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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回周公子,他是李府尹的儿子,李宏李公子。”
斗富的公子哥刚才也被他胸口的风光吸引过去了,目光现在有几分闪躲。
“哦。”没有下文。
“怕了吧?识相的……”话还没说完,楼上那公子就又搂着两个女人准备回房去,气的楼下两人,“你!你大胆!”
“可不是我和你们抢人,是流光,今夜硬要让我留宿在她的房里。”从女人的香肩上侧过头来的公子,嘴唇上蒙的光好似瓷器上那一层亮釉。
“你胡说!”流光姑娘才气斐然,让多少有识之士趋之若鹜。
这时房里传来一阵极尽柔媚的女声
“周公子,快进来,人家都要等不及了。”
衣带都散开的公子轻笑一声,推开房门就要进去,“别急,我马上就来。”
楼下的人却不相信,平日里心高气傲的流光姑娘,会这样招一个男人进自己的房里,但不等他开口,那些在大厅里陪客的女人,忽然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周公子”
那些个客官,被这花楼里的女人吓了一跳。
“美人儿,今夜还长得很。”
这一声又引来一众尖叫。疯了,真是疯了,这些个女人,当初惹得她们这样发疯的男人才死去没多久,怎么一转眼又来了一个,还也姓周,实在是让其他男人倍感尊严受损。
等楼上那扇门关上之后,下面一群倍感尊严受损的男人们才终于发起牢骚来。
“疯了,真是疯了这周琅才走,怎么又来一个姓周的!”
“听说这也是周府出来的,说是周雍流落在外的儿子,前几天才回来这不一回来,跟那当初周琅一样,不,比他还过之不及,几天都搅得这些女人成了这幅样子,之后还了得?”
一阵嘘声。
燕城抬头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映在门板上的影子影影绰绰,暧昧非常。他心中已经生出一种迷惑来,但是不等他上前解惑,大厅外的漆黑天幕上,一束烟花在半空炸裂,燕城抬手按下斗笠,低头离开了。
……
城外。
篝火旁。
以厚厚虎皮铺地而坐的男子戴一条漆黑的发带,侧着身子坐着,他身材高大,面容英武,只是看起来像是久病,咳嗽个不停。他灰色的眼中映着面前晃动的篝火,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将军”燕城疾步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当初临安一役,将军遣散旧部,归隐山林,后又染了重病,形容消瘦,此次回到临安,也只是想要去祭奠那人。
“周公子的衣冠冢,已经找到了,是小姐敛,立在将军府里。”燕城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那人的神色。
令狐胤捡了一根柴火,丢到了篝火堆里,但看他现在这副病弱的模样,任是谁也无法把他和当年那个战功煊赫的大将军令狐胤联系起来。
寂静。
令狐胤忽然抬手,咳嗽了两声,按下的袖子里沾着黑色的血迹。
“将军……”
“下去吧。”令狐胤抬手,语气极是疲惫。
“还请将军,保重身体。”燕城也曾因那人的死而怨恨过将军,但是将军现在这副模样,又令他心中绞痛。
夜风吹拂过令狐胤的鬓发,他苍白的嘴唇抿了抿,而后抬头望向深沉的夜幕。
“临安……快下雪了吧。”
“像当年的雪一样大。”
燕城若不是对令狐胤心怀敬畏,也不会跟随他至今,但正因为他太过敬畏将军,所以看到他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才会觉得难受。将军当初城墙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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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想杀南凤辞的,但却误伤了周琅,此后年年月月,将军心里的雪,便再也没有停过了。
“将军……”
天气太冷,即使坐在篝火旁,呼出的气息也是缥缈的一团白雾,漆黑的眼睫垂了下来,遮住那双颓然的眼,“下雪了,就进城吧。”
“是!”
