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蜕变

许慕清捏着喝空了的水杯，终于诚实地说道：“不清楚，听说因为眼睛不太好的原因，他私下里不怎么与人来往，除了必要的应酬，基本不参加娱乐活动”。
谢攸居然满意地点点头，“我猜也是，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周末都呆在那个小区里，不出门的，除非去公司”。他本来还想说一句，我试过呆在他楼下整整一天，但是在看见许慕清的脸色后，识趣地住了嘴。
随后，两人各自拾了一下，出门准备吃点东西，谢攸和许慕清确实都饿了。
两人随便找了家餐馆，“就这家吧，看起来很好吃，上菜也会快的店”，这是谢攸的原话。
然而等了半个钟头还没上菜时，谢攸抬头就看见了许慕清的便秘脸，于是他只能装作没看见把头转向一边，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谢攸和许慕清不咸不淡地吃完饭，抢着付了账，然后礼貌地跟许慕清道了别，就走了。
许慕清有一刹那觉得自己脑子真的有病，才会顶着嘲笑，为谢攸打听了一个月的关于楚祺的消息。谢攸，你等着，我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的。许慕清站在餐馆门外恨恨地想着。
第39章番外4
谢攸安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许慕清就好像是因为走路莽撞而撞到他的陌生人，虽然把他撞疼了让他有点冒火，但是两人擦身而过以后，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又是周末的清晨，天气已经慢慢变凉，谢攸站在路边不自觉地搓着手，大雾将一切点缀的模糊而梦幻，谢攸只能勉强看出一个轮廓，这让他差点错过楚祺出门。楚祺置身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显然有些发愣，他站在楼下，似乎在迟疑是否还要出门。谢攸想着他的眼睛在这样的环境下大概看不清东西。最后谢攸看着他掏出手机讲了几句话，然后慢慢地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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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在大雾的完美掩护下，谢攸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的老板。楚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小心翼翼，他的步伐仍然平稳，身姿笔直，只是移动的速度可以用缓慢来形容。但即使如此，才刚出小区门口不过10米时，他就被两个匆匆赶路的年轻女子撞倒了。
谢攸焦急地想要穿过马路，去对面扶起楚祺，但是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连着开过几辆车，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等着。谢攸轻轻地骂了句脏话，他看着楚祺倒在地上，并没有立刻站起来，似乎在摸索着什么，耳边倒是传来了女子娇嗔的声音：“大雾天走路也不看着点！”
楚祺轻轻地道着歉，其中一个女子上前扶起他。楚祺笑着道谢，然后问道：“小姐，能帮我找找我的眼镜么？”
谢攸赶到楚祺身后时，刚好听见楚祺的这句话，他看见那个扶起楚祺的女子顿住了，站在一边的女子立刻就变了脸，“谁是小姐啊，叫谁呢你”。另一个女子放开楚祺，拉着还想继续骂的那位，快步走开了，留下楚祺一个人站在那里。
谢攸走到楚祺身边，低头帮他找眼镜，并用惊喜的语气开口道：“经理？”
楚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谢攸马上把眼睛递进他的手里，“您的眼镜吗？”
谢攸看着转过脸来的闭着眼睛的楚祺，在一片白色的背景中，神情安详地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在摇篮中沉睡一样。谢攸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着楚祺，甚至能看清他的头发丝上挂着的水滴。有一瞬间，谢攸冲动地想上前为他擦拭，想搭起他的手为他引路，然而最终谢攸不过只是看着楚祺戴上眼镜，微笑着对他说谢谢。
楚祺友好地和谢攸说着话，然后又似乎很随意地问道谢攸有没有吃早餐，要不要一起？谢攸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因为楚祺总有让他不断想要亲近的本事，虽然他明白楚祺的亲和中带着疏离。楚祺对每个人都很温和，但是这份温和就像平均分配的一样，谁也不会少，但也仅此而已了，不能再多了。
