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冠盖满京华
黑诺点点头。施言小心外退,在全部滑出的一刻,黑诺呻吟传来,伴随着抽气。而紧随其后的白浊液体中红丝连连,施言抓过衣服,拿出手绢垫在下面,走到柜子前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卷卫生纸过来。等把黑诺身上的痕迹都擦洗干净,施言为他先盖上衣服,才处理自己。
黑诺眼睛一直跟随着他,真是奇怪为什么赤身裸体的施言可以那么坦然地光着身子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
穿好衬衣、衬裤的施言就回到了沙发里,把黑诺抱起来,一动黑诺就颤几下。施言问: 疼得厉害?
还好。
施言把他半靠自己怀里,吻着: 真爽,黑诺,真喜欢你。
黑诺把头靠近了他。施言满心都是释放后的醉情画意,所以看不出来黑诺眼底矛盾的星子陨落。
黑诺休息的时间比较长,后来也是施言为行动不利索的黑诺一件件穿好了衣服,才消灭办公室里的痕迹,送他回家,已经是11点多了。
这一夜黑诺没有睡好,身体的不适占了一小部分原因,那个禁地总好象还含着施言的粗大,钝钝地涨痛。思维的紊乱才是大部分的原因,黑诺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没有剧痛,可是施言在他身体里出入要他深感耻辱,要推开他的时候,耳畔一句句 喜欢你 ,要推离的手化为环绕,只因为心底涌上的暖。
喜欢就可以做这样的事了吗?以后怎么办?这不是和女生做的事吗?施言是把我做女人用吗?用到他有女朋友? 想到这些,另一张床上的人也思考同样问题呢,施言当然也知道正常情况,自己应该是抱个女生实践那些理论,可为什么就喜欢黑诺在怀里?还进入那样的地方?施言想象对方换为自己兄弟,心里立即就有要呕吐的冲动,没有敢想下去,很恶心。换为大学里在自己身边献媚的女生,好象可以接受前面,一想到后面,立即打住,嫌脏。
可是想象的人一换为黑诺,施言就觉得周身的血液又不安地躁动起来,好想永远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尤其喜欢在他那里的感觉,紧紧的、暖暖的,还会自己蠕动。舍不得出来啊,要不是看见他白得无色的脸,施言才不会那么早就退出来的。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抱着他,就要每天都睡在他身体里,对他的喜欢真是掬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
想到这点,施言格外的兴奋:对,就是喜欢他,要他一定要考在自己的城市,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自己的学校就算了,施言也知道烂学校,糟蹋了黑诺的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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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黑诺是被肚子里的绞疼闹醒的,腹泻以后,一身冷汗回到被子里,疼痛减轻了许多。他半分都没有想到过这与施言有什么关系,认为是昨天半夜回来吃了凉饭的缘故。
施言例外的上午就来了,这是心里迫切焦急有话要告诉黑诺的呢。因为是礼拜天,弟弟都在爸妈那边,所以神不振的黑诺就歪在被子里看书呢。
看见黑诺在床上,再看看他神态,施言就疾步走近: 怎么了?又病了?
黑诺脸上疲态尽显,唇上挂了一层白霜,哪里是睡觉醒来的样子,说他应该睡觉还差不多。
没有,好好的病什么? 黑诺淡然一笑,越是憔悴。
施言坐到他身边,紧张地摸摸他头: 真没有事? 这一摸,施言就发现了热度不对: 发烧了,还说没事?
不会吧,我也没有感觉到啊。是不是你才进来手冷? 黑诺是有点不舒服,可是这不舒服全在另外一个地方,哪里注意到热不热的。拉过施言手: 你手是挺凉的。
施言拉过他额头对额头的,然后站起来: 一定发烧了,你这有温度计吗?
在爸妈那边,我去拿。 黑诺就要下床,施言不及阻止呢,黑妈妈过来了,拿着洗好的苹果给他们送来,现在施言来,家里都欢迎着呢。妈妈就是告诉施言中午别走了,这里吃便饭,她一会出去买菜的。
施言告诉黑妈妈黑诺发烧了,要温度计,妈妈急忙去拿了来,量过体温以后,度,不是什么高烧,所以妈妈也就只是拿了退烧药和暖壶来,叮嘱多喝热水。
把药喂黑诺吃了,施言就把他手里的书抽走,要他睡觉。大白天的,又是上午,黑诺躺都躺不住,更别提睡觉。黑诺穿了外套去院子里上厕所,可是没有多久时间,就又去了一次,回来施言就问尿血了吗?黑诺只是尿尿的时候开始痛了,也知道是尿血前兆,本不想施言担心,想等他走了以后自己再拿床下的药吃。可施言比他还明白他的这毛病,一点蛛丝马迹就已经猜出来了,黑诺告诉他,没有血,有点痛。
施言再喂了他氟呱酸以后,情绪不是很好,看着黑诺心底有忧有愁、有怜有惜。黑诺就是不愿意他担心自己身体,才想隐瞒他的,太知道自己一声咳嗽施言就如临大敌,黑诺觉得施言呵护自己如小婴儿一般。黑诺荒芜的心田已经被施言开垦为一片绿洲,那是施言的心血浇灌出的黑诺的新生命,所以天然而成的衔接了俩人的息息相关、休戚与共。
靠躺在床边,施言枕着自己手臂: 是不是因为昨晚才又病了?
