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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平洲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宿
话未说完,就感觉脸上剧痛,被狠狠打偏。
“我本不信你入魔道,可黑莲业火岂是一般魔修功法,黄泉无路,地狱无还!你、你这逆徒!”师父脸色极难看,又是抬手,翻手欲再打我。
我心下骇然。
黄泉无路,地狱无还。这两句是《堕天录》开篇铭词,书中也写了此功法歹毒阴损,凡成此魔道这大能,必要有无数白骨为之铺就,千百人修行作其嫁衣。我当初实在无其他办法,近百年修行再无进益,反倒年年跌落,再不逆转颓势,莫说修仙无望,就是连一个身强体健的凡人也做不得,寿命不过十年之间。我如何能任自己如此,无毒不丈夫,不铤而走险怎可能对抗天道。遂闭眼咬牙,逆天修行黑莲业火,果然大有成效,数十年间总算停留在纯青境未在向下跌落。只是期间我也不敢被人发现,所掠夺灵力皆来自宗族供奉的灵兽草或者外出伏魔时被我制服的魔修。
“爹爹!你要杀师兄,那你就先打死我吧!”
眼见掌风已要劈到我面门,雪柔忽然从我后面扑上来,挡在我身前。
我一惊,连忙将她扯开,自己结结实实挨上这一掌,胸口一闷,剧痛到几乎没有其他知觉,一口血喷了出来。
“师兄!”雪柔惊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连忙扶助我,眼中泪意婆娑,“师兄你有没有事?”转头哭道,“爹爹!如果师兄死了!我也不活了!”
说着,连忙一手贴在我背心,输送绵绵灵息。
雪柔这等半吊子水,能有多大能耐,我虽感动,但也有些好笑。将她手拉下,又吐出一口血,勉强道:“你就不要添乱。”
雪柔咬牙,眼中闪过恨意:“都是那妖女!定是那妖女蛊惑你才害你这样!”
我摇头欲反驳她,可是气息紊乱,一个字也在说不出,心中暗道不好。
顾衍忽然走上前,不露痕迹挡在我身前,我看不见他表情,只能听见声音淡淡:“师父,此时说来话长。此刻二师弟也身受重伤,还是等他调养几日,将话说清楚,再行论断也不迟。”
陆冕也微微一笑,声音柔和:“不错。我也相信二师兄定有苦衷,还请师父息怒,改日再行询问。”
顾衍转头看了陆冕一眼,却未在说话。
师父眼中露出一丝颓然,声音也仿佛苍老了几岁:“沈凝,一入魔道,如何再能脱身,古今多少大能误入歧途毁掉大好前程,我多少次和你们说过,道心清净,不可急功近利,可你……”师父闭了闭眼,声音决绝,“你以为自己不过是修习一门魔修功法,可是,你却不知自己要付出多大代价……罢了……来人!将逆徒沈凝关进辟心谷!没我的允许,再不准放出一步!”
“爹爹!”雪柔脸色惊惶,喊出声来。
“住口!谁再为他求情,一同思过!陆冕,将雪柔带回去,不许她再添乱!”
