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底下好乘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烟雨天
“你还是不要瞒着梁泽吧,养的好兴许还能有一年半载的,你也说了梁泽现在看见奶奶也不容易,你照实说了,让他也别留遗憾吧。”
“哥……那行吧,我回医院去开点药吧。医院的事儿您帮我看着点吧,我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说着温树站起身要准备走了。
“嗯,你去吧,我会帮你看着点的。我送你出去。”王哲思拍了拍温树的背。
“我把这边的事弄完就回去陪梁泽,你别送我了。”温树低着头就往出走。
“我送你吧,送你出去,我去找他们。”王哲思指了指院子外面,天气还早,他去开车接那一大家口子人。
温树回到医院开好了处方药,回家里拾了几件衣服,把梁泽的日常用品也装了个包。温新海和李秀莲初二就赶回去处理一块地的事儿,给温树和梁泽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奶奶的情况就给温树留下一笔钱回去了。温树转着圈扫了一眼能用的上的东西,基本都带齐了才把这个新春佳节就空空如也的房子咔啦一落锁,开着小越野奔向梁泽去了。
奶奶在睡了一晚上据大夫所说补足神后果真醒了,但是带着呼吸机,说话有些吃力,在看到梁泽的那一瞬,几行老泪就顺着眼角流满了床单,紧紧握着梁泽的手,怎么都不肯撒开,连吃饭喝水都要紧紧抓着,在梁泽再三保证绝对不会离开后才安心的松了松。
梁泽听了温树的一大堆话,倒是也平静,他现在别的不求,只求奶奶剩下的日子他能一步不离的陪在身边。
奶奶转到普通病房后梁泽就不叫表姑妈来了,虽然姑妈住在城里,但是表姑父酗酒赌博,姑妈的日子也不好过,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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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次回乡下把梁泽寄来的吃穿用度给奶奶带了去,表姑父就把姑妈打了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梁泽再没敢随便寄东西,只是多寄些钱让姑妈转寄给奶奶,过年过节寄的那些东西就自然而然孝敬那位表姑父了。
温树提着保温盒进来的时候,梁泽躺在一边的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奶奶,呼吸机呼呼的响声一遍遍的提醒梁泽,奶奶终究像做梦梦到的那样似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吃吧,给你做的是土豆卤肉饭,我尝过了,不错,你爱吃的土豆我也是炖软了才炒的,你尝尝吧。给奶奶熬得山楂赤豆粥,健脾利尿,对奶奶身体有帮助,心脏负荷也小点。”温树一层层的揭开饭盒,把勺子塞到梁泽手里。转身转动轮轴把床板转了个合适的斜角,给奶奶摘了呼吸机,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去。
“叔儿啊,淡。”自从梁泽告诉奶奶这是温树的时候,奶奶就一直这么叫着,口音加上有气无力,说出来就像是温树占了便宜似的,怎么说奶奶都没改过来。
“奶奶,您吃盐吃多了对这儿不好,我给您掰瓣橘子就着吧,好吗?”温树指了指奶奶的心脏,把碗放在一边,给奶奶剥橘子。
“奶奶,过几天咱们出院了叫温树给你做好吃的,我现在有人给我做竹筒饭了,您不用担心我了,他做的好吃着呢,等回了家你尝尝。”梁泽一边往嘴里塞卤肉,一边含糊不清的给奶奶说。
“好,好。”奶奶咬了口橘子,透心的舒爽。
入夜,奶奶睡的平稳之后,温树照常悄悄摸上了旁边的病床,掀开被子和梁泽挤在一起。县城里的病房不像城里的紧张,尤其是春节,温树包了一整间,明明三个病床,温树非要跟梁泽挤在一块,奶奶住院这都快一个半月了,两人每天就这么挤着睡,温树说了,这样暖和。
梁泽不是不愿意,他心疼温树,晚上这么跟他挤一宿,白天还要亲自给奶奶配药,监督着喝完药,还要赶回临时租的小房子去做好了梁泽和奶奶的饭,来了还要好好喂奶奶吃完,还没坐一会又要出去买菜准备下一顿饭,梁泽心疼极了。
“大树,我跟你商量件事。”梁泽扭了扭身子转了过来,细窄的病床上梁泽不得不搂的温树紧紧的,生怕一个不注意,背后的床板一空他就要扭床下去了。
“嗯,你说。”温树低了低头,嘴唇恰巧碰上了梁泽的额头,就干脆重重的印了下去。
