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缺儿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文公子
“去你的吧,我怎么没听有这么一说,我这个正好,一米九那是傻柱子,我又不打篮球,要那么高干嘛,我有高智商就够了。”
“你这是变着法的骂我啊,我发现你智商是提高了,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说完,追着徐阳就开打,石骆在后边哈哈大笑,这一幕小时候常有,长大了就没出现过。
钟辰希从邹曼青那出来,上车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和孟楚然初遇时的情景,就在这个地点,也是午饭时间,那个高大阳光的男孩像个灵一样闯入了他的视线,闯入了他的生活。
邹曼青是江美兰的表姐,其弟有一个商业纠纷案是托钟辰希办的,因其弟不在本市,所以邹曼青是受托人,每次案件有进展钟辰希都要到师大跟邹曼青面谈,所以才有了第一次和孟楚然相遇。
说实话自从十一和孟楚然分开后,这个校园钟辰希不太愿意踏进,可邹曼青课务忙,钟辰希这边也想快些结案,所以不得不跑。
案件的事早谈完了,后来因为江美兰病情的事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对于这个表妹邹曼青很是不看好,从小就拜金,想过阔太太的生活,但碍于文化不高,长的也不太漂亮一直没能如愿,后来遇到了钟辰希,虽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律师,但最起码是一个像样的职业,外加两家老人的撮合,稀里糊涂的就把婚结了。
那时江美兰是一个公司的业务员,整天的不着家搞应酬,就算生完孩子也没在家呆几天,后来遇到一个有钱的客户,在对方甜言蜜语的攻势下跟了人家,这边离了婚,当时家里亲戚是谁劝都不好使,就要离,嫌弃钟辰希没能耐,名为律师,但接不着案子当然也挣不到钱,挣不到钱也就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后来钟也看出来了,他们之间相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完全是无法交流,索性答应各走各的。
这次江美兰回来,一是得病了,二是在跟了那个人没多久就发现人家根本不是单身,有家有儿女,她不但成了小三还成了弃妇,在事情曝光后那个男人碍于家里的压力给了她一些钱就把她打发了,本想拿着这钱做点小买卖,后来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检查是宫颈癌,并且是晚期。
在得知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家看儿子,出去两年多她没脸联系钟辰希,更没脸打听孩子,但现在自己将死,厚着脸皮也要在儿子身边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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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她知道这样做很不要脸,可作为一个母亲,在临死前什么钱啊,利啊的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能看儿子一眼,就算恨她,不认她,也要这么做。
所以,当跟钟辰希提的时候,钟是拒绝的,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不能同意,可最后江美兰声泪俱下的跪地请求,要说夫妻之间的那么一点点的感情还是有的,况且钟辰希又是那样的软弱性格,明知碰瓷还给钱呢,何况江美兰了。
最后答应了她,从而也失去了孟楚然。
其实有好多次他都想去找孟楚然,可想想身后的这些事,他都作罢了,他想,如果有一天真的去找孟了,那也是扫清一切障碍之后,他不想再让孟楚然伤心,作为年长者,他该保护对方才对,哪怕只有一次。
所以来学校明知孟楚然在外地实习,但他还是会在这个位置多停留一些时间,或者在孟楚然家楼下站一会儿,他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些。
每次的怅然若失都会难受好一阵子,但现在没工夫想这些,钟辰希启动车要马上赶往医院,医生说,江美兰熬不过年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江美兰的老妈在他们离婚那年脑中风瘫痪在床,老爹也高血压心脏病在支撑着那个家,近日江美兰恶化,钟辰希不得不让老爷子过来看看女儿,现在正在医院看着,他得赶快过去替老爷子,不能没了一个再病倒一个,虽说没什么关系吧,但也不能看着不管。
远处路上孟楚然还在追打着徐阳,石骆在后边跑着喊:“别闹了,看着点车。”
钟辰希心焦老远的就开始按喇叭,想提醒他们避让然后冲过去,在他越来越近时,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然……
在车过来的一刹那,孟楚然没看车里的人,而是看到了那个车牌号,他一把拽过徐阳靠边,看着钟辰希的车缓缓从身边经过。
这一幕犹如在心上碾压一样,彼此间没有招呼,没有对视,就那样如陌生人一样从眼前掠过。
第36章哥仨小聚
只有钟辰希自己知道那几秒是怎么从他身边经过的,看着倒车镜里的那个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钟辰希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想用这种痛来掩饰或者掩盖心上的烧灼。
对他的思念没有一刻减轻过。
他真的很爱他的然然,这是经受了无数折磨后得出的答案,没想到自己情窦初开的年龄竟是在他三十四岁,这份迟来的爱到底会怎样,如果重新来过,他的然然还会不会相信他。
“那…那不是那个大叔…吗?”徐阳似是看到了什么奇怪动物,指着钟辰希的车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回头看孟楚然,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徐阳知道,此时该闭嘴。
“我操,就这么过去了,眼瞎了吗?”石骆不忿,怎么着也是有过一段的吧,打个招呼能少二两肉?真他妈的搞不懂这些装逼男。
“走吧。”孟楚然冷冷说完走在了前头。
看到他人和看到他车绝对是两种感觉,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扫过,连个不经意的斜视都没有,那什么心情,本以为心空了,但怎么感觉突然塌了一大块呢?
