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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这件事周琅想了很久,令狐胤让他来随军,虽然口口声声说给他考虑的时日,但若真的要他考虑,直接将他放回周府不就是了,何必如此煞苦心的将他带来身边。
“是。”令狐胤连遮掩也没有。
周琅听令狐胤如此坦荡,一时都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当时我也觉得鲁莽,现在想来却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令狐胤垂首看伏在自己怀中的周琅。
“我当你是正人君子,却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无耻之徒!”周琅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去谴责别人无耻。
令狐胤,“嗯,我无耻。”
一句话被塞回来的周琅,“……”
他也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没早点看清令狐胤这正人君子皮囊下的禽兽本质。
过了半晌,周琅央求着开口,“令狐胤,你放我回临安吧。”
令狐胤按在他腰肢上的手一顿。
“你今日同我说这些,我就知道你是将我当做你交心的朋友。”这几日令狐胤待他的态度都软化了不少,不然他今天也不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你只是想找一个能听你说话的人,所以才……你同我说的话,我绝不会告知第二个人,你放我回临安,我再不提与柔儿和离的事”
令狐胤忽然翻过身来,将伏在他身上的周琅压在身下。
他五官因为深刻,所以总会有一种咄咄逼人的锐利感。如今他薄唇紧抿,目光阴郁,更显得凌厉十足。
“你不要总是拿令狐柔说事。”令狐胤自然一眼就洞悉了周琅的本意,“令狐柔和我并无什么关系,要是细论起来,她还是我的仇人。”
周琅仰面望着令狐胤,稍稍动了一下,令狐胤就整个压了下来。
“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想找个人说故事。”令狐胤实在厌烦周琅这一而再再而三敷衍搪塞的态度,“我要是想说故事,大可以随便找个人死人总是会保守秘密的。”
因为挨的太近,周琅感觉到令狐胤的东西抵着他。
“周琅”
令狐胤忽然叫他的名字。
“我是喜欢你。”令狐胤眼中印着周琅此刻有些慌乱的模样,“才不愿意隐瞒你任何事情。”
周琅知道挣扎也是徒劳,侧过头去躲避令狐胤的视线。
“看着我!”令狐胤不满周琅还是这样的态度。
周琅被逼着转过头来看令狐胤。
“你不要把我逼成了发情了只知道交配的野兽。”令狐胤眼中翻涌着的黑色情绪几乎要渗透出来,“知道么。”
第77章周郎顾(77)
后来军中诸事繁杂,令狐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少了。
周琅看不见令狐胤,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也出不去,令狐胤让长青守着他,隔着一层门板,任凭周琅说什么,守在门外的长青也不为所动。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令狐胤有一回深夜回来,周琅看他胸口缠着绷带,深色的血渗透出来,他还一愣,等令狐胤抱着他倒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听令狐胤所说,才知道天擎与北狄已经打了起来。
北狄新皇御驾亲征,麾下兵强将不计其数,令狐胤纵是不世的将才,以一己之力也是艰难抵挡。
周琅还没见过打仗,令狐胤将他牢牢的护在铜墙铁壁里,在他面前只字不提战事如何。
因为令狐胤是伤在胸口,抱着周琅的时候,周琅总怕碰到他的伤处,就显得格外的束手束脚。令狐胤以为周琅是怕他身上的伤口,还出言解释道,“过几天就好了。”
那绷带绑在心口处,看也知道是何等的凶险,哪里会像他说的几日都能好。
令狐胤嘴唇有些发白,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你上些药吧。”周琅已经摸到那从绷带里渗透出来的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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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了。
令狐胤的伤口,军医自然第一时间就做了处理,只是他执意要回来见周琅,那伤口就因为他的动作裂开了些,“没事。”
他这样子,哪里像是没事。
周琅也不想管他,令狐胤受了伤不碰他,他也闭上眼准备睡觉,到后半夜的时候,醒来摸到手肘上沾了一层血色,就扶着腰从令狐胤的怀里挣脱出来,去叫门口的长青,令狐胤听到动静,以为周琅要离开,抓着他的手腕执拗的望着他,“你要去哪?”