“是。”陆冕淡淡应道,转头看我一眼,那神色柔和,眼神淡淡,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第19章
辟心谷里冷冷清清,我被关在谷中一座楼中,门窗皆被禁制,只留一个内门弟子照看我。
我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此刻分明将我魔修一事坐实,就算师父有意遮掩,那些从梦阖洲回来的修士也必会大肆宣扬。
要说魔修修者,并不等同妖魔,以前也未必就算邪门歪道,不过功法修习方式不同。名门正派多有宗族根基,不缺钱帛灵石供养,故而修习之法中正稳妥。魔修往往是无权无势又无背景的修者才会选择,又没有什么师父传承,多是自己摸索,因此每人修习功法都不相同,能成才者也少,又不甚讲究道义,只追求力量,其中难有害群之马,使得世人多对其不屑,渐渐这些散修就被成为魔修。但自古以来,魔修因势力薄弱,鲜少同名门正派冲突,大多在山野之间独来独往,见到名门正派也不多交集。
只是许多年前,因一个魔修老祖走火入魔,带领无数魔修掠夺名门正派的年轻弟子供作修行炉鼎,迫害了许多世家子弟,引得卿平洲各宗门联合起来围剿魔修。无数魔修被追杀,死伤无数,以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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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几乎销声匿迹,数百年再无魔修影踪。
此时我被推出来,成为众矢之的无疑。
说不后悔是假的,当年我追杀一魔物,那魔物应是山中魅幻化,乾坤袋里数百年积攒了不少从他人处夺来的宝物。那《堕天录》本是其中不起眼一本功法,可我当时为寻找保住修为的办法,已经无所不用其极,青门山和沈氏想尽办法也不能如愿,我便在伏魔途中,但凡寻到陌生功法就要试试,也因此学过许多杂家功法。
那《堕天录》开篇是段铭词:黑莲业火,焚天灭地。黄泉无路,地狱无还。书中记载了修行之道就是夺天地灵息为己所用。我本想着这倒也不算多歹毒,对敌之时,若能抢夺对方灵息,反施在对方身上,简直再妙不过。
谁知竟是落得今天这下场……
怒急攻心,眼前发黑,只觉神志竟有些迷茫。
沈凝。
沈凝。
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叫我,却听不真切。
那人声音似男似女,似远似近,似带着惋惜,又似有些狰狞。
你也算天之骄子,却只能眼睁睁看他人飞仙成神,自己在人世苦海挣扎一生,可悲可叹。
是什么人在说话?
你穷尽一生而不可得,却对他人易如反掌。
这到底是谁,乱我心神,迷我心智,可我沈凝岂会那般轻易就被他扰乱。
你宗族尽心机供养你,却只是供养一个天格残缺的废物,真是可怜。
扶住旁边桌子,咬牙强撑清明,切不可在我重伤时候,被人趁虚而入,种下心魔。
陆冕出身微寒,受尽人间冷遇,可他偏偏气运冲天,命格贵不可挡,你不自量力想阻他成神,就如螳臂当车,只能做他脚下浮尘,灰飞烟灭。
那声音似带着尖刻笑意,又似带着哭音。
你尽心机迫害于他,落得个身败名裂,灵盘破灭。可他却屡得至宝,已入无尘之境,再过百年就可能步步飞升。
那声音时轻时重,带着浓浓蛊惑。
难道你就甘心被他这样一个卑贱小子踩在脚下?
难道你就真要输给天命?
哦……原来你真喜欢陆冕……
沈凝啊沈凝,他明日就要娶了你的师妹,你还痴心妄想?
可笑可怜,你还以为他心中还有你?你可是忘了如何害他?他此刻只怕是想如何将你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好笑好笑,你舍不得杀他,他就舍不得杀你?
就算他真不杀你,可他若真有一日飞升,你们就天人永隔,再无法相守。
沈凝啊沈凝,你此生都成仙无望,何不将他堕天而落,陪你在红尘纠缠一生,再不能离开你。
黄泉无路,你且将他拉入地狱,从此地狱无还,就让他陪你浮沉一世,爱恨挣扎一生……
“师兄,师兄……”
烛火昏黄,睁开眼,人仍有些恍惚。
“师兄,你醒了。”
望进一双剪瞳,柔若春水,暗波盈盈。
“陆冕……”
扶住头,隐隐作痛,此刻孤立无援,沈家没有音信传来,不知如何是好。
陆冕轻轻将我扶起,语气温柔:“师兄你脸色这般不好,只怕伤势愈发重了。顾衍全力一掌,再加上师父一掌,师兄,以你现在根基,怕撑不过几年。”
喉咙一甜,又赶忙咽下,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又微微一笑:“不过无妨。”
他眉眼温柔,轻轻伸手帮我将散落发丝理好,声音似是和以前没有半点不同:“有我在……”他慢慢贴近,眼睛直直望着我,“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
我眼前发黑,他离得极近,我却几乎看不清楚,只觉得声音温和平静:“师兄肯定奇怪,我怎么此刻在这里。”他似乎又笑了一下,竟有羞涩腼腆之意,“因为我实在忘不了师兄。”
说着,伸手揭开面具,露出脸颊上两个青黑黥字。
那双眉眼清澈纯净,陆冕轻轻抚摸我脸颊:“师兄,你长得这般好看,你什么都有,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所以师兄看不上我,也不奇怪。”
陆冕轻叹一声,声音似有淡淡愁绪,满是怜惜,又似拿我没有办法:“我将心都给你了。你不喜欢我修行进益,我就不敢流露境界,你不喜欢我同顾衍亲近,我就百般躲避他,连你要人强暴我,我都舍不得出卖你。我对你这样好,可你连去看我一眼都不愿。我在你眼中始终如蝼蚁尘埃。怎么办呢,师兄,你说我怎么办呢?”
