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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冠盖满京华
不放,哼,我看你放不放? 施言一使劲,就把黑诺按倒在自己边上,老虎钳的手圈固住他,才发现刚才那么一闹,黑诺已经出汗了,一只手摸摸他额头,又碰碰脖子: 看,闹出汗了吧,别着凉了。 施言把被子拉过来,盖在穿着衬衣、衬裤的黑诺身上,连着被子包抱住他。黑诺在被子里要出来,施言手擦了他头上细汗: 别闹,我还没走就感冒了,我怎么走啊。
黑诺沉默了,施言知道他是不舍自己,安慰他: 我给你写信,一回学校就写,你有时间也可以给我回信啊。
黑诺点点头。
我告诉你啊,给我好好吃饭,我拿来的东西也按时吃。
黑诺还是点头。
施言突然也觉得就心酸起来,坐了起来下床去把包里东西拿出来,在黑暗中打开黑诺柜子: 这些明天拾好,自己慢慢吃啊。早点睡觉,我明天有时间就来看了你再走。
回头看见坐在黑暗中黑诺亮亮的眼睛如夜空的星子,施言就迈不出脚步。那眼神要施言沈沦、要施言屈服,只要可以抹掉里面的忧郁,施言愿意付出所有。大步回到床边,施言三两下脱了衣服,上床拉了黑诺躺下,闷闷声音: 睡觉,明早你家人起来之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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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就这样并排挤在狭窄单人床上,施言那么大个儿,身体是勉强都在床上。寂静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黑诺原是有阴影存在于二人的肢体接触,可是相对于离别,阴影已经被不舍取代。施言听着那细微的呼吸声,吐纳出来的气息就好象进入了自己的肺腑,身体就发热起来。
恰此刻,黑诺向墙侧靠了靠,轻声说: 你要掉下去了吧?进来点。
施言侧了身稍稍进床里一些,伸出手一摸黑诺那边,然后拉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 别贴墙,凉。
黑诺被他搂在了怀里,惊慌挣动要退出去。
施言大手环住他腰身: 别动。
黑诺的恐惧感上来,岂是施言说不动,他就会乖乖听话。黑诺手抵在施言胸前要推开他,喘息都紧张、频率加速。施言察觉到了他害怕,一丝苦涩。他大手一转,身体一翻平,黑诺已经几乎平趴在他身上: 黑诺,我不会伤害你。再不会欺负你。相信我行吗?
黑诺停止了动作,施言话中所含的伤感要他心里堵得慌,他不要听见这样的施言,施言应该是神采飞扬、充满阳光的,是自己把这样的一个人都染上阴郁。头慢慢落在了施言胸前: 我知道,也相信,你对我非常好非常好。
施言的手拍拍黑诺,并没有说话。可过一会,黑诺说: 我这样压着你,很累吧?我下去睡吧?
施言略侧,要黑诺顺势滑在自己伸开的胳膊里,再一回圈,黑诺被侧身进他胸前。枕着施言的胳膊,黑诺还是紧张地肌肉僵硬,施言当然是发现的,下颌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吹气,手还在他后背轻轻抚摩,只盼望他可以放轻松。逐渐黑诺的身体放软了,有了困意地轻浅呼吸。
施言把他又搂紧了一点,自己也闭上眼睛。黑诺是睡着了,施言却毫无睡意睁眼闭眼地折腾,怕吵了黑诺又不敢翻动。在黑诺背后爱抚着的大手无意识地就自己扩大了活动的范围,下滑到凹陷下去的腰线,顺着沙丘般曲线的一个隆起,施言就觉得腿间涨,把黑诺又贴紧了自己,那鼓起的地方就往他身上摩擦。施言就是本能地去蹭,想寻求舒服,结果是越摩越涨,浑身都着了火地热烫。