一路仨人无语,还好吃饭的地儿就在学校门口,很快进去点了菜,要了几瓶啤酒。
石骆和徐阳对视了一下,显然不能往那方面提,于是就说起了闲事,想把孟楚然的注意力引开,要不,这气氛压抑的都快爆炸了。
“诶,你俩还记不记得那个胖生子,小时候彪乎乎的,总想在人面前称个老大顶个幺,我记得有一次,徐阳,他看你新买的书包好看就想抢,你吓得哇哇哭,幸好我和楚然碰上给他一顿揍,就是那个,你还有印象吧,前些日子在我家小区看见他了,我当时都把他忘了,关键是他现在不胖了,模样也变了,没认出来,他先认的我,说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是谁,你们猜,他现在干嘛呢?”石骆故意卖关子想挑起他俩的胃口。
“他能啥样,总不能飞黄腾达去当省长了吧,小时候就学习不好,估计也发展不哪去。”一提这人,石骆开个头就让徐阳想起来了,这犊子没少欺负他,动不动截他,把书包里的好东西都拾走,还警告他不许告状,否则更慎。
你说这么大的仇他能不记得吗,后来上初中了,不在一个校区,见面少了也好多了。
孟楚然没搭话,而是一旁抽着烟,没啥表情,似听又似没在听。
石骆看效果不太好,又接着说道:“他学习是不咋地,初中没上几天就被他家人送去当兵了,这去年转业刚回来,现在在烟草局工作,烟草局哎,这上哪说理去,刚进去一个月6千,公积金还除外,你说谁能想到谁发展成啥样吧。”
“那不能说他发展的好,只能说他家门子硬,他舅是烟草局一把手,他能差得了吗,这和学习好不好没多大关系,只能看你命好不好。”孟楚然终于插了一句嘴。
“我也看出来了,念再多的书都没用,要么特有钱,要么特有人,如果两样都没有,那你30岁之前且熬着吧,你说就他那熊样的都能上那么好的单位,如果凭本事,他这辈子也别想啊,我就是没机会见着他,见他我就让他把过去抢我的都双倍还我,反正他妈的也不差钱。”
“呵呵,你丢不丢人啊,有点出息成吗,那破书包,破笔值多少钱,你直接绑-架他勒-索一把那多过瘾。”石骆激他。
“那不行,到啥时候我都是守法公民,不干那缺德事。”
“对了,还问你俩了呢,尤其你小阳阳,对你格外关心,你要想见他,我这就给你电话,到时候你俩单聊,把过去的帐平了,呵呵。”
“我才不要见他,傻乎乎的,站跟前跟堵墙似的。”
“人家现在可不了,出息的虽然不帅,但还行,挺耐看,怎么样,他对你那么偏爱,要不要给个机会见个面?”石骆又揶揄他,后来感觉这个话题要跑偏,赶紧打住。
“楚然,他还问你了呢?”石骆和他俩碰了一下杯。
“问我什么,我跟他又没交情。”孟楚然举杯喝了一口。
“就是学习啊,将来就业啊什么的,你不是说想办个幼儿中心吗,我大概提了一嘴,他说教育局有人,将来你办事可以找他,我寻思着这个事也可听,现在办学审的严,尤其幼儿这块,当然了,你先办着,如果遇到难处找找他应该没问题,小时候都小不懂事,现在大了还挺仗义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先让实习的园长帮忙办,如果他这不成再找胖生子,下学期就准备毕业论文了,基本没什么事,年后我就得张罗了。”
“钱准备多少?”石骆问。
“三五百个吧。”孟楚然吐了一口烟,心里倒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规划,就不知道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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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你要整多大的啊,差不多就行,你这刚创业,别都捅进去,留个过河钱。”
“我也想了,太小了不行,规模必须得有,不然体现不出你的特点,要做就做不一样的,不然满大街的幼儿园人家去几百块钱一个月的好不好,干嘛选你这么高端的,现在家长都注重孩子的基础教育,肯投钱,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他做到出色,我十一不是去国外了吗,也看了人家的一些东西,所以,至少得这些钱,不然扑楞不开。”
孟楚然把烟掐灭,抬头又看向徐阳,“上次跟你提的一嘴你考虑过没,怎么样,有兴趣吗?”
