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浴缸有条人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猎物的暂且退让,让人鱼兴致更盛,得寸进尺的拎起绳子,让金笙头仰的更高,以此为自己提供便利、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唔……”不能反抗,就算知道人鱼的弱点,也没有击退他的条件。
愈演愈烈的窒息感敲响脑中警铃,这红发人鱼完全把金笙当做玩.物戏弄。
再这么下去,他可能坚持不到南里回来了。
不想被活生生勒死,也顾及不了后果。金笙趁这家伙手碰到他脸颊、为奇妙的体温差愣神时,被束双手握拳、自下而上猛地抬起,狠狠砸向人鱼下颚。
……
成功了。
一举打歪了人鱼脑袋,真是自大的物种。本以为在弱小前放松警惕只是南里的特质,现在金笙对‘人鱼’又有了新的理解。
窒息感消失,得以呼吸,金笙胸膛猛烈起伏着,手脚并用向石岸另一边撤退,间隙抬头看了红发人鱼一眼,对方的头依旧偏着、一动不动,周身弥漫阴厉气息愈演愈烈。
他……好像激怒这家伙了。
第38章
来不及逃多远,巴掌大石台,也逃不了多远。
根本逃得掉。
手腕、脖颈都绑了挣不断的藤蔓,四周是深不见底的海水,对手又是强大人鱼,而他,是没了工具便脆弱不堪的普通人类。
何况……这儿的人鱼不止一条,水下碍于红发人鱼威力不敢向前的几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同样对他充满兴趣。
所以,就算逃入水中或失足掉下去,结局都不会比被红发人鱼撕碎来的爽快。
确认没有战胜的可能,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南里回来。只是对方占了数量优势,自己又是拖油瓶,南里他又打得过几条?
几个月的相处,早潜移默化的将南里归为保护对象,也早淡忘了那家伙的凶残程度。金笙眼里,南里最最纯良无害。
……
红发人鱼被打歪的妖艳面庞缓缓回转过来,暗红色眸子盯看着金笙,被“打脸”的屈辱、愤怒鲜明,高扯嘴角、立刻腾身上岸,亮出森白尖牙以示威。
而后,人类脖颈拴的藤条果然成了致命点,金笙再次被一把扯住,强力拉扯下、迎面摔回石岸上,被拖过程中后脑着地、摔花了眼,那家伙也双手撑地、匍匐至他身边,赤红色瞳孔血色翻涌。
即便视线模糊,也瞪眼与他对峙,手腕轻而易举被把控至头顶,人鱼则翻转身体、压上他身,鱼尾重量压下人类一切反抗。
白色的纯棉t恤被水打湿,黏在身上透出内里皮肉光泽,过高的体温穿过湿透的布料、传递给陌生的人鱼。
这温度,感兴趣的不止南里。
长久对视下,舒适温度逐步消磨了猎食者的怒火,关注点转移,毕竟这奇妙的接触体验前所未有。
兽类多是想到就做的行动派,猩红舌尖轻舔嘴角,人鱼目光越发露.骨、渗人,毫不吝惜伸手,用指甲划破金笙衣领,连带细薄皮肤都出了一道血痕。
“别碰我!”
领口尖锐的疼痛感让他缩了肩膀,金笙用尽力气、声嘶力竭:“你这恶心的东西,从我身上滚下去!”
滚下去?