施言悄悄把自己的火热拿了出来,怀里抱着黑诺,只有一只手可用,而且在密切相邻的俩人之间没有可利用空间来回做火花塞运动,施言是涨得硬鼓鼓的如铁杵。欲火焚身的他难受地向前顶胯,铁杵一下就钻进黑诺的双腿间,虽然黑诺穿着衬裤,可是裤子对敏感头部的一下刮滑,刺激得施言搂着黑诺的手都紧了一下。施言小心地、缓慢地开始在黑诺腿间出入,手不知道何时,钻进了黑诺衬衣里,感触着光滑细





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分节阅读19
腻的肌肤。
这样隔靴搔痒已经不能够满足施言勃然唤起的欲望,他大胆却又轻巧地去褪黑诺的裤子,在手脚并用下,衬裤和内裤都落到了膝盖儿处。施言的手百般爱恋地由脊柱一直滑到尾椎,腿间的肿涨展示活力地跳动。施言把他的宝贝伸入黑诺紧闭的腿间,一次次抽插、一次次顶胯与黑诺斯磨,嘴在额际原是安抚地亲吻,随着情潮的席卷,含住了那张梦里出现多次的唇。在攀登顶峰的时候,施言压抑不住快乐,胸腔发出共鸣般的低吼。
暗夜里看不见怀里人是如何春意盎然,仅由手下的温度知道他必是羞地娇艳芳菲。施言通体舒畅,轻啄了几下被自己吸吻得湿润的唇: 黑诺?黑诺。
黑诺是死都不睁眼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施言,那硬硕的火焰一钻进双腿就让他朦胧间有了意识,到施言脱掉他裤子,灼热的肉体接触他能不醒吗?身体突然的僵硬施言当然也明白,可是温暖的大手又化解着这份紧张。无措的黑诺只有借假寐掩饰自己!然到嗓子里的心。
施言知道他为什么还装睡,呵呵笑着搂他,紧紧压在自己怀里的他不安地颤抖了下,施言一贴上他,也了悟地轻笑,抬起他下巴落上自己的唇: 我帮你。
含着黑诺的唇舔舐,舌尖挑逗地伸进去,两排牙齿站岗的卫兵一样,阻拦住施言的进攻。施言几次吸嘬起唇瓣纠缠,却无法撬开牙齿,用自己的牙磕磕黑诺的卫兵: 换岗了、换岗了。
黑诺的身体微微抖着,却咬得更紧,施言再以牙齿互碰,诱哄着: 开门,是我。
怀里的身体抖得厉害,却依然拒绝姿态。
施言大嘴一张,把黑诺的双唇全部吞进,被黑诺枕着的胳膊回弯到他的腰背,另一只手落在黑诺腿间已经翘立的青涩上。施言摸着他的形状,只觉得可爱巧,不似自己的勃起时筋脉贲张,回忆起很久以前见到过的也是安静乖巧帖伏的样子,记忆中黑诺的毛发也不浓密,现在触手果然柔软。
深询快乐源泉的施言手指来到光滑的顶端,轻轻一挤压,黑诺 哦 的呻吟脱口,施言等的就是这个,舌尖机不可失地侵略进黑诺的唇腔。攻占城池的施言不客气地进行掠,舌如扫荡一样把黑诺唇内的甜蜜都品尝一遍,在捉住了躲避的灵舌缠绕,这一翻法式热吻、深吻要奉献接吻的黑诺招架不住,连连溃败。周身都被点起了情欲的火苗,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扭动。
施言被黑诺这样的情焰点燃了自己第二轮火种,自己又硬起的部分来寻找手里黑诺的快乐,一边上下搓揉那细致,自己的浑圆就在细致上依恋地摩擦,黑诺控制不住时而流泻出低低的泣音,要施言听起来就是干柴烈火中的一股清风,催发得火焰熊熊怒旺。
手绕到后面,施言压黑诺的臀部前挺,与自己的坚硬亲密地研磨,可是太羞涩的黑诺离开了施言手的压力就会僵持不动。施言引领着黑诺的手到自己的硬硕上,一碰到那火热,黑诺手如烫了碳火急缩,施言强制把他手包裹住自己的: 握好! 低沈磁性的嗓音带了强势的命令,黑诺怔怔听令。
又握回了黑诺的玉般莹润的柱体,施言吻着他唇温言: 我教你、跟着我。
加深了这一吻,手下的动作也忽急忽缓、忽轻忽重,待黑诺脑中银光闪现,一片烂漫星光的时候,所有的呜吟都被施言吞没,他也感觉了施言浊重的呼吸喷于面颊,胸前湿漉漉混合着俩人的情液。
施言不管不顾这些粘腻,先把黑诺抱紧了拍抚平息他的急喘,点点的吻不间断地扫于额头。感觉黑诺恢复了,才带着笑意问: 舒服吗?