“什么事啊?”石骆在一旁问。
徐阳撂下筷子,“我是想跟你一块整,可我没钱啊,我爸妈不同意投资,让我考研往翻译方向发展,为这事我都跟他们吵一架了,我不像你,有自己的固定资产,自己说的算,我啥也没有,现在还和他们一起住呢,要钱毛没有,要能力更帮不上你忙,唉,我都烦透了。”
“你也别烦,本来投资就有风险,你爸妈想的对,我自己都没底呢,何况拉上你,没事,最近我听说房价涨了,我那房地段好,值个三百来万,前期肯定够了,后期再说,你也别跟他们闹,每个人的理想都不一样,从幼儿园到大学,你就没离开过我,该到分的时候了。”孟楚然安慰他,这不是拿个三千五千的,而是上百万,人家家人担心也正常,要搁自己还得寻思寻思呢,他能理解。
办学又不像弄个餐饮什么的,常来常往总要有人吃饭,这招生是重中之重的大问题,所以想搞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虽然这个理想是从小就有的,但现在他越来越想实现它,可能是为了证明一下自身价值,另一方面觉得也该成熟了,就是该干点实事了。
“楚然,哥没有多的,拿个十个二十个的哥有,缺的时候吱声,哥顶你。”石骆又向孟楚然举了举杯。
孟楚然一口喝下,夹了一口菜放嘴里,心里暖暖的,“哥,你那钱啊还是留着结婚用吧,虽然你房是有了,但你不给人家聘礼啊,现在娶个媳妇哪个不得个几十万,我可不敢用你钱,这份心啊我领了,到时候实在没招我就朝我爸借,虽然不愿意和他张嘴。”
“都是哥们儿,说什么客气话,我近一两年还不想结婚,不想那么早的被套牢,所以钱暂时用不着,这是我校医室挣的,不是我爸妈的,你放心,我说的算。”石骆又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来,喝一个,小阳阳,寻思啥呢,举杯啊。”
徐阳心情大为不爽,他也想帮忙,也想在经济上独立,然后在哥们儿困难的时候,大方的把钱往他面前一甩,仰着脖说“拿去花吧,不用还”,可这些都只是想,实现不了,作为一穷学生,最大帮忙的机会可能就是三不五时的过去当个保洁员打扫个卫生啥的,所以看石骆十万二十万的答应往出拿,他第一次感觉有钱真好。
“诶,马上圣诞节了,你们啥安排啊?”石骆问。
“啥安排你能参加啊?”徐阳这小气还没消利索。
“咋不能啊,你们都找女生陪着,我带着我媳妇,凑一块玩不是热闹吗,听说那天海丰大厦有烟火晚会,去看看呗。”
“不去,没女人…陪。”徐阳这心情一不畅就多喝了几杯,话有点走音,“你不用问他,他也没人陪,呵呵,两光棍,到时候啊,只能…咱俩过了,嘿嘿。”说完搂过孟楚然的肩膀就往自己怀里拽。
“滚滚滚,谁跟你混啊,我可是找人容易,不像你。”孟楚然把他推一边,坐回原位。
“哈哈哈,完了吧,遭弃了吧,别怕兄弟,那天我让我媳妇把她单位的单身女孩带着,肯定能给你凑一对,不能让你单着就是了。”
“这可你说的啊,别到时候……赖账。”
“瞧你这点出息,这才几瓶啊,就趴下了,你量呢?”孟楚然赶紧把他扶正,让他靠在椅子上。
“今天喝的不对劲,不然不这样。”徐阳闭着眼睛在那狡着辩。
“行了,他这就算撤了,咱俩也就这些吧,下午我还得上班呢,一会儿你还能开车吗,把他整回去啊。”石骆说。
