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接著,萧阳问:“燕哥,疼得厉害吗?”
“很厉害。他话都不想说。”焦柏舟代为回答。
燕飞闭著眼睛,任焦柏舟给他揉脑袋,脸色煞白煞白的。看他这副样子,萧阳和卫文彬担心不已。
等了没多会儿,有人敲门,卫文彬赶紧去开门,门口的人是许谷川。也不说什麽换鞋不换鞋了。许谷川提著一个药房的塑料袋走进来,看到燕飞的情况,他拧了眉。
“大飞,你先吃颗止疼药,我送你去医院。”
燕飞无力地摇摇头,说:“我这不是生病……去医院也没用。我这属於後遗症。”
萧阳取出了止疼药,燕飞喝了药。许谷川道:“我跟岳邵联系过了,他说那两个人现在在出租车上,只要他们下了车,马上抓人。”
燕飞点点头,又不说话了。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保持安静。过了有约十分钟,燕飞吐了两口气,又喘了几口气,捂著脑袋说:“好一点了。”
许谷川马上问:“怎麽回事?”
燕飞背靠著萧阳,还是有些虚弱地回道:“具体的还得抓到他们之後细问。不过从他们跟我说的话里分析,他们应该一直有在勒索‘燕飞’,‘燕飞’的学生证在他们手上,似乎‘燕飞’以前偷过东西。”
“偷东西?”卫文彬惊呼。
许谷川的眉头拧得更深了,燕飞接著说:“我见到他们就开始头疼,越来越疼,可见‘燕飞’生前对他们有多麽的恐惧。哪怕是见到倪翠华,我都没有头疼过。他们对‘燕飞’的伤害远超过倪翠华。所以我怀疑‘燕飞’的自杀和那两个人有关。他们今天跟我勒索十万块加我停在学校的那辆车,然後他们把学生证还给我,两清。他们知道我有开车到学校,估计已经观察了我几天了。”
“简直就是找死!”萧阳气愤填膺地问:“他们难道就没怀疑你怎麽突然有钱了?”
燕飞道:“知道啊。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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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枫远’的老板有关系,不然也不会跟我一个穷学生开价十万外加一辆车。”
卫文彬倒抽一口气:“他们知道你男朋友是‘枫远’的老板还敢勒索你?白痴啊!”
燕飞冷笑:“这个世界上,白痴的人很多。”
许谷川了然地说:“如果前燕飞真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他们自然会认为燕飞不敢让岳邵他们知道他曾偷过东西的事。他们也应该不止一次勒索过前燕飞,估计以前都得逞了,现在燕飞的身份不一样,他们肯定认为更没问题。”
“不知死活的人年年有,今年感觉特别多啊。”焦柏舟摇摇头,为那两个人默哀。
“砰砰砰!”
宿舍门发出剧烈的拍击声,卫文彬又赶忙把门打开。两个人从外冲了进来:“飞!”是岳邵和萧肖。
燕飞脸色仍有些发白地朝两人笑笑:“我又有麻烦上身了。”
一看燕飞的模样,岳邵和萧肖就要杀人了。许谷川道:“你们带燕飞回家吧,他头疼得厉害,刚吃了止疼药。我建议最好让他睡一觉。那边我来处理吧。”
“暂时交给你了。黑哥上午去西杭了。我的人跟著那俩人,我让他们直接跟你联系。”岳邵说著,扶起了燕飞。
许谷川道:“你们走吧。”
燕飞的脸色很差,岳邵和萧肖暂且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许谷川处理,他们扶著燕飞走了。本来萧肖要抱燕飞,燕飞坚决拒绝。
三个人离开了,许谷川对宿舍的另外三人说:“你们先跟我去吃饭。”
萧阳拽住许谷川的手:“许哥,抓到那两个人,我也想去看看。”
许谷川亲腻地摸摸他的脸,说:“你就别去了。人抓到之後审问的场面不会很好看,会吓到你。走,先去吃饭。吃完饭你们仨回来休息,我去处理。”
想了想,萧阳松开许谷川的手,同意了。卫文彬看看俩人,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
岳邵开车,燕飞坐在後排横躺在萧肖的腿上,萧肖在给他揉脑袋。止疼药的药效上来了,头没那麽疼了,可太阳穴那边还是一跳一跳的难受。萧肖和岳邵别提多心疼了。上了车,燕飞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两人。岳邵和萧肖没觉得燕飞怎麽这麽容易招惹麻烦,反而更想杀人了。
一路快速地开回东湖,萧肖把燕飞抱到了楼上的卧室,岳邵煮了碗牛奶,放了颗安眠药。燕飞换了睡衣,喝了牛奶,在两人的陪伴下很快睡著了。昨天晚上这人还跟他们缠绵呢,这还不到一天就虚弱地回来了,岳邵和萧肖在燕飞睡下後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二哥,我过去,你在家陪著飞。”