“咱下个星期接奶奶回老房子吧,我问过大夫了,带着药回去,你也可以看着奶奶吃药,我也能帮把手。”梁泽抬起头也只能够的着温树的下巴。
“不用你帮手,你就好好陪着奶奶就行,好好说说话,不过,搬回老房子去这件事,你说了算,那我明天去跟房东说一声,把房子退了吧。”温树轻轻碰了一下梁泽的嘴唇。
“好,退了吧,呃,还有个事儿,大树。”梁泽呜咽着,仅仅是轻吻在这个忙碌的春节都像是奖励般的难得。
“嗯?”也只能是个亲吻,更多的事不能做。就算能做温树现在也没有体力做了,照顾病人实在是一件体力活儿。
“以后做一份饭吧,我跟着奶奶一起吃。”梁泽主动的凑上去亲了亲温树的额头,鼻子,最后舌头轻轻滑入温树温热的口腔,吸吮舔舐。
“奶奶心脏负荷大,饭里我基本不放盐,你怎么吃呀,没事,我也要吃饭啊,一样的,我跟你一起吃。”温树退了出来,说完一整句,覆又重新深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和奶奶的饭谁剩了你吃谁的,你自己到底吃没吃你以为我不知道?多做一点差你那一口吗?”梁泽推开温树,有些微怒,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做那么多,把我喂得白白胖胖的,让我故意剩一多半来喂这颗姓温的大树。
“差,我喜欢吃你这一口,嘿嘿。”温树抱着梁泽吮吸着舌尖不容这张小嘴再多说一个字。
“你唔,饿唔,饿死你。”梁泽没能成功说出后半句就被温树一阵翻天覆地的亲吻吸吮着失去了理智。
“梁子,你硬了。”
“去,流氓,这是医院。”
“梁子,我也硬了。”
“你想干嘛?”
“想!”
“温树,你要不要脸啊!”
“要不,我不进去,你帮我吧。”
“……”
☆、这样的梁泽,我疼一辈子!
第二天,温树早早跟房东说好了退房子的事,赶着奶奶上午小眯一会的时候找了个护工给了几张大票子的拜年红包帮忙照看,温树带着梁泽先行回到小院儿,两个多月了不住人,该添置的添置了些,该打扫的打扫了下。
温树正在摆弄一个电暖气片,插好了电,试试温度,梁泽在床上边铺被褥边嘟囔:“睡不惯吧,你一个城市的娃娃怎么能受的了这种苦,要我说,几床大被子一卷多好,买什么电暖气,你还买了新被褥。大树,钱不是这么花的,你还不让花我的钱,哎,大树,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啊?”
“啊?你说啥?音儿那么小,谁知道你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温树拍拍手,终于搞定了。
“我夸你呢,夸你钱多!”梁泽扭头白他一眼。
“嗯,花完这些我也没剩下些什么了,我得想点什么招,不能光节流不开源啊。”
温树琢磨了一下,这院儿虽然背靠大山,但前面还挺宽敞,还是刚进村不算远的头几户,据梁泽所说小时候那会这儿都是土坡地,后面也没几家人家,这是后来村里都做竹子经营加工之后稍微富裕了点,把后面开发出来盖了成排成排的新院子,奶奶没钱没入,住的还是后院儿直通深山老林的老地方,温树怎么想都觉得这地方交通便利不能浪啊,可又想了想自己又不会做什么竹子产品经营加工的,要这么好的便利交通做什么。
“温树,你为了我,值吗?”梁泽坐在这种高板子搭起来的床沿儿耷拉着两条腿还能晃悠着玩儿,可梁泽异常严肃的表情带动着双条腿也没能如常所愿的照想象的那样晃悠起来。
“又说这种话,你别离开我我就烧了高香了。”温树又看看新买的电磁炉,拆了包装,拽出了线头。
“我不离开,我也跑不了啊,医院前几天按我缺勤时间太长基本上是把我除名了,我就在这扎根新革命了。可你不能啊,温树!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先不管那个?”梁泽烦透了这个一到不喜欢听的事儿就装听不见的温树。
“不管不行啊,不管你晚上吃什么?那个烧火的大锅恕我无能了,我实在是驾驭不了它,一烧一屋子烟,林叔叔一下午跑过来三趟了,也不知道是真看着我不会干着急还是怕一柴火连同他们家院儿也烧了!”温树对于那口大锅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愤愤不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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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级别的水平,不能坏在不会烧柴火上啊,连这玩儿意儿都他妈玩儿不转,还有什么脸瞎显摆做饭一绝?