两个人站在路边聊了一会天，然后阿原的车就这样无声地停到了路边。阿原下车将楚祺引进车里，然后开着车带着谢攸一起去了s市有名的酒店，却没有去他熟悉的那个地方。
三人一起进了餐厅，正跟着侍者慢慢走向餐桌时，突然楚祺放慢了脚步，直到后来停下来再没有动作，像在认真听着什么。然后他慢慢转过身，走到通道的正中央，迎着对面过来的一群人站住了。
谢攸惊讶看着楚祺，又顺着楚祺的方向朝向来人。一群人共4个，中间的人身量颇高，脸色冷峻，周身散发着莫名的迷人气息。谢攸之所以这么评价，实在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却从骨子里透着男人味。其他3人，谢攸算是都见过，s市出了名的企业的老板，没见过真人也在报纸电视上见过。
谢攸看着对面的人因为楚祺阻挡而停了下来，他看见楚祺推了推眼镜，开口道：“彦臻？”这一声对谢攸而言算得上惊吓了，谢攸马上望向对面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
楚祺又接着叫了一声，“彦臻！”
谢攸看到言彦臻回身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一群人又沿着原路出去了。他担忧地望着楚祺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与刚才被撞掉眼镜后孤身镇定地站在白雾中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谢攸和阿原来到楚祺身边，听他慢慢低语：我不可能听错他的声音……谢攸记得许慕清说过，楚祺的视力大概能近距离看清一个人的轮廓，看不清具体的五官，但是他看着阿原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严少爷无疑了，言少爷回来了么？！
谢攸虽然很明白自己与言彦臻之间的差距，他也从来不想比较，但是如此直观的把这个事实摆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阿原轻轻喊了一声“楚先生”，楚祺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他歉意地朝谢攸笑笑，然后先一步向刚才的座位方向走去。
早餐很丰盛，致南方小点心，配合着美味营养的粥，谢攸虽然心情不佳，但仍然拒绝不了美食。楚祺也一如往常，吃得很少，吃得很安静。楚祺放下筷子后，配合着谢攸吃东西的间隙，谈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旁人看去他们就像熟悉的朋友一样，自然融洽。
谢攸以为楚祺已经把刚才的久别重逢归结自己的听力错误，然而他猜错了。谢攸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他听见楚祺自嘲的话语“我总是一厢情愿……”。阿原大概看到了谢攸，立刻打断了楚祺。
谢攸突然觉得楚祺跟自己在某一点上或许是重合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谢攸在心里苦笑，他猜想楚祺安静的面容下，到底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吃完东西，聊了会天，尽管谢攸再三推辞，楚祺还是执意让阿原送他回去。谢攸走了几步，回身去望楚祺，发现楚祺就安静地坐在餐桌边，扭头看着落地窗外渐渐被阳光冲散的浓雾。阳光与水滴折射出的光晕，覆盖在楚祺身上，使他单薄的身影，带着希望的色。
谢攸回去以后，无论做什么事，不管是和朋友打球，还是累了回来休息，脑中一直回放着楚祺坐在那里的画面。谢攸实在没办法忍无可忍，所以直接给许慕清打了电话。
晚餐定在高级西餐厅，谢攸已经等了一会了，不过这次是自己有事相求，所以他等得很耐心。许慕清一到就先开口道歉，表示实在太忙了。谢攸随便敷衍着，他心里有事，而且对西餐不感冒，也不怎么吃东西，只是一个劲地喝着红酒。
谢攸等许慕清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严少爷回来了是吗？”
许慕清其实一得到这个消息就一直在等谢攸主动找他，但是他没想到谢攸的消息居然这么快。言彦臻回到s市的行踪很隐蔽，听说是为了帮政府完成一个项目，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了。许慕清也只见过他一次，知之甚少。
许慕清笑道：“消息挺快啊。”
谢攸看着许慕清，认真地问道：“他来这里做什么？要呆多久？”
许慕清调笑地说：“不清楚，怎么你怕他们旧情复燃？”
谢攸直截了当地回道：“对，他最好快点打哪来回哪去！”
许慕清闷闷地端起酒杯，微抿了一口，看着不停喝酒的谢攸，语重心长地开口说：“谢攸，你怎么不明白呢，……”
但是谢攸并没有听许慕清说话，他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心情，毫无保留地向许慕清倾吐着。