缠在胸口的绷带已经被血色渗透了,他身上本来还有许多陈年的伤口,经这鲜血一晕染,就更显得骇人。
“我去让长青给你叫军医。”周琅闻着那血腥味实在是睡不着。
令狐胤听周琅所说,神情柔和了些许,“已经上过药了,只是伤口深一些。”
他睡下的时候唇上就缺少血色,现在半夜醒来,映着烛火,唇上连血色都没有,惨白一片。
周琅说,“你既然受伤,就别抱着我了。”
令狐胤也看到周琅身上染的血色,撑着床沿坐起来,眸光低垂,“嗯,我去别处睡。等伤好了,再……”
周琅看他一动,那血色就更深,连忙按住他,“你,你别动了。”
令狐胤抬首望他,也许是因为受伤,他此刻的目光是软的,又带着些微梦醒时候的茫然感。
周琅最见不得血,他虽然对令狐胤已无好感,但让他看着谁在面前死去,他也是做不到的。
“屋子里有绷带吗?”周琅在令狐胤面前,都快丧失了羞耻感,袒露身体的时候太多,以至于他现在赤条条的站在令狐胤身前,也没有觉得太多的不自然。
令狐胤摘了发冠,墨发披散两肩,“柜子里有。”
周琅从床边捡起令狐胤的衣裳披上,然后去柜子里翻了一个藤条编织的盒子,一打开就是绷带与几个瓷瓶。
周琅找到贴着金疮药的瓷瓶,又拿了绷带走到床边来。
令狐胤仰面望着周琅。
“我给你换个药。”周琅还是不敢看令狐胤。
令狐胤唇角一弯,“好。”
周琅坐在床边,解开令狐胤胸前的绷带,等那染血的绷带落地,周琅才看到令狐胤说的那个深一些的伤处到底是有多深,那是一处箭伤,箭头应该用的是三角的倒钩,拔出来的时候还扯了皮肉下来,周琅还没见过这样吓人的伤口,动作都有些踌躇,“你一个将军,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令狐胤,“比常人受的伤多,才能当上将军。”
周琅摸到那些外翻的血肉时,指尖都在发抖,他真是个娇贵的公子,身上哪处擦伤一点,都疼的受不了,也不知令狐胤是怎么受下来的。
金疮药的药粉洒在令狐胤伤处,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安静的看着周琅在他面前替他包扎伤口。
周琅忽然开口,“令狐胤。”
“嗯?”
“这一仗能打赢吗?”周琅听过令狐胤在民间许多传言,都说他英武无双,但他见他身上这层层叠叠的伤口,就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令狐胤良久之后才回答,“不能输。”
不是可能赢或者可能输,而是不能输。
“北狄新皇御驾亲征,是因为,他想杀你?”周琅想到令狐胤同他讲的往事。令狐胤既然是北狄前朝的遗孤,那当今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北狄新皇自然欲除他而后快。
“嗯。”令狐胤低头看自己伤处,“今日身上这一箭,就是拜他所赐。”
周琅算是有些摸清楚令狐胤的个性的,你逆着他的时候,他脾气就强硬执拗,你顺着他的时候,他又百般温柔沉静。
等周琅替他换好药的时候,令狐胤忽然拦腰将他抱回到榻上,周琅吓了一跳。
令狐胤将他抵在榻上,“我从前都不敢想,能有一人这样陪着我。”
周琅,“……”明明是你逼的。
令狐胤缓缓闭上眼,梦呓一般,“真希望明日就能打完这一仗,那时我就能和你一起回临安。”
周琅听到‘回临安’三个字还激动了一下。
但听令狐胤后一句,“也不知要怎样提亲才更合适些。”之后脸就又垮了下来。
令狐胤真的要娶他?