“你别贫了,能不能跟我说完再忙你那一摊子事儿。”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后儿跟我把奶奶接回来,你就回去吧,医院正经的工作你不能因为跟我这耗两个多月,别跟我似的最后落了个除名,我以后真不用胡竞给我使绊子,我自己就先把自己的路绊死了,我无所谓,我跟着奶奶一起过。大树,你听我说完你再走啊……”梁泽都快急了,昨晚上在医院走廊温树背着他出去接的是王哲思打来催他回去上班的电话,他悄摸摸的躲门后头都听见了。
“哎?对啊,梁子,我们能在村里开个小诊所啊,咱两都是医生,村里老爷子老太太这么多,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跑乡镇卫生所去,行啊,梁子,这主意不错啊!”温树大步迈过去一把把梁泽就着坐着的姿势抱了起来。
“大树,大树,你撒手,我跟你说正事,你干嘛啊!这么抱我,你回头再把我摔了!”梁泽捶了温树一脑门。
“撒手啊,行啊!哈哈哈”温树两手一松,梁泽就势朝后倒去,温树一上身就把他压在身下。
一瞬间,两人都安静了。
禁欲了两个多月,此时这么一玩闹,压在身下的梁泽和趴在身上的温树,两人都没来由的像点了暂停键,谁都没动,却又谁都粗喘了几下,气息互相对着暧昧的喷到对方脸上。
“大树,你听我的,回去上班吧。”梁泽吧字还没说完,温树就堵着嘴唇一阵猛烈激情的亲吻。
温树嘴上没停,伸手褪下梁泽的裤子:“梁子,这辈子,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听完这句话,梁泽死心了,温树想做的事儿,从一开始对自己说的那句“我想上你”就能明白,温树从来都是秉持践行,话音一落行动派,这种事,只要是他自己拿定了主意,梁泽不可能一两句话就说的动他。
“温树……唔你……嗯最好……唔说到……做到唔。”梁泽搂着温树的脖子,死命的紧抱牢,后半句随着温树有节奏的顶弄愣是没说出来,梁泽想说:温树,这辈子,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两人赶着二月初二龙抬头就把奶奶接回了老房子,又过了一两个月,气温渐渐回暖,春天也渐渐接近了尾声,日子就这么一波热浪赶着一波热浪的渐渐红火了起来。
温树那天受到梁泽的启发,真就忙活着跑前跑后办/证盖章开诊所,跑了一圈问清楚需要的证件,经过乡镇和县里卫生局领导同意,小诊所真就指日可待,填表那天,温树郑重其事的把梁泽两个字写在了上面,还回头乐着跟梁泽玩笑了一回:“我把这个当结婚证书签了,填的还是你的名字,你跑也跑不了了。”
梁泽赶紧上前扯过一看,温树规规整整写的就是他的名字,这下子让梁泽吃惊不小:“温树,你有病吧!我得欠你一辈子!”
温树笑嘻嘻地摸了把梁泽的细腰:“我追着你要一辈子账。”
温树抽空回去跑了一趟,正式跟医院提交辞职申请,着实让主任和王哲思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却没有任何效果。
他办/证前就把辞职的事跟温新海和李秀莲说了,父母倒也没有持反对的意见,这孩子向来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当初考医读医就职于医院也没有经过父母这一环,在温新海和李秀莲看来倒是更愿意温树脱开医院的管束,能早日接手他们这个不大不小但是视若珍宝的公司,现在开个小诊所也是为以后接手做铺垫。
聊表了一下对梁泽祖孙两的慰问,又硬给温树留了一笔钱,温树没想要,可他们非说这是入股诊所的原始积累一定要给温树投资,温树也不好再说什么,把钱全用在了小诊所的医药建材开支用度上。
这一天,温树照例给奶奶兑药用药的时候,奶奶眼神里闪过的那一丝暗淡的目光被温树看在眼里。
“奶奶,您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奶奶乘着梁泽不在的功夫拉过温树坐在旁边:“叔儿啊,我知道小泽信你,可你千万不能突然撒手就不管他啊,我看着他可把什么都靠你身上了,奶奶直,你别怪奶奶说的多,你这孩子看着是不错,可是,他又没有个贴心的人儿在跟前儿,奶奶怕有一天你走了,小泽再受一次,我怕,我怕他受不住……”
说着奶奶就老泪纵横,也不知是担心梁泽受委屈,还是担心温树总有一天会离开。
“奶奶,您怎么说这话呢,奶奶,您放心吧,梁子和您我都管定了。”他一直压着梁泽不许让奶奶知道他们的事儿,他就是摸不透奶奶的承受能力,万一心脏受不了刺激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奶奶有你这句话,奶奶就信你。梁泽以为没人愿意要他,他心里的苦,没人知道啊!”
