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万人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车厘子
“三少的意思是再给容皓一次机会,你来帮他?”有人讥笑,“恕我直言,容氏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拜三少当年所赐。如今你要帮容氏渡过难关?且不说你是否有这个能力,恕我直言,这事……谢林谢先生准你参与吗?”
董事会上,容鹤突然出现,众人摸不清深浅,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谁都没提过去的事。这时候提及,且是这样一桩辩无可辩的丑事,不仅伤人,而且阴毒。被人当众强暴,乃至掳去囚禁,这是容鹤洗不去的污点,足以压得他一辈子翻不了身。那些原本被容鹤说得起了恻隐之心的董事不禁肃目低头,谁都不肯再看容鹤了。
容鹤朝说话那人望去。
那人名叫容忠,年龄虽大,跟容鹤却是平辈,是血缘很近的堂哥,容氏的大股东。董事会里,容皓持股最多,他排第二,很有话事权。罢容皓的意见虽不是他提出的,他却一直坚定赞同,想来就是他给赵原春撑腰。容鹤猜,徐书易许他的好处不是钱,而是权把容氏本家排挤出董事会,容忠或是接纳徐书易入股容氏,自己独揽大权,或是叫容氏申请破产,自己拿着分到的钱另起炉灶,哪个都不亏。
二姐生前待他不薄,人才合眼三年,他就起了二心。
“谢林少年时曾得容家庇护,在容家住过五年。他知恩图报,长大后也把我请去,好茶好菜得招待了我五年。我既身在谢宅,为避嫌,容氏的生意自然不便插手,所以这些年很是过了番逍遥生活。堂哥是否有所误解,怎的听你说来,我不是做客,倒像坐牢。我是无所谓的,咱们一家人,怎么开玩笑都成,可这话要传了出去,谢林脾气不好,八成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容鹤淡淡道。
谢林如今是什么地位,徐书易才敢当面硬杠,容忠哪敢惹他?他也就敢拿话挤兑挤兑容鹤,被容鹤一敲打,他也怕这番话传进谢林耳朵,惹怒这位喜怒不定的主,故而话锋一转:“好,谢先生的事暂且不提。可容氏衰败,三少难辞其咎。”
“正是,所以我今次回来,不光要帮容皓,更是为我自己赎罪。”容鹤道,“我承诺诸位,一星期内,我与容皓会找来资金注入,助容氏度过危难。如果我们做得到,容皓还是容氏总裁,如果我们做不到,容皓请辞一切职务,我们叔侄二人退场走人。”
“一星期?”容忠冷笑,“容氏危在旦夕,资金漏洞每分每秒都在扩大,一星期后,就算你把钱弄来也晚了!哪怕你说三天内把钱弄到,在座的董事还未必同意呢!”
容忠这是在逼其他人表态,很好,容鹤跟他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堂哥限我三天,我答应就是。诸位,我承诺三天内引入资金救活容氏,否则与容皓永远退出。各位不妨举手表决,同意给我与容皓这个机会的董事请举起右手。按老规矩,我这一票不算,事关容皓,他也不参与,其余董事,咱们半数定江山。”
容鹤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人举起手来。
这两人一直坚定维护容皓,他们举手在容鹤意料之中。容鹤扫视全场,他目光所到之处,又稀稀落落举起几只手来。容忠咬牙冷笑,目光同样在场中逡巡,有几人接到他的目光,犹犹豫豫不敢直视,更有一人已然准备举手,被他一瞪,又把手放了下来。如此僵持近一分钟,场中举手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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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的人数持平,容鹤沿长桌信步游走,目光渐渐定于容忠身上,容忠也向容鹤投来胜券在握的微笑,突然,容鹤脚步一顿,右手拍了下面前的椅背。
他一进会议室就走到这名董事身后站定,此时又走了回来。这名董事姓许,乃董事会第三大股东。今儿气温适宜,会议室更开着空调调节室温,他却没来由出了一脑门子汗。这会儿被容鹤不轻不重一拍,他如惊弓之鸟似的蹦了起来,弹簧似的弹出了自己的手。
“我……我……我同意!”他道。
“老许!”容忠大惊,差点沉不住气,提醒他别忘了天大的利益。
老许为难道:“老哥,三天而已,他们要是真能弄来这么一大笔钱,说明容氏还有救。既然容氏有救,给自家人经营,不比便宜了外人合算?这事……我反正是同意,你们不愿意,我也管不了。”?容鹤淡淡笑了。
被老许一带动,举手的人瞬间多了不少,倒是获得了压倒半数。如此一切妥当,没别的事儿了,董事们平时也不在公司常驻,因此纷纷告辞。有几人离开前特地到容鹤面前表达关心,容鹤一边与他们寒暄,一边偷眼观察容忠,那人默不作声走了,走出老远,背影还气鼓鼓的。
等到所有人走完,容皓来到容鹤面前。
“三叔,”容皓问,“你不是说许伯伯得了徐书易一大笔好处,他怎么会站在我们这边?”