“老板还喜欢着严少爷，但严少爷好像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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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那种不懂得死心为何物的人……不管他喜不喜欢我，就是很想喜欢他，想得到他的肯定，也想得到他的回应……”谢攸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楚祺，但是一瓶酒很快被他喝空了。
许慕清看着谢攸微红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是在说你是个长情的人么，我现在的年纪就想找一个谢攸呢”。许慕清招来侍者付了帐，随口问了一句，“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放开他？”
谢攸抬起头，傻傻地笑了起来，“除非出现一个更重要的人，让他明白，他以前所珍惜的那些人，在这个人面前，不值一提。在楚祺面前，我看不见别人。”
许慕清扛起谢攸，在他耳边说：“你只看着楚祺，又怎么遇见那样一个人，你这样会错过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最重要的！”
第40章番外5
谢攸对于自己跟许慕清吃一顿饭后就突然变得友善的关系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许慕清确实帮了他很多，多一个像许慕清这样的朋友并没有什么不好，一个了解他全部的朋友。许慕清的出现让他辛苦的感情有一个宣泄口，更重要的这些都是无偿服务。
谢攸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望着远处的天空，楚祺已经一个星期没来公司了。谢攸有些不安，他一直说楚祺是个勤奋的老板，那是因为楚祺自从接手楚氏以来，几乎每天都会在公司出现，不管有事没事。一个星期没来，谢攸多少猜到了原因，但是得到的通知确是楚祺生病住院了。
手机在办公桌上突然响了起来，谢攸走回桌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许慕清的声音带着笑意，“邀你一起参加一个晚宴，不要拒绝我，你老板也会去的”。
谢攸急忙确认，“真的？”
许慕清仍然笑着说：“下班我来接你。”
谢攸跟着许慕清一起进一幢高档的别墅，大厅流光溢，宾客如云。缓缓流淌的音乐，酒杯碰撞的声音，以及嘈嘈杂杂的人声，构成这里的现场。这是如今s市某企业的董事长生日宴现场，他的儿子亲自为父亲做的大寿。
谢攸跟着许慕清认识了几个人，然后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细细地看着衣着华丽的各色人群。
楚祺来的有点晚，他看上去确实身体不太好，他的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不时地轻轻咳嗽。楚祺跟主人打过招呼后，拿了杯酒，随意地跟认识的人闲聊了几句，便在旁边的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谢攸并没有特意去关注言彦臻有没有来，但是他想不看见也难，因为除了这里的主人，还有很多人一起把他迎了进来。谢攸相信楚祺也看见他了，被人众星拱月一样的围着，随意瞄一眼就能看见。但是当他转过头去看楚祺的反应时，只看见楚祺端正地坐在那里，一点一点专注地喝着酒，心无旁骛。
谢攸看到韩宇走到楚祺身边，两个人开心地聊了一会，然后韩宇又离开了。楚祺的身边不断地变换着熟悉或者陌生的人，只有楚祺一个人一直坐在那里，那杯酒也一直在他手中。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楚祺起身准备告辞。
谢攸发现楚祺站起身来的时候在左右张望，他知道楚祺在找阿原，他真想跑过去为楚祺引路。耀眼的灯光和流动的人群让楚祺不能自由行动。
谢攸看着他慢慢地移动，一个服务生迅速走过他身边时不小心撞到了他，他努力地稳住自己时，后面突然又冲上来两个男人挤过他身边，接着女性的尖叫声和酒杯破碎的声音就那么响起来了。
谢攸看到楚祺把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泼到了他前面的衣着华贵的女人身上，然后他自己狼狈地摔倒在地，酒杯破碎的玻璃深深地陷进了他的手里，满是鲜血的手看起来有些恐怖。
谢攸像弹簧一样飞了出去，但他来到楚祺身边时，居然发现了言彦臻就站在了边上，可是言彦臻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楚祺。以言彦臻当时的位置来说，谢攸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那么快赶到的，简直匪夷所思。更令人奇怪的是，他那么快过来，却什么也没做。
