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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冠盖满京华
“那是什么?”黑诺指着地上问。
“确实止咳,不过不适合你。”牟维新还不明白阿松的动机,所以也不乱说话。一夜下来很累了,和三哥一起回酒店睡觉去。
黑诺一天都情绪低沉,沉浸在施言又一次推开自己。等黑诺想起来施言为什么反常,为了一瓶药水找自己的时候,天色早黑了。他给牟维新打电话问出怀疑,牟建议他谁给的找谁问为什么?因为牟自己还不明白呢。邱林松听黑诺说施言发脾气摔了药水,沉吟片刻也只是说三哥觉得西药毒性大,先前和三哥聊起来药水他就不赞同。
阿松的解释很牵强,所以黑诺一周都在疑惑中。他实在不愿意把阿松想做卑鄙恶劣之徒,因为阿松可一直是他很看重的朋友。可是朋友的重要与施言放在一起,天平无可争议倾向施言的。
尤其仔细想那天的情景,黑诺警觉性本来就较寻常人高,所以即使是阿松送的药,他也是先下回家查看了说明书才吃。然而阿松那时说嗓子正疼着,倒了一口喝下去以后也直接给黑诺倒了半瓶盖,黑诺才喝的。
阿松是以身做饵特意让自己喝的,可是那东西喝下去真的一点不适也不曾出现过,阿松为什么呢?施言一听喝了的雷霆之怒,那么施言是认识那药水的,药水必然百害无一利才让施言那么失常。难道真的是毒品,黑诺想到这二字就紧张,如果真是毒品,阿松一定不是针对自己,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黑诺相信阿松对自己没恶意,“沛公”花落谁家让黑诺害怕。
一个星期黑诺都在惊忧里反复,一会觉得自己是想多了,生活又不是演戏;一会又觉阿松不是会无聊游戏的人。他在自己和施言相遇的时候送药,药是哪来的?他不会提前知道相遇而准备,就是说药是在娱乐城时才拿到的?娱乐城里提供的药?!又让施言知道,用意在谁一目了然。阿松绝不是陷害自己吸毒而让施言对自己失望放弃的人,那另外一种可能性让黑诺坐卧难安。
星期五的下午4点,黑诺站在了阿松办公室门口。这是阿松在三哥面前承诺放下对黑诺的妄想之后,黑诺第一次找他。阿松办公室还有一位年纪大点的阿姨,本来就因为家务每天都提前撤退,见阿松有朋友来,更加通情达理得拾包脚底抹油。
“我想知道你给我的那瓶药是什么?”黑诺看着茶杯里漂浮的叶子问。
“止咳糖浆。”
“施言的反应告诉我,那应该是非法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毒品?你不是已经相信三哥了吗?”阿松还是有些失落,带了点赌气在说话。
“我相信他,但是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喝毒品。”
“那你喝的是什么?”阿松因为黑诺对三哥的坚信,而认为对自己是没有诚意的场面话而讥讽。“可口可乐,或者是百事可乐。”
看到阿松吃惊得目瞪口呆,黑诺知道自己说对了,不由一笑:“其实娱乐城那天我就奇怪这味道怎么那么象可乐,只是因为倒出来的没有气泡才没问。”
“你厉害,”阿松也轻快地笑出来:“我把跑了气的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混一起,又倒了点苏打水灌进去的……”
二人相视大笑,情谊不被损害,心中阴晦打开的感觉真好。不过黑诺判断出可乐,真正回来寻找的答案是:“瓶子里原来的东西是什么?施言为什么知道瓶子里的东西?为什么要让施言误会我喝了瓶子里的东西?”
阿松想要黑诺喝药水刺激三哥,他目的是让三哥远离软毒品,可不是为了向黑诺出卖三哥的,所以他马上就沉默想合理解释。
“别骗我,阿松,我既然都回来了,你想我还会接受谎话吗?要说谎,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可以替你解释,替他解释的借口了。能够编到自欺欺人,我就不回来了。”
阿松在下面搓了搓手,为难地不肯开口。让黑诺知道三哥花天酒地还沾了毒品,他不知道黑诺是什么反应?帮助阻止三哥的堕落,还是会彻底鄙视干脆了断?黑诺那脾气太有可能从此萧郎是陌路。
电话铃声听起来象救命一样,被黑诺一双透视眼盯着的阿松感激打电话之人,哪怕领导突然安排任务加班呢。
“你好。”
“你好,请找邱林松。”
“我就是,你哪里?”阿松觉得声音很熟悉,又不认识这号码。
“小松,我是施言的父亲,你施叔。”
“!”阿松心虚地看黑诺,对方正慢慢凝眉,口型施言两字,黑诺以为是施言的电话。“施叔,你好,我说声音那么熟。”阿松慌忙应答,这见鬼的一天,黑诺第一次出现,施叔也是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施言父亲在那边和蔼地笑两声,才言归正传:“很冒失找你,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你一会下班有时间来我办公室一趟吗?”
