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冠盖满京华
“院里让没有参与的我指出3个人,当同学们纷纷站到我的面前说他们算一个,我非常难过。能主动站出来,当然是因为他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知道我们都到了应该自我约束、自我承担的时候。可是我如果这样做了,在大部分人的眼中我就是拿亲密同学染红自己顶戴花翎的人。我今天才是大一,我还有以後的几年生活在这里,我可以确信那是白眼、排挤、鄙视的生活。”
“其实院里领导明察秋毫,我不说您也一定都知内情的,并不需要我出来指认3位同学的。可是当领导信任地点到我时,就已经把我放在了同学们的敌对位置上。今天任何一位同学受到惩罚,我以後都打上了卑鄙的告秘者烙印。所以,我只有和自己的同学站在一起,我们一起来承担错误。”
当黑诺为副院长鞠躬离开时,走到门口的他又回头:“院长,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您可以告诉我,为什麽是没有参与的我被指认出来,从而被选中演出普志高这个角色的吗?我是校学生党校的干事,我会辞出党校的。”
本来或严肃或微笑的院长突然就沈默了。黑诺拉开门出去。不过他就站在门外呢,他在等副院长的决定,施言告诉他,副院长如果没有被开始的那些话说服,这句话就是最後的机会。听见拨电话的声音,听见副院长请导员来办公室,黑诺带著微笑离开。
下午课间班长通知大家晚饭後班会。导员亲自来了,把全班都批了一顿,严厉地斥责这次的影响之坏,以及为了压下这件事,如何在上面斡旋。末了,宣布黑诺做为校学生党校的干事,为这件事情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被除学生党校职务。这处罚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当事者黑诺却看不出来难过、吃惊,还站起来谢谢导员。
散会回来,就看见施言站在他们寝室门口呢。黑诺快走几步过来开门。
“怎麽样?”
“嗯,没事了,导员刚刚处理完。”黑诺笑著开门。
大家都进来以後,石浩问黑诺怎麽是他负责任呢?
“事情过去就行了,管他谁负责呢,都没麻烦就好。”
有人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谁想居然是这样处理结果,就黑诺一个人损失了。大家说著为黑诺平反,施言回绝了他们的主意:“他本来就不会管事,管好自己就行了。他就小p孩一个,以後不懂的地方大家多包含、提点著点。”
黑诺瞪他,无声:“你才小p孩。”
施言满眼宠溺:“快拾书,陪你走到图书馆,我就直接回去了。”
石浩也跟著,因为他和黑诺经常一起去上自习的。另外石浩也想知道怎麽急转直变出来这样怪诞的判决。黑诺谢谢施言的指点,石浩方知施言竟然要黑诺去找了副院长。石浩惊讶施言的大胆,施言说:“法不责众。”拉上了全班人垫背,院里无法采纳黑诺提出的人人处分的“公正”方案。而且班级的动荡不安情绪,已经满足了院里震慑之意;可是院里并没有弄得分崩离析、四分五裂不团结的目的啊。
既然是上层要抓,那麽只有找到上层,把下面的情势发展直接报到当权者眼下。所以施言才要黑诺跳过导员。施言相信领导不会知道那麽多内幕、也没有时间知道细节,而这些实际的情况足以改变结局。
当黑诺问出了最後的一句话,半生栉风沐雨、斗争风云走过的副院长怎麽会不知道黑诺成了事件的矛头、冲突的焦点?检举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黑诺才是他的醉酒之意。做为没有参与的人,被检举出来指认自己的同学,黑诺注定了要付出代价,所以施言要他牺牲了党校的工作。
走过图书馆,施言要石浩把黑诺的书本先拿进去,黑诺送他出校门。
“不做学生干部了,失望吗?”
“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一点点失落,但是毕竟大家都脱身了。”
“不用失落,这次你赢了。”
“啊?”黑诺不是特别在乎当干部,可是无人喝的生命已经太长久,他还是渴望有人欣赏、也觉得自己辜负了那几位学长的好意。
“丢了这职务,以後还有机会。这次你赢了同学们的心,你一撤职,全班都明白是你顶下来的。”
“我没想要别人感激,自己寝室的事,不顶我也不能去举报啊。”
“黑诺,为什麽你不去举报别人,却被别人检举出来?为什麽你没有遇见辅导员,却是你被指出来?如果没有参与、没有喝的人有举报的义务,为什麽就只有你一人?你有没有想过是什麽人检举了你,为什麽要检举你?”