红色眼瞳满是笑意,明显听懂了金笙的话,却不屑做任何回应,只将鱼尾缠住人类光裸小腿、进一步体会这迷人温度,而后加大了掌下力道,按得金笙手腕骨节咯咯作响,好像要被生生捏碎了。
前所未有的疼懂摧残着本就脆弱的身体,却倔强的咬下唇、即便唇瓣渗血也不吭一声,连金笙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骨气。
……或许是,不想在其他人鱼面前丢脸吧。
因疼痛,身上起了一层冷汗,红发人鱼却极欣赏这痛苦的模样,歪了歪头、忽然松手,在金笙喘息的空隙随手握拳、挥向他下颚。
完全是报复行为,只是这人鱼也明白人类的身体不似他们强壮,把控好了力道、以保证这玩.物的存活,够他玩够。
口腔浓重的血腥气蔓延,轻咳两声、嘴角夸张的溢出血来,金笙大脑晕乎乎的,也能感觉冰凉指腹正摸过颈线、沿喉结下滑。
最脆弱一处被拿捏在陌生生物掌下,激起最原始的恐慌,这家伙却没有掐死他的意思,反倒继续向下探索,想把那碍事的衣料彻底撕裂。
手腕痛感过去、一阵麻木,太阳穴抽痛,让金笙明白反抗尽是徒劳。人鱼继续用手指划开衣衫,又在近他腰腹的位置停了下来,没继续。
白衣染血、脏破不堪,那人鱼却忽然低头过来,吮吸起他的味道,这距离太近,近的能闻到那家伙口中腥臭。
太久没进食、恶心也吐不出东西,没了力气,金笙只盯着这红发恶棍,像是要记清面孔、日后报仇似得。
下颚被腻滑手指轻轻挑起,蔓延着恶臭的嘴.巴凑近耳后,湿凉气息洒在脖颈,惹得金笙皱紧了眉头。
忽然,身上沉重的家伙动作一僵,压住金笙的身躯竟开始颤.抖起来,红色瞳孔骤缩,瞬间松开了对金笙的禁锢、撑起身,难以置信的俯视着他,就好像金笙身上有什么让他畏惧的东西。
衣衫半开,南里悄声留在金笙后背的吻痕,鲜明的刺眼。
可当事人,并不知晓某只占有欲病态的人鱼对他做过什么,不过,这些惹怒过常昊的痕迹好歹发挥了些积极作用,让某些图谋不轨的家伙知难而退。
……
不论红发人鱼做何反应,金笙都不改厌恶表情,只在眸中多了分疑惑,而很快,这疑惑就解开了。
藏匿水中、虎视眈眈围观的人鱼忽然做警觉状、察觉到危险后齐刷刷沉入海底,而之前耀武扬威、趴在金笙身上施暴的红发人鱼则猛地抬头,身体僵硬的看向远处水面,浑身打颤的失去了逃跑能力,都不知从人类身上虐开。
有什么在水下迅速靠近。
被压身.下的人侧眼望去,远处波浪急剧逼近、波及身下石块,打出水花、飞溅过大半个石岸。
顷刻,远处巨大鱼尾腾出水面,拍落时发出惊天声响,让金笙瞪大了眼。
是南里。
鱼尾出现仿佛是一种警示,但红发人鱼早就灭了气势、根本无法动弹。
前一秒还在远处,下一秒南里自水下发起冲刺,转眼便出现在石岸旁,并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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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尾拍击水面的力道、腾空而起,一手掐住红发人鱼脖子,与他一同摔进另一侧水面。
压制身体的重量骤然减轻,金笙松了口气,却依旧躺在原地他实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张张嘴,喉咙肿的说不出话,金笙勉力回双手、翻身,却怎么都坐不起来。之前带着红发人鱼落入水中的南里再次浮出水面,眼白发黑、嘴唇满是浅蓝色的不知名液体,似是担忧这一脸恶像惊到人类,便单手拖着“罪犯”,将他扔到了石岸另一边。
“……南里。”
听得那一声闷响,身下石头晃了两下,他还是起不了身,金笙无助出声,微弱的声音也被他的人鱼贴心捕捉,南里抹去唇边腥味液体,撑地上岸,将金笙稳稳拥入他怀。
疼惜的伸手、摸向他后颈,似是在确认着什么。完毕后,又用指腹小心抹去人类唇上血丝。腕络红肿、胸前伤痕,全入他眼。
脖颈被南里指爪捏破、生生露出皮肉,右肩肩头不知被什么刺穿、伤了筋骨,正外渗着浅蓝色透明液体,看样子,整只胳膊都废了。可人类身体的温度实在太美妙,暗红瞳孔扭曲却贪恋的多望一眼被拥怀中的金笙,又极仓促回,瑟缩后退、临近至石岸边缘才停下动作。
检查过金笙的伤,南里转头望向那只才挣扎起身、不敢轻举妄动的红发人鱼,只眼神就要将他生生撕碎。随后,轻挑嘴角、眼中满是寒意。
这些动作金笙都看在眼里,却不懂其中含义,抬眸望过去,只觉曾对他施暴的家伙脸上死寂一片、万般决绝。
那人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想要忍受什么酷刑,忽然,左手握住无知觉的右臂,咔嚓一声、整条手臂都扭曲成诡异弧度,生生扯了下来。
继续。
肢体断裂处满是淡蓝色液体,南里目光却没有回,让断臂的红发人鱼更加惶恐。
相比之下,好像自断手臂的行为不值一提,南里的不满才是最大的威胁。
右臂躺在石岸上,那人鱼犹豫的看向唯一完好的左手,瞳孔骤缩,僵硬着身体将肩膀撞向身旁尖锐岩石,一下接一下、毫不留情,没多久就模糊了皮肉,浅蓝液体汇聚成滩。
有畏惧、有惶恐,即便失去双臂,也无任何反抗之意,满心臣服。
“南里……可、可以了。”
不是圣母,也知道若不是南里回来,这红发人鱼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将自己生吞入腹都算小的。但眼前自残的画面太过残忍,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红发人鱼在金笙出声时,动作有一瞬的停顿,似乎寄希望于不久前他施虐的人类,但南里神情淡淡、并不打算轻易原谅,只是伸手捂住了金笙眼睛,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以作安慰。
可在南里看来,这样的程度远远不够。
“南、南里?”