“陆冕……”听他这般倾诉柔肠,我心头大痛,虽吐出一口血来,还是忍不住开口,“不是……不是这样……”
是了,他什么都没有,满心相信我,依赖我,我却一次次骗他害他,还要将他送给顾衍玩弄,只为了出我自己的恶气。他当初对我那样好,为什么我不早点珍惜,非要弄成现在境地。我……我……
眼中酸涩,似有热意,千言万语想同他讲,却什么也说不清。
陆冕轻轻揩掉我眼角水泽,动作温柔,可眼中却是淡淡:“师兄你看,你又要骗我。当年我在遮天秘境杀了那黑蛟,得了一样你都不知道的好物。我吃了那黑蛟的内丹,想不到那黑蛟内丹竟然有读心之能,我便日日夜夜读你的心。师兄,我对你千依百顺,可你为何那样恨我呢。现在我将那黑蛟内丹压制,实在不敢再读你的心了。”
“你看你现在这般楚楚之态,我心都快化了,可你越是这样动人,我就越是怕你。你这般会骗人,就算离了我,也有不知多少人愿意被你骗。”
“师兄,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如此做了,你不要恨我。”
陆冕微微一笑,仿若闲花静月,叫人几乎滞住呼吸。
想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发现自己已经软成一滩水,只知道朝他贴过去,恨不得被他好好揉搓,哪里肯躲。
陆冕解开我衣襟,动作仍是温柔,可眼中神色却仿佛没有一点情绪。
感觉身体被他一碰,就隐隐升起一股热意,叫人酥痒难耐,可此刻动弹不得,竟希望他不要这般慢条斯理,期待他粗暴起来。
“陆、陆冕……”我低低叫他名字,忍不住求饶,“不要这样……我、我是怎么了……”
“师兄在我不在的时候,修习了一门好功法。我很喜欢。”陆冕微微一笑,轻轻含住我嘴唇,细细舔弄。
觉得身体更热了,只被他随便碰几下,就这般难耐,我、我……我实在是……
那处被一个硬物抵住,却只在洞口摩擦,并不进去。
感觉已经有水意沁出,痒得厉害,好希望能有什么好好进去大力弄上一番。
“陆冕……”望着他冷静神色,我却简直难耐欲狂。
陆冕轻轻摘开我脸上被汗黏住的发丝,淡淡笑道:“我最喜欢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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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叫我名字。”
“陆冕……你快进来……”那里痒得厉害,想起被他抽插的滋味,被折磨的简直快疯了,小声哀求,却见他只微笑,好似心境平静无波。
陆冕慢慢替我脱掉衣服,不紧不慢道:“被师兄这样的美人哀求,只怕神仙也要动心。师兄莫急。能见你这样的时候实在不多,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实在忍耐不住,伸手脱他衣服。陆冕微微挑眉,却不说话,任我笨拙替他宽衣。我见脱得差不多了,搂住他脖子亲上去:“好师弟,我湿得厉害……来弄我吧……”
陆冕轻轻推开我,似有些疑惑:“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猴急?”