“我想不通。我也奇怪是谁告诉导员的。”
“谁告诉的现在不重要,而且你也不会知道的。重要的是你要明白,检举的人根本不是要拾喝酒的人,人家的箭头瞄准的就是你。所以才把你推浪尖上,这次就算你没有说,学校只要处理你们同学,谁会相信你没有说?你以後在班级和院里混,谁愿意和你做朋友?谁愿意无防的接近你?你这次是塞翁失马,检举你的人本是要孤立你的,结果反帮你得到尊敬。”
“我?我?为什麽啊?”黑诺也曾经想那人为什麽检举自己,知道自己没去,照理应该直接检举喝酒的人啊。
“别把人想太好了,大学也不都是阳光普照的地方,哪里都有阴暗的一面。要不然下水道的老鼠何以为生?这事落你身上,就是人家举报的动机。”
黑诺心里比较受震动,他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不太愿意相信是有心人之杰作,有些无力地反驳:“才开学没多久,而且我也没有得罪过人。”
“笨,你书呆子啊,那麽多书都看什麽了?木秀於林,自己回去查查下句。招了嫉恨还无知无觉,傻乎乎地也不知道敛,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施言是不放心黑诺的心思单纯,都挑明被暗算了,还不肯往那方面想,所以语气上不由严肃了几分,训斥口吻也出来了。黑诺是被施言呵护惯了的,施言这样疾言厉色,对莆入大学就风光无限的黑诺是头一遭。黑诺又羞又恼,还有气馁。本以为考上了胜过施言百倍的大学,代表著独立;本以为以後不再接受施言帮助,平等地把友谊拉淡;结果绞尽脑汁也束手无策的事情,要施言轻而易举就化解了。黑诺被迫承认施言高出自己不是一点半点,这让他自尊上有点伤。
黑诺的沈默要施言警觉口。凝滞的氛围让夜幕的寒也浓厚起来,路灯下两个影子走出了空隙。黑诺手插进裤兜里,耸了耸肩,施言转身站到了他面前:“别生气,我没有怪你,刚才是有点急。”
黑诺问自己有什麽生气的理由呢?施言话再说得狠,也没有恶意,是自己的心里别扭,於情於理,是自己又欠施言的。有些僵硬:“谢谢你,又帮我。”
施言以微笑取代到嘴边的一口叹气:“在你眼里人有一心,心心皎洁。你心思太纯净了,所以……”
“那你的眼中,人人都是阴谋者?”
“黑诺,大学里应该学什麽?”
“一技之长,学好自己过硬本事。”没有花花肠子的黑诺说的是大实话。
“还有呢?”
“还有?独立吗?”
“黑诺,听好,”施言俯望著黑诺,即使背著灯光,黑诺也仰首望进那一双星空般深黑的眼瞳里:“除了学业,还有更重要的一门功课:一把开启社会的钥匙。你在这里打磨出金钥匙、银钥匙、万能钥匙,将来得到的就是金饭碗、银饭碗、万能饭碗。”
黑诺似懂非懂,施言说得缓慢,黑诺好象佛前信徒被点化开窍,又一时不可尽数领悟。
“不明白?不急这一时三刻,这一次虽然不去党校了,经常要你帮忙的学生会应该还有你位置。只是要记好,不要风头太劲。能者多劳,也是要别人做不过来,提出来才可以去帮,否则你一人全包了,要别人做什麽?你可以做红花,但是也要给别人开放的机会,没有人愿意时时做别人的绿叶。你一人独占鏊头,不给别人展示的机会,别人能不除掉你吗?”
“施言。”浅显的话,黑诺湖水看到底的清晰了。对施言有多少的激荡情怀无法传递,只凝聚在那一声名字里。
施言拉高立起了黑诺领子:“以後晚上出来戴围巾。石浩那小子不错,是个朋友。”
“谢谢。”黑诺心有些颤,送给施言一个微笑,嘴角也带著颤意。
施言眼一热,心口就是酸疼,强做了笑脸,痞痞地问:“怎麽谢?要我亲一个。”
黑诺那揪心立即被驱散了,带著仓皇转身:“快走吧你,我不远送了。”
身後一个猛力,身体被拉进宽厚胸膛,黑诺才要挣扎,耳边:“诺诺,就抱一下。”
黑诺无力抗拒、忘记呼吸、失神,身体被箍住紧紧勒了一秒就松开。
第10章
黑诺确实避祸就福,转害为利,他们班事情闹那么严重,许多新生都知道。现在大家说起黑诺,不再仅局限于流水行云的才子,而是令人钦佩的人品。他不再因为窜起得太快,让本不熟悉的外界(外班学生)敬而远之,而是成为大家都愿意结交、喜欢的朋友,这表现在同级不同系的新生在大课的时候,都热情地与他攀谈。就连柯如磊和郭笑来找他,也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够男人!高!”
