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万人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车厘子
容鹤淡淡道:“不想喝。”
“为什么?”谢林笑问,“不喜欢这个牌子?”
“因为你在里面下了药。”容鹤说,“我看到了。”
他的目光转向窗户,谢林顺着望过去,身子剧震。
从窗户的倒影里可以清晰看到他背过身给容鹤酒里下药的全过程。
百口莫辩,谢林慌了。
容鹤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对我做什么?”
谢林低下头,良久,诚实道:“我想睡你。”
容鹤挑起眉梢,像不敢信:“你再说一遍?”
“我想睡你。”不可告人的心思终于说出口,谢林也不再掩饰,这回说得理直气壮。
容鹤手里的酒杯都在抖:“你想什么?”
“我想睡你!”谢林干脆吼了出来。
容鹤气得扬手,满杯红酒全泼在谢林脸上。
暗红的酒液顺着谢林的眉毛脸颊往下流,这幅样子狼狈极了,也叫谢林丢掉了最后一丝顾虑。这不是表白的好时机,可他毫无选择,溺水者般孤注一掷。
“小三叔,”他向容鹤迈了一步,目光交杂着痛苦与温柔,不闪不避地望进容鹤眼中,“我爱你。”
“徐书易是个人渣,他根本不配跟你在一起,我才是真的爱你。”谢林道,“我可以照顾你,可以逗你开心,可以永远永远对你好。我不会在约会的时候迟到,也不会对下你去做别的事,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不会让你等我,更不会骗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的事我替你去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的心我都可以掏出来给你,命也给你。我会宠着你,比大少爷和二小姐还要宠溺,我发誓会给你幸福,小三叔,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
他的感情充满着无望与压抑,谢林的眼中蓄了泪,渐渐掩饰不住字里行间的卑微与乞求。这些话他在心里念了一万遍,如今终于说出口,每个字都带着心尖血,痛极了,不觉得畅快,更不觉得满足,真的痛极了。
容鹤失望地看着他:“别叫我小三叔。”
谢林顿了顿,眼泪冲出眼眶,滑落下来。
“小……”如果不能叫“小三叔”,他不知自己该叫容鹤什么。眼泪有这么多,他哭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又没骨气又丢人。就算丢人也没关系,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容鹤能接受自己。他试图抓住容鹤的手,求一求他,把自尊和面子都扔掉,再卑微地求一求他,叫他看一看自己的心,可容鹤像躲虫子似的躲开他的手,冷冷道:“别碰我!”
谢林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没办法了,他知道没办法了,却仍旧在乞求:“我爱你,我爱你,求你了,我爱你……”
“你根本不配爱我。”容鹤深吸一口气,看陌生人似的看着这个自己曾倾注无限关爱与信赖的人,“谢林,你真叫我恶心!”
他转身离开。
“对不起,”谢林侧过头,隔着门板,向卧室里那人送上迟到多年的道歉,“当年那件事是我的错。”
房间里静悄悄的,容鹤没有接受,也没有不接受。可是谢林知道,容鹤一定没有忘记这件事,那是他们分裂的源头。
“那时候父亲要送我去国外,我舍不得你,所以想给自己一个留下的理由。”谢林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那时候想得很简单,以为做过就会不一样,却没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一直到离开都没有鼓起勇气。后来我回国,发生了那些事,道歉也……”
谢林长叹一声,双手插进口袋,靠在门上。当年他远没有后来的偏执与暴戾,容鹤的话刺痛了他,却也叫他畏首畏尾,不知再以什么面目站到容鹤面前。门内,容鹤一样沉默。他擦干净身上的水,毛巾放到一旁,探出的手本打算取过浴袍,却若有所思地停在半空。
“那天其实我也有点懵了。”良久,容鹤抓起浴袍,穿在身上,“一方面,我对你又生气又失望,另一方面,我没想到你对我怀着这样的感情。我知道自己话说得有点重,可我不想回。你在容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衣食住行与我一样,我拿你当亲弟弟似的疼爱,你却还做出这种事,真叫我失望极了。我本想晾着你,等你冷静了再跟你好好说清楚,可是没多久就接到你出国的消息……”
世事皆是阴差阳错,谢林怅然良久,侧脸贴在门上,小心又忐忑地问:“小三叔,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容鹤轻轻笑了。
“本来很生气的,可你道了歉,我不气了。”
谢林也跟着笑了起来。
困在心中多年的一句话终于说了出来,这中间经历的许多却不堪回首。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心结,一个一个解起来,旷日弥久,实属不易。谢林本来不抱希望,此刻,他却又期盼起来。
心结多也不要紧,能解一个是一个,哪怕一个也好。
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像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小三叔?”谢林屈起手指轻敲两下门,门内半天没有回答。
“小三叔!”谢林提高了声音,门内依然没有回应。
谢林心中七上八下,再也没法等在外头。他急促地敲了两下门,抱歉道:“小三叔,我进来了!”