……
官道上,一骑黑色的轻骑疾驰而来,那些人手中握着一面明黄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的字,令人一眼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开道的轻骑之后,是一辆四匹大宛马拉着的金色马车,马车里,头戴金冠的年轻天子闭目而坐。他本来该下个月才来这里的,但是藏在宫中的周琅的尸身却凭空消失,他一气之下斩了当天巡守宫中的人,但这仍然无济于事,周琅的尸身就这么消失了,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那两个该死却还没死的人。
“皇上”
狭长的凤目睁开,当年轻佻风流的桃花眼,因为久居高位而不怒自威。
绣着五爪金龙的帘子被掀开,躬身的老奴将送来的信鸽脚下的信双手呈给了里面的人。
谢萦怀伸手拿了过来,而后闭上眼,纸条被他揉碎在了掌心。
那两人果然都来了。
上次他因为悲痛太过,纵虎归山,那两人却还要来同他争,同他抢既然如此,那么这次就此斩草除根。
阴沉沉的天幕,将暗未暗,一片雪花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谢萦怀掀开帘子,在一片灰暗中,看到了城门上高悬的临安城三字,心中的隐痛,忽然变的锐利起来。他得到了自己所求,但转过身,却发现最快活的竟是被贬谪到临安的那段日子。
“来人”
“皇上。”
“先去一趟周府。”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天使:换身体的用意是什么?
周琅:笑看一群煞笔撕比扯叼
渣作者:你这么悠闲我把身体给你换回来试试咯
周琅:那我就自杀
第454章山海间(三)
金盏红烛,歌声曼曼,绯红的薄纱中,玲珑的身影在其中穿行。
指尖挂着酒壶的男子,侧坐在榻上,拖着头看着面前红袖轻舒的舞女。从他回来之后,也过回了从前醉卧美人膝的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劲之后,他心里反而开始空落落起来。
百里安那一张脸,比那周琅都还要俊俏许多,唇若涂朱,他这样衣襟松散的坐姿,蜿蜒墨发散了一地。加上他那样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灯前凝神的模样实在叫人心驰神往。
“周公子,是奴家跳的不好吗?”舞女矮下身子,跌到了他的怀里。
周琅顺势抬手抱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陷在了他的臂弯中,“怎么会不好,你站在那里,都能叫我看呆了去。”
“那你为何不看我?”跳舞的,自然就是现在最有名气的流光姑娘。
“怕被你勾了神魂,以后变成个傻子。”
低低的笑声,奉上的香唇在周琅的脖颈又印下一枚红印。
“从前我的姐姐同我说,这临安城里的周琅,就是这花楼里女人命定的克星,当时我还不信,想着,不过是个要我心的嫖客,大家都是虚情假意,我怎会给他。”流光额上描着花钿,长睫一掩,便是倾世的风情,“但是”拥她的男子淡笑的望着她,别说临安,就是天下,她怕是都寻不到这样俊朗的人物来,“今朝遇见了你,我就信了。”
“哦?”都说妓子无情,但周琅却是再回来之后,发现记得他最多的,还是这楼里的妓子。
“公子也姓周,莫不是那临安周琅转世托生而来?”
周琅眼睛眨了眨,要是从前他还会觉得惊慌,现在历经几世,反而从容淡定下来,“若我说是呢?”
“那我就把心给你。”
周琅弯下腰,漆黑的眼中映着此刻倒在他膝上,发髻散乱的女人,而后他忽然一笑,“好啊。”
他活了这么多世,却在现在忽然恍悟,男人女人对他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他本来也没什么节操,生如浮萍一般,怎么快活他就怎么来。
俊美的公子忽然一笑,流光一下子被迷了神志一样,讷讷的问道,“公子笑什么?”
“笑自己从前太傻,活的太累。”回到一切的起点才发现,自己是叫人逼成的那个模样。想到那个软弱好欺的沈清淮,他都忍不住要笑,他就是最烂的第一世,也没有活的那么落魄,那么失去自主,被人拿捏,被人玩弄。
“公子”
周琅起身,将怀里的女人抱了起来,胸前的衣襟也在起身的一瞬敞开,露出上面斑驳的吻痕,“及时行乐,莫负此生才是。”
薄纱忽然叫人从外面掀开,闯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避开了视线,“周,周公子。”即使老爷认了这个儿子,管家还是叫不出口。但这公子,怎么和当初的少爷,一模一样?