周琅都不敢想周雍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表情。自己入赘将军府,给女将军做夫婿的儿子,摇身一变和将军厮混到了一起……就是周琅本来是个开放的人,也被这可能发生的事噎的喘不过来气。但偏偏,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和令狐胤讲道理讲不通,令狐胤又手握重兵,就是逼上门强娶他,周雍除了替他准备嫁妆以外,也做不了任何事……这个时候周琅就想起了被高官之子强娶的平民女子,毫无反抗之力的巨大憋屈感砸的他胸口又是一闷。
自己仗势欺人很爽,但被人仗势欺人……
这种感觉怎么就,这么难以形容了呢。
令狐胤只休养了两天,就又消失了。周琅问了长青,才知道令狐胤带伤出兵。
后来又是一连半个月没有见到令狐胤,周琅能知道的事,也都是长青传回来的,只是长青从来都是避重就轻,只说捷战,不说败仗,想来也是令狐胤特别叮嘱过的。
时间变得更长,却没有比以前更难捱,周琅虽然困在屋子里,却也能感受到一丝萧条饮血的气息。
长青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周琅需要问他几句话,他才能答出一句来。但所回的,也仅仅只是几个字。
就在周琅在屋子里呆的都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然后紧闭多日的门忽然被打开,长青扬声唤道,“将军!”
周琅一个激灵,从榻上爬了起来。
但不等他坐起来,令狐胤就已经撩开了纱幔。
此时周琅依旧衣不蔽体,令狐胤却一身银亮铠甲,冠带上的红翎火焰一般,当真是举世无双的英武姿态。
他虽然没有携带武器,但他身上还沾着浓烈的血腥气,硬生生将屋子里那馥郁的紫述香香气逼退了一些。
令狐胤俯身看周琅,一双星眸璀璨,“北狄退兵了!”
周琅在屋子里,半点也不知道外面历经了什么血雨腥风,他听令狐胤所说,还有些微的迷茫。
令狐胤挽着他的披散的长发,“明日我们就可以回临安了。”
周琅此时是想笑的,但他一想令狐胤回去要娶他的事,他就又笑不出来了。
此时屋外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像是一起来了许多人,那些人像是跟着令狐胤一起来的,刚走到院子里就一口一个将军的喊,周琅要去往榻上缩,令狐胤就开口,“长青!”
长青自然知晓令狐胤的意思,将那些人拦在门外。
那些人被拦在门外,知道令狐胤在房中,就一并解剑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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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何事找我?”令狐胤听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谁。
“将军!”率先开口的,是令狐胤的一员副将,本来已经跟随令狐沛多年,现又效忠令狐胤,“你舍生忘死立下的功劳,为何要拱手让给常钟云那个小人!”
常钟云也是名声在外的将军,但是窃取别人战果,就只能落一个小人的名声。
周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令狐胤神色不变,“他要就让他拿去。”
“将军!”门外的声音痛心疾首,“那常钟云是二皇子的人,他此举就是有意要挟你,你若真的拱手将功劳交出去,不就是正好遂了他的心意!”
令狐胤也是自己思量过,从二皇子令常钟云来时,他就猜到会有此举,但那二皇子手上捏着他生父令狐沛的性命,他又能如何?
但他不能对手下副将说这些,“无需多言,常钟云常将军此战居功甚伟……”
门外众人齐齐高呼,“将军,你两回陷入敌阵,那常钟云有什么作为?你带伤领兵,重创北狄,牺牲了多少将士的生命才换来的惨胜怎能拱手让给他人!末将们实在心有不甘,望将军三思!”
“我意已决,你们都退下!”令狐胤道。
门外跪着的终将士还要再说神马令狐胤又说一句,“再有多言者,军法处置!”
此言一出,就是门外跪着的人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长叹一声告退了。
周琅听了这一席对话,也隐隐猜出了事有蹊跷,令狐胤虽然战功彪炳,但也只是一个臣子,如今二皇子三皇子朝堂斗争已然牵连到了他,他为了令狐家,总要做出许多牺牲与退步。
令狐胤也不是真的全不放在眼里,将自己的功劳全部拱手让给他人,他心中也会有不甘,但那不甘也渐渐在时事下变的麻木,“他们要的,都给他们”他捧起周琅的面颊,将满是血腥气的唇印在周琅的唇角,“我只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琅:【满脸复杂】爹,有人要娶我
周雍:哈?谁啊
周琅:我媳妇的哥哥
周雍:啊????