同时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卧室里,容鹤跪坐在地板上,目光迷离,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不正常的潮红。
迷药卷土重来了。
两人都以为药效被冷水压制下去,却不知这只是阴险的蛰伏。此刻重新发作,方才未能释放的欲望变本加厉。容鹤开始还死死咬着唇克制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然而情欲在迷药的推波助澜下迅速漫延,只一会儿,他双腿无力,软软地滑倒在地上。
浴袍腰带松开,露出他未着寸缕的身体,喧嚣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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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的欲望为他身体染上一层绯红的樱色。谢林一进门就看到他以这样诱人的姿势跪坐在地上,头颈微垂,分身半扬,浑身不停打着颤。谢林半跪在他面前,两手隔着浴袍抓住他的肩膀,关切道:“小三叔,你……”
容鹤忽然抬起头,抓住谢林的领口将他扯向自己,打断他的话,深深地吻上他的唇。
体内的空虚无法言说,亟待有谁来将自己填满。此时的容鹤像渴血的血族,任何一个靠近的雄性都将成为养分的来源。他贪婪地吮吻着谢林的唇,吻了良久,终于稍稍缓解了身体的饥渴。理智在这一刻略微回来了一点,他怔怔地看着谢林,仿佛不清楚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林的感觉十分复杂,他被容鹤撩拨得心潮翻涌,又告诫自己不能乘人之危。他松开抓住容鹤胳膊的双手,吞了口口水:“小三叔,我……我带你去冷水里泡一泡好不好?”
强效迷药,要么有针对的解药,要么只能用性爱缓解。谢林明知冷水澡只能解一时,可除此之外,无计可施。他看着容鹤的眼睛,容鹤的眼神一时浑浊一时清明,整个人的反应都慢半拍。情欲正迅速蚕食他的理智,他不自觉轻启双唇,发出难耐的喘息。谢林想要把他从沉沦中唤醒,可刚发出一个单调的单音,容鹤抬手掩住他的唇。
他像放弃了似的倒在谢林身上,额头抵在谢林肩膀,掌心温度烫得惊人。那只手顺着谢林的下颌下滑,滑过谢林的喉结,单手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只解开了一颗,而且手抖得厉害,用了很久。
“我想……”他呢喃着说,放弃解谢林的纽扣,双手隔着谢林的衣服在他周身抚摸,“我想做……”
他抓紧谢林的衬衫,十指深深绞进衣料中,用谢林做支点,把自己支了起来。“跟我做爱……”他抬头望着谢林的眼睛,是命令也是企求。谢林低头直视他的双眼,那双眼仿佛一湾深潭,望久了会叫人溺毙其中。
唾液因紧张大量分泌,谢林进退两难:“小三叔,你不是真心想跟我做……”
“干我!”容鹤抬头吻住他的下巴,用舌头舔舐他的胡茬,猫儿一般婉转求欢,“到我里面来。”
“你会后悔的。”谢林一点都不敢碰容鹤,容鹤就是他的春药,只要碰触一下就会把持不住,“你不喜欢跟我做爱,小三叔,停下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容鹤已在无边的欲海中,滔天浪潮将他席卷,那个从不主动的小三叔不见了,他在药物作用下无意识地勾引着谢林。唇沿谢林的颈侧滑下,他慵懒又勾人地枕在谢林肩头,每说一个字,薄薄的两片唇便贴着谢林的颈动脉撩动,“我要你,我想要你……”
所有的克制与自持在这一刻轰然崩塌,谢林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容鹤会恨他也无所谓了,他打横把容鹤抱到床上。
容鹤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脊背接触床铺的刹那,浴袍散开,绯红的身体仰躺在雪白浴袍与床铺中间,淫靡又性感。谢林压上去,单手支在容鹤耳侧,身体撑在容鹤身体上方。他居高临下地与容鹤对视,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金属腰带扣发出“咔嗒”的声响,谢林瞬也不瞬地望着容鹤,容鹤双目微红,嘴唇微张,也楚楚可怜地回望着他。他很少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也许只有在药物的催化下他才会流露出对谢林的渴望与依赖,然而这渴望与依赖也不是专给谢林一个人的他只是被情欲蒸腾得太难受了,拿谢林当按摩棒泄欲而已。