黑诺已经站到身边,侧耳认真听着。
“我今天、今天……”阿松不想答应,他觉得自己应该避开黑诺才见施叔,但是人虎视眈眈的身边呢,他哪里甩得掉?
“有事情?那改天吧。”施言父亲好脾气地给阿松台阶下:“你办公室还有同事吗?我有几个问题想现在了解。”
黑诺捅阿松做点头状,阿松死刑犯一样哭丧着脸:“施叔,等我去关一下门就方便了。”大部分人已经下班,阿松锁了门看见黑诺正在轻轻地将电话放上:“你扣了?”“我在。”问的是黑诺,回答的却是电话中的施言父亲。黑诺开了提!
阿松想有异议,黑诺毫不妥协地按着电话,阿松只好靠近喇叭口。
“你们几个小哥们由小玩到大,尤其你和王丰跟小言更加亲密,我和你们父母都熟,关系又好,你们这些孩子也算是各家一起看着长大的,所以我想你是值得我信任值得我找的人。”
“施叔说的是,施叔你有事吩咐就是了。”
“小言喜欢的那套俄罗斯银酒壶里被他灌了一种酒,随身携带,我想了解是什么酒?”“嗯,名字我也不大清楚,好象是一种葡萄酒。”阿松绷紧了弦回答,黑诺那眼神让他忐忑,所以补充:“那酒不上头,所以最近大家常喝。”
“你们常喝?”施言父亲重复的几字里带了万钧之气,接下来还是一个长者的声音,却压得阿松直冒汗:“小言半夜喝过这种不上头的酒以后会锁在卫生间里呕吐,这种葡萄酒一点酒的成分也没有。”
阿松呐呐不成语。
“小松,那种酒是哪来的?我明天让司机给你送钱,你帮我也买来一瓶。明天下班带着酒来见我。我是小言的父亲,不会眼看着儿子跌倒,你也是他的哥们!联合起来愚弄父母不应该是你们这年龄该做的事了!”
第70章
诚惶诚恐地结束了与施言父亲的电话,邱林松不想抬头也被两道视线灼得无处躲藏。
“施言酒壶里灌的就是瓶子里真正的液体,施言一直在喝!”黑诺陈诉给阿松,后者不抵赖也不辩解,沉默不语。阿松是觉得自己和三哥够霉的,他出于好意想给他们一个机会,结果弄巧成拙让黑诺抓了三哥现行。
“他喝多久了?”
“明天才一个星期。”
“是上次我遇见你们的那天?”
“遇见你,然后才第一次喝。”阿松不是要归咎给黑诺,只想黑诺了解。
“哪来的?”
“王丰和明旭偶然接触到,后来他们就经常整一口。这东西是个娱乐城就有,不难弄,给客人添气氛的。”
阿松和黑诺一起吃的晚饭,黑诺看起来回来之前就猜到一些,所以并没有太多震撼,也不纠集着药水盘问,吃饭的时候更多的是聊大家的工作生活。套到这些人还三五不时下班在一起,黑诺问:“你们平时爱去哪儿消遣?”
阿松一惊,有所悟:“黑诺,要不我现在给三哥打电话,让他马上来聊聊。”
“眼见为实,我不想冤枉他,还是再晚点去看他吧。”
阿松心里叫苦连天,黑诺这是磨时间等着去抓现场呢。偷看手腕8点半了,下午上班就和他们通过话了,本来因为父亲出差想今天在家陪母亲吃饭而拒绝晚上一起混的。现在想通风报讯,可是黑诺就直直看着,明摆着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就不成全你。
“黑诺,王丰他们估计都在,那里吵得很,叫三哥出来咱安静说会吧。”
“行,等一会叫他。”
阿松想黑诺必是等三哥喝抓证据了,想不出办法只有和黑诺耗时间。到9点他急忙给三哥打电话,想着越早越好,老天庇佑啊,三哥电话关机,阿松心里乐了,还装深沉:“关机了,三哥一般在家就关大哥大,不爱人找。”
黑诺拿过电话就按了施言家号码放在阿松耳边:“我找他出来。”
施言不在家,阿松被逼着接通了王丰,施言他们果然是一起出去的。
“三哥关机?”
“哦,三哥大哥大没电了。你直接找我不就行了,你又肯过来?”