立即感觉黑诺有点往被子里缩,施言捏住他下颌,头抵上软着声音: 告诉我,舒服吗?我很舒服。
黑诺微侧头,几不可查地点头。施言捏着他下颌,当然知道他点头了,就是想听他说出来,于是继续追问: 告诉我啊,我想知道。
舒服。 轻轻的嗓音带着宣淫后的性感缱绻。
施言的心突然就甜蜜蜜的。抱紧了黑诺: 喜欢你,喜欢你,黑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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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点的时候施言就回到自己家了,冲了个淋浴,穿着睡衣才把自己包里的背心拿出来放在水下冲洗。刚才回来他没有穿上,因为擦满了自己和黑诺的液。一边冲洗掉那滑腻,一边回想为黑诺擦拭时他羞难自抑的神情。开了小台灯才可以欣赏到他双眼紧闭、满面春色的美态,第一次射了他腿间一下子,第二次飞喷了他满胸膛,所以施言分拨开他双腿清理的时候,那积聚在隐秘褶皱里的玉液显现,要黑诺全身都泛起了嫩粉。
处理干净,小小房间里依然充盈着性液的气息,施言要黑诺躺好,为他包紧被子去把窗户打开半扇以流通掉雄麝味道。穿好衬衣躺或床上,依旧把黑诺拉进胸前睡。施言只有侧睡又不可翻动,所以睡得并不安稳,待黑诺睡熟了,他就悄悄起来了。亲亲黑诺脸颊,施言跳了窗户出去,然后把窗户无声的关上。
施言把背心上的痕迹和气味冲掉,就泡在那睡觉去了。8点半施言就起来了,因为秦明旭打来电话,问是吃了午饭返校,还是在路上吃午饭。早在前两天秦明旭父亲单位出车带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们就约好了,不要家家都派车送了,互相搭车走就可以了,而秦明旭就是坐施言家的车走。其实是因为车里不坐满,父母必然要跟去送一趟,已经上了大学的他们现在并不喜欢父母这样 贴心 的行为。
计划是吃过中午饭才出发,所以还有一个午饭的时间可以与家人在一起,那么上午就不需要陪父母了,何况他们的父母多有客人来拜访。于是这一帮又聚到公园去打扑克(各家都有过节来送礼的,在公园不受打扰),王丰把前两天他们去爬山没有照完胶卷的相机拿来了,里面还有10多张胶卷可照,其实他们已经照完2卷了。因为这胶卷以及洗照片都是公,所以王丰是要大家把剩下的都照完,好走前把胶卷都给父亲一起去冲洗。
这么一个家门口的公园谁有心照什么啊,都抢着玩牌。王丰无奈只有在他们玩的时候,胡乱为他们照几张,施言突然站起来了: 别照了,给我留着。你先替我玩。
施言一走,秦明旭就问大家: 他干什么去了?不是又找黑诺去了吧?
王丰答: 这还用问啊!
众人也是一致同意王丰说法,这情况在他们这里不新鲜,以前也常常发生。施言和他们在起的时候,经常就要离开一会再折回来,原因从来都是一个:黑诺。
施言压根没有掩藏过自己离开的原因,都清楚地说:要去接黑诺放学、要去给黑诺送东西。。。。。。,他们也曾经开玩笑说过,这比对女朋友还细心。施言的回答是:当然要比对女朋友好啊,女朋友哪里有黑诺重要。既然施言都那么看重黑诺,他们自然也是见面客气,虽然黑诺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却也可以做到点头之交。施言对黑诺的照顾是谁都撼动不了的,也冲突不到他们利益,所以也没有人多问、多说,无非就是施言有个贫贱之交。
最主要的是,他们看得清楚,是施言要和人家做朋友,不是黑诺看中施言的价值攀上来的。而且说实话,看不出黑诺是有什么动机的人,从高一 拣烟头 事件认识他,到高二被他们武力欺压,黑诺都不会是趋炎附势、伏低做小的人。所以才有在施言把他护在羽翼之下以后,黑诺在态度上对他们没有什么变化;对施言也同样不会卑恭(打架、球赛送水);而另外一方面,黑诺在学校没有因为施言这么个大靠山有一点点的特殊优越感,甚至开始估计宁愿绕道走也要避开他们的。他们猜或者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施言把他看得如此重要。
又去找黑诺,他现在做什么呢? ,
秦明旭在见过于瑶以后已经都知道黑诺没有上大学: 还以为他学习多好呢,不是说是文科班的才子吗?
邱林松替黑诺说话: 不是说他考试的时候病得厉害,无法答卷嘛。他本来就是文科班的才子,又不象咱们都是抄出来的。
听文科班那些说他平日成绩是不错的,如果不是赶着这寸劲,还不早上了重点。施言平时那么小心不要他病着,还是病在这节骨眼上了。 王丰也感慨施言的无用功。
你看他什么时候不病着?干巴巴的一副营养不良相。你们还记得高一时施言叫他恐龙不?施言说他就一副骨头架子。 秦明旭实在无法理解,怎么施言鄙视的一个人转眼就变成宝了?
