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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底下好乘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烟雨天
梁泽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两大袋子的水果哭笑不得,我这是为了拒绝一个男人的示爱在干什么?
温树已经连着守了快一个月了,就是块冰疙瘩也该焐热了吧,可偏偏这位小梁大夫软硬不吃,温树又束手无策,只能坚守在梁泽诊室门口,一天天的等着梁泽下班,有时候只是寒暄卖好几句,自己扫了一鼻子灰目送梁泽回家,自己再怨气的上楼夜班。
温树觉得他就是想要靠近这个男人,没什么理由,就想离得近一点,再近一点,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从心里想要靠近一个人,他不想还没努力过就说放弃。
这一天,温树单刀直入:“我今天就想约你,你就说行不行吧。”
梁泽料到温树总会问出这一句的,也没惊讶。梁泽的面部表情全在温树翻江倒海般的瞳孔里,心下暗道,这小兔崽子是在耍我啊。“你早就知道我想追你,你逗着我好玩儿,是吧。”
梁泽没说话,微微一笑。
温树急了:“你笑个屁,你早看出来我对你有意思了,还是那种,就那种意思,你就是故意躲着我呢吧!”
梁泽缓缓抬头:“那我拒绝的还不够明显吗?”
温树愣了:“这也叫明显?你给我哥痛快话儿!我现在挑明了,有本事你再明显的拒绝我一回?”温树心里打鼓,我都这么敞亮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总不会让双方都尴尬吧。
梁泽偏偏就这么直白:“我现在不想谈感情。”
温树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现在不想谈感情:“那好,那就别谈感情了,干脆点,直接点,去我家还是去你家?”梁泽就是跟我一样的,没办法,这么诱人的自带光辉,他这个雷达扫描系统还是挺准的,一眼就看上了同类。
“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只想谈感情,可以相守的那种,我有洁癖,不会随随便便发生关系。”梁泽肯定的说。“那你看不出来我也不是随便玩儿的,我也是认真的吗?”温树不放弃。
“你刚见了我几面,你就认真了?你甚至不了解我,我也并不了解你。”梁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谁说几面了,我这都见你多少回了,你自己说说,我在你这门口守了多久了,也该发展点什么了吧。”温树痞痞的一笑,顺手就揽了下梁泽的腰,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腰啊。
梁泽不着痕迹的转身躲过了:“我们现在还互相不了解,跟你说实话吧,我刚分手没几天……”
没等梁泽说完,温树两手一拍:“那太好了,这么好的机会,你现在正需要一个我这样的来疗疗你的情伤。”温树加重了情伤两字。
“嘿,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好赖话?”梁泽疲于跟他周旋,转身要走。
温树一把抱住了梁泽,贴的紧紧的,鼻子呼出的气息喷到梁泽的脸上热热的,笑着轻声说:“你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温暖的怀抱”说着快速的嘬了一口梁泽细滑的脸颊。
梁泽猛的推开了温树:“你这人……怎么越说越不要脸了。”
梁泽这种身板,不说万人迷吧,也是个白骨,诱人口水直流的货色,不乏追求者,偶尔调戏几句,揩几下油也是常有的事,像温树这么明目张胆就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的还真没见过,更何况他们还都穿着白大褂,门外熙熙攘攘经过的人群,梁泽越想脸越红,这个人不好对付。
梁泽大口的缓了缓气,坐在椅子上,指着温树戳他的鼻尖:“我说,那个谁,你还要不要脸了,这在办公室呢,两个男的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你们主任不管,我还怕我们主任看见呢,你们心内科就这么开放啊,随便在办公室就抱一起了。我说的够明确了,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也不想当炮友,你要愿意等你就等着,你要不愿意浪时间滚的远远的。”
温树静静地看着梁泽说完这么长一串,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跟我还从没说过这么多话呢,还有吗?”
梁泽吸了一口气,索性就说明白吧:“我不是不知道你想什么,一进门你那双眼睛就快要把我吃了,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你现实点吧,我不愿意你还要把我硬逼上床还是怎么着,大家也就图个高兴,你乐意看上我了我谢谢你,可你也得问我什么意见吧,我还没同意你就上手。我说了我刚分手,没力也不想重新开始,听懂了吗?懂了吧,懂了滚吧!”