周琅已经将流光放在了榻上,流光的脚踩在他的肩上,他手握着流光的衣袂,回过头来,“何事?”
“老爷让您回去一趟,府上来了京城里的贵人。”
躺在榻上的流光,看着面前的公子神色一滞,而后唇角越勾越上,“哦,这么快?”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回来不了要和那几人撞上,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一个。
流光才不管京城里的贵人是谁,她揽着周琅的脖颈撒娇,“周公子”
“我回去一趟,晚些再来找你。”周琅在她鬓发里亲了一口,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钗,斜斜插入流光的发髻里。流光在他起身之后才发觉,伸手摸了一下,对着镜子比对起来。
“喜欢么?”周琅对女人实在是大方,或者说他对自己喜欢的都大方,只要他有钱的时候,就绝不会亏待自己喜欢的人。这就是他在最落魄的时候,都改不了的习惯。
“喜欢!”流光混在楼里这么久,见惯了那种在外一掷千金,却对女人斤斤计较的恩客。而这周公子,却和他们都不同。他大方又体贴,说出来的话,都能叫女人心花怒放。
周琅起身,整理好了衣襟之后,就和周府过来的人一起走了。因为天气渐冷,周府还派了软轿过来接他,那就是当年周琅坐的轿子,金玉流苏,华贵非凡。周琅坐上轿子之后,就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手指来,果真是由俭入奢易,他才回来几天,便又成了从前那副花钱如流水的样子。不过这样才快活不是吗,人一生所求,不过就是挥霍无度,万事随心。
“周公子,到了。”
这么快?周琅撩开轿帘,走了下来。天上不知何时下了雪,周琅抬首望了一眼,见更多的雪花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不禁将自己披在肩膀上的狐裘裹的更紧一些。临安当年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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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他都记不得了,连自己当时是怎么死的,都也已经记不清了。
周府外,一辆马车停在外面,还有许多个佩刀的奴仆,周琅瞧了一眼,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老爷,周公子回来了。”正僵坐在位子上,和面前那金冠男子对峙的周雍听闻身旁的奴仆禀报,浑身一震。
修长的手指按在茶杯,金冠男子抬起头来,不是谢萦怀是谁?他来此拜访周雍,听闻周府里又多了一位公子,他虽然知道那人不会是周琅,但却还是抱着一丝希冀。
清俊绝伦的公子抬脚走了进来,因为从外面而来,浑身都仿佛裹挟着几分凛冽的寒意。
谢萦怀抬首望过去。
“爹。”周琅几步走进来,像是没看到前来的谢萦怀一般,径直走到周雍身旁。
周雍捉住他的袖口,看了一眼面前的谢萦怀。
谢萦怀在看到进来的人时,眉头就是狠狠一皱,这张脸是陌生的,但是……他却总觉得像是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这位就是京城来的贵客吧?”周琅再见谢萦怀,当初过往仿佛一笔勾销,从前他确实怕过谢萦怀,但他已经历经这么多世,对他整个人的印象都已经淡去,再见当然平静无波。
谢萦怀仍旧怔怔的望着他。
这人比周琅更要俊美许多,身上也有当初周琅的神韵,但却……不是他。
周琅脱下身上的狐裘,房间里点着炭火,温暖的很,他一举一动从从容容,丝毫不见慌乱之色,“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周琅已经死了,他的尸身都已在冰窖里埋了整整一年……怎么会是他呢。谢萦怀自嘲,“姓谢。”
“谢?”周琅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听说谢是皇姓,阁下”
谢萦怀没有多说,“我与周老爷相识甚久,今日特地过来探望他,只是,周老爷只有一个独子,这位公子又怎称呼?”