这些家伙在议论纷纷的时候,施言已经带着黑诺来了,或者说是押着黑诺来了。一觉醒来的黑诺,想起晚上的情景脸还发烧呢,慌张地把衬衣、衬裤都洗了,其实裤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是衬衣上少许痕迹。想到施言今天就要回大学了,心情就黯然;去拾明天上学的书本呢,又会开朗不少。所以黑诺就在整理着去年的习题册、辅导资料。
施言的到来要黑诺惊喜,以为他会睡懒觉,然后就直接走了呢。被施言拉出来是喜悦的,在听见去公园还有他那些哥们的时候,黑诺就不肯前来了。以前和施言这些哥们也打过交道的,虽然不多,可黑诺也没有什么回避他们的。今天黑诺却别扭的不愿意见他们,施言哪里肯任他心意,强拉着就来了。
见面大家都互相招呼、问候,施言发现黑诺不象从前见到自己哥们时自在,秦明旭看见黑诺的手,直接就问他现在做什么工作呢,手弄那样。黑诺的脸上有羞愧,施言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黑诺不愿意见大家。
他没上班,复课呢。 施言不悦地先回答了。问王丰拿了相机,就拉着黑诺走来了。
看着沉默的黑诺,施言停在他面前: 我们都是混进大学的,只有你是真本事。
你是要我惭愧吗?你们都是大学生,我还要复课呢。
复课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我自己没有考好的,如果我平时多用心,怎么会考不上? 黑诺这不是说场面话,高考成绩下来以后,他不知道多少次暗自悔恨自己平时的轻漫。这么多年的学习生涯中,黑诺从来没有全力以赴地对待过学业,从心底他就不想做一个拔尖生。所以落榜后,他才觉得对不起父母供养他读高中,痛苦梦想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黑诺,如果复课要你自卑,我会内疚,你是想让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吗? 施言面对着黑诺: 你想吗?要我一直内疚?
不想,施言,你已经帮我很多,我感谢还来不及呢。你、你没有对不起我。
施言炯炯双目下,黑诺加了二字: 真的。
那俊朗的容颜上笑容浮现: 那么答应我,不自卑、不自责,明天挺起胸膛走进教室。
嗯。 黑诺点头。
我们去照相。 施言拉黑诺,触手还是斑斑驳驳的疤痕未消,施言心里针刺一下似的: 我给你拿的护手霜看见了吗?放书包里吧,每天多擦几次,最近还是少沾水啊。
除了毕业照和准考证用的冠照片,黑诺好象就没有照过像,在镜头前紧张地笑也笑不出来,施言逗了他几次以后也不勉强他了,反倒要他随便走、随便看,施言什么时候想照了就把他拍下来。最后2张的时候,施言请公园里游人为他们拍了在假山上的合影。拍完施言就直接跳下来了,去谢谢人家,才发现相机没有自动倒卷,那么就是说应该还有1、2张可拍。
施言请游人帮助再照一下,听见倒卷的声音就可以了。回头看见黑诺正在下假山,施言走过去招手,黑诺蹲弯下来以为他要说什么,被施言拦腰一抱腾空,黑诺一惊就搂上他脖子,施言才手在他腿下打横抱着喊: 快照,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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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黑诺到家边上,看见他进去,施言就转身骑上车了。才走几米又掉转回来去他窗户那,看见黑诺开了柜子门在整理东西,施言打了个嘹亮的口哨,黑诺一看见他就扑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几个月没上学了,忘记的别着急,你基础那么好,很快就会跟上,别把自己累着。
嗯。我知道。
饭多吃点,吃点肉,把零食(施言拿来的)放书包里,在学校饿了吃。
嗯。
不许给别人(指双胞胎),自己吃,小东西也不行。
嗯。 黑诺忍不住笑。
那些营养品都记得喝,千万别受凉。
黑诺点头。
二人默然,良久施言露出阳光一笑: 我一回去就给你写信,不要太想我啊。
黑诺也牵起唇角: 你在外面也照顾好自己。
黑诺顺利复课了,一样文科班只有一个,他和应届生在一起。的确以他的基础,没有多久成绩就恢复了,而且由于和施言在一起的显眼,这一届的学生几乎都认识他,施言做为风云人物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就消散无踪,还有人向黑诺打听他呢。尤其是信件,施言果真到了学校就给黑诺写了信来,学生的信件都在一楼传达室窗前放着,看见了自己取走。有黑诺的信不用问,一定是施言写来的,因为黑诺根本就没有其它来往的朋友。所以有同班的同学看见黑诺的信,也会替他带上来。