我快哭出来,后面的水都快滴下来,顾不得尊严,跪在他身下扶着他的巨物张嘴便含进去。任他轻视也好,嘲讽也罢。我忍不住了,我只要看他一眼就忍不住了。
卖力将那肉根慢慢吞进喉咙,一下一下吞吐,虽然肉棒又热又硬,抬眼看他,却见他只是淡淡望着我,眼中仿佛没有情欲。
我有些着急,伸着舌头细细来回舔弄吮吸,待舔得湿淋淋,忙起身背对着他,扶着那巨根对准穴口摩弄,扭着脖子焦急道:“好师弟,快来呀。”
陆冕微微一笑,坐起身,从后面将我拥进怀里,手伸到前面抚摸我脸颊,制住我下巴强迫我仰起头来,眸中似笑非笑:“师兄,你自己慢慢坐进去。”
我连忙点头,扶着那物渐渐吞没进去,那物实在太大,将穴道撑得胀满,一丝缝隙也无。
“师兄你自己动。”
我闻言如蒙大赦,那处早就水都流出一片,连忙上上下下套弄,带出水声咕咕作响,听在耳中简直要羞死过去。
我怎么一碰到他就这般情难自已,恨不能什么都给他,就是死在他身上也甘愿。也许我真是淫荡吧……
心中有些自暴自弃,可身体却舒服得受不了。陆冕用手缓缓摩挲我的胸口,捏着两点揉搓,后背贴在他温热胸膛上,舒服的忍不住在他身上蹭起来,肌肤相亲怎么都不够。
“师兄好淫荡,这么喜欢男人肉棒操你?”陆冕声音带着淡淡笑意,却听得我快要哭出来。
“不、不是……不是……只有你……我就只要师弟……”我靠在他怀里,泪眼婆娑看他,仰起头又吻她。
陆冕任我胡乱在他嘴唇下巴亲吻,既不回应也不推开,眼中始终带着淡淡笑意:“原来师兄这么喜欢我,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陆冕……”在他身上起起落落,小穴套弄得更是卖力,“我喜欢你……我错了……你……原谅我……”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再也不会欺负你……
我当初真的只是不懂,可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好好的对你,比你以前对我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以前的我自私冷酷,明明懵懵懂懂知道你同别人不同,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味伤害你……
可如今我终于明白了,学会了,后悔了……
我喜欢你……
我真的喜欢你……
你以前说都听我的话,什么都可以为我做。那我现在也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只要你不要生气,别再恨我……
能不能原谅我……
忍不住终是落下泪来,可眼前只剩模糊,再看不清他眼中神色。
耳边似有一声轻叹:“你怎么又想逼我心软。若不是我太了解你,就要被你骗啦。”
“你当初让我那么多功法不学,只学《追天录》,是不是就等在今日?”
“童阳之身一破,我满身修为尽散。师兄,你看,先在不就是时候?你在好好套弄,我便射了,这无尘境的修为我都给你,正好让你修复灵盘,真是一举两得。”陆冕低声轻笑,却听得我如坠冰窟。
是我忘了,我忘了他修习的正是《追天录》,童阳之身正是功法命门,我本确实是将其作为牵制陆冕的手段。在梦阖洲我与他已经有了情事,就连当时也没想起这件事,我还以为那功法记载应是有误,却没想到他现在忽然提起。
“你所修功法可掠夺世间活物灵息,师兄,反正我就要修为尽失,不如你就全都拿去,也得重伤无药可医。”
那声音似带着蛊惑,只觉得神志又有些混沌。
不错不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行……不行……不可以……”我有办法,我一定有办法,只要现在停下来,就可不破他童阳之身,还能避铸成大错。
你不破他元阳又如何?他明日就要娶雪柔,此刻破不破身又有何分别。
不行……不可以……我不能叫他更恨我……
我想起身,可身体却根本不听我的,只是不知餍足,浑身都在叫嚣要身下这人的肉刃在大力些贯穿操弄,啪啪的拍肉声在房间里十分响亮,越来越快,没有一点停歇。
被他干得这么舒服,哪舍得停下。你又这么爱他,尽管夺了他的修为,叫他就算恨你,也不能将你如何。就将他绑在身边,圈养一世,岂不圆了你的心愿,成了美事。反正你飞升无望,就让他也陪你沉沦人世,不做神仙,在你身上做一个欲仙欲死的快活鸳鸯。
不能……我不能……
他明明最终能得偿所愿,飞升大道,再不会被别人欺负看不起……那才是他最想要的……我已经对他那么不好,不能再这样毁了他……
慢下动作,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住,忍不住低低哭出来。
心魔已成。
我快要我控制不了自己,再去伤害你……
“陆冕……杀了我……”
第20章
“师兄怎么哭了,这样会撒娇,我都快受不了。”陆冕轻轻吻我耳后,声音低沉,将我放倒,从后面覆上,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冲撞。