“我没事,他就交给我吧,你别管了。”
两人杯中酒下肚,席散,石骆帮孟楚然把徐阳弄上了车,叮嘱了几句回了校医室,孟楚然坐在车里好一会儿才启动车。
本来自己是心情不好的那一个,没想到喝倒的却是徐阳。
他明白徐阳心思,从小就是自己护着他,帮着他,大了,想回报自己点啥,还苦于没能耐,本来哥仨挺好,其中有一个答应出血,把他撂一边,他肯定心里过意不去,就冲面子也郁闷啊。
不过孟楚然倒不在乎这些,徐阳父母都是公务员,一年到头加奖金能有多少,当初和他说也是随嘴一嘞嘞,没当真,今天问他更是逗他,不过也想了,如果徐阳真能投资和自己干,然后他负责管理,自己负责外宣,估计也能成,但现在的形势只能是自己扑腾了。
到家楼下停稳车,发现孟楚凌小脸冻得通红的在那等着他呢。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孟楚然问,和以往一样冷冰冰。
“我问阳哥的。”孟楚凌小声答道。
孟楚然看了看他弟冻那样,没忍心说别的,只在心里骂了徐阳一句大叛徒就冲孟楚凌说道:“过来搭把手。”
“阳哥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帮我抬上去,跟死猪一样沉。”
孟楚凌突然一乐,他想到以前同样的一幕发生在他哥身上,徐阳也是这么说的,不愧是发小,神同步。
“愣着干嘛,扶着啊。”
“哦,哦。”孟楚凌赶紧半个身子搭过去撑住徐阳半倒的身体,孟楚然从后座拿了东西过来一起扶着上了楼。
第37章跟家长套话
安顿好徐阳,孟楚然脱掉大衣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羊绒衫上,一滴一滴的晕开不禁让孟楚凌看愣了眼。
“你今天怎么没上课,高三课不是很紧吗?”孟楚然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靠在了沙发上。
“我请假出来的,爷爷生病住院了,爸爸给你打了半天的电话你都关机,就让我过来看看。”
这时孟楚然才想起来因为考试关机一直没开。
“我上午考试来着,忘开了,爷爷怎么了,严重吗,在哪个医院?”
“前两天下雪路滑摔了一跤,踝关节错位了,在医大呢,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爷爷总是嚷嚷着要见你,爸爸拗不过就给你打了电话,再过几天就出院了,这病就得养,你不用担心。”
孟楚然看了一下手表,又往楼上瞧了瞧徐阳睡的屋,估计一时半会儿那家伙是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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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反正下午也没事,既然老爷子想咱了,还是去看看聊表孙子孝心之意,正好也对十一突然消失做个弥补。
想着起身去卧室换衣服。
“哥,你干嘛去?”