堂堂谢先生,竟也有被人当泄欲工具的时候。谢林失笑,拉下内裤,掏出自己的分身。
“握着。”他说。
容鹤的睫毛垂了垂,听话地握了上去。谢林也握住容鹤的性器,引导着他,一起给对方手淫。
他一边套弄容鹤的分身,一边低下头吻容鹤。容鹤发出猫一般舒服的低吟,细长莹白的手臂抬高,轻柔地在接吻时抚摸谢林的脸颊。他们吻得动情又温柔,时而将舌头探进彼此口腔,与对方唇舌缠绕,彼此舔舐敏感的口腔内部,时而只是含着对方下唇啄吻,吻得渍渍有声,嘴唇嫣红。容鹤的腿缠上谢林腰间,后穴不自觉抬高,想要谢林插入。谢林并不着急,他缠绵细致地吻着容鹤,拇指搔刮红肿的龟头,不断胀大的分身顶端滴出白浊的粘液,顺着茎身一直淌过饱满的囊袋。
“进来……”容鹤受不了地催促,“插进来……快一点……”
容鹤从不是个禁欲的人,想也知道,这样贪吃贪玩又懒散的人怎会拒绝身体的愉悦?谢林在情事中忍不住分神,容鹤之所以排斥性爱,只因他的每一次性爱体验都太糟糕。如今没了压迫与反抗,迷药叫容鹤忘记一切,仿佛一切都还原到最初始的状态,只剩身体还记得本能的快感,容鹤不再掩饰自己,放肆地沉迷在彼此的情事中。
谢林抬高容鹤的双腿,压在他身体两边,叫他自己抱住。这个姿势暴露出饥渴的后穴,尚未扩张的穴口一张一合,自动分泌出肠液。谢林用拇指摸了下那里,湿润又柔软,容鹤敏感地一颤,穴口紧张地缩。这个反应真是可爱极了,谢林忍不住顺着他的腰线往臀线摸了一把,手感柔滑细腻,叫人怎么都摸不够。
“给你舔舔好不好?”他问。
容鹤双眼迷离,根本反应不出来这句话的意思,谢林也并不打算等他回应。他低下头去。湿热灵活的舌尖极富技巧地轻擦穴口,若有似无地掠过穴旁褶皱,巨大的快感一瞬间直冲容鹤头顶,容鹤“啊”地尖叫一声。
谢林双手抓住他浑圆挺翘的臀,几乎将他对折,方才的挑弄只是开头,他俯首在容鹤股间,唇舌并用地伺候容鹤的小穴。那里紧窒却富有弹性,谢林的舌尖绕着穴口反复舔舐打转,把那里舔得湿漉漉的,甚至故意沿着每一处褶皱的纹路由穴外舔到花心,引来容鹤无措的颤抖与扭动。
“舒服……好舒服……”
容鹤无意识地低叫,快感如潮水一波一波拍打他的大脑,他时而咬住下唇,发出强自压抑的“唔、唔”声,时而承受不住地大叫出来,放肆地说着清醒时绝不许出口的淫词艳语。肠道酥麻难当,随着谢林的逗弄不断分泌粘腻的肠液,谢林一边模仿着抽插的动作,舌尖不住挺刺后穴,一边抓着他的臀用力往两边掰,舒缓紧窒的括约肌。明明被玩弄的是后面,可容鹤的前面也跟着变得硬挺,爽得要撑不住了,他抬手试图伸向谢林,口中的呻吟带了哭腔。
“好了,好了……”他叫道,“我受不了了,进来,快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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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扩张并没有完全到位,然而容鹤已经等不及了。谢林把容鹤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仍借着几乎对折的姿势压了下来。粗长的性器抵在容鹤穴口,龟头缓缓辟开肠道,往深处挺进。药物将身体完全调动起来,每个细胞都变得敏感又敏锐,终于被占有的快乐与没有完全扩张好的痛楚交织,带给容鹤一种复杂的感触。他咬紧下唇,咬得嘴唇不过血,呈现一圈弧形的牙印。谢林怕他伤着自己,一边进入,一边低头与他接吻。呻吟被吻堵在喉间,容鹤抓紧谢林的胳膊,觉得这个进入又短又漫长,谢林仿佛一刹那便占有了自己,然而每个细节又真实得历历在目。
性器整根没入,被肠道柔软包裹。肠壁在短暂的餍足之后重新变得饥渴,容鹤搂着谢林的脖子,一说话,肠道连同后穴就敏感地缩。
“动一动,动一动啊。”
谢林抽动腰肢,分身缓慢退出,仅剩龟头相连时,又迅速冲入肠道。开始他的律动缓慢极了,容鹤不满地催促,可渐渐速度加快,并且进得更深,肠壁还没从上一次撞击中缓过来,下一次撞击又强势地袭来。分身的进出将肠液带到穴口之外,晶莹黏稠的液体顺着容鹤的股缝一直流至他腰间。太快了,满室回荡着凌乱的肉体撞击声,性器一次次在挞伐中撑开肠道的褶皱,进入到比上一次更深的地方去,快速的进出安抚了体内的情欲,也勾起了容鹤心中更多的渴望。