“师兄别担心,我觉不会让你就这样死了。”
神志已经渐渐模糊,只知道顺从本能迎合。
陆冕声音似带着蛊惑:“师兄你最不喜欢我好,那我修为你都拿去。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感觉体内被灼热液体喷洒,也终于泄身。
周围尽是纯灵息,体内魔息感应到这些充沛灵息,已不受我控制,在体内肆意冲撞,迷迷糊糊只觉得不停掠夺周围灵息,身体时冷时热,仿佛被包裹在一片茫茫迷雾,惶惑无依。
灵盘越来越明亮,似乎就快要重新弥合铸成新的灵盘。
可我仍能感觉到陆冕的身体越来越凉,越来越虚弱,灵息飞快散去,灵盘越来越黯淡。
陆冕……
不要……
“你们……你们……”
隐约听到有人的声音,可我此刻体内灵息乱撞,胸如擂鼓,恍恍惚惚,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摇晃,似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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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纱,什么都看不清。
“不是……这不可能……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那人声音好烦,她在哭什么……简直吵死了……
用力甩头,眼前仍是时虚时实,看见一片胭脂色罗裙的裙摆,可她踌躇不敢上前,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会这样……师兄……”
为什么还在哭……
真的是要吵死了……
“师兄、师兄你要不要紧……”
那裙摆飘荡走近。
“师兄,我、我偷偷来救你的……可是……可是……为什么……”
还在哭,还在哭,到底哭什么!
“师兄……”
哭哭啼啼,话都说不清楚。
“是他强迫你是不是……”
她到底在说什么,吵死了。
“师兄我去告诉爹爹!一定是他陷害你!是他陷害你!”
“你……闭嘴……”伸手狠狠扣住那聒噪嘴,将她一把按在地上。
一手扶助头,头痛得厉害,身上也痛得厉害,可这般从未有过的强大灵息实在叫我按捺不住躁动的情绪。
好想……好想毁掉点什么……
低头望见一双惊恐的眸子,更觉烦闷。
为何这样看我,好似我是个怪物……
雪柔宿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刻又大呼小叫,真是惹人厌烦。
晃晃头,眼前视野总算清晰一些。
身上床上狼藉一片,空气里还有暧昧的味道。
这是怎么了……
哦,是陆冕……
陆冕……
头疼……
还有雪柔……她如今看了不该看的……
低头又看雪柔一眼。
雪柔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扶住我手臂挣扎想要逃开。
我一时不备竟被她挣脱。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你、你疯了吗……”雪柔跌坐在地上,眼中尽是不信失望,泪水淌了满脸。
随手抓起一件外袍披上,顾不得身体有没有遮好,慢慢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她。
“好师妹,你是看见了什么?”我微微一笑,手在背后凝出烈焰。
那黑火熊熊,我从未感受过如此炽烈的黑焰。
这便是力量。
这力量滋味,怎不叫人着迷疯狂。
雪柔流着泪拼命摇头:“不要……师兄不要……”
我微微一笑:“雪柔莫怕,不过片刻,你就解脱,我绝不叫你受苦。”
雪柔瞪大双眼怔怔落泪。
可惜我只有送你上路了。
微微一笑,一手遮住她眼,一手扬起手中烈焰,正要落下,却感觉胸口一阵撕裂痛意。
剑身染透鲜血,自胸口刺出,血珠滴答滴答从剑尖滴落。
陆冕……
分不清是伤口还是心中剧痛,手中业火反手就推出去,将那人打得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呻吟,我才缓缓转过身去。
陆冕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苍白,大滴大滴汗珠从颊边滑落,身上凌乱不堪,人已虚弱到极致,却仍强撑一口气,扶着桌子勉强站立。
长剑上血迹淋漓,很快就在地上积储一小滩暗红。
“雪柔快走……”陆冕又缓缓勉强提剑,眼中沉痛,“沈凝,都怪我那日一念之仁没有杀你,想不到你已丧心病狂至此,对雪柔都要下毒手。她对你一往情深,我本答应她今夜放你走,从此你俩浪迹天涯,我绝不追问,却没想到,你……”说着又吐出一口血来。
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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