黑诺是汗颜的,让他们心服口服地“高”的方法,完全出自施言,甚至连语言的组织技巧也是施言亲自言传身教的。黑诺在感谢施言指教的同时,心情别样复杂。来到大学,黑诺有宿愿得偿,一展抱负之心,而且也算一帆风顺。他想靠自己的双手开辟出一片天地,隐约在心底,他衡量自己的标准就是超越得天独厚条件的施言--他与生俱来的东西自己靠努力挣来。
这次的事件要黑诺发现施言从来没有暴露的一面,回想施言教给他如何措辞适合他纯朴干净的风格,如何使用表情,结果连副院长会有的反应都没有脱离他的预测。黑诺怎能不折服施言的手段?当他离开家的时候,黑诺就坚定告诉了自己:生命从此打开另一个篇章,在那里他要积极努力活得!所以,吃一堑,长一智的黑诺懂得了自己还不具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能力。他不似前尘生命中被迫封闭自己的消极,而是学习适当的低调。
黑诺现在更加真实地感受大学的惬意,没有职务的他偶然也应学生会要求去帮忙,还是哪里有需要哪里出现的可爱小学弟,大家携手合作,圆满完成一项项工作。所以继成为宣传部编外人员以后,因为帮助生活部策划了“生活杯”新生大赛,又与生活部结出水乳交融的情义。这期间,不但施言来过,于瑶也在一个周末与以前文科班的几位同学一起出现,黑诺与他们在公园消遣了一个下午,临走于瑶还约黑诺有时间去自己学校。
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分节阅读37
愉快的生活让黑诺整个人充满神采,每一日都似有无穷力,敞开心扉品味生的色,感知活的力量。黑诺不再为难自己,他动用了柜子里那些盒子,甚至开始走出校园--于瑶的邀请。黑诺还记得那一年高考前的表白,所以他几乎不允许自己有单独和于瑶在一起的机会,也不给于瑶旧事重提的机会,他已经会很好地保留出一个界限。
于瑶在黑诺心底是很不错的朋友,也可以说算数得上位置的朋友,但是对于某一方面,黑诺绝对不会考虑于瑶。因为黑诺断弃施言之心不变,他知道施言毕业无疑要选择回家,而黑诺要选一个离家够远,远到可以阻断薄弱友情的地方。他还是不愿意再与施言有任何牵扯,于瑶如果站在了自己身边,就是一个一生不可忘记的提醒。所以,于瑶永远都只是朋友。于瑶如果知道自己被淘汰出局的理由,恐怕恨不得一辈子不认识施言。
施言呢?对这样的状态满意吗?无奈之余还是马马虎虎,黑诺那性子只有靠长久下功夫,慢慢铁杵往绣花针磨吧。可是在知道于瑶那祸害又蹦出来以后,施言就不太放心。在寝室等黑诺,顺便假装兄长爱的与石浩聊起表弟还没交过女朋友。
厚道的石浩两句话就把黑诺出卖得彻彻底底,要施言清楚地知道于瑶没戏。因为黑诺去于瑶学校玩,为避独自相处一般都是和石浩一起去的,当然也表明过就是很好的朋友而不是男女恋人。不需要黑诺对石浩的说明,施言只从他与石浩结伴就明白黑诺无心了,有哪一对恋人约会的时候会主动找一个灯泡去照明的?所以,施言一下子改变了对于瑶奉行的针锋相对态度,让于瑶都莫名其妙施言绅士化的演变。
邱林松在12月下旬一个周四过生日,生日那天他的父母来学校带一帮孩子们出去吃饭算庆祝,所以寝室里哥们就是周六再给他补过了。除了这些本校朋友,邱林松也邀了于瑶、黑诺和其他两位外校朋友。学生过生日也没有什么新意,经济好的吃酒店,经济普通的吃饭店,经济紧张的吃排挡或者省略。其实省略的少,毕竟不是什么门派斗争的寝室,当事人不过,大家也为他张罗张罗的。
12月下旬已经是严冬了,不可能象秦明旭生日,在春光明媚中一群人背了吃喝跑到公园里去。不知道谁提出的在寝室里涮羊肉,大家一致通过,因为感觉前天刚去酒店过的,而且人多酒店也不自由。于是,周六下午在mo城的牟维新和顾少萌分别回家拿了火锅、木炭以及一些好东西来,其他人也各自分工出去采购。