温树把脑袋搭在放在桌子上的手上,看着梁泽丰厚的小嘴吧吧的一张一合,诱惑的不得了,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我想上你”
“你,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嗯,差不多,不过梁大夫您管治不?”
自从那天温树不知轻重的说了那些话,梁泽已经有一个星期不搭理温树了,他还是风雨无阻的守候在梁泽门外,也还是眼巴巴的看着这块小嫩肉在自己眼前晃悠,一句话也不跟他说,温树快憋死了。
这天,温树和王哲思从医院的阶梯大会议厅讲座出来,像往常一样讨论饭后午休的时候和骨科的几个大夫打一场球。他们院里不定期的会有各个医学专科的权威教授、主任医师来上公开课,这是他们医院的特色,促进学术交流还能更新先进的医学理念。
今天是他们本院的麻醉科主任医师的讲座,他们又得空,就相约一起来。温树刚一拐角看到了走在他们前面一样拿着笔记本的梁泽,这两天梁泽一直不怎么搭理他,他也怪没意思的。突然发现梁泽出现在麻醉讲座上,他也挺意外,对王哲思说:“你先回去吧,我上去说几句话”说着也没听王哲思说了什么小跑两步追了上去。
“你也上来听啊,还听的挺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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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嘛,借我看看你笔记吧?”温树拍了下梁泽。
梁泽回头看到温树也没搭话,继续往前走。
“当个朋友总可以吧,别总这么拒人千里之外了。”
“朋友?不好意思,我的概念里没有这种朋友的定义。”梁泽难以启齿,他都纳闷温树是怎么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的。
温树嘿嘿一笑低头在他耳边暧昧的吹着呼吸轻声道:“我说的其他话都能回,只有‘我想上你’绝不会回。”
梁泽无奈地摇摇头:“你也就是过过嘴瘾,上下嘴皮一碰我又不掉块肉,你在说什么说什么吧。随便!”
“我可不是过过嘴瘾,你不知道心理暗示默念一百遍就成真了吗?迟早有这么一天,您擎好儿哈!”温树微笑着笃定的说给梁泽听也说给自己听。
梁泽不置可否,一直没停下脚步,径自走了。温树又一次看着梁泽的背影,看着那白大褂下包裹着隐隐约约的细腰翘臀,心里压抑不住的随着刚才的对话浮想联翩,难以想象这样儿一个可人儿扒光了在床上是什么样的姿态,想着想着咽了口口水,美滋滋的。
☆、跟我没关系
秋日悠扬,大雁南飞,天空又远又亮,夕阳的烂漫烧红了天际,偶尔抬眼望去,尽是满目苍凉。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其实,梁泽怎会不知呢,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有知!
只是,知又能怎样呢?
温树抬着脚跟踩着院子里的落叶走向停车场。
难得的可以有准时下班的一天,这几天脚不着地的前后忙碌。他们这种科室,区别于心外科,偏向于保守治疗的病人偏多,平时看着好好的,一出事就是大事,一个星期科里的病人连着走了四个了,温树心情也低落,原以为学医行医这么几年该经历的也经历过了,该体会的体会到了,该领悟的也该领悟了,可人还是这么渺小,在面对死亡这个不可抗力的命题时总会是无助绝望的。温树要去放松放松,这是他的习惯,在调节不了这种低落情绪的时候适当的放纵一下会缓解缓解心里的阴霾。
温树轻车熟路的开着他的小越野到了一家外表考究的酒吧,这是他经常来的一家gay吧,前好几任也都是在这里认识的。曾经有一次和某一个漂亮小男孩分手的时候他有点不舍得,问了一句为什么,小男孩跟他说在酒吧遇到的419,你指望我跟你一辈子吗?温树那一刻,醍醐灌顶的明白酒吧就是用来解决身体需要的,没别的功能。
温树刚一进门,迎面飘来的小酒保就妖艳的扑过来:“哥,你可好久没来了,今天是找新的还是会旧情儿啊。”
这些小酒保知道他就吃这软绵绵的这一套,一脸人畜无害的贴过来,温树笑着推开了他的额头:“吃旧食儿。”
小酒保会意:“我去找jimmy。”