谢攸想去伸手扶起楚祺时，韩宇来了，他扶起楚祺，皱着眉对楚祺说：“去医院。”
楚祺点点头回答：“我没事，让阿原送我去就好了。”
韩宇看着楚祺不断滴落的血滴，表情生硬地道：“阿原人呢！走吧，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拒绝我。”
楚祺笑笑说：“阿原又该发脾气了。”然后楚祺让韩宇带着来到女士面前，反复地对那个女士道着歉，同时也对赶过来的宴会主人道歉并告辞。看在韩宇的面子上，女士只能大度地表示理解，但是脸色难看之极。
谢攸看着恢复成之前状态地宴会，了无乐趣，便向从侧门先走了，反正谁也不认识他。当他走出门，走到某个台阶上时，他似乎听见了阿原的声音。出于好奇，谢攸小心地靠近墙头，抬眼望去，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墙壁背面的言彦臻和阿原。
言彦臻背对着谢攸，所以谢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阿原的表情却可以一览无余。这个总是冷傲的男人，一脸恭敬地站在言彦臻面前，表情带着做错事的懊恼，又透着点愤愤不平。
“臻少爷，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他们总是喜欢挡楚先生的道……”
“小祺的眼睛不好？”
“额……是啊，我以为您知道的……阿克又骗我！楚先生眼睛看不清楚，阿克说是您的意思让我保护他！”
“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认真地遵守了条件。”言彦臻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那么现在我再亲口告诉你一遍，尽你所能，保护好他”。
谢攸看着阿原走了，言彦臻仍然站在阴影里，他掏出手机，说着谢攸听不懂的话语，但是言彦臻的声音很认真。
“舅舅，我终于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我这一生不过是为了与他遇见、拥吻、然后离开，之前的一切都在为此做准备，之后的一切都在与他告别。不管以后会遇见更好或者更糟的人，都好像不太重要了。”
“我第一次如此牵挂一个人，就算是作为陌生人，也想安静地旁观他的生活。但是，现在出现了我不能做陌生人的理由……或许我一直在等这样一个理由……”
谢攸觉得言彦臻大概是注意到他了，因为他一改刚才认真的态度，草草挂了电话，在谢攸还没来得及逃走前，站到了自己面前。
谢攸承认面对面与言彦臻站着，他觉得很有压力。言彦臻面无表情的脸和笔直高挑身形都让他压力倍增。
言彦臻没有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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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吐出两个字“谢攸”。
谢攸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他们连见过面都算不上。所以他就那样傻傻地看着言彦臻，说了句“你好”。
言彦臻淡淡地点头，然后谢攸看着言彦臻慢慢地靠近自己，他全身突然紧绷起来。但是言彦臻只是走过他身边，留下一句“偷听别人讲话不好，除非你有本事不让人发现”。
谢攸等言彦臻走过以后才回过神来想去反驳他，但是言彦臻连人影都不见了。不过谢攸还是心虚地朝着言彦臻消失的方向说了句“你少唬我”。
谢攸觉得自己很冤，因为他根本没听明白言彦臻在电话里说什么，不知道用的哪国方言。至于言彦臻和阿原的对话，难道严少爷也还对老板念念不忘？
谢攸决定立刻回去，连本想给许慕清打个电话告知的事都省了。尽管事后被许慕清反复念叨，他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那种地方，当然他认为楚祺也不适合。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楚祺仍然没有来上班。
谢攸看着林跃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想着的却是：言少爷回来了，老板会做怎么样的决定，他会放弃楚氏么，放弃他……们么？
谢攸突然想找人聊聊，然后他想起了许慕清……
第41章番外6
自从上次的寿宴后，谢攸对于许慕清的类似邀请都敬谢不敏。这让许慕清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他主观地认为只有楚祺才能引起谢攸的兴趣。许慕清赌气地一个礼拜都没有联系谢攸，然而让他更抓狂的是，谢攸居然也没想起给他打个电话，怎么说也已经算的上是朋友了啊。