“我让岳凌过来。”
说罢,岳邵出去给岳凌打电话,让他过来守著燕飞。那两个混蛋,他岳邵不亲自出手难消他心头之恨!回来的路上,岳邵和萧肖已经接到了许谷川的电话。那两个人打车去了东区的一处老旧的小区。许谷川得到保镖的消息後就给已经安排好的手下打了电话,现在那两人被闯入家中的一夥不明之徒蒙上眼睛、捂住嘴巴、铐上手铐带走了。
岳凌接到兄长的电话马上开车赶到了东湖,他还顺路接上了焦柏舟和萧阳。本来他只想接焦柏舟的,但萧阳也想来。卫文彬也想来,可是他们都走了,下午的课就没人去上了。最终,卫文彬做出“牺牲”。他去听课,焦柏舟和萧阳去照顾燕飞。
许谷川在帝都的私人靶场里,他颇有兴致地在室内靶场里打靶,一名手下匆匆走过来报告说:“许少,岳少和萧少到了。”
“你带他们到地下室,我这就过去。”
“是。”
那人快步走了。许谷川摘下护耳、拿下眼镜,顺手又拿起他刚刚打靶的那把手枪走了。
见到许谷川,萧肖和岳邵第一句就是:“人呢?”
许谷川掏出烟盒递过去,岳邵和萧肖各拿了一只,跟在许谷川身後的人立刻为他们点上烟。许谷川这才回道:“在刑房里吊著呢。”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我给他们一人一枪他们就全招了。”抬了下手,跟著许谷川的两个人进了岳邵身後的一间屋。许谷川稍显严肃地说:“这次的事说严重也不严重,但也不能说就到此为止了。”
“什麽意思?”萧肖冷声。
许谷川蹙眉:“前燕飞以前曾在一家小餐厅里打工,当时那俩人在小饭馆吃饭,把手机落在了桌上。前燕飞桌子的时候把手机塞到自己兜里了,结果被返回来的两人逮了个正著。那俩人就是街头的混混,不学无术,故意放饵钓鱼以此骗钱勒索的。前燕飞被他们一吓唬,当场给了他们三百块钱不说,还把自己的学生证给交出去了。那两人一看他是帝大的学生,更是以此要挟,时不时对前燕飞勒索。前燕飞怕这件事捅到学校去被退学,不敢报警,就由著两人勒索他。”
“他们每次勒索的数目不等,端看手头紧不紧。他们前後勒索了前燕飞整整半年,每个月少则三四次,多则七八次。一开始他们都是几百几百的要,有一次他们赌博输了钱,让前燕飞给他们两千块,三天后前燕飞真就给了他们两千块。从那之後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有一次竟然开口要一万块。没两天前燕飞就自杀了。他们知道他自杀了就跑到外地亲戚家躲起来了,怕警察发现他们勒索的事,然後就一直在那边没回帝都。这次他们在网上看到关於大飞的帖子,知道大飞不仅还活著而且混得不错,就恶向胆边生,又想故伎重演勒索大飞。”
说到这里,许谷川担心地说:“大飞说他醒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七十块钱。前燕飞是从哪弄的那些钱?那两人说他们跟前燕飞勒索了几次之後前燕飞好像就不在餐厅打工了,他们也不知道前燕飞是从哪弄到的钱。我之所以说不能肯定就到此为止,就是出於这一点。那两个人前前後後跟他勒索的数目超过了五万块,他去哪弄的这五万块?不弄清楚他的钱是怎麽来的,大飞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陷入某种麻烦或危险中。”
岳邵和萧肖都是一脸的严肃。岳邵说:“我马上派人去查前燕飞生前的动向。”猛抽了口烟,他说:“带我们去见见那两个不怕死的家伙。”
“走吧。”许谷川指指岳邵和萧肖身後的那个门。
推开门的时候,萧肖对许谷川说:“给我找几条饿了两天以上的狼狗。”
许谷川向房间里的手下示意,对方立刻打电话联系人去找并尽快送过来。房间里,被吊在刑柱上,腿上各有一个枪眼的家伙看到进来的三个人,又听到了萧肖的那句话,再次吓得失禁了。
※
晚上快1点,岳邵和萧肖才回到东湖,同来的还有许谷川。岳凌在客厅等著。三人一进屋,萧肖就问:“飞有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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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岳凌脸色凝重地说:“没有。止疼药的药效一过,燕哥又开始头疼。他晚上就喝了一碗粥,什麽也吃不下。他又吃了一颗止疼药,柏舟和小阳在楼上陪著他。”
岳邵和萧肖从外带进来的血腥气瞬间弥散。两人往楼上跑,许谷川没上去,岳凌问:“那两个人呢?”