温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卡座坐了下来,不一会那个叫jimmy的小男孩就不动声色的坐在他旁边,温树喜欢这个特别会察言观色的小男孩,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比如说现在男孩就知道他心里不舒坦并没有多说话。
温树抱着jimmy肩膀把他靠的自己近一点“想我了没有”还没等人回答他就欺身亲了上去,亲了下脸颊接着移到了唇边。
温树正享受着怀里有人的温暖,突然感觉一道灼热的光线盯着他,他顺着这种不自然的眼神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梁泽。
温树猛的跳起来,突然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吓一跳作甚么。
梁泽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商务英范儿,扭过头来在梁泽耳边说了句什么,梁泽摇了摇头,回了眼神跟着进了里间的包厢。
温树赫然慌了,前思后想想了一番,梁泽分明是看到他了,分明是刚才的一幕都看到了,他该怎么想,想我人尽可夫?想我风流倜傥?想我游戏人间?完了,不管想什么,我在梁泽那里的形象一定完蛋了。
jimmy疑惑的看着他,他轻轻对jimmy说:“对不起,突然没有心情了,你别介意,不是对你。”
说着在jimmy兜儿里要塞钱,jimmy死活没要,说没做什么,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跟他聊聊。温树哪有那个心情,说了几句就朝着梁泽进去的方向快步走去。
也不知道他们进了哪个包厢,温树慌乱的不知所措,别说不知道进了那个包厢,就算知道了,他这么冲进去算什么,朋友吗?还是要捉奸,有什么奸可捉,他们还什么都不是,要冲进去吗,要捉奸他首先就理亏了,他刚才跟jimmy干的更应该遭褒贬了。
那那个男人是谁,他怎么能离梁泽那么近,都凑到耳朵边了,不行,温树越想越心急。
突然,最里面一间包厢里冲出来一个人,温树一眼就看到了是梁泽,正要跑过去,包厢里又冲出来一个,是刚才那个男人。
“你这是耍什么脾气?我特么告诉你,看上你是你上辈子积德攒的福气,别特么给脸不要脸!”那个男人一把拽住要走的梁泽。
温树远远看着火气不小,靠近了才听到这两人在争吵。
“胡竞,我犯贱,我竟然又信了你一次!”梁泽气的脸色都憋红了。
“我不是说了么,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给我善后我特么还能叫你白黄了我的好事?!”这个叫胡竞的男人拽着梁泽的胳膊不放。
“关我什么事,我们分手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放手!”梁泽一个劲的推胡竞的手。
“你他妈的这次又给我搞砸了几个亿的工程,你特么有谱没谱,让你个贱人上人家床了吗?我特么不嫌脏啊我?!有你这么耍小性子的么,你知不知道这个能值多少钱?!”胡竞也急了。
温树上前就推了胡竞一把:“有事说事,别拽着不放,你没听见他叫你放手吗?!”
“你他妈谁啊?滚蛋!”胡竞蔑了他一眼,继续两眼冒火的盯着梁泽。
“不知道!你抱着你的钱孤独终老去吧!你现在嫌我脏?我真跟着他出了这扇门,我才觉得我是真脏!别再来找我!”梁泽挣脱了胡竞的束缚,转身跑了。
“你丫这次陈总哄不好,你等着哭吧你!”胡竞在背后愤愤的说。
温树不明情况的狠狠瞪了这个男人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梁泽,梁泽,你别跑那么快啊,你等等我。”
温树追了一段,追上了梁泽。“你前男友啊,没事,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教训他去,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凶悍呀,这种人趁早分手就对了!”
“你说完了没有!”梁泽跟兔子一样红着眼睛瞪着温树:“说完了回去找你的小情儿去!”
