我打电话告诉你和给你寄春联有什麽区别?”
“你不要强词夺理!你们联合起来玩我,後果自负!”
“我真没打算瞒著你,这不是你不在吗?你说吧,我怎麽负,能负的我绝对不逃。”
好吧,他是有点过分。燕飞不是很真心地做自我检讨。
秦宁重重地冷哼道:“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一张画,五年,你算算你欠我几幅画!”
“什麽?五年?”燕飞晕了,“我草,我又不是重生了五年才告诉你的!我也刚重生好不好!”
“我管你。这就是你玩我的代价!哼!”秦宁双手抱胸,不服?可以。不服驳回,不许上诉!
燕飞过分地拉垫背:“瞒著你的又不是我一人。”
“大飞,你不能这麽无耻。”何开复怒啊。
秦宁道:“老黑的再说,你才是罪魁祸首。下个月,你至少得给我交三辐画,不然你看著办!”
“对对对,他是罪魁祸首,我是被逼的。”何开复心里那个乐。
“我还是伤患呢。”燕飞举举自己的右手,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也在一旁劝说:“秦宁,我哥的手伤还没好,他也不是故意瞒著你的。”
“那就下下个月,反正不许减。这就是你捉弄我的代价,哼!!”
秦宁眼睛一瞪,表明没得商量。燕飞举手投降:“好吧好吧。不过你得给我个合适的价钱,我这辈子只能靠卖画挣钱了。”
秦宁狞笑:“你这辈子就准备卖给我吧,燕先生。”
燕飞摸摸鼻子:“你那把小李飞刀不要太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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