视线被挡,皮肉撞击声不止,大概是身体状态极差、对这声音异常敏感,身体竟不自觉颤抖起来,直到南里的手的更紧才稍有缓解。
而后,身后胸膛有细微的颤动,那是人鱼特有的音节,金笙听得见却听不懂。肉体与岩石相撞的声音终于停止,远远一阵出水声,紧接着断续挣扎声、落水声,似乎有多条人鱼将那可怜的红发人鱼拖入水底……
脸上手掌掀开,金笙重见光明,石岸上却早没了红发家伙的影子,只那一滩液体证明过他的存在。
总觉得那家伙活不下来了。
说不出什么感觉,但这是金笙第一次对南里升起“畏惧”之感,他眼中纯良的人鱼,在这一种族之中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他的南里,也可以狠厉至此。
冰凉唇瓣疼惜的亲.吻着金笙红肿的手腕,独特冰镇效果对疼痛有所缓解,他的指腹也摩挲着他身体的伤痕,甚至满眼自责,调换了姿势、更小心翼翼抱着他,舌尖濡.湿浅粉唇瓣,像是要替他疗伤。
不管多凶,做过什么,唯一不变的,这都是他的南里啊。
回过神来,无力笑了笑,金笙挪动两下、换了更舒适的姿势,晃了晃手上细藤,被绑了很久又一直被陌生人鱼拖来拽去、极不舒服,有些口渴,又有一点儿委屈。
金笙闭了眼睛,转头将下颚抵在人家肩膀,短暂调整了昏沉一片又疲乏至极的大脑,也很不安分的用下巴在南里身上画了个圈,温和的宣泄过情绪才分开,将双手递送过去,轻声道:“南里,我手上的是……是你系的吧?帮我解开吧,不想被绑着。”
类似于撒娇的语调,说出口才觉别扭,早知道不加‘你、我’跟理由,言简意赅的说‘南里,解开’四个字就好了。
抿了下唇,口腔还残留着一股血腥气,举在半空示意的手腕却被南里轻握住、放下,没能解绑。困惑望去,南里却回避了他的目光。
与深海同色的眼眸阴冷刺骨,微扬的下颚显得那张俊脸更不可攀。
这是一人一鱼和谐相处以来,金笙第一次读不懂南里的意思,或者说,他不愿相信这便是南里的回应。
“不可以么?”笑容僵持,将被束的双手慢慢从南里掌心回,人鱼手掌冰凉的体温虽能缓解手腕炙.热的疼痛感,却也能让他遍体生寒。
“…为什么不可以?”