“好处而已,徐书易给得起,我也给得起。”容鹤咳了两声,他大病初愈,又中气十足说了这么久的话,身体受不了,不由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我答应他,只要今天他站在我们这边,无论事成与否,把我的股份分给他一半。他被容忠压制了这么多年,得了这一半股份,刚好能反过来骑到容忠头上。至于我们……反正他两边得好处,我们成不成又有什么要紧?”
容鹤面色苍白,嘴唇褪尽血色,显然是累得狠了。容皓没用助理动手,自己过去给他倒了杯温水。容鹤大口大口喝了,这才换过一口气,长吁一声。
容皓欲言又止道:“三叔……”
容鹤刚刚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很是沾沾自喜。他是孔雀性格,要人捧着要人夸,见容皓话到嘴边几次斟酌,以为侄儿也觉得自己牛逼大发了,却不好意思说。他心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夸吧,叔受得了,嘴上却装云淡风轻知心叔叔:“怎么了呢?”
容皓使使劲,豁出去了。
“三叔,我们不是说好一个礼拜吗?”容皓快哭了,“你知不知道我亏了多大一笔钱啊?三天,咱们去哪儿弄啊!”
正如容皓所说,亏损数额过于巨大,时间又缩短到三天融资难,难于上青天。
容鹤也不确定短短三天里自己究竟见了多少人。
早晨四点半起床,天还没亮已经开始整理今天需要的资料。衣着要一丝不苟,给别人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而且自己太瘦,他要厨娘炖滋养的补汤,叫自己尽快胖起来,不显得贫瘠。六点吃完早餐出门,陪同有晨起打高尔夫习惯的富商打十二洞高尔夫,试图说服他为容氏注资。球打了一小时,被年近七旬的富商传授了一肚子空洞无用的人生道理,融资失败,礼貌谢绝共进早餐的要求,坐四十分钟飞机到某市见另一位富商。富商对容鹤提出的合作方案大感兴趣,只是一时无法注入这么大笔资金,要容鹤等他半月。远水解不了眼前干渴,容鹤与他暂定以后合作,又坐四十分钟飞机回来。匆匆在车上用过午饭,下午还有两次约见,晚上的饭局不能不去,更要与人拼酒他提前吃进去一把胃药。
如此过了两天多,一筹莫展。他在奔赴下一次会见的路上接到容皓电话,容皓也毫无进展,灰心丧气。容皓极力掩饰情绪不愿被容鹤看出,可他是什么道行,怎能瞒过经验丰富的三叔?容鹤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退出就退出,虽然把容氏丢了,可容家祖宅还在,咱们总不至于流落街头。”
容皓沉默半晌,低落道:“三叔,你别瞒我了,你早把容家祖宅抵押出去了。我不是在祖宅里长大的,对那儿没什么感情,可你……那是你的家啊!”
“别胡思乱想,叔……懒散惯了,怕自己这回也不够努力,所以才想破釜沉舟,把自己后路断了。”容鹤微笑,“你看,这不是也没人买吗?”
容家祖宅占着城中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又是雕梁画栋的古董老宅,容鹤被钱逼急了,标了个跳楼大甩卖价,只求赶紧把钱凑齐。消息早挂出去了,这么些天,城中那么多富人,一个询价的都没有。
谁敢买呢?