许慕清只好自己主动联系谢攸，他约谢攸陪他去酒吧喝酒。谢攸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放下电话，许慕清难得发起了呆来。有时候许慕清自己也不明白，在谢攸身上的投资，明显有付诸东流的趋势，为什么还不停止。他再怎么掏空心思，谢攸也还是无动于衷。即使谢攸自己也明白，他和楚祺之间的距离，并不只是差一个言彦臻。但是就像谢攸不能停止追逐楚祺一样，他也不舍得为了止损而转移目标，“所以，无解了吗？”许慕清无奈地苦笑。
许慕清以为自己先到了，但是没想到是谢攸来的比他还早，一个星期没见而已，但是说实话，许慕清真的有点想谢攸了，只是想见见他。
许慕清坐到座位上，问：“怎么来这么早？”
谢攸看着舞池里的人群答道：“反正也没事。”
然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两人突然都发现一个问题，除了楚祺，他们居然没有其他的话题。许慕清觉得自己被谢攸带偏了，太投其所好，却忘记表达自己了。
许慕清的话题转了很多遍，谈工作太煞风景，虽然他觉得在这方面或许跟谢攸会有点共同语言。到最后，他也没发现到底谢攸喜欢什么，结果话题还是转回到楚祺身上去了。
谢攸突然奇怪地问：“严少爷一点都不像商人啊，他怎么看都像是个军人或者护卫什么的。”
许慕清听了轻笑起来，“可是据我所知，他都经商十几年了，而且听说以前投机倒把，唯利是图，做得很好呢。如今一见，简直比我想象中还更有魅力。”
谢攸想也不想地直接回道，“你想象中渴望见他的地方是床上吧”。
许慕清玩味地看着谢攸，“那样当然更好”。
谢攸喝了口酒，没有再回答，仿佛专注地看着舞动的人群。
许慕清也朝着谢攸望着的方向看去，炫目的灯光下，喧嚣的音乐里，男男女女摆动肢体，在混着汗水的兴奋情绪中，狂放而热烈地挥洒着荷尔蒙。许慕清不禁想，如果自己和楚祺一样上去跳同样一支舞，谢攸会不会就从此只把目光留给他了。
许慕清不自觉地看了一下自己，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跳舞的样子。这就跟一个退休老干部不去喝茶下棋，改跳广场舞一样，不是不可能，只是违和感太重。突然许慕清笑出了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为谢攸做到这个地步了，可惜什么都没有用。
谢攸转过脸来，疑惑地问：“笑什么？”
许慕清看着谢攸的眼睛，认真地问：“我真的没有机会么，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谢攸显然愣住了，他避开许慕清的眼睛，“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慕清招招手，又点了一些酒，“我笑的就是我在想这个问题”。然后他开始一心一意地喝起酒来。
谢攸看着许慕清，不知道是灯光太迷离，还是许慕清仰头一口喝完杯中酒的动作有点伤感，反正这些都让他烦躁异常。于是谢攸起身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谢攸穿过人群，完全没意识到身边角落的一桌在吵架，然后一个衣着性感的女人站起来将一杯酒泼向另一个穿着衬衫刚刚赶到还没来得及坐下的短发女人，但是那个短发女人往边上一躲，于是酒淋了谢攸一脸。这让本来就心情糟糕的谢攸莫名火起，但是这两个女人居然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着自己的争执。
短发的女人冷笑道：“湘湘你是不是那次宴会没遇见帅哥，倒是跟那瞎子学会了泼酒啊。”
被叫湘湘的性感女人气得吼了出来，“小沫你会比我好……我迟早会找那瞎子算账……”
谢攸擦着脸上的酒看着那个湘湘，终于认出来那个人来了，于是他走到两个女人之间，大声道：“至少他知道要道歉，就算他是瞎子你们也不配跟他比。”
两个女人和坐在桌边看热闹的其他人都被突然出现的谢攸的声音给怔住了，现场安静了三秒，湘湘涨红了脸看着谢攸，“你谁啊，关你什么事啊，不就不小心泼到了么，至于么！”
谢攸焦躁的情绪被完全触发了，他完全忽视对方是个女人，直接道：“确实不至于，所以道歉就算了，我只要直接泼回来就好了！”
谢攸的话刚说完，就要去拿桌上的酒杯，然而他的手却被抓住了。谢攸回身，看见抓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许慕清。谢攸愤怒地甩开许慕清的手，“你放开！”
许慕清还来不及解释，就看见回过神来的愤怒的湘湘拿着酒瓶朝谢攸的头砸过来，他只来得及把谢攸拉进怀里，然后用胳膊挡着谢攸的脑袋。
酒瓶砸在胳膊上“咚”的一声响，却没有碎，然后落在地上摔成一地玻璃渣。
谢攸推开许慕清，抬头看见他皱成一团的脸，忽然被逗乐了，“你太夸张了吧，当英雄都当得这么不威风”。
许慕清甩了甩手，“我最怕疼了”。
谢攸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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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