“混哪儿呢?忙呢?”
阿松想装不知道具体位置,被王丰的笑骂都给拆穿了:“装什么大尾(音yi)巴狼,你开车来多少次了?想让我们接你?谁让你又最后一个。我们都上楼了,501到505咱们包了,估计这会他们都忙着交公粮呢……”
阿松急忙打断王丰说:“我和黑,”
黑诺洞察先机,抢了电话挂断,动作之迅捷让阿松瞠目。
“我要看真的。”黑诺沉声。
“你确定?”
“我回来就是想知道真相。”
阿松无奈站起来:“走吧,去看。”
阿松借车开到邻居县,一路上黑诺都没有说话。到了娱乐城阿松让黑诺在表演大厅里看节目,他打算上去拎人,不过黑诺直接就领着阿松乘电梯到了5楼。这里是阿松他们的老据点,就5,6两层提供给客人开房间,而他们次次在5楼与服务台小姐都熟悉了。象秦明旭之流哪一次不是也占服务员点口头便宜,这里的房间用途多是欢场交易,服务员见多不怪,没有异样眼色看那群男男女女,她们自己能够不湿鞋就不错了。






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分节阅读72
松出电梯,服务员认识他就打招呼了,黑诺也熟客似的笑容可掬与服务员招呼。
服务员说505里在打牌,其他几个房间……她暧昧地笑问他们是去505,还是需要额外开出来房间。黑诺转身就朝505走,阿松仿佛站在钢丝绳上,低声问服务员:“我三哥在玩牌?”
服务员摇头坏笑:“施先生在503。”
阿松几乎扑到服务台电话上:“怎么拨503?加0还是加9?”
“9,你现在拨不怕打扰别人?”服务员笑问。
阿松摁电话,心喊快接快接,但是肩膀上被人一拍,他吓得掉魂一样转头,结果是周小东笑眯眯的。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会吓死人的!”阿松大喊。
周小东一愣,他走过来又不是鬼,当然有声音,而且灯明火亮还有服务员,正常人都可以听见有人过来,他怎么就会被吓到?不过来叫他过去一起玩,倒霉点了他这炸药。
周小东才要反骂,阿松又急乱乱问:“黑诺呢?”
“他开506去了,我来再登记一个房间。”
阿松没有立即明白,两眼全是问号。
“你们没把钥匙圈给我送回来。”服务员嗔怪:“刚刚答应给我送回来的。”
这也不是什么正规酒店,娱乐场所提供的几间方便肉体交易的房间,所以钥匙都是在一个大圈上挂着呢。这些人和服务员很熟,服务员有时候偷懒就登记出房间,不再去陪他们一间间开锁,而是他们开完了再把钥匙圈送到服务台来。
阿松就有要坏事的预感,几乎不想问:“黑诺知道三哥在哪间吗?”
“知道。”
阿松闷喊一声死了!他不顾周小东还和服务员因钥匙而贫嘴,尽量装没事一样往房间走。拐进走廊看见黑诺低头站在一扇门前,忙喊:“黑诺。”
黑诺回身见他,头帘下眼睛好似有光流动,手里一圈的钥匙扔在走廊地毯上,人一闪进门里。
阿松快跑几步,听见女人虚假的低叫一声,然后虚张声势:“你谁啊?出去。”
阿松靠墙手捂上脸。
黑诺走到沙发坐下来,房间昏暗,两个沙发和小茶几紧邻着靠窗户的那张床,而在靠墙的床上有一对赤裸的男女。在他进来的时候,由于门廊和卫生间而使靠墙的床隐蔽着,有个低沉的声音发现有入侵而喝问,黑诺没有回答直接站了出来。
慵懒的人靠着床头一手捏着开了的酒壶凑在鼻子下面,一个吊着很肥乳房的女人撅着浑圆的屁股在舔黑草中半硬不软的东西,满房间腥气冲鼻。在黑诺无声打开房门的时候,本来更是,战况正酣,女人的求欢嗯哼之音,床也在嘎吱嘎吱伴唱。最初站在门口是因为人散架了般动不了,战火平息他才止了哆嗦。
床上傻了一个,女人看架势不对,不敢说什么瞅瞅财神爷等指示。施言懵了,乱了,慌了,惊了,惧了,他最肮脏淫乱的一面暴露在那么干净的人面前。他的心在瑟瑟发抖,他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他绝望地知道自己被判极刑。
女人拣着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套好,看看施言欲言又止。
“拿钱!”黑诺标准的中音里没有情绪。
施言光着身子光着脚跳下来,无法控制手痉挛一样抓钱包,抽出多少也不看甩到狼籍床角。女人火烧屁股地拿上钱落荒而逃,施言赤身站在两床中央好象等命令,只是他没有抬起头来。
黑诺站在凌乱到床单象抹布的床前,再看看床头柜上装有液体的东西,即使第一次看见,黑诺也知道那是避孕套,另外一个撕开了还没来得及用。旁边银色酒壶和一个杯子,黑诺俯身观察杯子中的残迹。
“什么东西?”黑诺将酒壶伸到施言低着的头下。
“和阿松给你的一样。”施言本能就避重就轻。
“是什么?”