“不是说咱爷想我了吗?”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孟楚然止步,站在楼梯上回头指着孟楚凌的鼻子,“消停回学校去,别说我削你。”
上次的事还在他脑子里萦绕,虽然这段时间这小子挺消停,没电话也没短信的,但他知道这小子有股子佞劲,表面看似平静,实里内心有主意着呢,他坚决不能给他任何共处的机会,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总之一切等他高考后再说,如果到时还那样,那他可不惯着了。
看他哥那恶狠狠的眼神,孟楚凌没敢再吱声,回身坐回沙发,他也想了,他哥属犟驴型,得顺毛摸,逼急了倒起反作用,还有半学期就毕业了,如果考的不好也没脸见他,所以想到这儿也就不为那一时半刻的相处而伤心了。
十分钟后孟楚然下楼。
“走,我送你回校,跟你说,如果考不上g大,别叫我哥,我考了一个这么破的学校也就算了,你学习好脑子又灵,再考不好那就是你的事,等着到时候挨揍吧。”
“你揍我吗?”孟楚凌抬眼可怜兮兮的瞅他。
“你以为呢?不但我打你,你爹,你娘都得打你,还不当回事,你自己数数还有多少天了,高考不是小事知道吗,要好好对待。”
“知道了哥。”
两人出门上车,孟楚然看他弟没戴围巾,把自己脖子上的拽了下来撇给了他,“你小孩啊,现在是冬天,出门不戴齐全了,你以为三亚呢。”
说完启车开走,孟楚凌摸着暖烘烘还带体温的围巾,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哥对他凶是凶,但还是很好的。
把孟楚凌送到学校,拐了个弯奔医大。
爷爷喜欢侍弄花,这大冬天的也没法在室外弄,索性在医院附近的花店挑了一束香石竹,看着淡雅不娇艳,香气不冲又宜人,适合给老年人,孙子现在还没挣钱,先买束花表表心吧,孟楚然心说。
孟楚然在咨询台问完爷爷的楼层,转身去电梯,从一个医生的办公室呼呼拉拉的出来好几个穿白大褂的,这肯定是哪个屋的病人出了情况,正想着,随后跟出的身影让他一怔,钟辰希。
大叔怎么在这儿,是谁生病了,他父母还是乐乐。
孟楚然没去按楼层,而是从后追了上去。
“大叔,”这一声叫的孟楚然心有些抖,错综复杂。
钟辰希闻声愣了一秒,没人这样叫过他,唯有那个人。
回头,果然是。
“楚然。”
“这是怎么了?”孟楚然指着前面大步走的几个医生。
“江美兰的病情出现了异常,我这叫医生过去看看,你这是?”钟辰希看他手里的一捧花,显然是来看病人的。
“我爷爷前几天摔伤了,我来看看他。”
“哦,那你快去吧,我这……回头再说。”说完,钟辰希焦急的跟着跑了过去。
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乐乐,这让孟楚然放心了不少。
事后又一想,如果真是他们有了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紧张,但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他们好吧。
按了17层,去了爷爷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护工在,因为伤的不是内脏,再加平时爷爷的身体素质还成,所以除了脚不能动,其他的看上去还不错,脸红扑扑的,进门的时候,人家正戴着老花镜看股市呢。
“爷爷,好点了吗?”孟楚然满脸堆笑把花递给护工凑上前打哈哈讨好。
爷爷只是用眼皮了他一下,没动声依然看着平板上那曲曲折折的线头。
孟楚然知道爷爷这还气着呢,接着撒娇讨糖吃。
“哎呀,爷爷,别看了,孙子都来看你了也不知道和我说说话,您不是说想我吗,这来了您也不搭理我是几个意思啊?”
“你还知道来啊,上次不声不响的逃了,这都几个月了,你有电话吗,要么关机,要么不接,我还想问你几个意思呢?”爷爷摘掉老花镜可下逮着机会了,一顿数落。
这小子从小没妈,因为耿素进门,脾气变得越发的驴,孟繁星那个败家儿子整天忙生意,也不关心孩子,所以老爷子从小就对这个大孙子偏爱有加,孟楚凌也喜欢,但相对差点,毕竟是庶出。
眼瞅着孟楚然都22了,可他家的情况依然没有改善,爷俩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孙子看不上耿素,也恨他爹,孟繁星也是对他这个大儿子没啥好脸色,总是顶牛干那能好吗,所以一家人想凑一起和和气气的那不太可能。
老爷子受伤了,想着也很久没见孙子了,就想借这个机会让这小子来看看自己,和他爹创造个偶遇啥的,能因为他这张老脸讨论讨论病情多说说话也成啊,没想到要不一个联系不上,要不孟繁星这边骂骂咧咧的说着孟楚然不懂事,白养他这么大,转身气走了,弄得两人又错开没见着。
老爷子想到这爷俩就头疼,统共一儿一女都不省心。
“爷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四了多忙啊,得实习,又要考六级,有时忙的电话没电了都不知道。”
“行,这次算原谅你,那十一是咋回事,偷着跑了连个屁都没有,你是去给我过生日去了还是去添堵啊。”
看来爷爷今天是兴师问罪来的。
“那是我同学突然有急事找我,就是老徐家那小子,我发小,小时候总是哭唧唧的,一整挨打了就找我帮他,那天他钱包丢了,在饭店吃饭被人扣那了,叫我救他,走的急就没跟您说。”孟楚然转着脑筋想辙糊弄爷爷,想赶快把这个谎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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