“嗯?”
“那时候,梁泽的妈妈第一次不要他他还不记事,后来上了学小孩子都笑他没有妈妈。中间回来过几次,想要带他走,给他买了好多吃的玩儿的,他还小,也不懂,就跟着妈妈走了,走了没两天,又送了回来,说新爸爸不让他进门,把门锁换了。”奶奶喘了喘,顺了顺气。
“那他妈呢?”温树听着奶奶对他说梁泽的童年,不由的心就揪成一团,这个问题温树刻意压抑的避着,没想过让梁泽再回忆一遍痛苦伤心的过去,可现在听着奶奶又提起,温树不禁憋闷的难受。
“他妈妈把他送回来就走了,从那次之后孩子就病了,病了一场半年没再说过话,我带他去乡里县里都看了,大夫都说没事,可孩子就是没出过声儿。”
“奶奶,后来呢?”
“后来?后来,半年后他妈妈又来了,但是看了看,没带他走的打算,转身走了,孩子追到村子口了他妈妈也没再回头,小泽一急,扯着嗓子喊了一整天的妈妈,喊到天都黑了嗓子也哑了再没喊得动,我才把他抱了回来。我以为这孩子算是毁了,以后估计一辈子都不要说话了,可孩子坚强,从此之后再没提过一句妈妈,反而跟个正常孩子一样上学放学帮我干农活,上山帮忙砍竹子,我给他做竹筒饭吃……”
想起以前那些艰难的日子,奶奶眼睛里溢出一股一股透明的悲伤,看不见却切切实实感受在温树心里。
“奶奶,梁子后来为什么离开了十三年呢?”奶奶自那次被车撞了昏迷醒来后,温树听到过梁子对奶奶的忏悔。
“十三年,叔儿啊,十三年,奶奶老了,也没几天了,再让我来一个十三年,奶奶一定死死拽着小泽的手不让他走啊!”奶奶顿了顿,接着说:“小泽中学要毕业那年,他妈妈又来了,再三跟我保证一切都准备好了,要接小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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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上高中,要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妈妈来要儿子,奶奶没有阻拦的道理啊!小泽一放学就要被妈妈强行带走,还哭着跪着求着拽着抠着我的手不要走,我咬了咬牙,一甩手才看着他妈妈硬拖着出了门。”
温树渐渐不说话了,后来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了,梁子的妈妈把他带到寄宿高中,他以为最亲最近的奶奶也不愿意要他,要强的梁泽从此之后再没有回过妈妈家,也没有回过奶奶家。
梁泽以为没人爱他,没人要他,更没有他能待着的地方。三年没要过妈妈的一分钱,学和生活不是学校减就是自己勤工俭学,为了上大学,梁泽专门挑的能有全额奖学金的学校……
“叔儿啊,奶奶没几天了,小泽奶奶交给你了,你帮奶奶顾着点儿,好吗?”奶奶的声音还在温树脑海中回响。
温树安顿好奶奶睡下,起身去诊所找到梁泽,什么都没说,就那么轻轻的轻轻的扶着梁泽的脑门,带着浓浓的深情还有一丁点的伤感和心疼,闭着眼睛慢慢用自己滚烫的双唇贴上了梁泽光滑明亮的额头……
“梁子,我爱你!”
以后我是你的,只有你能不要我,我绝不会不要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完结!明天更番外,大树底下好乘梁的由来^-^
终于完结了,原计划十万字的处女作,完结在了梁泽最开始最起初的童年经历,本来最后一章想写当初开文时脑海中浮现的文名大树底下好乘梁的场景,但是临时决定这一章要单独拿出来放一章郑重的番外^-^
再一次感谢每一位追文追到现在的小伙伴们,真的是你们一次次的点击给了我巨大的动力和无限的信心,爱你们,笔芯!