“我姓周,单名一个安字。”
谢萦怀听到他姓的时候,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一下。
“周琅是我的兄长。”周琅毫不避讳的说道。
提到周琅,谢萦怀的神色更是复杂难辨。
“我生在楚地,娘亲故去之后,将信物交予我,我才前来认亲。”没有人比周琅更熟悉周雍,他信口一扯,便能编出毫无破绽的故事来。
周雍也没有揭穿他,他是商人,怎么不知周琅为何换了面貌连从前的身份也不敢认了。
“是吗。”
周琅滔滔讲了起来,他将自己在宫廷里的那一段时光虚化,衔接到这个世界来,他说的都是曾发生的事,所以毫无破绽,即便连现在心思深沉的谢萦怀,也找不到丝毫的纰漏。
周雍还在一旁似真似假的以袖拭泪,“也是当年我对不起你娘。”
周琅扶住他的肩膀,温声安慰着。
谢萦怀在一旁看着两人父慈子孝的画面,他心中明明有疑惑,却在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明没有任何问题,明明面前这人不是周琅,为什么……胸口忽然疼痛起来,从周琅故去之后,他就落下了心疾,只要想到他,便时不时心疼的厉害。
“哎呀,谢兄,你没事吧?”周琅看他神色痛苦,忽然问了一声。
谢萦怀按着胸口,脸色一瞬苍白如纸,他身旁的奴才连忙冲上来,却只叫了一个“皇……”字,就被他抬眼瞪了回去。
“无事。”谢萦怀按着扶手站了起来。短短一年,他已经瘦了许多,从前仪态风流的谢小侯爷,惹的满楼红袖招的谢小侯爷,即便是皇权在握,也再回不去从前的快活时光了。
周琅已经记不清很多事了,偏偏当初谢萦怀强迫他喝药的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他换了一副面皮,隔着几个世界,真的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悔恨和痛苦。
“来人,把东西搬上来。”
十几个红木漆金的大箱子被搬了上来,将宽敞的大厅摆满了。
谢萦怀对周琅唯一在世的亲人,还是很照拂的,“周老爷,我与周琅情谊深笃,如今他……”脸上的痛苦一闪而逝,“故去,我自然要代他来照顾你。”
周雍知道他身份,他垂着眼弯着腰,“多谢谢小侯爷。”
谢萦怀微微颔首,而后带着人离去了。临走前,他又看了周琅一眼,那人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周琅注意到谢萦怀在看他,他扬唇一笑,和当年的周琅截然不同,谢萦怀回目光,离开的脚步有些踉跄。
等到谢萦怀离开之后,周琅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打开,满箱的珠宝让他很是喜欢。他是不准备再和那些人纠缠在一起了,而从前周琅那个身份,好像在现在成了他最有利的护身符。
周雍看着拿着珠宝细看的周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幺儿,你与谢小侯爷当年……”
“嘘。”
周雍噤声。
周琅拿了条粉珍珠,挂在了周雍的胸前,而后又拿了一个昂贵的玉扳指,戴在自己的手上,“爹,我回来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不然……我怕是又要死一回了。”
周雍马上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后慌张的走到门口,将大门关了起来。
周琅继续挑着自己喜欢的珠宝,一边感叹,谢萦怀这次是把国库里的宝贝都搬过来了吧。
“爹不说,爹再也不说了,幺儿,你可千万,千万别再走了。”
周琅向他眨了眨眼睛,“不走了不走了,我还指望这次回来,给爹留几个孙子呢。”
提到孙子,周雍的眼睛亮了一些,“诶,好!好!”
……
从周府出来的谢萦怀,在大门外停顿了一下,而后回身看身后的周府。
雪花已经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去查查这位周公子的来历。”他总觉得,那人有些熟悉……但是,在哪里见过呢?
“是!”
派去查探的人刚一离开,檐下又窜出一道人影来,跪在了谢萦怀的面前。
谢萦怀垂眼睨着他。
“皇上,令狐胤进城了。”
听到令狐胤三字,谢萦怀眼中的冷意仿佛要结冰,“他带了多少人进城?”
“四人。”
“他还真是,找死。”谢萦怀将披在肩膀上的大氅掀开一些,他那五指紧紧握住腰间那柄金刀。这把刀,自他登上这个位置开始,便不知道饮了多少人的血。
当初他拥兵百万,兵临临安城,他奈他不何,现在他自己遣散手下兵将,不正是送上门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遏制住自己,我是在写番外,不是在写新卷,不能放肆,尽量简练!嗯!