不安滑动喉结、心脏高悬,金笙从未体会过这种灭顶的恐惧感。只是,即便进入深海、‘出现’或者‘恢复’了语言能力,南里也不愿多说的保持沉默,无言望向人类宝石般无暇黑眸。
“我……怎么会在海里?明明我们应该在家才对,买了很多东西还没放进冰箱。是你,把我带来的么?”眼眶泛酸,身体状态越来越差,喉咙生疼、却也坚持不懈。
世界上最狡猾的是人鱼。
用外表迷惑人类,将他们抓进深海。
然后,用他们的心脏上祭。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醒来后,外婆说过的故事格外清晰。久久得不到答案,金笙忽然笑叹一声,故作轻松道:“南里你……不会是坏人鱼吧。”
依旧没有答案,空气静的可怕,金笙的笑容也越来越僵。
良久,那动人男声终于重现耳畔:
“我也希望不是。”
第39章
重闻魂牵梦绕的冷冽男音,这答案,却让人失望。
空气阴冷潮湿,石岸凹陷处积水流淌、汇集入水面,接二连三传来滴答声。
“小时候我不住在海边。”
停顿半晌,空旷的溶洞里,金笙忽然开了口:“但……可能是母亲的原因吧,一直想看海,只不过那时候家庭条件不太好,母亲到去世也没摸过真正的海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外婆家有严格的禁令,她不允许任何人去海边,连水边都有限制。”
“村里老人总说,说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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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鱼啊。”
“可……他们不知道,原来浴缸里也有一条。”
平视水面,又没有明确的焦点。即便故意放松自己,金笙也察觉到南里因自己的后半句话,有片刻僵硬。
“后来……母亲跟外婆相继去世,我跟着被称为‘父亲’的男人搬到了海边的城市,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大海。不过,它让我失望,既没有母亲说的那么迷人,也没有外婆说的那么危险。”
转头看进南里深不见底的眼眸,又低下头看向不被允许解开的藤绳,好像跟这条人鱼在一起,金笙担当的、从来都是话多的角色。
“他们都说,人鱼出现都有目的,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或者……要得到人类的心脏。”
毫不介怀的将人类对人鱼‘恶意’的揣测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反正对面人鱼名叫南里,不论现在如何,他都是他最熟悉的。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南里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对不起。”即便能对话,南里也惜字如金,伸手想抹掉金笙额前一点脏污却被后者躲过。
“把你牵扯进来,是意外。不过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也希望你了解,我是人鱼族的首领,有特殊的责任,所以……”
“什么责任?”
“……”
薄唇微抿,似不方便作答。金笙直盯着南里眼睛,第一次没因某些情绪逃避。
良久,才扯开涩哑的声音,轻声道:“你……要我的心脏?”
果然。
逃避回答等同于默认,未曾预料自己不靠谱的猜测能成真,毕竟金笙只想从南里嘴里得到某些彻底的答案而已。
所以,南里的出现不是机缘巧合,更不是意外,就像家乡老人说的,人鱼是世界上最狡猾的物种,他们从来都有图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心脏霎时凉了一半,金笙神情呆滞下来,难得示弱的向后缩了缩身子、逃离南里远了些。
“金笙,别怕。”从黑眸中读出人类的惊慌,南里伸手拽住他、却获了那人剧烈的挣扎,只能加大力道的将人拉近怀中,感受着这身体美好的温度以及他每一丝颤.抖,“像你说的,我确实需要人心,但你不是祭品。”
“…祭品?”
“是。”
“那谁是祭品?”在人鱼怀中低下头,高烧本就惧冷,被南里抱住、过低的体温让身体阵阵轻颤,“只要是人类就可以么?那又有什么区别。”
不是害怕,颤.抖只是生理上某种警示,可冷血生物并不了解,只觉若有所失。
“南里,或者应该是……首领大人。不管您出于什么目的、要履行什么责任,都恭喜你,成功了。”
手抵上南里光裸胸膛,将他推远,金笙的笑让南里也觉得冷:“你真是个成功的猎手,不仅捕获了猎物,还……顺带捕获了他的心。”
语毕,抽回手,金笙双手按向自己心脏部位,“这里。”
“空了。”
呼吸一窒,南里发现,金笙眼中的光亮,终于一丝不剩的彻底消失了。
……
“金笙。”看人类将双膝揽在怀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心疼又无可奈何。
即使最初确实将他当做猎物,南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被‘猎物’所征服的一天。
扣住金笙微蜷双手,将它们覆上自己左胸口,没等回应,那人就匆忙的了回去,“…麻烦你,别碰我。”
前所未有的疏离让南里皱起眉,那人却吝啬再多看他一眼。
今天发生的所有都超出了金笙的承受范围,所以,不论南里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下去了。
只是,南里这么做也有他的理由,虽是心疼,也为金笙的某些举动气闷,“那好,你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自己?”