谢萦怀:岳父!刚才周琅是在和你开玩笑的
周雍:哦【松了一口气】……不对,诶小侯爷你叫我啥
谢萦怀:岳父啊
周雍:【懵逼脸】啊????
第78章周郎顾(78)
周琅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渐晚。
他在房里呆了太久,习惯了昏暗的环境,乍见残阳如血,云铺千里,恍生一种隔世之感。
令狐胤找人替他裁了一件新衣,给周琅换上之后,牵着他从房间里出来,“今晚犒赏三军之后,我们就启程回临安了。”
周琅不知道令狐胤为什么这一回要带上他,但他实在是在屋子里闷得太久,能出来透透气已经是不易的很。
门外的长青看到周琅出来,目光浮动一下,而后又垂眼敛去眸中情绪。
令狐胤一路牵着周琅,周琅在军营里也呆了些时日,现在出来,总觉得军营里空了许多,路上遇见的士兵也大多神情寥落。
令狐胤察觉到周琅的目光,“这一仗是惨胜,许多将士都战死沙场了。”
能叫令狐胤都说是惨胜的,这一仗的艰辛可想而知。
“总归是赢了。”令狐胤道。
周琅一颗心莫名的沉重。
令狐胤将周琅领到上一回办接风宴的地方,周琅看了眼,许多座位上都空了。
他被保护的很好,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的战事是何等残酷艰辛。
台下众将士看到令狐胤,皆是起身行礼。
令狐胤抬手,那些人就坐了下来。这一回是犒赏三军的庆功宴,气氛却凝重的很。
周琅坐在令狐胤身边,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看他,他抬眼望过去,正看到坐在右下角的肖时卿。只是那肖时卿看他目光望过来,就低下头去。
身旁的令狐胤握了握周琅的手,“等下不要喝酒。”
周琅也不愿喝酒。每一回醉酒给他的回忆都实在称不上是美好。只是他看到了肖时卿,没有见到燕城,心中就难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下面众将士一个个上来敬酒,也不是上回亲热放肆的模样,每一个都面上都有失去同僚的凄惶神色。
令狐胤也一杯一杯的喝,那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马革裹尸,他见了太多回,但他仍不能做到麻木。
周琅知道令狐胤身上还有伤,但前来敬酒的,他一杯也不推拒。
“将军,我与我兄长二人为你出生入死,如今兄长去了,我就来替他与将军并肩杀敌。”敬酒的将军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但这样凶狠的长相,在和令狐胤说话的时候,眼中也有泪花闪烁。
周琅知道令狐胤身世,就忍不住看了一眼令狐胤此刻的神色。
令狐胤神色未变,也不应声,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这么饮了几轮酒,走上来一个颇是年轻俊朗的将军那少年将军和众人沉痛的神色不同,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端着一杯酒上来时,还别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令狐胤身旁的周琅。
“常将军。”令狐胤颔首。
周琅听这一声,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再三被提及的常钟云。
“令狐将军神勇无双,此次大败北狄,实在不输令狐老将军当年大破北狄皇城的英姿。”常钟云嘴上是在称赞令狐胤,但话中实则含着几根刺儿。
周琅都觉得刺耳,更遑论令狐胤。
当年令狐沛大破北狄皇城的事,被视为天擎的佳话流传至今,但令狐胤乃是北狄皇室,心中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
“常将军过奖。”令狐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此番能胜北狄,常将军功不可没,我一定如实禀明皇上。”
常钟云脸上神情更加得意。
令狐胤左右两员大将早已看不惯常钟云多时,如今他们痛失手足换来的胜利却要遭到别人窃取,咬牙要拔剑起身。
令狐胤轻轻扫了一眼,他们就又按下剑鞘坐了下来。
常钟云也察觉出身旁的杀意,脸色一僵,就退了下来。
周琅坐在令狐胤身边,着实不知道该做什么,令狐胤推了几碟瓜果糕点在他面前,周琅也象征性的劝了句,“你身上还有伤,少喝些酒。”
令狐胤面上露出今日席上唯一的一个笑容,“我心里有数。”
酒过三巡,令狐胤起身与众将士敬酒,肖时卿也走到面前来。周琅趁着人多扯了扯肖时卿的袖子,等他偏过头来时,就压低声音问,“燕城怎么没来?”