“太大了……”容鹤捧着谢林的脸与他深吻,唇舌都被占用也拦不住一声声嘶哑的低吟。身体被顶得不停向上窜去,所有的血液都涌到彼此相连的地方,连呼吸都快没有力气。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谢林,想要抱怨,却更像撒娇,“慢一点……我会……我会被撑破吧……”
谢林失笑,觉得自家小三叔可爱极了,于是回报更快更激烈的抽插。龟头挤压着肠壁,分身已然整根没入,却还在不停探得更深。谢林就着这个姿势操弄了许久,把容鹤翻个身,扯下白色浴袍扔在地上,叫他跪在床上,抬高臀,自己重新插了进去。容鹤一丝不挂,雪白皮肤被快感染上樱红,双臀被谢林或揉捏或撞击得通红。谢林的衣服却齐齐整整穿在身上,只解开腰带,露出勃发的分身,按着容鹤腰一下一下干他。容鹤在粗野的抽插中毫无知觉地射了一次,或许出自本能,或许又是药物作祟,分身很快又挺立起来。谢林把他扶起,一边用手指揉捏他的乳头,一边在他体内酣畅淋漓地射。
两人做了不知多少次,液溅得彼此全身都是,谢林抱容鹤去清理,忍不住又把他按在浴室的墙壁上,抱着他的臀进入他。容鹤被做得昏睡过去,谢林之后如何给他清理干净,他一概不知。半夜,残余的药效又蠢蠢欲动,朦胧中容鹤摸索谢林的身体,软绵绵吻上他的唇。两个人面对面,彼此拥抱着做爱,在热吻中射出滚烫的液。
第二天容鹤醒来时,第一感觉是腰快断了。
胳膊撑着身子,起了好几回都起不来。后穴虽然被反复清理过,可过度使用叫那里火辣辣的。纵欲的后果非常严重,容鹤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昨天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回旋,他羞得把被子全拉在头上,脸颊烫得能煎俩荷包蛋。
说到荷包蛋,他饿了。
宽大的床上就他一个人,整间卧室也只有他一个人。他揉着腰下床,衣架上挂着一套新西装,翻翻标签,是他的尺寸。
想来是谢林准备的。
可谢林呢?
他从衣柜里取出另一身干净的浴袍,随意裹在身上,光着脚在屋里转了一圈。谢林似乎走了,只剩他一个。也好,得想起昨晚的荒唐,相见尴尬。容鹤去浴室洗脸刷牙,一边擦掉脸上的水一边走出来,打电话叫早餐。吃什么还没想好,对方道谢先生早已安排好了。
谢林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委屈什么都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所以一早安排了早餐服务。每样都是他喜欢吃的,隔半小时重做一次,保证新鲜,保证温度。
容鹤坐在桌旁独自享用了自己的早餐,而后换上西装,走出酒店。方才已经打过电话,此时司机到达,等在楼下。他坐进车里,接过助理递来的文件,翻开第一页,思绪却有一瞬间回到了昨夜某个抵死纠缠的瞬间。
谢林将自己拥进怀里,嘴唇贴在耳边,轻呵热气。
容鹤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那里红了。
谢林叫徐书易当众受辱,以徐书易的小肚鸡肠,怎能咽下这口气?何况双方本就有利益矛盾,公事私情纠结在一起,谢氏徐氏斗得更加厉害。
谢氏横跨黑白两道,谢林又颇善经营,这几年经济大环境不景气,谢氏反倒逆市上扬,几笔投资都大赚,新涉足的领域也迎来飞速发展期。谢氏老早就取代容家成为三家之首,原本徐氏在徐书易执掌下是有希望跟谢氏拼一拼的,但三年前谢氏主动挑起战火后,徐书易在争斗上分心过多,徐氏的发展无形放缓。虽然后期敏锐发觉,重新调整发展步调,可耽搁的终究是耽搁了,一时半会儿无法挽回。
近来双方斗得如火如荼,战事有多激烈呢?新闻上都开始持续跟进,连续报道。谢氏家大业大,耗得起,徐氏却开始出现问题。首先是徐氏立足之本的制造业工厂出现巨额亏损,而后又传来徐氏新项目尚未上线就全线叫停的消息。徐书易根基浅,又曾因为猜忌自断左膀右臂,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向来跟他面和心不合,有钱赚都捧着他,稍微出点事,人人都出来跳脚。原先徐书易还能虚与委蛇,这回危机可能真不好解决,徐书易懒得再给甜枣,直接大棒子打下来,用强权压制得董事们不敢言声。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容鹤的人打探到,徐书易似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资本市场,打算从这里狠捞一把,填补徐氏的巨额亏损。