温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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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见过这么……软?萌?好像有种暴露了缺点的软弱感……的梁泽,温树歪头反应了一下,伸出手温柔的把梁泽揽在怀里:“你别这样儿啊,你这样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泽挣脱了半天没挣脱得了,温树反而越抱越紧了,索性也就顺势由着这个男人在这个瑟瑟发抖的秋天的冷风中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明天会怎么样,以后会怎么样,随便吧,此时此刻出现的正好是这个人,恰巧是这个人而已。像偷来的片刻的温暖,不属于自己,不会执着,不想奢求,多么希望可以不是那么虚无,什么时候才能有真真切切的抓在手里的幸福。
“你这算什么,你有相好的,现在又跑出来抱着我算什么,同情我?”梁泽半晌还是挣脱出了这个让人留恋的温柔乡,回到了现实。
温树“嘶”一声,最好别提的事还是摆出来了“那你不是不好追嘛,我眼里看着你嘴馋吃不到,馋的我着急上火,只能找地方撒撒火了,要不你让我上一回?”温树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没形象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兴许还能占回光,说着就眯着眼坏笑着往梁泽脸上脖子上蹭。

温树没动。
梁泽甩了他一耳光。
“你已经有人了,就别来招我,你就是个流氓!”梁泽知道他这是默认相好这回事了。那这个人算什么,让他难堪吗?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大部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穿着白大褂,有正经工作,真要把他当流氓了!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这几年就只看上过你一个,这个事你得慢慢听我跟你解释,就是那个jimmy吧,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温树脑袋里已经转了有180圈要考虑怎么说了。
“跟我没关系!”梁泽显然没兴趣,走到马路上要招手打车。
“嘿,你别不听人解释啊!”温树着急的追上去,摁下他打车的手。
“跟我没关系,跟我解释不着!”一辆出租车已经停在他们面前了。
“不是,他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温树试图说明白点。
“我现在没心情,我要回家了,再见吧!”梁泽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对师傅说了地址,转头跟温树挥了挥手。
他想要赶紧逃离,逃离的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他刚刚又没原则的把自己放在低头的那一方,每次不长记性,胡竞稍微一松口自己就上赶着等着去让人家开口道歉自己再原谅。怎么那么贱呢?!怎么就记不住呢?梁泽此时此刻只想回家,那个他在这个城市奋力的拼搏,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一套房子,也许只有属于自己的地方才会感到心安。
身后的温树看着他坐到车里的一瞬间,想都没想回身招了另一辆出租车闪身进去“跟着前面那辆车。”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他现在不想放梁泽一个人离开,他想知道的更多,他想更了解梁泽,不能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争取就判了死刑,他温树人生里还没有这样的规则。更何况是梁泽,是他见第一面就心心念念的梁泽。
☆、别抱着我
温树跟着梁泽下了车进了一个离医院不是很远的公寓小区,看着梁泽进了其中一个单元,温树快步追了进去,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死死盯着电梯的数字跳动,停了,停到了27楼。
梁泽终于进了门,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放松了所有的情绪,该死的胡竞,该死的自己,怎么这么没记性,一次一次要相信他,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梁泽暗暗下决心。
突兀的铃声打破了漆黑的宁静,就那么像一道光硬生生的刺进了黑暗。
梁泽起身开门,他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更不会有人恰巧知道他又被前男友摆了一道正在伤心,谁会这么晚来按门铃。
门开了,那个痞痞的英气挺拔的少年温树意外的出现在门外。
梁泽呆住了,他怎么会来,他虽然想把自己藏起来,但其实更渴望有人能陪在旁边,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会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可是要给他机会吗,明明这是个刚刚怀里还搂着别人的人。
梁泽内心走过无数种可能的时候温树已经宛若熟人一般进门换鞋温婉无邪的对着梁泽笑若阳光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梁泽诧异道。
“跟着你不就知道咯”温树还是这么笑着。
“你别这么笑了,笑的我得慌,你来干什么”梁泽知道温树是来干嘛的了,看他笑话的。