许谷川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冷血地说:“已经变成狗粮了。”
岳凌平静地点点头,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只问:“是单纯的勒索还是?”
“目前还说不好。”许谷川把详细的情况说给岳凌听。
楼上,岳邵和萧肖坐在床边,床中央,燕飞脸色毫无血色的躺在那里,看上去异常的虚弱。萧阳担忧地说:“哥,燕哥一直头疼,你们想想办法啊。”
焦柏舟在一旁道:“这是前燕飞留下的後遗症,药物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岳邵声音粗哑地开口:“你们也累一天了,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小阳,许谷川在楼下,你去帮我们招呼。柏舟,你和岳凌我就不管你们了。你们自己找房间去休息。”
焦柏舟和萧阳点点头,不放心地又看了燕飞一眼,两人安静地离开。卧室的门关上,萧肖倾身,在燕飞耳边说:“燕飞,那两个勒索你的人,我们已经把他们喂了狗,为你报了仇。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你安心地走吧。我们会替你保护好你的家人和你的声誉。”
岳邵的大手在燕飞冰凉的额头上抚摸,道:“不管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你现在都只是燕飞。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做过什麽,以後,所有人谈起‘燕飞’这个人,都只会有羡慕和尊敬。”
说了这些话,岳邵和萧肖去浴室洗去身上的血腥,然後上床,把无辜受了“欺负”的人紧紧抱在怀里。
客房,听了许谷川解释那两人为什麽会勒索燕飞之後,萧阳窝在许谷川的怀里问:“那两个人我哥他们怎麽处置的?是不是送到拳场里了?”
许谷川抚摸萧阳只穿了背心和内裤的身体,闭著眼睛似睡非睡地回道:“废了手脚丢出帝都了。睡吧。不困?”
“困了。”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萧阳闭上眼睛。许谷川抚摸的动作继续。那些过於黑暗的事情,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另一间客房,焦柏舟叹了口气,岳凌闭著眼睛问:“怎麽好好叹气了?燕哥过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焦柏舟道:“如果燕飞没有被重生,他的人生也许会更加的灰暗。我只是有些感慨。我希望,他在那个世界也好,转世投胎也好,都能有一个不同於今生的美好人生。”
“会的。”岳凌在焦柏舟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说:“睡吧,你明天还要上课。这个周末我回家。”
焦柏舟的心窝一软:“好。我炖汤给你喝。”
岳凌抱紧怀里的人。他由衷的庆幸钟哥重生到了燕飞的身上,不然,他就要错过这个人了。
帝都黑暗的角落里,烟头的火苗时隐时现。
(20鲜币)彼时彼时:第一百一十四章
鼻端是自己熟悉的气息,还未睁眼,燕飞就咕哝地低唤:“邵邵……小小……”
“哥,你醒啦,好点没?头还疼吗?”
早已醒过来的岳邵和萧肖急忙问,两人的手同时揉上燕飞的脑袋。
反应了一会儿,燕飞这才说:“不疼了,就是饿得慌。”
“你昨天基本没吃什麽,我给你拿吃的去。”萧肖掀开被子下床。岳邵道:“我给你煮牛奶。”
“要放糖。”
“好。”
岳邵也下床了。燕飞闭著眼睛不动,饿得慌,没力气,不过头倒是一点都不疼了。
没等太久,岳邵和萧肖回来了,岳邵的手里是牛奶杯,萧肖的手上是放了早餐的托盘火腿煎蛋和面包。燕飞昨天睡得时间长,现在还不到九点。
岳邵放下牛奶杯,把燕飞扶了起来,让他靠著自己。萧肖去浴室拿来漱口水和乾净的水,燕飞在床上漱了口,然後很难得地在床上吃了早餐。
见他的脸色不像昨天那麽惨白惨白的,岳邵和萧肖稍稍放了点心,岳邵说:“我给老三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回国。这周再请几天假吧。”
燕飞边吃边说:“阿池那边的工作忙完了吗?没忙完就别让他回来了。前燕飞以前留下的东西我专门放在一个塑料袋里,在我最下面的抽屉里,你让小阳给我带过来,我下周一再去学校。”
岳邵道:“阿池那边的事差不多了,他可以先回来。我一会儿就给小阳去电话。你吃了饭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睡了。睡饱了,就是特别饿。”咽下嘴里的食物,燕飞说:“我在家画画。”
“也好。”
摸摸燕飞的额头,没发烧,岳邵仍不放心地说:“别勉强,如果还是头疼就休息。”
燕飞这才想起有件事他没问,又咽下嘴里的食物,他问:“事情怎麽处理的?他们为什麽勒索‘燕飞’?”