对黑诺来说,昨天的事情无论生理、心理上都不是愉快的,但是他舍不得施言去承担他的病因: 不是,根本没关系。
施言翻过身面对他,两眼热忱: 今年你打算考什么学校?
想去c大或者d大(重点大学)。
还有吗?
普通的?普通的我还没有想。
没有考虑其它的重点? 施言自然不痛快。
没有,这2个地方是我最想去的。
不错,估计我们几年都不会见面了。 阴邪地发泄不满,不满黑诺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他。
黑诺被点醒,他一直都是渴望考上一个离家远的好大学, 离家远 是他潜意识里就默认的选学校的标准。施言的冷语,他才想到这一点:4年的离别。一时也怔忪考虑这个问题。
第一志愿:a大(施言同城市重点大学)。
我、 黑诺犹豫,他觉得不够远。
我什么我,你指望我每月坐几次火车,支持铁道部呢?
黑诺迟迟不表态,其实是在想离那么远,施言去看他,不知道有多辛苦。施言则是以为他不愿意,所以恶声恶气地威胁: 你要是去了其它学校,老子一次也不会去看你。 接着又觉得这样不大好,立即换上谄媚哄黑诺: 你去a大,我天天去看你,象咱们高三那样天天陪你。
黑诺被他这样厉害的变脸技术弄得哭笑不得,嗔斥他: 高三你也没有天天陪我在一起啊?不就是上学、放学嘛?
少爷,那是你自己跑文科去的,我可是问了你以后才选的理科。
这个是黑诺理亏,所以赶紧打断他: 谁说这个了。
那你的意思是放学后?放学后我没有陪你一起吃?一起睡? 施言移近点搂着黑诺: 嘿嘿,现在我不是陪你睡了嘛。一会还陪你一起吃午饭。
黑诺拉开他手: 你不陪你那些哥们? 实际上黑诺到嘴边硬是转折为 哥们 而不是 女朋友 。
我保证天天看你。 施言如小狗看见骨头一样扑到黑诺身上耍赖: 来a大,来a大,大不了,我天天陪你吃、陪你睡。 施言贼贼地笑。
不去。 看见施言那种笑,黑诺第一反应就是嘴上拒绝,心里却是脉脉的温情。
施言笑容即刻敛,绷了面孔: 除了a大,你哪里都别想去。
为什么?因为你要做那事? 黑诺笑容也消失。
施言手一下就举起来,才挥出一秒就骤停于半空,脸红了,脖子粗了,手握成了拳头,捏得死死的,最后一拳砸在床上: 操!
起来,背床而立。等再逼近黑诺,施言明亮双目两簇火焰,近在咫尺气息都喷在黑诺面颊,阴森森艰涩而言: 在你眼中,还真把老子看成流氓了。我操!今天我就告诉你,a大是你唯一的路,老子不想象这几个月,总想着你却见不着。 哼哼冷笑数声: 放心,我一根手指都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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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看待二人之间的私密:他认为自己应该是黑诺最亲的人,黑诺于他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这样的亲昵存在于他和哥们之间是不合理的,而和黑诺呢,则是既合情又合理。虽然他进入黑诺身体,好象是单方面得到享受,可是平时黑诺在他手里一样是得到高潮,并且承认他是喜欢的。
再者,录象中那女人的这个器官接受男人,同时前面还接受着另外的一个人,却浪得厉害,叫得欢畅,看起来是舒服得欲仙欲死,所以施言认为黑诺的疼痛反应是因为他的无经验,是相当于大学寝室里讨论处女开苞的情况,多做几次开发出来,就会食髓知味了。总之他大学里学到的半调子的 性爱宝典 ,对情事就只有这样的理解水平。
所以施言心中与黑诺的亲昵是双方获益的,同时又见证着双方凌驾于别人对对方的重要。黑诺一句 因为要做那事 ,就好象是给了施言耳光一样,把施言对他的牵挂与思念,直接看做为了那下流事而要他考在自己身边。施言赌气要他看看、证明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施言双手支撑床沿,黑诺正正地面对着他,无一遗漏地接到那眼底的怒气、失望、嘲讽。
当施言说到总想着黑诺又见不到时,黑诺就知道施言不是为了那个原因才要自己在身边的,等最后一句带着讽刺地 我一根手指都不碰你 的时候,黑诺又惭愧又难过。去年高考报志愿,他们之间没有这样事情呢,施言也是要两人学校选在同一城市的,今年自己就这样小人之心地去误解他。
弟弟在外面叫他们去吃饭,饭桌上都摆差不多了,黑爸爸和五哥都招呼着施言坐,四哥自从单位换了以后,介绍对象相亲的络绎不绝,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没有在家。黑诺坐到凳子上以后,冷硬的登面要他欲站又皱着眉头轻坐下去,那里的红肿不算严重,但是这样压迫着,还是比躺着痛。
施言看了他一眼,问他弟弟: 有坐垫吗?