“没什么,我就不想一次次看你背影了”这是实话,从认识到现在,梁泽给他温树的,总是背影。
“那进来吧,喝点什么”估计拒绝不了,那就让他喝几口水走人吧。可是有那么简单吗。
“有什么呀”温树看了看这个不算太小的公寓,显然是一个人住。刚刚门口的那双拖鞋他穿了,梁泽的脚上还是没来得及换的皮鞋。
“有水,有饮料,你喝什么”梁泽看了看也确实没什么,他一般也不在家里吃饭。
“还是我自己来吧”温树邪邪的笑着,他对这个单身公寓很满意,适合做任何事情。
他轻轻的推着梁泽的腰,伸手去开身后的冰箱。“你冰箱里也没什么呀,你经常喝酒啊,不是我说你啊,身为一个医务工作者,喝酒伤身你知不知道啊,还有这些碳酸饮料,这都什么呀”温树说着提溜着好几瓶碳酸饮料扔到了垃圾桶里,回身拿出来几罐啤酒。
“那你也别给我扔了呀”梁泽心疼他那几瓶早饭。
梁泽脱了他的皮鞋垫着脚踩着地板坐在了窗户沿上,一副这是我家我怎么舒服怎么来,你就看看然后喝几口啤酒就走吧的架势。
温树看着这个随意一抬腿坐在窗边,有点懒散的男人,一抬手一投足都在魅惑,拿着几罐啤酒跟着他坐在窗户边的地上。谁都没说话。
半晌,温树忍不住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几年身边没人,就是这么过来的。”
梁泽知道他指的是酒吧里他怀里搂着的那个。刚想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见你第一次的时候并不确定你是不是,可是就看上你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觉得你跟我之前的都不太一样,很……清爽。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可是我想要了解你,再说咱们都是一个医院的,了解了解做个朋友总可以吧。”温树想,我话都这么说了,你总不能再拒绝我了吧。
梁泽也不好说什么,多个喜欢自己的人应该感觉还不错。说着梁泽的啤酒已经下了半罐了。
“我知道我也解释不出来什么,今天晚上我确实就是想要去找jimmy了,但是真的只是交易,没有感情。你要相信我。”温树看梁泽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没什么反应,有些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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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道:“最近有个我进来的病人,昨天晚上不是我的班半夜突发,走了,他下午还跟我说等着我的班给我几个他自己写的菜谱,非要教我做川菜。”温树灌了口酒,苦笑道。他难得的愿意对一个人敞开心扉,竟然越说越多。
梁泽听着听着眼睛红了,四五灌啤酒他就喝了一多半了,又开了一瓶,也不知道心里有事的人是不是真的容易醉,可梁泽就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一张一合的开着口,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胡竞特么谁给他的脸又来招他呢。
梁泽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胡竞你特么真不是东西。”
温树正在跟梁泽感怀人生,竟然刚发现梁泽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太没存在感了,这个梁泽究竟把他当什么了,就算是同事也没这么忽视他的吧。“你说什么什么胡竞,胡竞什么?”
“我说,刚刚那个男的是胡竞,说他真不是东西。”温树看出来梁泽醉了。
“你那个前男友?恩,看着是挺不是东西的”温树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
“他又让我去给他的生意当公关,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啊”梁泽哭腔了。“我有那么贱吗,我不就爱他比他爱我多一点吗,活该我受欺负啊。”
这下该轮到温树不知所措了,不知道梁泽是有意识的愿意说给他听他的前男友还是没意识,他眯着眼听着,看着梁泽一点点通红的眼睛,心下有种又心疼又澎湃的感情无处宣发,只得陪着梁泽一口一口的喝酒。
“上一次他就瞒着我说带我去参加什么酒会,还把我拾的就跟你晚上怀里搂着的那个小鸭子一样,花枝招展的,去了我才发现,他个王八蛋一个劲的把我往一个死男人怀里推,跟我说那是他的合作伙伴,让我好好招待,招待好了添辆新车。谁稀罕他的车啊,可谁知道‘招待’是‘招待’那个死男人去酒店!”梁泽越说越激动,站在了窗台子上指着温树的脑门骂道:“都特么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东西,你不是追我么,不是吗?不是追我老没事给我献什么殷勤。你追我怎么还能去找小鸭子,都特么想吃干抹净了擦屁股走人是不是”梁泽快哭出来了。站在窗台上身形不稳,身子一歪,掉下了窗台,正好被站起来的温树抱在怀里。“你特么别抱我,抱你的小情儿去,我恶心!”可也没什么劲儿挣扎。
温树怀里抱着这个白天对他横眉冷对现在却有点楚楚可怜的醉人儿,心里一触,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越发心疼了。就想好好爱他,好好疼他,最好能帮他好好抚慰一下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到的伤害。温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一点都不后悔,见他第一面,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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