肖时卿也不复周琅所熟悉的腼腆拘谨,只露出个说不清意味的笑容,“周公子还记得燕城。”
周琅心里一紧。
他自从来了这里,能说得上话的还真没有几个。




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分卷阅读116
肖时卿说完这一句,就随着一些敬酒的人一起退下去了。
周琅心里生了一根刺,趁着令狐胤醉酒的空档,掰开令狐胤抓着他手腕的手,去找肖时卿。
他问了几句,才知道燕城是在战场上,替令狐胤挡了一支从身后来的冷箭,受伤过重,昏迷至此。
周琅听了,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庆幸。不相识的人死了,他心里顶多沉重一些,相识的人死了,那滋味就实在不太好受了……
“他昏迷了几日?”
肖时卿道,“三日了。”
“一直没有醒吗?”周琅问。
肖时卿点头。
周琅回头看了醉了仰靠在椅子上的令狐胤一眼,然后回过头对肖时卿说,“你带我去看看燕城吧,我明日就要走了。”
肖时卿心里一抖。
周琅没有察觉,他还有些怕令狐胤酒醒来见不到他会如何,“我看他要不要紧。”
肖时卿点头,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该让燕城心中还存着什么奢望,但如今燕城昏迷不醒,周琅明日又要启程离开,一别,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能够再见。
就当留个念想吧。
肖时卿带周琅回了三人住过一段时间的院子,燕城躺在榻上,身上盖的被子也遮掩不住他身上难闻的药草味。
“军医看过了,说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燕城的身体要捱不住了。”肖时卿与燕城在一起多年,两人说笑打闹,感情自然要比旁人来的深厚。他如今看到燕城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心中也盼望周琅能有办法将他叫醒。
周琅借着映进窗户里的月光,端详着燕城的脸。还是一副年少稚气的模样,看他闭眼的模样,都能想到他睁开眼的时候是何等朝气勃勃。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见他胸口也来回裹了几层绷带。
周琅从那一日被令狐胤带回来之后就没有外出过了,没想到再见燕城他会成了这个模样,他坐在榻上,又替他将被子掖好。
“周公子……”肖时卿也没不再那么亲近的叫他‘小周儿’,他本来就是拘谨腼腆的人,也是被燕城那样的性子才带的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明日就启程回临安,临安城里有许多医术了得的大夫,我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周琅说,“如果找到法子,我就传信过来。”
肖时卿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但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周琅,又觉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有劳周公子了。”
“我也是个任性跋扈的家伙,不讨人喜欢,在军中还多亏你和燕城照拂。”周琅说。
肖时卿抬眼望着周琅,“周公子人很好。”
周琅不可置否的耸耸肩,“以后如果有机会,你和燕城可以来临安找我。我带你们去看花灯”周琅忽然笑了起来,“燕城还要讨个媳妇,回去我正好替他物色一二。”
肖时卿轻轻的‘嗯’了一声。
周琅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他怕令狐胤酒醉醒来。
肖时卿也隐隐知道周琅在忌惮着什么,他送周琅走到院门外,还想再送的时候,周琅停下来向他摆了摆手。
他就站在院子门口,怅然若失的望着周琅离开。
早在一开始,周琅从那马车里探出头来的时候,他就应该明了……
肖时卿反身回了房间里,见一直昏迷着的燕城忽然坐了起来。
只是因为胸口的伤势太重,他只手按着伤处,痛苦的喘息着。
“燕城!”肖时卿扑到床边。
燕城转过头来想要看他,但他刚一动作,就眼前一昏的又栽倒了下来……
周琅这边想要返回宴席,路上却遇到了常钟云。
常钟云应该是刚要离席,被一队亲兵护卫着,周琅不欲和他说话,他却在看清是周琅之后上前将他拦住。
周琅的姿态做的是一等一的足,“常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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