弟弟以为施言嫌凳子凉,就给他拿了一个,施言递给黑诺: 你发烧,坐着凉吧。
接过垫子的黑诺道谢并且对他一笑,施言没回应,转过去和黑爸爸、五哥说话。应该说还是家常菜,就是多了点,还多了红烧肉和鱼。施言很自在地和大家聊天,和五哥交流大学生活。说实话,施言象是这家庭中一员,黑诺象是看客。施言在相谈甚欢的同时,也注意着黑诺呢,发现他还是只拣自己身边的菜吃,根本就没有夹过肉菜。
心里又酸又疼的施言挑了一快瘦的红烧肉放黑诺碗里,他记得黑诺说过不喜欢油腻,否则他自己就爱吃那种五花的地方。吃完饭黑诺本来还要象往日拾厨房,妈妈说他发烧要他们都进屋去,这里不要他们管。
回到房间,施言把温度计甩了几下,要黑诺再量体温,黑诺看着他递过来的温度计却不接。施言等了一会,含笑弯下身子: 要我动手?
黑诺不吱声,施言笑意加深,坐到他边上: 我动手了?
黑诺仰脖对视: 你说不碰我一根手指?
美得你!我不碰你‘一根手指,我碰你十根手指。 拉了黑诺: 过来!抬胳膊。
抬起一边胳膊,把温度计夹在腋下,再抬头,已经板不住脸,目光相遇,二人都哈哈笑起来。笑够了,施言说: 和我一个城市不好吗?见面也方便,周末你还可以来我们寝室住,我抱着你听他们胡侃,特有趣。
那你以后不用陪女朋友? 黑诺还是问了出来。
女朋友?有你这少爷在,我哪有时间找女朋友,伺候你还来不及呢。
黑诺是知道了,今年的高考可以只填一个学校了。
下午黑诺看书做题,施言睡午觉,然后才走,告诉黑诺晚上早点睡觉。
星期一黑诺虽然还是有低烧,并不觉得什么大碍,就去学校了。升旗仪式回来,座位上多了个棉垫,正奇怪,留在班级做值日的同学就告诉他,施言来过了。黑诺坐在轻暖的垫子上,嘴角写上幸福。拿第一节课的书本,碰到圆桶样东西,保温杯,打开热热的牛奶香气扑鼻。
快到春节了,弟弟们又回姥姥家去了,黑诺是有一天中午无意间对接他放学的施言提到了,结果施言晚上送他回来的时候就问他几点睡觉。黑诺一般11点就睡觉了,施言告诉黑诺11点门口有东西给他。黑诺才不上他故做神秘的当,11点洗漱完就打算休息了,又按耐不住披了衣服去院子里开门,门口什么都没有啊。才想关门,就听见墙角暗笑: 还以为要吃闭门羹了呢。 施言闪身出来。
进房以后,施言动作迅速就脱好了衣服钻进被子,黑诺看得眼睛都直。
还不上来,等什么呢?
你睡觉?
废话,快进来。 施言掀起被子一角。
黑诺哦以后,关灯才脱衣服上床。才一进去,就被抱进温暖胸膛,施言把头俯在黑诺肩窝里,使劲的蹭蹭,吸吸鼻子嗅嗅。
你属狗的?嗅什么?