黑诺下午课4点结束,回过寝室再去坐公交车,半路开始是下班高峰,所以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现在就要多出半小时,下了车已经6点多了。黑诺走进校门的时候,脚步突然就坠了石头,站在宿舍楼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来过这里,现在他又一个人站在这里了,心生一种转身离去的念头。
“黑诺。”施言由门里喊着他的名字出来:“我在窗户那一直看你呢,我们换了新寝室,忘记告诉你了。”不是忘记,在于瑶可以约到黑诺去她学校玩以后,施言也约了几次黑诺,都是不了了之。
黑诺站在这,就有一种屈辱的感觉,他冷淡地对施言回答:“你在窗户叫一声,我就知道了。”他们上楼,黑诺是最后一个到的,屋子的人围坐3只火锅热火朝天地争抢着,于瑶端着碗招手:“黑诺快来,这个锅里的酸菜好了。快点,否则又没了。”
黑诺和大家打招呼,大部分认识,几个女孩子除了于瑶都第一次见。原来是带女朋友了,秦明旭身边也偎着个女生,看秦明旭笑得象花一样殷勤着,这是秦明旭花了点时间才追上手的、在夜总会里演唱的音乐学院的宫放同学。当王丰为黑诺介绍的时候,黑诺一听音乐学院就知道她是谁了,坐下来心里还颤。坐在黑诺身边的施言状若不经意,实则紧张,看见黑诺含笑对宫放道你好才轻轻嘘气。如果黑诺的手不是攥得生疼,他的笑一秒也坚持不住。
虽然是在寝室里补过生日,可也没少糟蹋,酸菜、海鲜这些基本的都是从家里拿出来的,牟维新还带了一瓶五粮液,一箱易拉罐蓝带啤酒,加上下午他们买的若干和一箱瓶装啤酒,林林总总实在丰富。刚开始的时候,东西下锅,大家都盯着锅盖,盖子一开,十几双筷子会眼明手快地下去,一锅东西眨眼就空,手慢点绝对吃不到。起码出了7,8锅,桌子上东西撤换几次以后,大家吃相才文明点。
每个人都敬寿星公酒,黑诺不会喝酒,只点到为止喝一口。宫放很活泼,酒量也好,秦明旭追她的时候拉大家去捧过几次场,所以她比其他女生和在坐男生都熟悉。她显然也骄傲于这一点,在大家玩笑敬她和秦明旭的时候,象个花蝴蝶一样与男生拼酒。看到她轻松地“透”了几杯啤酒,黑诺也不得不咂舌她的豪爽。
黑诺没有进过夜总会,连驻足歌厅门口的机会也没有过呢,所以他还不知道宫放这一好酒量也是职业需要。当初不就是秦明旭为台上的她献花,台下她敬一杯酒答谢才有了后续。她虽然是学生打工性质,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没人逼你演唱兼卖笑卖身,但是客人鲜花那就是直接给你小【1】,去表示感谢的水酒总不为过吧。
宫放出来混也日子不短了,什么人什么心思也可以看得八、九不离十了。象秦明旭这样的学生,家庭再好,总强不过社会上那些成功人士,所以宫放也就一杯酒的谢意。如果不是秦明旭持之以恒地纠缠,自己朋友又看中了施言,宫放后来也不会虚与委蛇地与秦明旭暧昧着。直到最近宫放算是被他的执着打动了吧,接受秦明旭的追求。
要宫放的经济眼睛来看,这些公子哥也分几等:牟维新应该是身家最厚的,邱林松和顾少萌也不差,一看就是个悠闲少爷。至于朋友看中的施言,简直可以做模特的脸俊美无敌,又明显在这些人中有威信,被信服,也难怪朋友送上门被甩了,还痴心不忘呢。宫放有点暗喜施言没有被自己朋友“擒拿”,否则连自己也会嫉妒她。
宫放对上等公子里没有女朋友的邱林松和施言戏闹得多,尤其是对施言好像为自己朋友追讨负心汉一样地开着玩笑:“薄情郎,戈戈【2】就快以泪洗面度日了,天天还想着你呢,我看她就快相思成疾了。”
施言狼狈地狠瞪秦明旭,胆寒地偷窥黑诺,暗骂宫放是自己的灾星,早知道她来,宁愿不要黑诺来。黑诺正和于瑶那边的说说笑笑,于是转回来眼神警告明旭管好自己的女人。明旭那时候给施言拉这红线,施言就明确拒绝了。只不过是帮着自己应酬几次,现在佳人在抱,不需要施言牺牲了,所以他帮腔施言:“这东西是双方的。贝戈戈一厢情愿也不能委屈我兄弟啊。”
宫放闻言狠捶了秦明旭一拳:“找死啊你!死皮赖脸找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一厢情愿呢?没有一厢情愿地先接触,哪来两情相悦?”