岳邵把前燕飞被勒索的详细经过说给燕飞听,不过对於处理的过程,他则轻描淡写地说:“他们敢勒索你就是找死,我自然是成全他们。”
燕飞喝牛奶,没有细问那两个人到底死没死。凭他们对前燕飞的所作所为,虽说前燕飞不死他就没法重生,但燕飞也不打算轻饶那两个人。不过他也想到了一件事:“前燕飞从哪弄到的钱?前前後後五万多,对他不是小数目。”
“我们找人去查了。”岳邵忍不住说:“哥,要不在我们查清楚之前,你都别去学校了,我不放心。”
燕飞嚼著面包说:“怕什麽。十一个拿砍刀的我都不怕。你们去查,我就在学校里晃荡。若前燕飞的钱来的真不是正途,我就等著麻烦找上门,只要他们不怕死。”
岳邵在心里叹息一声,他就知道这人不会答应。萧肖说:“我们会增派保镖。”
“好。”燕飞不拒绝。
添饱了肚子,有了力气,燕飞起床洗了个澡,然後就一头钻进画室里去赶工。岳邵和萧肖没去公司。何开复和秦宁都知道这件事了,两人分别利用自己的人脉去查前燕飞“生前”到底从哪里挣来的那些钱。
晚上没课,下午下了课萧阳、卫文彬和焦柏舟就都过来了,同来的还有岳凌、许谷川和秦宁。萧阳带来了前燕飞的遗物。燕飞把岳邵今早交给他的属於前燕飞的学生证和那包东西一起埋在了钟枫的墓旁边,给前燕飞垒了一个小小的“遗物冢”。
对於前燕飞拿手机的行为,燕飞能理解。前燕飞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做了一件错事,就这样被逼上了绝路。本来生活的重担就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那两个混蛋贪得无厌的勒索更是压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燕飞站在那一冢小小的坟前,心情格
彼时彼时(NP) 分卷阅读221
外的沉重。如果前燕飞是因为被倪翠华甩了,又因为贫困而自杀,燕飞会瞧不起他,但事实的真相却让他深感沉重。一手按在心脏跳动的地方,燕飞祈祷上苍,能给这个短暂的一生都不快乐的孩子一个新的、快乐的一世。
岳邵和萧肖站在燕飞的身侧搂著他。对两人而言,他们感激燕飞的自杀,他们也承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过前燕飞的人,这是他们对他的补偿。燕飞,谢谢你把我们重要的人还给我们,你放心地走吧。
“回屋吧。今晚我做饭。”
燕飞呼出一口闷气。
“叫酒店送吧。你今天身体刚好点。”
岳邵和萧肖不同意。
“没事。”燕飞心有所感地说:“我的命来之不易,我要珍惜和你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我要给你们做你们爱吃的食物,要和朋友们尽可能地多聚一聚。邵邵、小小,不管前燕飞是用什麽方法挣到的钱,我希望你们都不要介意。”
岳邵和萧肖沉默了片刻,搂在燕飞腰上的手用力。以前燕飞的能力,单纯的打工肯定挣不到那麽多钱。从许谷川跟两人说了之後,他们的心里就一直压著一块大石头。什麽赚钱快?黄赌毒。学生背景的前燕飞最可能做的就是出卖身体。一想到这种可能,岳邵和萧肖就轻松不起来。燕飞也轻松不起来,可若真是那样,除了接受他只能接受。也许,这就是重生的代价。燕飞此时最遗憾、最後悔的是没有把钟枫的身体给了他最爱的三个人。
晚上送走朋友,燕飞把岳邵和萧肖赶去洗澡,他一个人在厨房里拾。利用忙碌,燕飞重新沉淀思绪。自他重生之後,事情可以说是一桩接著一桩。有别人带来的,也有他自己引来的。但不管是什麽事情,他都没有畏惧或者厌烦过。只是这一件事,却扰乱了他的心。虽然他无权干涉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对这副身体的支配,但现在掌管这副身体的人是他,他不愿看到这副身体沾染上什麽脏污的东西。
吐了口闷气,燕飞把洗好的抹布摆好,解下围裙,拍拍脸,让自己不要陷入那种沉重中,他脚步轻松地上楼。如果事情真是他们猜测的那麽糟糕,他也不可能去自杀对不对,只能坦然面对。