嗅你臭不臭。
你才臭,我刚刚洗了。
不臭,香的,嘿嘿,我也是香的,来前我洗了澡的。不信你闻闻。
不闻。
我要闻,你刚刚洗什么了?我检查洗干净了吗? 手就象有意识,一捞既是。
别弄,明天上学呢。
知道,就摸摸。 施言手钻进了黑诺衬裤里: 你睡,醒了就叫我,我要赶在我爸妈起床前再溜回家。
施言握着黑诺的命根子,又不安分。难被他越摸越大: 你要我怎么睡?
用自己已经挺拔的东西碰碰黑诺: 摸着我的睡。
黑诺闭眼不理他,施言脱了自己内裤,把黑诺手放上去: 摸摸嘛,都想你了。
禁不住施言的软语,黑诺当然是听了他意见,结果一会就变为自己也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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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两枪摩擦。黑诺先走火的,因为施言的技高一筹。施言就着黑诺射在他手里的浆液,就淋在自己枪身和黑诺的密处。开始重头戏,这一场下来,已是午夜1点,黑诺又困又累地睡过去,整个清理工作全是施言做的。依然有淡淡血丝,看着还是出现的轻微外翻红肿,心疼不已,知道明天他坐着又会不舒服。
施言不是不体谅黑诺,不是不心疼他,可是到半夜就想去抱着他睡。经常去之前还对自己说,就是抱着睡,什么都不做,可是人在怀里了,这些话就都无影无踪。每每看着黑诺疲惫得睡在自己怀里,都是后悔自责。不过情况好转的是:这最近两次,流淌出来的液里,已经不再出现血丝夹杂,施言总算小小的安慰。比较幸运的因为弟弟都放假不在家,五哥睡懒觉,家里人起来的比较晚,施言从来没有被黑诺家人抓获过,倒是把看见自己外面回来的父母吓到,施言早准备好说法:早起出去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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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就这样来了,黑诺也可以有了10天的休息。过了大年夜,对黑诺父母来说,就只有去周小玉的娘家走走了,双胞胎儿子还在那呢。所以初二开始,就只有四、五哥和黑诺在家了,哥哥们都有活动,一般晚上才回来。
施言那边呢,一片繁忙大好光景。对他们家来说,送礼的、拜年的门庭若市,络绎不绝,春节会持续到元宵十五。施言是得了不少好处的,父母已经开始上班,通常都是打电话说好了以后,施言在家等着客人,那些人都亲切的给予这位高大英俊的少年毫不吝啬的溢美之辞,外加上长辈慈祥的新年红包-----压岁钱。施言小小地发了一笔横财。
虽然在家等人来,施言并不喜欢,但是人走以后,却是他高兴的时候,他总是把礼物里挑拣出认为黑诺用得上的,然后就像搬仓鼠一样地一次次不厌其烦往黑诺那里背。黑诺现在一看见他背包来,就头疼,已经开始叫他 搬运工 ,求他辞掉这一苦工,也因为黑诺的柜子里被他拿来的保养品和各地的零食、小吃都堆满了。黑诺甜蜜的抱怨,要施言听得心花朵朵,给黑诺拿了一个纸盒箱子放在床下,继续搬运不息。
元宵的灯会,是这个城市里一等一的大事情,热闹非凡。因为灯会上个个美花灯就是各单位制作,代表本单位特色,每一个企业都不可以遗漏,那么各企业也是带着竞争的心态而来,谁都想拿到灯魁大奖。而做为私人参与呢,一样单独评奖,所以也不少的花灯爱好者,手制规模较小,但是致无比的小灯,上面不乏隽秀优美的丹青、拙态可掬的卡通。每年一次的灯会是从下午就开始的,因为规模太大,许多灯都是出动吊车才可以布置的。
单位下午就几乎无人了,上学了的黑诺也是没有晚自习的。提前施言就约了他一起去逛灯会的。这样热闹集会,施言不可能脱离朋友的集体行动,反正他们有女朋友的也带着呢,所以也不只黑诺一个外人。到了约定地点,车子都停在外围了。因为街上摩肩接踵,人头攒动,施言一直紧紧攥着黑诺的手,好在大家都怕被人潮冲散,也不以为怪。
黑诺以前曾经远远地望过灯会,但是一个人无心去玩不说,他也不太适应这份拥挤,所以还是第一次可以近到触手可及地看这些花灯,难比别人多几分兴致。施言总在他弯身研究那些机关的时候-----有的可以喷出焰火,以身体和胳膊阻挡住游人对他的碰撞。同行的女孩子见到,有的就在和男朋友撒娇,有的则玩笑施言对黑诺的宝贝。施言听了也不以为意,笑笑: 他那么瘦,不看好,还不被别人刮倒了。
黑诺是无心注意他们说什么,就是一盏盏灯的看过去,每遇到觉得特别的、赞叹的,就指给施言。施言就这么一路护驾,走到了灯展的尽头。因为所有的灯都是在道路两侧,为了方便,游人们几乎都是看一侧到头,再返回来看另外的一侧。所以最后一盏灯边上,人群就不再密集,他们也慢下脚步。
突然听见人群中惊喜的声音: 黑诺!黑诺!