容氏快倒了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不了解内情的,知道是容皓投资失败导致容氏濒临破产,了解内情的,私下都说容家这是被人盯上了。
容家被谁盯上,众说纷纭,跑不出两个可能徐家或谢家。这个节骨眼,容鹤回来了,城中疯传他与谢林闹掰,大大得罪了谢先生,所以谢先生一怒之下,要拿容家泄愤。
正因如此,富人们要么闭门不见,见了容鹤也与他大打太极,绝口不提钱的事,仿佛这时候谁注资给他,谁就会无形中得罪徐家或谢家。
融资本不应如此艰难,容氏毕竟家大业大,优良资产众多,盘活了是一桩好买卖,这也正是容鹤敢冒险与容忠对赌三天的原因他对容氏有信心。可他没想到后来会生出这些变故。
失败似乎是注定的,就算容鹤有通天本领,此时也无力回天。
容鹤握着手机,看了眼窗外迅速向后倒去的树木,天灰蒙蒙的,好像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谁都会累,也会在许多次失败后感到灰心乃至绝望。可容鹤深深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孤注一掷,再试一次。
“容皓,你把咱们修改过的合同发一份电子版到我手机上,”容鹤笑道,“我有预感,这回能成。”
这是三天里他约见的最后一个人,姓王,做能源生意起家,后来跨界去做互联网,竟也有声有色,资产翻了好几番。他原本不在本市生活,因喜欢这里山清水秀,五年前才把企业迁移到本地。容鹤本来不认识他,之前去求一位世叔帮忙时,世叔为他介绍了这个人。世叔对容鹤爱莫能助,却打包票这位王先生一定会对容鹤的合作计划感兴趣,还私下告诉容鹤,王先生现金流充足,若能达成合作,不仅解容鹤燃眉之急,对容氏今后发展也大有裨益。世叔当场拨通了王先生电话,容鹤与其简单说明了下合作方式,王先生语气淡淡,听不出是否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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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约他今天见面,地点就定在市郊一处温泉。
容鹤到早了,叫助理去确认今晚食宿,自己坐在大厅等。容皓把修改过的电子版合同发了过来,他不愿拆开封好的纸质合同,就着手机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眼睛难受,头晕目眩,想到待会儿饭局不了还要拼酒,他挤出两片胃药,和水吞了。
胃药很快发挥作用,他把手机搁到一旁,双臂架在腿上,疲惫地捂住双眼,享受药物带来的片刻舒服。四周并不安静,他却有种想要睡去的感觉,或许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已经睡去,却在某一秒惊醒。抬起头,视线模糊,他环视周围,心里“咯噔”一跳。
是错觉吗?他好像看到了谢林。
他站起身,顺着以为的方向眺望。那里空空如也,温泉大厅人来人往,没一个是谢林的身影。应该是太累产生的幻觉,他自嘲地笑笑而且是不太好的幻觉。
王先生没多久便到了,容鹤迎他入包间进餐。这位王先生人已五旬,神色淡淡,喜怒不形于色。容鹤事先打听过,他是出了名的酒鬼,红酒白酒啤酒兑一起,他能连喝三壶而不倒,今晚却不知怎的,他不喝酒,不喝饮料,只喝白水。容鹤本来做好了拼酒的准备,这下倒省事了。他为彼此合作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王先生静静听着,不发一言。容鹤也算长袖善舞,极富社交经验那种人,整一餐下来,仍不了出现两次冷场。与王先生吃一顿饭,比跟其他人吃十顿饭都心累。
而且一餐饭吃完,也不见王先生表态究竟注不注资。
但他是容鹤最后的希望,不表态也许是为了进一步斟酌。容鹤不敢怠慢,餐后安排了一起去泡温泉。两人分别回房换衣服,容鹤衣服换好,却有人敲门。打开门,王先生的助理一脸歉意站在门口。
“容先生,不好意思,王总有些累,让我代他向您道个歉。温泉就不去了,合作的事,他明天具体与您商议。”
容鹤客客气气关上门,在玄关站了半天,不知怎么办。
这是又一次委婉的拒绝吗?可他要是真不想注资,直接走掉不就是了,何必耗到明天?
容鹤百思不得其解,再想下去又要头疼。他系了系浴袍的腰带,心道反正自己尽力而为,老天爷就是不肯成全,他也没办法。不去想了,这条路再走不通,他也无路可走,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趿拉着拖鞋,去泡温泉。
这间温泉山庄之所以出名,仰赖山庄中大大有名的龙头温泉。龙头温泉是山中一处天然的温泉泉眼,据说已经昼夜不停地喷涌了上百年,泉水中富含多种有益人体的元素,泡一泡,果真能消困解乏,常泡更能延年益寿。山庄投资人买下这处泉眼,在泉眼上冠以龙头,取“龙头吐水送福”之意,在最靠近泉眼处修了个返璞归真的温泉池子。山庄别处的温泉不限人数,唯独龙头泉眼跟前的温泉池每日仅限五人预约进入。
容鹤为自己和王先生预定的就是这里。
王先生不来,名额却不能浪了。龙头温泉建于山庄中地势最高处,四周翠竹掩映,若白日来,还有鸟儿啁啾,这时候晚了,鸟自然没了,人也不见一个。容鹤裹着浴袍到了温泉边,池子里雾气蒸腾,脚下山石湿润微温,他脱了浴袍,踢了拖鞋,单脚探进池子,搅了搅水,一丝暖意自脚尖打着旋窜了上来。
他扶着旁边的大石头下了水。
真暖啊,温水促进了血液循环,四肢百骸都透着舒服。困倦与疲乏像渗出皮肤,溶进水里,容鹤仰面靠在池边,抬头越过雾气,朦胧地望着漫天星子,那些忐忑与灰心似乎也不见了。
他在水中懒洋洋地泡着,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事。经验与直觉告诉他,王先生并不排斥与他合作,甚至是乐于注资容氏的,可万一谈不拢,容鹤想,自己也得有两手准备。如此思考半天,整个人昏沉沉要睡过去,忽然听着对面脚步声响,似乎有人走了过来。
都这时候了,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来泡温泉呢?