回到主卧室,萧肖和岳邵都已经洗好澡上床了。燕飞直接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他吹乾头发,裹著浴袍出来。越过卧室的小隔间,他来到卧房。岳邵和萧肖都在看文件,见他洗好了,两人同时放下手里的文件。
“我去给你热牛奶。”萧肖说著就要下床。
“先不用。”
燕飞从床头上了床,爬到两人的中间,坐在被子上。
一看他这样,岳邵和萧肖坐直,知道对方有话跟他们说。燕飞跪坐在那里,平静地说:“邵邵、小小,我很後悔没有把我真正的身体给你们,很後悔。”
岳邵和萧肖一听,立马就要来抱他。燕飞拦下两人,继续说:“现在,我的身体成了另一个人的。他没有留给我任何关於他曾如何对待他的身体的记忆。”
说到这里,燕飞抽开他浴袍的腰带,浴袍下,他一丝不挂。
“我希望,这副身体也是乾乾净净,就如我上辈子那样。你们来检查看看,看看这副身体有没有被其他人碰过。”
岳邵和萧肖的呼吸瞬间粗重。萧肖动作极快地扑到燕飞,在他耳边粗嘎地说:“哥,不用检查,你是乾净的。你是乾乾净净、完完整整把你的身体交给我们的!”
岳邵扯下燕飞的浴袍,声音同样粗嘎:“哥,我要干你!我要你含住我!”
燕飞燃烧了。
憋在两人心中整整一天的窒闷被燕飞的主动吹得烟消云散。前燕飞是前燕飞,这人是这人。不管前燕飞对他自己的身体做过什麽,现在这个名叫燕飞的人只是他们生命烙印中的钟枫。钟枫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完完整整地属於他们的。
萧肖的利刃撬开了燕飞湿润的身体,岳邵的利刃紧随其後。身体被撑到极限,燕飞发狠地在正对他的萧肖的脖子上咬出紫色的痕迹,他是钟枫,这副身体,是钟枫。
不加任何掩饰的吟哦随著岳邵和萧肖的动作从燕飞的嘴里发出。他的指甲、牙齿在两人的身上留下独属於他的痕迹。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在这两人的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还有刚刚上飞机正往回赶的孙敬池。不管这个人换了几副身体,他,永远是他。
“哥,我要射进去,我要射进去!”
萧肖激情地大喊。岳邵的身体覆满了汗水,咬燕飞的耳垂:“哥,让我们射进去。”
燕飞的眼角滑下激情的泪水:“等,阿池,回来……”
岳邵和萧肖顿时粗吼了几声,腰部的律动加快,这个人终於松口了。
一架国际航班上,正往回赶的孙敬池面色严肃地看著窗外,心早已飞回了帝都。帝都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岳邵他们的担心他也知道了。孙敬池已经想好了,回去後他会跟二哥、老四他们私下商量好,如果前燕飞真是靠出卖身体来赚的钱,那凡是知道这件事以及碰过前燕飞的人他们都会暗中解决掉,而且绝对不让哥知道,就对哥说没有。单论他,只要哥还活著,他什麽都不会介意,只是有洁癖的哥肯定接受不了,他宁愿一瞒到底。
想到可能有人碰过哥现在的这副身体,孙敬池的眼里闪过血腥。二哥和老四动作太快了,应该等到他回去再把那两人喂狗,那种情况下他怎麽能够缺席?又想到哥因为这件事头疼了一天,孙敬池更加心疼且嗜血,真是便宜那两个家伙了。
深吸了一口气,孙敬池揉揉因为思念过度而刺痛的额角。哥,我真是想死你了。
※
昨晚的激情只能用“疯狂”二字来形容。岳邵和萧肖直接做到几乎射不出来才罢手,更别说燕飞了。他的身体涂满了两人的华。累到虚脱的三人最後不得不到客房里去睡觉,洗了澡已经是极限,根本没有力气去换床单被子。
自从把自己交给三人之後,燕飞从来没有被做得爬不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睡到下午四点,岳邵和萧肖才起床,燕飞动不了。两人随便弄了点吃的果腹,燕飞在床上眯著眼睛添饱了肚子後继续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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