黑诺抬头看向声音处,于瑶大叫着他名字挥手跑过来。黑诺认出来以后,也露出了微笑。站在一边的施言眉头出现了流水之川。他一直没有告诉于瑶黑诺复课了,也同样不告诉黑诺于瑶曾经托自己打听他。早时,施言想黑诺也不喜欢于瑶,没有必要告诉他这些,后来就是不愿意他们有来往。
于瑶一跑过来,就抓了黑诺两只胳膊: 居然回家第一天就看见你,太好了!看着好像是你,我还不敢认呢,看出来施言了,才觉得应该是你。 转头问施言: 你怎么联系上他的?寒假回来你就找他了吧?
黑诺并不知道前提,也不会多想,以为说施言放假就来学校找自己,所以回答: 他一放假就跑学校去找我了,我放学就看见他,才知道已经寒假了。
施言哥们都走近,于瑶和他们都熟悉,于是互相问候寒假生活。于瑶放假直接去了奶奶家,在那里等父母过节的。
他们边走边说,又融进人群之间,于瑶手大方挎着黑诺,看见黑诺好像尴尬,她若无其事样: 人这么多,不拉住,一会咱们还不都走丢了。
黑诺偷眼看施言,没有什么异常现象,所以就任由于瑶挎住自己。施言也还是照旧攥着黑诺一只手,这一边的灯比刚才的看起来简直神速,施言不怎么要他们停下来。于瑶和黑诺也聊了一路,知道黑诺上学呢,由衷替他高兴,还为他今年的高考鼓劲。于瑶还说了从去年国庆节就托施言打听他的下落,但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居然回去上学了。黑诺一时间惊讶表情看着施言,而对方只是挑挑眉。
黑诺和施言这样的对视,要于瑶疑窦顿生,她假装不在意地提问到什么时候,施言才和他联系上的。不擅长说谎的黑诺有夜色掩护,没有红晕满面,也是言语吭哧、结巴。于瑶换了话题回到花灯、学校这些随便轻松话题上。
元旦的时候我买了一张可漂亮的贺卡给你的,本来打算要施言带回来给你的,但是去他学校没有找到人,他是不是元旦提前回来了?
他去朋友家了,没有回来。 黑诺回答时,被施言攥住的手突然被捏紧疼了一下。
施言吐字: 笨!
看见施言和于瑶互相不妥协的眼光,黑诺才知道被于瑶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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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们看过花灯展,就去广场上等待看烟火。不过施言说黑诺明天还上课,要提前送他回家。于瑶看看时间还不到9点,就要黑诺再迟一点走,施言坚持黑诺作业也没有写呢,先回去做作业。于瑶本就生气施言故意隐瞒双方消息,这个时候就借了身为女孩的优势,拉着黑诺不放: 再呆一会嘛,这么久不见,你对我有意见啊,一见面没说几句话就跑?我今天到家还想着明天就去你家打听你呢。
我真的要回去写作业了,还有卷纸没有做完呢,后天就是周日了,我们到时候再说。
施言已经把车子取过来了: 上车,磨蹭什么!
黑诺对于瑶抱歉笑笑,走向施言。
缠绵完了? 施言在路上把黑诺的沉默,认为他在耍脾气,所以也不悦。
黑诺并没有应答他。
没有要问的?怎么不问我?
不需要问。
哦?
你是因为她让我们吵架,才不喜欢她的。如果是别人要咱们闹意见,我也不会喜欢那人的。
施言算满意黑诺的答案,但是黑诺马上说: 可是,于瑶人挺好的,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是朋友的同桌。
你不是不喜欢她,和她没有什么吗?
当然不是那样喜欢了,可是她人真的很好。
怎么个好法?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性格其实很爽朗,像男生,而且还讲义气的,有一次,我们班同学。。。。。。 黑诺和于瑶同桌一年,相处甚好,再知道于瑶还找过自己,当然也希望这友谊继续下去,他本来就是不会主动交往、没有什么朋友的,难得一个对方主动又说得到一起的朋友,他眼中自然就是于瑶的好。讲述于瑶的人品、事迹是要施言也接受她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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