容鹤抬头张望,恰巧一阵风吹来,吹散了雾气,露出了对面那人的身影。
竟是谢林。
世事真是巧极了,谢林从另一个方向来,已然脱掉浴袍,露出线条分明肌肉紧实的身体。看到容鹤,他脸上也是一惊。
“身体这么弱,还过来泡温泉?”他皱眉道,“知不知道以你的身体状况,泡久了容易晕在里头?”
容鹤被他说愣了,反应过来以后只想呵呵。
“关你什么事?”容鹤嗤笑道。
的确不关谢林的事,谢林被说得陡然熄火,哑口无言:“对不起。”
有谢林在的地方,容鹤一刻也不想呆。事实上,要是知道今晚会在这里偶遇谢林,他连过来泡温泉的兴致都没有。他起身要走,谢林却道:“你别走了,我走吧。”
谢林转身拿过浴袍,双手抖开,一条袖子一条袖子地穿在身上。容鹤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把许多事都串到了一起。
“谢林,”他狐疑地问,“你事先不知道我在这儿,对吗?”
谢林回过头:“我不知道。今晚只是巧合,如果我知道你在这儿,我一定不会过来碍你的眼。”
容鹤直视他的眼睛:“我的事,你也没有插手?”
“没有。”谢林转过身,腰带没有系好,松松垮垮拦在腰间,他没管,同样回望容鹤,“你不希望我插手,对吗?”
“对。”容鹤说。
谢林笑了一下。
“不过,”他说,“外面都说没人给你注资是因为我故意为难你……”
“我知道你没有。”容鹤打断他,“为难我的是徐书易,你我决裂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
有这样一句话,谢林顿感心满意足:“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容鹤忍不住笑了。
“我不是相信你,这件事我查到了切实的证据,我是相信证据。”容鹤轻描淡写道,“你别走了,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休息了。”
他转身走向岸边。
池中湿滑,又有雾气,再加上水面粼粼,瞧不清楚。他摸索着抬脚,以为踏上了台阶,却踩在了探在水里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刚好是个斜坡,一脚没踩稳,他整个人歪倒下去,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咚”的一声。
容鹤吃痛,滑落水里。耳边脚步声凌乱,谢林几步跑了过来。
“小三叔!”
他拽着容鹤的胳膊把容鹤扶出温泉,叫他倚着石头坐在岸边。膝盖被磕得厉害,一碰容鹤就疼得“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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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小时候娇生惯养,以至容鹤对疼痛的耐受力很弱。谢林单腿跪在他脚边,借着昏暗灯光仔细检查许久,轻声道:“破了点皮。”
容鹤疼得龇牙咧嘴,凑过来看:“出血了吗?”
“一点点。”谢林用浴袍一角擦掉血迹,仅这样简单的动作,疼得容鹤又是一缩,谢林觉得不对劲,单手抓着他的小腿提了提,问,“疼吗?”