“止咳的。”施言不及多想就是瞒,他已经命悬一线,他怕这份更加不堪被揭穿。他都忘记自己曾经赞叹黑诺的冰雪慧捷,他忘记了那是一个多么有聪明睿智的人。
黑诺闻闻:“味道不错。”
作势仰头,施言猛抬首拉住他胳膊。黑诺清亮的双眸与施言相对,施言羞愧不语,确定黑诺知道了。饱含了祈求、痛苦的凝望,施言在黑诺鞭子一样的注视下不敢请求宽恕原谅,只是固执地阻止黑诺品尝。
黑诺眼光落在施言的手上:“你洗手了吗?”
施言手被鞭子抽了般地弹起,而黑诺隐忍已久的极限也告败,他弯下腰直喷出晚饭难以下咽的食物,吐得汹涌,黑诺不得不抓紧了自己领襟痛苦喘息咳嗽。一屋子又腥又骚的气息还带心海翻搅,让他一直在强压作呕的感觉。黑诺回来之前就知道那药水的性质了,但是他绝对没有料到还有附赠的一幕。
毫不犹豫认为施言在505,就证明了黑诺对施言上演的a片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在别人隐讳淫靡的暗示下,黑诺来不及思索就已经打开了那扇门,直到坐在沙发上他其实都没有应变的能力,他根本无法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施言手伸向黑诺又缩回来,心疼与自厌交织,他接了一杯水递上去。紧咬牙不允许自己张嘴,黑诺进来之时才喝的药功效上来了,刚刚接水时他把自己痛觉明显的大腿内侧肌肤拧得几乎出血,也无法抑制住现在从脚底板到头皮的酥麻,一束束电流在身体里窜涌,交汇就碰撞出火光,敏感到站不住。
黑诺半弯着腰嘴角边尚有秽物,黑瞳闪烁,施言既有药物反应又禁不住黑诺的审视压逼,竟然手一抖,几滴水洒了出来。纵然咬到血痕,施言浊重的气息也出卖了他,黑诺骤然明了,象看着由里到外,由上到下最污秽不堪的阴沟里的老鼠。手一扬打翻了杯子冲出去。施言踉跄冲到门口,喊也喊不出来,追也追不出去--他什么都没有穿。
阿松站在对面,措手看黑诺一阵风冲过去,再看扑到门边的三哥狼狈的样子,心酸地说不出话。他疾步过来拉木偶一样的三哥先进门,才走几步就被那气味熏得止步,他拽下卫生间的浴巾围上三哥直奔506房。(刚才新登记的那间)
“三哥,你先冲一下。”施言身上情欲体液的味道让阿松也不舒服,将目光开始痴盲迷离,诡异神情的施言推在淋浴下:“我去那屋抱你衣服过来。”
阿松不放心黑诺,想着把衣服给三哥拿过来就下楼去找黑诺,这里他不熟悉又没有车。可是抱了衣服就看见黑诺走回来了,一转眼站在自己眼前,看见开着的房门,再看看阿松手里的衣服:“他呢?”
“506。”
人嗖的一下就钻进506,阿松就听见关门落锁的声音。黑诺一身杀气让阿松迟钝了几秒才想起来,黑诺手里是拿着棍子进去的!