还有动力写新文真的是我没有想到的,新文过一阵子会开,重生,强强,腹黑霸道攻和身残志坚受,希望你们会喜欢@/cdn-cgi/l/email-protectionclass=__cf_email__data-cfemail=95b8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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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大树底下好乘梁
夏日就这样悄摸摸地来了,让人毫无防备,就像昨天还能吹着舒爽的春风沐浴着和暖的阳光,今日就得躲在屋子里扒着冰箱的缝隙得一片刻的凉爽。
可惜,这样一个大山旮旯里的小山村并没有冰箱这样高大上的物件儿,兴许,别人家儿有,但在梁泽奶奶这儿,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就算有,好吧,一定也是温树从城里拉回来的。
奶奶已经有日子没叫唤喘不上气儿来了,腰骨自从去年被邻居林叔叔的农用工具车撞了那么一下子之后就变着法儿的折腾,奶奶总是得白天太阳好的时候被温树抱着坐在新置办的轮椅上推出院里去晒晒太阳,赶着日上三竿前再回来接着躺着,得静养,急不得。
梁泽的小诊所,对,现在应该就叫梁泽的小诊所了,因为这个小诊所自打开业那天起,梁泽就一天十几个小时的泡在里面,很不得把奶奶也接过去跟他一起坐穿诊所,温树就像是闲人一般经常推着奶奶坐着轮椅在村里陪着这家奶奶唠唠嗑,那家爷爷拉拉家常。
可说着吧,村里人过了段时间都在背后议论,这家小诊所别看了每天是梁家奶奶的孙子看着,实际上吧看病的还是那个小温大夫,有个血压高缓不过气来的时候还是得找那位他们家里的小温大夫才管用,人们只知道那是小梁泽的朋友,可这朋友忒够意思了,又照顾奶奶又帮忙看病的,去城里进药都是这小温大夫去的,他是他家什么人儿啊,可大家议论半天,架不住受这小温大夫的实惠多了,都觉得小温大夫简直是老天爷给他们村里派来的活菩萨。
渐渐地,只要有上了年纪的长辈进门,梁泽就习惯性的头也不抬甩一句“里面呢!”就低头再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今儿后晌午睡起觉来后面三四排远的李大爷渡着步子转悠进来,就看见梁泽趴桌子上算账,边算账还在手里边摆弄着温树前几天在这小诊所里给他用曲别针折的一个心,温树总是惯用这些细小的细节一点一点腐蚀着梁泽的心。
梁泽甩了甩头,想到这一刻难会接着想起折了这颗心后,温树把诊所的前后门一插,顺手套了件白大褂是怎么样一步一步把同样套着白大褂的自己弄的意乱情迷,□□迭起的。
温树美其名曰:“制服诱惑!”
梁泽笑了笑:“我自己每天白大褂难不成看着同样是白大褂的你还能起反应?”
温树回以一整套诠释“起反应”的过程,不止起反应,还会让他□□,欲罢不能。
梁泽甩了甩一片潮红的脸,装模作样地写写画画的琢磨着什么药缺了,该进什么药了,听着李大爷的响动声儿,头都没举一举就一句:“里面呢!”
“小泽子啊,我见你那会你才这么高,现在都长这么大个儿了。”
“爷爷,您昨儿跟我说的就是这一句。”梁泽调皮的逗了逗李大爷,说着是大爷,可人家比自己奶奶也小不了几岁。
“是吗?谁知道啊!”李大爷也没当回事,慢慢悠悠的往院儿里走。一进院儿,就看着满院子的黑烟,赶紧喊着,“哎呦,大姐姐呀,你们家小温大夫这是又点火呢吧,又冒了一屋子的烟,你不嫌呛啊!”
“啊?李大爷来了啊,呛吗?我刻意挂了块帘子啊!”温树一听着说呛,赶紧掀帘子看看是不是真能呛到隔壁屋的奶奶。
从窗户上望进去奶奶屋里并没有明显的烟雾,温树才稍稍停停手洗了洗准备去奶奶那屋儿,这烧柴火的事儿搁置了大半年了,刚刚又研究了半天无果,温树也没多大兴致了。
“他大爷,进来坐吧,我不呛,小叔儿给我闭着门呢。”奶奶在屋里也喊着,生怕老头子老了听不见。
温树扶着李大爷进了奶奶的屋:“我们院儿前的小厨房不是改诊所了吗,这大半年的尽在奶奶屋里炒菜了,昨儿我把西屋拾出来了,奶奶这儿三间房子,那间就当厨房了!”
“那你睡哪儿啊。”奶奶忍不住问道。
“啊?我啊,我跟梁子挤一屋儿就行。”温树心下窃笑,我就天天都跟梁子一屋儿呢,您不知道吧。
“奶奶,让他睡院儿里得了!”梁泽不知道多会儿也跟了进来,嘿嘿地冲温树笑着:“你不嫌屋儿里热吗?睡外面天然的,多凉快。”
“那我倒是凉快了,满树林子里的蚊子也都该享福了!”温树瞥了梁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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