似是自言自语,音量又能清晰的传入人鱼耳朵,金笙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白皙脚尖,“你又去哪?把族群的祭品丢在这,不担心他逃跑么?也是,藤蔓这么结实,我怎么可能跑得掉。”
短时间内不知要如何与‘首领大人’相处,不想挑起争端,更不想他离开。
不止情感,金笙知道这几番波折后,自己的身体状态极差、甚至在崩溃边缘,可气氛如此,他很难向南里提出要求,说自己不舒服,想让他留下。
完全陌生环境里,他唯一熟悉的,只有南里。
沉默注视着缩成一团、似乎不堪一击的金笙,抬起手又自空中停顿半晌,感受到海底传来一阵不寻常波动,神情忽然凝重起来。
“休息吧。”蹙眉手,被迫停了抚慰的动作,锋利指爪在坚.硬石块划下四道长痕、似有不甘。
而后,不再逗留的跃入水中、独留水面剧烈颤动的水花,孤立水面的岩石上,又只剩下金笙一人。
他以为他的南里会留下,他以为他能像自己关心他一样,看得出他身体有不适。
丢掉尊严也想挽留,奈何身体状况令双手迟钝,身体虚软的人尽了力气,也没能碰到人鱼的身体。
大概从离开人类世界开始,那就不再是他的南里了。
人鱼有自己的种族,而南里显然不是一条普通的人鱼,他跟平凡的金笙不同,在这个族群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此,下意识摸向系在脖颈的鱼鳞,拥有后频繁触碰,这动作已成了习惯,只是现在却摸了个空。
鱼鳞丢了?
瞬间慌了动作,指甲抓在肩膀、留下道道红痕,转头四望,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真的丢了,不然,那条红发人鱼也不会那般肆无忌惮。
“……别走啊,南里。”最后的慰藉也没了,金笙睫毛轻颤,眼眶涩的生疼。
手脚并用,艰难爬向向南里跃入水面那处,又被脖颈拴的‘项圈’牢牢限制了活动范围,根本不允许他靠近,“我不想留在这……”
“虽然很没用,但我好像有点怕……南里,别让我自己在这……”手指骨节攥的发红,望着恢复平静的水面,心脏沉的发紧。
他可以硬撑,但他好像已经撑了太久。
朋友不少,但有太多说不出口的糟心事一直压.在心底,太多故事,他只告诉过那条人鱼。所以无法接受寄托了太多深情的南里用这种方式离开他身边。
更何况,他所珍惜的回忆,自始至终都是带目的的骗局呢。
“别走,求你了……”微弱的声音淹没在四周水流声中,对金笙来说已是声嘶力竭。
他将手覆上南里留在石岸上的‘爪印’,触感冰凉的石头好像永远捂不热,如同南里的体温。
意识有瞬间断线,莫名想起了被他掖进衣柜最里层的宝蓝色细纱白蓬裙。
呼吸声加剧,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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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笑闹着被套上属于南里的裙子,回忆起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嘴角疲惫的勾起弧度,也终于,耗尽了全部体力,金笙任凭身体软软倒下、意识全部陷入黑暗。
……
人类与人鱼有太多不同,南里知道金笙受了伤,却不知道对人鱼而言不值一提的身体伤害对人类来说有多严重。
大脑受创,湿身、呛水太久,湿衣服没得换又没有适当的御寒措施,重感冒、高烧在所难,加上那红发人鱼的咄咄逼人,他所经历的一切早就超出了身体负荷。
或许,金笙的身体应该弱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在南里回来前不省人事,不至于身体、心理同时被压垮。
比起沉睡,人类更像是陷入了一种昏迷状态。
隐约留有感知,却不足以唤醒意识。
……
流畅身形自水底闪电般靠近,水珠沿着冷白色皮肤滑落,归来的南里一身肃杀气场,他的靠近令石岸上蜷成一团的金笙不安的皱了眉。
人类背对着人鱼,短时间内不能辨他的状态,只当那人是在生气。
平息周身凌厉气场,这才靠近过去,南里伸手摸了摸金笙汗湿的黑发,半天不见反应,手掌抵上额头才觉温度怪异。
对人类体温了解不多,也能察觉到区别。
将金笙搂进怀里,才发现往日微红的唇现下连同整张脸都变得苍白,唯一鲜明的竟是下唇开裂小口的血色。
他怎么了?
伸手擦去额头湿腻冷汗,想治愈唇.瓣的伤口却持续被那双不老实的手阻碍,灵敏的嗅觉捕获了微弱的血腥气,轻易捉住乱晃的手,细藤竟在短时间内磨破了细嫩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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