黑诺不知道的是:信件他不应该只有施言一人的,于瑶一直想联系上他通信,可是施言没有告诉她黑诺已经上学了,于瑶自然就不知道信邮到哪里。而同学为黑诺拿信,也是有要信封上地址的目的,所以施言到了不少自己高中学妹写来的爱慕信件。
施言的信不长,而且必有无数次重复的话,就是吃、穿、休息。然后简单带几句大学生活,都是上课怎么打混,一帮哥们去哪里玩,总之看不出来这位公子是去学习的。黑诺知道他的心不会用在学习上,何况又是他们那一帮人,新接触的朋友据说也全是这一类的,还真是物以类聚。不过字里行间看得出施言过得很开心。
黑诺给他回信不多,施言一般是一周写一封信,结尾全是写于某某课堂上,看他一副混的样子,却叮嘱黑诺不可放松了学业,相信黑诺成绩,可是一样强调不用多回信,耽误时间。黑诺是到两、三封信就回一次。
由于教育改革,喊着为学生减负,学校现在已经改变晚自习制度。高中部现在已经是下午上课到4点半,然后学生自由活动一小时就连着上晚自己,在7点半放学。这样学校门口4点多就出现了小贩推车卖丰富的小吃,学生不是带吃的来,就是买点先补充一下。黑诺就这样也有了几元零花钱,可以买信封和邮票了。
进入12月的第一天下午就降温了,黑诺在自由活动的时候感觉到了冷,他想了想就回家去换厚衣服了。迎着西北风这么走了半个小时,到家手脚已经冻得冰凉,他又为自己套上一件毛裤在里面(他已经穿棉裤的),锁好门没有走几步呢,就想上厕所。黑诺就知道这是犯病的预兆了,他本来就是在学校去小便的时候才感觉冷了,现在仅仅半小时又要去小便的感觉,他急忙回家去烧了点热水,找药出来。
这么一耽搁,他又灌好了一饼水放怀里去学校,所以他在进校门的时候就听见上课的铃声了,快步跑依然迟到了,因为这一届文科班在顶楼五层。黑诺听见是地理老师在对答案,自从压缩在学校的时间后,晚自习也就经常被老师占用了。黑诺敲门后也无应答,他犹豫了一下,就轻轻开门进去了。在他以为就是不打扰老师和同学们,所以放轻脚步回到自己座位上。由于他是后来复课的学生,座位就在第一排了。
没有想到的是老师立即对他大喊: 谁要你进来的?
黑诺站起来: 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敲门以后您可能没有听见,我怕影响您和同学们上课,就悄悄进来了。
这老师也不是聋子,当然听见黑诺敲门,而且第一排就有一个座位空着,一想就是这个学生了。可是偏偏赶上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不理睬,而黑诺这么就进来自己坐下,就是摸了老虎屁股一样惹到了他,一个学生也敢这样无视他,所以把一腔的怒火、阴郁全发泄到黑诺身上。
迟到,哼,迟到还有必要来吗?你不是复课生吗,什么都学过一次了,还需要来听吗?
黑诺惊讶地看着老师,学生迟到并不是没有的事情啊,尤其高三了其实就靠自觉,对于迟到早退班主任或者会说说,各任课老师从来不管的。
。。。。。。不愿意学就滚,复课。。。。。 黑诺的不说话要老师气焰更加凌厉,说话也越发难听: 父母还要你复课?还想要你上大学吗?就这样有爹生没娘教的货还。。。。。。
住口! 黑诺暴喝。这句话真的是点燃了黑诺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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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诺怒目老师: 这是为人师表者说出的话?就凭您说的话,您也不配站在这里,我复课是因为我没有学好,并不是我父母的过错。您可以骂我,可是您没有资格骂我的父母。难道您今天说的话就是您父母教育的吗?那么,我只可以说,您有爹娘生,却没有爹娘教。
老师被黑诺朗朗清音气得发疯,而且看他站在那笔直,冷冷看自己的眼充满着蔑视和不屑,要老师失态地大喊: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对不起,我上学是交了钱报了名的,我有权利在这里听课,而您的工资来自于我们学生的用,您没有权利要我出去。 黑诺安然地坐下来,打开书本。
老师冲下来,把他的书本抓起来就扔到了地上,黑诺抬起双眼: 拣起来。
老师当然没听见一样: 滚出去。
请你把我的书拣起来。
你给我滚出去。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拣起来。 黑诺的嗓音带着无穷的压力,带着风暴而来。
老师胆怯了一下,到嘴边的 滚 字没有敢出来,反而大叫着: 班长、班长,学习委员,班干部,你们都死了?
听见身后桌椅响动,黑诺回头,几位班干部已经站起来了,黑诺清澈却又寒冷的眼神扫视他们,嘴角凝起一丝笑: 如果是你们的父母被羞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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