秦明旭立即没节操地叛变:“是啊,施言,反正你也没目标呢,先接触接触呗,没准儿可以发展发展呢。”
“三哥没有目标,可不代表三哥不是别人的目标啊。你没看系花送三哥的围巾吗?系花!”王丰不太喜欢宫放,总觉得夜总会里的女生比较疯,当然也不喜欢上学期粘在施言身上那个宫放朋友,所以替施言解围。
他的好心解围才要施言差点哭出来,于瑶的话就落井下石而来:“什么围巾?哪个没有眼睛的在追施言?施言你又欺骗无知少女呢?”
施言想找个棉被一头撞昏过去,也不想再面对自己的衰神群英会。偏偏宫放非要看那围巾,于瑶也跟着捣乱,王丰打开柜子拿出围巾扔过去,怪只怪他们习惯不锁柜子。
“手编的!今年最流行的呢,施言,温暖牌啊。系花比戈戈漂亮吧?喜新厌旧的主。”几个女生拽过去赞美一下手工,马上改为研究,于瑶:“黑诺,你喜欢什么颜色,我也给你编一条。”
~~~~~~~~~~~~~~~~~~~~~~~~~~~~~~~~~~~~~~~~~p.s.【1】那时候还没有直接给钱的小(或者卖身例外,无考究),献的花就在夜总会里买的,通常一束花几十元,被献花者和夜总会五五分层。花立即就会回转到吧台继续卖。【2】贝戈戈这名字必须要改一个正常点的了。
第11章
施言的学校本就管理松懈,这又是周末,不过12点是不熄灯的。男生们喝起酒来就没完没了,不把那些瓶子弄个底儿朝天不放手。吃是早吃饱了,火锅里的炭火都燃尽了,就是酒兴还胜,女生有几个勤快的,把垃圾捡略微归置一下,到11点就撤了,不是本校的男朋友都担负了护花使者。
于瑶宿舍12点也锁大门,所以和黑诺也要走了。就猜着今天会比较晚,黑诺提前请于瑶帮助找个男寝借住一晚,大学里本市学生周末回家,床铺经常就贡献给外校或者临近城市的拜访同学。施言听到黑诺要和于瑶走,忍不住一把拽住他胳膊:“别走!”
黑诺只是睫毛敛遮下的视线瞄过施言的手,又抬起眼帘,黑黑的眼珠直视,施言就好像被针刺了缩回手,讪讪地开口:“就住这吧。那边都不认识,也不好。”
“就是,黑诺你走什么啊?兄弟们都在这,你去那边做什么啊?”王丰说:“你还没在我们寝室住过呢吧,晚上还热闹着呢。”
“兄弟住这了,我晚上也不走了,你也不许走!”牟维新的舌头有点吐字不清晰,就这样他想回去,大家也不会让他走啊。自打看过黑诺军事演习的牟维新,就把黑诺自动划归为兄弟了。
黑诺看看大家,邱林松另外两位朋友也没有告辞的意思,那晚上都怎么住啊?一共8张床,除了那两位,还有牟维新、秦少萌和自己三个人呢,不管别人睡哪里,黑诺知道自己留下就一定是和施言挤。黑诺可不愿意和施言有同床共枕的机会,这理由就摆在眼前呢:“于瑶和那边已经说好了,何况也只是去睡一觉,没有什么。你们这里本来就要挤了,我不添乱了。”
“乱什么乱啊,明旭送他媳妇儿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维新和少萌到对门住,那边有空床。他们睡明旭床,你就和施言睡吧。”
施言马上提出异议:“王丰,我和你睡,让黑诺自己睡我床。”施言如果不主动反对、及时修改,一点留下黑诺的希望都不会有。他那漂亮话别人听着都是体贴,黑诺压根就不相信他以退为进的这一套。
黑诺知道这种场面叫盛情难却,只有迂回脱身。所以黑诺不与他们争执,说先去送于瑶,这么晚了,理所当然不能让女孩子一个人回去。施言明白黑诺以送为名,把自己也送走,所以他借人不注意,对王丰小声要求:“他对这边不熟悉,又这么晚了,你陪他去吧。我有点喝高了,要不然我就去陪他送。”
王丰点头,要施言一说,也觉得黑诺一个人去送不安全,于是招呼着黑诺:“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会回来是自己,路又不熟。”这时候末班车也没了,于瑶学校在三站之外,说远不远,黑诺一定选择走路。说近天气又寒冷,有王丰去他们冷了会打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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