徐书易打算做什么,怎么做,容鹤静观其变,暂时不想过多关注。他最近也很忙,之前的几个合作谈下来了,他亲自跟进,几乎成了空中飞人。老一辈都说老天爷是很公平的,福祸相倚,甜苦交替,容鹤前半生懒散过了,后半生合该忙一点。
某天他又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下飞机,容皓亲自来接他。一见面,容皓就迫不及待对他讲述这几天自己取得的成绩。这孩子在商业上的确有天赋,只是年轻,难犯年轻人的毛病。有容鹤偶尔在旁指点,他近来不仅成长迅速,而且越来越有总裁的样子。容鹤瞧着倍感欣慰,盘算着最多再有三五年,这孩子也用不着自己再保驾护航,到那时,就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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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样苦逼的日子再熬几年,自己就可以彻彻底底当人三叔,心安理得花侄子的钱吃香的喝辣的啥也不干环游世界,容鹤心中一阵窃喜。可这心思不能叫容皓知道,这孩子哟,邪性,知道了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容鹤一个劲在心中腹诽容皓,不提防孩子说完公事,突然转头,压低声音:“三叔,听人说,谢林最近病了。”
容鹤的心理活动戛然而止,他觉得容皓这话来得突然,话里有话,不由皱眉问:“谢林病了关我什么事?”
容皓碰了根软钉子,自讨没趣低下头。
过了会儿
“他病得严重吗?”容鹤轻咳一声。
容皓心里笑得憋不住,脸上却佯装平静:“听说挺严重的,一个星期没下床了。”
“这样啊,”容鹤冷冷一笑:“报应。”
下午,谢宅迎来一位客人。
客是贵客,管家亲自从大门陪同至内宅,送到楼梯口才毕恭毕敬目送上楼。谢宅这么大,没人带领他也轻车熟路走到主卧门口,敲了敲门。门虚掩着,一敲就开了,门里那人咳了两声,沙哑道:“小三叔,快进来。”
容鹤走进去,谢林正倚在床头。听说他得了重感冒,一个礼拜都没好,又是发烧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好歹前天才好了些。对比上次见面,谢林整瘦了一圈,脸色蜡黄,气色极差,看样子真的病了,绝没有装。他手旁一堆文件,正一边咳嗽一边看,能叫他如此废寝忘食,病床上还放不下的工作可不多,容鹤脑中迅速猜了几件,却不知是其中哪一个。
无论哪一个都跟自己没关系,容鹤来之前就想好了,这厮要是装病,自己扭头就走,如今发现人家真病了,还病的不轻,容鹤倒不好意思走了。就当谢谢他上回救了自己,容鹤一边自我说服,一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病得这么重,吃药了吗?”
谢林一年到头也不生病,好不容易病了,赶紧抓住机会扮可怜:“吃了,还打了三天点滴,可是没什么用。”他倚在床头,卷起睡衣袖子露出胳膊,“你看我这儿针眼儿还在呢。”
可他的小臂肌肉实在太发达了,瘦这一圈都没给他瘦回去,针眼或许有,可嵌在谢林手臂上,容鹤是半点都没看出来。他凑着瞧了半晌,眼,不看了。
“我带了药膳给你喝。”容鹤把随身带的保温桶取出来,递到谢林面前,“董妈做的,治感冒最管用。”
董妈是容宅的老厨娘,十四岁就在容宅做事,照顾了容家三代。她做得一手好药膳,少年时谢林与容鹤有个头疼脑热伤风,不必吃药,董妈一碗药膳就好。谢林珍而重之地接过来,受宠若惊道:“董妈给我做的?”
“当然不是,”容鹤如实回答,“她要是知道我拿给你喝,一定会在里面加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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