小剧场:
如果改成游戏解说式的话
叮,谢小侯爷捡起了神器金刀,准备捅死令狐胤
叮,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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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获得负面buff,病弱,准备拉谢小侯爷垫棺材底
叮,南凤咸鱼仍旧毫无作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咸!但是我们相信他,说不定能完成绝地双杀!
周琅:【看戏】呵,男人
第455章山海间(四)
令狐胤已经许久没有再回来过这将军府了,如今再站到这让他前半生都为之痛苦和纠结的地方,他的心情反而异样的平静。当初权极一时的将军府,已经随着令狐胤的离去而完全没落了,虽然门楣依旧,牌匾上却已经结了一层蛛网,瞎眼的老奴在门口扫着枯黄的落叶。
令狐胤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忍不住掩唇咳嗽了两声。
“将军,临安城外布有禁军,我们此行怕是已经叫人知晓,还是小心为上。”
令狐胤放下掩唇的手,他当然知道那些人是谁带来的,但他既然已经来了,就已经无惧生死。
扫地的老奴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请问来者是谁?”
燕城看了令狐胤一眼,上前道,“老先生,我们是从前令狐将军的部下,此行来到临安,是想过来看看他,不知……”
那老奴一听令狐将军四个字,手上的扫帚都拿不稳了,急急的摆手,退回到了将军府里,还将门关了起来。
燕城回首,“将军……”
令狐胤纵身一跃,就翻过了高墙,燕城紧随其后,但留下了两人在门外看守。
将军府已经完全破败了,到处都是荒草,从前的奴仆也都遣尽了,连那花园里的凉亭上的瓦片都缺了几片。令狐胤目不斜视,早在这令狐家将他交出去的那一刻,他与这令狐家十数年的恩情,就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他,只是令狐胤,而非令狐家的令狐胤。
令狐胤走到院子里时,脚步一顿,院子里一个素衣素面的女子,用荆钗挽着头发,站在一棵树下发呆。那女子清瘦单薄,站在雪中,有几分遗世独立之感。令狐胤几乎都要认不出,这是当初那个神采飞扬的令狐柔了。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站在院子里的令狐柔,回头望了过来。英气的眉,早就在令狐家大难的时候,被磨掉了锋锐,如今那双眼睛里,只剩下一潭死水。她看着令狐胤半晌,而后就垂下了目光,继续去看那棵树。
令狐胤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走了过来。
“兄长。”令狐柔还是认他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令狐胤比她要高大许多,站在她的身后,一身黑衣满是肃杀的凛冽。
令狐柔额上系着一条白色的额带,一般是守孝或者丧偶的女子,才会戴的。
“小柔”
“父亲已经故去了。”令狐柔语气平缓。
令狐胤面上未有痛苦之色,或是他在那牢狱里,已经磨平了对那人养育的所有恩情。
“你是来见他的吧?”令狐柔转过身来。她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周琅。
令狐胤垂下目光,看着面颊消瘦的令狐柔。令狐柔比当初看起来温婉了许多,只是这温婉背后,满是血淋淋的伤痛。
令狐柔袖着手,天气这么冷,她却仍然只着一件单衣,冷风垂在身上,让她伶仃的身形显现了出来,“我带你去。”说着,就往院子外走去。令狐胤跟着她到了灵堂里,里面供奉着令狐家的先烈和周琅的衣冠冢。令狐胤站在那灵位前,就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临安里风华无双的公子,他驻足许久,才缓缓拿起旁边的香,点燃了,供奉在灵位前。
“兄长,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令狐柔对周琅,不是没有感情,所以周琅在伤她至深之后,她还愿意为他立衣冠冢。
令狐胤仍旧看着灵位。
“当初周琅与你在兵营里,他是不是……”令狐柔有些问不下去了,人都已经故去,这些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必须问出口,她曾在周琅的眼睛里,看见过喜欢,她一直觉得,那是个很温柔的人,即便不爱了,也不会如此绝情。
令狐胤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
“在与我和离之前,他还与多少女子有过纠缠?”当初从军营里传来的信,就是让她心死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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