容鹤点头。
“放松,”谢林道,“我看看伤着骨头没。”
方才谢林眼睁睁看着他摔倒,姿势虽然不太优美,瞧着应该只是磕了一下,没多大问题。可他被容鹤病怕了,不敢掉以轻心,因此抓着容鹤的小腿,左划三圈,右划三圈,仔细地检查是否有别的损伤。如是再三,确定只是伤到皮肉,青紫几天就好了,他松了口气,仰头笑道:“骨头没事,皮肉伤,擦点药,几天就好。”
容鹤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抽回了腿。
他眉心微蹙,嘴唇紧抿,表情很是奇怪,谢林以为他还是疼,问道:“我去给你弄点药吧。”
“不用了。”容鹤连连摇头,扶着身后的石头就要起来,“我回房间去。”
可他起身时膝盖用力,疼得咬紧了牙,谢林不放心,伸手过来扶他:“我送你回去。”
彼此皮肤接触的一刹那,容鹤惊弓之鸟般挥开谢林的手,重重坐回地上。
这下,谢林再也不能忽视其中的不对劲了。
他不解地望着容鹤,目光自容鹤双眼下移,至胸口,至小腹容鹤欲盖弥彰地并拢了双腿。
可谢林已经看清了他两腿之间供起的那个小帐篷。
“你……”谢林失笑,“你起反应了?”
“与你无关。”容鹤气急败坏道,“你让开。”
他挣扎着要起来,谢林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
“我撩的火,当然要我来灭。”谢林两手分别抓住他的脚踝,微微用力,要他分开双腿,“乖,放松。”
容鹤不想理会他,可双腿一被他挨着就像着了魔似的软下来。也许身体也有自己的记忆,一时半会儿还戒不掉长期性爱留下的后遗症,否则怎会被抓着动了几下,那里就蠢蠢欲动。容鹤心里既慌又怕,下意识往后缩去,可后面是石头,他无处可逃。谢林把他双腿拉开摆成“m”状,隔着布料摸了摸那里。熟悉的挑逗感大大刺激了半抬头的分身,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直冲头顶,容鹤惊得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太久没做爱,身体比想象中还要饥渴,容鹤感到烦躁,却说不出口拒绝。
谢林俯下身,用嘴唇蹭了蹭容鹤仍束缚着的分身。那里还没有胀大到顶点,却已经将弹性良好的泳裤顶出个暧昧的形状。谢林手口并用,舌尖在泳裤描摹,指甲轻轻搔刮龟头的顶端。情欲本就暗潮涌动,容鹤有心压下它们,却在谢林富有技巧的挑弄下破功。身体本在温泉中浸得暖洋洋的,这会儿被冷风一吹,全凉透了,只有被谢林唇舌伺候的地方成了唯一温暖的来源。
他轻轻颤抖,用深呼吸缓解自己想要低吟的冲动,谢林却抬起头,关切地问他:“冷吗?”
有一点冷,毕竟这是室外,凉风一直不分方向地吹过来。容鹤近乎赤身裸体,仅有一条泳裤穿在身上。他点点头,谢林脱下自己的浴袍,给他披在肩膀。布料还带着谢林的体温,这种感觉就像谢林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心里说不清是烦躁还是渴望,容鹤想要躲开,可身体不听自己的,每个细胞都沉浸在充盈的欲望中。
谢林拉下他的泳裤,已然被舔至坚挺的分身即刻弹跳出来。谢林跪在他双腿之间,如虔诚的信徒跪拜神祗般吮吻他的性器。龟头先被含入,而后是整个茎身,谢林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他,一边抬起眼,观察他的表情。容鹤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他别过头,不敢与谢林对视,却忍不住被他技巧性的舔舐弄得低喘连连。谢林不光伺候他的性器,更不断抚摸他敏感的大腿内侧,给予他双重刺激。
一条腿立不住,软软地倒了下来,容鹤的手指插进谢林发间,或许想控制谢林吞吐的速度,却最终只能跟随谢林的节奏。他太懂如何撩拨容鹤,仅仅口交而已,就已经叫容鹤浑身都兴奋起来。容鹤仰起头,性器被快速地含入到喉咙深处又被快速吐出,强烈的快感叫他连漫天星子都看不清晰。膝盖隐隐的痛感不见了,冰凉的风也不见了,所有的感觉似乎只能用快乐来形容,他在高潮来临之际抓紧了谢林的头发,性器深深插入谢林喉中,全部射了进去。
“谢林……谢林……”
液带一点腥甜,谢林来不及吞咽,溢出一些在嘴角。他用手背抹掉,一边用手抚摸着容鹤还没完全软下去的分身,一边笑道:“没想到你攒了这么多。”
这是句非常明显的玩笑,可容鹤笑不出来。他推开谢林,起身脱掉他的浴袍,递还给他,然后换上自己的。腰带扎好,整整领子,他回头看着仍半跪在地上的谢林。
“我最近在约心理医生。”容鹤道,“高潮的时候,我很快就不会再喊你的名字了。”
当晚容鹤心潮翻涌,辗转难眠,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一觉醒来,天降大喜。
那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王先生答应注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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