阿松张大了嘴但是没有声音,他、他站在走廊里象石像僵立茫然。
黑诺踢开卫生间,施言的眼睛是闭着的,他站在水下笔直,发红的皮肤寒冷的水汽都告诉黑诺那是冷水。可是这时候施言就算站在冰水下,也浇不灭黑诺的怒焰。左手擒住胳膊,指甲抓进肉里一般。那人睁开了眼,水流下那人看见黑诺,轻轻地泛起笑,笑得春潮起又落,笑得镜花幻境。
黑诺烧心地怒、疼,他以为那是施言服食毒品的迷幻反应,不了解这种软性毒品最初的剂量是不会产生幻觉的,不了解施言发顶而下的水带走了他眼里的咸涩。很轻易就将施言拉出来,在施言无谓地好象要往床上趴的时候,黑诺右手狠狠抡出去。
阿松听见那声惨叫,他抱着头蹲下去,眼底冲上来的热液令他欲狂声大吼。505的朋友和504的秦明旭先后出来询问,阿松心乱如麻,编不出合理解释只强硬地嚷少管闲事。因为再没有声音,他们半信半疑地看看503半开的门,觉得与三哥有关不过也放弃好奇。
施言就第一下叫出来,接下来雨点一样落下来的棍子打到背上,他一声不出。黑诺再瘦弱也是男人,后背落下的击打震得腑脏气血翻转,施言挨了一阵子喝过不少啤酒的胃里就开始大闹乾坤,但是他的连连呕吐黑诺恍如视而不见,棍子落下没有半分手软。
施言因为吐到胃酸而被一棍子打跪下,他勉力双手支撑在床沿想站起来,结果好象激怒了黑诺一样,棍子下的又急又狠,艰难挣扎爬起来的施言后背又一次受力,他跪摔在床上一口胆汁喷出来,双臂无力支撑,肩膀杵在床上拱着如将死的巨兽拼劲全力的最后蠕动,然后就见大股大股的液体口鼻里外溢,人苦得激灵颤栗。
黑诺扔下棍子,心嘣嘣跳到要裂出来,人这时候才开始剧烈地哆嗦,身子一软顺着墙滑坐。床上施言象被网上岸的鱼抽搐伴随着大口地喘气。
“我说过什么?”
施言就是知道黑诺问题所指,带着一嘴腥气回答:“施言,我告诉你,你要敢出去充好汉装英雄,乌七八糟什么都新鲜地试,我打得你吐h二o为止。”旧时爱语重述,眼帘阖,心上泪。
“信了吗?”
“信。”
“那么我再告诉你,施言,如果我发现你再碰那些东西,我直接废了你!”
第71章
施言的后背象受过古代的仗刑,黑诺不是高明的执行者,背上不说皮开肉绽,但是由纵横交错的分布深浅,可以看得出是一顿没有放水的皮肉之苦。由肩颈一直延伸到失去准头落在屁股上的惩戒,皮肤下被打碎的毛细血管浮现出红红紫紫,当得一个惨字。即使有人进来,也很难将床上苟延残喘撅拱的伤痕凄惨的身躯与健拔卓然的施言联想到一起。
血压不再攀升,心跳频率如常,掌心的刺疼将麻木的神经唤醒。看着那具思念百转千回,梦中鲜活而又健美的躯体依旧以难堪的扭曲姿态瘫伏在秽物里,大腿内侧的痕迹令黑诺眼眶涨得生疼,嘶哑低吼:“去冲干净!”
那团肉抖一下,呆滞几秒,无神的眼睛里慢慢找出焦距,对上发令人。
“我让你冲干净!冲干净!”倚墙席地的黑诺象抖起满身毛的狮子怒吼。
施言上了马达地跳起来,虽然整个躯干都是火辣辣燎着,他冲进了卫生间。
淋浴后的施言下半身围了浴巾,恢复了七八成的往日神采,只是走到黑诺身边表情就带了两分怯意与汗颜,默默站着,然后蹲着。
飞扬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出现面前,原本惊涛风暴开始减弱的黑诺又被推上骇浪,太阳穴突突乱跳,咬牙切齿:“我宁愿一棒子打死你!”
施言拣过那根棍子,放在黑诺腿上,背过身撤了浴巾跪下。
没有棍棒落,没有尖锐的痛,施言就那么默默跪着。不知道哪里钻进来的一缕风让施言起了鸡皮疙瘩,他立即意识到黑诺坐在地上的。转过身,黑诺闭目仰头状,施言蹩到他身边,想伸手抱他起来但是快碰到他的时候突然又缩了回来。有些心慌要退后才看见黑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着他,一言不发瞪着他的举动。
施言期期艾艾:“地上凉,你身体受不住,坐床上去吧。”
黑诺还是不说话,施言又不敢碰他,霍地站直了拿过两个枕头:“垫下面,这个靠后背上。”
黑诺不动不接,仰头看施言,施言忍不住羞愧微微偏头。余光里,一只手伸过来,施言不可置信地将头慢慢调转回来,是的!一只世上他最渴望的,最美丽的手递向他,他象困陷坑井的旷工一样看见了星光,这一刻施言看见了救赎!
相隔一年又牵起的手,三百多个日夜的苦涩思念,施言无法不心悸激动。他握紧了那只手,生怕又被放开,紧得黑诺一声闷哼。施言惊觉异样,翻开掌心,细小的木刺密密匝匝,鼻子里酸得直冲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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